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鬼迷心竅八
經過衆人的輪番勸說與安撫,何丹妮總算妥協的和宋南柯換了位置。
彼此坐下之後,宋南柯用胳膊肘撞了撞旁邊的秦槐,眼神質問他:“剛剛是你搞的鬼吧!”
秦槐回給他個坦坦蕩蕩的眼神。
好在在那之後,車子一路平穩,衆人間也沒再發生任何意外狀況。
四十多分鐘後,車子終于抵達目的地。
幾人陸續下車,然後在一家名為“夕陽紅卡拉OK”的小店前駐足。
“夕陽紅……”李達對着這家破破爛爛的店,嘴角抽搐。
“行了,将就點吧,這已經是這附近看起來最好的一家了。”辛哲叼了根煙,從後面給了李達一個勺瓢,“走了走了,先進去,真他媽冷。”
幾個人魚貫走入,辛哲在前臺財大氣粗的開了間最大、環境最好的包房後,衆人被引領進到房中。
“點歌點歌!大家都自己人,別拘着啊。”辛哲招呼一聲,眼見馬喆還在抱着手機打游戲,道,“馬吉吉,唱歌來了,還玩,快去點歌。”
馬喆抽空拽了李達一把,“達哥先去點,我打完這局。”
李達認命的坐到老式點歌臺前,給衆人點歌。
“小宋,唱什麽?”
“人鬼情未了。”
宋南柯脫口說完,滿屋子的人都可疑的安靜下來。
“咳,我開玩笑的,不如先點首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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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達不再問他,轉而去問好半天都沒再吱聲的何丹妮,“丹妮姐,你最早可是幹駐唱的,不先來給我們熱熱場?”
何丹妮雖然在車上時被吓得不輕,不過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加上她能感覺出來這幫弟弟妹妹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哄自己,自己再沉悶下去,可就有點太掃興了,于是痛快站起來說:“行,那我就獻醜了,你們可不許嫌棄我唱的難聽啊。”
衆人見她終于振作,全都暗自松了口氣。
辛哲默默地抽完一支煙,隔着秦槐在宋南柯肩膀上拍了一下。
“宋,跟我來一趟。”
宋南柯應了聲,順手在秦槐的手上按了按。
等倆人出去了,辛哲又往嘴裏塞了根煙,還遞了宋南柯一支。接着張開手臂,熟絡的攬住宋南柯的肩膀。
“咱這位大佬,”辛哲朝屋裏揚了揚下巴,“有什麽喜好沒有?抽煙?喝酒?或是別的什麽?”
宋南柯笑了笑,“據我觀察,滴酒不沾,還讨厭煙味。”
辛哲頓時擺出一張便秘臉,“不抽煙不喝酒……真他媽健康。”
兩人在門口把煙抽完,辛哲道:“我去給大夥兒弄點吃的喝的,你先進去陪着吧。”
宋南柯推門回來,發現自己的位置已經被李芊給占了,此刻她正湊在秦槐旁邊,悄聲對他說着什麽,只是後者全無表情,渾身散發着“不想聽,不想理”的冷漠氣場。
李芊套了半天近乎,見對方不但不理睬,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她甚至都要懷疑這位影帝是不是聽力有問題了,可當宋南柯推門回來,秦槐又像是觸碰到某種機關,立馬轉頭去看。
不僅如此,李芊從秦槐看向宋南柯的眼神中,還讀出了某種微妙的味道……李芊眼睛驀地睜大,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切換了片刻,突然像是被燙了一下的逃離開,心事重重的縮到何丹妮身後去了。
何丹妮唱了半天歌,這會兒心情也嗨起來了。她見李芊剛還挺開心的,這會兒卻突然變了個人,忍不住問:“怎麽了妹妹?有心事兒啊?”
李芊礙于這裏人多,不好多說,有些欲言又止。
何丹妮一下就看穿了她的意思,于是放下麥,假意要去上廁所,還招呼李芊陪自己一起去。
“怎麽了你?剛還好好的。”何丹妮帶了随身的化妝包,一進到洗手間就對着鏡子塗塗抹抹起來。
李芊看了看何丹妮,遲疑良久還是說了出來:“丹妮姐,你有沒有覺得小宋和秦影帝不對勁呀?”
何丹妮塗口紅的手一頓,從鏡子裏瞄了李芊一眼,“說什麽呢?他倆能有什麽不對勁的?”
李芊轉身靠在洗手臺上,漫不經心的玩着自己裙子上的飄帶,“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感覺吧,我總覺得秦哥看小宋的眼神怪怪的,而且現在他倆不是正在抄CP麽,經常眉來眼去的,還拍一些倆人在一起的照片。丹妮姐,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倆假戲真做了呀?”
何丹妮塗完口紅,對着鏡子抿抿唇道:“真是假戲真做也不奇怪。你看小宋,年紀輕輕的就這麽紅,而且他資源一直很好的,剛進這個圈子,基本上沒怎麽費力就爬到現在的位置,要說他背後沒有後臺我其實是不信的。不過秦槐……”
她拖了個長音,想象了一下秦槐那悶葫蘆的樣子,“秦槐人長得是挺帥的,身材看上去也很好,就是性格,太扭曲了,別人跟他說話都不帶搭理的,整個劇組也就小宋跟他走的近些——不過這麽看的話,他倆确實挺像有問題的,要不怎麽這回出來玩,小宋還把他給帶上了呢。”
李芊得到何丹妮的肯定,并沒有覺得心情多好,反而更加惆悵起來。
何丹妮把化妝品随随便便往化妝包裏一塞,轉頭看到李芊的失落表情,眼睛一轉,小聲問道:“怎麽?你是看上秦槐了還是看上小宋了?”
李芊猝不及防被戳中,立馬慌亂的搖頭,“不不,我沒有,丹妮姐你別亂說。”
何丹妮哈哈一笑,“哎呦妹妹,跟姐姐還有什麽藏着掖着的,喜歡一個人那不是太正常不過的事兒了麽,快跟姐姐說說,到底看上哪個了?”
李芊咬着唇,忸忸怩怩的低頭不說話。
何丹妮道:“不說啊?那姐自己猜——小宋這人吧,長的好看,年紀輕輕又有車又有房,還紅,就是性格上略有點輕浮,一般小姑娘應該都挺喜歡這款的,不過感覺你和普通小女孩不一樣,所以你是更喜歡成熟一點的?秦槐?”
李芊咬唇的力度更大了,兩只細嫩的手死死地攥着飄帶,好像跟那件衣服過不去似得。
何丹妮一看她這表現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哎呦,真的是啊?”她笑容咧的更開,故意逗她說,“沒想到啊妹妹,你居然喜歡成熟型的。不過秦槐這人……感覺不太好接觸,而且神神秘秘的,似乎背後也有人,你要只想跟他玩玩還好說,來真的姐可不建議。”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李芊也不矯情了,“我就是喜歡他那種冷冷的性格,覺得特別酷,來真的我也不奢望,就能讓他看我一眼我其實就挺知足的。剛剛你們玩的時候,我趁小宋不在,過去跟他搭話了,可他對我愛答不理的,都不僅僅是愛答不理,是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真的超冷漠了,但是小宋一回來,他立馬就有反應了,看着小宋眼睛都亮了那種,特別深情……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人家倆人其實沒那意思,是我多心了,但他理都不理我一聲,真的蠻傷心的。
“小女孩的戀愛觀。”何丹妮聽完後評價,“現在的女人找男人,誰會看酷不酷啊,那都是初中生的戀愛幻想,你要是想找個能一起過一輩子的,關鍵還是得看人。”她掰着手指頭給李芊算,“資金實力,不動産,債務情況,家庭背景,床上功夫,還得專門找人查查他對外的婚姻狀況是不是真實的,別等嫁過去了才知道他其實是二婚三婚,孩子恨不得都跟你一樣大了——不過跟你說這些似乎有點遠了,咱們還是說眼下,你現在就是希望能跟秦槐搭上關系是不是?吃點虧願意嗎?”
李芊忙點頭,點完又覺得自己這樣太不矜持了,羞澀一笑,道:“丹妮姐,你有什麽法子嗎?”
何丹妮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頭,轉身從自己的化妝包裏拿出一個手指大的小瓶來,“這裏面的東西,你撒一點到他喝的水裏,不用太多,小指甲蓋那麽點兒足夠,然後你就等着爽吧。”
李芊沒料到她說的“吃虧”是這麽個吃虧法,頓時面紅耳赤,“丹、丹妮姐……這這……”
何丹妮把小瓶塞進她手心,道:“東西是朋友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我就試過一次,确實是好東西,總之你自己把握吧,如果肯吃這個‘虧’就用,不想也不勉強,姐姐就只能幫你到這了。”
何丹妮走了之後,李芊開着水龍頭,一遍又一遍的沖刷着自己的手。直到自己的手被涼水沖的變紅,變得麻木,她才關上龍頭,将水抹在自己的裙子上擦幹。
回到包房,辛哲已經回來了。
屋子中央的那張巨大的桌子上,此時擺滿了各種零食、水果和酒水。
辛哲見到她回來,客套的招呼着:“飲料、酒、零食,想吃什麽、喝什麽自己拿。”
李芊露出個甜甜的笑,道了一聲:“謝謝哲哥。”随後拿走袋薯片,順便瞄了眼秦槐面前放着的飲料,也拿了個一樣的。
零食和酒全部到位,幾個年輕人也徹底不管不顧的嗨了起來。
期間宋南柯一直坐在秦槐邊上陪他,偶爾也會被人叫去一塊兒唱歌。
何丹妮知道李芊的心思,有心想幫她一把,于是故意點了首歌,非纏着宋南柯陪她一起唱。
“這首歌我可是特意給你點的,小宋,你要不陪我,那就是不給姐姐面子。”
宋南柯無奈,只好接過麥,與何丹妮一起坐在桌子前面對唱。
屋裏的燈不知道讓誰給調暗了,李芊心慌的不行,顫顫巍巍的摸出了何丹妮塞給她的小瓶,将裏面的東西胡亂的倒在自己的飲料裏,接着趁沒有人注意到她,拿着飲料又坐到秦槐旁邊,有話沒話的跟他搭話。
秦槐還和剛才一樣,好似沒聽見一樣,完全不理她。
眼看宋南柯他們一首歌唱畢,就要回來了,李芊知道不能再等了,再怎麽樣她都得讓秦槐把飲料喝下去,不然她的計劃就全完了。
于是她深吸口氣,端起桌上的兩罐飲料,自己和自己撞了一下,趁此機會将兩人的飲料掉個包,道:“秦哥,我可能不太會說話,但是咱們相識便是緣,之後還要在一起合作拍戲很長時間,我也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就想跟你碰個杯,請你今後能夠多多指教。”
這個時候,宋南柯他們那首歌已經唱完了,而李芊也聽到宋南柯往回走的腳步聲了。
她急的手心兒裏都是汗,恨不得直接掰開秦槐的嘴巴,把飲料灌下去。
秦槐原本的視線是落在宋南柯身上的,此時見眼前這小姑娘一直叨叨叨的沒個完,且她手底下的小動作極不幹淨,當即就有點想要發作。
只是還沒容他張開嘴,宋南柯已經一個大步跨過來。
他看出李芊的有意讨好,也感覺出來秦槐的不耐煩,但這家夥一出手,八成又得亂成一鍋粥,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宋南柯搶先一步接過李芊手裏的飲料,笑着說了聲:“他不愛喝這個,我替他喝吧。”
李芊反應慢了半拍,完全沒想到是這種結局。
等她伸手想阻止時,宋南柯已經将那罐飲料一飲而盡了。
李芊:“……”
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多說什麽了,于是最後看了一眼秦槐,灰溜溜的回她的位置上去了。
秦槐也沒料到他會把那罐飲料喝下去,兩條眉毛立刻皺起,攥着他的手腕子就要把他往外邊帶。
宋南柯莫名其妙,“幹嘛去呀?”
話才問完,忽覺下腹一片燥熱,他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喝下去的飲料裏被摻了別的東西。
意識到這一點後,宋南柯遠遠地看了李芊一眼,再一看秦槐,他明白了——李芊從剛才開始纏着秦槐,并不只是像自己想的那樣,想抱他大腿,而是想要連着他的第三條腿一塊兒抱。
不過這姑娘膽子也實在夠大的,這裏這麽多人,稍不注意就會被人發現,她居然還敢當着別人的面在飲料裏面動手腳。
更讓他奇怪的是,這玩意兒藥效發作的這麽快,她若真是成功了,又能怎麽樣?總不能直接拉着秦槐就地那啥吧?!
再一想到她原本盯上的目标居然是秦槐,宋南柯也說不上為什麽,打從心底裏升起一抹酸意。
在他亂想的時間裏,秦槐已經拽着他出了門。
宋南柯此時的情況有點糟糕,原本僅是下腹燥熱的他,如今全身都燒了起來。不僅如此,他的神志也開始變得不清晰,甚至會出現短暫的幻覺。
人一旦覺得熱,本能的就會想要往清涼的東西上靠。
而秦槐的體溫此刻剛好是宋南柯最需要的。
因此兩人剛一走出“夕陽紅”,宋南柯便立馬像只樹袋熊一樣的纏了上來。
秦槐不知道那杯飲料裏到底摻了什麽東西,但見宋南柯呼吸急促,渾身癱軟,感覺一定不是什麽普通的藥物。
“丁罪。”
秦槐對于人類的東西還不怎麽熟悉,情急之下只好喚出丁罪來向他求助。
“老大?”丁罪聽到自家老大的傳喚,立馬現身。
雙腳剛一落地,他一眼便瞅見了緊緊摟着他家老大脖子的宋南柯,于是在片刻的驚詫過後,他趕忙捂住雙眼,默念幾遍“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才道:“沒想到老大動作這麽迅速,還沒及我繼續科普,就已經跳過中間幾步,來到最後一步了。”
秦槐聽不懂他再胡說什麽,劍眉倏地一皺,道:“他被人算計了。”
“啊?”丁罪再一細看,這才發現宋南柯的狀況是很古怪,“哦,這是被下藥了。”
秦槐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問道:“能找到解藥嗎?”
“能啊。”丁罪一口答應,“就是這解藥怕是我來不合适,您估計也不會讓我來,所以我得告訴您應該怎麽辦,然後勞您的駕親自給他解。”
秦槐倒是無所謂誰解,只要能讓他恢複原樣怎麽都行。
“咱們先得找個避風的地方,最好還是不會讓人打擾的……”不然辦着辦着事兒突然有人來了那可完蛋了。
秦槐略一思忖,道:“去我那吧。”
話說出口的同時,他的頭發突然變長,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黑色的長袍。
秦槐沒多等,大手一揮,面前忽的出現一個冒着黑霧的洞口,接着他攬着宋南柯,和丁罪一起跨入洞口,隐沒于黑暗之中。
宋南柯隐約聽到耳邊有說話聲,這聲音忽遠忽近,一會兒在耳邊,一會兒又好似響在天邊,一會兒聲音是秦槐的,一會兒聲音又變成了丁罪的。
聲音來來回回,又朦朦胧胧,明明拼命往他耳朵裏鑽,可他愣是一句也聽不清楚。
身上灼燒的感覺更重了,宋南柯張開嘴巴喘息着,覺得自己就要被燒化了。
“一會兒等我出去,您就把他衣服全脫了,然後您會看到他的這裏這樣了,您就握着他的這兒,這樣再那樣再這樣再那樣,直到他那樣了……明白了嗎?”
“……”
丁罪給他意識流的講解了一遍,自認為已經講的很清楚了,但看秦槐的表情,似乎并沒能理解到真谛,于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要不……我來給您實際操作一遍看看?”
秦槐:“滾出去。”
轟走了礙事的人,秦槐擰着眉,滿是擔憂的望着床上的人。
宋南柯因為藥效的發作,臉和脖子全都是紅的,眼裏水汪汪的,由于對不上焦,顯得十分迷離。嘴巴半張着,粗重的呼吸夾雜着聲聲隐忍的輕吟不斷自他口中溢出。
撩的秦槐心癢癢的。
秦槐不知從何時起,好似忘記了喜怒哀樂,就連胸腔裏的那個東西,也已經有幾千年沒有跳動一下了。
他本以為這樣的自己是正常的,可自從他遇見宋南柯開始,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脫軌一樣,朝着他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他會為了一個宋南柯,暫時放下原本的任務。會為了一個宋南柯,頻頻出手相救。甚至為了他想要去了解與人類,與他相關的一切事。
他會留心宋南柯的一舉一動,會因為他被別人過分關注而莫名發怒,也會私心的想要将他占為己有。
秦槐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好像出于身體本能,又好像是宋南柯的身上帶着某種磁力。
還有自己頭腦中的那個模糊身影。
秦槐通過與宋南柯的多次觸碰,雖然還是無法完全看清對方的臉,但對方的身形,對方給自己的感覺都和宋南柯一模一樣。
再加上,他能說出黃泉樹,看到過黃泉樹開花……
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在向他說明:他們認識,他們的關系不僅于此。
床上的宋南柯還在痛苦的掙紮,秦槐如夢初醒,趕緊解開他的衣服,按照丁罪方才所教,試着為他“解藥”。
宋南柯上一秒還覺得自己被扔在火爐裏煎烤,下一秒就有一種清涼的舒适感将他包圍。
他舒服的哼了聲,手腳并用的纏過去,以防這抹來之不易的冰涼再次溜走。
然後,冰涼的感覺忽然掃過他的臉頰,他的唇,之後又順着他的脖子逐漸向下,最終停在他身上的熾熱頂點。
突如其來的快感,令宋南柯控制不住的叫出了聲。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順着他的脊柱直沖向大腦。
宋南柯像條缺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又在預感到涼意即将抽離時,拼命挺腰,抓住每一分每一秒,來讓自己的舒爽感持續的更長。
秦槐開始做的有些生澀,但慢慢地,他就像是無師自通一樣,了解了身下人的需要,而去盡可能的滿足他。
随着二人身體接觸的時間不斷增長,他腦內破碎而淩亂的記憶碎片也突然有了新的變化。
模糊的人臉漸漸變得清晰,一些從前令他匪夷所思的事件片段也開始變得連貫起來。
等到那些碎片終于像拼圖一樣一塊塊的重新組合在一起,宋南柯也在一聲滿足的長吟下,釋放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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