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弄的痛?還是他打的痛?
在停車場吹了半宿的冷風,阮緒才看見程燼助理蕭煜。
蕭煜撐着傘走下車,叫了一聲:“阮先生,抱歉。”溫和有禮,恰到好處的疏離,也恰到好處的避開矛盾。
阮緒抖了抖手裏的煙,白灰落鞋邊上,對于他的遲到,并不意外。
蕭煜走過來,遞上車鑰匙,目光落在他裏的煙上,聲音有些冷,“先生不喜歡煙味。”
阮緒睨着眼問:“然後呢?”
“希望阮先生回去前,處理幹淨。”
“然後呢?”
蕭煜看他一眼,沒有再開口,臉上表情淡淡的,就如某人一樣,欠打。
阮緒把煙返回嘴裏,說:“蕭助,是程家三禮六聘,三拜五求我阮家的,不是我阮緒上杆子貼程家的。”
“抱歉。”蕭煜臉色有些發青,很是不耐煩,還是耐着性子道歉。
阮緒一把拿過車鑰匙,不想多說什麽,進了車後,凍得發麻的四肢才暖和一些,順着後視鏡,就見蕭煜沉着臉看着他。
見狀,他笑得很勉強。
車子停在半路,阮緒抽完一支煙,煙霧缭繞中,思緒回到了傍晚時,那個突然冒出來,還自稱是程燼青梅竹馬,亦是程燼心頭白月光——白笙。
“阿燼的審美什麽時候這麽良家了,一副清純惹人愛憐的模樣,難怪了。”
人不多,聲音不大,剛好整個工作室聽得清清楚楚。
阮緒本本分分活了二十四年,頭一次有人用良家套自己頭上,阮家上上下下愛罵自己混世魔王,就是程燼也說自己虛僞放蕩,還真是第一次有人用良家來形容自己。
Advertisement
說來也是贊美詞了。
下一秒,就是照面一個響亮的耳光。
周圍都是窸窸窣窣的動靜,隐約中,什麽小三,正宮娘娘,出軌,奚落的聲音就像妖風一樣,卷襲工作區。阮緒被打的突然,口腔裏都是鹹腥。
“想爬阿燼床的人多了去了,像你這種的,我見一個打一個。”
白笙模樣恬靜,渾身上下都是暴發戶的标志,不過和程燼滾了幾天,還就當自己真是正宮娘娘了。
阮緒摸了摸臉,輕笑着說:“請問我們認識嗎?”
“白笙。”
阮緒一下了然,程燼那個omega小青梅,程老太太嘴裏救命恩人,惹不起。阮緒在心裏默默自嘲着。
“阿燼最恨你這種虛僞貪財的alpha!!”
阮緒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聲音有些冷:“白小姐這話有矛盾啊,前面還說我清純良家,現在又說我拜金浪蕩?”
“賤人!”
最是惡毒下賤的詞會從一個本分女孩口中輕而易舉說出來,阮緒有些好笑。
是個人都挑軟柿子捏,就是程燼床上的紅顏也是一樣。
“啪!”
他沒想什麽,反手就扇了白笙兩耳光。
聲音很大,直接把白笙人打懵了。
顧白甩甩發麻的手,挑眉看着矮自己一頭的人,語氣輕挑。
“嘴巴放幹淨點!”
整整三年,阮緒自認為自己和程燼井水不犯河水的,相敬如賓,就是典型的有名無實的婚姻,真的不知道怎麽就命犯小三了,上來就捱一耳光。
媽的!阮緒暗啐一聲。
等身上煙味散了幹淨,阮緒才讓蕭煜上車,回去路上蕭煜特意加快車速。
到家時,已經六點四十八了。
蕭煜臉上淡淡的,“阮先生,你遲到了十八分鐘。”
阮緒臉色白了白,看着燈火通明的程宅,眼睛一瞬不瞬的。
進去時,程家姆媽正在打掃衛生。
他淡淡笑了笑,“宋媽。”
話音才落,程燼穿了一件亞麻襯衫,袖口松松垮垮挽着,軍綠色的長褲也是松垮垮的。
從樓上走下來,見他頭發濕漉漉的,手上還拿着一條白毛巾。
“回來了?”
程燼壓低聲音,臉上沒什麽表情。
宋媽注意到阮緒緊繃的臉色,見他嘴唇死死抿着,搖搖頭快速退下。
“啧...”
程燼輕啧一聲,坐在中式刺繡的沙發上,聲音寡淡,“站着幹什麽?不累嗎?”
在阮緒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坐下時,程燼看着他鞋子上的泥,不由冷笑一聲。
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程燼問:“臉還痛不痛?”
阮緒垂下眼皮,盯着膝蓋沒說話。
見他又開始無聲反抗,程燼偏頭嗤笑一聲,高挺的鼻梁在燈光下,打出一片側影。
兩人幹坐許久,誰也不說話,最後阮緒沒熬住,就上樓去了,結果程燼緊随其後。
知道程燼在外面,阮緒磨磨蹭蹭洗,從手指甲洗到腳指甲,皮膚都被搓紅後,他才慢慢吞吞走出浴室。
一出去,程燼就光着上半身躺在床上,看他出來,眯眼笑笑。
“洗得挺久的,馬上八點了。”
他伸手關掉一盞臺燈,屋裏瞬間暗下來,暧昧的昏黃讓阮緒很不舒服,吸了吸鼻子,渾厚濃郁的栀子花信息素一直往他鼻間鑽。
他很厭惡程燼這種毫不掩飾的惡意侵染,三年來,他無時無刻都能在自己身上聞到這種霸道的味道。
直白又蠻橫,就如程燼一樣,雅痞又霸道。
明明是淺淡高雅的信息素,到了程燼這裏,就成了蠻橫刺鼻的惡臭!
阮緒繃着後背,四肢僵硬的走過去,還沒到床邊,程燼伸手一把将他扯在懷中。
動作粗魯又急促的拽掉他身上單薄的睡衣,手順着腰肢游上去,滾燙的胸膛緊貼阮緒僵硬的後背,然後埋頭在他頸側嗅吸一大口,淡淡的荷花信息素的瞬間安撫他急躁不安的內心。
但前天自己留下的痕跡淡然全無,他很不滿。
張開口,狠狠咬在阮緒肩頭,手緩緩下滑……
程燼輕松勾着他的脖子,歪着頭靠在他肩上,不輕不重的捏了捏他耳垂,指腹溫熱,阮緒後背倏地麻一下。
輕笑一聲,程燼摩挲他頸側的吻痕,視線落在他臉上
他嘴角挑着淺笑,故意壓低聲音,“痛不痛?”
在他靠近時,阮緒就聞到一股淺淡的煙草味,脖頸上是濕熱的氣息,身上濕漉漉的,渾身又酸又難受。
他面上浮着不耐,“痛。”
程燼看向他,一張臉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特別白,甚至可以說羸弱。
不緩不慢地開口:“是他打的痛?還是我弄的痛....”
“.....”阮緒閉上眼不想說話。
對上程燼這種蠻橫痞子,多說無益。
見人又悶聲反抗,程燼眼角泛紅,一把将人拽起來,掐着他腰肢,自下而上的看他。
“呵呵呵....成,我有的是時間讓你說。”
後半夜時候,阮緒死死揪住枕頭,滿頭濕汗漣漣。
“...我很痛....”他軟癱着身子往旁邊躲一下。
屋裏光線暧昧,氣息滾燙撩人,程燼忽地沒了興致,翻身躺在邊上。
嗓音有些啞,“你姐最近生病了,想見見你。”
阮緒有氣無力的“嗯”一聲,“還繼續嗎?不來的話,我洗澡了。”
程燼偏頭看他,“繼續的話,你受得住嗎?”
“....受不住。”阮緒現在老實了。
看他軟綿綿的樣子,冷厲的眉眼松懈下來,程燼弓着腰把人抱起來。
“我們一起吧,省得浪費水。”
“.....”
阮緒不想說話,也不想揭穿男人邪惡的心思。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