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許菱差點驚呼出聲!次奧!這人不是吧?!居然來真的?!我我我、難道我瞎了狗眼,沒看出這人的禽獸本質?
孟昭坤跪趴在許菱身上,俯身下去,吻上了許菱的唇。
這個吻比初時那個吻更野蠻更急切,孟昭坤的舌頭伸進許菱的嘴裏,四下舔舐,牙齒又輕輕啃咬許菱的唇。他赤-裸的上身壓着許菱的胸口,兩人的身體只隔了一層肚兜。孟昭坤吻得興起,身子不自覺去蹭許菱胸口的柔軟,手也去摸許菱的腰肢。
他很重,許菱被他壓得喘不上氣。卻忽然感覺,自己腿間多了一硬物,正隔着衣物,胡亂拱着自己的下-體。
許菱臉都綠了,再也裝不下去。她用力偏開頭,怒道:“孟昭坤!給我滾!”
孟昭坤滾得萬分利索。他幾乎是瞬間離開了許菱的身體,背對着許菱坐去了床沿邊。
半響,低啞的聲音傳來:“你不是說一夜姻緣,自此兩清麽?”
許菱被他用自己的話堵着,只覺一口氣憋在胸口,幾乎要吐血。
孟昭坤轉頭,質問道:“你幹嗎這樣?我很讓你困擾嗎?”
許菱用力拉好自己的衣服,一腳踹在孟昭坤腿上:“對!你礙着我的輝煌騰達路了!”
孟昭坤看了許菱片刻,忽然起身,悉悉索索穿好自己的衣服,站去床邊,前所未有認真道:“小菱,你不該這樣。我很生氣。”說着,轉身出門關門。
片刻,傳來了院門的吱呀聲。
孟昭坤居然離開了采荷家。
許菱又驚又氣,恨不得追出去揍他一頓:尼瑪!你親了我摸了我還頂了我幾下,最後說你生氣了,和我玩離家出走!
——次奧!滾吧滾吧!我正好睡覺!
許菱重重砸回床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可到底心中有事,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到天色将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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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采荷和二牛先起。許菱聽到聲音起床,不出意料地發現孟昭坤一夜未歸。她靠着院門,望着不遠處的山丘,猜測着孟昭坤昨晚的行蹤,卻遠遠見着了五騎人馬擁着一輛馬車行了過來。
馬車在許菱面前不遠處停下。車夫跳下車,掀開車簾,恭敬道:“孟将軍,到了。”
就見車廂內走出了一個身形高大眉目英挺的男子,正是孟昭坤的哥哥孟弘宇。
一句“孟将軍”,讓許菱明白了來人的身份。許菱看着孟弘宇,霎時覺得,重返人間。
她情緒立時有些低迷,也沒有動,只是靜靜看着那人。
孟弘宇下車,便看見了那個斜倚靠在院門上的女子,心中便是一驚:這人,長得太像殿下的側妃了!
許菱見他一臉凝重仔細打量自己,終是站直身,朝孟弘宇行了一禮:“見過孟将軍。”
孟弘宇斂了表情,點點頭,上前幾步,溫和詢問:“許姑娘?”
許菱微笑答話:“小女子許菱。”
孟弘宇朝院子中看去:“昭坤呢?”
聽到這話,許菱笑得很開心,許久方道:“我不知道。”
孟弘宇微微眯眼。
許菱收了笑,淡淡道:“昨晚他心情不好,一個人出去散心了。”
孟弘宇沉默片刻,也不問許菱意見,只道:“小馮,送許姑娘回王府。”
一名男子躬身應是。
許菱也不多話,只平靜點頭道:“有勞了。”
眼見五人護送許菱離開,孟弘宇這才松一口氣。他看看院子裏的年輕夫婦,微微一笑:“我是孟昭坤的大哥,可否在貴處叨擾一陣?我等我弟弟回來。”
二牛憨厚點頭:“進來坐。”采荷卻一扯他袖子,附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
二牛臉色立時變了。采荷将他拖去身後,對孟弘宇道:“孟将軍,我是采荷,你記得我嗎?”
孟弘宇自然不記得。采荷卻記得。她記得這人當着她的面,冷冷命令孟昭坤,明日将她送還人販子。她記得他眼中的冷漠,那是世間最極致的輕視。她記得她徹夜難安,記得她的恐懼她的哭泣。若沒有孟昭坤的善意,她不會這麽憎恨孟弘宇。這個人在她以為自己獲救之時,捏碎了她的希望,如此輕而易舉,殘酷無情。
采荷淡淡道:“孟将軍,寒舍鄙陋,容不下您這尊大佛。還是請您在外面等吧。”
說着,她上前幾步,将院門在孟弘宇面前關上,轉身,看着二牛微微一笑,前所未有的風淡雲輕。
卻說孟昭坤半夜出了采荷家,跑去抓野豬的地方,就在那顆大樹上坐了一夜。第二日,見到日頭初升,才不情不願回來。
他還有些生氣,卻又有些擔心,怕許菱不高興。一路悠悠晃晃,琢磨着:回去見到許菱,到底該繼續教育她,還是假裝什麽都沒發生?
卻遠遠見着一個氣度不凡的高大男子站在采荷家門口。一群孩子圍着那人,正在笑罵。那人一臉隐忍與尴尬,閉目不語。
孟昭坤一愣,上前喚道:“大哥,你怎麽來了?”
孟弘宇睜眼,推開那群孩子走過去,抓住他的手:“我的馬停在村口,我們走。”
孟昭坤不肯跟他走,哎哎叫着,甩開他的手:“你怎麽來了?許菱呢?!”
孟弘宇并不停步:“她已經離開了。”
孟昭坤聽言,連忙跟上:“離開?她去哪了?”
孟弘宇一時沒有答話。
孟昭坤頓覺不妙:“大哥,你答應過我,要幫我向大殿下要人的。”
孟弘宇看他一眼,終是道:“昭坤,大哥要食言了。你不能娶許菱。”
孟昭坤臉立時垮了:“為什麽?!”
孟弘宇一聲嘆息:“殿下曾經有個側妃,五年前過世了,你可知道?”
孟昭坤點頭。孟弘宇道:“十多年前,殿下大婚那陣,我見過側妃幾次。殿下對她有種超乎尋常的執着。許菱太像他側妃了。”
孟昭坤居然一點也不驚訝:“我聽子衡說過。可他府上的女人,哪個不像側妃?也沒見他怎麽放在心上。”
孟弘宇沉聲道:“你錯了。他真将許菱放在了心上。昨日他一得到消息就來找我,說給你一天時間,讓你将許菱送還。我很久沒見過他那麽憤怒了。依他的霸道強勢,你若礙着了他,他真會傷害你。我不能冒險。”
孟昭坤沉默片刻,拖着孟弘宇站定:“大哥,成不成親,我們往後再說。可這些日,許菱得待在這。”
孟弘宇皺眉道:“為何?”
孟昭坤便将蕭子衡與他的談話敘說了一番。
孟弘宇越聽越心驚,待孟昭坤說完,朝着他腦門就是一掌,怒道:“好了!好了!你昨晚可是,和她洞房了?”
孟昭坤臉一紅,瞪眼道:“我只是這麽應承子衡而已!她不願意,我又怎麽會強迫她。”
孟弘宇這才松了口氣,卻又瞬間怒了:“那你的意思是,你沒占她的身子,卻打算幫她頂這個黑鍋?”
孟昭坤一梗脖子:“是了!”說着,聲音小了些:“也不一定是頂黑鍋,指不準……将來,就成真了呢……我願意得很!”
孟弘宇簡直想拿鞭子出來抽他一頓,卻到底舍不得,只得連連嘆道:“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弟弟!你就做夢吧!将來?!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命活到将來吧!”
孟昭坤不悅道:“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統領禦林軍左衛……”
孟弘宇朝着孟昭坤腦門又是一掌:“沒錯!沒錯!你是朝廷命官,是堂堂禦林軍左統領!可你這身份,還不夠陪大殿下玩!你別說了你別說了,再說我都要被你氣死了!”
孟昭坤抱住自己腦袋,也怒了:“你幹嗎總打我!好!我不說了,我們各走各路,你別管我!”說着,轉身就走。
孟弘宇也不拉他,只冷冷一句話丢過去:“許菱自己要求離開。她說,你昨晚承諾,會給她自由天地,所以她的決定,請你別幹涉。”
孟昭坤臉色一僵,果然頓住了腳步。
這邊,許菱坐在馬車裏,颠簸在回京的路上。她覺得,自己應該借這段時機,好好想想怎麽應付蕭宸軒,可是情緒實在低落,根本不願思考。
卻聽車夫一聲長籲,馬車停了下來。一個聲音道:“禦林軍辦案,停車!”
許菱一愣,随即嘴角一抽:還來?!這又是唱哪一出?
卻聽一人答話道:“我是京營軍左軍都尉馮修平,奉孟将軍命,護送許姑娘給回王府。你是何人?”
那人答話道:“我是禦林軍帶刀護衛黃安晏,奉禦林軍總統領寧大人命,前來接管嫌犯許菱。”
許菱心中一驚!黃安晏!
這麽說……難道,蕭浩瑞參與進來了?!
車廂外,兩人又是一番官方說辭,黃安晏最後出具了文書。手續如此正規,馮修平實在無法推脫,只得讓了路,想着一會要兵分三路,一路跟着這些人,另外兩路向宸王、孟将軍彙報情況。
卻不料,黃安晏又道:“寧統領懷疑此事有蹊跷,命我将随行人員一并帶回。馮都尉,還請幾位和我們走一趟。”
馮修平還沒說話,另外一人就怒道:“我們是京營軍将領,你們憑什麽帶我們走?休要欺人太甚!”
回答他的,是齊刷刷一片拔刀聲!聽那聲音,禦林軍竟然來了數十人之多!
靜默片刻,馮修平嘆道:“如此,便随你們走一趟。”
黃安晏這才笑道:“有勞諸位,請上車。”
又是一陣靜默。黃安晏倒是滴水不漏,上了馬車,馮修平他們沒有機會逃脫。
馮修平終是帶頭下了馬,剩餘四人也陸續跟上。最後,連車夫都被逼着進了馬車。
一行人這才起行。許久,車簾一掀,黃安晏上了車,坐去許菱對面。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猜對了的童鞋,都過來讓俺摸一把,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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