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兩小無猜
突然一雙有力的手臂環繞着自己的腰部,張圓圓自知不好,便将那盆水往後一倒,剛好迎面澆到後面那人的臉上,突如其來的水讓那人放開了手,拂去臉上的水。
張圓圓趁機拔腿就走,可那腿麻的似乎不是她自己的了,她強忍着麻,踉踉跄跄走了幾步,還是摔倒在地上,這才看清楚身後的那男人,是上次在應姑娘房間裏見到的那個,他滿臉漲紅,眼神迷離,顯然是喝醉酒了,只見他咧開嘴,半眯着眼,色咪咪說:“美人,你今天怎麽這麽刺激啊,不過,我喜歡。”說着,便如饑似渴的向張圓圓撲去。
張圓圓那腿麻的确實爬不起來,只能艱難的往門外爬,一邊大聲的叫喊着:“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荊颉~!!”
張圓圓也沒有意識到她在最危險的時候口裏喚叫的竟然是荊颉,那個在她眼中的小弟弟,可惜應姑娘喜歡清靜,不被打擾,她的房間在春風樓裏最偏僻之處,平時也是極少人經過,張圓圓這想死的心都有了,爬的哪有比走的快,那男人就已經到張圓圓跟前了,迷離的看着她說:“美人,你今天怎麽好像變年輕了,好像還...變胖了。”
“壯士,壯士,我不是美人,你睜大眼睛看看,我不是應姑娘。”
張圓圓仍抱有最後一絲希望解釋道,事實上證明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說什麽話都是無效的。
“不過我喜歡。”那男人搓了搓手,舌頭舔了舔嘴唇,便往張圓圓撲去了。
張圓圓把頭轉向一邊,本能的緊閉着眼睛,神經都緊繃着,不知道即将面對的将是什麽。
咚,沉沉的一聲,似乎有什麽很重的東西掉在地上似的,而那壯士也沒撲到自己身上,張圓圓第一反應是她得救了,她睜開眼睛看過去,卻發現那個男人倒卧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神色痛苦,摸着自己的手臂和屁股,輕聲喃道着,卻又帶着醉意,神智不清。
“你沒事吧。”耳邊傳來了無比熟悉的聲音,是荊颉!!張圓圓本能的緊緊抱着眼前那個人,那個無比熟悉的人。
“荊颉,我差點就要死了,差點就要死了。”張圓圓神情慌張的說着,剛剛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了許多,看着身旁那個比自己大一點的男孩子,還是第一次覺得他像個男人,還是一個能保護自己的男人。
荊颉沒有好氣的看着張圓圓說:“你還不打算起來離開是嗎?那我走了。”
“诶诶诶。”張圓圓剛想站起來,一股從腳底傳上大腦的麻痹感向她襲來,她連忙抱着荊颉的大腿,委屈的說着:“我的腿,太麻了。”....
“你們要在我的房子裏做什麽。”門邊上傳來了一把女聲,帶着幾分怒氣,是應姑娘的聲音。
這是一個多麽奇葩的場面,張圓圓坐在地上抱着荊颉的大腿,而自己的相好則神色痛苦的趴在地上,那滿臉通紅,顯然是喝醉了,這大概也猜到是發生了什麽事,應姑娘看着張圓圓說:“如今時間還沒到,你的水倒灑了,書本掉了,趕緊給我去柴房面壁思過。”
荊颉剛上前一步,說點什麽,張圓圓連忙用力的掐了掐他的大腿,把他剛想說的話活生生的吞回去,死死的盯着張圓圓,自己腳下那個狼狽的小女孩,心中的氣又不自覺的消散了幾分,倒是有些許心疼。
“知道了,應姑娘,我這就去柴房面壁思過。”張圓圓說着便向荊颉使了使顏色,便在他的攙扶下一拐一拐的離開了應姑娘的房間,往柴房走去。
“你幹嘛不和她說真相。”荊颉不解的問。
小屁孩果然還是小屁孩,看應姑娘的神情就知道她已經大概猜到一切了,這也許是她下臺階最好的方式了吧,既維護了她自己的地位,這件事情又有了結果,若是她還要說點什麽,恐怕這以後的日子會更難過了。
張圓圓看着荊颉語重心長的說着:“告訴你一個真理,這世界上寧願得罪小人,也不要輕易得罪女人,好好記住吧,再說了,你有見過應姑娘去柴房嗎?我等會去柴房溜達一圈即可。”
“哦,你打算騙她,小心讓她發現了,我可不幫你哦。”荊颉一副置身事外的說着。
張圓圓噗通一聲的笑了出來,她被荊颉那認真的模樣逗笑了:“你果然太天真,除非你現在去告訴應姑娘,要不然你就是幫兇,你該不會不知幫兇與主犯同罪吧。”
荊颉被張圓圓的笑氣的臉一下紅一下綠的,口支吾着說:“我,我,我現在就去告訴應姑娘。”
果然老實的人開不起玩笑,張圓圓連忙拉着荊颉的手,吐了吐舌頭說:“開玩笑的啦,別那麽小氣啦,我現在就去柴房面壁思過了,晚上記得給我帶好吃的。”
張圓圓說完,便甩甩手往柴房方向走去了,身後傳來了荊颉的聲音:“我才會給你送去呢。”她笑了笑,這個荊颉,永遠都是口不對心,像個小女人似的。
在春風樓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在應姑娘的□□下,張圓圓也在一天一天的變化了,跳舞也是飛速進步,現在随便的樂曲,張圓圓都能随着音樂扭動起那輕盈的身軀,她也是第一個在應姑娘門下最長久的弟子了,五年的時光不知不覺就逝去了,她也從過去那個胖乎乎的小妞脫骨成為出水芙蓉的俊俏女子。
經常能看見她在庭院裏起舞,飄然飄轉如那空中的輕雪,兩道彎彎淺淺的眉毛,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睛,那挺拔的鼻梁,淡紅的雙唇,完美的在她那小巧白皙的臉蛋上搭配着,誰也沒有想過,小時候胖乎乎的張圓圓長大後竟長得如此水靈靈。
這天,張圓圓坐在房門前的石階上,凝望着頭頂上的那片星空,古時候的星空果真漂亮多了,一顆顆星星如此閃爍的挂在天上,不需要任何工具都可以看得如此清晰,自從五年前那匆匆一面,安成王就沒有再來過春風樓了,這世事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安成王竟然成了當今的皇上,坊間紛紛流傳:迫于朝中各方勢力隐隐作動,皇上放任小人在朝中作亂,不管朝事,小人華皎還暗中勾結梁國,陳朝的江山岌岌可危,另一方面韓子高到處慫恿朝臣,支持二皇子陳伯茂登基為王,面臨着這種種複雜的情況,最後竟由沈後的一紙下诏,令廢帝為臨海王,以高宗入纂。
就這樣,安成王登基為王,年號改光大三年為太建元年,大赦天下,在位文武賜位一階,複太皇太後尊號曰皇太後,立妃柳氏為皇後,世子叔寶為皇太子,次子叔陵為始興王,就連朝中官員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殊不知的是,面對着這內憂外患,可不好處理,竟然還是沈後下的诏,這青梅足馬的情誼,但願這宮裏的禁锢沒有阻礙到他們兩人吧,事實上,他們兩人的名分足以讓他們之間阻隔了無法跨越的鴻溝,永遠無法跨過。
突然,有人輕輕的敲打了自己的頭,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荊颉慣用的法子,一轉眼,荊颉也長成了青年,那道濃濃的眉毛,筆直有神,顯示出男子氣概,那挺拔的胸膛,俨然一個小青年。
“胖妞,在這傻想什麽呢。”
張圓圓瞥了荊颉一眼,嘟了嘟嘴說:“不許再叫我胖妞,我現在一點兒都不胖呢。”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荊颉就開始喚張圓圓作胖妞,雖然她現在不胖了,可這稱謂還是一時之間改不過來,叫順口了。
“那你在想什麽嘛。”
荊颉執着的問着,雖然張圓圓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小妹妹,但有時候發現她想的卻像是一個大人,總有一些長遠的想法會讓他感到驚嘆,他也越來越發現她像一個無法看透的秘密,讓人沉醉。
“我在想,這世事變化竟然如此之大,安成王當上了皇上了,突然感嘆時間過得許快,轉眼間我們都長大了,也都變化了。”張圓圓感慨的說着,曾經待她如父的安成王竟然成了當今的皇上,那些在書本上記載着,充滿着神秘的皇上,卻離自己如此之近。
這幾天的光陰才讓張圓圓适應了在陳朝的一切,在這裏,有了自己的酸甜苦辣,有了自己的各種夾雜複雜的回憶,有了許多朋友,她時常會想象若是她還在另外的一個時空,那現在的她又該取得許多成就了吧,也許有無數的鮮花,掌聲,稱贊,讓自己的人生又到達了另外一個高峰,而在這裏,卻讓自己的舞藝達到了她人生的另外一個巅峰,不一樣的人生,交錯交融,似乎相似,似乎...
“是啊,我也沒想到,胖妞居然便瘦了。”荊颉偷笑着說着。
“行了,你還是別說話了吧,嘴巴裏都吐不出好聽的話。”張圓圓嫌棄的說。
荊颉看着遠方,神色突然嚴峻起來,他認真的說:“只是真的沒想到,安成王居然當了當今皇上,可是,他卻忘記了被他置在花叢中的自己。”
荊颉說的有些暗淡,看來他還是不能釋懷和理解,當年安成王為什麽要将他放在這個滿是花朵的花叢中,而不是讓他在戰場上,揮灑汗水,甚至現在,他那顆将士心依在,伯仲卻把自己忘了。
“傷什麽感,整個小女人似的,如果你是金子無論走到哪裏都會發亮的,你急什麽,才是一個小屁孩,就在這愁這愁那的,小心一夜白了頭。”張圓圓用力的戳了荊颉的手臂,笑着說,她怎麽不了解他呢?自從幾年前來到這裏後,這件事便一直在他的心裏,他始終無法釋懷。
“你又故作老成了,不要忘記,你比我還小呢,小屁孩。”荊颉從開始聽不懂張圓圓的方言到現在,已經能熟悉的理解她随口說出的各種奇怪詞語的意思了,偶爾也會互相鬥嘴,不亦樂乎。
這夜的星空是如此燦爛,皎潔的月色灑在兩個孩子的身上,夜是多麽的美好。
可惜的是,這看似的幸福并不能持續太久,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便要面臨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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