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寡夫32
柳玉竹臉色慘白, 嘴唇都在發抖,牙齒也在輕微打着顫,眼底一片水光充斥着迷離之色,他語不成調, 仿佛一陣陣夢呓般。
王武黑眸沉痛, 輕輕吻了吻他眉心, 蹭了蹭他的臉蛋,低聲安撫着:“沒事的, 心肝兒, 已經沒事了,你聽,孩子在哭呢,接生婆說是個兒子......”
柳玉竹沒什麽身為母親偉大無私的感覺,相反他覺得有些委屈,在王武的軟聲安慰中,這份委屈越發發酵,他啜泣出聲:“好累啊......王武。”
他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抱怨。
“乖乖,辛苦你了,對不起......”王武輕聲道歉, 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蛋。
王武又低聲說了很多話,柳玉竹沒有力氣回答, 在他柔聲細語中,漸漸阖上眸子, 陷入沉睡。
直到王夫人低聲喊了他一聲, 王武才緩慢僵硬地站起來, 膝蓋因為跪得太久,有些發麻。
王夫人手中抱着一個滿身通紅的孩子, 他正在閉着眼睛,張着嘴巴哭嚎着,王武微微皺眉,看了一眼睡着的柳玉竹,盯着那個有些醜陋的嬰兒:“娘,你先将他抱出去吧,阿竹剛剛睡着......”
王夫人靜默一瞬,抱着小孩出去了,這裏面味道并不好聞,血腥味有些濃厚,不透風的悶熱。
小嬰兒在王夫人懷裏睡着了,看着乖乖巧巧的一小只,她臉上帶着柔和的顏色,輕聲道:“小寶貝明明這麽乖,你爹爹還嫌你吵,啧啧......還好祖母喜歡你呀。”
過了一刻鐘,王武才從內室出來。他走過去看看睡得正香的小嬰兒,小小的、皺巴巴的一團,他眉頭皺得越發厲害了。
王武就喜歡好看的,不然也不會見色起意喜歡上柳玉竹,現在看着這小孩,心中百般滋味難言。
王夫人只是睨了他一眼:“知道你在想什麽,不管長得醜還是美,你都是他親爹,你少給我整些幺蛾子。”
王武敷衍笑笑:“怎麽會?”
到底是親生,王武很快便喜歡上了這個小孩兒,抱着他到處走。
早就找好了奶娘,柳玉竹是哥兒奶水不多的,不能滿足小嬰兒的需求。
夜裏,柳玉竹醒來了,便看見正抱着嬰兒的王武,旁邊還站着丫環,他手指微微一動,輕咳一聲。
王武見他醒來,連忙抱着孩子走過去,臉上帶着笑意:“心肝兒,你瞧瞧他!”
柳玉竹便好奇地看過去,只見小孩子正睜着眼睛看着他,臉頰上肉嘟嘟的,吃着小手,他随即心中一軟,有些激動地看着王武。
王武坐在床邊,攬住他的肩膀,湊上前親了親:“他很可愛是不是?”
柳玉竹靜靜看着他,然後沉默地點了點頭,靠在王武肩頭,并不怎麽想說話。
王武對着曉春招了招手,讓她将小孩兒抱了下去找奶娘,自己陪着柳玉竹。
“餓不餓?已經讓膳房準備了晚膳,馬上就好了。”王武抱住他。
柳玉竹臉上還有些虛弱的蒼白,圓滾滾的肚子已經悄然癟了下去,心情說不上來是失落還是開心,只是輕輕倚在王武懷裏,低低嗯了一聲。
“心肝兒,哪裏還覺得難受嗎?”王武擔心他的身體,端詳了一下他的臉龐。
柳玉竹擡眼看着他,眼底一片濕濡,臉埋進他頸側,沒什麽安全感地說道:“你會不會有了兒子,就不要我了?”
“你不是因為我懷孕才對我好的,對吧?”
王武怔愣片刻,攥緊他的肩膀,有些無奈地開口:“不是,是因為喜歡你,才對你好的。”
柳玉竹抿唇露出一抹笑意,似乎滿意了他的回答,占有欲十足地抱着他。
柳玉竹吃完晚膳,王武便遞藥到他嘴邊,聞到那苦澀的藥味,他不由皺了皺眉,卻見王武手上也端着一碗藥。
“今天可以陪着你喝藥。”王武吹了吹冒着熱氣的藥,神情帶着些笑意,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柳玉竹張了張嘴,有些驚訝,他還想說什麽,卻見王武已經将藥一飲而盡了,他慢半拍地開口:“這樣真的沒事嗎?”
王武砸吧一下嘴,苦味蔓延開來,緩緩說道:“唔,還挺苦的。”
“沒事的。”王武沒說,就在晚上問許郎中要藥方的時候,王守之揪着他狠狠罵了一頓,最後沒有擰過他,才讓他喝了。
柳玉竹見他這般,心中那點兒惴惴不安的感覺倏地便放下了,他不再胡思亂想,只想過好現在,王武以後怎麽樣,誰會知道呢。
也許以後,他也不喜歡王武了呢,誰都說不定。
柳玉竹垂下眼眸,擡手喝了手邊那碗湯藥,情緒仿佛從飄忽不定的雲端,緩緩落地了,有了一種真實又踏實的感覺。
王景铄是王武和柳玉竹的兒子,長得粉雕玉琢,眼珠子圓溜溜的,靈動又活潑,咬着小手手,咯咯對着祖母笑着。
“我們寶貝滿月酒呢,你爹爹他們怎麽還沒到呀,怎麽能在寶貝這麽重要的時候偷懶呢。”王夫人臉上表情慈愛無比,旁邊王守之看着都眼紅了。
夫人可從來沒有這麽好脾氣地和他說過話!
确實,王夫人就算對王武小時候都是不假辭色的,別說這麽軟聲細語地哄着,便是抱都不抱的。
但是這個小家夥,卻分走了王夫人大半的精力,說是她一手在帶也不為過。王景铄一個月有半數時間都是西院待着的,夜裏若是有什麽風吹草動,王夫人第一時間便會起來。
就算是王大人正在“幹”要緊事情,王夫人也會一巴掌将人打下去,去看她的好孫兒。
至于王武夫夫倆沒有半點不樂意,恨不得将這個小哭寶甩手給王夫人帶着。
“拂柳,你去催催年年,客人都到了,兩人還不來,像什麽樣子。”王夫人看了一眼貼身丫環,交代道。
拂柳點頭應是。
到了院子裏的時候,她便看見曉春和初夏守在屋外,而院子裏還大門緊閉着,拂柳猶豫一瞬,還是走上前。
屋內,床幔上的流蘇是青色的,床幔是繡着精美青竹的布料,半垂着在床頭,輕輕晃動了一瞬,露出一張男人汗涔涔的臉。
只見這人唇紅齒白,肌膚雪白,浮着一層汗珠,泛着瑩色的光澤,他唇瓣是這張雪白臉上的一點豔色。
他克制又隐忍地垂着眼,睫毛輕輕垂着,落下一片濃密的陰影。
他肩膀露在外面,上面還有仿佛胭脂暈染的紅痕,只見他猛然一抖,男人不由昂起了脖頸,就算貝齒狠狠咬住唇瓣,亦不能扼住那聲輕哼。
柳玉竹眼尾溢出一絲眼淚,只見他蔥白的手指落在一頭烏發中,黑白相間中,指節微微彎曲,發出承受不住的顫栗。
“王武......”他泣不成聲地喊着他的名字。
一截彎若白月的腰被他完全圈在懷裏。
柳玉竹懷裏的腦袋發出一聲含糊輕哼,算是對他回應,又不知餍足地抱緊他。
“沒......沒有了......嗚。”柳玉竹眼波流轉間落了淚,眼尾仿佛洇暈着醉紅的胭脂,喉間吐出嗚咽的聲音。
只聽見屋外傳來敲門聲,那瞬間,清瘦男人的肩膀顫栗得越發厲害了,抓着王武黑發的手指越發用力。
王武無法忽略腦袋上的疼痛,龇牙咧嘴地松嘴,湊上前吻上柳玉竹的唇,嘴裏溢滿了一股奶香味,唇齒間交換着口中的唾液,不知疲倦地卷着柳玉竹的舌根。
“心肝兒......疼~你輕點扯爺的頭發。”王武攏着他那截有些纖瘦的腰,手指陷進他瓷白的皮肉裏,深深陷了進去。
柳玉竹松開手,指尖帶着幾根斷掉的頭發,有些恍然地看着王武,狐貍眼沁着一層水光,唇瓣微微抿着。
屋外傳來曉春頗為小心翼翼的聲音:“主子,前院派人來催了。”
王武沒有理會,攏住他汗涔涔的脖頸,壓着他的唇繼續吻着,半點不理會屋外的人,輕聲問他:“甜嗎?心肝兒?”
柳玉竹有些怔然,顴骨染着緋紅,眼底閃過一抹羞赧,鼻尖相蹭在一起,無比親密暧昧。
王武扯着嘴角,露出一抹放肆的笑,舌尖又探入唇齒間,用力頂了頂他的上颚,語調低沉:“沒嘗出來?再喂你一點?”
柳玉竹連忙抱住他的脖子,眼底帶着濕潤的眸光,發絲沾粘在他的脖頸,被王武一點點散開,他小聲說:“沒什麽味道,也不怎麽甜。”
他的确是這麽覺得的,真的不甜,甚至還有一絲奶腥味。
王武挑眉,鳳眼微微眯起,似乎并不滿意這個答案,便低聲說道:“不成,一定是你嘗得太少了。”
說着,便又要去親他。
柳玉竹按住他的肩膀,緊緊抱住他,不讓他動,可憐兮兮地說道:“甜甜甜,別咬了,已經不疼了。還不出去,娘他們該等急了。”
王武有些遺憾似的,他吻了吻他的耳廓:“真的不疼嗎?爺摸着還有好有些個小硬塊呢。”
柳玉竹抱着他的肩膀越發緊了,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臉頰,有些發軟的語調:“不疼了,我們出去吧。”
“那好吧。”王武故作遺憾地說道。
王武坐起來,身上的衣物除了一些皺,發冠有些雜亂,瞧不出其他的不對勁,一副風流潇灑公子的模樣。
他穿好黑靴,望着床榻上的柳玉竹,他穿着褲子,衣服卻被人剝開了,仿佛一截嫩竹筍被人撥了皮。
王武蹲在了下來,看着有些失神的柳玉竹,從上自下親了親他的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心肝兒,我給你穿衣?”
柳玉竹眼波秋水似的,瞧王武一眼,讓王武脊椎骨都麻了一瞬,他眼眸一深。
柳玉竹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視線天旋地轉起來,他眼前一花,後背便被抵住了一塊堅硬又冰冷的牆壁,他被撞得一疼,抿唇悶哼一聲。
“你......”他話未說完,便感覺原本挂在肩頭的衣服全部盡數被人拽了下去。
王武手心揉在他腰上,自從生了孩子,他原本伶仃的腰肢,總算是多了一點肉,不在那般清瘦了。
“不想去怎麽辦。”王武抵着他,在他頸側咬了咬,聲音低沉暗啞。
柳玉竹像是一團棉花似的,被人搓圓捏扁,根本觸碰不得,王武一捏,便仿佛水般軟了。
“夫君......”柳玉竹說話間,唇瓣微張,王武根本沒打算讓他回答,便又吻了上去。
只見屋內隔着屏風,朦胧間能瞧見男人寬闊肩膀下,那一截細白的手指緊緊捏着他的肩膀,指節纖細微顫,好似震顫的蝴蝶。
姍姍來遲的兩人,得到了王大人的冷臉,王武卻像是沒看見似的,将柳玉竹帶到王夫人身邊,自己便跟着那群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柳玉竹臉頰好似撲撒了胭脂似的紅,眼底眸光是藏在冷淡下的軟綿,王夫人見狀并未作聲,只是将懷裏的小孩兒遞到他手中。
柳玉竹接過包裹着的嬰兒,只見他已經睡着了,還在吃着自己的手指,他便伸手将他的手指拿來,見他小嘴還無意識地嘬了嘬空氣,便覺得不由笑了。
見王守之都去招待人了,王夫人便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用只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玉竹啊。”
柳玉竹一激靈看向王夫人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臉頰不由自主又紅了:“娘......”
“王武這小子,從小都是一只野狗崽子,聞着腥味都能從旁人身上咬掉一塊肉來,是個得寸進尺的東西。”王夫人實事求是地說道。
“啊......”柳玉竹咬了咬唇,眼神有些懵懂,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王夫人見狀,微微嘆氣:“有好處不能全數給了,總要拿着什麽東西吊着才能聽話。”
“你這般軟乎乎的什麽都捧給他,他要的東西只會越發過分。”王夫人對于她的親兒子,還是了解的。
柳玉竹默默垂着眸子,看着那在人群中放聲大笑的王武,自有一股豪邁爽朗之感,手指輕輕掐了一下。
“哎,算了,和你說這些,徒讓你多了些煩惱,左右你有铄兒,誰都越不過你去。”王夫人對柳玉竹是越來越滿意的,性子冷靜,端得住,人也聰明,只是對王武性子軟了些,王武軟聲軟氣說兩句,便什麽都會答應。
柳玉竹默默斂了斂眸子,神情有些複雜,他如何不知道王武是這樣的人。
夜裏王武喝得一身酒氣,眼底都帶着幾分醉意,倒也不至于完全不知人事,借着酒意,翻來覆去将柳玉竹弄了個遍。
王武從柳玉竹确定懷孕以來,便沒再有過一次盡情的□□,直到今日也是率先問了郎中,才放開手去弄他。
柳玉竹瀕死般連連垂淚,只覺得自己要死在這兒了,他想到王夫人說得話。王武可不就是一只不分輕重的野狗,往日都只能吃點肉湯,現在一回便要将他這塊軟肉給咬爛了。
他踹也踹了,打也打了,無濟于事,只能落了個出氣多進氣少的結果。
王武長長舒了一口氣,将人重新抱回懷裏,落到美人榻上,用被子裹着他,看着旁邊丫環正在換着一塌糊塗的被褥,親了親他濕濡的眼眸:“心肝兒......”
柳玉竹哼了一聲,哭也似的。
兩條腿軟綿無力地被他托在手心,渾身都是汗意,柳玉竹語氣帶着哭腔:“不來了,不來了。”
“好好好。”王武撫摸着他的肌膚,有些愛不釋手的意思,在他眼睑各處親親。
柳玉竹腦海裏已經在思考王夫人的建議了,若是日日如此,他怕是要折壽十年了。
王景铄一歲的時候,已經會滿地爬了,他爹最喜歡将他扔着玩兒,看得柳玉竹心驚肉跳,偏王景铄還咯咯笑個不停。
柳玉竹出聲阻止,“別,這麽高,小心摔下來。”
王武抱着王景铄很輕松,就像是玩兒似的,那小小的團子和他魁梧的身材形成的鮮明的對比,越發襯得王景铄小團。
王武便将小孩子遞給曉春抱着,王景铄還有些不舍地朝着他伸着手,便見自家爹爹去抱了自己另一個爹爹。
柳玉竹正在算賬,被王武一把抱起來的時候,吓了一跳,連忙伸手抓住他的肩膀,随即便像是王景铄一樣被抛了起來。
他又驚又怕,連連求饒:“王武,別......啊!”
院裏不少人看着,見柳玉竹毫無招架之力地被王武像小孩似的舉起來,甚至讓他直接坐到自己的脖子上。
王武抓着他的腿,柳玉竹驚魂未定地抱住他的腦袋,往下看只能瞧見那些小厮和丫環紛紛驚訝無比的表情,他臉頰便忍不住又紅了。
他直接騎在王武腦袋上!
“你放我下來!我又不是铄兒!”柳玉竹有些羞惱。
王武抓着他的小腿,固定他的身體,半點不在意,笑吟吟說道:“怕什麽?夫君還能讓你摔到?”
柳玉竹只覺得害羞,夾緊王武的腦袋,害怕摔下去。
再後來,柳玉竹再也不敢說王武了,雖然王武也并沒有摔過王景铄。
再後來,天下紛亂,四處都是兵亂,霄州身為邊陲之地,城牆之外便是異族,後趁着周國內亂,異族來犯。
卻被阻攔在霄州城百裏之外,當初霄州那個不學無術、桀骜纨绔的王家大少爺成了大将軍,一生都戍守着霄州。
而他曾經被衆人诟病嘲笑的寡夫娘子也成了霄州數一數二的人物,他走南闖北,跟着商隊做着大生意。
那年天下大亂,四處兵荒馬亂,朝廷無暇顧及邊陲,軍糧沒有着落,都是靠的這位柳郎君,後霄州饑荒,依舊是他解了一州的燃眉之急。
兩人的兒子王景铄,更是能文能武,是遠近聞名的天才。
又是一年四月,院裏的海棠花開得豔麗,院內端坐着一位清俊男子,模樣清麗出塵,眉眼間綴着一抹冷淡,相比曾經的稚嫩,越發成熟穩重起來。
他旁邊坐着一位七八歲的小少年,正在看着書,卻心不在焉地看着門口,見依舊沒人,他清俊漂亮的臉上出現一抹失望。
直到院外出現一陣腳步聲。
王景铄擡頭看去,便見到一位魁梧高大的男人穿着銀色铠甲,從屋外大步流星走來,他倏地站起來,朝着男人跑去。
只見那原本冷酷肅然的男子,在看見少年跑過去時,銳利鋒芒的臉上出現一絲柔色,一手便輕而易舉地抱住少年。
少年清脆喊着:“爹爹!”
王武一手抱着少年,眼神落在後面男子身上,目光越發柔和了,他左眼有一道淺淺的刀疤,顯得越發兇悍。
柳玉竹眉眼間帶上一絲笑意,他施施然起身,還未走出矮凳,便被王武另一手攬住了腰,湊在他耳邊親昵地親了一下,聲音越發低沉:“心肝兒~”
清麗男子緩緩靠近他懷裏,懷抱依舊結實寬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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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