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有解釋麽麽噠(づ ̄ 3 ̄)づ (7)
院。”
明禮拍着屁股站起來,睇了他的手一眼:“不和你耍賴,我讓你一只手。”
李燦突然直起腰,瞪向明禮,紅着眼睛大聲吼道:“你眼是不是瞎,他手傷成這樣,筋都斷了!還不知道刀上有沒有毒……他現在還發着燒……”
李燦把自己吼哭,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操?”明禮撿起地上的刀,在手裏掂量了下,“別以為你哭我就不會罵你,在老子眼裏,除了我老婆,其他女人的眼淚都他媽是泡澡時泡進腦子裏的水。”
剛把保安從門上拽下來的陸天槍默默翻了個白眼:老大,這個時候就不要秀恩愛了吧。
顧哲靠在椅背上,微擡下巴,慢條斯理道:“你再說一遍。”
明禮讪笑一聲:“也除了你女人。”你個病嬌,且讓你一回。
陸天槍一陣猛咳,差點兒被自己的唾沫星子嗆死。
明禮瞪過來。
陸天槍立馬從這個眼神中領會到這是什麽意思,老大這是在讓他給找個臺階下。
于是陸天槍立馬狗腿道:“老大,人犯已經抓到,所有當事人都在這裏,又不會長翅膀變成蝴蝶飛走了,錄口供的事情可以緩緩,處理傷口要緊,不會說您是徇私枉法。要不我先帶着人犯回局裏,您和顧哥哥去醫院?”
明禮單手抄褲兜,內心對上道的兒子很滿意,嘴上卻吼道:“你怎麽還沒滾!一天到晚就你他媽話多。”
陸天槍委屈巴巴道:“我是要滾,但是平衡車載不住兩個人。”
“廢什麽話,你跟着他們去醫院錄口供。”明禮走過來在陸天槍屁股上踹了一腳,“我先回局裏一趟。”
保安猛搖着頭嗚嗚,明禮把他嘴巴上的領帶扯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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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吸了一大口氣,說:“我身上也有傷,我也要去醫院,我手……”
明禮把領帶團了團塞進他嘴巴裏。
保安心裏苦:我手上的筋也斷了。
明禮把保安塞進吉普車裏,轉身再回來時被強塞了一嘴毒糧。
他看見顧哲在李燦眼角親!了!下!好像在低聲安慰她!
我操?李燦把顧哲這個變态拿下了??
明禮螺旋震驚中。
陸天槍拖着平衡車嘟嘴過來:“老大,平衡車好像壞了,局裏給不給報銷?”
明禮手插褲兜,舌頭頂着腮幫,眯着眼睛望向走過來的兩個人,沒有搭理他。
“平衡車車主是個很酷的小姐姐,看起來超兇,她有我警員編號,車壞了我不敢還她。就算會賠償她錢我也不太敢還她,萬一她非要說這車是她兒子已經有感情了,怎麽辦?”陸天槍嘟囔道,“老大,你替我把車還了吧。你兇,吼她兩聲她不敢頂嘴。”
“慫蛋。”明禮流氓道,“她讓你還她兒子還不好辦,和她生個兒子出來。”
“……”陸天槍撓頭,“老大,我生不了,還是你去生吧,這事兒我保證不跟嫂子說。”
怕挨打,陸天槍說完這句話自覺蹦出兩米遠,但是出乎意料,老大并沒有打他,非但沒打他,連罵都沒罵一聲。
陸天槍覺得不對勁兒,他順着老大的視線看過去,若有所思道:“咦,老大,顧哥哥談戀愛了?”
明禮從鼻子裏哼了聲。
“全世界好像就我一個單身狗。”陸天槍看着越來越近的兩個人,“老大,我怎麽看着顧哥哥的女朋友像個明星,像誰來着?”
明禮:“李燦。”
“對對對,就是李燦,就是那個喝奶酒的李燦!”陸天槍扛着平衡車蹦起來,激動道,“人皮鼓裏喝奶酒的李燦!宅男女神李燦!”
“你覺得顧哲那孫子是宅男?”
“顧哥哥啊,當然不是,我在局裏調查過,他是國民老公,單身小仙女的性幻想對象。”
“what?!”明禮急得飚了句英語,但是在陸天槍聽來,他說的分明是“瓦塔”。
“老大,你不用和他争。”陸天槍狗腿道,“你被評為行走的春|藥。”
“局裏的調查?你嫂子也參與了?”明禮咂摸着嘴道,“你嫂子說我是行走的春|藥。”
“哦。”陸天槍踹翻這碗狗糧,勇敢地再去踹面前撒過來的狗糧,“顧哥哥!你從哪裏找來的小姐姐?長得好像那個明星李燦!”
李燦:“……”
顧哲:“……”
陸天槍扛着平衡車插在他倆中間,笑道:“小姐姐,能不能幫我在這輛平衡車上簽上李燦的名字?然後咱倆再自拍一張。因為這個平衡車的小姐姐很兇,但是年紀不大看着像個追星族,你冒充李燦在平衡車上簽個名,沒準她就不會讓我給她生兒子。”
李燦:“……”哪來的傻子。
“你倆好上了?”明禮晃到顧哲跟前,“來,叫聲哥聽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燦:你為什麽非要用手擋刀?飛身過來踹開他也不是不可以。
顧哲:你是演員,沒有演技,全靠一張臉,長顆痘都是演藝生涯的滑鐵盧,更何況被刮層皮。
☆、明禮戲份多,慎買
李燦挽着顧哲的胳膊擡了擡下巴:“展明禮,你仔細回憶回憶, 從小到大, 我有沒有叫過你一聲哥。”
“顧教授是個文化人, 不像你沒大沒小沒家教。”明禮眯起一雙眼睛看着顧哲, “是吧,顧教授?”
顧教授三個字一下讓顧哲想起明禮捐給學校的一幢試驗樓。
看在一幢樓的份上, 顧哲忍住沒有怼他, 而是偏頭看了下李燦, 深情款款地說:“我們還沒在一起,目前我正在追求她,還沒有追上。”
李燦的心髒一下被頂上來:!!!
“我操?啥玩意兒!”明禮胸口悶出一口老血, 眼睛登時瞪大,“等會兒,誰追誰?”
顧哲平淡無波道:“我追她。”
明禮盯着顧哲的臉看了有半分鐘, 這才把目光轉向李燦:“他追你?你沒答應??”
李燦的手在顧哲胳膊上緊了緊, 擡頭挺胸傲氣道:“不行?”
“行行行,非常行, 十分行。”明禮咬後槽牙, “有種你一輩子都別答應。”
“鹹吃蘿蔔淡操心。”李燦白了明禮一眼, 拉着顧哲去停車場, 臨走還不忘指使, “去你家醫院,你提前打聲招呼,給騰出間貴賓vip病房。”
“滾蛋吧。”明禮擡腳想要在他們兩個變态屁股上各踹一腳, 腿伸出去擦着他們的衣邊兒過去,最終踹在了旁邊的陸天槍屁股上。
陸天槍扛着平衡車嗷一聲蹦跶三尺遠:“老大,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負我。”
“瞎幾把扯。”明禮臉上突然露出一股迷之微笑,“我晚上回家欺負你嫂子。”
“……”陸天槍小聲嘀咕,“你說的這個欺負,平時白天在辦公室也沒少欺負,還有一次在車裏,別以為我們都不知道。”
明禮沒聽到他的嘀咕,而是看着遠去的兩個人罵了聲:“角色扮演?成人過家家?”
媽蛋,回去也讓媳婦兒追追我。
陸天槍又嗷地叫喚了聲,扛着平衡車去追顧哲:“顧哥哥,我搭你們的車去醫院給你們做筆錄,還有小姐姐,簽名的事情考慮一下。”
兩分鐘後,陸天槍扛着平衡車又回來。
他胳膊扒着破吉普的車窗,愁眉苦臉地說:“顧哥哥說要我在原地等着,他要去給我買幾個橘子。我說了我不吃,他還執意要去買。我記得醫院貴賓病房裏有新鮮水果啊,顧哥哥真客氣。”
明禮咬着根沒點着的煙:“他是不是還要攀上月臺?”
“什麽鬼月臺?”陸天槍音調拐着彎說,“這裏的停車場又不停靠火車。”
拐彎的這個音調,明禮差點兒跟着他唱起來。
“這裏的停車場,你他媽還這裏的山路十八彎呢。”明禮擡手在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傻兒子,那孫子占你便宜當你爸爸呢這是!”
“等等,我捋一捋人物關系。”陸天槍一臉懵逼,“爸爸,兒子和孫子?”
吉普車後排坐着的保安小哥晃了晃被拷着的手,欲哭無淚提醒道:“朱自清的散文《背影》,初中時要求背誦的節選,朱自清他爹對他說,我去買幾個橘子,你站在這裏不要動。保安都要求大專以上文憑了,警察隊伍還不限制學歷?九年義務沒履行完是不是犯法啊?人民警察知法犯法?”
被犯罪嫌疑人保安小哥當面diss,陸天槍氣到跳腳:“你他媽殺人不犯法?就你懂得多!別以為我是警察就不敢打你!就你會背課文?我還會背岳陽樓記出師表呢!還是英文版的出師表,騷不死你!”
明禮本來要發動車走,聽到陸天槍急赤白臉跳腳嚷嚷,他不慌不忙摸着打火機點着煙吸了口,笑道:“哦豁,英文版的出師表?了不起,來,給爸爸背幾句。”
“背就背。”陸天槍摳着平衡車,“Liang says, Today,emmm,three Countries,emmm,Han country......Liang Zhuge cried and doesn’t know what he saied.”
明禮鼓掌:“确實騷的一比,單複數用得不錯。”
陸天槍紅着脖子瞪眼:“老大,你不是不會英語?!”
“哎呀我說。”保安小哥實在坐不住,“你的這個英語水平,也就是小學三年級吧,不能再高。亮諸葛,還知道名字要擱在姓氏後頭,但是你最後一句話時态沒用對啊,一般現在時和一般過去式混用了。”
“啊啊啊啊啊。”陸天槍扒着車窗伸手過去要打保安小哥的頭,“老大,這個殺人犯實在太賤了,不要攔我,我要打死他!”
明禮笑得嗆了一口煙。
保安小哥扯着手铐往後躲:“我告你刑訊逼供啊。”
“我刑訊逼供,我逼供你啥了我問問你。”陸天槍伸手在保安小哥臉上撓了撓。
保安小哥梗着脖子道:“你逼供我背課文,還讓我這個強迫症給你找語法錯誤,我把珍藏多年壓箱底的知識全給供了出來!這還不是刑訊逼供!”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啊啊啊啊啊。”陸天槍撲騰着兩條腿仰天長嘯,“刷新我對神經病的認知啊啊啊啊啊。”
明禮叼着煙從後視鏡內看着保安小哥,蹙了下眉,怕不是個真的神經病,精神有問題的那種。
保安小哥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極其的認真嚴肅,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在廣茂大廈當保安?”明禮就地詢問道。
保安小哥:“是啊。”
“在這裏工作了多久?”
“剛來半個月。”
“你為什麽要拿刀捅剛才那個女的?”
“她給我戴綠帽子!”保安小哥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聲音裏帶着哭腔,“她是我女朋友,卻背着我找了個野男人,還不知羞恥地當衆公布出來,讓我的顏面何存?!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裏!這樣的女人擱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明禮皺眉。
陸天槍:“誰是你女朋友?”
保安小哥:“就剛才和野男人走的那個!”
“剛才那個小姐姐是你女朋友?做夢吧你。”陸天槍道,“野男人是我顧哥哥?!你沒被我顧哥哥打死算你命大。”
保安小哥一副後怕的樣子:“我沒敢在他跟前說他是野男人,我覺得他像頭野獸,沒被馴化的野獸,地獄來的吃人惡魔!”
陸天槍:“哎哎哎小哥,你沒事吧?”
“警察同志,你們幫幫我,跟我女朋友說說好話,如果她願意回來,我還是可以原諒她的。”保安小哥開始哭泣,“我知道,她只是一時糊塗,被野男人迷了心竅,她是真心愛我的……”
“戲精本精?”陸天槍看向明禮,“怎麽說演就演上了?”
明禮吐出一口煙,問:“你和她戀愛了多長時間?”
保安小哥:“今年是第三年。”
“不是老大,你還真信?”陸天槍扒着車窗想要往車裏蹦,“他明顯是在說瞎話。”
明禮撥開他的腦袋,繼續問:“你們怎麽認識的?”
“她當着我的面喝了一杯奶酒。”保安小哥滿臉幸福,沉浸在回憶裏,“她當時的樣子,美到極致……”
明禮拍了陸天槍一掌:“你剛說的李燦喝奶酒,是什麽意思?”
“啊,那個啊,李燦剛出道時演了一部電影,名字叫《人皮鼓》,其中有個情節是她坐在大漠裏喝了一杯奶酒。”陸天槍道,“畫面非常美,随意截張圖就可以當屏保舔屏。”
“你們都是什麽審美!”明禮踩一捧一,“能有我媳婦兒美?”
“……”這也要比?“主要是我們沒見過嫂子這樣喝過奶酒。”
明禮眯了下眼:“她只給老子一個人看。”
陸天槍:“哦。”
保安小哥繼續哭啼啼:“我們三年的感情,居然抵不上一個野男人,什麽小學同學,我才不信……燦燦看上的只是他的那副皮囊,不是我有偏見,長那樣的男人只能是出來做鴨的……”
陸天槍想把這段話錄下來:“老大,他說顧哥哥是鴨!”
明禮把煙頭摁滅,照着後視鏡撸了把寸頭,回頭正對着保安小哥:“長成我這樣的,是出來做什麽的?”
保安小哥看着明禮,想了半天,說:“出來給鴨頭收保護費的。”
噗——
陸天槍沒憋住笑了出來。
保安小哥扭頭看着陸天槍,認真道:“你像賣鴨脖的。”
陸天槍一臉懵逼:“賣鴨脖什麽鬼?”
“就是個送外賣的。”保安小哥回憶道,“我上次點了份鴨脖,留言讓外賣小哥給我在樓下捎盒煙上來,他死活不同意,我理所當然給了他一個差評,結果被他揍了嘤嘤嘤……”
“……”陸天槍吐槽,“是不是在你眼裏,所有的男人都和鴨有關?”
“天下男人都一樣。”保安小哥哲學臉沉思道。
“那你覺得你是哪種男人?”陸天槍好奇問。
“我是拔鴨毛的。”保安小哥說,“我從小就喜歡拔鴨毛,有次我爹要做檸檬鴨,燒開了水……”
明禮腦殼疼,擡手推開陸天槍的腦袋:“你自己想辦法去醫院,我把這個癔症患者送到局裏。”
“癔症?”陸天槍看了看有着強烈表演欲的保安小哥,“老大,他應該是個戲精,故意殺人未遂,所以扮演一個精神病人。這樣的案例我見得多了,之前局裏有個兇手,警察找到他殺人的證據上門去逮他時,他知道事情敗露東窗事發,就裝瘋賣傻僞裝成精神病人企圖逃脫法律制裁。老大,你猜他為了裝瘋做了什麽刷新人類認知下限的事情?”
明禮:“把自己現拉的屎趁熱乎吃了。”
“老大,你原來也記得這個案子!”陸天槍拍窗,“所以說,千萬不能低估這些殺人兇手的惡心程度,為了活命,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保安小哥幽幽道:“我不會去吃|屎。”
“這個誰說了都不算,要找專家來鑒定。”明禮啓動吉普開走,“上次那個人不是白吃了一坨屎?”
“我的平衡車。”陸天槍扛着平衡車在車屁股後面追,“老大帶帶我!”
保安小哥扭着頭嘻嘻笑,邊笑邊唱起了歌:“老司機帶帶我……”
“我操!”明禮随手撈了一瓶礦泉水向後一甩,砸在保安小哥頭上,“給老子閉嘴!再他媽讓我聽見一個字,老子把你揍出屎,再按着你的頭讓你把屎趁熱乎吃了!”
保安小哥立馬閉上了嘴,看着後視鏡朝明禮眨巴眼睛。
他媽的辣眼睛!明禮擡手把後視鏡掰上去。
保安小哥很委屈:我就是想讓你給我一瓶502膠水沾上我的嘴巴,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要張嘴,實在是不想吃|屎啊嘤!
明禮處理完保安小哥的事情,被聞訊趕來的簡意硬拉着去醫院看望顧哲。
路上,明禮把左手伸到簡意眼前:“顧哲那孫子把你男人的手踩禿嚕一層皮。”
“還好你皮糙肉厚,耐踩。”簡意拿起他的手吹了吹,又親了親,“還疼嗎?”
明禮心裏暗爽:“疼。”
簡意在他臉上親了口,握住他的手指暗暗使勁:“再疼可就真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被媳婦兒親好了。”明禮見好就收,“晚上回家你老公好好疼疼你。”
撒了一路污狗糧到醫院的兩個人,萬萬沒有想到會被顧哲反撒了回來。
顧哲的手傷口挺深,加上發燒感冒,經處理縫合包紮後在打吊針,進食方面有諸多忌口,顧哲不想吃醫院的營養套餐,于是李燦回家準備。
明禮和簡意推門進來的時候,顧哲正坐在床上支着手機單手玩游戲。
“陸天槍還沒過來?”明禮見偌大的病房裏只有他一個人,問。
顧哲:“沒。”
“這龜兒子,死路上了?”明禮拿過來一個橘子,坐在沙發上剝開塞到簡意嘴裏。
簡意被強塞了一嘴橘子,等全咽進去後,她才有機會說話:“我剛問過醫生,傷口愈合後一段時間內會留疤,但是想去掉疤痕也不是不可以,你不要太擔心。”
顧哲:“嗯。”
“你一定要遵醫囑,不要逞強,進食要忌口,右手不要用力。我記得你從小練過左手寫字,這段時間寫字吃飯就用左手吧。”
顧哲:“嗯。”
“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顧哲搖頭。
不管簡意和明禮問什麽說什麽,他回答從來不超過一個字,頭也不擡,關注力都在手機游戲上。
明禮看得一陣窩火,想按着他的頭把他摁進手機裏。
十分鐘後,李燦拎着飯盒進來。
顧哲把手機反扣在床上的方桌上,擡臉道:“不好玩。”
三!個!字!
聲音裏還帶着撒嬌和委屈!
明禮瞪着眼掏耳朵:“媳婦兒,我耳朵可能出毛病了。”
簡意:“……”
李燦無視明禮和簡意,麻利收拾好方桌,把飯盒放上面一層層打開:“吃飽飯我陪你玩。”
“我不是說游戲。”顧哲把手機撂到床頭。
“我知道。”李燦坐在床頭,把湯舀到小碗裏,拿着勺子盛了口湯,放在嘴邊吹了吹,“追我不好玩,那就換我來追你。”
“啊——”顧哲張開嘴,等喂湯。
李燦笑着把湯匙放在他嘴邊,喂他喝下這口湯,一勺再一勺,直到把整碗湯喝盡。
明禮全程圓張着嘴,被這個操作驚呆了。
他拉着簡意的手放在他大腿上:“媳婦兒,來掐我一把,告訴我是不是在做夢!”
簡意在他大腿上掐了把:“呆子。”
“媳婦兒,你聽好了。”明禮清了清嗓子,朝着床前的兩個人問,“顧哲,你倆現在誰追誰?”
顧哲等李燦拿餐巾把他嘴角擦幹淨了,才偏過頭來,淡定道:“是我追她。”
作者有話要說: 看,這章的字數!以及→_→神經病家族又擴招進來一個保安小哥2333
☆、我還有李燦
明禮抓着簡意的手:“你看你看,就是這個賤樣兒!是不是欠揍!”
簡意并不想說話:“……”
明禮繼續嚷:“我就說, 他們兩個神經病在互相追着玩。”
李燦瞥了明禮一眼:“有意見?”
“沒意見, 你們繼續玩。”明禮胳膊圈住簡意把她一下撈到自己懷裏, 低頭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 “媳婦兒,咱倆也來玩玩這個游戲, 你來追追我。”
“不追。”簡意耳根燥紅, 在他懷裏掙紮了下, 伸手擰他大腿,“你放我下來。”
“不追就不放。”簡意越掙紮,明禮越抱得緊, 邊抱邊用胡茬蹭她臉,“我很好追的。”
陸天槍扛着平衡車推門進來,看到的情景就是沙發上一對玩親親的男女, 床上一對喂食的男女。
狗男女——單身狗, 男,女。
陸天槍紅着眼睛一屁股坐在平衡車上, 說話聲都變了:“老大, 我迷路了。”
“在醫院迷路了?”明禮抽空瞪了他一眼, “趕緊做筆錄去。”
陸天槍裝作沒看懂他的眼神示意, 雙手抱着膝頭不說話。
不就是想讓我踹翻他們的狗糧都來看你秀恩愛嗎?我偏不去!你的恩愛沒眼看, 我拒絕。
“李燦。”明禮突然拔高音量喊了聲。
正在給顧哲喂飯的李燦不耐地回頭斜了他一眼:“住院費不用打折,一分不少全給你。”
陸天槍一個激靈跳起來:“李燦?明星李燦?”
“演了兩個破電影也叫明星?”明禮不屑地哼了聲,再點撥陸天槍, “筆錄上是要當事人親筆簽名的。”
陸天槍一掃剛才的沮喪,蹦着腳過來:“小姐姐你真的是李燦?真人比電影裏還好看。我就說嘛,顧哥哥要找女朋友肯定會找個人間精品。”
明禮适時糾正道:“人間極品。”
陸天槍扭頭看他:“老大,你們早認識?不對,我記得你讓她管你叫哥來着,你們是兄妹?!怪不得我一直覺得你倆長得像,顧哥哥和嫂子長得就不像。啊啊啊啊老大你有個明星妹妹,我要來抱你大腿!”
陸天槍沖着明禮跑過來,明禮懷裏抱着簡意,擡長腳踹過去:“滾蛋。”
“嗷。”陸天槍溜回門口夾起平衡車找顧哲,“顧哥哥,你讓小姐姐先給我簽個名吧。”
被陸天槍這樣一攪和,顧哲煩躁得早就沒了胃口,他把頭扭到一邊閉上眼,恹恹道:“我困了。”
“好,你先睡會兒。”李燦彎腰把床放平,給他放好枕頭蓋上被子,俯身看了他一會兒,“我想親親你。”
顧哲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底下滾了滾,說:“顧教授不允許。”
抱着平衡車立在一旁的陸天槍淩亂成狗。
李燦笑笑,幫他輕輕掖被角:“顧教授第一課什麽時候結束?”
顧哲繼續閉着眼,嘴角稍稍往上翹了翹:“今晚。”
李燦竭力忍着不去親他嘴角的沖動:“好,我今晚拿着筆記來聽課。”
顧哲:“嗯。”
“我不是個乖學生。”李燦突然俯身,在他纏着繃帶的手心上親了下,“今晚上課時你再懲罰我。”
顧哲的手指蜷縮了下。
李燦用喝奶酒的小嘴親了顧哥哥的手心!
陸天槍手指撓着懷裏的平衡木,被強塞了一嘴狗糧。
李燦一個眼神殺過來。
陸天槍立馬稍息立正,顧哥哥的女朋友好兇,比老大還兇。
李燦站起來,放輕腳步往門口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依舊呆立在床前的陸天槍:“簽名,還要嗎?”
“啊?”陸天槍原地蹦起來,迎上李燦蕭殺的眼神,他立馬意識到自己動作太大影響到了顧哲睡覺,于是欣喜若狂地來了個口型,“要!”
陸天槍跟着李燦出去索要簽名,順便做筆錄,病房裏只剩下顧哲明禮和簡意三個人。
明禮極其地不爽,他本來是想要陸天槍踹翻顧哲和李燦的狗糧,然後吸引全病房的人都來觀看他強勢撒糖,結果,事與願違,他又雙叒叕被反撒了一波。
我日。
簡意趁機從明禮懷裏掙脫出來,扯他衣袖,小聲說:“顧哲要休息,我們先回去。”
明禮磨着牙把視線從顧哲臉上挪走,從沙發上起來去抱簡意:“媳婦兒,我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醫院的産科已經建好了……”
“出去說。”簡意拽他。
“明禮。”顧哲豁開眼皮,“你過來。”
明禮裝沒聽見,熊抱着簡意往門口走。
“展明禮。”顧哲又叫了聲。
“顧哲叫你。”簡意雙腳踩在明禮左右兩只鞋面上,手拽着他的領口,踮起腳尖在他下巴胡茬上親了口,“我再去問問醫生顧哲的情況,等你一起回家。”
簡意這一系列的操作,明禮差點兒窒息。
他低頭看着簡意,眼神迅速熾熱了起來:“我要和你商量的事情……”
“我知道,回家再商量。”簡意再親了他一口,“不要打架,如果實在要打,你不許還手。”
明禮鬼使神差地點頭。
簡意松開他的領口,轉身離開病房,按着門把帶上門的時候,她從門縫裏探頭,大聲說:“顧哲,你揍他的時候不要用右手。”
剛被媳婦兒親懵的明禮陷入另一輪懵逼狀态中,我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
顧哲踢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給我來根煙。”
“病房不能抽煙。”明禮沒有思考,條件反射回答道。
“病房就我一個人,嗆不着誰。”
“叫我留下就為了要根煙?”明禮撸了把臉,這才從懵逼中緩過神來,手伸進褲兜裏掏出一包煙撂給他,“說吧,你又想作什麽妖?”
顧哲左手接過煙瞧了眼,原封不動又撂給他:“我不抽這種。”
“嘿。”明禮把煙塞進褲兜裏,“我弄根雪茄給你抽抽?”
“我要抽你自己卷的煙。”顧哲一雙銳利的眼睛看過來,“不要說沒有,我聞見味了。”
“我操?隊裏剛好有一頭警犬病了,啥也別說了,你來隊裏頂兩天值吧。”明禮雖然這樣說着,還是順從地從另一個褲兜裏掏出一個扁扁的煙盒,“最後一根。”
顧哲抽出那根煙銜在嘴裏,背往後一靠,靜靜看過來等伺候。
操,又他媽裝逼!
明禮咬着後槽牙,手裏拿着打火機舉到他嘴邊打着火:“小心燒死。”
顧哲吸了口煙:“滾吧你。”
“要不是有簡意,老子早就揍死你了!”
“就算你沒有簡意,”顧哲吐出一口煙,眯了下眼,“我還有李燦。”
“你真準備栽在李燦手裏,不挪窩了?”明禮一臉八卦道。
“關你屁事。”
“那你得給我叫哥。”
“等着吧你。”
李燦做好筆錄,在平衡車上簽了名,又和陸天槍自拍了張,陸天槍幸福得快要眩暈過去。
“小姐姐,你和顧哥哥談戀愛,又是老大的妹妹,以後我們是不是可以經常見面?”陸天槍咧着嘴笑得像朵向日葵,“我們局裏今年拍宣傳片,到時候你和顧哥哥一起去客串下呗。”
“聽你顧哥哥的。”
“好好好!”
老大的狗糧裏有毒,顧哥哥的狗糧裏全是蜜!
另一個和他持相反意見的人——周婕急匆匆趕過來:“小燦,你沒事吧?”
“有顧哲在,我怎麽可能會有事?”李燦伸手,“袖扣拿來了嗎?”
“帶來了。”周婕把一個小盒子遞給她。
“你先回去吧,我今晚要留在這裏照顧顧哲。”
李燦調勻呼吸,手按在門把上,腦子裏依舊環繞着下午時簡意說的那句話——顧哲就是想和你一個人玩。
李燦吸着鼻子站了一會兒,推開門,朝着床上的顧哲笑:“顧教授,我來聽課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年元旦那晚,顧哲去明禮家過節,飯後閑聊時,他對簡意說,以前是想和除你以外的其他女人玩,現在是只想和李燦一個人玩。——一以上是簡意告訴李燦的話,這個情節出現在上篇文番外裏,沒看過的可以了解一下(づ ̄ 3 ̄)づ
☆、标本
顧哲坐在床上用左手練飛镖玩,見李燦進來, 他不動聲色左手一擲, 飛镖穩準狠地插在她正頭頂的牆上。
李燦脊背貼着牆, 心髒驟停了一瞬:“……我頭發是不是禿了?”
“你遲到了一個小時四十分鐘。”顧哲視線上移, 定在她頭頂上方的挂鐘上,“第一課結束了。”
“你沒有說今晚幾點開始上課。”
“通常意義上的晚上是從北京時間18點開始, ”顧哲眼睛看着挂鐘, 像個查寝的宿管大爺, “現在是19點40分36秒。”
“哦,謝謝顧教授科普。”李燦擡手捋了把發頂,攤開手掌看了眼, 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小顧飛刀,你是左撇子?”
顧哲呵了聲。
“顧教授能不能網開一面, 再給我開一堂課?”李燦谄媚笑着走過去, 把袋子裏的袖扣拿出來,直接坐在床頭拆盒子, “我賄賂你呀。”
袖扣樣式簡單, 乍看很普通, 細看就會發現裏面的門道。
一個字:貴。兩個字:裝逼。三個字:裝逼貴。
顧哲撚了一顆拿在指間沒發表任何意見, 而是擡眸問:“作業帶來了嗎?”
李燦指尖沿着袖扣盒慢慢摩挲了一圈, 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昨夜上課的內容,不确定道:“你有給我留作業?”
顧哲斂起眼底的情緒,把袖扣擲進盒子裏, 砸在另一顆袖扣上。
兩顆玉石材質的袖扣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李燦心尖一顫,她看着顧哲,心底升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顧哲回看着她:“好好想想。”
李燦指尖越過袖扣盒,去夠他纏着紗布的右手,咬了咬下唇:“昨夜顧教授第一課是教我克服身體的欲|望,睡着前最後一句話是說如果我被傳染感冒,你就娶我。今早出門時,你說第二課開始,要和我保持距離感,還說晚上給我驚喜,就是……就是沒有給我留作業。”
“哦?”顧哲眯了下眼。
李燦指尖在他掌心的紗布上來回輕輕劃,挑着一雙狐貍眼,媚眼如絲說:“學生愚笨,還請顧教授賜教。”
顧哲被她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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