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9“韓紹!你混蛋!”
“啊?哥, 你在說什麽呢?什麽女人啊......” 羅英哲坐在韓紹房裏的沙發上,音調極高,嘴角弧度彎得極大,表情非常不自然。
韓紹一眼看出來他在撒謊。
“基地第三棟樓, 裏面的女生不是你女朋友?”韓紹說的第三棟樓是指從基地大門往後數的第三棟樓, 它是一種特稱, 裏面住着一些沒有異能靠着販賣特殊服務生存的人。
而上輩子的羅英哲就是死在女人肚皮上,一起死的還有一個第三樓的女人, 時間太久, 韓紹已經忘記那女生的名字了。
羅英哲訝然,直接不打自招了:“哥,你怎麽知道的?”
他驚訝地瞪大了眸子,白白胖胖的臉上出現一絲羞赧,又恢複了平靜,垂頭喪氣的樣子:“哥,您別說了是女朋友了,根本沒這回事,她.....唉,不讓我碰的, 可能是嫌棄我胖吧。”
韓紹聞言嗤笑一聲,“嫌棄你胖, 倒是不嫌棄你的食物?”
羅英哲霎時間臉頰通紅,連連擺手:“哥你說什麽呢, 我空間的食物是我們基地還有咱哥倆的存糧, 怎麽會分給別人呢。”
說到這, 他又似乎傷心落寞了:“并且她從來沒問我要過食物也不要我的食物,她也不知道我是空間異能者。”
“所以不是你不給, 是人家姑娘不要,你是想當舔狗的,人家姑娘還瞧不上你?”韓紹眼底露出一抹親哥的嫌棄,他把玩着手上的槍,笑了一下:“今天晚上帶我去一趟。”
羅英哲看着他哥一副要拿槍崩人的樣子,打了個哆嗦,連忙阻止到:“哥,你這是要幹嘛啊,人家姑娘也沒啥錯,只是不喜歡你弟弟而已,你犯不着拿槍吧。”
韓紹直接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大人的事,你別管。”
羅英哲急了,吓得一把按住韓紹的手,膝蓋直接跪在了地上:“哥,你可不興這麽暴躁啊,而且第三樓是什麽地方。你去……我記淮嫂子不得生氣了?”
原本正在床頭安靜坐着玩槍的記淮,聽見他的名字,看着耍寶似的羅英哲,彎眸笑了一下,将手上的銀色漂亮的槍放進床頭櫃裏:“小羅,你哥吓你呢,他怎麽會在基地随便殺人?”
記淮和羅英哲保持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已經二十多天了,期間還和羅英哲有了不少共同殺喪屍的情義,關系親密了不少。
“他怎麽不會,他怕過什麽?我不信,除非嫂子一起過去。”羅英哲一般都是有事嫂子,無事記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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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紹拿槍把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反駁了一句:“別他媽瞎喊,什麽嫂子?”
羅英哲捂着腦袋,眼淚汪汪地看着他:“我不管,記淮不一起去,我就抱着你的腿,也不讓你去。”
韓紹氣笑了,“他跟着去,有什麽不一樣嗎?”
羅英哲不怕死地小聲嘀咕:“最少能稍微攔着你一點發瘋。”
話音剛落他就退開了,因為下一秒韓紹便要擡腿踹他了。
“就這麽說定了,晚上我帶你們過去,他們一般晚上才營業。”羅英哲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房間,将卧室門嘭的一聲關掉了。
記淮一臉尴尬,思忖着開口:“我去......是不是會耽誤你事兒,我去找羅英哲說一聲。”
韓紹揚了揚下巴,視線在他臉上轉悠了一圈,拍了拍腿,記淮便懂了,彎腰坐在他腿上,動作熟稔地靠進他懷裏。
“你覺得我去幹嘛?”韓紹親了親他的耳廓,輕聲在他耳邊呢喃着,手上冷又硬的□□在隔着記淮的褲子緩慢的抵了上去。
記淮眯了眯眼,渾身緊繃了一瞬,槍支特有的冰冷和硬度讓他脊背發涼,他想起了韓紹一些刺激又瘋狂的行為。
每每想起,他都覺得汗毛肅立又止不住地回想起當時的脊背繃直的戰栗。
記淮當然也是第三樓是幹什麽的。
除了那件事,還能幹什麽?
記淮抿了抿唇,臉頰蹭了蹭韓紹的脖頸,語氣有些啞又纏綿,暖乎乎的熱氣撒在韓紹頸側:“不是去找女人嗎?”
他誠實地說道,感覺韓紹的槍沿着他的膝蓋,緩慢移動到了他的大腿酸脹的肌肉上,他連忙用手按住了韓紹拿槍的手,語氣有些飄:“別,別用槍,好硬。”
韓紹目光深邃,貼着他的脖子親了親,另一只手撩起他耳邊的頭發,望着他粉紅的耳朵,忍不住輕聲笑起來:“怕了?”
“嗯,擦槍走火的,我不就玩完了嗎?”記淮語調起伏了一瞬,又拿更加溫柔的嗓音求饒道:“小韓,求你啦,別用這個,好嗎?”
記淮主動貼着他的唇親了親,目光淬着細碎又溫柔的光芒,桃花眼裏盛滿了溫和又柔軟的神情,又啄了兩下:“好嗎?”
韓紹唇角揚了一下,收起槍,他大部分時間都不會為難記淮,只是某些時候興致上來,管不了這麽多,就另說了。
記淮松了一口氣,手滑進他衣擺下,按着他結實的腹肌,臉頰紅了紅,想要讨好他。
“不用這樣,今天說了讓你休息的,去把床頭櫃的槍拿過來,看看你最近練得怎麽樣。”韓紹拍了拍記淮的腰,貼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
記淮旋即收回手,起身去拿槍。
“在基地內,槍支彈藥這些管束在越來越嚴格,除了巡邏的護衛隊,以及外出護衛隊會配有槍支外,都不能明目張膽的露出來。但是以後,你總會用到的,只是熱武器是消耗品,你準頭還需要再多練習一下......”
記淮乖乖點頭,他的頭發披散在肩頭,頭發絲在空中飛舞着,今天是休息日,大家都沒訓練,所以記淮也穿着一身休閑的衣服。
整個人都透着一股悠閑又慵懶的感覺,窗外照進柔和的光,渡在記淮臉上,霎時間,感覺記淮渾身都泛起了珍珠般的光暈,肌膚幾乎白得透明。
記淮腰肢纖細,臀卻不小,做下蹲或者其他大幅度動作時越發明顯,圓圓胖胖的。韓紹靜靜目光追随着他。
他也不像剛剛和他相處時,那麽孟浪、那麽沒見過世面了,像是沒開過葷的小處男似的。幾乎只要記淮招招手,他就像是搖着尾巴的狗,便湊過去了。
他現在自制力越來越高了。
……
一下午的時間,記淮手都酸了,才勉強在韓紹面前過關,他徹底熟悉了□□。
記淮揉着手腕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韓紹便抓着他的手臂,将人往自己腿上帶。
記淮已經習慣了,只要是兩人獨處的時候,韓紹的腿才是他該坐的地方,雖然他覺得沙發比韓紹的腿舒服,但是也無傷大雅,韓紹喜歡就行。
韓紹捏着他骨節分明的手腕,目光落在他有些發紅的指節上,輕輕的捏了兩下,記淮手軟,摸起來細膩順滑,他哼笑兩聲:“真嬌氣。”
記淮後背靠在他懷裏,望着那雙滿手老繭的粗粝大手,再對比一下自己的,纖細白皙只是簡單揉捏兩下都會泛紅。
他倏地覺得有些慚愧了。
韓紹的手指被記淮收攏握住,他偏頭和韓紹靠得極近的唇親了親,低聲道:“我最近已經很努力啦。”
韓紹順勢含住了他的唇瓣。
确實,記淮很努力,訓練已經完全能跟得上普通護衛隊,而且在實戰方面越來越得心應手。他在用心學,上次抓回來的喪屍,記淮已經能自己應對了,雖然還有些吃力。
但是對付喪屍用冷兵器,除非是天生力氣大的人,不然永遠是處于劣勢。
記淮捧着他的臉,手摩挲着他有些紮手的胡子,唇瓣分離的時刻,他掀起眼簾望着輕喘着氣的韓紹。
他唇瓣紅紅:“胡子......胡子又長出來了,我幫你剃掉好不好?”
記淮手柔軟指腹摩擦着他的下巴。
韓紹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他溫柔眉宇間,每次都忍不住驚訝,為什麽記淮能一直保持這般幹淨又純粹的溫柔。
韓紹俯身貼近他,只是用鼻頭蹭了蹭他的鼻翼,沙啞着語調說道:“好。”
記淮便牽着韓紹的手往浴室走去,浴室的洗漱臺上,有兩根已經刷得起毛的牙刷,還有沒用過幾回的剃須刀。
這剃須刀看起來挺新的,還是韓紹用一包方便面換的。現在的紙幣已經行不通了,大部分都在以物換物,或者是喪屍身上能供異能者升級的晶核算是暫時的流通貨幣。
記淮給他下巴上抹上剃須膏,剃須膏打起了白色的泡沫,這個是記淮的,因為他身為一個男人,雖然毛發并不旺盛,但隔三岔五還是需要剃胡子的。
他将剃須膏用刷子攪拌着,打出白色的泡沫,接着記淮聳了聳肩膀,提醒原本埋在他肩膀的韓紹。
“低一點頭。”記淮給他臉上塗上了白沫,他神情認真又仔細。
韓紹低着頭望着他,他手放在他腰上,輕輕摟着,從鏡子中能折射出韓紹幽深莫名的眼神,透着一種稀奇的幹淨。
“下巴擡高一點,小韓。”記淮用手肘碰了碰韓紹抱着他的胳膊,提醒道。
韓紹乖乖地仰了一下頭,在他塗好剃須膏之後,又默默低下頭去看着他。
記淮放下刷子,拿起剃須刀在水龍頭上洗了一下,随後認真給韓紹刮胡子,四周無比安靜,只剩下那細微刮蹭的聲音,一點點将胡茬刮幹淨了。
記淮将韓紹的下巴用洗臉毛巾擦幹淨之後,伸手在他下巴上摸了兩把,撸貓似的,滿意的笑了:“好了,幹淨了。”
記淮笑着笑着便對上了韓紹那雙深沉無光的眸子,仿佛幽深幽深的水井,透着不透光的漆黑,他呼吸微微一窒,挂着笑容怔了一瞬:“怎......怎麽了?”
韓紹剛剛那瞬間察覺到了溫馨的感覺,那種屬于擁有愛情的伴侶才會有的錯覺,他被這種感覺環繞着,生出的不是安心和愉悅,而是深深的惶恐。
那種感覺不應該産生在這個時候,也不應該産生在他們兩個人之間。
韓紹輕輕吸了一口氣,捧着記淮的臉,親了親他的眼皮,嘴角帶着一絲輕慢的笑,語氣暧昧:“我也幫你剃胡子。”
霎時間,溫馨的感覺蕩然無存,只剩下那種令人腎上腺激素飙升的刺激。
“不,我臉上沒胡子......啊。”記淮被不由分說的韓紹一把抱上了洗手臺,褲子被輕而易舉地剝落。
韓紹一手抓着他的腿,一手拿起剛剛被扔到一邊的剃須膏,壓制着他的掙紮,他笑着說道:“那就剃別的。”
記淮急了,擡腿踹他,他臉頰都憋得通紅了,氣急敗壞地罵道:“韓紹!你混蛋下流!”
韓紹對上他羞赧的臉,不在意地咧嘴,說道:“季陽平沒有和你說過,我就是一個流氓痞子加混蛋嗎?委屈你啦,跟着我。”
記淮似乎被那個名字刺激了一下,霎那就不掙紮了,空氣中蔓延起了一股緊張又窒息的氣氛。
記淮眼尾泛紅,腳背都被那冰冰涼涼的感覺刺激得微微繃直,他有些害怕地攥緊了手指,視線倔強不肯去看眼前的男人了,眼底攢着淚水,心底泛着一陣陣泛酸的情緒。
那股帶着酸意的情緒在空氣發酵,堵得兩人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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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