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皇權這個詞,在帝國內使用的地方并不多,衆所周知的更少僅僅只有兩處。
帝國法典和皇室宣言。
這兩者是精神上的皇權代表,将其凝聚為實物,則是帝國第一代君王打造的皇權之戒。
“果然是它。”
宗政和伸手将皇權之戒從黑匣子中取出,發現下面還有一張記錄芯片。
“殿下,這東西……”溫森在宗政和身邊這麽久自然是識貨的,一眼就認出了這戒指的與衆不同。
除了眼力,溫森曾經可以說是跟在宗政和身邊寸步不離,對老皇帝自然是多有接觸。
以溫森對老皇帝的了解,這一枚代表皇權的戒指他是絕對不可能輕易交出,那只有一種可能——
他不認為自己能夠活下去。
“溫森,這件事情你先替我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宗政和拍兩下溫森的肩膀,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将戒指妥當收好。
“我知道。”皇權之戒事關重大,溫森也不是口無遮攔的人,自然不會将消息透露出去。
接下來幾日,因為應急監督機制的原因,溫森沒有機會再與宗政和見面。
他作為第三軍團的軍團長,在軍部最高會議擁有一席之地的同時,也被限制了與皇室、議會的部分交往自由。
這個限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每一位軍部的人都會下意識的遵守。
溫森又一日處理完畢軍團事務,與第三軍團的幾位将官約了去格鬥場“玩”兩把。
這是軍隊裏特有的交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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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團長,我可是早就聽說了您的近戰技術一絕,等會可要好好請教一下。”第三軍團裏的格鬥狂人跟在溫森身後,他想和溫森交手好久了。
“我其實還想看看團長的機甲,要不我們去虛拟倉裏玩兩把機甲?好久沒打手癢了”說話的人是團裏機甲隊的領隊,機甲打遍全軍無敵手。
溫森今天留足了時間,就是來陪這些人“玩”的。
護衛隊副隊長已經正式入職,成為溫森副官,此刻他跟在将官們身後,是唯一一個沒有要與溫森約戰想法的存在。
廢話,他一沒有活膩,二不想挨打,那不得離溫森這個人形武器遠一點?
溫森今天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些人收服,“玩”的時候自然沒有留手。
溫森同時與兩人對打,不過十分鐘對面的一個就被他一腳踢中腹部,直接脫離了戰圈。
“啊——、斯哈。”被踢出去的人弓成蝦米狀,半天沒有爬起來。
不過此刻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把目光移向他,所有人正聚精會神看着場中溫森的動作。
軍人就沒有不慕強的,溫森能夠一對二不落下風,在他們心裏就已經是一個強者。
溫森的兩個對手雖然格鬥能力不是第三軍團裏最強的,可他們是一對雙胞胎,打娘胎裏培養起來的默契,在2V2上是軍團裏堪稱無敵的存在。
“團長加油!”
“團長牛逼——”
這時候,大家顧不上平日裏的交情,一個個扯開嗓子就喊上了。
等溫森将另一個人壓制住,格鬥室裏的人“啪啪啪”鼓掌。
只有溫森的副官站在一旁的角落裏,感覺這樣的場景異常眼熟。好幾年前,他的經歷和這位神之相似。
“下一個誰來!”溫森将身下的人放開,站起來解開手上的繃帶,環視一圈。
雖然知道了溫森的實力,但是第三軍團的人也不是孬種,很快又有人主動上去。
就這麽一個接一個,格鬥室打完又去虛拟倉上機甲,打了整整一天一夜,這些“刺頭”總算是對溫森Beta的性別産生了懷疑——
這麽能打的Beta,真的是宇宙僅有!
“軍團長,明天見啊!”溫森離開時,幾乎所有人都向他揮手道別。
這可是他之前沒有過的待遇。
“團長,你剛剛用的那招可以教我嗎?”副官手裏提着溫森的大衣,在和所有将官分開後湊到溫森身邊問,“就是對付那對雙胞胎的那招,我可是一直看着呢。”
溫森手肘往後一拐,撞在副官的胸口上,“你想學,也不是不能教你。”
随後大步往前走去。
今天溫森也打得放肆,好久沒有這麽松活筋骨,現在渾身舒适。
“哎!團長……”副官提着大衣追了上去。
從第三軍團離開,溫森回了自己的住所,他明面上的房子。
副官将溫森送到門口,約定好明天來接人的時間後離開。
溫森解開指紋鎖走進屋內。
這是宗政和送他的住所,在他十八歲成年的時候,那時候他就是和宗政和一起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等待分化。
溫森走進去在沙發上坐下,自從這房子挂在他的名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裏面過夜。
以前……
他都是睡在宗政和卧室的旁邊。
不過現在也不算遠,他們還在同一個小區,即便是步行過去也只需要區區十五分鐘。
兩間別墅的裝修類似,哪怕溫森從來沒有住進來過一天,卻還是熟門熟路地摸到了主卧位置。
今天運動時他出了一身汗,回到別墅後立馬去浴室裏沖洗。
他裹着浴巾剛出浴室,還帶着水汽的步子一頓。房間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塞恩,你怎麽進來的?”溫森視線晃過主卧的窗戶及房門,沒有任何損壞的痕跡。
“溫森,你當時說找人給我們取芯片的話,還算不算數?”塞恩應該是硬闖的別墅,他手臂上有一條二十厘米長的傷口,被他随手用毛巾裹住。
就因為這個事情連夜來找他?溫森直覺不對,但還是點頭,“我承諾過的事情當然算數。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如果只是做了決定,塞恩直接發一條通訊告訴他就能解決,沒有必要冒着這麽大的風險潛入他的住所。
但是塞恩既然來了,那一定是有什麽不能通過光腦說的事情。
“不愧是最年輕的軍團長。”塞恩用沒受傷的手為他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這裏面的東西,可能真的是一顆定時炸點。”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就在……四十分鐘前。”塞恩擡起手臂看了一眼光腦上的時間,“宮裏那位咽氣了。”
“還有呢?”
“那個姓趙的,在那位咽氣下一秒——嘭的一聲,腦子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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