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有解釋麽麽噠(づ ̄ 3 ̄)づ (6)
?”
顧哲把體溫計吐出來:“炸你的頭。”
作者有話要說: 後半部分寫的不滿意,删了2333所以今天依舊是短小君
☆、哄睡覺
李燦拿過來體溫計看了下,皺眉:“38.6度, 是不是很難受?”
“我想吃蔬菜粥。”顧哲翻了個身, 補充了句, “我媽媽做的蔬菜粥。”
媽的好乖好可愛, 李燦的心口軟到不行。
李燦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想讓我給你媽媽打電話請教怎麽做蔬菜粥?”
“随便。”
“好, 你先睡會兒, 我現在就去做。”李燦趁機占便宜在他額頭上親了口, 蹦跳着出去。
“我媽不喜歡接陌生人的電話。”顧哲臉埋在枕頭裏,嘟囔了句。
這是怕她冒冒失失打電話過去,破壞顧母對她的印象。李燦站在門口看着他, 抿唇笑。
今天的顧哲格外的萌,好想揉。
“好,我知道, 追上你後再去見家長。”
李燦給簡意發了個視頻請求, 向她請教顧母蔬菜粥的做法。
簡意了解情況後,說:“做法和普通的蔬菜粥沒什麽區別, 就是他喜歡吃醋, 要多加點兒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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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燦有理由懷疑顧哲這次感冒是吃廖青山的醋吃出來的。
相親宴吃晚了。
簡意視頻教學, 細致到面粉多少克, 白菜怎麽切, 蔥花怎麽炸……成就滿滿做好盛到碗裏正在加醋的時候,明禮脖子裏搭着條白毛巾過來。
他一手把簡意攏在懷裏揉着,往視頻裏瞧了眼, 說:“你倒的是啥玩意兒?黃黃的,馬尿?”
李燦抄着醋瓶澆在平板屏幕上,黑屏之前,明禮還在聒噪:“隔着屏幕我都聞到了,确定馬尿無誤。”
李燦瞪着黑屏調勻呼吸,黑屏之前的一瞬,她好像看見明禮的大手伸進了簡意的襯衫裏。
屏幕不是被她的醋澆黑的,完完全全是被明禮辣眼睛的操作拉黑的!
平靜下來後,李燦端着碗去卧室,坐到床頭拍了拍顧哲的背:“蔬菜粥好了,起來嘗嘗。”
顧哲在被窩裏蠕動了會兒,掙紮着坐起來,蹙眉接過碗,吃了一口。
“怎麽樣?有沒有媽媽的味道?”
顧哲哼了聲沒說話,但是一口口把菜粥吃完。
李燦笑着接過空碗,給他倒了杯水數好藥,看着他全都吞了進去,沒忍住在他唇上親了口:“我也想生病被你這樣照顧。”
顧哲推開她的腦袋:“神經。”
李燦給他掖被角:“你怎麽突然感冒了?今早出門時不是好好的?”
顧哲哼唧了聲,倒在床上重新裹好被子不說話了。
“你先睡,我去洗碗。”
半個小時後,顧哲抱着枕頭出來:“家裏太靜,我睡不着。”
李燦嘴裏噙了口紅酒,坐在沙發上擡頭看了他一會兒。
顧哲懷裏抱着枕頭,腦袋歪在牆上閉着眼睛,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
紅酒順着喉管咽進肚子裏,胃裏一陣暖烘烘,李燦手肘支着腦袋:“你今天下午把廖青山打進醫院裏了?”
“他開車撞到了樹上,是我送他去的醫院。”顧哲閉着眼睛摳了下牆皮。
“他說你在他的剎車上做了手腳,又拽着他的腦袋往車窗上砸了幾下。”
“所以?”顧哲豁開眼皮。
“所以,我剛給他發了張照片。”李燦坐在沙發上,一手支着腦袋,一手拍了拍沙發,“過來,給你看看照片。”
“你剛趴在我床上的自拍。”顧哲不為所動,“我困了,要睡覺。”
“……”李燦彎腰從茶幾上夠過來她進門時拎過來的紅酒,喝了口,“要我給你唱搖籃曲?”
“你怕被傳染嗎?”顧哲反問。
這是在求抱抱!
接受到信號的李燦果斷走過去一把扯掉他懷裏的枕頭:“抱我吧,我比枕頭軟。”
顧哲不察地翹了翹唇角:“女流氓。”
“我覺得我快追上你了。”李燦腦子裏突然閃現出平板黑屏之前明禮那只手的畫面,于是為了符合女流氓的人設,她膽從心生,撩開他的睡衣,魔爪伸進去在他腹肌上摸了把。
“我來教教你怎麽追。”顧哲按住她的手腕,俯身在她耳廓吹氣,“哄我睡覺。”
不娶何撩!!!
【我說李燦是資源黑洞沒人反對吧,簡直娛樂圈的強推之恥,演技被我愛豆吊打】
【李燦不是電影咔嗎?怎麽糊到地心接拍電視劇了】
【嘔,以為搭上我潼就可以飛升了,結果還不是淪為我潼的洗腳婢,倒貼都不要】
【李燦和我潼cp?笑死我了,怕不是惡毒婆婆愛上我的戲碼,腦補了一出大戲】
李燦随手翻了微博幾條熱評,把手機撂到桌上:“好無聊,想被強|奸。”
“……”周婕嘴角抽抽地看了她一眼,拿過來手機删評論,“劇組殺青那天,張潼發了張殺青宴的照片,他的腦殘粉就跑過來你微博下噴糞。張潼也是搞笑,不知道約束一下自己的粉絲,粉絲行為偶像買單,這個道理都不懂?”
“約束得過來嗎?張潼如果就粉絲這些言論主動發條微博為我說好話,那才是一場腥風血雨。”李燦毫不在乎道,“罵來罵去都是這幾種說法,沒點兒新意,看了讓人昏昏欲睡。”
“小燦,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佛系了。”
“不是我佛系,這些噴子也就敢在網上罵罵我,他們誰敢來我跟前罵一個試試?”
“關門放顧哲嗎?”周婕看着李燦臉上的迷之微笑,“我可是聽說廖青山被顧哲揍了。”
“他是自己找死。”李燦笑意更濃,“我覺得圍在我身邊亂嗡嗡的蒼蠅要倒黴了。”
“蒼蠅?你是指?”
“像廖青山這樣的人。”
“小燦,我覺得顧哲這樣很危險啊。”周婕十分擔憂,變态也就罷了,還是個獨占欲很強的神經病,搞不好就是下一個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這還沒談戀愛呢!
“我們顧教授做什麽都對!”李燦仰躺在椅子上,一副想被她口裏的顧教授那啥的表情。
周婕:這他媽不是狗糧,這是毒裏帶屎。
李燦閉上眼睛,美滋滋回憶着昨夜的顧哲。
顧哲說家裏太靜他睡不着,要李燦哄他睡覺,于是她盡職盡責坐在他床頭給他唱了一首搖籃曲。
一曲畢,顧哲突然說:“我不想聽你唱歌。”
“《茶漾年華》有首插曲就是我唱的。”李燦拍着胸脯說,“我唱歌水準絕對沒問題,根本不可能會強|奸你的耳朵。”
顧哲卷在被子裏,眼睛幽幽看着她,說:“我想聽你的情史。”
李燦一臉懵逼:“我沒有情史。”
“我知道。”顧哲說,“但是我想聽你說。”
“說什麽?”
“譬如廖山炮之流。”顧哲扇了下睫毛,“你轉學離開南市之後遇到的人,我想聽你說。”
李燦的心一下被燙化,好想他一直這樣病下去。
顧哲又說:“你再追不上我,我就要開始追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骨折是個神經病,以及明天補字數_(:з」∠)_
☆、一更
“小燦,其實這個活動你不用參加, 舉辦地方偏不說, 張潼作為劇裏的男一都沒有去, 顯得你好像摳腳特閑一樣。”周婕說, “而且還有現場采訪環節,提問的問題雖然有事先遞交讓我們過目, 但是萬一哪個記者問個什麽刁鑽的問題……”
不是怕你接不住問題, 而是怕你直接和記者怼杠起來。
“我就是特別閑。”李燦翹着二郎腿曬太陽。
“你不是說顧哲生病了?你不陪着他?”
“他不讓我陪。”李燦把墨鏡推到額頭上, “他說他要陪我。”
“??”周婕一臉的黑人問號,“恕我直言,你陪他和他陪你, 難道不一樣?”
李燦意味深長道:“當然不一樣,你不懂。”
周婕:你家顧教授的騷操作,我不想懂。
昨晚顧哲說李燦再追不上他, 他就要追李燦。
李燦當即就說:“好, 你追我吧,我答應了。”
顧哲噓了聲:“不要這麽快答應, 我想追一追。”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答應?”
“你愛上我的時候。”
“可是我現在就很愛你。”李燦張開腿往他身上爬。
“這不是愛, 這是欲望。”顧哲攥住他的手腕把她拉進被窩裏, “顧教授教教你怎麽克服欲望。”
顧哲像烙餅一樣, 把李燦在懷裏翻了個面, 從身後抱住她。
李燦蜷腿弓着背窩在他懷裏,隔着兩層衣服,脊背依舊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灼熱。
她心口砰砰直跳:“顧哲, 你的心髒正在我脊梁骨上跳舞,我感覺到了。”
顧哲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往後移了移腿,避免自己的那啥部位戳到李燦。
“顧教授課堂開講了。”顧哲強行裝逼下去,“身不動,心動。”
卧室橘黃色的夜燈流水一樣鋪在李燦身上,從顧哲這個角度看,正好可以看見她修長細膩的脖頸和小巧瑩潤的耳朵,似是等着被采摘的果實,鮮豔欲滴,可口香甜。
顧哲閉了閉氣,自己選擇的課程,跪着也要講完。
“你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來哄我睡覺。”
“當年離開南市後,再遇見的人,都不及你給我的印象深刻。”李燦窩在他懷裏,全身過電被電麻到不能動彈。
顧哲笑了下:“因為被炸了一身屎嗎?”
“不排除這個原因。”
“那我當時炸對了。”
“……”李燦指尖搭在他圈在自己腰間的胳膊上,慢慢去勾他的手指,“你是教授,你說什麽都對。”
“好學生,顧教授講完課給你發個獎狀。”
“你還炸過誰?”
“就炸了你一個。”
“我記得你當時騙我說你發明了一種黃金飛船,藏在了試驗田的豆苗裏。”李燦回憶道。
“班裏其他同學要跟去看,你不讓,你說只給我一個人看,我當時還很高興……我問你為什麽要拿一串炮仗,你說黃金飛船要用炮仗來引火……然後你用紅領巾蒙上我的眼睛,領我到豆苗田裏,點着了炮仗。而且你在點着炮仗的時候,順手解開了我眼上的紅領巾,還很賤地大聲喊,快看!黃金飛船!”
誰他媽知道黃金飛船是從糞坑裏飛出來的大便!
顧哲無聲地笑了一陣,想起她當時身披黃金甲時抿唇桀骜的樣子,說:“還以為你會哭。”
李燦鼓氣:“我當時臉上都是屎,我一張嘴哭的話屎就會進嘴巴裏!”
原來是這個原因。
顧哲終于笑出聲:“不能低頭王冠會掉,不能哭泣大便會進去。”
“你當時為什麽要炸我?”李燦勾住他的手指頭,又問了一遍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因為我覺得你想被這樣炸。”
顧哲是不會告訴她,他翻看了一遍小學時的日記,比照着日期,隐約猜測到他當時炸她的原因是得知了她要轉學離開南市的消息。
之所以要比照日期隐約猜測,是因為當時的他堅持認為,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要藏在肚子裏爛掉,能寫出來的秘密就不是秘密。
因此,他的日記裏從來沒有秘密。
關于李燦這件事,他當時的日記是:【小白鵝要離家出走,很不爽——5月6號】
檢讨書是5月7號,李燦離校那天是5月10號。
小白鵝長大了,變成了傻大妞,撲棱着翅膀來找他。
顧哲側躺抱着李燦,往她脖子裏吹氣:“來,給顧教授講講你離家出走後的奇遇記。”
溫熱的氣息吹在她後頸,癢意順着脊柱骨遍布全身,密密麻麻,漫天蓋地的虛空壓下來,李燦撓他的手指:“顧哲,我難受。”
顧哲:“我比你更難受。”
自認高人一等的顧教授此時此刻不得不承認,夜深人靜軟香在懷,男人都他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那我們……”李燦在他懷裏扭了下,就不要壓抑了吧!
笑話!顧教授教你怎麽克服欲望的小課堂已經上線,概不退款!
雖然是免費課程不用交款,但是原則不能改!逼格不能掉!
顧哲呼吸微粗,用感冒這個借口來掩飾自己的異樣:“我頭好暈,可能是藥效開始起作用了,頭暈腦脹,好難受,呼吸也不順暢。”
“那我來哄你睡覺。”李燦背對着他,根本看不到他現在難捱的神情和睡褲上的帳篷。
“因為家裏生意原因,我當時跟着我媽在南市待了一年,在你們學校借讀,和你做了一年同學。離開南市後,一直到高中前,我都是随着我爸媽走,幾乎每年都要換所學校,和同學們都不太熟,所以一直沒有朋友……”
在李燦講到大學的時候,顧哲慢慢平息下來。
他伸手撥走李燦脖頸上散亂的幾縷頭發,嘴唇輕輕吻上她的後頸,說:“顧教授追你第一課。”
李燦在他懷裏爛成一堆泥:“你要追我幾課?”
“看你表現。”顧哲又親了下她的耳垂,“看你可教不可教。”
李燦快被他一系列的騷操作弄哭。
明明是她在追他啊啊啊!他自己不答應還怪她沒追上!!委屈可憐巴巴地說要回頭追她,她答應追求,他又說不要她答應那麽快啊啊啊啊!!!
李燦胸口懷揣了一打馬景濤,黃河啊我在咆哮!
“顧教授,剛上過你克服欲望的小課堂,我深受觸動,靈魂受到了洗禮。”李燦哭唧唧道,“我對你的愛已經脫離了肉體的低級趣味,升華到了精神之愛。我發現我是真的愛你,不是純粹想上你。就是一輩子沒有性生活,我也愛你。”
我之前說要正面上了你,我!錯!了!
“不要輕易愛上我。”顧哲的臉埋在她脖頸裏,“顧教授是個拔掉無情的人。”
李燦:“知。道。了。”
半夜的時候,顧哲身上開始發汗,李燦伸手向後摸了下他的睡衣,一層汗濕,她想要起床拿毛巾給他擦汗,被顧哲的胳膊箍住不肯撒手。
他迷迷糊糊說:“你如果被我傳染感冒,我娶你啊。”
李燦在他懷裏徹底不動彈了。
于是,顧哲把她當人形抱枕,捂在懷裏抱了一夜。
今天早上醒來,顧哲發燒退了不少,李燦身體倍兒棒,一點兒都沒被感染!
顧哲過河拆橋要踢走她這個人形抱枕。
李燦跳腳急:“你昨晚說過要追我的,你忘了?”
“沒忘。但是,”顧哲一臉淡定,“被追求者不應該賴在追求者家裏。”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那你什麽時候開‘顧教授追你第二課’?”優秀學生李燦問。
“現在。”顧哲把李燦推出門外,“在我眼前消失一整天,保持一種距離的美感。”
“……哦。”
“晚上再給你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十點半還有一更!
☆、二更
城西有家大型商場今天開業,為了慶祝開業, 聯合《茶漾年華》劇組在商場舉辦一場路演。于是, 很有覺悟的李燦二話不說接了這個通告來消磨白天的時間, 等待晚上的驚喜。
路演進行的很順利, 記者提問中規中矩,基本圍繞電視劇, 沒有太過刁鑽的話題, 劇組人員和粉絲互動玩自拍送禮物……路演快要結束的時候, 有家網絡視頻平臺的記者提出要玩快問快答的小游戲。
這家視頻平臺最近有檔直播節目爆火,譬如聯合周圍人一起捉弄甚至刁難某藝人,把該藝人的第一反應直播給網友看, 再譬如在大街上随意點個素人問些讓人羞恥的私密話題等等諸如此類,搞的就是出其不意看人出糗,戳中了喜歡獵奇的網友的萌點, 直播流量一直很大。
直播形式, 對劇組演員每個人進行兩分鐘的快問快答,曝光量大, 是個很好的宣傳機會, 劇方欣然同意。
算上李燦, 今天來參加路演的一共三個演員, 女二男二咖位不大, 本身沒太大的黑點,所以記者采訪他們的問題極其地尖銳以此來博取眼球,效果還算可以。
觀看直播間的網友個個蒼蠅搓手等待李燦的快問快答, 刷屏式要求記者提問他們迫切想知道的幾個問題。
【李燦的金主是誰】
【李燦什麽時候滾出娛樂圈】
【李燦每部電影上映時都會買水軍控場的事情了解一下】
周婕原本在觀衆席坐着,這會兒拿着手機默默站起來移到舞臺左邊靠近李燦的位置,如果記者待會兒真問這些問題,她打算上去拔掉李燦的話筒。
說什麽話回怼記者是其次,萬一她暴脾氣上來拿話筒砸記者就不好了。
記者把鏡頭轉向李燦,開始向她提問。
周婕用腳尖點了點地,做好發力沖刺的準備。
【聽說燦燦在《茶漾年華》這部劇裏獻出了熒屏初吻,請問你當時是什麽感覺?】
周婕收回一只腳,剛才還言辭犀利的記者突然畫風一轉,溫和起來了是怎麽回事?
李燦熒屏初吻這個噱頭,就算記者現在不提出來,過段時間劇組也會拿這個大肆宣傳。
這個記者怕不是劇組派來的卧底,沒膽啊,只敢拿軟柿子捏。
剛才的男二女二沒有黑點硬是往他們身上貼屎,現在李燦這個渾身挂滿黑點的大活人卻不敢惹。
社會社會。
周婕抱懷放寬心,等待着李燦的回答。
凡是和這部劇有關的提問,劇組都已準備了正确答案,李燦只管按照事先給的臺本回答就可以。
“感覺很好。”李燦笑着回答。
直播間彈幕滿屏的666,再然後就是諸如‘浪貨騷貨蕩|婦’等等不堪入目的髒話。
這部劇開播之前,劇組宣發一直壓着不讓對外說是找的吻替,李燦更不可能自己主動跳出來說吻替是我男朋友。
周婕瞪着手機屏幕幹生氣。
記者又問:“據我們所知,你從不接拍吻戲和親熱戲份,這部劇卻讓你打破了這個原則,粉絲們比較關心,是這次和你搭戲的張潼比較特別嗎?”
一個引戰的問題。
周婕緊張地看着臺上的李燦,生怕她說出一句:“張潼算個屁。”
因為是快問快答,有時間限制,幾乎不給嘉賓留有思考的時間,李燦沒有搞特殊,記者話音剛落地,她就回答道:“是我男朋友。”
李燦頓了下,把我男朋友求我拍吻戲這句話憋回去,笑着說:“他鼓勵我拍這場吻戲。”
現場嘩然,直播間被刷爆。
李燦自爆戀情!
【驚現李燦金主!】
【快快快小姐姐要給力啊,快問李燦的男朋友年紀多大是不是圈裏人】
【我賭一根黃瓜,年齡肯定在六十以上,又是一出父女爺孫戀】
【靠,厲害了,這個男朋友怕不是有綠帽情結,鼓勵自己女朋友和別的男人拍吻戲】
【貴圈真亂】
【城會玩】
記者緊追着問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你男朋友是圈裏人嗎?”
“不是。”
“他從事哪個行業?”
“不方便透露。”
“他年齡方便透露嗎?”
“和我同歲。”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小學同學。”
“誰追的誰?”
“互相追。”
“他長相如何?”
“很帥,不帶任何濾鏡,他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
快問快答時間到,現場和直播間氣氛空前熱烈。
周婕關掉直播間登錄微博,用不了多久,#李燦自爆戀情#的話題就會登上熱搜。
你這樣自爆你家顧教授,經過他同意了嗎?周婕想送給李燦一個狗頭保命。
路演結束後,現場粉絲人數太多場面容易失控,劇組人員在舉辦方的保護引領下分批離開。
走的時候太匆忙,李燦把袖扣落在了休息室,不放心商場工作人員搜尋,李燦讓周婕返回去找。
這對袖扣是李燦上個月給顧哲定制的,今天廠家打電話告訴她已經完工,問什麽時候方便,他們派專人親自送過去。
李燦想着今早出門時顧哲說今晚會給她個驚喜,作為回禮,她也要給他個驚喜,于是就讓廠家把袖扣送到了做路演的商場。
在商場後門等周婕的時候,有個穿着商場保安制服的男人過來,向李燦出示了工作證後,保安說有粉絲發現了李燦在此停留,讓她趕快離開。
這種事情時常發生,加上李燦對這個保安有些臉熟,應該是在路演現場剛剛見過,于是不疑有他,跟着保安穿過後門,走捷徑去停車場。
李燦邊走邊給周婕發了條語音,告訴她在停車場等她。
周婕還沒找到袖扣,回她說等找到袖扣就去停車場和她會和,囑咐她注意安全待會兒發定位。
李燦和周婕聊了兩句後,擡再擡起頭,發現保安帶她走的這條路越來越偏。
她警覺地停住腳步:“這是哪裏?”
“前面就是停車場。”保安轉過身,憨厚地笑着解釋道,“商場剛開業,其實好多地方都還沒有完工,這算是員工通道,一般人不知道,所以看起來比較荒涼。”
保安的笑容看起來很憨厚,但是一雙眼睛卻無比精光,盯得李燦心裏直發毛。
“謝謝你的好意,我朋友打電話找我,我要回去一趟。”李燦踩着一雙高跟鞋急轉身就要往回走。
“你等等。”保安一個抄步過來,從後腰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時間太過緊急,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只覺眼前一道亮光閃過,再然後——
再然後的畫面定格在她眼睛裏,以後的每一天想起,都似在眼前重新上演了一遍,像一道五彩紗布,每每回憶,都會增添不同的色彩。
顧哲翻身跨過欄杆飛過來,單手迎上了那把刀。
黃昏時分,天邊落霞四散漫開,流進層層雲朵裏。
李燦戴着墨鏡擡頭看天,天空的晚霞在鏡片的反襯下流光溢彩。
顧哲從天而降。
我的意中人,是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着七彩祥雲來接我。
鏡頭拉長,定格,放大。
顧哲踩着雲霞落在她面前,一手擋刀,一手拂開她。
刀刃在她臉前一寸的地方落進顧哲的掌心,他握着刀刃狠狠往後壓,利落擡腿踹在五大三粗的保安小腹上。
殷紅的血順着掌心往下流。
顧哲把李燦拂開,騰出手按住保安的手腕,擡腿又是一腳。保安應聲倒地,顧哲一只腳踩在他的心窩,旋着勁兒狠狠往下壓。
李燦這才從凍結反應中緩過神來,她甩掉墨鏡,去拽他正往下淌血的右手,聲音打着顫:“顧哲。”
“驚喜嗎?”顧哲偏頭過來,臉帶微笑。
李燦被他的笑容恍了一下神。
“呆子。”顧哲看着她又笑了下,腳掌用力往下狠命瞪,保安嘴裏吐出一口腥血。
“我先給你包紮。”李燦把手機丢在地上,撩着裙子撕掉一塊布,單膝跪在地上,動作麻利地往他手掌上纏,“你先撐一會兒,然後帶你去醫院。”
顧哲垂着手任她包紮,血滴在她手上和身上,她毫不在意,神情專注毫不慌亂的樣子,像是回到了湖畔別苑她幫他取子彈的那夜。
“你的手怎麽這麽燙?”李燦包紮好站起來,“今早不是退燒了嗎?”
“嗯,中午又燒了起來。”顧哲彎腰扯掉保安的領帶,綁在他嘴巴上,然後拎着他往前面的一個廢棄工具房裏走。
“顧哲,我們打電話報警吧。”李燦跟過來。
顧哲冷着臉一言不發。
保安劇烈搖着頭,嘴裏發着嗚嗚聲。
顧哲把他掄在牆上,擡腳把那把刀踢到保安跟前,冷聲道:“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李燦看了眼,知道自己攔不住顧哲,不敢貿然報警,只能打電話求助明禮:“剛有人拿刀要砍我。”
明禮呸出一口水:“砍得挺輕,還能給我打電話。”
李燦不跟他廢話:“顧哲在。”
“我操?”明禮把剩下半瓶礦泉水砸進垃圾桶裏,“你們他媽的在哪兒?”
“城西的廣茂大廈後門,我發定位給你。”
“我就在附近,現在馬上過去。”明禮跑到吉普車前拉開車門進去,吼道,“你他媽給老子攔住顧哲,我趕過去以前,不要讓他搞出人命。”
“我能攔住他就不給你打電話了。”李燦聲音裏帶着哭腔挂斷電話,抖着手給明禮發過去一條定位。
她攥着手機跑進工具房裏。
顧哲正悠哉哉坐在一張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看着保安在用刀割自己的右手。
保安連割三刀後,嘴裏嗚咽着擡起淚眼看向他。
顧哲輕輕搖頭:“還不夠。”
保安再割了一刀。
“換個地方。”顧哲慢吞吞說,“你剛好像是想割她的臉。”
十分鐘後,明禮開着輛破吉普飛過來,大跨步推開工具房的門。
你這個逼裝的我給99分扣1分怕你驕傲你爸媽是不是沒教過你裝逼遭雷劈爸爸我今天就教教你認識認識裝逼這兩個字怎麽寫棍棒底下出孝子你這個裝逼的孫子老子不想認跪下來叫三聲爸爸老子就暫且饒你一回。
一氣呵成,一個标點符號都不帶。
顧哲偏頭,冷冷看了他一眼。
明禮擡手撸了下寸頭,嘿嘿一笑:“哥。”
作者有話要說: 慫比明禮上線
☆、叫哥
躺在地上的保安見工具房來了外人,求生本能使他蠕動着膀大腰圓的身體往門口爬, 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救命”的音節。
但是——
“哥。”
保安停止了蠕動。
他擡眼看清了來人——寸頭, 身高将近一米九, 身板結實硬朗, 一雙腿逆天長,雖然眯着眼睛在笑, 但是周身氣場很強, 一看就是個厲害人物。
這樣的人給椅子上坐着的變态叫哥, 怕不是這個變态的打手或者保镖!
保安瞬間不想活了,剛剛燃升出來的求生小火苗噗嗤一下被澆滅,求求給我來個痛快的死法。
顧哲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 面無表情地從明禮身上收回視線,落在保安臉上。
保安心一橫,拿着手裏的刀往自己心口捅。
明禮擡腳過去把他手裏的刀踢飛, 吼道:“你他媽要死也別在老子跟前死!”
保安嗚了一聲, 眼睛哀求看向顧哲。
屋裏的情況明禮一眼就了解個大概:保安拿刀要捅李燦,被顧哲擋住後, 拉他到小黑屋裏洩私憤, 應該是見識到了顧哲變态的一面或者顧哲直接威脅了他, 保安不敢勞煩顧哲動手, 自己拿刀割自己玩, 來滿足顧哲的某種趣味。
顧哲敢這麽做,肯定已經有了各方面站得住腳的證據逃脫法律制裁,畢竟直觀來看, 保安身上的刀傷全是他自己割的。
“操!你他媽是不是傻逼?他讓你幹啥你就幹啥,他讓你吃|屎你也吃!”明禮從褲兜裏掏出一副手铐,向後擰着保安的胳膊把他拷住,“慫幾把貨。”
明禮單手把保安從地上拎起來,騰出一只手扇在李燦的後腦勺上,兇巴巴道:“秀腿長啊,傻站着幹什麽,跟我去局裏走一趟錄口供。”
李燦被他扇得腦袋一陣懵,她扶着牆看向椅子上坐着的顧哲:“我要送顧哲去醫院。”
“你倆一起,錄完口供完事後再去醫院。”明禮回頭看顧哲,臉上浮起一絲假笑,聲音降了一個調,“那啥,局裏也有醫生。”
顧哲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胳膊不說話,眼皮擡也不擡一下。
明禮嘿了聲,大老爺們,能不能不矯情,不就是被刀劃拉了幾下手?
“起不來?”明禮拽着保安把他挂在門上,從褲兜裏掏出一個透明塑料袋彎腰撿起地上的那把刀裝進去,兩三步走到顧哲跟前,雙手撐着膝蓋彎腰看他,一副賤兮兮的樣子問,“心情不好?要我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起來?”
李燦:“…………”以後再也不能用這句話來撩顧哲了!我去你大爺喔明禮!
顧哲額角的青筋肉眼可見地蹦了幾下:“打一架吧。”
“得咧。”明禮嘿嘿笑,“就等着你這句話下飯。”
顧哲猛擡腳,踹在他膝蓋上。
明禮龇着牙來了個屁股蹲,他看了眼左手背上被顧哲鞋底踩破的一層皮,把刀丢到一邊,碎了口唾沫,對李燦喊了聲:“你來當裁判給我倆計時。”
顧哲面無波瀾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但是李燦覺得,他一下秒就會抄起椅子把明禮的腦袋砸開花。
被挂在門上的保安:人生處處是場戲。
“老大,終于攆上你了,大舅哥沒事吧?”明禮的小跟班陸天槍踩着平衡車一頭汗沖過來,“你丢下我就跑,我臨時征用了一個人民群衆的平衡車才趕過來。”
陸天槍跳下平衡車,冒冒失失闖進來,看到屋裏的情景,他啊了聲:“老大?被大舅哥罰跪了?哥哥哥,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和氣生財家和萬事興。”
明禮:“滾。”
顧哲:“滾。”
異口同聲。
陸天槍:“哦。”
陸天槍拽了拽被挂在門上的保安的領帶:“兩位爸爸,我是不是要帶着這個人滾?”
“帶着你老大滾。”李燦推開陸天槍,走到顧哲跟前彎腰查看他的手,血已經滲透布料,順着指尖往下滴,李燦心疼道,“顧哲,我們先去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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