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進入臘月,京城下了一場小雪,連着兩天才停下來,細雪如霜灑落在大紅宮燈上,平添了幾分意趣。

大軍出征後,身為太傅的崔奕便日日上朝,主持大局。

程嬌兒病下了,瑾瑜無人看管,辍在小七的馬車後跟着入了宮,小皇帝在太極殿東側的偏殿受教,小七拿着宮牌就被放了進去。

瑾瑜耷拉着腦袋,靠在第二重宮門處,遙望着弟弟的背影,無聲嘆息。

頂着當朝宰相兒子的身份,可以進入第一重宮門的官署區,想再進入內庭卻是不成了。

瑾瑜蹲了下來,隔着個門檻望着守在角門的小黃門嘿嘿直笑。

小黃門被他笑得有些頭皮發麻,

“小世子,您怎麽來了?”

瑾瑜皮笑肉不笑,懶懶靠在楠木描金的門框上,指着裏頭,

“我弟弟進去了,我表弟也在裏面,你說我來做什麽?”

小黃門心裏門兒清,陪着笑道,

“太傅就在尚書府,您不如去那頭,只拿了手書或腰牌來,便可進去。”

瑾瑜翻了他一個白眼,要是他爹肯放他進去,還用得着別人提醒?

原本崔奕拘他也沒這麽厲害,只因前不久他入宮,蹲在蛇洞邊上,将一條冬眠的蛇給扯了出來,将小皇帝吓吐,把小公主吓暈後,崔奕就嚴令不許他入宮。

恰在這時,身後不遠處走來一十來歲的男孩,他穿着一件褐色棕毛的大麾,神情冷峻,俨然有了幾分少年的風姿。

“喲,張家大少爺來了?”瑾瑜咧着嘴望着他笑。

張淩目光淡淡落在他身上,唇角略勾,

“原來是國公府的世子爺?你怎麽來了?怎麽,你爹爹讓你弟弟陪讀,卻是丢下你不管?到底是後娘,終究是偏心的!”

原先瑾瑜聽了這樣的話,定是生氣委屈,可如今知道了真相,就猜出張淩是想離間他們兄弟。

“是呀,那張哥哥可否帶我進去玩一玩?”瑾瑜裝作可憐道,

張淩眉心一動,自從他父親因崔奕而被罷黜,母親得了祖父訓斥後,張淩心裏一直記恨着這樁仇,如今崔瑾瑜送上門來,哪有不報仇的道理。

他笑了笑,露出幾分為難,“哎呀,這.....”

瑾瑜走過去拽了拽他的衣袖,“好哥哥,幫弟弟一回,回頭我請你吃酒。”

他沒喝過酒,但是家裏的侍衛哥哥們都是這麽說的,想必不差。

果然,張淩神色一亮,“行,那我就勉為其難帶你進去。”

那小黃門見狀頓時頭疼,“張少爺,您這是讓小的為難....”

他話還沒說,被張淩厲色一瞪,

“你瞎管什麽閑事,本少爺自會讓陛下補一道口谕,就說是陛下宣崔府小世子入宮,你不必擔心。”

那小黃門心想本來這也不是一樁多要緊的事,反正有張淩兜着,況且,瑾瑜身份擺在那裏,皇太後是他的姨母,能有什麽事。

于是就放了他們進去。

瑾瑜高高興興拉着張淩的手,一同沿着白玉石階拾級而上,走了一刻鐘方到太極殿偏殿。

小皇帝正趴在桌案上,逼着小七跟他鬥蛐蛐,小七頂着冰山臉立在一旁一動未動。

小皇帝只能自個兒玩,他一人分飾兩角,玩得不亦樂乎。

“陛下!”

瑾瑜遠遠地就喚了一聲。

小皇帝瞅見他神色大亮,

“瑾瑜,你終于來啦!”

他興高采烈奔過去,跟瑾瑜兩個抱到了一塊。

比起小七,他顯然更喜歡瑾瑜這個表哥。

張淩行了禮便踏入學堂。

到了年底,負責給皇親國戚上課的國子監祭酒,今日正好要過來做檢查,陸陸續續,也有不少受教的皇親貴胄子弟入了宮。

這也是瑾瑜為什麽能混進來的緣由,多他一個不多。

只是這些小少爺小郡主年紀都在八歲以上,到了正式入讀的年紀,譬如瑾瑜和小七這樣的還太小了。

裴祭酒之所以選在這裏,目的在于給皇帝做個表率,激勵小皇帝認真讀書。

皇宮除了皇帝之外,還有一位小公主,是先皇唯二的子嗣,只比小皇帝小了幾個月,如今被皇太後江燕養在宮中,從小也是個刁蠻的主。

少頃,裴祭酒帶着國子監一位小童入了學堂。

小皇子坐在他側首,其他所有學子全部坐在堂下。

小公主與小七是年紀最小的兩個,被安排在第一排。

小公主今日戴了一個珊瑚做的蝴蝶結,別在發髻上,格外顯眼漂亮。

“小七,我昨晚回去問過母後,母後說你比我小一天,所以我是姐姐,快叫姐姐。”

“公主別鬧,臣是臣,不能與你稱兄道弟。”小七面無表情坐了下來。

若不是爹爹吩咐,他一點都不想入宮,皇帝表哥比他笨,老師要遷就着表哥,交待的課業也格外簡單,這麽一來他就顯得無聊,再加上還有個懵懂無知纏着他不放的小公主....

這日子沒法過了。

深吸氣,小七逼着自己平靜心情。

瑾瑜正坐在小七身後,見小公主纏着弟弟,拿着不知何處扯來的一根樹枝就戳了戳小公主的腰肢,

“欺負我弟弟呀?你讓他叫姐姐,得先叫我哥哥呀!”

小公主被樹枝撓得渾身發癢,扭頭見是瑾瑜,氣得小臉繃紅,

“你怎麽來了?誰準許你來的!”

“夫子,崔瑾瑜偷偷溜入宮了,您快把他丢出去!”

上次瑾瑜入宮,手裏纏着一條蛇将小公主吓昏過去了,小公主現在一看到瑾瑜就全身發毛。

老祭酒眯着眼往堂下瞄了一眼,只因那麽多孩子都是金尊玉貴養着的,瞅着都差不多,他平日除了皇帝,小七和張淩,其他人基本也認不清,更不知道誰是崔瑾瑜。

小皇帝一聽說妹妹要把瑾瑜趕出去,頓時喝了一聲,

“是朕讓他來的!”

小公主癟着嘴委屈地要哭,小七最不喜歡女孩子哭,扭頭趕人,

“哥,你離她遠點成嗎?”

瑾瑜瞪了小七一眼,“沒良心的小東西!”

往右邊挪了個位置,坐在小七側後,離着小公主遠了。

小公主頓時眼淚巴巴望着小七,軟糯可愛道,“還是小七對我最好。”

小七懶得搭理她。

老祭酒循例開始上課。

只因這位老祭酒年紀大了,讀起書來抑揚頓挫,跟唱歌兒似的,瑾瑜聽着昏昏入睡。

張淩就坐在他身後不遠處,瞅着觊觎已經睡着了,開始打呼嚕,他悶聲一笑,随後聲音不大不小道,

“夫子,有人在睡覺。”他指着瑾瑜。

張淩因為年紀最大,被裴祭酒委以重任,平日幫他管轄紀律,收發課業。

裴祭酒別的事可以不管,卻最不喜歡旁人在他課上睡覺,當即擰着雞毛撣子朝瑾瑜走來,掄起撣子要打人。

瑾瑜平日得程雲訓練,對危險格外敏銳,在撣子快要落下時,彈跳似的站了起來,眼神還昏呼呼地,

“咋地啦?”

老祭酒聽着那懶洋洋的聲音,氣不打一處來,“你好大的膽子,陛下在上,老師在堂,你居然敢睡覺?”

小皇帝坐在那裏捂着嘴笑,他以為自己已經夠嚣張了,沒想到還有個更嚣張的。

瑾瑜揉了揉鼻子,瞬間清醒了,

“不是,夫子,我沒有睡覺。”

“那你在做什麽!”老祭酒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一副老子市面見得多,看你能怎麽瞎扯的樣子。

瑾瑜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

“學生在思考您的話。”

“哦?”老祭酒來了興致,将雞毛撣子往旁邊一丢,負手望着他,皮笑肉不笑道,

“那你說,老夫剛剛講的是什麽?”

前面的小七聞言,飛快開始在桌下比劃。

瑾瑜目不轉睛瞄着,身後的張淩個子高,一眼就看到了小七的動作,立馬跳出來,

“夫子,小七作弊!”“!!!”

瑾瑜扭頭狠狠剜了張淩一眼,張淩得意朝他眨眨眼。

小七默默閉上眼,丢給瑾瑜一個“弟弟只能幫你到這”的眼神。

老祭酒陰沉着臉,冷笑盯着他,敲了敲他的桌案,“說啊。”

瑾瑜腦海裏回憶着小七剛剛的比劃,

眼珠子轉遛一圈又一圈,

一點一折再又一豎提,接下來的就被打斷了。

聯系學堂裏常教的幾本書,鐵定是一個“論”字啊。

“論語!”

老祭酒臉色好看了一些。

張淩眼見瑾瑜要遮掩過去,連忙起身道,

“夫子,崔瑾瑜可是宰相之子,崔相當初可是狀元出身,瑾瑜學識肯定是出類拔萃的,猜出論語實屬不難,但是他今日未拿腰牌入宮在前,課堂睡覺在後,這就麽輕飄飄放過,實在是有違紀律,夫子,您得懲罰他!”

瑾瑜就知道張淩肯帶他進來,沒安好心,

“張淩,剛剛陛下已經言明,是陛下下旨讓我進來的,怎麽,你不把聖旨當回事?”

張淩臉色紅了紅,瞥了一眼小皇子發青的模樣,立即改口,

“是,就算是陛下下旨讓你來的,那你睡覺不對吧?”

“你怎麽知道我在睡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睡覺?我明明在認真聽講!”瑾瑜指着自己的臉。

張淩深吸一口氣,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好啊,那你說,剛剛夫子講到論語哪一段了!”

瑾瑜聽到這裏,優哉游哉地笑着,回過頭來,義正言辭跟老祭酒道,

“夫子,學生今天是第一天來上課,這個張淩一雙眼睛盯着我,可見他也在走神,夫子,您要考我可以,必須把他也帶上!”

張淩聽到這裏,氣不打一處來,“你簡直豈有此理!”

那老祭酒卻是沉着眸,也看出張淩确實在針對瑾瑜,便淡聲道,

“行,老夫就考校你們倆,若是誰答不出來,老夫必定嚴懲!”

張淩十歲了,瑾瑜只有不到六歲,跟他比實在是掉價,就算贏了也不光彩,就在這時,他目光落在小七身上,心想着若是瑾瑜連弟弟都比不上,不就掉臉面了嗎?

于是張淩指着小七道,

“夫子,剛剛小七作弊給他哥哥通風報信,要懲罰,他也得來。”

老祭酒瞄了一眼一臉平靜的小七,“成,老夫不厚此薄彼,今日到底你們仨有沒有認真聽課,一試便知。”

小七很無語地站了起來。

三個人齊齊上了講臺,面朝底下所有人。

小皇帝一臉笑呵呵看熱鬧。

老祭酒站在一旁,負手問道,

“你們誰能把《燭之武退秦師》背出來,今日免罰!”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課堂上講的是《論語》,怎麽讓人背《左傳》?!!

夫子是鐵了心要懲罰他們呀!

張淩深吸氣,祖父是教過他這一篇的,他頓時自信滿滿。

瑾瑜撓了撓頭,《左傳》這本書,諸葛均給他讀過,只是他從來沒放在心上,不過沒關系,他雖然長久記憶力不成,但是瞬時記憶能力不錯。

“你們誰先來?”

“當然是他先來,他最大嘛!”瑾瑜理直氣壯指着張淩。

張淩以前背過,但是也不見得能記全,不過瑾瑜這纨绔子弟肯定不如他。

“你不就是想我先背,你好跟着我學嗎?成,我就看你有沒有過耳不忘的本事!”這樣也不顯得他以大欺小。

于是張淩開始背書,

“晉侯、秦伯圍鄭,以其無禮于晉,且貳于楚也。晉軍函陵,秦軍氾南。佚之狐言于鄭伯曰:‘國危矣,若使燭之武見秦君,師必退。’公從之。辭曰:‘臣之壯也,猶不如人;今老矣,無能為也已。’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過也。然鄭亡,子亦有不利焉。’許之。夜缒而出,見秦伯,曰:.....”張淩背着背着,開始卡殼。

事實上,能背這麽多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張淩也只有十歲。

老祭酒并沒打算他們都能記全,已然面露喜色,

“行了,瑾瑜來。”他指着崔瑾瑜。

瑾瑜絞盡腦汁回想着張淩的話,開始複述,

“晉侯、秦伯圍鄭,以其無禮于晉,且貳于楚也。晉軍函陵,秦軍氾南。..........然鄭亡,子亦有不利焉。’許之。夜缒而出,見秦伯,曰:....”

“曰”了半天也沒“曰”出來。

背到這裏,他一臉責備看着張淩,“你看,你背不出來,也連累我背不出來吧?”

張淩氣得差點吐血,恨不得抽瑾瑜兩巴掌。

這小兔子崽子,還真有點本事,居然一字不落把他說的都背全了。

哼!

“夫子,他顯然是偷聽了我,臨時背的。”

老祭酒笑呵呵撫須,“能有過耳不忘的能耐,也很難得。”

真不愧是兩位首輔家裏的孩子,出類拔萃。

正要開口說今日到底為止,目光忽的瞧見了站在最末尾的小七身上。

他才四歲,平日讓他抄寫一篇論語已經很了不起,小皇帝比他大幾個月,還沒能完整寫出一篇字來,小七肯定是不成的,必定是被哥哥連累了。

“那個,小七,你....”

“該我了,夫子。”

小七淡定地往前一步,開始流暢迅速地背書,

等到他一口氣,抑揚頓挫,聲音洪亮地将整篇背完,滿堂衆人還沒反應過來。

老夫子眼眸瞪得大大的,跟發現天才似的,“你,背完了?”

問題是他至今都沒教過這一篇。

張淩能背一半,畢竟是年紀擺在那裏,家裏張老首輔肯定是嚴苛管教的。

瑾瑜能跟着背到一半,應該是瞬時記憶力很好的緣故。

小七,一個四歲多的孩子,能背全?

瑾瑜早就見識過弟弟有多妖孽,自然是樂得拍掌,

“夫子,瞧見了吧,我們仨,張淩最大,他卻背得最少,得罰他!”

老祭酒:“.......”

張淩一張臉崩到通紅,他居然連個四歲的孩子都不如。

“我不信,肯定有貓膩!”

瑾瑜大喇喇指着小七,道,

“要不,你們倆再比一比?夫子,再換一篇?”他觑着老祭酒。

張淩差點背過氣去。

他倒是想再比一比,只是聽着瑾瑜這意思,莫非小七真的是天才?

他不信!

“夫子,您再出一題!”

老祭酒再次看向小七,只見小家夥面容冷淡,小小年紀,喜怒不形于色,非池中之物。

“成,那你們把《鄭伯克段于鄢》背下來吧!”

張淩:“........”

半刻鐘後,張淩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一副認打認罰的樣子。

老祭酒滿臉同情看着張淩,嘆息道,“回去把今日兩篇抄十遍。”

“那不行,這懲罰太輕了。”瑾瑜跳起來反駁,

“您剛剛拿着雞毛撣子要打我,眼下就得拿雞毛撣子打他!”

老祭酒沒想到這個小家夥還這麽記仇。

不過他也不好偏頗。

“行,那就打他。”老祭酒揚起撣子要抽張淩,

瑾瑜恭恭敬敬地,笑眯眯把雞毛撣子接過去,“夫子,這樣的事,怎麽好勞動您了,自然是學生代勞。”

于是,瑾瑜扯住張淩的手,狠狠往死裏抽。

當場就把張淩的手掌給抽的皮開肉綻。

可張淩好面子,即便痛得青筋暴跳,也愣是沒叫出聲。

誰叫他連個四歲的孩子都比不上,這是奇恥大辱!

小七默默看着借自己發威的哥哥,無語別過臉。

下課,小七獨自背着行囊出宮,瑾瑜追了過來,

“弟弟,哥哥今天讓你威風了一把,怎麽謝哥哥?”

小七白了他一眼,“你把他抽得那樣狠,你不擔心他報複?哥,做人不要太高調。”

“切,我不跟他計較,他就能放過我們?他一心惦記着他娘得罪我娘的事,不打的他滿地找牙,他以為我們兄弟好欺負!”瑾瑜神氣揚揚道。

小七咬了咬唇,點頭,“言之有理。”

瑾瑜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樂呵呵往外走,“小七,咱們一文一武,走遍天下都不怕!”

小七無語了,

“哥,你還得想好,今晚回去怎麽應付爹爹,畢竟你今日是偷偷入宮!”

瑾瑜聞言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瞬間洩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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