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寡夫29
“王武?等會一起去吃酒?”
王武才将手中的長槍放下, 随意擦了擦臉上的汗,耳邊傳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同時蘇天智的嗓音響起。
他回霄州已經三月,而在衛所也待了兩月有餘。
此刻日薄西山, 他們還在城外練兵, 他翻身上馬, 看着蘇天智以及身後跟着那些新認識的兄弟們。
“去啊。”王武臉龐硬朗堅毅,鳳眼微微挑動一瞬。
蘇天智便策馬與他同騎, 臉上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我還以為王大公子今日又要拒絕兄弟們的邀請呢。”
伸手有漢子也朗聲笑起來:“誰不知道王哥從外面帶回來一個美嬌娘, 一改往日風流作風......”
“你說什麽呢,這叫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他們語氣中帶着絲絲調笑,王武摸了摸鼻頭,眼神閃爍,佯裝坦然地說道:“這說的什麽話,只是因為大家都不請我而已。”
蘇天智看着他嘴硬,便故意的說道:“好!那我們今日就不醉不歸,叫上兩個小娘子,之前畫枝還與我說,他很想你呢。”
畫枝便是南風館頭牌, 生得妩媚多情,比之青樓花魁還要美豔兩分。
王武旋即讪笑一聲, 腦海裏浮現畫枝多情風騷的樣子,心神慌了一瞬, 便很快鎮定下來, 剩下的便是柳玉竹夜裏抽筋睡不着, 淚眼婆娑喊他夫君的樣子。
他大手一揮道:“去就去,不醉不歸。”
一行人便去了南風館旁邊的酒樓, 大多來這處喝酒吃飯的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左邊便是小倌館,右邊便是最大的青樓。
王武許久不曾來着,甫一瞧見這匾額都覺得新奇,幾人做成一圈,菜才剛上,就已經過了一巡。
他酒量了得,便想早點灌醉了他們好回府。
Advertisement
門外傳來喧鬧嬉笑聲,人未到聲先聞,而嗓音嬌俏清脆,王武脊背一涼,再擡眸便見門已然打開。
外面是穿着頗為暴露的男男女女。
王武看着那萬花叢中最嬌豔的花,只見畫枝一身紅衣,與旁邊露膀袒胸的人相比,穿得頗為正經,眉心花钿精致。
畫枝的樣貌自不必說,他偏那狐貍眼含情妩媚,瞧着便将男人的骨頭看酥了,他看着王武,眼神似乎帶着一點幽怨。
王武怔了一下,旋即看向蘇天智,便見他攤手,眼神調侃:“我可沒叫人,人家自己聞着味來的吧?”
這麽多美人,讓廂房內的十來個糙大漢都精神了起來,聲音逐漸向其他方向變得怪異起來。
王武面無表情,手中拿着酒杯,畫枝便湊到他跟前為他斟酒,語氣軟和:“武哥~回來這麽久,都不曾來見過奴家,奴家可想你得緊啊。”
畫枝望着王武偉岸寬闊的身軀,在這一群人中也是最強壯的,他是知道脫衣後的勇猛,想到什麽,臉頰都紅了些。
王武盯着杯中酒,耳邊是那些大漢們調戲姑娘的聲音,他喉結滾動一瞬,終于擡眼看向畫枝。
畫枝眼尾用胭脂塗着一抹紅,卻不顯得俗氣,反而将他狐貍眼勾勒得越發妩媚,他眨了眨水亮亮的眸子,直接伸手勾住王武的脖子。
王武全身有幾絲僵硬,卻被他坐個正着,鼻尖傳來畫枝有些濃郁的熏香,只見他埋在王武頸側,輕輕啜泣起來:“武哥好狠的心,曾經和奴家的山盟海誓都能抛之腦後......”
這聲音軟軟多情,含着幾分真切的情意。
王武大拇指壓着瓷杯,眼底是柳玉竹那雙和畫枝如出一轍的狐貍眼,只是一個清冷平靜,一個多情魅惑。
“心......”王武嘴巴下意識就要喊心肝兒,到嘴邊才改口:“畫枝,這是哭什麽?”
他順手将他盈盈一握的腰摟了一下,那瞬間王武心中又泛起了怪異之感,如今五六月的柳玉竹肚子已經鼓起來了,和這觸感完全不同。
王武像是摟住一個燙手山芋般想要推開,畫枝卻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埋在他頸側蹭了蹭,知道怎麽挑起王武的情/欲,似喘似嬌:“武哥......”
王武覺得腰腹一緊,率先抓着他的手臂,将人推開了,畫枝怔然一瞬,便見王武面色微沉的看着他。
畫枝揚起的笑容有些僵硬了,王武只是将酒一飲而盡,輕聲說着:“許久不見,好好一杯,咱們好聚好散,畫枝最是懂我心的。”
畫枝勾起一抹不自然的笑意,他抿着唇和他碰了一下杯,眼底含着幾分淚:“武哥可是因為家中有了美嬌娘,便不要奴家了?”
王武舔了舔牙,小幅度點頭算是回答。
畫枝想到自己聽見的那些傳言,語氣酸澀:“聽聞那是個寡夫,不知道畫枝哪裏比不上他?若是生孩子,我也能生的武哥......”
當知道王武做出将男子娶回家做正妻的行徑,畫枝便萌生出想要進王家的心思,哪怕是妾室呢,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王武皺眉看着他,冷硬的眉眼顯得有些難看,将手中酒杯微微一放:“畫枝,你該懂我的規矩的。”
王武自覺對他們這些人不薄,每一次都是給了錢的,沒有誰欠誰的。
畫枝見狀不敢再多說。
蘇天智将這些看在眼裏,手中摟着個小姑娘,用手掌想要拍一拍王武的肩膀,被他機敏的躲開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武,你是真的從良了啊。”
王武腦袋有些疼,心中挂念着柳玉竹,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飯,便也懶得應付這些人了:“你說是便是吧,我先回府了,這些酒錢我來付,你們喝個盡興。”
說完便直接走了。
回到府中之後,他原本想先去洗洗,還未走進,便看着從裏面走出來的曉春,他腳步一頓,曉春已經朝着他行禮了。
王武擺擺手,朝着浴房走去,裏面用屏風隔開了兩個大桶,都能容納三人左右,他瞧見裏面正泡在桶中的柳玉竹。
他肌膚一貫白嫩,搭在木桶上的手臂有些纖細,卻不顯得孱弱,臉頰上也長了些肉,顯得越發清麗漂亮了,此刻在水霧洇暈下,臉上泛着瑩瑩的光。
他不知道王武正站在身後看着他,正閉着眼享受,屋內燃着燭火,襯得肌膚帶着幾絲熟紅之感。
王武見那依舊伶仃好似蝴蝶模樣的白皙鎖骨,上面還沁着一顆水珠,原本平坦的胸膛有了一絲變化,而那肚子更是鼓起一團,那腰肢太細,肚子隆起的弧度很多時候讓王武擔心柳玉竹是否能承受得來。
王武從後面抱住他,柳玉竹先是吓得一顫,手臂微微一擡,王武便在他耳邊喊道:“心肝兒......”
他的手落入水中,輾轉落在他肚子上,那雪白的皮肉似乎被撐開,沒有難看的紋理,有一股詭異的美感。
柳玉竹放松了下來,他鼻尖微微嗅了嗅,聞到了一股酒味,還夾雜着一絲胭脂味,他狐貍眼瞬間睜開。
王武的手還在他肚子上打轉,軟乎乎的肚子裏面還沒有什麽動靜,他卻喜歡在上面摸來摸去,似乎帶着一股病态的迷戀。
柳玉竹看着他的手,他直接伸手将他的手抓開,轉頭看向他,盡管燭火并不明亮,他卻也瞧見了他脖子上那一抹紅痕,是口脂留下的!
霎時間,柳玉竹只覺得血液在快速升溫,像是要在血管中炸開,卻又逐漸變冷,成為冰錐,讓他呼吸都困難,這是第一次王武地帶着這種味道回來。
柳玉竹心中居然有一種塵埃落定,他果然會如此的感覺。
他甩了他一巴掌,不重甚至都沒能留下痕跡,柳玉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王武臉頰一濕,臉被白白挨了一下,默默頂了一下腮,眸光微暗,他捉住柳玉竹的手腕,卻輕輕笑了一下:“心肝兒......這次又是為什麽打我?”
柳玉竹看見這樣的王武一閃而過的心慌,卻很快消失不見,他伸手将他脖子上的口脂擦在自己瑩白的手指上,那一點紅格外刺眼。
他伸手直接塗在王武臉上,表情嫌惡:“王武你瞧瞧這是什麽?別的男人的嘴好不好親啊?”
王武是沒想到脖子上居然還有痕跡,他表情有些心虛,雖然什麽都沒幹,卻還是去了那個地方的。
柳玉竹用力甩開他的手,倏地從水裏站起來,眼尾越發紅了,情緒極其不穩定,他嘴唇抖動:“我就不該相信你,王武......”
王武已經熟悉喜怒無常的柳玉竹,伸手抱住他的腰,将人按進泛着熱氣的水裏,在他耳畔親了親:“心肝兒,別站起來,外面冷,我跟你解釋。”
柳玉竹坐進水裏,直勾勾看着他,心中幹癟委屈,他這些日子算是體會到了懷孕的辛苦,睡不着吃不好,心情還會莫名煩躁,甚至都會砸東西了。
明明他不是那麽大膽的人。
王武半蹲在木桶旁邊,伸手抱住他的肩膀,耐心解釋道:“心肝兒,我今日确實去喝酒了,也見了南風館你知道的那個相好,不對,不能說是相好,只是朋友,我們什麽都沒有做。”
柳玉竹像是尊佛像似的,面無表情的看着那盞油燈,似乎根本不信。
“什麽都沒做,他的口脂怎麽就留在你脖子上了?”柳玉竹緊緊抿着唇。
王武便舔了舔他的耳垂,将這玉似的耳垂弄得越發濕潤,柳玉竹脖子上泛起一絲紅,他繼續說道:“你若不信,明日我便将人叫到府裏,你親自審問,我若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行不行?”
也就在這時,黑暗中猛地閃過一道亮光,接着驚雷乍響。
柳玉竹吓了一跳,随後眼神複雜的看着王武。
王武也是一臉無語,在他臉頰上親親,伸手脫掉自己的外袍,順勢倒了一些熱水進桶裏,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輕聲道:“心肝兒你自己檢查,我若是做了什麽,身上怎麽可能不留下其他痕跡,我衛所什麽休息你也是知道的,你算算時間,也該知道不能做什麽......”
王武握住他的手指,擡腳踏進浴桶裏,站在柳玉竹面前,居高臨下看着眼尾明豔分明的男人,輕笑一聲:“摸摸,檢查一下。”
柳玉竹盯着王武,眼神有些直勾勾的,默默咽了咽口水,面色清冷的表情出現裂縫,手指還被握着,微微蜷縮一瞬。
“嘗嘗,有沒有別的味道。”王武語氣帶着蠱惑,朝着那心智不堅定的人發出誘惑。
浴桶中的水汽逐漸彌漫,王武感覺自己身體被熱乎乎的水汽浸潤得有些舒服,淩厲鳳眼在此刻顯得有些軟化,他輕輕撫摸着柳玉竹乖順的頭發,時不時摸着他的紅透耳垂。
直到柳玉竹傳出嗆咳聲,王武蹲下去,大半身子泡入水中,将逐漸混亂迷糊的柳玉竹抱住,親了親泛紅的唇角,手指撫摸着他仿佛海棠花般清麗的眉眼:“怎麽了?”
柳玉竹抱着王武的脖子,潋滟般好看的眸子眨了眨,他似乎妥協了,旋即又不放心重複問道:“真的沒有要別人嗎?”
王武将他抱起來,攏在自己懷裏,讓他後背貼在自己結實的胸膛上,手落在他圓滾的肚子上,肯定地說道:“沒有,指頭我都沒碰一下,脖子上是他突然坐在我腿上,在我脖子上蹭了一下.......”
他的本意是想解釋的,但是柳玉竹臉色卻越發冷淡起來,垂着眸子,又開始默默委屈起來,眼淚也是要落未落。
王武探頭看着他,見他嘴唇微微下撇,眉頭輕輕蹙着,仿佛化不開的憂愁,他輕輕一嘆,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臉頰轉過來,湊過去親他的唇。
柳玉竹這段時間脾氣不好,卻越發喜歡和他親近,仿佛這樣的親密的動作能讓他更加安心,每每吻在一起,便會主動不已。
這次也不例外,他抱着王武的手腕,轉頭和他艱難的接吻,半晌,王武攏着他的後頸,只是将他深深抱入懷中。
“心肝兒。”王武的手落在他最近變化很大的胸膛上,下巴蹭在他頸側,語氣有些輕輕的:“今日和娘在一起做了什麽?”
柳玉竹被伺候得有些舒服,靠在他懷裏,又泡在溫暖的水中,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疲懶,将之前争吵那些事又給抛之腦後了。
“娘教我認字、算賬、還教我畫畫了......但是我不會畫,有些醜。”柳玉竹臉頰紅紅的,撅了一下嘴,表情有些遺憾。
王武便湊上前親親他:“不醜,寶貝的畫便是最好看的。”
柳玉竹抿着嘴,有些想笑,最後還是不滿地說道:“你都沒見過,怎的知道美醜。”
王武手下滑落在他肚子上打轉,像是抱着個聚寶盆似的,愛不釋手,他語氣因為沾了水汽,有些粘膩:“不用看,心肝兒畫得就是最好的。”
柳玉竹手輕輕捧着水玩兒,手指顯得蔥白纖細,打起一小陣水花,他便揚了揚語氣:“那夫君出多少錢買我的畫?”
王武手上動作一停,便被柳玉竹不滿的踩了一腳,他便又撫摸起他的肌膚,輕笑一聲:“你這是要将爺的小金庫全部撬走啊,昨天你秀的半只鴨子,便要了爺百兩銀子......”
柳玉竹轉頭看着他,眼神有些控訴,他嚴肅地說道:“那是鴛鴦,不是鴨子。”
王武便笑着去親他的唇,含糊道:“好好好,鴛鴦。”
“而且是你要買的,我可沒逼着你買。”柳玉竹伸手推他的臉。
王武想靠近他,柳玉竹便又推開他,最後王武吐出一句話:“畫,兩百兩,我買。”
柳玉竹眼睛倏地一亮,彎眸彎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唇遞到他嘴邊:“夫君待我真好。”
王武心裏在滴血,同時又滿足的抱住柳玉竹,其實要多謝謝他娘,這些日子他在衛所,若不是他娘照顧柳玉竹,還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因為起初柳玉竹到王家的時候,忐忑不安,郁郁寡歡,若是王武在旁邊還好,能保持比較穩定的情緒。
但是王武一出門,他便會想東想西,睡不着吃不下,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後來王夫人便将柳玉竹接到身邊去教導了。
因着王夫人在柳玉竹心中是一個高高在上又說一不二的地位,故而他也不敢造次,打起了百分之百的精神。
後來,便逐漸沉浸在和王夫人的學習中。
柳玉竹一開始并不覺得自己真的能學會這些,直到王夫人一點點教導,最後柳玉竹終于不再那麽患得患失,就算王武沒有陪在身邊也能好好穩定自己的情緒。
到現在,柳玉竹只會在王武身邊情緒起伏才會很大。
“娘說,以後王家的錢歸我管,你若是想要出去鬼混,讓我斷了你的銀錢。”柳玉竹唇瓣水潤潤的,被王武含在嘴裏吮着。
王武嘴角抽搐一瞬,心中想着他娘怎麽不會教點好的。
“行。”王武答應得很快,要知道他的銀錢就算不從家裏支出,也有的是人遞到他跟前來。
柳玉竹蹙眉,似乎不滿意他回答得這麽快,好似對他半點影響和約束力都沒有。
王武攬着他的腰,在耳邊哀求道:“心肝兒好難受,你三日不曾幫幫我了。”
柳玉竹睫毛輕輕一顫,眼底深處牽扯出一絲冷淡的笑意:“你讓畫枝給你弄去。”
王武嬉皮笑臉地親親他的臉蛋:“那我真去了?”
柳玉竹擡眼看着他,手指微微一蜷,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王武似乎察覺不到他的變化,捧着他的臉,一邊親他的嘴,一邊說別的男人:“正好,這個時辰應該畫枝應該還沒有陪別人......”
柳玉竹想也不想,擡手便要扇他,王武直接攥着他的手腕,甚至眼都沒擡一下,貼着他的嘴唇咬了咬。
王武漆色的眼眸望着他,眼底笑意也一點點散去:“心肝兒,爺若是真去找別人了,你舍得?”
“你若是舍得,我馬上便走。”
柳玉竹被那雙深邃又幽深的眸子盯着,他緊緊抿着唇,盡管臉上還浮動着令人浮想聯翩的潮紅,氣氛卻随着水溫冷了下來。
他扯了扯冰冷的唇角,指甲像是掐進自己的肉裏,卻也不知疼,裏衣嘴硬道:“你去找啊,誰會舍不得你?”
王武深深看他一眼,眼神收斂,輕手輕腳将人從自己腿上抱下去,然後自顧自的站起來,披好衣服。
柳玉竹瞪大眼睛看着王武的背影,眼眶泛起紅,他似乎很決絕也很快,三步并作兩步,王武便走到了門口,沉着語氣說道:“水冷了,去伺候主子更衣,今夜不必給我留燈,我不回來了。”
柳玉竹有些自殘似的用力咬着唇,聽見這話心髒震顫一瞬,連帶着耳鳴聲,他忍不住喊了一句:“王武!”
王武便站着沒動,也沒轉身。
柳玉竹便掐着自己的指頭,有些混亂似的威脅道:“髒了我就不要你了,不能髒掉......”
曉春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王武,又看着屋內聲音哽咽柳玉竹,知道這是小院裏日常場景,從一開始的驚吓,到現在的麻木。
曉春悄悄在心中默念:五、四、三、二一。
時間一到,王武便猛地轉身回了洗浴房,曉春順勢說了一句:“柳主子的幹淨衣物在青翠屏風那兒。”
王武便冷冷看她一眼,曉春默默低下頭。
柳玉竹見王武重新走進來,心中大石頭落下,直直看着難辨喜怒的王武,眼底也恢複了冷淡。
“站起來。”王武言簡意赅,站在浴桶旁邊,看着還半坐在裏面的柳玉竹,水已經開始轉涼了。
柳玉竹坐着不動,似乎沒聽見。
王武便又繼續道:“水已經涼了,你若是着涼發熱,喝藥的時候,我不給讓人給你準備蜜餞。”
柳玉竹便瞪着他,倏地站起來,反駁他的話:“你不準備,我便自己準備,我有錢。”
王武直接掐着他的腰,托着他越發挺翹的臀,将人抱起來,自己身上新穿的衣服又被弄濕,王武臉色緩和些:“是是是,你有錢,你不稀罕爺,爺知道。”
柳玉竹便不說話了,望着他輪廓分明的下颌,伸手勾着王武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毛毯上,用手巾給他擦幹,又熟練準備給他穿衣服。
王武見他全身都俏生生的,仿佛剝了殼的雞蛋,觸手膩滑,明明是個男人,肚子卻不正常的隆起,顯得有些詭異的美感。
柳玉竹胴/體雪白豐盈了不少,王武從前不懂那些變态為什麽會對大肚子的男人有想法,現在他懂了。
但就算再難受,王武只是半抱着柳玉竹的腰,垂頭缱绻地吻了吻柳玉竹有些弧度的肚皮,擡眼看着柳玉竹有些發紅閃動的眼,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
柳玉竹乖順地抱住他的脖子,眼底湧動着一股瘋狂的占有欲,有點委屈的鼻音:“不準出去過夜。”
王武黑眸注視着他,一點點親親他:“不去,騙你的,旁人都沒你好。”
他每每想到這個人男人是他的,而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血脈,便會有股莫名的悸動,想要将柳玉竹融入骨血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