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5要賠錢

曲春來狐貍眼帶着潮氣,更添了一份濕漉漉的感覺,直勾勾看着蕭江的模樣,頗為勾人。

蕭江被勾得牙癢癢,剛剛他和曲春來接吻,只吻到一點舌尖,他就像靈活的魚,從齒間逃走了。

蕭江目光如炬的看着他,曲春來緩慢沉入了水底,幾瞬之間,游到了對面。

蕭江坐回旁邊的椅子上,默默看着他,推了推鼻梁的眼鏡,他到底做不出來,恍若色中惡鬼般撲到水中,去抓人。

曲春來在水中也被人搭讪了,是一個穿着泳褲八塊腹肌的男人,他顯然并不害怕蕭江,甚至可能和他是朋友,因為他抓住曲春來手腕的時候,甚至朝着他挑釁地揚眉。

蕭江只是對他警告地瞪了瞪,并沒有什麽威懾性,坐着沒動,并沒有打算來替他解圍。

曲春來沒有掙紮,用手撩了撩流海,見他動作強勢,心中雖然不耐煩,但是眼眸彎彎的。

泳褲男身材頗為魁梧,禁锢他手腕的手恍若鋼筋鐵骨似的,動彈不得,他劍眉微揚:“你叫什麽名字。”

曲春來默默握緊了拳,低聲道:“李飒。”

他張口就是假話。

“你要多少錢?”泳褲男出口就帶着曲春來想要暴揍他的惡臭,臉上表情還那麽倨傲,像是誰都要捧他的臭腳一般。

曲春來忍住心中的火氣,知道現在得罪人是很不明智的行為,心平氣和地說話,臉上已經沒了笑容:“不要錢,我不是賣的。”

泳褲男手指收緊,掐得曲春來有些生疼,旁邊的人就這麽看着他陷入困境,看向他的眼神帶着令人倒胃口的打量。

曲春來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是什麽名牌,他們便自動把他劃分為這個聚會大部分來傍金主的男人。

泳褲男發出哼哧的笑聲,旁邊也是應和他的哄笑聲,他語調高高在上,說着:“加錢可以的,價格都好說,別看不起人啊,賣給蕭江也是賣……當了婊.子還要立什麽牌坊,還挑起人兒來了?誰給你的臉?”

曲春來冷下臉來,雖然估算了一下兩人之間的實力懸殊,他肯定落不下好,但就在他忍無可忍要一巴掌扇死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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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黃色泳圈,結結實實砸在泳褲男的臉上,發出崩的響聲。

他猝然松手,曲春來随即往後退一步,拉開了安全距離,才擡頭往岸上看去。

徐佑之不知道什麽時候往這邊走過來了,此刻站在泳池旁邊,嘴上叼着一根煙,一只手叉着腰,寸衫領口快開到了肚臍眼,露出大片胸肌,鎖骨上還隐約有牙印。

泳褲男一把将游泳圈扔走,手臂揮動間,水花四濺,曲春來又默默後退兩步,防止水花濺到他臉上,他原本湧起的怒火,默默壓了下去。

他不是不識時務的人,雖然脾氣不是忍氣吞聲的那種,但也不知道這個聚會上,他惹不起大多數人。

有人出頭,他自然不會像是愣頭青似的不領情。

泳褲男怒氣沖天,嘴上不幹不淨的罵道:“我操他媽的......”

視線在對上漫不經心低頭睨着他的徐佑之時,那話卡在嗓子眼,沒操下去,而是沉下臉來,陰沉沉地看着徐佑之。

徐家在b市很低調,但是鮮少有人敢真的得罪徐家人。

“徐佑之,你這麽幹,可就不厚道了。”他冷着臉說道,當初那一群圍在他身邊,看他調戲的曲春來的人群,在看見徐佑之出頭之後,又小範圍從他身邊逃走了,省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徐佑之将嘴裏的煙用手夾住,表情帶着一絲笑意,夾着煙的手指了指曲春來,淡聲說道:“老朱,這人我叫來的,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會頭鐵想跟我碰一碰吧?”

老朱也就是朱闊,只是覺得這麽多人他丢了面子,所以在徐佑之這麽說了之後,臉上挂上了釋然的笑,掃了一眼曲春來,頗為大聲地說道:“原來是徐總的人啊,那成,那是我得罪了。只是這人脾氣也太差了一些,您多管管啊。”

曲春來壓下眼底的冷淡,這人最後還要惡心人一下。

徐佑之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當做沒聽見。

蕭江此刻已經走到徐佑之旁邊,臉色并不是很好看,目光有些複雜的看着徐佑之,沉默半晌,看見曲春來已經裹着浴巾朝着兩人走來。

蕭江開口說道:“你說不跟我搶的呢,徐總。”

徐佑之攤手,表情有些疑惑:“我怎麽又跟你搶了?”

“你這一手英雄救美的,人家那不谙世事的小男生還不對你死心塌地的?”蕭江拿手推了他一把,語氣不悅,眼神也是直截了當地不滿,“你不舍得,直說啊,還使這些手段......”

徐佑之抽了一口煙,嘴角帶着渾然不在意的笑:“剛剛你明明也可以讓他對你死心塌地啊。”

“你知道我最瞧不上朱闊那有幾個錢就喜歡将人尊嚴踩在腳底下的行為,像是茅坑的蒼蠅,讓人惡心。不知道他怎麽來的,但是曲春來是我叫來的,我就不可能不管。”

“我真沒和你搶。”最後這一句,他眯着眼笑着說的。

蕭江幽幽看了他一眼,“就你最清高。”

“那哪兒能啊。”徐佑之咬着煙含糊回答。

他沒理身後的曲春來,說完之後,便往別墅裏面走去了,徐佑之确實覺得那些拿強權或者金錢逼迫人的行為很low。

但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一些默認潛規則,他其實很少多管閑事的,這件事如果不是主角是曲春來,他也許不會去多此一舉。

因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如果事事都管,很快就會被排除在這個圈子外面。

雖然徐佑之也不在乎會不會被排擠孤立,只是他原本就是處于這個小圈子,就算表現得再清高,再高尚,他永遠有這個标簽。

蕭江看向曲春來,他正垂着眸子,并不看他,現在鬧成這樣,他也不好意思,死皮賴臉再湊上去。

他所以呼出一口濁氣,轉身朝着那個躺在一旁帶着墨鏡看好戲的權枭龍走去,一屁股将他從躺椅上擠了下去。

權枭龍從地上爬起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慢悠悠地說道:“技不如人,将悶氣撒在我身上?”

“誰稀罕,那曲春來長相也一般,好吧。”蕭江翻了一個白眼,繼續挽尊:“我看徐佑之生日,不跟他計較這些。”

權枭龍:“嗬,就你清高。”

蕭江:......

徐佑之朝着屋裏走去,裏面還有兩桌人正在打牌,見他來了,紛紛讓位讓他來打,徐佑之只是擺手拒絕,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

曲春來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斂着眸子,墨色的發絲還在滴着水珠,身上披着一件浴巾,潔白的臉龐,顯得異常水潤白嫩,那粉白的唇被他輕輕咬着。

徐佑之擡眼在他臉上細細打量了一下,随手将煙掐滅在煙灰缸裏,笑着說道:“你跟着我幹什麽,不用謝我,我叫你來的,自然不會讓你遇見那些惡心的事情。你自願的話,我不會管着你。”

曲春來黑白分明的眸子這才直視他,清澈的眼底似帶着湛湛的眸光,松開一直被自己咬住的唇,輕聲說道:“我就只認識你。”

徐佑之旁邊的沙發上還坐着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帶着或明或暗的眼神看着兩人,都在暧昧玩着游戲。

“我以為你跟我發消息,是要和我約,我才來的。”曲春來坦白地說道,眼神裏透着一股子委屈勁兒。

徐佑之這人雖然渾,但是看人還是一看一個準的,他記憶中的曲春來可不是這麽乖順小白兔的樣子。

他臉上笑意更深了,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不是和蕭江挺好的嘛。”

“那不是徐總你正忙着嗎?”曲春來眼底又帶上拈酸吃醋的神情,如果吃這小白蓮挂的,還真會很受用。

“我現在也挺忙的。”徐佑之撐着下巴看着他。

曲春來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深情無比的表情快要維持不住了。

“徐總忙什麽呢?”曲春來露出一抹溫和的笑,臉上那股小媳婦的委屈表情已經煙消雲散了。

徐佑之眯着眼笑,跟一只狐貍似的:“忙着看你演戲啊。”

曲春來:!真的很想撕爛他的嘴!

徐佑之見他半晌不說話,表情已經裂開了,幽然眸底蕩漾起的笑意越發深了:“怎麽了?說兩句,就演不下去啦?啧,小曲啊,職業素養還有待加強啊。”

曲春來:......

曲春來一咬牙,直接在他腿上跨坐了下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再好的情趣和手段,在徐佑之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擊下,都會分崩離析。

“嘶,涼,涼,我褲子很貴的,小曲。”徐佑之感覺到曲春來濕透的褲子,濕漉漉地緊貼着他,讓他原本幹燥的褲子,潤濕了一大片,一片清涼。

“小曲啊,這褲子很貴的啊。”徐佑之拉長語調說道。

聽他嘴上這麽說,徐佑之眼底卻帶着笑意,曲春來面無表情地笑了一下,直接往他懷裏鑽去,抱住他的腰,用濕衣服在他身上蹭,這下徐佑之全身都要濕了,不光是褲子了。

徐佑之幫他按住肩膀浴巾,半摟着他的肩膀,道:“要賠錢的,小曲兒......”

這語調越來越不着調了。

曲春來擡起頭,看了他一眼,一嘴咬在他唇肉上,用了一些力氣,留下一個印子,卻不會很痛。

“沒錢!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你死心吧!”曲春來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做出鐵公雞一毛不拔的樣子。

他忙得一周連一天休息都沒有,賺了幾個錢,才不會賠給他!

“那怎麽辦?”徐佑之舔了舔被他咬的唇,認真地詢問他。

曲春來見他都投懷送抱成這個樣子了,還在這兒揣着明白裝糊塗,便也微微一笑,埋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徐總,确定還要問下去?”

“你剛剛偷看我......就差把眼珠子沾我身上了,你再裝蒜,哥哥我可真找蕭江去了。”

徐佑之按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耳垂,“你是誰哥哥?”

曲春來抿了抿唇,最近他喜歡那種年輕的剛成年男高中生,所以自稱哥哥習慣了,一時間沒改過來了。

“你是我哥哥,成了吧。”曲春來語氣中對于這些越老越小氣的“中年男人”表示很嫌棄。

“我不當。”徐佑之松開按住他脖子的手,直截了當地說道。

曲春來忍不住了,瞪眼看過去,狐貍眼蹭亮:“那你到底幹不幹?不幹拉倒,磨磨蹭蹭的,煩死了。”

徐佑之咧嘴笑:“叫我爸爸,我就幹。”

曲春來被氣笑了,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我操了......別幹了,幹個屁,滾。”

徐佑之見他眉毛都豎起來了,便心滿意足地笑了,抱住他就要扭下去的腰,捏了捏他氣得通紅的臉:“你說對了,我們不就是幹個屁嗎?”

曲春來:......

他用力地咬了一口徐佑之貼上來的唇,徐佑之被咬疼了,就用手捏住他的下颌,讓他不能咬,甚至嘴都合不攏,只能被親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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