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明月圓兮,魂歸兮

是的,鄭浩宇喜歡安芷,這在整個水中已經不是秘密了。

但是安芷不喜歡他,卻又不想失去這樣一個備胎,

因此便随口找了個理由說盛溫言是來跟她争家産的,所以她必須按照父親的安排好好學習,考過盛溫言,這樣才能繼承公司。

一廂情願的鄭浩宇見盛溫言的存在威脅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孩,自那開始便将她當做了死對頭。

這些是盛溫言在學校洗手間裏偶然聽到外面同班的女生讨論的。

她們是安芷的“好朋友”,和安芷一樣也是她的“朋友。”

盛溫言原不是水中的學生,但後來林惠為了她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放下臉面和安聶雄求來了的轉學名額。

她剛來水中的第一天,安芷便大張旗鼓的組織班級同學歡迎她,并跟所有人介紹她是自己的妹妹。

盛溫言是了解安芷的,所以一直都選擇沉默應對。

當時因為陣仗很大,很多班級的學生便都認識了空降水中的盛溫言。

憑着長相标志,加上少言少語。大家也紛紛給她起

“高冷女神”“氣質美女”這種綽號。

一來二去喜歡盛溫言的人也變多了,好多人見自己靠近不了她,便都托自稱是她姐姐的安芷給她送禮物,情書。

安芷向來性格活潑,長相甜美所以和很多人都認識,誰都是她的朋友

但從十歲開始便被帶進安家的盛溫言知道,安家的父女二人都一樣,

不喜歡身邊的人比她出衆,也不許被蓋過風頭,在那張儀表堂堂的容顏下是一顆虛僞的心

Advertisement

這樣的事情沒有維持多久,關于盛溫言不是安家女兒,她和她的母親一直觊觎安家財産這些事便被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

被同桌要求換座位,當她沒有可去的位置可能要一個人坐時,姜珣暗自跟老師申請了和她一座。

那時盛溫言對姜珣還是很有好感的,只不過後來當她知道了安芷喜歡他的事兒,便漸漸的疏遠了

她沒有多麽向往愛情

畢竟從她的母親那裏她感覺到愛情也可以是利益,可有可無…

副駕駛上,盛溫言看着一旁開車的女人:“曉琪姐你怎麽在我學校的附近”

薛曉琪把着方向盤看了眼那張稚嫩的臉

“北笙歸隊之前囑托的我,說你今天會返校取錄取通知書,說是你們學校有個臭小子對你不友善,讓我替他來護着些你。”

原來是這樣…

“對了小言,還沒恭喜你呢,是不是順利的考上醫大了?”

盛溫言笑着點頭:“嗯,被錄取了,還挺幸運的。”

“什麽幸運,那是你優秀,靠實力考上的。到是北笙要沒回部隊的話,估計現在能立刻請我們大家出來給你慶祝”

是呀,要是陳北笙在該多好…

“曉琪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女人點頭:“說”

盛溫言抿唇:“陳北笙以前交往過幾個女朋友?”

薛曉琪噗嗤一笑:“什麽女朋友呀,他在我們幾個裏是出了名的鐵樹”

盛溫言驚訝:“那他怎麽看起來對這方面好像很老練”

醫院裏對她公主抱,家裏給她穿鞋紮頭發,帶她出去約會,生理期給她煮紅糖水,照顧她…

薛曉琪明白了她的疑問,笑道:“男人呀,喜歡你就會對你各種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哪有什麽經驗之談,不過是他心裏有你便處處想把好的都給你罷了…”

“不過在高中那會兒北笙在女生中還是名氣很高的,隔三差五就會有女生拖我們三個人給他帶情書。

到是他為了自己的軍人夢一門心思在學習和訓練上。

所以那天北笙把你帶來的時候我們才表現的那麽震驚,不過小言你們站在一起确實很般配。他這棵鐵樹也可算是在你這開花了。”

一路上,兩人聊的很愉快。薛曉琪将盛溫言送到了她要去給小朋友上輔導課的公寓樓下,便離開了。

夜裏

躺在床上的盛溫言還在想着女人的那句

“你們站在一起很般配,”

緊了緊懷裏的信封,女人滿臉笑意的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某邊境地道裏

陳北笙靠在一旁,手指揣摩着掌心的項鏈,是盛溫言在他離開的前一天給他帶上的自己的那條項鏈。

當初他們兩個也是因為這條項鏈才遇見的,只不過當時的女孩穿着不合身的黑色禮服瘦瘦小小的一只站在他的面前,戒備的從他手裏拿走了項鏈,走了兩步還不忘回頭跟他說了句“謝謝”

“老陳,這一次的任務挺危險的。”

李紳拿着任務文件來到好友身邊。

項鏈重新帶會脖子上,男人擡頭:“一會兒我帶兩個人進去,你和其他人在外面接應。”

“別搞這些的,小言還在臨城等你呢,我打頭陣”

男人皺眉,将文件搶了過來:“我是隊長,你說的不算。況且咱們誰也不會死。”

是的,這一次的任務很危險。他們已經連續在這裏跟敵人盤旋了三天。因為對方手上有一百多個人質,所以不能輕舉妄動。

而就在剛剛,組織通過衛星跟蹤找到了可以打入對方內部大樓的暗道。

眼下陳北笙和李紳要帶四個人進到敵方的實驗大樓。他們已經在地下通道藏了五個小時了。

李紳看着身前好友,臉上神情凝重:“給老子活着”

男人的薄唇彎了彎,拍了下好友的肩膀

“必須活着,丫頭還在家裏等我呢。”

話落,拿起背包和槍按了下耳麥:“棟一棟二準備,我們先進去看看。”

“收到”

“收到”

男人站在原地,看向身前近在咫尺的出口,伸手摸上項鏈的位置

等我回來

丫頭

那一覺盛溫言睡了很長很長時間,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她才醒了過來。

她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裏是她和陳北笙一起去了鹽都,男人在那重新置辦了房子和車。

每天除了打理自己剛起步的公司,再就是按時接她上學放學。

三年時間轉瞬即逝,盛溫言向鹽都的三甲醫院投了簡歷,打算邊實習邊考研。

而陳北笙的公司也慢慢有了起步,由原來的五十人壯大到了五百人,從最初的一層樓變成了五層。

總之他們的生活平平淡淡卻也有滋有味…

那一刻,盛溫言甚至想永遠留在夢裏。

床頭的手機充滿電,女人将它開了機,只見屏幕剛亮無數條的未接來電還有短信彈了出來。

太多了,但盛溫言只看到了一條

“小芷自殺了,趕緊來醫院。”

盛溫言急忙穿上鞋,跑下樓,打車去了醫院。

她不知道安芷為什麽會自殺,但是目前為止關于安家她還不能坐視不理。

畢竟林惠還在那…

然而讓盛溫言沒有想到的是,當她盡最快速度跑到手術室時,迎來的卻是林惠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啪!”

“你還知道過來!”

盛溫言被那一巴掌打偏了頭,瞬間起了紅印,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她感覺得到女人用了全力。

林惠穿着反只的拖鞋,頭發淩亂,身上還是居家的睡衣。安聶雄站在她身後,盛溫言只感覺到此刻的自己被兩道狠戾的目光直視

林惠帶着哭腔,質問:“為什麽要搶小芷的男朋友”

話語一出,盛溫言便立刻明白了安芷自殺的原因。

“我沒有”

語氣堅定,眸光暗淡。

“你還撒謊!”女人渾身發抖朝她喊

“盛溫言,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要去碰小芷的東西,你腦子呢!”

盛溫言依舊是那句:“我沒有”

可是林惠怎麽可能相信:“你還撒謊!如果你沒和姓姜的男生走的很近,那孩子怎麽可能和小芷說他喜歡你!”

“你還背着我偷改了志願,和那孩子一起去了鹽都,盛溫言你是不是翅膀硬了當你媽我死了!”

“你本來就死了!

我媽早就已經死了!”

盛溫言終于爆發了,這句話在她的心裏整整壓了五年,終于在今天說出來了。

眼裏的淚水不斷想要湧出來,盛溫言硬生生将其憋了回去,看向面前有些完全呆愣的女人,哼笑

“我早就沒有爸爸媽媽了,很多年前她們就已經死了”

“啪!”

有是一巴掌,盛溫言整個失衡,朝靠椅上倒去。額頭“邦!”的一聲,狠狠地磕在了鐵椅的邊角。

林惠咬牙看向椅子上的女兒,眼睛猩紅:

“好呀…太好了!

我辛辛苦苦養大的親生女兒竟然說她媽媽死了,

盛溫言

你真的是好樣的!”

“親生女兒?”

盛溫言擡起紅腫的臉,自嘲的笑了笑

“難道你的親生女兒不是躺在手術室裏的那個人嗎?

從你嫁到安家之後你不就像她的親媽媽一樣對她百般寵愛麽!

我是什麽?

我不過是一個你甩不掉的拖累瓶,讓你丢臉讓你在安家擡不起頭的禍害麽。”

“你…”

林惠被女兒的話所震撼,整個人一時無力,朝身後連連退了兩步。指着盛溫言的胳膊止不住的顫抖

其實盛溫言是有很多話想說的,因為她已經積攢了很多年。

可是當她此刻有了這個機會,可以對面前的女人悉數吐出時,

她卻不想說了

看着女人投來的滿是失望的眼神,盛溫言顫抖着嘴唇,深吸口氣

“謝謝你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也感謝你當初沒有抛下我一個人離開鹽都。

抱歉,這一世做你的女兒讓你失望了,如果還有下輩子,我們都不要在選擇彼此做母女了吧,

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

最後希望你們一家人幸福快樂。”

話落,盛溫言後退一步朝身前的女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溫……溫…女…”

女人整個一晃,朝身後男人的懷裏倒去,

猩紅的雙眼直直的看着背影離開的方向,發白的嘴唇顫抖着,任她如何控制,終究是沒有喊出那一句女兒

盛溫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裏的,腳上的拖鞋被她跑丢了,赤着的雙腳已經有了刺眼的紅

走進公寓大廳,卻見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正在往她家的郵箱裏放東西。

見她走過來小心問道:“請問是盛溫言女士麽?”

盛溫言木納的點了點頭:“是信麽?”

工作人員見狀将東西遞到她的手裏

北方來信

那是陳北笙的筆名,盛溫言給他起的。

可是她卻不知為什麽一個月裏會連續寄來兩封信。

工作人員見她接過信,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後敬禮

“節哀。”

那一刻,盛溫言好像明白了什麽,卻又好像什麽都不明白,

整個人的腦子“嗡”的一下,什麽也聽不見了!

至于後面男人說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一雙手摸着信封裏堅硬的東西,

那一刻

她什麽都明白了

陳北笙和她說過,他們有規矩,每一次出任務前每個人都會提前寫好遺書,

如果他們在戰場上真的不幸犧牲,相關部門人員就會幫他們把遺書送到家屬的手裏…

黑漆漆的房間裏,女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裏是很厚的信紙…

“陳北笙,我考上醫大了…”

“我考了七百零三分,很高的”

“我把你那顆仙人掌養的特別好,它還開花了,白色的。”

“我找到那只小野貓了,上次鄭浩宇把它吓跑之後它就跑去了隔壁的小區,也不知道懷了誰的小野種,生了七只小花貓…”

“陳北笙,你什麽時候回來娶我呢?”

“陳北笙這次你食言了…”

“陳北笙,我腳疼。”

窗邊,明亮圓月漸漸映入漆黑的房間

照在了桌子上的相框。

地板上,伴随着女人的緩緩閉眼,最後一滴眼淚順着紅腫的臉頰落到了血海之中…

陳北笙,等等我…

這一次

換我去找到你。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