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房門打開, 林歸握着門把手,指節因為過于用力而泛着白。
淡色的深邃瞳孔中晃動着幽深的波光,一把揪住正要轉身的青年, 結實有力的胳膊摁着對方的肩膀,将人轉過來面對着自己。
林歸:“不用保持距離。”
陸汀被男人看得有點發懵,那其中的深沉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使他慌張, 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最好順從。
“哦。”意識到回答太簡單,陸汀又點頭說了一聲, “好。”
林歸睫毛垂下,遮住了強勢的眼神,“是不喜歡男人,還是不喜歡我。”
大少爺怎麽還在糾結這個!陸汀趕忙用保證的口吻說:“你放心, 都不喜歡,以後也不會變卦。所以小叔叔,你很安全。”
林歸倏地撩起眼皮, 閃着寒光的雙眸讓陸汀心頭一顫。就在他以為男人還要做什麽的時候,林歸忽然松手,輕輕朝後背推了一把。
陸汀回頭,高大的身軀還是那樣的挺拔,立在靜谧的環境中,透幾分落寞和寂寥。
好像他無論怎麽回答, 小叔叔都不太高興。
那以後怎麽辦, 到底要不要保持距離?
糾結間, 林歸再次轉身倒回來, 大手掐着陸汀的胳膊, 琥珀色的眼睛被些許劉海遮住,褪去鋒芒,但眼底極強的侵略性是無法遮住的。
恍然間,陸汀有種被猛獸盯上,即将被拆解入腹的顫栗感。
林歸細細描繪着青年的眉眼,眼底燃起一簇冷火,手指移上來掐住陸汀的臉蛋捏了捏。不喜歡又怎麽樣,陸汀已經和他綁在了一起,誰也搶不走。
他們的時間有很多,可以慢慢來。
林歸松開指間的軟肉,指腹貼着陸汀的額頭拍了拍,“要乖,要聽話,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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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汀點頭如搗蒜,“知道了。”
林歸沉吟一聲,“去玩兒吧。”
“……”陸汀不知道大少爺又在抽什麽風,明明已經躲進了廚房,還是能感覺到對方如影随形的視線。
比任何時候都要直白灼|熱,仿佛要将他的後背戳出兩個窟窿。
陸汀榨果汁的手一抖,摸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到現在都沒恢複正常。接下來兩天得小心行事,免得又觸到對方黴頭。
榨好果汁,他端着杯子小心翼翼地走進卧室,放到書桌上。
林歸偏頭,毫不掩飾地看向青年的臉,放棄內心的糾結和壓抑後,許多曾被自己刻意忽略細微處也體現了出來。
例如,陸汀的眉眼鼻唇,哪裏都長得合他的心意。
陸汀的聲音很清潤,帶着青年人富有朝氣的清脆。
陸汀的脖頸纖細,他的手指握上去剛剛好,掌心刻意完美的貼合在頸側,感受下方脈搏的跳動。
陸汀很會照顧人,最窮的時候也願意為他多花錢,如今有錢了,添置的第一個大件就是為了他。
關于陸汀的一切林歸都在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他想,之前為什麽要壓抑自己,承認一句“我喜歡”怎麽就那麽難?
陸汀被看得都要走不動路了,他有證據懷疑,林歸想用眼神殺死他。
轉身後想起什麽,他硬着頭皮停下來,低聲說,“榨果汁的水果都是有機的,沒有雜質 ,你應該可以喝。”
放在往常,林歸的答複永遠都是一個字,“嗯”。現在,放棄內心糾葛後,從前被壓抑的情緒瘋狂的湧出,克制不住的想對青年溫和熱情一點。
“我會喝的,謝謝。”說完,嘴角蕩出一絲笑意。
陸汀:“……”媽媽,他是不是犯病了。
清了下嗓子,陸汀指着門口弱弱道:“那,那我先出去了……”
“慢走。”林歸溫和的望着青年的側臉,聲音也柔得像水一樣,再配上那張五官清絕的臉,陸汀覺得小叔叔可能真的成妖精了,現在指不定打主意想吸幹他的精氣!
陸汀行色匆忙,整個上午都沒再進過房間。
林歸察覺到對方在躲着自己,一向平靜的心湖像被人投入了一塊巨石,漣漪不斷。他毫不猶豫地拿着書走出去,和青年一起坐到沙發上後,心才終于找回到安穩狀态。
“別離我太遠。”男人冰冷的聲音裏帶着幾分恐吓,“也別躲着我。”
“我沒有。”陸汀心虛的辯解,擡頭時正好對上男人清冷的眼神,又立刻垂下腦袋,兩手抓着膝蓋不再吭聲。
林歸嘆了口氣,揉着額角打量陸汀故作老實的臉,輕聲笑了,之前的突然轉變好像把人給吓着了。
“不喜歡我對你太好?”
“也不是。”陸汀謹慎地看了眼林歸,清冷的眼睛裏染着笑意,他抿了下唇,大着膽子說,“就是有點太生分,而且我總感覺你憋着壞。”
“我能憋什麽壞。”林歸氣笑了,溫柔一下換來的居然這個結果,是他表情不對,還是語氣不行?
“就是一種感覺,不是實指。”陸汀解釋。
“行,我知道了。”林歸別開眼,有點後悔以前對青年态度太冷,要是一開始兩人就和平共處,現在一定是另一番景象。陸汀對他會更親昵,不會因為自己一冷臉就戒備,說不定還會像普通朋友那樣勾肩搭背,玩鬧上頭後抱在一起。
想着想着,林歸有點酸,陸汀那天和方向宇差不多就是這樣。他當時忍了又忍,才沒有用刺把人紮開。
下午兩點多,林之炎來接人。
兩人坐在後排,前面的司機啓動汽車,将車子開出了小區。
林之炎将一份資料遞給陸汀,“心廣傳媒的成員很簡單,一個總經理,一個副總,餘下的是策劃、宣傳、外聯,還有一個編劇。這個不到十個人的團隊,在組成後不久就收到康家的投資意向,這一意向在他們得出‘驚悚之旅’的策劃案後更加堅定,目前已經投了一部分錢進去。”
“康家?”陸汀想起黎雙,“這事和康成明的新婚妻子有關系嗎?”
“目前查到的結果是沒有。”
陸汀還是覺得,這件事和黎雙脫不了幹系,只是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麽。
“我的建議是,待會兒談完後直接拒絕。”林之炎看得出陸汀不想沾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只想好好當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先試探一下。”如果背後有人設局,這件事情他根本就無法拒絕。
約見的咖啡廳在某商業中心樓下,周圍行人行色匆匆,每一個人的面部都帶着幾分僵硬,沒什麽朝氣,是被工作和生活給磋磨的。
心廣傳媒的老總姓賀,賀總長得微胖,帶着圓圓的眼睛,是那種丢在人堆裏找不出來的長相。很普通,而且面相不太好,根本不像會做生意的。
陸汀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康家主動遞出橄榄枝,他的項目無法成功推進下去。
“賀總。” 林之炎和對方握了手,沒有介紹陸汀,而賀總也沒有問,還對陸汀笑了一下,仿佛已經認識他。
林之炎給陸汀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我們請你來是聊聊那份合約的事。”
賀總就是一個從底層小喽啰,哪見過林之炎這種身份的大老板,緊張之下額頭上滿是冷汗,“林先生有話直說。”
林之炎:“據我所知,你遞出合約對象都是在網絡上具有知名度的‘大師’,陸汀是唯一的例外,原因是什麽?你又是從哪裏知道他的私人信息的。”
賀總抽了張紙擦拭額角的汗水,“屬意陸先生,是因為網友的推薦。您說的沒錯,我們請的的确都是網紅,但千篇一律沒意思不是,加一個素人進去,觀衆對于人員配置會更有期待感。”
林之炎:“您說得有道理。”
不鹹不淡的誇獎,讓賀總有些腿軟,險些從椅子上滑下去。他咽了口唾沫,後悔的想,早知道這個平平無奇的小青年跟林家有關系,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直接發合約的。
陸汀兩手擱在桌面上,沖着斜前方喊了一賀總,“能問一句,是誰推薦的我嗎?”
“當然可以,那網友叫‘橘子不橘子’,她說你在她們公司幫忙找過人,後來從前段時間校園暴力直播中看到你,一眼就從背影認出是你。她說你肯定具有什麽特殊能力,希望我們可以邀請你參加節目。”
“你們曾對外透露過新節目的內容?”陸汀問。
賀總一愣,讷讷的搖頭:“沒有。”
陸汀:“所以她是怎麽知道的?”
“我也不清楚。”賀總一張臉皺成了包子,見林之炎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苦哈哈地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沒騙人,不信你們自己看看。”
他點開私信,裏面的确躺着一條推薦信息。
除此之外,像是為了證明陸汀的确不是一個普通人,網友還發了汪彭澤紀實小說的內容和照片,用堅定的語氣說,小說裏的人和直播裏的肯定是同一人。
那天在常華盛公司裏的人很多,陸汀根本無法判斷,到底是公司職員發的這些信息,還是那些職員把看見的事情說出去,然後有人根據近日的各種怪事,作出某種聯想後,單純的想要引薦他。
“我不會參加的。”陸汀忽然出聲,搞得賀總措手不及。
賀總眨了眨眼,從公文包裏又掏出一份合約,和陸汀手裏的那份一模一樣,“可你不是已經簽完字,回寄給我了嗎?”
另一封文件上的字跡的确是自己的,陸汀笑了,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有人千方百計地想請他入甕。
陸汀道,“既然簽了字,我就不反悔了。不過賀總,你應該知道我有工作在身,如果節目錄制的時間很長……”
“不會很長的。”賀總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是小制作,外景都是不用花錢的鬼宅,目前可挪用的所有經費,都用來請攝影師了,那位平日有其他工作,只有周末得空,所以我們的錄制時間之後每周周末兩天,一共四周。”
與其說是正規節目,驚悚之旅更像低成本的紀錄片。
“這檔節目應該上不了電視吧。”林之炎道,“所以你們的播放渠道是?”
“看吧視頻。”賀總道,“既然是康家投資,肯定上的是他們的視頻網站。我們這檔節目是國內首屈,喜歡獵奇驚悚題材的觀衆肯定都會看,能給陸先生帶來不少人氣。”
陸汀笑了下,沒有發表意見,眼神看着簽好的那份文件出神。
簽名肯定是從大學檔案裏臨摹出來的,因為那段時間他跟風寫瘦金體,寫鈎的時候頓筆很重。後來覺得那樣寫字太累,進入社會後就再也沒那樣裝逼寫過字。
是黎雙,一定是她。
現在想來,那個女人那日刻意提起兩人是校友,是不是已經料想到今天的局面?
她并不介意,陸汀懷疑到她的頭上。
是赤|裸|裸的挑釁。
陸汀的手指放在唇邊,玩味的蹭過唇角,他不但要加入驚悚之旅,還要拿走最後的獎金,他倒要看看,黎雙還能有什麽後招。
又聊了幾句,林之炎示意賀總可以先走了。
賀總求之不得,離開前說了第一次錄制的時間,希望陸汀不要遲到。
“我知道了。”青年回複的聲音溫軟柔和,眼睛裏的精光卻十分紮人,賀總心頭咯噔一下,轉身走得飛快。
林之炎沉默片刻,不贊同道:“我覺得這是個局。”
“入了局,才能知道對方究竟要做什麽。”反正如果這一局不接招,後面肯定還會出其他幺蛾子,陸汀把小蛋糕當成對方,用力戳了幾下,偏頭問,“林大哥,你不好奇嗎?”
“真的不用,我可以應付。”為了讓對方安心,陸汀搬出了林歸, “而且還有小叔叔陪着我,不會有事。”
林之炎看了眼多要的那杯咖啡,自己和陸汀面前都還冒着熱氣,而那一杯已經涼了。顯然,有個普通肉眼無法窺見到的人,正坐在那把椅子上,靜靜聽着他們交談。
林之炎妥協,“林一就在隔壁監工,有事可以吩咐他去做。”
今天的天氣很好,天上飄着淡淡雲朵,太陽沒有前幾日那麽烈,适合出去走走。
見青年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
陸汀:“林大哥有事你就先走吧,我等下還要出去随便逛逛。”
林之炎看了眼腕表,約見的合作方已經快到了,他從錢夾裏抽出一疊粉鈔塞到陸汀手裏,“想吃什麽,想做什麽就去做,錢不夠就刷我爸給你的那張卡。”
說起黑卡,林之炎止不住笑了下,“你不花卡裏的錢,我爸以為你跟他客氣生分,愁得最近頭發都白了幾根。”
陸汀:“……哪有那麽誇張,我知道了林大哥。”
聽着那一聲聲的林大哥,林之炎身心舒暢,他和林之風差不了兩歲,那小子從小就又傲又倔,從來不叫哥。現在,這個願望終于得到滿足了。
林之炎沖他揮了揮手,上車後,又給陸汀發了一個大紅包。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笑着說:“大少爺這是把陸少爺當小孩子了吧。”
林之炎:“小了我快十歲,可不就是小孩子嗎?”
陸汀收了紅包,吃完蛋糕才離開。他背着手走在街上,陽光灑在皮膚上,帶着輕微熱意。輕微的風拂面,似乎在提醒城市裏的人,秋天快到了。
公園裏,陸汀随意找了一張長凳坐下來,仰頭往後靠時,一片葉子揚揚灑灑飄下來,正好蓋住他的眼睛。
“陸汀。”女人溫婉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陸玲晚姿勢親昵地想要摘掉青年眼睛上的葉片,指尖剛要碰到葉柄,尖銳的刺痛逼的她不得不縮回手。
陸汀側頭,讓葉子從臉上掉下去,“最近天氣幹燥,容易有靜電。”
陸玲晚握着仍在刺痛的手,靜電帶來的疼痛不可能存在這麽久,卻又想不出別的緣由。她抿抿嘴,佯裝不在意地甩了甩那只手,主動向陸汀解釋。
“我跟人在附近談生意,開車離開時正好看見你和林先生坐在裏面聊天。”她打量着陸汀神色,試探道,“你和林家似乎走得很近。”
“還好。”陸汀敷衍道,不明白陸玲晚找自己做什麽。
他和陸嘯偶爾還能嗆兩句,和陸玲晚的交集則約等于無。
陸玲晚很在意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對像他這樣被踢出族譜,逐出家門的棄子,連一個眼神都不吝惜給。
很早之前陸汀就有種感覺,端莊大方只是堂姐的表象。這一感覺,在那天宴會上得到了證實。
“林家的觸手遍布各個行業,又是做實業起家,底子很厚。你搭上他們,就等于是和榮華富貴沾了邊,林家随便從手指頭縫漏點,都能撐死你。”陸玲晚說話時一直帶着笑,言語間盡是高高在上。
陸汀不怎麽在意的“哦”了一聲,“你來就是想跟我說這個?”
“當然不是。”陸玲晚笑了,遞上一張支票,“按照市場價,這些錢夠買你手裏的祖宅了。”
陸汀數了下有幾個零,暗道陸家真是大手筆,可惜了,他只愛自己靠勞動換來的錢,其他的都是臭狗|屎。
見青年不為所動,陸玲晚臉上挂不住了,“嫌少了?”捏着支票的手指一用力,平整的紙張上多出幾道褶皺,她壓着脾氣好言相勸,“陸家的祖宅,理應還給我們陸家,我拿錢給你買,是看在以前曾住在一個屋檐下的情分。陸汀,聽堂姐一句勸,見好就收,別太貪心,這些錢夠你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
祖宅對陸汀來說可有可無,但事關林歸,他必須把屋子留住。
“我不賣。”陸汀淡然的雙眼變得鋒利,身上那股暖融融的氣質消退,讓他顯得沉穩而強勢,“還有,祖宅已經不是陸家的住宅了,它改姓了。”
“你什麽意思?”陸玲晚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陸汀:“我已經知道了,我不是陸家的孩子。祖宅現在跟我姓,和你們陸家沒關系。”
“誰告訴你,你不是陸家的血脈?!”陸玲晚驚訝,錯愕,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連她都不知道!
陸汀欣賞着對方調色盤似的臉,“陸嘯親口承認的呗。”
亂了,全亂套了!
陸玲晚沒想到阻攔事情推進的,竟然會是這樣一件出其不意的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勸說。
她尴尬地撫弄兩下頭發,“我明天再來找你。”說完離開長椅,越過半人高的公園籬笆,上了馬路對面的紅色轎車。
路上,陸玲晚腦海中一直回想着陸汀的話。
為什麽爺爺從小就不待見陸汀,為什麽從來不教他法術,為什麽大伯和大伯母一過世,就立刻把人趕走,絲毫不擔心一個小小的孩子要怎麽在外面生活。
原來,原來陸嘯以前不是随口罵人,陸汀竟然真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
紅色轎車疾馳而過,輪胎擦過粗糙的地面,發出吱呀的刺耳聲。急剎車後,陸玲晚帶着一臉嚴肅去了公司頂樓。
“爸。”她推門邁進去,看見首席秘書剛從她爸身上下來,厭惡的皺了下眉。
陸豐示意秘書先出去,不悅地看着自己女兒:“進來不知道敲門?”
陸玲晚深吸口氣,将剛剛那一幕帶來的惡心感逼出胸腔,這才将向陸汀買房失敗的事情說出來。她直勾勾地看着父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知道,他不賣的理由是什麽嗎?”
陸豐被女兒看得很不舒服,不由得挺直腰板回視,“什麽?”
“他說祖宅跟他姓,但不跟我們姓。”陸玲晚道,“換句話說,祖宅跟陸家沒關系了。他犯不着看在親人的面子上賣給我們。”
“什麽他的我們的姓,你到底在說什麽。”陸豐煩悶地掐着鼻梁揉按,“玲晚,你能不能表述清楚一些。”
“陸汀不是陸家的孩子,他說這些話是陸嘯告訴他的。”
陸豐動作一頓,臉色倏地一白。
陸玲晚微眯起眼睛,從父親的臉色就知道,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為什麽全家人都知道,唯獨将她排斥在外,難道她也不是親生的嗎?!
見女兒一副要發作的樣子,陸豐急忙道:“這件事知道的只有你爺爺,我過世的大哥大嫂,還有就是我和你母親,不是不告訴你,而是我們跟你爺爺發過誓,不能說出去。”
“爺爺已經死了,誓言可以不作數。”陸玲晚冷聲追問,“陸嘯又是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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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