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良久之後,齊朝暮依依不舍的從劉一人的唇齒之中撤走,看着被自己親的水潤粉光,晶瑩飽滿的嘴唇,齊朝暮忍不住又親了一口,這才四目相對。
此時劉一人并沒有責問齊朝暮的作為,而是目光警惕的看着他,悄悄地問道,“那人,走了嗎?”說着還下意識的往左右瞟了瞟。
“應該,走了。”齊朝暮此時忍着笑,鄭重地說道。心裏想着,這麽傻,可得看緊了,太容易就被騙走了。
“那就好。”劉一人說着終于長舒了一口氣,因為剛才被堵住喉舌起伏粗重的呼吸還未消去,心裏的緊張卻已消散無餘,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氣。
剛才齊朝暮确實聽到了腳步聲,但他并不确定這個腳步聲是不是朝自己這邊過來的,不過想親劉一人的想法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所以不管真假,就索性就着這個機會親了上去,沒想到劉一人的反應居然這麽可愛,毫不懷疑自己的動機,倒是惹得他有些心術不正了。
想到這裏,他輕笑了一下,放下劉一人,随即說道,“我去看看。”
齊朝暮往二樓玄關處走去,發現玄關邊的飾案上真的放着一碗棗湯,看來剛才那人确實是沖着自己來的,只是看到這有礙觀瞻的一幕,沒有上前罷了,嘴角現出一絲抽動,回了卧室。
進門之後,劉一人已經斜倚着床尾睡着了,衣服沒脫不說,姿勢也沒擺正,看來是真的喝多了。齊朝暮褪去劉一人的外衣,将她放進被窩裏,又拿了濕毛巾給她擦了把臉,回想起這段時間,這個女人不是累的睡着了,就是喝多了睡着了,這樣給劉一人擦臉也不是頭一回了,這套動作已經很娴熟了,不過這人還真是對自己一點兒防備都沒有,親一親随便兩句話敷衍就信了,這麽容易輕信別人,怕也不是好事兒啊。不過這樣想着,倒還是覺得有些難辦,別人是不是也能這樣輕易說兩句,她就信以為真,不禁搖了搖頭。
一覺醒來,劉一人驚坐了起來,她想起了今天是初一,要祭祖的,趕緊拿起手機一看,八點半了,而此時齊朝暮已經不見了蹤影。
三五下洗漱完畢,沖下了一樓,看着一個女孩滿足的捧着紅包出去了,這才看到,齊朝暮坐在一樓的主桌前,此時只有他一人了,劉一人興奮的跑過去。
“起來了。”齊朝暮看到劉一人心情很好,也跟在公寓一樣,淡淡的打了聲招呼。
“嗯,你在這兒幹嗎?”劉一人想着剛才女孩兒滿足的表情,心下有了計量,還是問了一句。
“發紅包。”齊朝暮說着揚了揚手中的紅包。
“這個,我可以有嗎?”劉一人試探的問道,眼裏滿是期待。
“這個……”齊朝暮看到劉一人想要,又生出了逗她之心,故意拖長了尾音,就是不說,劉一人緊張的表情随着他的下巴起伏。“可以有。”齊朝暮說完随即笑了。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二字劉一人沒有說出口,只用嘴唇做出口型,滿眼期待的看着齊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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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放在往常,齊朝暮看到劉一人盈盈期盼的眼神,一定要逗逗她的,只不過這次沒有,而是真的将紅包給她了。“打開看看。”
“嗯?”劉一人疑惑,看了一眼齊朝暮便打開紅包,想着還有人會要求當場拆紅包的。
厚厚的一沓錢,劉一人也摸不出金額,打開之後全是一百元的鈔票,這個數目少說也有五萬,還有一張副卡,這是齊朝暮之前說要給劉一人辦的。
“這麽多”劉一人真的沒想到紅包居然可以這麽大,“這我不能要,太多了。”劉一人說着就要把錢還給齊朝暮。
“頭一次見有人退新年紅包的,你該不是要把你的壞運氣都退給我吧。”齊朝暮故意說道,心情很好,身體還往後靠了靠,做出避之不及的躲閃之勢。
“……”劉一人一想也是,畢竟是新年紅包,就這樣退回去确實不妥當。
“拿着吧,六萬塊錢的紅包對于齊家這些小輩來說都是小數目,他們看到都不屑要的。”齊朝暮說服劉一人,将她伸出來的手推了回去。“沒想到小財迷還有嫌錢多的時候,真可愛。”齊朝暮瞬時換上了另一幅興味盎然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劉一人的頭發。
“……”劉一人看着眼前這個人,才知道剛才都是錯覺,這才是他的真面目,這人就是要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随即也不多想了,将紅包放進口袋裏,好在今天看在錢的份兒上,沒有給齊朝暮一個白眼。
“這些紅包你拿着,給小輩們準備的,明天有小輩過來打招呼,你看着給,順眼的就給一個,不順眼的就別給,反正他們也不缺這個錢。”齊朝暮輕松說道,把發紅包這件事兒說的很随意。
“好,知道了。”劉一人這時才應了一聲,從剛才的情緒中走出來。
其實齊朝暮沒有說透,他怕明天來的人多,劉一人糾結哪個要給,哪個不給,索性就說的随意,不過不缺這個錢倒也沒有摻假。
祭祖的儀式非常簡單,完全出乎劉一人的預料。她本來以為會有很多冗雜的儀式,長長的人隊,大家的表情異常嚴肅莊重,可是真的沒想到,雖然換了一棟樓,但也就是平常人家開飯前給祖輩上香擱置碗筷一樣,整個流程也就林叔陪伴在側,齊朝暮上完香後,跪下磕了三個頭,跪在旁邊的劉一人也跟着磕了三個頭。
祭祖完畢。
祭祖結束後,齊朝暮帶着劉一人在外面散了會兒步,劉一人終于忍不住好奇,問出了心中疑惑。
“你們四世積澱,想必家大業大,人肯定很多,怎麽就你一個人祭祖?”劉一人緊盯着齊朝暮問道。
“家族确實很大,人也很多,不過我之前跟你說過,只有我是唯一繼承人,先祖為了平衡人心,他們也不必祭祖,所以就我一個人了。如果娶妻生子,最多也就這幾個人祭祖。”齊朝暮漫不經心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你們的先輩們為了守住基業,真的是用心良苦。”劉一人感慨道。
她想起了自己将父母的房子賣掉的事情,心想自己真的不争氣,就那一點兒家業都守不住,心裏有些失望,“是啊,守業太難,子孫後輩但凡出一個我這樣不争氣的,怕是有多少能敗多少啊。”劉一人發出的這聲感慨,齊朝暮也知其中原委。
“你自己不是說嘛,你還年輕,沒錢可以再掙,怎麽現在反而感慨起來。”齊朝暮倒是不以為然。
“有感而發而已,不說我了,接下來什麽安排?”劉一人歪頭問道。
“下午沒什麽事了,吃過飯後就是自由活動時間,老宅的這幾個小輩都要去給父母上墳,下午也沒什麽人,你要是無聊,就去我書房裏找書看,我整個下午都在書房工作。”齊朝暮簡要說明了後面的安排。
“哦。”劉一人點了點頭,心裏計劃着下午的活動。
劉一人先前确實在看書,後來倦了,便想着第一次來老宅,不如出去轉轉,索性就一個人出去了。
宅子确實很大,一路走下去,還看不到盡頭,裏面拔地而起的一棟棟房子,也有七八棟,目前劉一人只去過兩棟,一個是他們住的那棟,另一個就是祭祖的那棟,她對這些倒沒什麽興趣,所以沿着一條小路,走着走着,漸漸清晰的是一片密林,周邊的風景也不錯,林邊有湖,似是還有簇簇鮮豔的東西點綴,有些遠,看不清,反正也沒事兒,劉一人決定上前看看。一直走到林子近處,才發現原來是一樹一樹的花,她心裏好奇,大冬天的還有花,還是一樹一樹開的,只是不認識這花,有些可惜,想上網查一查叫什麽名字,發現這裏根本沒有信號。
劉一人正掃興,将視線投注到林子上,突然看見一個人影閃過,直入樹林。劉一人也沒多想,興許那人自己也認識,畢竟春節留在老宅的人也不多,還能打聲招呼,便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人影不緊不慢,一直在前面不遠處,而且這個人影很瘦弱,目測應該是女生,劉一人已經在腦海中搜尋留在老宅的這些女孩哪個跟眼前這個特征相符,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密林深處。而眼前的人影突然消失了,劉一人定睛尋找,這人影就像飛走了一般,此時才覺得有些疲累,扶着旁邊的樹幹歇了一會兒。
劉一人心生警惕,感覺不妙。她拿出手機再次确認,果然沒有信號,看來是被人故意引進林中的,回想開始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輕易的跟着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影子進了林子呢。看來還是自己太天真,輕易就被和諧美好的假象放松了警惕。
也不多想了,現下最緊要的事就是先走出這個林子,劉一人四下看了看,不确定自己是從哪個方向來的,每棵樹都長得一樣,這為她辨別方向增加了很大的困難,劉一人彎腰挑揀了一塊棱角鋒利的石頭,在自己面前那棵樹上劃了一個十字記號,便選了一個方向一直向前。約莫走了半個小時,走的也不算慢,可是依然看不到林子的盡頭,心頭也慌張起來。
先不說沒人知道自己在這片林子裏,這個時候有人給自己當頭一棒暈倒在這兒,只怕幾天過去了也沒人知道,想到這裏,劉一人加快了步伐,同時更加警惕,一直注意着旁邊的動靜,就怕突然出來一個人,這個時候,那怕出現劉一人平時害怕的蜘蛛蟲蛇都還好,最怕的就是出現一個活生生的人,此時此刻沒有什麽是比人更可怕的了。
又走了十來分鐘,劉一人心底咦了一聲,這個不是她做的記號嘛,難道自己轉了一圈,心裏立時涼了一截。難不成今天真的要折在這裏了嗎?劉一人突然很想哭,但她知道哭絕對解決不了問題,又換了一個方向,沿着一條直線走,雖是步伐不減,心裏卻越來越慌了,眼淚也不知何時挂在了臉上。
果然走着走着,又發現了自己畫的記號。難道又繞了一個圈,這片密林真的是個迷宮嗎?劉一人此時徹底破防了,她心裏一緊,整個人蹲了下來,眼淚已經滴滴答答的掉在胸前的衣襟上,“齊朝暮,齊朝暮……”嘴裏不停喊着齊朝暮的名字,哇哇大哭起來。
這個時候,齊朝暮還不知道劉一人走丢了。
劉一人哭了好一會兒,抹了把眼淚,重新調整心态,繼續往外走,只是這次沒了上兩次的堅定,邊走邊哭,邊哭邊走,心裏已經沒了方向。她從來沒想過要求助別人,因為也無人求助,可是這一刻,她真的很想齊朝暮,無比希望那人能出現在自己眼前,即使依然在密林游蕩,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心無寄托。
走了五個小時,天漸漸暗黑了,劉一人腳底早已起泡,她的精神也在一次次失敗的嘗試後崩潰了,靠着一根樹幹坐下後,陣陣疼痛傳來,林中蟲鳴聲此起彼伏,就像這片林子沒有盡頭,要一直走下去,讓人看不到希望。冬夜的寒氣也越發濃重,劉一人只覺得好累啊,想閉上眼睛歇一會兒。
“先生,夫人去哪裏了你知道嗎?”小蘿蔔手上端着自己的寶貝新菜怯怯地敲響了齊朝暮書房的門,一般齊朝暮在書房,很讨厭別人打擾他。
小蘿蔔當然知道這一點,可是她已經裏裏外外找了幾圈了,都沒有看到劉一人的影子,給劉一人發微信也一直沒回,她不知道劉一人的電話,可現在距離她找劉一人也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天色都暗了下來,人還沒回來,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願意驚動齊朝暮。
“她沒在卧室嗎?”齊朝暮此時才擡起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小蘿蔔,臉上由淡轉驚,心裏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沒有,這棟樓裏裏外外我都找了,沒看到夫人,而且……”說到這裏小蘿蔔頓覺心驚,她也心下一涼,“先給夫人打個電話。”小蘿蔔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不在服務區。”齊朝暮捏緊手裏的電話,神色嚴肅,臉色煞白的看向小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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