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兩小無猜
今天的如花姐身穿着一件大紅色的羅紗裙,與白皙臉上的那道鮮紅的唇色自成一體,一陣強大的猶如金剛罩一般的氣場瞬間将張圓圓包圍住,有那麽一點的動彈不得,如花姐今個是咋滴,看上去…
“你這個臭丫頭,說,今天都跑去哪了,還給我弄得那裏青一塊,那裏紅一塊的回來!”如花姐雙手抱拳放在胸前,說話時下巴微擡,眼睛就像是放出高達上千伏的電壓,一觸即發啊。
張圓圓摸了摸自己的頭,一看,手上都是粘粘稠稠的,鮮紅的…血!
“如花姐,我的頭,流血了…”張圓圓嘟起着小嘴,委屈的說着,這春菊姐也是,要不要這麽精準哪…
“你還沒有回答我。”如花姐不如往常那般溫婉可親,一股強大的氣壓咄咄逼人。
“我,我早上就在外面的大街上逛逛,本想買點東西,卻遇到了一個無良的老板,想訛詐我的錢,就是在那裏耽擱了許多時間…”
啪!一聲巨大的拍打桌子的聲音随即響起,伴随着如花姐緊皺雙眉的表情,說:“小武,等會你派人随着圓圓去,究竟是何人,竟敢欺負到春風樓的人頭上,真是不知好歹,把他給我請回來。”
“如,如花姐,大可不必了,剛剛恰好有一個巡守兵看見了,估計此刻已經将他遞捕了吧。”張圓圓連忙攔住如花姐說,然而,這并不需要如此大動幹戈,她也沒什麽損失。
“不行,他竟然敢把你傷成這樣,若是傳出去,我春風樓還如何在這街上立足,如何在健康城內立足,小武,馬上出去招集人,等會馬上出發。”
如花姐那緊戚着眉的小臉,生氣了還是依舊如此動人,這眼下是必須這樣做了,要不讓王爺看到這丫頭竟然傷成這樣,恐怕要把這春風樓給拆了,她必須把這源頭的人找出來。
“春菊,将我的藥箱拿來。”如花姐就像是那個發號施令的主人似的,三言兩語間,全部人都似乎忙碌起來,她是不敢再怠慢了,從早上王爺便來到春風樓了,一直等等等,卻在傍晚才将那臭丫頭等回來,若是還讓他看到這樣受傷的人,豈不是要遷醉于自己了。
張圓圓也不好說什麽,她好像理解了其中的緣由,便坐了下來任如花姐拿着一瓶瓶白的,紅的,藍的,綠的小瓷瓶在她的臉上塗來抹去,一時清涼,一時刺痛,一時緊繃,最後終于好了,如花姐讓她重新換上一套粉綠色的紗裙,替她重新梳理了頭發,便看着她說:“安爺已經在牡丹堂等了你許久了,等會你馬上出去見他,等你回來後,姐姐再帶人給你出氣。”
看着如花姐一臉溫柔的笑容,張圓圓輕輕的點點頭,便邁着小步子,往牡丹堂走去,此時,大堂還傳來着動聽的旋律,現在聽到這些優美的旋律,張圓圓的身體都像條件反射似的,忍不住手舞足蹈着,一個漂亮的回轉後,張圓圓便快步朝牡丹堂走去了,在舞臺上估計是應姑娘還在表演吧。
牡丹堂乃是春風樓裏最上等的房間了,專門是用于招呼各種身份較高的人之地,走到門前,便看到門上畫着幾朵色彩絢麗的牡丹花,彰顯了濃濃的富貴之意。
安王爺的侍從看見張圓圓,便輕輕點頭示意,便将門打開,手勢示意她往裏走。
張圓圓剛踏進牡丹堂,便看見安王爺和一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小男孩坐在了椅子上,可那神情卻像一只受驚的小鳥似的,眉毛間都是緊張。張圓圓上前向安成王行了個禮:“圓圓見過王爺。”
安成王看見張圓圓,眼睛裏也放出了溫藹的笑意,揮了揮手說:“圓圓,你快過來這裏坐。”可還沒等張圓圓走進,安成王便站了起來,看着她緊張的問:“你這頭上是怎麽回事,誰做的好事。”
“回王爺,這是圓圓聽到王爺來了,太開心的趕過來了,便不小心撞到了走廊的階梯上了,剛剛如花姐已經幫我清理了傷口,沒什麽大礙。”張圓圓舒了一口氣,還好她有備而來,誰讓她的傷口如此礙眼。
“下次可要小心了,這麽小的人兒,若是留疤了,以後該如何是好,對了,這個是荊颉,以後也會留在春風樓裏,若是你以後要離開春風樓,便讓荊颉陪着你一同前去,以免出現危險。”
這個荊颉其實是安成王手下一名武将的兒子,從小英武善戰,本是打算進入軍營從兵,可前不久他父親剛剛犧牲了,而接任的卻是他父親以前的死對頭,念在他過去的忠心耿耿,他也不忍心看着他的兒子在軍營裏受盡壓迫,便交給他另外一個任務,那便是保護張圓圓。
“你好,我叫荊颉。”那個小男孩見到張圓圓腼腆的笑了笑。
可居然又是經典的皮笑肉不笑,這個小男孩心底究竟藏着些什麽,看上去心事重重,郁郁悶悶的,遇上姐姐我你可幸運了,我這個業餘的心理輔導師可不是蓋的,張圓圓在心裏想着,報以他同樣的微笑。
“圓圓,我恐怕一年半載都不能來看你了,我要長期在宮中,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找照顧自己,不能如此任性了,這裏是我的随身玉佩,也許必要的時候,你能用上這塊玉佩的,你好生保管。”安成王蹲下來,看着張圓圓認真的說着,俨然一個慈祥的父親在臨行前對女兒的一番禱告。
安成王看了荊颉一眼,便匆匆離開了,就是這個早晨,他才收到來自宮中的急報,說皇上信任小人,不理朝事,朝中已經暗湧各種勢力蠢蠢欲動,恐怕會威脅陳朝的穩固發展了,他也必須有所作為了。
“王爺,圓圓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保管這個玉佩的,王爺請放心。”張圓圓看着安成王說,那個待她如女一般的人,也算是她來到這個時空中能感受到的濃濃的父愛吧。
臨行前,安成王輕輕的抱着張圓圓,那個充滿活力,生氣的小家夥,真讓人舍不得,可他還是匆匆的離去了,房間裏只剩下兩個小孩,荊颉也是馬上變了一副臉色,滿臉冷淡,呦,這小男孩還會耍酷哦,張圓圓小嘴抿着,差點就要笑出來了。
“荊颉,這名字還挺好聽的,說說吧,你看上去很不情願。”
荊颉看了張圓圓一眼,說不盡的驚訝,可還是把頭一扭,當做沒聽見似的,他又怎麽可能情願呢,他是荊家唯一的男丁,唯一的後代,荊家作為三代有名的武将,以戰場為生,以戰場為死,背負着家族寄往的他,如今卻要照顧這麽一個小屁孩,他又如何甘心。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覺得大材小用了,對不對。”
就那麽一個眼神,張圓圓便知道她猜對了,只是兩個小孩都不知道這是安成王的一片苦心,為的确是保全他,也保全了荊家的血脈,這也許是他唯一能為荊家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吧。
從此以後,只要踏出了春風樓的大門,張圓圓便多了一個小跟班,而荊颉也從剛開始的沉默不語,慢慢的恢複到小孩本來該有的天性,說不清張圓圓用了多少個事例來開導他了,但看到他的變化,她還是很高興的,兩人間的情誼也增加了不少,荊颉雖然年紀輕輕,但精通武術,經常在張圓圓受罰的時候,偷偷的送東西給她吃,對她自然也是改觀了不少。
自從拜了應姑娘為師後,張圓圓的厄運就自此開始了,先不說每天都有數不盡的慘無人道的基本功練習,可以在烈日下單腳站幾個時辰,手裏還拿着一壇水,練習保持平衡,可以将人的背部活生生的壓在大腿上,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那從骨髓裏發出的疼痛,要不是宿主只是一個五歲多的小女孩,恐怕她此刻已經又快樂的去往另外一個國度了吧!就不懂為神馬春風樓還有如此多人希望拜應姑娘門下,這簡直就是自己找死嘛!
這一天,張圓圓就頭頂着一本書,手拿着一缸水,腿開劈開在應姑娘的房間裏站着,應姑娘的要求便是不論聽到什麽事情,看到什麽事情,發生什麽事情,只要書本不掉,水一滴不倒,腿紋絲不動,兩個時辰便算過關了,若是沒有過關,今晚便被關在柴房,面壁思過。
“應姑娘,今天我的腳受傷了,可以練習稍微短那麽一點點時間嗎?”張圓圓嘟着小嘴巴,可憐兮兮搓着小手說,這整個春風樓要數最兇狠的便是應姑娘了,可謂是辣手摧花一號種子。
“那就多加半個時辰吧,看來是以前的練習不夠,才這麽容易受傷。”應姑娘用木梳子梳理着她那長長散落在背上的秀發,溫婉的說着。
張圓圓立馬将小嘴緊閉着,不敢說話了,只是絕望的看着窗外那日照,默默計算着時間,拜師半個月以來,她已經練就了看太陽的高度來估算時間的本領了,人稱張神算,張圓圓就在心裏自娛自樂着,但願不覺得時間過得太漫長了...
突然間,一陣狂亂粗暴的敲門聲在身後響起,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叫着:“快開門,快開門。”
張圓圓背對着大門,不敢動,可那男人粗暴的叫聲已經讓她感到頭腦一陣麻,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感到無比恐懼,況且應姑娘不在這房間內...
吱,門開了,張圓圓頭腦一片空白,房間裏沒有任何的腳步聲,門是被推開的,随即便有一陣厚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在走向自己,張圓圓的手也輕微顫抖着,大聲說着:“壯士,應姑娘出去了,不在房間裏,你出去找她吧。”但是她還是極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保持手中那裝滿水的杠子。
“美人,你今天看起來怎麽變小了,看來我還真是喝醉了。”那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了,空氣中還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啊,喝醉了的男人...
張圓圓的腦袋突然一股麻,因為,因為她感覺自己耳朵旁有熱熱暖暖的呼氣,酒氣更加濃郁了。
“美人,我來了。”那耳旁傳來了暧昧不清的帶有磁性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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