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寡夫28

這情況比王武想象的要棘手, 他是沒想到柳玉竹對他占有欲居然這麽強?

想将他獨占了?

但是旋即王武便揚起敷衍的笑容,伸手去抱他,打算先依着他,道:“我自然是最愛心肝兒的, 其他人算什麽......”

柳玉竹視線銳利, 心思敏感, 一下便看出了他的糊弄。他臉色有些發白,身體的不适讓他越發心情陰晴不定, 神情陰沉難看。

一把推開王武的手, 下榻穿鞋,一氣呵成。

王武微微一怔,連忙拉住他的手,道:“心肝兒這是做什麽?”

“去求夫人,讓我走。”柳玉竹繃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用力甩開王武的手,一刻不停往外走去。

曉春和初夏站在屋內,看着兩位的争吵面面相觑,根本不敢說話。

聞言, 王武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手勁大, 攥住他不讓走,他語氣有些沉:“你......別鬧了好不好?”

柳玉竹眼眶發紅, 心中一陣陣委屈和酸意, 仿佛有什麽東西撕扯着他的理智和情感, 他直勾勾瞪着他:“你覺得我在無理取鬧是嗎?”

王武見狀頭皮發麻,不由解釋道:“我沒有.......”

“你就是!你還說喜歡我......卻舍棄不了別人, 我......這個孩子我不要了。”柳玉竹語調微揚,語序微亂,随後便要推開王武,一副要和他斷絕關系的架勢。

王武哪裏肯松手,被他弄得有些煩躁,便臉色微沉地看着他,黑眸強勢:“你覺得你能走得掉?”

“爺實話和你說了,從頭到尾我都沒想放你走,什麽兩年之約,都是假的。想讓我娘放你走,別異想天開了,只要我不同意,你只能待在我身邊,孩子你不想要也得要......”

王武話音還未落,便被柳玉竹扇了一巴掌,柳玉竹震驚,心中覺得荒唐,那巴掌扇得瓷實,聲兒也大。

曉春和初夏紛紛一愣,瞬間警惕起來,現在柳玉竹可還懷着王家的子嗣,若是王武惱羞成怒動手了,柳玉竹這小身板可扛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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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慌忙間交換了一個眼神。

初夏:怎麽辦?動手了!要不要去請夫人來。

曉春:你去請夫人,我來攔着。

但是初夏剛想走,便響起陰鸷憤怒的聲音:“誰敢去我娘耳邊嚼舌根,老子就弄死他。”

初夏那往後退的腳步頓住,麻溜跪了下去,求饒道:“主子開恩,柳公子還懷有身孕......”

王武臉色陰郁,黑眸死死地盯着柳玉竹,濃黑的眸子仿佛驟然聚集的黑雲,他攥着柳玉竹的手腕發緊。

“滾出去。”王武盯着柳玉竹,連一個眼尾都沒給她們。

柳玉竹半點不怕王武,清淩淩的眸子瞪着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怎麽王武,你也要弄死我和我肚子裏的野種。”

這話一出,曉春和初夏離開的腳步都踉跄了一下。

王武胸膛起伏不定,胸腔卷着緊澀的情緒,他被人扇臉還真他媽是第一次,臉頰有些疼,更因為柳玉竹的話顯得有些發熱,他嗤笑一聲:“什麽叫野種?你他娘的也是夠狠,自己的孩子也能叫野種?”

柳玉竹忍着揪心的疼,不掙紮了,也知道掙紮不掉,他故意要刺他:“我們兩個什麽關系?他就是野種。”

王武見他眉眼間的倔強,臉頰卻有些瘦削蒼白,将心中翻湧的情緒都壓了下去,克制地說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計較......”

“我今天心情很好,很清醒,我也知道了你根本就沒有尊重過我,也從未想過我的死活,你想的都是你的快活。”柳玉竹那不争氣的眼淚從眼眶流淌下來,他伸手狠狠擦了一下,臉都擦紅了。

枉他還像個傻子一樣相信他,以為他真心想要這段感情有了完美的結局。結果其實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他喜歡的從來不是他柳玉竹這個人,就只是惦記他的身子而已。

也是了,當初不就是惦記他這一身皮肉兩人才勾搭成奸的嗎?

現在求什麽真心,都是他的妄想而已。

王武見狀,脾氣也上頭了,擡手直接将他打橫抱起,将人往床榻上抱去。

“你幹什麽?!王武!不可以......”柳玉竹以為王武要犯渾,害怕地捶打着他的胳膊。

王武額間青筋微凸,輕輕将他扔在榻上,随後便去脫他的衣服,嘴裏說着一些不幹不淨的話:“你知道我想幹什麽的,幹你最喜歡的事啊,你不是說不想要這個野種嗎?那你怕什麽?那就別要了,都他娘給爺死。”

柳玉竹眼瞳微縮,不敢相信王武這人能這麽混蛋,虎毒還不食子啊,他努力抓着自己的衣服,卻根本不是王武的對手。

“別,別這樣.......王武!”柳玉竹見他表情喜怒難辨,瞧着他拽自己衣服的手,他聲音都害怕得發抖,他抱着王武的手臂,軟了些聲兒:“不要,郎中說不行的,現在不可以......”

王武抿着唇,話也不說,目光森然,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他按住柳玉竹亂踢的膝蓋,抓着他的褲腳往下褪。

柳玉竹大驚失色,脖子上都紅透了,用力地攥着自己最後的衣物,臉頰都被逼得通紅:“你混蛋,你還是不是人了,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

他将野種換了個詞語,不想再刺激他了。

“我他娘不是在你眼裏就是個畜生嗎?那我做些不是人的事又怎麽了?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就成全你。”王武面露兇色,不顧他的反抗直接将他的以後的遮羞布給撕碎了。

柳玉竹慌得往裏面躲,臉色蒼白又絕望,臉頰上全是眼淚,抓着被褥遮住自己未着一絲的身子,王武不給他這個機會,拖着他的腳踝,将人拽了出來。

“你!王武你這樣是會遭報應的!”柳玉竹聲音有些哽咽,屈腿就要踹他,王武便用力按住他的腿,随後抓着他的腳踝分開。

“來!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報應。”王武蠻橫地說道。

柳玉竹怔怔看着那兇相畢露的男人,他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解開自己的外袍,眼底似乎是一片憤然。

王武盯着他時,仿佛一頭兇獸似的,将他按在爪下,想要開膛破肚,他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王武俯身下來,柳玉竹有些難過又麻木地閉上眼睛。

但是想象的事情沒有發生,他被卷入一個滾燙的懷抱,以抱孩子的姿勢抱進懷裏,輕輕托着他的背,又用被褥給他裹起來。

王武眼底的兇戾褪去,他上半身沒穿衣服,兩人擁抱着肌膚貼合肌膚,感受着最真實的體溫,下半身還穿着褲子。

王武見他淚眼婆娑,眼尾也因為流淚泛着紅,神情似乎還在惶恐、驚懼。

他吻了吻他的眼尾,輕輕抱着柳玉竹的背,安撫地拍了拍。

“心肝兒......”王武聲音有些啞,柳玉竹垂直的睫毛顫動一瞬,他卻沒有擡眼。

“我怎麽舍得真的強迫你。”王武用被他打了巴掌的半張臉蹭了蹭他的臉頰。

柳玉竹唇微微抿了抿,眼尾似控制不住般,滑過一滴眼淚,表情有些冷淡。

王武貼着他的耳垂親了親,一點點安撫道:“不跟別人好了,就要你,好不好?”

柳玉竹依舊不動,也不說話,剛剛的驚怒都化作了一個個委屈的水泡,遇到空氣便一個個炸開。

“不找相好了,只守着你,我才舍不得心肝兒再當寡夫。”王武瞧了一眼臉頰帶淚的柳玉竹,吻掉他的眼淚,将人按進自己懷裏。

他軟話說完,又開始說混話了:“你若再說要走,我便再将你扒掉,讓你只能這般在床上待着。”

柳玉竹手指微微攥緊,睜開眸子靜靜看着他,眼眶紅得不行,還挂着眼淚,他聲音有些顫抖:“王武,你混蛋。”

見他這般委屈,王武便心軟了,低聲哄道:“是是是,我是混蛋,別委屈了。都怪我,別哭了心肝兒。”

柳玉竹又舉起那沒什麽力道的拳頭捶王武的肩膀,他繼續道:“我要我,便不能要別人了,否則我就弄死這個野種。”

王武便忍不住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鬓角的濕發,在剛剛掙紮間,他頭發都散了下來,貼着他的唇角親着:“好,不要別人。”

王武想着回到霄州之後,他似乎也沒有之前那種想要泡在煙花柳巷的沖動,倒是時刻想着怎麽讓柳玉竹懷孕,或許可以依着柳玉竹的話試試。

畢竟他可是受了這麽大的罪才将柳玉竹帶回家得到爹娘的認可。

柳玉竹還有些不爽,抿着唇不給他親嘴,王武便在他唇縫周圍用力啄了一下。

“你......唔。”柳玉竹想說話,王武便壓了上去,待到親夠了,才松開他,抱着喘氣的柳玉竹,低聲問道:“想說什麽心肝兒。”

柳玉竹舌頭有些發麻,腦袋空白一瞬,便擡手掐着王武的脖子,有些冷地看着他,狐貍眼眯起,想要做出威懾冷淡的樣子,卻因為此刻活色生香的模樣,打了折扣。

那被吮腫了唇微微嘟着,手掐着王武的脖子的力道也不夠,王武并未察覺到什麽威脅。

“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你就是想騙我回來給你生孩子是不是?”柳玉竹拇指按住他粗大的喉結,感受喉結在他手心滾動一瞬,露出冷肅的審問之意。

王武嘴角微微揚起,根本不在意柳玉竹這樣威脅姿勢,将人往自己懷裏按了按,兩人挨得更緊些。

柳玉竹臉色有些不自然,輕輕喘了一聲,兩人便只隔着一塊薄薄的布料。

“喘什麽?”王武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攏着他有些輕微顫抖的腰,眼神散漫又肆意:“審問便要有審問人的樣子,這般嬌喘籲籲……到底是在質問爺,還在向着夫君求愛呢?”

柳玉竹有些難堪地蹙眉,按住他喉結的大拇指微微用力,見王武揚眉,脖子處都紅了才微微松手,冷聲道:“你說話啊。”

“是啊,都是在哄騙你。”王武也不裝了,柳玉竹在上面掐住他的脖子,他便在下面作亂。

柳玉竹表情有些複雜,似乎失望,似乎震驚,還有憂色,他抿唇罵他:“你是騙子,我要走,離開霄州。”

王武冷笑一聲:“走個屁,離開回安溪村?帶着爺的孩子繼續給前夫守寡?不怕他掀開棺材板來掐死你?”

柳玉竹瞪他,狐貍眼帶着控訴和不滿,伸手想要打他,最後手落在他肩膀上時,一軟,撲進他懷裏,輕嘤一聲。

王武雙手落在他背後,将他緊緊攏入懷中,舔着他的耳垂,頗為無賴地說道:“心肝兒,我只是想留下你,為什麽一定要走呢,你便這麽不喜歡我嗎?”

“你知道我這人不講道理,做事蠻橫無理,卻也從不對你動粗,我王家也有權有錢,之後保證你衣食無憂,你到底在抵抗什麽?”王武的話有些蠱惑人心的意味。

柳玉竹想,是啊,他在鬧什麽,在王家多好,這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原本是他最好的選擇才是,可心裏就是不對勁啊。

他沉默地咬唇,忍受着王武的亂來,眼前晃動起了絲絲淚光。

“我知道心肝兒愛我,想要獨占我。”王武說這話的時候,心中莫名激動了幾分,後腰都緊繃了一瞬。

柳玉竹下意識擡了擡月要,忍受不了:“我不喜歡你。”

“小騙子。”王武去尋着他的唇親了親,望着他的眸子,眼底帶着一絲笑意:“我不找別人。”

“那你能不能對我笑笑啊,心肝兒。”王武啄着他的嘴唇,心裏對着這個決定也并不抵觸。

柳玉竹抿着唇,他扒拉着王武的肩膀,他聲音帶着氣音兒:“你能不能先将手拿開......”

王武勾起一抹頑劣的弧度,貼着他的唇,答非所問:“乖乖,舌頭伸出來些。”

柳玉竹骨節泛着白,不情不願地将舌尖探出來一點點,被王武咬住了。

王武慢條斯理地親完,低聲道:“郎中說你身子骨弱,胎相不穩不能同房,孕期的孕夫又心底渴望更甚,爺的手指不算太長......”

柳玉竹雙腿都抖了一瞬,趴在王武懷裏,有些疲憊地閉着眸子,聽到這話,只是有氣無力地掐着他的耳垂,輕聲道:“我想睡覺。”

王武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将他放平躺好,從後面抱住他,輕聲問道:“還走嗎?”

柳玉竹皺眉沒想理他,卻被王武從後面咬住他的脖頸,硬是想要逼他說出個答案:“走!睡醒就走!”

王武臉一黑,将人鎖入懷中,越發氣憤地咬住他的後頸:“小白眼狼,爺剛剛白伺候你這麽久了。”

柳玉竹見他氣急,便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推開他,嘟囔一句:“松手,勒得我喘不過氣來。”

“不松,勒死你這個小白眼狼。”王武嘴上這麽說,手上卻松了一些。

柳玉竹昏昏欲睡,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仿佛兩人不曾争吵過。

半晌,王武以為柳玉竹睡着了,正在發呆呢,便被柳玉竹踢了一腳,語氣很是不耐煩:“你離我遠一點,頂到我了。”

王武靜默一瞬,深深吸了一口氣,起床去洗澡了。

柳玉竹沒了王武這個障礙,安安心心睡着了,等王武帶着一身水汽回到床上時,小白眼狼已經睡熟了過去。

王武端詳着他的睡眼,模樣有些乖巧,手放在嘴邊,臉頰壓出一道肉痕,嘴唇還有些腫,眉眼間的那些冷淡和燥郁都消失不見了。

他輕手輕腳地上床,重新将人抱進懷裏,柳玉竹依舊光溜溜的,手中的肌膚仿佛絲綢般滑膩柔軟,讓人舍不得放手。

王武手摸着他平坦的腹部,他初為人父,居然有些睡不着,他想着這個小野種......不是小寶貝,是男是女,長得像他還是像柳玉竹。

其實都好,左右他和柳玉竹都生得好,想必生出來的小崽子也不會太差。

王武便抱着柳玉竹緩緩睡着了,因為背上的傷,便只能側睡着。

半夜,柳玉竹被餓醒了,難受得想吐,他見外面天還是黑的,便翻了身打算繼續忍着睡覺。

卻不想,察覺到他翻身,身後王武便迷迷糊糊醒來,給他拉了拉被子,又在柳玉竹臉蛋上親了一下。

柳玉竹便越發清醒了過來,他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王武。”

背後傳來迷糊地應聲:“嗯?心肝兒?”

柳玉竹沒想到他會醒來,半晌不知道說什麽。

王武見他沒說話,強打起精神,想着之前問郎中的,說是孕期夫人大多不适應,還有手腳抽搐的可能。

他便摸着他的腿,輕聲問他:“心肝兒,怎麽了,腿疼嗎?”

柳玉竹感覺他去撈自己的腿,他連忙躲開,轉身按住他的胳膊,小聲又忐忑地說了一句:“我肚子餓了。”

他想之前晚膳自己吐了,現在又餓,有些怕王武說他矯情,說完便直勾勾看着他。

王武睜開眼,看着清醒非常的柳玉竹,揉了揉眼睛,抱了抱他,又親親他,只是問:“心肝兒想吃什麽?我讓廚房給你做。”

“陽春面。”柳玉竹他随便說了一個簡單的,見他不怪他,又有些依賴地往他懷裏靠了靠。

王武應了一聲:“嗯,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廚房說一聲。”

随後他靠着自己武人的毅力,披着一件衣服出去了。

柳玉竹便睡在榻上,咬着手指,看着王武出去的身影,又瞧着外面漆黑的夜,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等王武回來的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他手裏還提着一壺熱茶,黑眸深邃清明,語氣沙啞:“寶貝,口渴嗎?”

柳玉竹兩條赤/裸的胳膊露在外面,幾根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正揪着床單,眉眼間似乎有些糾結之色,低低說了一句:“要喝茶。”

王武便端着茶杯過去,柳玉竹從榻上坐起來,伸手接過茶杯,王武手腕一擡沒給他,然後扔給他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

柳玉竹便懂了,張開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遞了上去,乖乖吻舔了兩下王武的唇。

王武這才将手中的茶杯遞給他,他接過兩口便喝完了,然後又躺了回去,他還沒穿衣服呢。

王武讓曉春進來給他找衣服。

之前的底褲不能穿了,衣服也都撕壞了。

曉春進來的時候,見兩人這般相處便放下心來,打算伺候柳玉竹穿衣,柳玉竹有些不習慣,只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柳玉竹穿戴好衣物,便主動走到王武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語氣有些悶悶的:“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王武攬着他的背,聽見這話,只覺得驚奇,他剛剛睡覺前還一副敢和他對着幹的強橫模樣,現在卻一派小心翼翼到令人心軟的做派。

他撩了撩他耳邊的發絲,捏住他細小的耳垂,輕聲道:“心肝兒,麻煩什麽?王府給奴才的銀錢可不少,這些都是他們應該做的。”

柳玉竹:“是嗎?”

“嗯,是啊,就說每年王府給的賞錢便夠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花銷。”王武撫摸着他耳廓。

“那你會嫌棄我煩嗎?”柳玉竹擡頭看着他,眼神冷靜中透着一絲緊張。

王武見他這般乖巧,沒忍住低頭親親他的額頭:“不嫌棄,愛死了。”

柳玉竹便抿着唇淺淺笑了一下,眼神清亮,與之前和王武争鋒相對的少年完全不一樣。

“真是性子多變。”王武嘆了一聲,柳玉竹笑容便消失了,真的應了王武那句話。

王武見狀覺得好笑,在他唇上親了兩下,道了一聲:“心肝兒。”

柳玉竹眼眸閃爍,踮腳抱着他的脖子,聽見王武說:“叫我一聲夫君聽聽?”

柳玉竹扭捏起來:“不叫,我們又沒成親。”

王武便道:“那成親再叫。”

柳玉竹說吃陽春面,廚房自然不能真的只做一碗陽春面,便又加了幾道小菜,端了兩大碗面上來。

王武陪着柳玉竹吃了一碗。

吃飽喝足之後,柳玉竹便又困了,兩人這次一覺睡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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