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有解釋麽麽噠(づ ̄ 3 ̄)づ (10)
,頭一次有種人不如豬的感覺。終于她忍不住,把勺子撂給雙眼冒粉紅色泡泡的鹿鹿,擦了擦手蹦跶到顧哲跟前。
“我也想要被顧教授投喂。”李燦蹲在他膝頭,張嘴,“啊——”
“啊屁。”顧哲笑着把她的唇瓣捏在一起,“豬豬女孩嗎你是?”
李燦委屈地眨巴眼睛。
顧哲松開手:“餓?”
李燦點頭。
顧哲手按在她腰上的麥克風上,嘴巴貼到她耳廓處,用氣聲說:“餓就來吃我啊。”
李燦再一次:“!!!!!!”
跟拍小哥心裏苦:“……”
是誰搶走了我的麥克風。
我的鏡頭沒有對準他的嘴巴!各位領導各位觀衆,我!錯!了!再一次沒能讓你們看着嘴巴讀唇語!
說的啥說的啥說的啥???
逼死強迫症!!!
李燦紅着耳朵搖他膝蓋:“晚上不要走,多陪陪我。”
“今晚項目有個突破性進展,我必須要在場。”顧哲正經道。
“可是,我我我……”李燦我了幾聲,說,“這裏有個嘉賓欺負我,你要幫我欺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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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哲笑了聲:“你不是已經欺負回去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李燦瞪大眼。
“不是他嗎?”顧哲輕擡下巴,看了她斜後方一眼。
正在砍柴準備生火的三金影帝趙陽浩突然如芒在背,總覺得待會兒被煮的不是野豬也不是土豆湯,而是他這個大活人。
昨天私下裏,周婕還對李燦說:“這幾天趙陽浩在你面前根本擡不起頭來,你家顧教授吻替上熱搜,打臉啪啪啪響,他臊都要臊死了。”
“他現在還是這副德性?專門占小演員便宜?”李燦冷笑道,“上次打他臉打輕了。”
李燦說的打臉是真·打臉。
趙陽浩憑借兩部電影,一舉拿下三金影帝的獎杯,這幾年在星空娛樂集團占有不小的股權,圈裏地位不容小觑。
但是他拍戲時喜歡“真槍實彈”,自我解釋是敬業求真,其實就是趁機揩油吃豆腐。
李燦剛出道就強勢進組電影《人皮鼓》擔當女一番,搭檔趙陽浩。她的身份背影神秘,當時劇組的人都以為她是帶資進組,或者是哪個大佬的女人。
趙陽浩自然也這樣認為,把李燦當成想出名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把劇組裏所有男人的床都爬遍的女人。
《人皮鼓》劇本裏男女主沒有任何吻戲和親熱戲,李燦在接劇本前向周婕再三确認過不會和男主拍哪怕是一條親密戲份。
有天拍攝時,趙陽浩突然改劇本,要求加一場吻戲,blabalabala一堆理由,說來說去都是為了藝術。李燦當場拒絕,趙陽浩當時也沒有說什麽,但是在開拍的時候,突然捧住李燦的臉要來個強吻。
李燦想都沒想,甩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攝影棚裏的人都驚呆了。
趙陽浩懵逼了一會兒,揚手想要打回來,反被李燦一腳踹在裆部。
李燦轉身就走,被趙陽浩的人堵在攝影棚門口,其中一個口吐狂言大放厥詞說:“不知好歹的賤貨,輪不死你你就走不出這個攝影棚。”
李燦沒有生氣,只是冷笑了聲:“看今天誰被輪。”
十分鐘後,趙陽浩被按着頭向李燦道歉:“對不起。”
李燦裝沒聽見。
趙陽浩是個戲精,演技本來就好,向李燦道歉時可以說是聲淚俱下,更是拿出了戲裏的一句臺詞來演:“公主,對不起。”
李燦在《人皮鼓》裏飾演了一個敵國公主。
李燦當時穿着戲服,擡腿踩在椅子上,露出一雙戰靴:“老娘不是公主,叫女王。”
趙陽浩規規矩矩叫了聲:“女王。”
自此,李女王的稱號在圈裏流傳了出來。
李燦沒想到顧哲會查到這一層,畢竟當年這件事情被封死在了攝影棚裏,目睹現場的人都被趙陽浩重金封了口,李燦也沒有宣揚此事的念頭。
雖然大家知道她和趙陽浩因拍戲發生摩擦,然後使用人脈和手段按着趙陽浩的腦袋和她拍完了那部電影,但是具體原因沒人知道。
對李女王的稱號,也是只是其一,不知其二。
想起這段歷史,李燦莫名有些臊得慌,紅着耳朵輕輕摸着顧哲右手上的刀疤,抿緊唇沒有說話。
“見了父母才能過夜。”顧哲知道她不好意思,繞開趙陽浩,笑着說,“夜裏和你待在一起,我會忍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顧教授是個傳統的人,要先見父母2333
☆、變态喜歡
顧哲臨走前秀了一把,徒手抓了幾條蛇給節目組嘉賓熬了一鍋蛇羹改善夥食。并認真地教他們怎樣科學辨別有毒蛇和普通蛇, 以及其食用方法, 強勢收了一波粉絲。
目睹了全程的男嘉賓們:“……”真他媽裝逼。
節目組所有女性:“哇, 顧教授好酷好man好帥!強烈要求顧教授常駐節目組!!!”
周婕捂着怦怦跳的少女心:“我覺得我家小燦可以搭檔顧教授一起參加這種真人秀節目。”
聽到風聲的節目組負責人立馬說:“可以呀可以呀, 臺裏正在籌備下個季度的一檔真人秀節目,規劃是邀請五組嘉賓, 每組嘉賓關系不同, 有親人戀人朋友同學, 顧教授和小燦就非常合适,觀衆肯定特別喜歡。”
周婕連忙擺手:“我就是随口一說,小燦這次參加真人秀也是意外, 顧教授更是……意外。”
“意外可以是驚喜,我看他們現在玩得就很開心。”負責人竭力争取道。
“小燦檔期估計排不開,今年已經是超負荷工作了。她剛接了一個電影劇本, 錄完這檔節目還要要休整一段時間。”
“我們臺的這個節目籌備是下個季度, 真正開始錄制也要到明年了。”負責人不死心,繼續道, “我們先聯系着, 如果小燦檔期能排開, 可以考慮一下, 酬勞好商量。”
“好的, 先這樣。”話說到這個份上,對方基本已經明白什麽意思,周婕沒完全把話說死, 萬一到時候顧哲和李燦這對變态夫婦二人組又想玩什麽花樣……
顧哲今天整個人都有點兒不太正常,和李燦單獨在一起時,騷話滿嘴跑。
李燦時刻覺得他一下秒就會把她拖進草叢裏那啥,耳根一直紅紅沒有消下去過。
他的不正常還表現在冷不丁會冒出一兩句讓李燦不知所措的話,比如在去蛇頭時,顧哲問:“你害怕嗎?”
李燦笑道:“有你在就不害怕。”
顧哲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盯着她:“我是說我讓你害怕了嗎?”
“……”李燦抿了抿唇,去戳顧哲的手背,“不害怕,你每個樣子我都喜歡。”
顧哲沒再說什麽,默默低頭繼續清理蛇內髒。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你最喜歡哪個樣子的我?”
“可以說都喜歡嗎?”
“不可以。”
李燦為難地想了想:“炸我一身屎的你。”
畢竟,這個時候是他倆一切的開始。
顧哲就笑:“傻子。”
再比如撿柴火的時候,顧哲又冷不丁問:“你想好了嗎?”
“啊?想什麽?”李燦接過他手裏的一根幹柴,有點兒不明所以。
“要不要繼續跑。”顧哲一雙清明的眼睛看着她,分外認真。
“不跑了,本來也沒想着要跑。”李燦直視着他,拿幹柴戳他心窩,“要跑也是往你這裏跑。”
顧哲:“神經。”眼底都是笑意。
想溺斃在他眼裏。
顧哲走後,李燦嘴裏叼着一根幹草看着西邊的落日發呆。
周婕過來遞給她一瓶礦泉水:“顧哲剛走,就開始想他了?”
“廣茂大廈路演那天,也是這樣的晚霞,顧哲踩着七彩雲從天而降,劈手擋住保安手裏的刀落在我面前。他當時朝我笑着問,驚喜嗎?我永遠忘不了他當時的樣子。”李燦惆悵扼腕,“真後悔當時戴了墨鏡,沒看他更清。”
周婕擡頭看了看山那頭的落日,沒忍住說:“小燦,恕我直言,你可能就是戴了墨鏡,才能從這樣的天裏看出七彩雲來。”
李燦吐出嘴裏的幹草,說話聲音都變了調:“顧哲就是踩着七彩雲從天而降落在我面前!”
“是是是,他是你的蓋世英雄。”周婕舉雙手投降,“你家顧教授最厲害。”
李燦拽了把石頭縫裏的野草,拿在手裏揉搓:“從旁觀者角度來看,你覺得我不夠喜歡顧哲嗎?”
“怎麽可能?!你的喜歡全寫在臉上,眼不瞎的都能看得到。”
“可是我覺得顧哲好像很沒有安全感。”李燦自言自語道,“尤其是今天,以前說好是來抓我的,但是他今天……整個人都有些怪怪的……嚴重精分……不太正常。”
周婕內心:請問他什麽時候正常過?
周婕拍了拍李燦的肩,安慰道:“可能他要的喜歡是……變态喜歡。也許你在他心裏還不夠變态。”
“變态?我今天應該把他拖進草叢裏的!”李燦突然一拍石頭,“我想起來了,他來之前在電話裏說拍吻戲的時候沒親夠,但是今天來探班,只拍了我兩下屁股,沒有親我!我今天被他的滿嘴騷話弄懵逼了,忘了去親他!”
周婕:“哦。”我就靜靜地看着你們繼續玩。
四天後拍攝順利結束,李燦立即飛回湖城,正好能趕上第二天李母的生日宴。
李家家大業大,生意做到遍天下,官場生意場上結識的人脈不少,李父母的生日宴跟傳統似的,每年都要舉辦。有兩年生日當天李父母均不在國內,李家一天到晚陸陸續續沒斷人,管家比尋常還要忙。
李燦躺在浴缸裏給顧哲打電話,一直無法接通,在快要睡過去時,突然聽見一段鋼琴音。她倏忽睜開眼,尋找鋼琴曲的來源。
浴缸臺上的手機屏幕亮着,來電顯示是男朋友。
鋼琴曲挺陌生。
記得來電鈴聲不是這個……吧?
李燦翻了個身,趴在浴缸裏擡手滑開接聽鍵,咧嘴笑:“我想和你視頻聊天。”
“……”顧哲在電話那頭頓了下,“你在泡澡?”
李燦雙手下意識捂住身體關鍵部位:“你你怎麽知道?你在我家裏裝了監控?”
顧哲輕嘆了口氣:“因為你說想視頻聊天,而且這個時間,你應該還沒睡。”
“哦。”李燦松開手,胳膊搭在浴缸上,“你今晚幾點回來?明天家裏開party,上午九點開始。禮物你不用帶,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明早回去,趕得上。”顧哲說,“去年巴黎的拍賣會上,我拍了一盒雪茄和一個黑膠唱機。”
李父喜歡抽雪茄,李母喜歡聽音樂。
“去年巴黎的拍賣會?是我們一起在的那個拍賣會嗎?”李燦眼睛一陣熱,“你那個時候已經想好要送我爸媽禮物了?”
“我說是,你信嗎?”顧哲笑。
“你說是我就信。”
“傻子。”顧哲聲音不覺柔了幾分,“随手拍了幾件,剛好覺得這兩樣合适。”
“我不管,我就是覺得你費盡心思想巴結我爸媽,我都沒告訴過你他們喜歡什麽。”李燦在浴缸裏撲騰着兩條腿,濺得滿地都是泡沫。
“那你是不是也要來巴結巴結顧教授?”顧哲聽着浴缸裏的水花聲,心思一陣蕩漾,“陳獨秀本秀同學。”
“比如?”
“比如練習一下鋼琴曲。”
“什麽鋼琴曲?”李燦猛地坐起來,心口突突直跳,莫名緊張到不行。
“剛我給你打電話時的鈴聲。”顧哲說,“弗裏幾亞調式。”
果然!!!
“我彈的。”顧哲舌尖輕輕掃過上颚,“我想聽你彈。”
“我不彈。”李燦坐在浴缸裏,腳趾蜷起膝蓋并攏,“我要在你耳邊哼調子。”
“顧教授現在拒絕聽。”
顧哲偏頭看了下朝他這裏望過來的同事們,微眯着眼,壓低聲音說:“當面看着我的臉再哼哼,顧教授教你正确發音。”
作者有話要說: 作精你莫慫!當面哼的時候你敢跑打斷你的腿!
我覺得可能→_→這個月底完結
☆、憋瘋了
李燦上網下載了一個G的含有弗裏幾亞調式的鋼琴曲,跟着哼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嗓子都是啞的。
李燦眯縫着眼從床頭櫃上摸起來手機, 捏着喉嚨給[男朋友]哭唧唧發語音:【顧教授, 你要賠我的中國好嗓子, 我哼了一夜嘤】
[男朋友]很快回了條語音:【一個小時後在車庫等你】
李燦看了眼時間,立馬從床上坐起來:【好, 我現在就起床!】
等她洗漱好挑好要穿的衣服坐在梳妝臺前化妝時, 瞄見手機有消息提示, 她懶懶擡起手指解鎖點進去。
十秒後,她的手指差點兒把屏幕戳破!
[男朋友]發了條文字消息:【今天party上如果有人問你的喉嚨,我就說被我練了一夜練壞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燦硬是喊了一串的高八度民族美聲!
【我的嗓子好着呢, 就不麻煩顧教授親自解釋了orz】
一大清早就來這麽刺激的,李燦的血條一直在讀取中。畫眉毛的手抖成篩糠,一字眉畫成了波浪線。
李燦抽着嘴角用眉筆戳着屏幕, 把微信備注名從【男朋友】改成了【騷精】
想了想, 她又改成【憋瘋了】
半個小時後,梳妝整齊的李燦從家裏出來乘電梯到車庫。剛出電梯就看見她那輛紅色瑪莎拉蒂前的顧哲, 西服規矩得體, 十分的禁欲!
他挂着一張帥氣裏透着性冷淡的臉看過來。
我信了你的邪喔。
李燦提着氣一路看着他的臉走過去, 越走近他, 心跳就越厲害, 砰砰砰到要從嘴裏蹦跶出來。
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撕開他的衣服撕開他的衣服撕開他的衣服!
讓瘋狂來得更猛烈些吧!我覺得你憋的還不夠瘋!
顧哲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兩邊嘴角向下彎,扇了扇睫毛:“求你帶我回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聲音裏帶着淚!
李燦腦子裏瞬間飚了滿屏的髒話彈幕!
這這這不止是犯規了啊喂!不如我們先來個車那啥震吧騷年!
李燦把禮物往引擎蓋上一擱, 燥紅着臉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來吧,本王帶你回家!”
顧哲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嘴角由下慢慢往上翹:“衣服皺了會被媽媽罵。”
啊啊啊啊想打人啊啊啊。
終于明白為什麽明禮每次見着他都想和他打一架了!太特麽欠揍了!
“但是我會高興。”李燦雙目噴火,憋出一句話。
“我會讓你高興。”顧哲說着,突然低頭在她嘴唇上快速啄了下。
李燦被親懵:“我我我不想打你了。”
“那我來打你。”顧哲在她耳廓吹氣,“像這樣。”
顧哲擡起空着的右手,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啪——
還挺響。
車庫裏甚至還有回音。
李燦:“……你。”
顧哲把屁股上的右手移動到她眼前,眨着一雙清純不做作水汪汪的桃花眼,可憐兮兮地說:“你的屁股硌着我手上的傷疤了,有點兒疼。”
!!!!!!
繼“門被她的手拍疼”之後,又來了個“手上的傷疤被她的屁股硌疼”。
李燦無話可說,大寫的服。
就是想把他的腦神經揪出來拉着去地球轉上幾圈!
等等,手上的傷疤?傷疤!
李燦眨眨眼,努力使視線聚焦在他右手的掌心上,從虎口延至小指下方一寸的地方,長長一條傷疤。
像只粉紅色的蜈蚣。
李燦的心頭肉跟着跳個不停,眼淚瞬間飚了出來。
“是不是很疼?”想用指尖去摸,又怕碰到會疼。
顧哲左手這才松開她的右手腕,随意移到她屁股上又打了一掌:“這樣就不疼了。”
李燦:“……”
一大早上情緒高低起伏像坐過山車,李燦快被他弄瘋!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一不做二不休,伸出舌頭在他掌心的“蜈蚣”上舔了一遍。
顧哲的手頓時一僵,手指頭微微蜷縮。
“我聽明禮說,”李燦一本正經道,“陸天槍的奶奶說,唾沫可以消毒。我剛好像看見毒素了。”
顧哲:“哦。”
“真的!”
“我信。”
“沒覺得你信。”李燦環抱住他的腰搖晃撒嬌。
“你說的我都信,比如,”顧哲眼裏的星星被她晃了一地,“你說你爸媽喜歡我。以及,我覺得如果遲到他們可能會沒有原來那麽喜歡。”
“啊?我把爸媽忘了!”李燦一驚一乍地松開他,剛離開他的懷抱,她又撲過來,“我舍不得離開你,我想每分每秒都和你黏在一起。顧教授你不是試驗高手嗎?你把我改造一下,做成連體人吧,和你連在一起。”
顧哲:“……”
“或者做成你的腿部挂件。”李燦雙手順着他的腰往下滑,滑到大腿處抱住,半蹲在地上仰臉看他,“顧教授,好不好。”
顧哲提氣吸着小腹,伸手蓋在她腦袋上:“松手。”
“你不答應我不松。”李燦的手無意識地往上移了移。
“……”顧哲鐵青着臉,耳朵尖尖卻一層層紅了起來,他手上用力擰她的腦袋,“我感覺傷口可能裂開了。”
這一招果然管用。
李燦聞言蹭一下站起來:“哪裏哪裏我看看。”
站起來的太急,李燦的手指劃過大腿根上的某處。
空氣突然凝固,氣氛尴尬爆表。
李燦舉着罪魁禍首的手指,低頭去看被自己剛剛劃過的某處。
顧哲猛伸手把她的腦袋摁在自己胸口。
“你的心跳好快。”李燦耳朵貼着他的胸口揚起小臉看他,以她的視角,剛好能看到他紅彤彤的耳尖,遂感慨道,“你的耳朵也好紅。”
“不,要,說,話。”顧哲聲音十分的性冷淡。
但是毫無威懾作用,相反勾引人得很。
“哦。”李燦下意識地把始終舉着的手指塞進嘴巴裏,聲音含糊道,“我閉嘴。”
顧哲聽她說話像是嘴裏喊了塊糖,嗚咽含糊不清。他好奇地垂眸看了眼,耳朵尖的紅像核武器爆炸一樣秒速向整個耳廓擴散。
紅得要滴血。
李燦吮着手指,好想去舔一舔:“顧哲,我想喝血。”
顧哲胸口劇烈起伏了下。
李燦作死地又說:“你耳朵滴血了。”
顧哲托着她的後腦勺,把她的正臉死死摁在胸膛上。
李燦在他懷裏聽了五分鐘的心跳敲鼓聲。
五分鐘後,顧哲抄起她的腰把她塞到副駕上:“自己系安全帶。”
他繞到車屁股後,從褲兜裏掏出一盒煙,單手抖出一根塞進嘴裏,再拿出打火機,拇指按下去,蹿出一簇火苗。
他看着這簇火苗怔了怔,罵了聲,松開拇指把打火機塞進褲兜裏。
他咬着沒點燃的煙,腦袋放空望着車庫牆壁思了會兒過,平複下情緒,再繞到車頭把引擎蓋上的禮物放到車裏,然後他拉開駕駛門坐了進去。
李燦剛剛系好安全帶,她雙手拽着安全帶偏頭看顧哲:“沒關系,車裏可以抽煙。”
顧哲生無可戀臉咬着煙系安全帶:“身上有煙味,長輩們會不喜歡。”
太他媽可愛了!
李燦看着他,利落解開安全帶,彎腰過去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下,像剛剛偷吃過糖的小孩,咬着唇緊閉着嘴巴秒跌回座椅上重新乖乖系好安全帶。
顧哲擡眼瞧向內視鏡。
“不用看,我沒擦口紅,臉上沒有印。”李燦伸手從儲物盒裏拿出一管口紅,向他晃了晃,“我就知道肯定要親你,所以要在車裏再擦這個。”
顧哲:“……”
歷經曲折,騷紅的瑪莎拉蒂終于駛出車庫。
李燦白掰下內視鏡,擰開口紅抿了抿唇。
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不想在未來岳父母面前留下第一次見面就遲到的壞印象的顧哲,沒脾氣把嘆氣聲咽進肚子裏,放慢車速,讓小白鵝可以擦個漂漂亮亮的口紅。
瑪莎拉蒂穩且緩,顧哲把煙咬掉一截。
李燦擦完口紅,覺得自己特別美,她對着鏡子美了個夠,扭頭求顧哲誇獎:“好看嗎?”
“好看。”顧哲看着她,一腳油門踩到底。
李燦後腦勺磕在椅背上,雙手抓着安全帶緊張地去看顧哲。
金黃的晨光在顧哲側臉上鋪了一層,朝氣蓬勃中透着寧靜,頭發絲裏盡是清香。
李燦緊張的情緒慢慢放松下來:“顧哲,你身上好香。”
“屁。”顧哲淺笑裏帶着絲絲腼腆,“我剛在家沖了個澡。”
“在家沖澡?你昨晚在家?”李燦拽着安全帶坐直。
“沒,我今早提前半個小時到家。”洗好澡收拾妥當拎着雪茄和黑膠唱片機提前下樓等她。
十分的有心機!
不知是陽光的原因還是生理原因,李燦看見他的耳朵尖又紅了起來。
“顧哲,我又想親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騷到自己賊幾把可愛的骨折急吼吼着要見岳父母!
昨天沒說清,我再統一解釋下:按照大綱劇情,我現在要開始慢慢收尾了,最快月底完結,我算了下字數,極有可能是下月初完結。全文字數肯定在15w+,現在還不到13w,莫慌o(=?ェ?=)m
☆、見父母
顧哲車技很好,雖然在車庫裏耽誤了不少時間, 趕到李府時, party還沒開始。
李燦攥着安全帶不下車, 眼睛直勾勾盯着顧哲, 故意問:“第一次來我家,你怎麽知道我家在這裏?”
顧哲不慌不忙坦誠道:“做過功課。”
“那你還做過什麽功課?”
“有關你的功課, 我都做過。”顧哲平靜地看着她, “顧教授一直是個好學生。”
一張臉無欲無求, 偏偏說話的時候,眨了下睫毛,還咬了咬下唇。
賣萌可恥!
李燦被萌出一臉血:“我還是想親你, 你不想吃我口紅,我這就把口紅擦掉。”
不想破壞形象的顧教授想了想,擡起胳膊伸到她面前, 緩緩攤開右掌心:“你親這裏。”
李燦低頭, 小雞啄食般沿着他掌心的傷疤親了過去。
喜氣洋洋趕過來給李燦拉車門的管家:“……”
“顧哲。”李燦來回親了兩遍,擡起一雙濕漉漉的狐貍眼, “有個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你探過班離開後, 第二天節目組有個攀岩游戲, 我和趙陽浩抽簽抽到一組。”
“所以?”
“攀到途中的時候, 他的繩索出現了問題,我出于本能擋了一擋,左腿被一小塊流石砸到。雖然沒流血破皮, 但是現在腿上還有一片淤青。”
“……”顧哲推開車門,一條腿跨出去,偏頭看過來,“想讓我幫你消毒?”
李燦猛點頭。
“左腿哪裏?”
“膝蓋上方一點點。”李燦掐着指尖比劃,“放心,不是大腿內側。”
可惜不是大腿內側!
李燦一雙狐貍眼滴溜溜地轉,尋找着可以碰瓷的目标。
洞察到她心思的顧哲毫不留情地下車:“現碰的不算。”
李燦:“……”
剛剛跑開的管家再一次跑過來,笑眯眯打招呼:“顧先生。”
顧哲微微颔首:“你好。”
李燦不情不願下車:“爸媽在樓上?”
“你姨媽姨夫剛過來,太太拉着他們去樓上聊天了。”管家接過顧哲手裏的禮物,笑呵呵道,“我出來的時候正聊到你們,太太讓我出來迎迎你們和展少爺。”
一輛破吉普一頭紮進來,車還沒停穩,一個寸頭探出車窗:“都等着老子呢。”
吉普車熄火,副駕駛伸過來一只小白手,拿着剃須刀舉到寸頭的下巴上。
“等我一分鐘。”明禮丢下一句話,大手按着小手刮幹淨臉上亂七八糟的胡子,再逮着小手主人吧唧親了一口,這才推門下車。
目睹全程的管家:“……”明家這一代人最大的癖好就是喜歡當衆沒羞沒臊。
顧哲:“……”哦。
李燦:“……”呵。
待明禮從吉普車裏下來,人群又陷入另一輪的沉默。
他穿了一雙土黃色的膠鞋,勞改犯一樣的大肥褲,褲腿上都是泥,上衣卻穿了件板正的西服外套,裏面是件看不出新舊的灰色T恤。
他撸了把稍顯疲憊的臉,沖顧哲嘿嘿一笑:“甭緊張,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
顧哲冷冷斜他一眼。
明禮一副‘諒你也不敢在未來岳父母跟前耍橫變态和我打架’的嚣張賤樣,故意往他跟前湊:“這個我有經驗,叫聲哥,我可以考慮傳授你兩招。”
“明禮,先找個地方把鞋和褲子換了。”簡意拎着一個袋子走過來扯明禮衣袖,對顧哲和李燦笑着解釋道,“我剛把他從案發現場拽回來。”
簡意妝容精致,風衣裏裹了件小禮服,她雙手纏在明禮胳膊上,小鳥依人特別像他身上的一個挂件。
非常的萌。
顧哲:“趕緊把狗牽走。”
明禮:“我操?”
簡意扯住他:“顧哲誇你是我的忠犬。”
明禮看着她,秒變忠犬模樣,就差在屁股上插個狗尾巴了。
顧哲咬着後槽牙想擡腳踹他屁股上,李燦勾住他的手指,安撫似地晃了晃。
“我帶你們去C幢換衣服。”管家非常有眼力價地在前頭領路。
明禮打開後備箱拿出禮物,一路和自個媳婦兒膩歪着跟在管家身後去C幢換衣服。
李燦看着他倆遠去的背影:“我也想當你身上的挂件。”
不提挂件還好,一提挂件,顧哲就想起車庫裏李燦抱住自己大腿求當腿部挂件的情形,整個人都有些燥熱。
李母這次生日宴的重中之重就是“驗收”女兒的男朋友。
上次廖青山相親宴時,李燦主動坦白她有男朋友——顧哲。李父母當天就想要見他,不巧顧哲發燒生了病。他們出差一趟回來後顧哲又出差,一直沒能碰上。這次生日宴頭回見着,不到半小時的交談,對他的滿意全寫在臉上。
主客觀360°無死角無可挑剔。
加上李燦事先說過顧哲為她擋刀的事情,李母很是感動,甚至不惜貶低李燦說她什麽都不好就挑丈夫的眼光好。
明禮塞進嘴裏一塊蛋糕,望着這邊被李父母和自己親爹親媽圍在中間争相往掌心裏捧的顧哲,大糙老爺們第一次冒出了心酸的感覺。
啧啧啧,看看這貨首次拜見岳父母的待遇,再想想自己……
簡意覺察到他有點兒不開心,戳他一下:“在想案子?”
明禮眼睛剜着顧哲挺直的背,嗤聲道:“屁的丈夫,就知道裝逼。”
“你沒聽出來小姨是在催婚嗎?”簡意從碟子裏拿了顆草莓塞進明禮嘴裏,“顧哲從小到大都很會讨長輩們開心,你不要和他比。”
簡意頓了下,又小聲嘀咕:“而且顧哲不像你,第一次見面就把尿呲到自己岳父身上。”
“沒有!”明禮拍大腿,急忙澄清道,“我說過多少次,是陸天槍的尿不是我!何況沒有真呲到!”
人群那邊的顧哲正在和李父明父聊今天的股票行情,明禮支棱着耳朵聽了兩句,一把撈起簡意往角落裏走:“腦殼疼。趕緊撤,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明禮!展明禮!”明禮親爹早就瞧不慣自己兒子這個德性,趁機借題發揮,“三十多歲的人,結了婚也沒有個正行……今天這麽多長輩……看看人家顧哲……”
明禮低低操了聲。
好不容易熬過飯前的煎熬,飯桌上又被顧哲壓回下風。
明禮冷笑一聲,瞅準機會,端起酒杯舉向顧哲:“既然你是李燦的男朋友,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後再見面是不是要改口叫哥了?”
顧哲端着酒杯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是不是還要改口費?”明禮從褲兜裏掏出一沓錢pia在桌上。
動作異常迅速,簡意攔都攔不住,眼睜睜看着他作死。
果不其然。
明母:“明禮你怎麽這麽不懂事?你知道改口費什麽意思嗎你?壞了規矩!”
明父:“哼,剛我說過的話就着飯吃進肚子裏了?”
李父:“呵呵呵明禮比我還心急。”
李母:“顧哲這孩子面皮薄,明禮你玩笑不要開太大。
李燦:“還和以前一樣,你跟着簡意叫顧哲哥就行。”
“……”
輪番轟炸下,明禮又把錢塞回褲兜,雙眼瞪着正在受衆人保護的小白蓮顧哲:“所以,這聲哥你叫還是不叫?”
“明禮!”
“……”
又是一輪的轟炸。
明禮面色焦黑如炭。
“明禮哥可能喝了點兒酒。”小白蓮·顧愈發的白了,“我聽簡意說這幾天又有了新案子,壓力比較大。”
“他就是愣頭青一個,有沒有壓力喝不喝酒都這德性。”明父一錘定音。
雖然說‘明禮哥’也是哥,但總覺得不是在叫自己。明禮十分的不爽,想掀飯桌。
為什麽這裏沒有一個人向着我?晚上回家找媳婦兒讨回來!
飯後又聊了會兒閑天,明禮和簡意有案子在身,先行告辭,顧哲和李燦一直待到傍晚才回家。
李燦因為喝了點兒紅酒,腳下有點兒飄,她緊貼着顧哲不撒手:“今天馬博他們見我就叫女王,他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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