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融合物

池畔是怎麽都沒想到, 自己回來的第一時間,就經歷了一場社死。

胖子和大熊本來就是最喜歡調侃他和解玉樓關系的人, 現在親眼見到他倆親親,肯定要誇張地大呼小叫!

果然,池畔的預料一點都沒錯,當最初的震驚過後,胖子和大熊就立刻圍了上來。

大熊沖到解玉樓身旁,驚道:“卧槽卧槽!老大你可以呀!出去一趟就把我們小池拿下了?”

胖子則湊到池畔身邊, 攬着他的肩帶他遠離解玉樓,還用快擠沒了的小眼睛防備地看着解玉樓。

池畔被他搞蒙了,然後,他就聽胖子小聲和他說:“小池你別怕, 老大是不是忽悠你了?你要是被強迫了就跟哥說, 哥給你出氣!”

“沒有。”池畔臉上的熱度還沒下去, 他羞恥道:“我.....我自願的。”

“什麽?!”胖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雖然他平時是喜歡逗池畔和解玉樓, 但那是因為他看出了解玉樓的心思,也看出池畔有點害怕解玉樓,所以想着讓兩個人親近點。

可他也确實沒想到效果這麽好, 解玉樓本事也忒厲害, 就這麽短短一個多月, 他就把池畔拿下了!

池畔頭埋的很低,又小聲說了一遍:“我們在一起了,我自願的。”

胖子啧啧稱奇,忍不住嘟囔道:“老大可以呀,居然是我們中第一個脫單的。”

那邊解玉樓也把大熊三兩句話打發了, 然後就走到胖子身邊搶人。

池畔被他牽着手帶走, 解玉樓還拍了拍胖子的肩, 語重心長道:“以後小池就不是大家的小池了,你一個做隊員的,以後要注意和隊長夫人保持距離,注意影響。”

說着,他還轉頭看向大熊,說:“你也一樣,都注意點。”

池畔擡手捂臉,露出來的兩個耳朵紅彤彤的,看着忒可憐,胖子和大熊都不落忍。

大熊正唉聲嘆氣,就發現自己的衣擺被人輕輕拽了拽。

他垂下頭,就看到一個細瘦的小少年正仰頭看他,神情有點點熟悉。

“你誰?”大熊懵逼。

他剛才就看到這孩子了,但因為池畔和解玉樓大庭廣衆下接吻太驚人,他就忘了問。

白巷沖他友好地笑了笑,磕磕巴巴道:“餓,吃肉。”

大熊:“!”

媽呀,這語氣,這神态,這要求,可不就是大頭将軍嗎!

胖子也注意到了,好奇道:“老大,你們哪兒撿的小孩?”

“他是霧安市的将軍。”池畔解釋說。

胖子一驚,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這把敵方頭子引到自己大本營的行為,是個什麽騷操作?

解玉樓朝白巷看了眼,之後對胖子說:“先回去,我們安頓一下再說。”

胖子點頭:“行,那我現在去和博士他們說一聲。”

幾人兵分兩路,解玉樓和池畔,還有白巷三人回了宿舍,白巷被安頓在了池畔之前住過的那間屋子。

池畔忙前忙後地給他熱好洗澡水,又給他找了點小零食墊肚子,還幫他拿了自己洗幹淨的運動服。

白巷受寵若驚,似乎沒想到他的“王”能對他這麽好。

別問,問就是感動。

做好這些,池畔才對他說:“我就住在你旁邊的屋子裏,我現在也要去洗澡了,你完事了就去叫我。”

白巷點頭,沖他很開心地笑了。

池畔回屋的時候,解玉樓已經洗完澡出來了,他此刻正穿着黑色的T恤和工裝褲,躺在沙發上看手機。

解玉樓的身材真的很好,腿又直又長,胸肌腹肌都恰到好處,就連他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和明顯的鎖骨,都是池畔最羨慕和喜歡的那樣。

之前池畔還沒感覺,但現在兩個人關系不一樣了之後,池畔對解玉樓的欣賞就有點變了味道,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看臉紅了。

解玉樓收起手機,側頭看着池畔。

他把池畔小心翼翼瞄他,然後自己偷偷紅了臉的小模樣全看在眼裏,忍不住輕笑出聲。

池畔心一跳,急忙收回視線,小聲道:“我去洗澡了。”

說完,他就忙不疊地沖進了浴室,門鎖咔噠落下,沒兩分鐘,淅淅瀝瀝的水聲就傳了出來。

解玉樓還躺在沙發上,他揚了下眉,視線朝屋裏那張雙人大床看去,看到了床上放着的屬于池畔的浴巾和幹淨的衣物,包括一件白色的平角內/褲。

啧。

解玉樓站起身,過去把屋門鎖上了。

池畔紅着臉沖澡,他才發現自己身上很髒。

昨天和僞王打架流了那麽多血,雖說那些血都被小将軍吃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身,但耐不住這身衣服也是将軍和王木森從廢棄商場掏出來的,早就沾了塵土。

現在把衣服扔到洗衣機裏後,池畔都發現水都變渾濁了。

池畔有些尴尬,昨天解玉樓抱他親他的時候,肯定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和土味了。

救命,他會不會嫌棄他呀?!

池畔和所有剛剛談戀愛的小男生一樣,擔心被對方看到自己不好的模樣。

不過,解玉樓好像也沒有嫌棄他,還抱着他睡覺了呢。

池畔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解玉樓。

等他慢吞吞把自己從頭到尾洗香香之後,卻忽然發現,他連自己的浴巾都沒帶進來,更別說幹淨的衣裳了!

完蛋了!

池畔的臉又紅了。

他在浴室裏看了看,只看到了他和解玉樓平時擦臉擦頭發的毛巾,別的能用來擋身體的東西一個都沒有!

池畔朝浴室門看去,解玉樓就在外面,他要不要叫他幫自己遞衣服呢?

想到這,池畔覺得自己渾身都燒着了。

還是別了,一絲/不挂地叫男朋友遞衣服,那也太怪了!

池畔又朝洗衣機看去,那身衣服泡在渾濁的水裏,想來是不可能穿出去了。

池畔捂臉,他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忽然,浴室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池畔吓得一抖。

接着,他就聽到解玉樓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沒事吧?怎麽還不出來?”

池畔張了張嘴,又羞恥地閉上了。

說不出口呀!

“池畔?你怎麽了?”解玉樓好像有點着急,他道:“你再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別進來!”池畔頓時急了。

他湊到浴室門邊,忍着羞恥說:“我忘了拿浴巾和換的衣服了。”

解玉樓站在浴室門前,看着磨砂玻璃門後透出來的模糊的人影,喉結不自在地滾了滾。

“解玉樓。”池畔小聲叫他:“你還在嗎,幫我拿一下衣服可以嗎?”

解玉樓抱臂站着,大大方方地看着門上的影子,視線順着那道模糊的人影緩慢游移,但凡現場有個人,就能看出他眼底翻湧的情緒。

池畔沒等來回應,就側耳貼在門上聽動靜,小聲道:“解玉樓?”

解玉樓的嗓音有些沉,他問道:“幫你拿可以,我有什麽好處嗎?”

池畔癟嘴,委屈道:“給男朋友拿衣服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嗯,也對。”解玉樓似乎被說服了,真去幫池畔拿了衣服。

池畔松了口氣,紅着臉乖乖等在門口。

等解玉樓重新走過來敲門後,池畔就把浴室門打開了一個小縫,把手伸了出去。

解玉樓垂眼看着伸出來的潔白手臂,發現他手臂上還挂着點水珠,透明的水珠映得細白的手臂更白,有些晃眼。

池畔沒等到衣服,就悄悄探過頭,從門縫看解玉樓:“你在幹什麽?”

解玉樓擡眼看他,忽然笑了。

他一這麽笑,池畔就覺得自己要倒黴,于是果斷要把浴室門關上。

可解玉樓比他更快一步用腳頂住了門,說:“給男朋友穿衣服好像也是天經地義。”

池畔愣了下,明白過來後差點羞到冒煙,他大聲道:“才不是!”

“是。”解玉樓笑着看他,随後把自己手裏拿着的衣服朝池畔晃了晃。

池畔眼尖地看到了那件白色的內/褲,他頓時羞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解玉樓怔了下,發現自己似乎把人逗狠了,急忙把手裏的衣服和浴巾都遞給池畔。

池畔拿過衣服後,“砰”地就把門甩上了。

“......完了。”解玉樓感嘆了一句,随後湊過去貼着門說:“小池,你生氣了?”

池畔才沒有生氣,他就是單純害羞。

但是聽着解玉樓用這麽軟的聲音和他說話,池畔就忽然有了壞心眼。

解玉樓好像害怕惹他生氣,那他不如就将計就計,好好吓唬一下解玉樓!

“真生氣了?”解玉樓的聲音透過浴室門傳進來,又輕又溫柔:“我錯了乖寶貝,我以後不這麽逗你了。”

池畔心一跳,紅着臉說:“不要這麽叫我。”

“不能叫什麽?寶貝?”解玉樓繼續道:“為什麽不能叫,你就是我的寶貝。那不叫這個我叫你什麽?寶寶?老婆?老公?”

池畔急速穿好襯衣和褲子,用浴巾包着頭臉一頓擦。

這人在說什麽呀!

這些稱呼就,都好離譜!

解玉樓還在說:“那你說想讓我怎麽叫你,我都聽你的。”

池畔用浴巾包着臉,把門打開了。

解玉樓就不說話了,垂頭看他。

池畔沒給他仔細看自己的機會,快步從他身邊路過,然後趴在了床上。

本來是為了不讓解玉樓看到自己通紅的臉,但趴到熟悉柔軟的床上後,池畔就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解玉樓失笑,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他伸手揉了揉池畔的頭發,柔聲說:“把頭發吹了再睡。”

池畔頭都沒擡,悶聲悶氣地道:“我沒要睡,一會兒還要彙報工作呢。”

“我去就行。”解玉樓勾唇,又忍不住逗他:“你想睡就睡,這是隊長夫人該有的待遇。”

池畔立刻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

他用浴巾包着頭,只露出一雙眼睛瞪解玉樓。

解玉樓輕笑,忽然傾身,雙臂撐在了池畔兩側,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池畔瞳孔微顫,想趕緊翻身從解玉樓身下離開。

可解玉樓沒給他機會。

池畔腦子懵懵的,不知道自己頭上的浴巾是怎麽被拿下去的,也不知道他和解玉樓又是怎麽滾在一起的。

反正現在的他,正被解玉樓壓在身下,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呼吸都分不清是誰的。

“池畔。”解玉樓的聲音有些啞,他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唇蹭過池畔的臉頰,小聲說:“我好喜歡你。”

池畔心如擂鼓,濃密的眼睫不住輕顫,用很小的聲音說:“我、我也喜歡你。”

解玉樓的動作一頓,唇角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他的一只手臂伸到池畔腰下,環住他細瘦柔軟的腰肢,将他更緊地擁在懷裏。

唇瓣相貼的瞬間,解玉樓的心跳就更加急促起來。

他撬開池畔溫軟的唇瓣,舌尖輕輕劃過他的齒尖,再往裏,觸碰到池畔小心閃躲的舌尖。

和池畔本人一樣,他的每一個小反應都可愛的讓解玉樓心軟。

池畔閉着眼,有些無助地擡手抓着解玉樓的肩。

解玉樓察覺到他的緊張,于是動作輕柔地引導着池畔,讓他用手臂環住了自己的脖子。

這是個更為親密的動作,可也讓池畔更加心動。

他收緊手臂,仰頭回應着解玉樓,暧昧的親吻聲肆無忌憚地在房間裏回蕩。

不知道過了多久,解玉樓才把人放開。

池畔在解玉樓懷裏拱了拱,把紅彤彤的臉埋在了他胸口。

解玉樓笑說:“還說自己不是小貓?”

“本來就不是。”池畔小小聲地反駁。

解玉樓擡手輕輕捏着他的後頸,說:“你還沒說讓我怎麽叫你呢。”

池畔抿了下唇,道:“就叫我小池呀,大家都這麽叫。”

“大家都這麽叫,我就更不能這麽叫了。”解玉樓想了下,道:“還是叫你寶貝吧。”

池畔立刻拒絕:“不要,太羞恥了。”

他仔細想了想,說:“你要不叫我小畔?這樣就和別人不一樣了。”

解玉樓失笑,說:“我想到了,以後我叫你小隊長怎麽樣?”

“小隊長?”池畔迷茫。

解玉樓解釋說:“我是大家的隊長,你是我的小隊長。我管別人,你管我。”

池畔:“......”

啊!

他對解玉樓的認知還是太淺薄了!

解玉樓說起情話來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行嗎小隊長?”解玉樓捏了捏他的後頸。

池畔縮着脖子道:“行吧。”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解玉樓給池畔吹了頭發,之後沒多久池畔就睡着了。

等他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他是迷迷糊糊被解玉樓叫起來的。

“小懶蛋起床,吃晚飯了。”解玉樓給他穿了個外套。

現在明明是七月份,本該是最熱的時候,可今天晚上的溫度卻低得有些離譜。

池畔乖乖讓他給自己穿衣服穿鞋,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哈欠:“我怎麽這麽困啊。”

“你這兩天太累了。”解玉樓給他系好鞋帶,之後站起身朝他伸手:“自己走還是要我抱你去食堂?”

池畔頓時醒覺了,牽着他的手站起來,說:“我自己走!”

解玉樓輕笑,和他并肩出了門。

去食堂的路上,池畔聽他跟自己說了下午的事。

關于費城行動的細節,解玉樓基本都和沈斯年說過了,白巷雖然沒見到池畔,但也很配合工作,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大家。

而且,他還很友好地把自己的基因提供給了沈斯年,讓他們随便研究。

只是半大孩子看什麽都新奇,他下午還和一號實驗體待了好一會兒,兩只喪屍溝通流暢,白巷還把一號的話轉達給了沈斯年他們。

簡而言之,一號也知道了王的覺醒,他也想獲得王的恩賜。

至于王的恩賜,白巷也跟大家說了,就是池畔可以幫助喪屍們恢複原本的模樣,擺脫無時無刻腐爛的痛苦。

“所以說,喪屍活着的時候是很痛苦的嗎?”池畔驚訝不已。

解玉樓點頭:“是。喪屍們一直都在承受肉身腐爛的痛苦,這種痛苦只有‘王’能治愈。像白巷那樣的高階喪屍已經不再腐爛,但他們的身體會越來越像怪物,這也很痛苦。”

池畔點頭:“難怪僞王說該一直漂亮的是他。”

“不過現在白巷被你治好了,王木森他們幾個也都恢複得差不多了。說不定以後,全球的感染者都能恢複。”解玉樓晃了晃兩人相牽的手,笑說:“小隊長好厲害,我要被迷死了。”

池畔倏地紅了臉,捏了捏他的手,有商有量地道:“你不要在大家面前這麽說呀,我會不好意思的。”

解玉樓被他萌的笑出聲,擡手在池畔的手背上輕吻了一下,保證道:“放心吧,我不說。”

“嗯!”池畔仰頭看他,笑得超可愛:“我相信你。”

解玉樓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想抱着人揉一揉。

可池畔卻早他一步松開了兩人握着的手,然後頭也不回地朝食堂跑去,邊跑邊道:“笨蛋!我逗你的!”

解玉樓怔了下,被氣笑了,大步追了過去。

白巷、範荊和游松桉,還有大熊和胖子五個人坐在桌邊吃飯,食堂還坐着很多院士和清剿隊隊員,鬧哄哄的,但熱鬧。

只是,這熱鬧忽然靜了下來。

胖子下意識朝門口看去,就看到了差點讓他笑噴的畫面。

池畔慫噠噠地垂着頭,被解玉樓捏着後頸“提溜”進來了。

“老大!”大熊急吼吼地揮手。

白巷比他還快,兩步就竄到池畔面前去了。

他好奇地看着解玉樓,之後拽着池畔的袖子,磕磕巴巴地問:“小池,他、他欺負你?”

用眼睛看的話,好像确實是解玉樓欺負池畔,而池畔也很難受。

但白巷和普通喪屍不一樣,他對池畔情緒感知更敏感,因此他能更明确地知道池畔的心情,池畔明明就是很開心的!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反差,讓白巷有點難以理解。

池畔低頭看着白巷,小聲說:“他沒欺負我。”

雖然他總嚷嚷着解玉樓欺負他,那是因為周圍的人都知道這不是事實,但白巷不一樣,他和解玉樓不熟,說不定真會把他當成欺負池畔的壞蛋。

所以,池畔只能忍着羞恥說出事實。

白巷聽完他的話就恍然了,笑說:“小池,開心!”

他的意思是,他能感覺到池畔的開心。

池畔倏地紅了臉。

解玉樓輕笑一聲,看了眼池畔,又對白巷說:“好孩子,去吃飯吧。”

白巷卻依舊拽着池畔的袖子,道:“和小池,一起。”

“好。”池畔立刻掙開解玉樓捏着他脖頸的手,和白巷一起跑到桌邊坐下。

解玉樓眯眼看着他倆跑遠,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指。

他記得他還有賬沒和白巷算呢,把池畔身上舔幹淨這種事,聽着很讓人發酸。

食堂裏的衆人看了一場好戲,都暗暗發笑,就連那些院士今天都一反常态。

解玉樓的視線在屋裏掃了一眼,之後走過去在池畔身邊坐下,問範荊:“怎麽回事兒?”

範荊就道:“大家都知道了。”

解玉樓就點頭表示了解。

池畔睡了一下午,信息接受程度遠遠落在了大家後面,于是急忙看向解玉樓:“大家知道什麽呀?”

“是咱們這次的行動。”解玉樓湊到池畔耳邊,說:“博士對外稱咱們這次的行動和上次的霧安市一樣,和喪屍群的首領和解了,所以大家都很輕松。”

這次他們沒有損失任何一個人,就因為池畔覺醒的早,用自己的部下攔截了那部分聽從僞王命令的喪屍。

只不過,這樣的事實,他們是不會對外說的。

如果說了,那池畔必然會被帶走做實驗,到時候就是解玉樓和沈斯年加起來,都可能保不住他。

池畔覺醒後,腦子動的都比之前快了很多,很快就把前因後果想明白了。

他感激地看着身邊的戰友們,說:“謝謝大家不嫌棄我。”

胖子一聽就不樂意了,蹙眉道:“什麽嫌棄,我看誰敢嫌棄我們小池!”

“沒錯,誰欺負你我去揍他!”大熊的手掌在桌上拍了一下,桌子頓時抖了好幾下。

衆人一驚,胖子急忙攔住他的手:“你想再賠一張桌子啊!”

大熊:“......我現在能控制異能。”

游松桉本來打了一碗湯,但大熊這麽一拍桌子,湯裏的勺子就“蹦”了一下,不少湯就濺在了游松桉臉上。

範荊拿了紙巾給他。

游松桉邊擦臉邊看着池畔。

他對這個新鮮出爐的小喪屍王很感興趣。

池畔感覺到他的視線,就朝他看了回去,發現對方真的在看他。

池畔抿唇,很友好地沖他和範荊笑,說:“範隊,游哥,我之前在費城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沒和你們好好認識,你們沒生氣吧?”

他這話說的,配上他乖巧的小表情,很像一個合格的小綠茶,但偏偏他的态度又很真誠,這樣的反差讓人哭笑不得。

範荊沒那麽多心思,他在費城的時候,就察覺到池畔有點不在狀态,不只是他,應該是大家都感覺到了,所以沒人生他的氣。

游松桉對別人的情緒感知更明顯,因此更明白池畔現在說的話有多真誠。

他擦了擦手,随後朝池畔伸手,說:“那重新認識一下吧小池,我是游松桉,範荊的拜把子大哥,也是清剿隊的新成員。”

池畔立刻和他握手,乖乖喊他:“游哥。”

範荊有些無奈地看了游松桉一眼,之後也和池畔握了下手。

“行了你們,這個儀式感看得我雞皮疙瘩直冒。”胖子搓了搓胖胖的手臂。

池畔就笑了,看着還是很腼腆,和覺醒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想吃什麽?”解玉樓終于有機會把池畔的注意力搶回來了。

池畔就和他一起起身去打飯。

一頓飯的時間,足夠大家熟悉起來了。

池畔也終于知道游松桉為什麽會和範荊一起在費城了,因為游松桉本來就是費城人,之前病毒剛剛出現的時候,科學院需要人去病毒的發源地搜集病原體。

港城恰好有解玉樓和胖子,霧安市當時還沒那麽嚴重,而範荊就自願去了費城。

他一方面是為了公事,一方面也是想和游松桉見一面,畢竟範荊的身份是機密,而且一年到頭總在出任務,想和老朋友見一面太難了。

只是沒想到,感染嚴重之後,他們兩個居然在圖書館碰了面。

“幸存者都安頓好了,但是今天小一有點乖得過分。”胖子話最多,這些事也基本都是他和池畔說的,一點不嫌麻煩。

池畔驚訝:“為什麽?”

胖子就朝白巷努了努嘴:“他呗,他去實驗室抽了下血,然後就蹲在玻璃牆外和小一說話,小一傻了吧唧一直低吼,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面壁了。”

池畔朝白巷看去。

白巷正啃着一只雞腿,被池畔看了之後就立刻把雞腿放下了,怯生生地對池畔說:“我、我就是,問了他你、你之前的事。”

“那他為什麽面壁呀?”池畔疑惑。

白巷尴尬地撓了下臉,道:“我說,他醜。”

衆人:“......”

五分鐘後。

池畔快速解決了碗裏的湯飯,之後看向解玉樓。

他想去見沈斯年和童和,他們肯定想研究他,但因為他在休息才沒打擾。

解玉樓抽出紙巾幫他擦了唇角的湯漬,問他:“吃飽了?”

“嗯。”

“那走吧。”

他們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默契,很多話都不用多說,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白巷之前還會和別人一起玩,是因為他知道池畔在睡覺,但現在池畔在身邊,他就肯定是要給他當小尾巴的。

于是,白巷也跟着池畔走。

胖子連忙道:“你倆等等啊,我們也吃差不多了,一起去呗。”

說着,剩下的幾人也都端着餐盤起來了。

放好餐盤,衆人三兩成群,很快就到了實驗室。

沈斯年和童和果然在實驗室,但他倆居然沒幹活,而是一人端了一碗泡面,并肩站着在看什麽,還時不時小聲讨論一下。

“你們幹啥呢?”胖子走過去,一邊一個攬住他們的肩。

童和立刻朝他身後看去,果然看到了池畔。

沈斯年也沒搭理胖子,而是端着泡面沖到了池畔身邊,說:“小池你醒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身上還有沒有傷了?”

“沒有難受,也沒有傷口了。”池畔仰頭看他,說:“博士,我有好多話要和你們說。”

沈斯年也顧不上吃飯了,立刻攬着池畔去了旁邊的實驗桌邊。

“小池,目前的情況他們應該已經跟你說了,除了在場的我們幾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昨晚引走僞王的是你,也沒人知道那些吼聲是從你嘴裏出來的。”

事實上,游松桉雖然是範荊的好兄弟,但也不該是清剿隊的核心人員,本來不該知道池畔的身份。

可昨晚在天臺上,池畔號令喪屍的模樣被游松桉看到了,而且游松桉的精準射擊能力确實強大,所以就被納入了清剿隊的核心。

沈斯年看着池畔,柔聲道:“你現在是我們的秘密,你一定要死守你的身份,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是喪屍王,知道了嗎?”

池畔立刻點頭:“我懂的博士。”

沈斯年又說:“你曾經被喪屍感染過的事,最好也不要說。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知道你受過傷嗎?”

池畔本來想點頭,卻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有些不安地說:“博士,我當時是在家裏感染的,我小叔叔一家看到我被喪屍咬了,我不知道他們還是不是活着。”

沈斯年心一跳,心中也有些不安,但他還是安慰池畔道:“沒關系,大不了就說這是你異能的附帶作用。”

這麽說是沒辦法的辦法,因為池畔是喪屍王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到時候會發生什麽誰都不知道。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危險,不如就棄車保帥,把池畔的異能過了明路,到時候即便其他院想帶走池畔,他們七院也能保下來。

“那就好。”池畔松了口氣的同時,還是提前打了預防針:“我小叔叔一家都很不喜歡我,我不能保證他們會為我說話。”

沈斯年笑了:“沒關系,我們整個清剿隊加起來,想保住你也不是不可能。”

童和走過來,有意活躍氣氛,就笑說:“大不了到時候讓解隊帶你私奔,就回費城,看誰敢去找你。”

池畔也笑了,不好意思道:“那就又給你們添麻煩啦。”

“客氣。”童和在他身邊坐下,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沈斯年就道:“好了,小池你現在可以把你想說的都告訴我們了。”

池畔也不廢話,直接道:“我覺醒之前有段時間很難受,就像有一個不知道什麽的信號,在我腦海裏沖撞,它想告訴我一個信息。”

“我大概能懂那個信號的意思,似乎是在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唯一的‘王’,只有唯一的‘神’。”池畔蹙起眉,道:“我不太懂它的意思。”

沈斯年的眉心蹙得比他還緊,道:“唯一的王還好理解,應該是說你是唯一的喪屍王,僞王必死無疑。後面那句......”

他朝童和看去,童和的臉色也不好看。

“難道是說融合物?”童和猜測。

沈斯年點頭,凝重道:“很有可能。”

池畔疑惑:“什麽融合物?”

他剛問完,就聽身後傳來胖子和大熊的大呼小叫。

“卧槽!這什麽東西!”

“這他媽是什麽怪物!”

池畔立刻轉頭,就發現其他人都站在一個玻璃器皿旁,那個器皿正是剛才沈斯年和童和盯着看的東西。

而那個器皿裏面,裝着一個瓷白的小花瓶,花瓶裏是一支血紅色的玫瑰花,開的正豔,嬌豔欲滴。

這本該是很漂亮的畫面,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只玫瑰花的形态,居然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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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