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天還沒亮,程嬌兒便被郝嬷嬷給叫起了床。

她揉了揉眼睛,穿着一件薄薄的絲綢寝衣無精打采坐在床榻上。

四個丫頭魚貫而入,兩個攙扶着她起身,另外兩個将那大紅的嫁衣鋪在床上。

程嬌兒猶然還有些發懵,她終于要嫁給他了嗎,這一切跟做夢似的。

昨夜霍江悄悄把小瑾瑜給抱了回去,劉嫂子和奶娘也跟過去了,論理程嬌兒沒人吵鬧該睡個好覺,只是小瑾瑜近來晚上都跟着她睡,一下子兒子沒在身邊,她心裏空空的,半夜照樣醒來幾次。

浴桶裏放滿了玫瑰粉茉莉花瓣,程嬌兒扶着絮兒的手臂踏進去,将身子沒入水中,她捧着水輕輕洗着臉頰,心裏卻在想,有多久沒見着崔奕了?

自從下聘那日起,整整兩個月,沒見過他。

心裏怪想他的。

她深深吸一口氣,她要打起精神,以最美的姿容去見他,去嫁給他。

正是盛夏,稍稍泡了一下澡,她便出了一身汗,身上疲憊一掃而空,臉色也跟着紅潤了不少。

丫頭服侍她出浴,細細給她擦幹了身子,絮兒拿了一件櫻粉色的絲綢中衣給她穿上,扶着她來到房間。

嫁衣有兩層,外衫是一件大紅色鴛鴦大金地織錦通袖,整件嫁衣繡滿了金線,金線上再點綴着桂花,寓意早生貴子,正面則是繡了兩只金色的鴛鴦,寓意和和美美。

裏層是上衣下裙的形式,上衣用的是真絲面料,貼身又涼快。

真正華美的是那下裙,裙擺足足有九尺長,耗費了三十名繡娘整整兩個月功夫繡至而成,整個裙擺分成九片褶皺,每一褶用金線繡了一只鳳凰,鳳凰姿态昂揚,層次豐富,最後面那一擺的鳳凰與迆地的尾裙相接,那只鳳凰氣勢格外嬌豔,翅膀上用的是點翠的工藝,整只鳳凰伴随着九朵牡丹美輪美奂,一眼望過去便有種華貴的氣勢撲面而來。

上身還有一層鳳冠霞帔,因着天氣熱,丫頭們便不急給她穿上。

整個婚妝最貴重的并非是嫁衣,而是那價值連城的鳳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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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程家準備的一件金絲鳳凰展翅欲飛的鳳冠,鑲嵌各類寶石,極為華美。

可不知道為何被崔奕知道了,隔了幾天他便派人送來一頂鳳冠。

這件鳳冠一拿出來,在場諸人無不驚嘆。

這是一件點翠的五鳳朝陽鳳冠,工藝極其繁複,正面用細細的珍珠鑲嵌了各色寶石,寶石極大,五色寶石并珍珠宛如一朵牡丹,而這樣的鑲嵌牡丹便有三朵,整件鳳冠共用金絲及點翠燒制了五只鳳凰,鳳凰展翅欲飛伸向半空。

寶石光澤靓麗,純度極高,所用寶石有一百多顆,光是同樣大小的珍珠米粒便有五千顆。

整件鳳冠華美無雙,舉世罕見。

原先還擔心那金冠配上大紅嫁衣太過豔麗,如今用這點翠鳳冠壓着,越發驚豔華麗,莊重矜貴。

天色漸漸亮了,全福嬷嬷并相熟的姑娘夫人都入了房內。

一個個看着程嬌兒上妝。

程嬌兒本就長得明豔,稍稍上了些脂粉,更是光彩奪目。

論理此時此刻該有哭嫁的,可偏偏婚房內喜氣洋洋,程夫人與希夫人還說起了程嬌兒小時候的趣事,程敏兒與希穎兩個不停打趣着程嬌兒,找她讨賞,屋子內反而是笑聲連連。

直到江夫人捏着袖帕嘆息了一聲,

“若是我姐姐還在世,知道嬌兒得嫁當朝宰相,不知有多欣慰,有多風光,姐姐就是命苦了些,不該去的這麽早....”

話音一落,屋子裏頓時靜了靜,程嬌兒就跟着紅了眼。

她今日出嫁,雖是高朋滿座,親戚環繞,心裏始終覺得少了點什麽,直到江夫人這麽一說,她才恍覺,雙親皆不在,沒能親自送她出嫁,是她最大的遺憾。

淚水募的如潮水般湧來,一屋子人竟是紛紛哽咽難語。

哭了好一會,郝嬷嬷才輕聲勸着道,

“姑娘莫哭了,程夫人和程老爺在天上看着呢,您今後日子過得好,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慰藉。”

衆人才漸漸的止住哭聲,而此時外面傳來了唢吶聲。

絮兒輕快地奔出去一聽,又折回在門口探頭,眸子亮晶晶道,

“是姑爺來了!”

屋子裏頓時個個揚起笑臉,丫頭們簇擁着程嬌兒重新上妝,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此時的前院氣氛倒是有些凝滞。

程府大門緊閉,裏面賓客滿座,而廊下更是聚滿了今日攔婚的少兒郎。

其中一人悄悄躲在牆頭下,朝外面張望,打探敵情。

“不好,程雲,來者不善啊!”

“來的是誰?”程雲今日也穿了一件紅色喜服,襯得他越發俊朗潇灑。

他立在廊下,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就知道迎親隊伍已經快到門口。

那少年啧啧感慨,一臉汗顏跳了下來,

“崔相帶了三人來迎親,打頭的便是禮部侍郎瞿景。”

瞿景乃當朝長公主的驸馬,皇帝的親姐夫,年紀比崔奕稍長,是在崔奕之前的狀元郎,曾經也是名滿天下的大才子。

聽到這個名字,衆人均是氣息一窒。

又不是不知道程家人丁單薄,這一拉就拉一位重臣。

崔相夠狠的!

程雲擰着眉問道,

“還有誰?”

“這第二個是巡防營的統領謝科。”

謝科被譽為玉面郎君,文武雙全,是陳郡謝氏的嫡長孫,性子沉穩很受崔奕倚重。

程雲聽到謝科的名字,眉頭頓時大皺,

“我不是叫他別來嘛,他怎麽被崔奕慫恿地來湊熱鬧了?”

上次程雲與謝科一同抓補慈恩,漸漸有了交情。

程雲知曉謝科是崔奕麾下大将,趁着崔奕不在場時,悄悄拉着謝科去吃了一頓,便囑咐他,迎親那日謝科不要跟來。

本身程家這邊也沒幾個能鎮場子的,崔奕本人就很難對付了,若是再拉來謝科,必定是摧枯拉朽式的迎親,程雲面子上難看。

哪知道謝科明明答應地好好的,現在居然反悔了。

程雲氣青了臉,咬着牙問道,

“還有一個是誰?”

“新科狀元蕭旭。”

沒錯,這是新鮮出爐才一個月的當朝狀元。

程雲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這個崔奕,砸場子來了!

院內衆賓客隐隐藏着笑。

唢吶聲震耳欲聾,逼近大門。

衆人見程雲臉色不好,一個個暗樂。

其中一人憋着笑勸道,

“程将軍,誰叫你先前壓崔相壓得太過,朝堂上怼人家就算了,愣是攔着妹妹不讓人家見,人家崔相今日就是揚眉吐氣來了!”

“可不是嘛!”

“憑着崔相一人今日也該是吊打咱們,可他偏偏還拉了兩位當朝重臣,一位未來·閣老,程将軍,我看您就放棄吧。”

那人只差沒說,乖乖開門,直接讓人進來吧,堵門肯定是堵不住的。

那三人的名頭,光聽一聽就腿軟,誰還敢上前去攔人哪。

希簡聽着也是頭大,走到程雲身邊拍了拍他肩膀道,

“雲弟,你今日是大舅子,站在那兒受崔相一禮,這臉面已經很足了,其他的就別想了,人家文武雙全,樣樣精通,咱們攔不住啊!”

程雲深吸一口氣,沉着臉喝道,

“不行,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決不能示弱于人,正因為他們個個都厲害,咱們才要幹一場,不能讓他們輕易破門。”

“對了,詩詞歌賦咱們比不過,比武咱們還能差?就算比武不行,咱們還可以來別的法子?決不能讓他們輕易入門!”

“原先那些法子通通不行,想,給我臨時想出法子制住他們!”程雲在廊下急得團團轉。

衆人哭笑不得,只得硬着頭皮琢磨。

裏面的人絞盡腦汁試圖為難迎親隊伍時,外面倒是一片喜樂祥和。

全城百姓,萬人空巷,紛紛湧入程府門外,想看當朝宰相是如何迎親的?結果瞅見那迎親隊伍,一個個瞠目結舌。

知道的,明白這是來迎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晉派了最強的重臣天團去談判呢!

瞧那一個個穿着品階官服,器宇軒昂的,光看着就養眼哪!

“這程家姑娘真好命啊,這樣的迎親架勢,還是頭一遭吧。”

“可不是嘛,果然京城第一美人兒就得配最好的男兒。”

“程家兄妹算是熬出頭了。”

雖然程雲絞盡腦汁想要給自己掙回面子,可這第一關還是輕而易舉叫瞿景給破了。

崔奕領着衆人言笑晏晏湧入庭院。

程雲只得親自下場,只是謝科也不是好對付的,兩個人堪堪打了個平手。

到了第三關,便是希簡來壓軸。

希簡出身泉州巨富,在這權貴遍地的京城實在是不夠提一嘴的,只是他一襲黑衫,氣度從容立在廳下,還是叫人眼前一亮。

希簡個子挺拔,一雙黑眉如劍鞘,皮膚雖有些黝黑,卻是十足的陽剛之氣。

他面前擺了一副圖具,看樣子倒是像航海圖,圖旁還有幾個寫着國名的棋子。

“可否請蕭少爺将這些國家給标上。”

蕭旭凝了凝眉,立在棋盤面前尋思。

面前顯然是一副南洋航海圖,圖上顯示經過幾個南海小國,可到底哪個小國在哪裏,得标上去。

衆人沒料到這第三關竟是如此奇妙的題目。

瞿景與謝科立在崔奕左右,都有些犯難。

“不錯啊,崔相,這夫人的表兄倒是個有才的。”

“那是自然,”崔奕含笑點頭,“聽聞他四歲就随家中長輩下南洋,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是位難得的奇才。”

“這一關蕭旭對上他,有些難。”

蕭旭也算博覽群書,可對這航海是一竅不通,而且這種航海圖一向是各航海世家的機密,一般人也不會拿出來,雖然希簡這圖很是粗略,卻也是罕見的,看來為了能給程雲震住場子,希簡是下了血本。

蕭旭憑着學識标了三個國家上去,最後就苦笑着回頭看向崔奕,

“表舅,我只能幫您到這了。”

崔奕哈哈大笑,擡步上前,掃了一眼那航海圖,就把剩下的一個不落地标上。

希簡見他速度奇快,很是吃驚,

“崔相見過航海圖?”

崔奕颔首一笑,“若是連航海圖都沒見過,我又如何當這內閣首輔?真當你們泉州市舶司是吃幹飯的?”

希簡一楞随即恍然一笑,原來他們泉州世家引以為傲的東西,早已落入朝廷之手。

他長長一拜,“在下拜服。”

三關皆過,能逼得崔奕親自出手,程雲也算撐住了場子。

最後崔奕上前來到程雲和程聰跟前。

今日坐在高堂之上的是程聰。

程聰也是前幾日才趕赴京城,為的就是給侄女撐場面,可他先前只是金陵小官,乍然見到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當朝內閣首輔崔奕,雙腿都在打軟。

他記得有一年崔奕南下金陵,金陵全部官員前往碼頭去迎接,當日知府設宴款待崔奕,那偉岸高大的男子坐在人群正中,氣勢卓絕,巍峨如松,他遠遠辍在人群後頭,都不夠上前與他說句話的。

如今崔奕來到他跟前,行晚輩禮。

眼瞅着崔奕下拜,他下意識就要上前攙扶,卻被程雲生生給扶住了。

比起程聰滿臉汗顏,程雲倒是從容不迫受了崔奕的禮。

最後他将程嬌兒的譜牒,親自交到崔奕手裏,神色凝然,帶着幾分恍惚道,

“我把她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待她。”語氣竟是有幾分酸澀。

崔奕對上程雲微紅的眼眶,也沒多言,只是鄭重一拜。

接下來便是在程家匆匆用了午膳。

往日大家在崔奕面前不敢造次,今日卻是個個大着膽子上來敬酒,因着崔奕晚上還有一場硬仗,這裏的酒全部是瞿景等人給擋住了。

宴席結束,崔奕前往二門接人。

程嬌兒被人攙扶着來到了二門門口,她披着紅蓋頭,只看到腳下一方天地,日頭很曬,她渾身冒着汗珠兒,頭頂厚厚的鳳冠,喘息不止。

崔奕遠遠地瞧着一端莊的美人兒立在那裏,雖然看不到她的相貌,可那一身的明豔也足夠叫人想象她的美。

他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邁着鄭重的步子上前。

今日他穿的是一品大紅官服,襯得他年輕了幾分,氣質也越發清朗。

程嬌兒看到一雙黑靴落在跟前,便知是他,她淺淺的笑了起來。

崔奕拉住了她的手,兩個人手上都有些汗液。

溫度順着掌心傳遞到了彼此的心尖,崔奕用力握了握,一顆汗珠兒落入程嬌兒的眼底,她累得眼前一黑。

崔奕見狀連忙扶住了她,再看看日頭,愣是顧不上禮節,幹脆打橫将她抱了起來。

四下皆是一片驚呼。

程嬌兒拿着帕子擦了擦眼前的汗,幹脆倚在他懷裏,不管了。

反正丢臉也不是一次兩次,她習以為常。

大家又笑了起來。

崔奕就這樣把她抱上了花轎。

入了花轎,一股冷氣迎面撲來,程嬌兒頓時神智回清。

崔奕低笑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你好好坐着,轎子裏鎮着冰塊,待會若是不舒服了,就自個兒把面紗揭下來,等快到了我會喊你。”

許久不曾見他,熟悉的嗓音驟然在耳邊響起,程嬌兒心尖微微一顫,她吐着嬌息,緩緩點了頭。

明明跟他在一起那麽久了,今日大婚,她居然還有些不好意思,嗓子跟黏住了似的,說不出話來。

崔奕扶着她坐穩,才退身出來,再翻身上馬,手一揚,侍衛唢吶吹起,迎親隊伍朝崔家進發。

嫁妝一擡又一擡緊随其後,十裏紅妝,香車滿路,轟動全城。

百姓夾道相望,那紅色的迎親隊伍仿佛是游龍一般穿梭在京城大街小巷。

蘇淩霜獨自一人坐在一間茶樓,目色淡然望着底下那高坐在馬背上的男子。

她視線漸漸恍惚,心口不知不覺凝結如霜。

這樣的畫面她曾經想象過多少回?

自從記事起,她就知道自己要嫁給崔奕,家裏的姑姑出嫁時,她便天真無邪地暢想,他穿上喜服是什麽樣,他來迎親會是怎番場面?

每個人都羨慕她,許了個好郎君,她也是這般想。

只是盼來盼去,卻唯獨沒料到,他穿上喜服時,迎的是別人。

擒起一杯烈酒,仰頭一飲而盡,一行清淚滑下,蘇淩霜深深閉上眼,再也不忍心去瞧那馬背上的人。

賓客漸漸散去,程雲獨自立在門口,目送那迎親隊伍遠去。

嫁妝井然有序出府,他也将唯一的妹妹親手交給了別人。

現在,府內就剩下他一人。

離開的不僅是喧嚣,還有唯一的溫情。

最後一擡嫁妝出門後,他才緩緩回過神來,不知何時視線已模糊,他用力擦了擦,轉身回了院內。

下人都在打掃庭院。

程聰被叫去了後院。

希簡忙着打點生意去了。

他獨自一人來到書房。

撲面而來的孤獨将他整個人淹沒,他枯坐在案後,垂下了眸。

恰在這時,一小厮抱着一個包裹進來了。

“什麽事?”

程雲頭也沒擡,伏在案後,語氣沉沉。

小厮懵懵懂懂将包裹放在案上,低聲道,

“少爺,這是大小姐囑咐小的交給您的。”

小厮說完這話就掩門而出。

程雲微微愣住,擡眸視線落在那包裹之上,瞧着像是衣裳,他立即打開,裏面有幾件直裰,幾件袍子,用的都是他喜歡的顏色和面料,還有鞋面襪子汗巾中衣之類,大大小小二十來件。

全部是妹妹親手縫制的。

程雲瞧着那熟悉的針腳,淚水頓時洶湧而出。

前陣子他看着崔奕穿着妹妹做的衣裳,不是沒吃過味,妹妹大庭廣衆之下不是奔向他這個親哥哥,而是栽入崔奕的懷裏,他不是不生氣。但此刻看着這個包裹,什麽氣都沒有了。

程雲抱着包裹泣不成聲。

那憨丫頭還算有點良心。

烏金西沉,最後一抹殘陽在院牆灑下一抹餘晖,随後墜入雲層之後。

他嘴裏的“憨丫頭”終于結束了一天的婚儀,被送入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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