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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憐月垂眸看着桌上的湛龍和刃雪,鳳眸中沒有半分情緒,他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忍雪,手指修長白皙,撫在忍雪鑲嵌着寶石的劍柄上,煞是好看!
宇肆懿已經被閻羅門的人帶走一個月了。
閻羅門不愧為神秘的殺手組織,他們尋了很久,根本找不到閻羅門總壇的任何線索!而他之所以在此也只是跟着對方留下的絲絲痕跡跟來,卻每次都會跟他們失之交臂,他一到,閻羅門的人就早一刻帶着宇肆懿離開了,他不知道對方是故意為之,還是僅僅只是巧合?!
對于宇肆懿很幹脆的就答應跟閻羅門的人走,冷憐月是不高興的,他也不知在不高興什麽,當時,他也中了扶凨,完全沒有能力阻止,所以,他也有對自己的不滿!他的體質是百毒不侵的,但是對一些特殊的似毒非毒的藥物,他的身體就沒有抗性,也會受影響!
冷憐月拿起忍雪撫着劍身,一股微涼的觸感透過指尖傳來,他能感覺到忍雪似有脈搏在跳動着,每次握住忍雪,都會讓他心裏生出一股殺意,尤其是想到閻羅門的時候!
整了整心思,壓下心中不斷湧現的殺意,冷憐月放下忍雪,收劍回鞘。那個鳴獳說忍雪已經認他為主,但是他并沒有用劍的習慣,所以就算有忍雪,他也不會去用!
思羽思縷和丁然丁柯姐妹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房裏,冷憐月淡淡的瞥了一眼,“還是沒消息嗎?”
四姐妹對視一眼,滿臉的慚愧之色,思羽整了整心思,道,“我們是一路沿着閻羅門留下的蛛絲馬跡跟來的,但是跟到了這裏他們就似突然消失了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線索。”她們們對于宇肆懿實在談不上有多少好感,之所以如此盡力去尋無非是因為冷憐月的命令行事!
鳳眸微眯了眯,“突然消失?!”冷憐月走到窗前,淡淡的道,“這個世間,只要是人,就會有跡可循,不可能憑空消失!”
丁然沉吟了半響,道,“宮主以為他們是…”
“他們根本沒有離開這座城,至于隐藏方法,可以有很多種,比如…易容!”冷憐月毫無起伏的聲音從窗戶邊傳來!
思縷恍然大悟的道,“原來如此!”
冷憐月轉過身看向四姐妹,“你們去聯系向家在這裏的人,”鳳眸微眯,“現在正好是需要他們為月華宮效力的時候!”
丁然不贊同的道,“可是向家有背叛之心,這樣的人,如何能用?”
思羽側頭看向丁然,“那個向問柳是向家的少當家,他和宇肆懿又是多年好友,他應該也在積極的找尋宇肆懿,他跟我們在一起待過一段時候,我覺得他是真心待宇肆懿的,絕對不會做出對他不利之事。不過,”話音一轉,思羽擡頭看了冷憐月一眼,“奴婢覺得,我們不适合讓向家的人來探查此事!”
冷憐月淡淡的瞥了思羽一眼,“為何?”
思羽微垂下頭,恭敬的道,“閻羅門是武林中的殺手門派,向問柳就算是在尋宇肆懿恐怕也不會真的動用向家的勢力。向家是武林中的醫學世家,他們兩派本沒有什麽交集,如若因此讓他們對立,這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會為向家帶來莫大的災難!”
冷憐月背過身,雲淡風輕的道,“與我何幹?!”
思羽一愣,“可是…”
冷憐月直接打斷了思羽的話,“沒有什麽可是!”
思羽不敢再多言,只得恭敬的答了聲“是!”
……
宇肆懿看着眼前大變樣的幾人,心中滿是贊嘆,他摸着下巴圍着閻王和左護、右護轉了一圈,“啧啧,我說,想不到你們還有如此了得的易容術!”現在他面前的三人全都變成了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衣服也換成了街上普通人的服飾,完全沒有一絲破綻,除了閻王身上那股怎麽也掩蓋不了冰冷氣息之外。
不過作為閻羅門門主的閻王也會願意易容,着實讓宇肆懿有點驚訝,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閻王的時候他并沒有易容,就那樣出現在封城,不過宇肆懿相信就算誰見到他,估計也沒人知道他就是閻羅門的最高統治者,閻羅門的神秘之處是在太多!
右護,就是那白衣女子,名白獰,明明看起來是一個溫柔多情的清純女子,名字卻是如此,宇肆懿有時候感嘆,果然女人都是不能小看的,外表看起來羸羸弱弱,有時候內心其實就是條毒蛇!
白獰聞言溫柔一笑,她現在雖改了面容,比起原來那張臉要普通,但是那笑,還是讓宇肆懿覺得毛骨悚然,一開始他或許還覺得白獰是真心笑得溫柔,但是經過一個月的相處下來,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內心,其實就是條可怕的毒蛇,白獰就似她的武器彎刀一樣,外表看起來精美華麗無比,卻有着致命的攻擊力和詭異的危險性!但是讓他大跌眼球的卻是這個白獰主修的居然是醫術,雖比不得向問柳神醫之名,但她在醫學上的造詣也很高,而且,精通易容之術。
經過這一個月的了解,宇肆懿也慢慢發現,在閻羅門裏不僅要武功高強,沒有一技之長也是難以生存的,能夠活到今天的都有比別人突出的能力!好比白獰,醫術和易容術了得,左護妖嬈則鞭法和使毒的功夫了得,其他人也都各有各的長處,比如有的擅長查探消息,有的擅長跟蹤,甚至有人精于幻術,控制人心,林林總總,閻羅門裏可算是有不少各式各樣的精英份子。
但是那個閻王,作為閻羅門門主,宇肆懿卻完全沒發現他有何種能力,武功或者其他,他都完全看不出,一路上,也沒什麽需要閻王親自動手的,他根本找不到機會查探出閻王的深淺。
這時就聽白獰溫柔的聲音傳來,“小弟弟莫感嘆,姐姐也給你準備了一張人皮面具,因為時間倉促,用藥水是來不及了,所以你就将就将就吧!”說完就把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遞給宇肆懿。
宇肆懿接過,舉起一看,做得還真好,薄薄一層,都能透光,他輕笑一聲,道,“這要怎麽用?想我長這麽大還沒易容過,我這張臉可沒被人少誤會,早知有這麽好的方法,我何苦受那麽多年被人誤會之苦!”
白獰一笑,“直接戴上就行了,要是不會,姐姐可以幫你喲,說來,你那張臉,姐姐可甚是喜歡,就這麽換了,姐姐還真覺得有點可惜!”
其實宇肆懿并不想易容,他易容之後冷憐月要找他肯定就更難,他們這樣就等于完全換了身份一樣,和尋常百姓無異,而且閻羅門的人并不是那麽好找的。
要問他為什麽能那麽肯定冷憐月會來找他?開玩笑,他現在可是冷憐月的夫君,名正言順的,得冷美人親口承認的,再說,他們都還沒去找祁明,冷憐月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死!
他也不允許自己在還沒有和自家老婆親親愛愛過,就這麽死了,想他追冷憐月容易嗎?要是就這麽死了,他冤不冤啊!
一想到冷憐月,宇肆懿就想嘆氣,他知道他這麽幹脆的答應跟閻羅門的人走,冷憐月肯定會不高興,但是就當時的局面,大家的內力被制,他只能答應,他并不想冷憐月有危險,而且他對閻羅門這樣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确實很感興趣,順水推舟,于是就如此這般了。
不過宇肆懿還是會郁悶,至于郁悶什麽,還不就那麽些事!想他跟冷憐月才确定了關系,就這麽被閻羅門的人帶走了,他連親都沒親幾口,別提多憋屈了!
宇肆懿直接拒絕了白獰的“好意”,戴上那張薄薄的人皮面具,就是不願,他現在一點內力都沒有,想反抗都不行!不過,易容後,除了臉上繃着張面皮有點不舒服之外,他也并沒有什麽其他的感覺。他走到鏡子前照了照,就發現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很普通的成年男子的模樣,就是走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那種。
宇肆懿一陣感嘆,這易容術還真好用,而且聽白獰的意思好像還可以用藥水易容,他家娘子的臉實在太禍國殃民了,以後為了他老婆少被人觊觎,他決定還是讓冷憐月易容再出門好了,他家娘子的花容月貌,當然只能給他一個人看,別人最多看看手指甲就好了!他這麽做,絕對不是因為他在吃醋!
宇肆懿走回桌前坐下,左右看了看桌子旁邊的人,說實話,突然換張臉,讓他看着還真不習慣,他百無聊賴的啃着饅頭,狀似随意的問道,“我說門主,我有個問題能不能請您給我解答解答?”
閻王靜靜的喝着水,“你問!”
宇肆懿趕緊高興的朝閻王道了聲謝,才道,“就是你們這個殺手門…”
宇肆懿話還沒說完,妖嬈就火爆的打斷了他的話,一把抓起他胸前的衣服扯到眼前,吼道“說了幾百遍了是閻羅門,閻羅門,你聽不懂人話嗎?你要是再敢說錯一個字,我就毒啞你!”
宇肆懿抹了把臉,這妖嬈是有多維護閻羅門,連說個名字就那麽計較。不過他還是立刻老實的點了點頭,妖嬈才滿意的拍了拍他的頭,把他放了回去,他才能繼續問道,“你們閻羅門以前每次派出來的殺手,見到我就是喊打喊殺的,怎麽這次,你們這麽‘客氣’?居然把我‘請’了回去?還是完整無缺的?!”
閻王道,“雇主改了要求,把你活着帶回去。”
宇肆懿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過,閻羅門是那麽好說話的嗎?雇主說改了要求,閻羅門的人就這麽同意?先不說閻羅門裏的都不是什麽善茬,就閻王的性格就不是那種會聽一個人說改就改的,除非…對方的身份不凡,或者跟閻羅門有莫大的淵源,才能讓閻王賣給他這個面子!
宇肆懿又湊近閻王一臉好奇的道,“那現在我們是不是就是回你們的總壇?”
閻王淡淡的瞥了宇肆懿一眼,“你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嗎?還是你想我直接送你去死一死?”
宇肆懿立刻住了嘴,幹笑着道,“多謝門主美意了,我還是好奇死吧!”
白獰突然一笑,“小弟弟,你還是把你那肚子裏的鬼點子收起來吧,我們不一定要回總壇才能把你帶給雇主,天下之大,随便哪個地方都可以!”
宇肆懿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笑了兩聲,“呵呵,白姐姐,真是受教了!”喜歡在口頭上占他便宜是吧,那他就如她意好了!
白獰立刻收了笑,她自稱姐姐是一回事,被人叫姐姐又是另一回事,想她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子,被一個大男人叫姐姐,這是對她年齡赤.裸裸的挑釁。不過…
白獰又是一笑,故意湊近宇肆懿,伸出手輕輕撫摸着他的手臂,巧笑倩依的道,“我說,宇小弟弟,既然都叫姐姐了,就告訴姐姐,你今年究竟多大了吧?!”說完還故意朝宇肆懿眨了眨眼。
宇肆懿立刻把身體往後仰,拉開跟白獰的距離,這種豔福…他可消受不起,再說,現在白獰頂着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臉孔,說實話,那些勾引人的動作做起來真沒有她原來那張臉好看。
宇肆懿讪讪的笑了聲,迅速站起身走到妖嬈的旁邊坐下,開口道,“白姐姐,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成麽?”
妖嬈不屑的看了宇肆懿一眼,“你到底有沒有種,居然怕個女人?”
宇肆懿聞言頓時就樂了,心裏就冒出想調戲調戲妖嬈的念頭,他故意湊近妖嬈聲音輕緩的道,“左護法,你是要試試我有沒有‘種’麽?”還特別在‘種’字上加了重音。
白獰聞言噗嗤一笑,“我第一次遇到居然有敢調戲小妖的人!”白獰一邊笑一邊朝宇肆懿比了個大拇指,“宇弟弟,不得不說,你真有種!我不得不甘拜下風!”
宇肆懿直起身,撇了撇嘴,什麽都沒說,他真不用誰來告訴他他有沒有種,随即繼續吃他那無味的饅頭。
妖嬈慢條斯理的放下酒杯,朝宇肆懿魅惑一笑,也學宇肆懿那樣湊近他,聲音緩而又緩的道,“其實,在下還真好奇,現在的你,是不是真‘有種’跟我試?”說完,妖嬈直起身撫了撫腰間的鞭子,接着用很平靜的語氣宣布道,“今晚開始,由我負責‘照顧’你,流雲公子,可要不吝賜教!”
“……”宇肆懿聞言差點沒被吃進嘴裏的饅頭哽死,他趕緊喝了一口茶水,努力咽了下去,讪笑着道,“區區一介小人物,怎好勞左護大駕親自看顧,您老随便派個人就行了!”說完還呵呵幹笑了兩聲。
開玩笑,真要妖嬈來跟他試有沒有種?別說他現在內力被制,就是沒有,他也要為自家老婆守身如玉,不管男人女人,他一個都不會碰!再說,就現在他這情況,随便一個會三腳貓功夫的人都能把他擱倒,還不知道誰碰誰呢,他可不想自己屁股遭殃,他可完全沒那種喜好!
妖嬈卻狀似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反正在下對流雲公子也一直‘欽慕’已久,所以,在下可一點不覺得委屈,反而,甚是榮幸!”
宇肆懿現在可一點笑不出來了,嘴角抽了抽,“區區實在沒什麽好被左護欽慕的地方,您老還是收回去吧!”
白獰聽到他們說的話,終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她毫無男女忌諱的拍了拍宇肆懿的肩,安慰道,“宇弟弟,你就放心吧,妖嬈有喜歡的人,他對你‘絕對’沒有‘性’趣!”
宇肆懿躲開白獰的碰觸,故意拍了拍胸口,一副大受驚吓的模樣,還故意谄笑着朝妖嬈拍馬屁道,“想來左護法喜歡的人,定是人中龍鳳,就不知姓甚名誰?”說完朝嘴裏又塞了一口饅頭。
“他…”白獰剛開口要說什麽,妖嬈立刻一個眼刀飛了過去,咬牙切齒的道,“閉、嘴!”
白獰看着宇肆懿,一聳肩,湊近他的耳朵邊‘小聲’的說道,“人家不讓說,畢竟這只是他單相思,他可能不好意思,宇弟弟,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
而且,小妖這段情,因為兩人的身份,已經注定了不會有任何結果。
“哦!”宇肆懿故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還慎重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一定會替左護保守秘密的!”
“你們!”妖嬈被氣得不輕,朝宇肆懿和白獰哼了一聲,轉身就出了門。
閻王這時才淡淡的瞥了白獰和宇肆懿一眼。
宇肆懿似是完全沒看到閻王的冷臉,還故意問道,“白姐姐,區區有個問題實在有點好奇,還請白姐姐替區區解惑。”
白獰瞥了宇肆懿兩眼,“你問題還真多,問吧,只要不是什麽大事,姐姐都告訴你!”
宇肆懿故意湊近了一點,神秘兮兮的道,“就是左護法一個男人,為什麽會叫妖嬈這麽個名字?”這個問題他已經好奇很久了。
“切!”白獰不屑的觑了宇肆懿一眼,“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原來就這個。”她朝門外看了看,才轉回視線看着宇肆懿道,“其實小妖的真名并不是這個,我們都有各自在閻羅門的外號,也不知道小妖怎麽想的,就給自己取了這麽個名字,不過,這跟他本人的感覺也很像,你沒發現他長得很…妖豔嗎?”
宇肆懿狀似贊同的點了點頭,“他确實長得挺…”他也不知道怎麽形容,因為對于人的外貌,除了冷憐月,對誰,他看着感覺都差不多,他比較好奇另一個問題,“那他真名叫什麽?”
誰知白獰居然搖了搖頭,一攤手,很直接的答道,“不知道!估計整個閻羅門都沒人知道!”
“哦?連閻王都不知道?”宇肆懿更感興趣了,不過,他用眼尾掃了閻王那冷臉一眼,咽了咽口水,就他現在,估計閻王用兩根手指随便一捏,他的小命就玩完了,他還是別去招惹他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心情有點郁悶,家裏的破事多,心情有點不好,不過還是祝賀一下,新坑……撒花……
某靜不喜歡在這裏廢話,說實話估計也沒人喜歡看文看得正爽的時候突然看到作者無關緊要的綠色小字,所以某靜就把要說的一次說完了事,喜歡的親們請收藏,給某靜拍只爪印,你們的支持才是某靜繼續寫下去的動力!麽麽噠╭(╯3╰)╮
PS:這裏說一下,這一部裏除了蕭絮和向公子還會有一對副CP,看過前文的大概也都猜出來是誰跟誰了,為了防止乃們逆了CP,某靜在這裏強調一下小妖絕對是受,不過不是妖孽受,只是長得有點妖孽而已,畢竟是個頂尖殺手,是強強!看懂了的親們就無視俺吧!
還有我們的冷美人,就是一個從裏到外都冷的人,只有在單獨面對小魚的時候才會有一點情緒。冷美人在外人多的時候也都戴着小魚送他的面具,不然那張臉實在太禍國殃民了!以後的故事中某靜都不會再刻意的用多餘的語言去描述這些親們都明白的細節了,就在這裏跟親們一次說明白!
《流雲公子之閻羅門》篇,這裏我會把以前那些沒交代的事情這裏都一一解釋清楚,比如冷美人的武功還有蕭絮,好了,完事兒!╭(╯3╰)╮親親,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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