44
好看的棱形體水晶點綴刮過臉頰, 合金的燈架劃拉過手臂,衣服袖子立刻多了一條口子。
黃鳳嬌空白的腦海這才有所反應,可是已經遲了, 華麗的水晶燈将她卡在燈與茶幾之間,而茶幾是大理石的結構, 根本無法推開。
她嘗試着活動被卡住的那條腿,指頭一動就是一股鑽心的疼, 後知後覺發現,她的腳指頭似乎被什麽給紮住了。
“老李!”黃鳳嬌滿頭冷汗, 扯着嗓子,用盡渾身力氣大生叫喊。
司機恰好抽完煙,往回的步伐停頓下來, 仔細一聽, 真的是夫人在喊他,連忙拉開虛掩着的家門沖了進去。
咔噠一聲。
家門被他進門時帶了一下,鎖上了。
司機沒在意這個, 沖出玄關看到黃鳳嬌的狀況後整個人都傻了:“我就抽個煙的工夫, 怎麽成這樣了……”
黃鳳嬌疼得嗓子都啞了:“快把我弄出去。”
司機從前是當兵的, 當司機後也沒有疏于鍛煉,力氣很大,三兩下就将燈架擡了起來。可是黃鳳嬌卻不行了, 她跟着被擡高的燈腳舉起腿,隐忍地喊道:“不能擡高, 我的腳!”
她右腳的指頭被一根水晶棱給紮穿了,血正沿着擡高的小腿往大腿流。
司機慌了:“這可怎麽辦!我幫您把水晶先拔|出來?”
疼痛讓黃鳳嬌的臉變得慘白, 她咬着嘴唇忍下一波疼痛, 點了點頭:“麻煩了。”
司機心裏亂糟糟的, 一會兒是黃鳳嬌滿是血的腳,一會兒是臨走前那名陌生青年的叮囑。他小心翼翼的将燈架放在茶幾邊,彎下腰,一手握着黃鳳嬌的腳踝,一手捏着那塊水晶棱。
他實在想不通,這得多倒黴才會被紮得這麽準。
水晶被拔|出來的那一刻,鮮血濺得司機滿臉都是。他擡手抹掉,丢掉水晶的那只手卻不停地顫抖。
Advertisement
“夫人,我離開時那個青年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讓我關好門窗、水電……”他緩緩擡頭,目光露出藏着驚恐,“你說,他為什麽這麽說。”
黃鳳嬌從疼痛中回過神,一時沒聽清,又聽司機自顧自的繼續道:“他的意思是不是,家裏可能會發生危險?”
只是青年沒料到,水電煤氣被關了之後,這燈卻自己砸了下來。
司機打了個哆嗦,也不知哪裏來一股力量,撈起黃鳳嬌就往玄關跑去。他握住門把手用力往下掰,把手就如凝固了似的,一動不動。
黃鳳嬌伸手嘗試從內部指紋解鎖,門發出滴滴滴地故障提示後,顯示屏驟然熄滅。
“家裏還有鑰匙!”黃鳳嬌想起這門可以用兩種辦法打開,指揮司機去自己房間。
司機前腳剛走,後腳她就感覺到有東西從面前晃過,像人,又像動物,無聲無息帶走了空氣中的熱度。
黃鳳嬌緊緊抱住自己,一對眼珠子不住地環繞四周,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有鬼!這個家裏有鬼!
只要一想到自己和那種可怕的東西,同居一室了不知道多久,她就渾身發毛,恐懼攫住她的心髒,恣意揉捏,隐隐發疼。
玄關正對出去的一面牆上,有一個藝術挂鐘,鐘上的時間只走了十幾秒,黃鳳嬌覺得不對,時間明明已經過去了很久。
“老李!”
“老李!”
一聲聲嘶喊響起,剛走進房間的司機探出頭:“夫人,怎麽了,我還沒找到鑰匙!”
本該很近的回應,卻像是隔着上百米,上千米傳來。
黃鳳嬌:“別找了!你快回來!”
她一個人呆着太害怕了,身邊有個人會好一點。司機遲遲沒有回應,更加沒有出來,像憑空消失了。
“老李!”黃鳳嬌地聲音在顫抖,渾身哆嗦得厲害。
房間裏,司機沒聽見之後的叫喊,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四處翻找。終于,他在床頭櫃的深處翻出了鑰匙,剛一起身,背後一扇沒關嚴實的窗戶被大風吹開,窗框砸在牆上,當場碎裂。
青年和自家少爺的叮囑再次浮現心頭,司機終于醒悟過來,他們得跑,得趕緊離開這裏!
顧不得腳下的玻璃渣子,他直接踩了過去,指尖快要觸碰到房門的時候,風又來了,刮得房門砸在了門框上。
倒黴催的,這個鎖也會壞了!
司機急得連踹幾下,當打開門出去的時候,他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結實的玻璃全碎了,大大小小的玻璃塊飛得到處都是,黃鳳嬌的臉除了蒙着紗布的那一塊,被割出了不少傷口。
“夫人!”司機飛奔過去,發現黃鳳嬌已經昏迷了過去,而她的手腕上有一條十分猙獰的傷疤,恰好是腕動脈處。
他撕下身上的衣服做了緊急處理,背着人下樓送往醫院。
汽車上,黃鳳嬌慢慢醒過來,從模糊的視野意識到自己正在車上,心頭懸着的巨石瞬間落了下來。只要走出去就好,只要離開那個可怕的家她就能保住命。
到了醫院送進搶救室不久,接到電話的常華盛趕了過來。
“到底怎麽回事!”常華盛質問司機,“你沒有一直跟着她在一起嗎!”
“我一直跟……”司機辯駁的話卡在喉嚨,他想起來了,嚴格來說他并沒有一直和夫人待在一起,他先後離開了兩次。
常華盛從他表情看出什麽,沉沉吐出一口氣。他之所以讓司機寸步不離的跟着母親,是因為在趕往明大師別墅的路上,陸汀告訴過他司機當過兵,陽氣重不說,還有一身正氣,多少能吓退一些妖邪。
誰知道還是出了意外。
仔細想想,李叔并不知道更多原委,而且作為親兒子的他也沒有将母親照顧好,怪不了別人。
“算了,沒事了李叔。”常華盛覺得很疲憊,弓着身子坐到冰冷的長椅,兩手捂着臉,“你先回去吧。”
司機嘴上不說不問,但心裏明白黃鳳嬌的受傷和自己有些關系。他沒結婚,膝下無兒無女,回去也是守着空蕩蕩的房子,不如留在醫院守着主家。要不然心裏總有些過意不去。
“我陪你一起等吧。”司機坐在常華盛身邊,眼角的餘光瞥見男人晦暗的面龐,嘴唇蠕動幾下,低聲說,“少爺,我總覺得今天的事情很詭異。好端端的,水晶燈突然就掉了下來,窗戶玻璃也碎了,而且夫人她……”
“我心裏有數。”常華盛知道司機今天也受到了驚吓,按住他安撫。
司機喉結上下攢動,抿緊了嘴唇重新陷入沉默。他是高中畢業後就參了軍,一直在部隊摸爬滾打,退伍後買了一套房,找了一個安穩而平凡的工作。
像今天這樣的怪事,他還是頭一遭遇見。雖然弄不清緣由,卻在心裏生出了對未知的畏懼。
看着醫院筆直而空蕩的走廊,若是往日他不會覺得有什麽,可是眼下,司機害怕了,往常華盛身邊靠了靠。
常華盛身上穿得也不多,他豎起襯衣領子擋風,再擡眼時,手術室的燈滅了。
黃鳳嬌出來的時候,雙目緊閉,口鼻上戴着氧氣罩。止血後,她的手腕被包紮得很好,只是失血過多,還需要休息些時間才能醒來。
醫生将病人推進單人病房,出門時忍不住看了眼昏睡的女人,忽覺一股涼意蹿上後腦勺,忍不住抖了抖。
這名女病人太奇怪了,手腕上的傷口大,但遠到不了無法止血的地步。可不管他們用什麽辦法,止血完畢後三五秒,傷口就會重新崩開。
就好像,她的身體在排斥止血,想要她死。
“要不試試縫十八針?”當時手術助理是這麽說的,“這傷口太邪門了,跟我們作對似的,我以前聽我爺爺說,九是至陽之數,縫十針十一針都不行,要不然我們……”
“你在說什麽屁話,這是病人,能随便來嗎!”
“可是……”
他們又嘗試了兩次,黃鳳嬌的皮膚都要被紮爛了,傷口依舊會崩開。而且每次崩開,傷口都會比之前更大。
這一現象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手術室裏的醫生不得不往別的方向想。
比如,這傷口并不是人為,而是妖邪。
最後一次,他們足足縫了十八針,又在手術室裏觀察了會兒,确定傷口不會再崩裂的那一刻,每個人都變得緊繃,心如擂鼓。
十八針,已經超過了本該縫合的針數,常華盛聽後還質疑了下。
醫生也無法解釋緣由,只說這個針數是他們幾次縫合下試驗出來的。床上的女人悄無聲息,在醫生眼裏卻成了洪水猛獸,說完就腳底抹油飛快走了。
私立醫院病人不多,清晨并不嘈雜。只是常華盛怎麽也靜不下來,見時間差不多了,便給陸汀打了個電話。
陸汀在家補了三小時覺,坐起來後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打着哈欠拿起手機,沒什麽精神的接通:“喂……”
常華盛一頓,內疚道:“沒睡好嗎,要不然我先挂了,等晚點我再打過來。”
陸汀揉了揉眼皮,努力打起精神:“沒事,你說吧。”
常華盛将從司機那裏聽來的事情說了一遍:“以前一直沒見過血,為什麽會突然發生這種事,不敢想昨天要不是李叔在,我母親究竟會發生什麽。”
煞氣本身就能影響人的心智,給人帶來災禍,只是讓陸汀意外的是,見血之後它會變得如此兇猛。
下意識看向屋子內,又撸起睡衣袖子看了眼小臂,确定林歸不在房間裏後,他掀開被子下床,進了衛生間。
“我現在過來。”陸汀說,“不過得李骞批準我請假才行。”
常華盛搞不懂他的腦回路,都這麽有能力了,幹點什麽不好,非要去朝九晚五,不,可能是996,“我現在讓司機過去接你。”
陸汀:“我自己去吧,讓司機守在病房裏。”
陸汀說完隔空将手機抛回床上,推開衛生間的門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白色陶瓷的洗臉池內,一株小小的嫩芽飄在水裏,水波蕩漾着,推着它在裏面來回晃悠。興許是覺得自己脆弱的一面被暴露了,嫩芽瞬間抽長,無數藤蔓從窄小的洗臉池中擁擠出來,沿着櫃子落到地板上,将陸汀的腳給纏了起來。
“我什麽都沒看見!”陸汀很識相的兩手捂着眼睛說,“我去用外面的公衛。”
天吶,小叔叔一直不吃不喝,頂多每天吸吸香,連他裝在盤裏的供果都不搭理。原來他也是有需求的嗎。
陸汀覺得,今後出門有必要随身攜帶小水壺,在小叔叔有需要的時候随時奉上掏出來。
猙獰的藤蔓中走出一名身材颀長,肌理分明的男人,他套上散落在地上的衣褲,面色漆黑。他是怎麽也沒想到,剛剛泡得太惬意,警惕放松之下會讓陸汀撞見那一面。
林歸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佯裝無事的離開了衛生間。房間裏,青年的身影早就不見了,留下一點淡淡的,獨屬于青年特有的氣息。
陸汀洗漱動作向來很快,他站在房門口,清了清嗓子,又扒拉兩下頭發,心裏猶豫着該不該進去。
林歸是個很愛面子的鬼,被人撞見那麽可愛柔弱的一面,心裏肯定惱怒。
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別進去了。
陸汀隔着門敲了三下,見周圍沒有其他人,便小聲地對着門裏的人說:“小叔叔,我要出門了。”
小心翼翼的語氣令人林歸眉梢微挑,他冷冷地哼笑一聲,真不知道是該誇他把自己脾氣摸透了,還是該鄙夷他膽子小。
“等着。”林歸說完化作藤蔓鑽進了陸汀的袖子裏。
報複似的,還輕輕紮了下陸汀的手腕。
陸汀能怎麽辦,撞見那樣一幕只能自認倒黴,老實承受男人不痛不癢的火氣。
按照約定來到黃鳳嬌所在的私立醫院,陸汀很快就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一夜時間,打扮靓麗的富太太憔悴了許多,臉上和手腕上不是繃帶,就是紗布,有點凄慘。
司機見常華盛對青年十分熟稔卻不乏客氣,自覺退到了一旁。
“我事後去問過醫生我母親手上的傷,醫生跟我說手術過程中縫合一直很不順利,經提醒後嘗試性的縫了十八針才終于把血止住。我心裏一直不踏實,陸先生,我母親的傷口會不會再次裂開?”
黃鳳嬌的額頭比之前更黑了,身上飄着若有似無的血腥味,煞氣入體變得嗜血。
林歸在陸汀耳邊說:“九,至陽,極數。能暫且壓制從傷口外洩的煞氣。”
陸汀有樣學樣的轉述給常華盛,安慰道幾句後,他低聲道:“方便的話,能出去一下嗎?”
常華盛對他信任頗深,當即拉着司機離開了病房。
司機不放心道:“少爺,放那小青年和夫人在一起真的沒問題嗎?他看上去……”
“李叔。”常華盛及時打斷,“人不可貌相。”
司機自知失言,點了點頭,抿緊了嘴唇。
兩人離開後,林歸現身在陸汀身邊,他審視片刻病床上的女人,略微一聞,那藏在黃鳳嬌身體中的煞氣便鑽進了他的身體中。
陸汀只覺得身體內竄進一股氣流,霸道兇狠,他警惕的盯着林歸:“你幹了什麽!”
林歸淡漠地看着他:“對你有好處。”
陸汀:“……請正面回答。”
林歸:“我把煞氣納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裏,你我相連,自然有所感應,而且其中一部分也會過渡到你身上。”
陸汀要哭了,那煞氣險些殺人,這等于是把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裝進了他的身體中!
“我不要,你趕緊給我弄出去!”
“記得我上次教你的麽。”林歸兩手壓在青年的肩上,臉龐幾乎貼着青年的側臉,“你是陰氣的集合,這點煞氣對你不算什麽,你能将他們轉化成自己需要的東西。”
随着男人引導和鼓勵,陸汀感覺那股兇惡的氣流變得溫順,腦海中的驚濤駭浪頃刻間打散了渾濁的溪水,逐漸吞沒,淨化。
慢慢地,陸汀感覺身上多了幾分清爽,因失眠不足而産生的疲憊感也消失了。
林歸拍拍青年的肩:“走吧。”
病房門被從裏面打開,常華盛立刻起身迎過去。
陸汀回頭看了眼睡臉恬靜的黃鳳嬌,笑着道:“好了。”
常華盛僵直的後背放松下來,随即想起什麽,追問:“那我家裏……”
“現在過去。”陸汀說完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因為出門的時候還早,他沒跟李骞請假。眼下來看,去公司是肯定剛要遲到的。
【李哥,有點事早上可能要晚到,能不能不扣工資qwq,我保證在下午下班前把工作做完!】
李骞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剛到公司,他笑着搖搖頭,回複過去:【準了。】
他算是來得早的,公司裏目前只有一個員工,是徐曉雯。
徐曉雯對着小鏡子化好妝,回頭就瞅見老板滿面春風的走來,一下子明白過來:“軟件測試沒問題了?”
不提還好,一提李骞就火大,好心情不翼而飛。
他們項目組是有分工的,陸汀的任務完成得非常不錯,周偉的不行,一旦插|入整個系統立刻崩盤。
記憶中,周偉的水平雖然算不上優秀,至少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寫個東西狗屁不通,連最常用最基礎的元件都能寫錯。
為了補他捅出的窟窿,李骞大半夜沒睡,今早四點鐘才将一切搞定。
不得不說,看着自己一手寫出來的程序健康運轉是件很令人興奮的事,如同老母雞孵出了小雞仔。
想到接下來只剩下宣傳和推進工作,李骞的心情又好了。
進辦公室前,他敲了敲徐曉雯的桌子說:“等周偉來了,讓他到辦公室找我。”
徐曉雯哦了一聲,知道周偉要遭殃了。她看了眼公司大門的方向,發現向來會提前十來分鐘到的陸汀居然還沒來,忍不住嘀咕:“小帥哥今天怎麽還沒來。”
走到一半的李骞回頭說:“陸汀早上請假了。”
剛進門的汪彭澤雷達豎了起來,憑借着他幹狗仔的敏銳,他敢斷定,陸汀一定是去幹大事了。
他舉起手說:“老大,我也要請假。”
汪彭澤于公司來說是自由份子,不來都沒人管,李骞懶得搭理他:“去找陸汀是吧,趕緊滾。”
汪彭澤嘿嘿一笑,拿着相機跑了。
徐曉雯一臉懵逼,這公司什麽情況,她怎麽忽然有些看不懂了,雖然每個人都很普通,可是她就是覺得,這一張張普通的面孔下,藏着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汪彭澤混跡狗仔圈多年,有自己的手段,很快就查到了陸汀的去處,同時也查到陸汀昨天因為上流圈子裏那位聞名的明大師,和常家的少東家一起進派出所的事。
不得不說,他和陸汀緣分不淺。
盯宏德光的時候,陸汀在對付宏德光。他懷疑明大師是個騙子盯上他的時候,陸汀也跟着扯上了關系。
汪彭澤直覺,自己之前猜得沒錯,那姓明的就是個大騙子!
汪彭澤盯上明大師,還得從他母親說起。
他母親有段時間特別倒黴,走路平地摔,喝個水把自己嗆成了支氣管炎,用餐時手裏一滑,西餐刀切到了自己的手指上……為此她找到明大師,請了一道包成三角形的符紙回去。
那日之後,母親的黴運漸漸少了。為了表達謝意,之後又托人送了一張支票過去。
汪彭澤那時候并沒有多信服鬼神之說,一心覺得母親受騙,便偷偷拆了符紙,發現裏面是用毛筆畫得亂七八糟的圖案。
曾經陪母親去道觀上香時,他留意過,符紙上的圖案看似淩亂但很有章法,且自帶氣勢,絕不是這種垃圾!
細想起來,母親的黴運減少跟這破玩意兒根本沒關系,鐵定是因為去海邊度假,被太陽給驅沒了!
從那之後,他就一直在暗地調查和跟拍明大師。
可惜對方安保工作做得很好,整整兩年下來,他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摸到。汪彭澤摸了摸下巴,仰頭看向高層,舉起相機拍了一張。
拍完後他習慣性的看向照片,照片中,烏雲似的雲絮物從常家的窗戶中冒出來,逃命似的快速流竄。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一定很危險。
想起陸汀還在裏面,汪彭澤怕他出事,連忙蓋上鏡頭蓋,跑進了樓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