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裴折沒當啞巴,不止沒當啞巴,他還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從食肆念叨到軟玉館,聽得金陵九滿心煩躁,恨不得揪着他衣領子,把他丢到十米開外。
裴折渾然不覺,仿佛一瞬間變成了雲無恙,不煩死金陵九不罷休:“從前覺得我自己已經足夠自信,今日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是不敵你的。”
金陵九:“……”
這和直接說他自戀沒什麽區別了。
走了一路說了一路,金陵九不搭腔,裴折終于覺出點無趣,心神微動,故意拉着他胳膊晃了兩下:“你好歹理理我,是不是睡到了就不珍惜了?”
他沒刻意壓低聲音,過往的行人紛紛側目,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
金陵九被看毛了,口不擇言道:“要睡也是你睡的我吧,究竟是誰半夜三更敲別人的門,又爬別人的床?”
裴折沉默了一瞬,表情微妙:“是我,都是我,但你描述的不準确,你怎麽會是別人呢?”
金陵九:“……”
已經有人不停地打量他們,更有甚者,開始指指點點。
金陵九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水性楊花的女子,站在街頭巷尾,被一幫好嚼舌根的大娘大爺品頭論足。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後悔,為什麽要搭裴折的話茬,人是要臉的,但裴折就不一定了。
這下好,怎麽也說不清楚了。
接下來一直到軟玉館,金陵九謹記教訓,再沒說一句話,只當自己不認識裴折。
裴折被他逗得直笑,心裏的陰郁一掃而空,甚至在看到林驚空後,還笑盈盈地打了個招呼。
林驚空忙着散布消息的事,沒休息好,被裴折這個笑吓得差點撅過去,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雲無恙正巧看到他傻愣在軟玉館門口,張嘴就是嘲諷:“人一上了年紀,果然就容易癡呆。”
林驚空:“……”
媽的,小兔崽子!
裴折過剩的精力在見到衛铎和禁軍的時候消失了。
傅傾流一早就離開了邺城,衛铎和他帶着的禁軍聽從命令,暫時跟着裴折,因為不知道裴折的去向,衆人早早就在軟玉館等裴折了。
昨晚只記着傅傾流要離開的事了,裴折此時才反應過來,若是接下來要帶着禁軍,那他恐怕不能再和金陵九住在一起了。
他第一時間就看向君疏辭,想把禁軍暫且留在軟玉館,起碼在邺城的案子結束之前,他可以出去住幾晚。
君疏辭臉色很差,和他對了個視線,立馬就移開了。
裴折:“?”
劉巡帶着人将顧一曲的消息散布出去,回來的時候還給衆人買了些吃的,不止是林驚空和一衆統領軍,就連衛铎和禁軍的人都照顧到了,一個沒落下。
裴折暗暗點了點頭,這才是會做人的樣子,不像林驚空,他們剛到淮州城的時候,明嘲暗諷的,生怕別人不記恨他。
不過林驚空對他那群兄弟倒是不錯,裴折看着他坐在一群肖遲等人中間,絲毫沒有架子,貌似他對鐘離昧和劉巡都不錯,不像傳聞中那樣跋扈,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
裴折及不可查地皺了下眉。
現在想想,林驚空也就對他的态度不太好,從一見面就不好,經過這些時日,也慢慢發生了轉變。
如此看來,這林統領還挺像個有故事的人。
裴折閑着的時候就喜歡觀察別人,分析性格,他沒有追根究底的好奇心,只是用這種事打發時間。
金陵九剛吃完早飯,謝絕了劉巡的好意,主動提出要在軟玉館內四處走走。
裴折正好有事要問君疏辭,便叫雲無恙陪着他一起。
金陵九沒拒絕。
如今軟玉館裏裏外外都被圍起來了,他一個沒一官半職的人,怎麽說也不該如此自由地出入,裴折想找個人盯着他,可以理解。
裴折拍了拍君疏辭的肩,指了個空房間:“聊聊?”
君疏辭瞥了他一眼:“沒什麽好聊的?”
裴折:“?”
兩個人坐的位置在角落,說的話并沒有太多人聽到,彼此也沒擺出官架子,就像普通朋友那樣相處。
裴折被他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得心頭火起:“你犯什麽病?”
這世間有他願意哄着捧着的人,但那人絕對不可能是君疏辭,別指望他能夠三番五次拿熱臉去貼君疏辭的冷屁股。
君疏辭冷嗤一聲:“與你無關,我們沒什麽好聊的。”
裴折被氣笑了:“我真是腦袋有病了才會管你!”
他說完轉身就走,将多管閑事的心思收了回來。
君疏辭或許對朋友欠缺點,但在職務上從不含糊,裴折知道他不可能是因為案子什麽的抽瘋,既然是私事,如果他不願意說,自己也沒立場去勉強。
在不涉及到正事的時候,他尊重君疏辭的選擇,能不能理解接受是另一回事。
金陵九和雲無恙不知蹤跡,林驚空和劉巡和統領軍坐在一起,衛铎和禁軍都坐得板正,兩邊裴折都不想去摻和,索性自己上了樓。
人心太複雜了,他還不如去停屍房裏看看屍體。
走了兩步後,裴折突然想起什麽,他今日進了軟玉館之後,似乎就沒見過君白璧。
君白璧好吃好熱鬧,今日竟然一直沒有出現過,倒是稀奇事了。
在房間裏嗎?
裴折憑借着記憶,找到了君白璧住的那間房。
敲了兩下門,聽到君白璧在裏面喊道:“別找我,煩着呢。”
呦,心大如君小公子,竟然會說煩?
今日君家的一個兩個都不正常,裴折挑了挑眉,直接推開了門。
“不是說了嗎,別找我,我很煩……裴折?怎麽是你?”
君白璧從床上坐起來,抓了抓頭發。
裴折轉身關上門:“不是我是誰?你大哥?”
君白璧瞬間擰起眉頭:“別提他。”
裴折聳聳肩,自己在桌子旁邊坐下:“兄弟倆鬧脾氣了?”
較君疏辭來說,他和君白璧的關系确實要好一些,君疏辭的事,他不願意多摻和,若是君白璧,他願意抽出一點時間,站在朋友的立場上開導一番。
“他不是我大哥,我們不是兄弟。”
君白璧聲音有些啞,眼睛微紅,一看就是哭過了。
裴折聽出他聲音的異樣,心中一緊,表情嚴肅了幾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君白璧朋友不多,從小被左相和君疏辭拘在家裏,深交的也就裴折一人,他心裏藏不住事,憋了一晚上,也想找個人說一說。
裴折是最合适的人選。
君白璧從床上下來,走到桌子旁邊。
桌子和床有一段距離,裴折沒有走近,也是給他留出整理自己的空間。
他雖自認為是君白璧的朋友,但朋友與朋友之間的相處也要把握距離,太近了,對誰都不舒服。
此時君白璧走近了,裴折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頭發也亂,眼睛是紅的,臉色比君疏辭還要難看。
他從沒有見君小公子這副頹廢的模樣,當即明白過來,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嚴重。
君白璧愛面子,也愛臭美,自诩也是個風流俊俏的公子哥兒,從沒有不修邊幅,在這方面和裴折挺像。
但他今日卻沒心思打理自己。
“不是我說的,是他說的。”
君白璧就說了這麽一句話,就又紅了眼眶,鼻尖酸得要命,他不想當着裴折的面哭得太狼狽,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
抽噎聲經過刻意的壓抑,更顯得悲戚。
裴折思索了好半天,才明白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你,他說的?”
君白璧一直止不住哭意,最後破罐子破摔,一邊抹着自己的臉,一邊道:“他說的,他說我們不是兄弟,他說他不是我大哥,裴折,他說他不是我大哥……”
裴折不知道該說什麽,此事他早有猜測,但不敢确定,雖然君疏辭早就向他袒露過對君白璧的心跡。
裴折嘆了口氣:“他還說了什麽?”
君白璧動作一頓,眼神略有些閃躲。
裴折看他這副反應就猜到了,估計君疏辭是将所有的感情都和盤托出了,這也能夠解釋為什麽君疏辭為什麽心情那麽差。
裴折環視四周,拿過床頭的帕子,遞給他:“擦擦臉,慢點哭。”
他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君白璧,讓君白璧将所有的事都講出來,似乎也不太好,只能看着君白璧哭。
君白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話都說不完整,斷斷續續的,只一個勁兒的重複,說什麽“我們不是兄弟嗎”,“我們為什麽不是兄弟”。
他像個丢失了心愛之物的孩子,除了哭,做不出其他的事。
“為什麽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為什麽,裴折,為什麽……”
裴折完全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君白璧從小就被左相捧在手心裏,這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天真小少爺,聰明只聰明在學識上,沒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心思。
君疏辭更是将他放在心尖寵着,突然告訴他,從小疼他的大哥不是他的大哥,他從小依賴的人對他有着其他心思,他根本沒辦法完全接受。
且不說君白璧能不能接受男子的感情,對他表述真心的人是朝夕相處十幾年的大哥,這份感情,說好聽點……其實根本就沒有好聽點的說法,如果君白璧不能接受,那君疏辭就是在觊觎,就是不懷好意,就是心有不軌。
裴折靜靜地坐在桌子旁邊,他不确定君白璧需不需要陪伴,如果君白璧沒有開口讓他離開,他是不會走的。
等了很久,君白璧終于哭累了,慢慢停下了抽噎。
小公子整張臉都哭紅了,看上去好不可憐,裴折認識他好幾年了,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別說哭了,他就沒見過君白璧掉一滴眼淚。
這一通哭,像是要将他從前沒哭的都補回來。
裴折觀察着他的臉色,見他大體上恢複了平靜,才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對待君疏辭的感情?
是接受,還是拒絕,亦或是置之不理?
君白璧将腦子裏的水都哭出去了,原本不高的情商有很大提升,聽懂了裴折話裏的意思:“不怎麽辦。”
裴折:“置之不理?”
君白璧想說“是”,話到了嘴邊,又停下來了,看着裴折的目光有些閃躲。
裴折心裏隐隐有不好的預感,想到君疏辭剛才對自己的态度,他聲音略有些發抖:“你和你大哥……和君疏辭說了什麽?是不是和我有關?”
君白璧幹笑兩聲:“裴折,我,我就是一時嘴快,真不是故意的。”
裴折臉色變了變:“你到底說了什麽?”
君白璧默默捂住自己的頭:“我說我傾慕的人是你。”
裴折:“……”
很好,你他娘的,真是幹得漂亮!不愧是你!我他娘的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兄弟兩個嗎?
裴折沒有安慰君白璧的心情了,他甚至需要找個人來安慰一下自己。
他是招誰惹誰了,遇到這種事?!
裴折起身離開,他怕再待下去,控制不住對精神上倍受打擊的君小公子下手,讓君小可憐身體上也深受打擊。
離開前,裴折咬着牙恨恨地警告君白璧:“給我記住,這件事不許告訴別人,尤其是金陵九!”
君白璧縮了縮脖子,雖然君疏辭的事很糟心了,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八卦的心:“你和金陵九究竟是什麽關系,為什麽不能告訴他?對了,你那哥哥!難不成你對他?”
君白璧說到一半,瞪大了眼睛,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看上去十分震驚。
裴折懶得糾正他想了什麽,只警告道:“反正你記住,不能說出去。”
君白璧試圖讨價還價:“你知道,我藏不住事的,萬一我不小心——”
“你不小心說出去?”裴折打斷他的話,皮笑肉不笑,“那我大概也會一不小心,就告訴君疏辭,你說的話是假的,你在騙他,你……”
君白璧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絕對不會告訴金陵九你……那啥他。”
裴折覺得自己上輩子可能欠了君家兄弟倆什麽,不然怎麽會遇到這種事,他就不該上趕着去多管閑事,現在好,自己也開始煩躁了,早上逗弄金陵九那點快活全散了。
也不知道他家九公子在哪裏,這一個個糟心玩意兒,真是敗壞心情。
林驚空正巧上樓,見他黑着一張臉,心中暗道,這才正常,早上笑眯眯的裴折絕對是自己的錯覺。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現在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就等兇手上鈎。
人都到了自己手上,不好好利用,顯然不是裴折的個性,他讓衛铎帶着禁軍,和林驚空等人一起,換了便裝,在邺城衙門和劉巡府邸的附近守着。
墳地都在城外,裴折沒有忽略這一處,也着人去守着了,就連城門口把守的官兵也增加了幾倍,一旦見到可疑的人,随時來報。
這是最浪費人力的方法,但也有效,如果他們之前的猜測沒有出錯,兇手絕對不會放任世人對顧一曲的評判,他會主動跳出來。
事情都安排好了,裴折也不想在軟玉館裏等着了,瞅見君白璧和君疏辭哪個都糟心,他索性帶着雲無恙和金陵九離開了。
金陵九整日無所事事,對裴折的安排沒什麽異議,特別好說話,好說話到讓裴折忍不住想欺負他。
裴折心裏清楚,金陵九來邺城也是有事在身,估計這般輕松是将事情都交給了別人,左屏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穆嬌也是從昨晚離開後就沒回來。
不過現在他和金陵九還沒有真正的利益沖突,不必提防得那麽厲害,待到真的一山不容二虎時,再認真也不遲。
裴折這人有些欠,愛招人,本質裏和君白璧差不多少,不然兩人也不會玩到一起去。
他之前和金陵九不熟,還能夠收斂一二,現在都在一張床上睡過了,這是百年才能修來的緣分,他自然控制不住。
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想控制。
雲無恙離開軟玉館後,擰緊的眉頭就沒放下來過。
有句俗話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他看着自家公子久違的進入了熱切的活動期,整個人不見一點端莊模樣,活似個煩人的熊孩子,欠了吧唧的撩扯金陵九。
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裴折勾着金陵九的袖子:“你早上說那梅花的香常見,咱們去香鋪看看,成不?”
他喜歡這種暗戳戳的小動作,不是扯扯袖子,就是勾勾手指,撩人又不輕浮,反倒有些純情的真誠。
雖然金陵九不想承認,但他确實不太讨厭,也有可能是久而久之習慣了,總之不排斥:“這裏不一定會有,在江陽和潇湘那邊會多一些。”
裴折無所謂道:“反正是陪你打發時間,随便逛逛就是了。”
金陵九腳步一頓:“陪我?”
裴折面不改色,指了指雲無恙,又指了指自己:“我們兩個人,所以是陪你。”
金陵九:“……”
金陵九耍嘴皮子耍不過他,耍無賴也耍不過他,最後還是讓他們主仆二人陪着自己去了香鋪,
邺城距離番邦不遠,香鋪不少,且調的香膏香粉都帶着獨特的氣味,是其他地方見不到的。
金陵九用過的香不少,但他不喜歡香,以前都是左屏準備的。
裴折不懂香膏香粉,只有聞起來舒不舒服一個标準,将所有香的味道分成兩種:“你為什麽會用香?”
當朝男子用香雖不在少數,但世人對此仍然有偏見,裴折知道金陵九不是會在意別人看法的人,但以他的潔癖性子,屋子裏點了熏香都要開窗,怎麽可能會喜歡用香。
金陵九随口道:“為了遮藥味。”
他藥不離身,現在好了很多,往前倒回去幾年,可以說是整個人都泡在藥裏,聞起來就一身病氣,這才換了香。
裴折沒料到是這樣一個答案,高漲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
金陵九敏感地發現了他的異樣,故作随意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有病嗎,怎麽,現在還會心疼我?”
裴折長出一口氣,真誠道:“不會安慰人,就不要勉強,好嗎?”
金陵九別過臉,輕輕哼了聲:“……我沒想安慰你。”
裴折裝聾作啞,只當沒聽見。
香鋪的掌櫃生得富态,一眼就看出了兩人身份不凡,熱情地推薦道:“客官要看點什麽,需要什麽味道的香膏,我這裏種類齊全,賣得最好的是這一種,帶着淡淡的椒香,冬天聞起來暖烘烘的。”
裴折對這個描述很感興趣:“拿一個看看。”
小香膏半個巴掌大,很精致,乳白色的,裏面夾雜着淡紅色的顆粒,聞起來有淡淡的辛辣的味道。
“确實挺新穎的,你聞聞?”裴折将香膏遞到金陵九面前,“試一試,能不能接受這個味道?”
金陵九拗不過他,聞了兩下,敷衍道:“還好。”
比藥味好一點吧,他嗅覺太好,聞起來過于辣了。
不用說太多,反正他不會買,看這包裝就不會太便宜,至于裴折,肯定也不會……
裴折大手一揮:“給我包起來。”
金陵九:“?”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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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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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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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