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淋雨

“啪——”

許輝搶過他手機,直接蓋桌上。

阮緒擡眼看他,“怎麽了?”

許輝啜一口豆漿,“見不得你接他電話,吃醋了!”

阮緒翻了一個白眼,臉上很嫌棄,但也沒接電話。

這頭,程燼飛快浏覽了鏈接,頓時就眼紅呼吸重的扯領帶。

馬不停蹄給阮緒發了信息沒回,他才打電話過去,結果人家直接不接!

越想越生氣,一看見阮緒的消息,僅存的理智都被欲望怒火燒得幹幹淨淨,此時此刻,他滿腦子只想把阮緒拴在床上,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好技術!

頭條新聞、娛樂新聞,就連熱點周刊,全部都在報道程家二爺的死。

就連身邊同事都在讨論,說這麽好一個老幹部,竟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好幹部....阮緒不解,只是心中嗤笑一聲。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程家人不都這個德行?!

下午六點半,天色暗沉,一副要下大雨的樣子。

許輝家裏來個客人,他早早就先走了。

阮緒一個人獨自坐在工位上,沉默等待。

看着豆大的雨滴砸在地表上時,他緊繃的心終于松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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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島的痕跡應該會被這場大雨沖刷幹淨,罪有應得的人也嘗嘗死後無處伸冤的惡果。

他離開公司時,看了一眼手機餘額,六塊錢。

苦笑一下,連打車的錢都不夠,阮緒深吸一口氣,沖進大雨中。

到家時,阮緒渾身都在滴水。

一進去,就看見程燼黑着臉在陽臺上杵着。

屋裏的栀子花味又重又濃,悶得人心慌。

“你....為什麽不接電話?!”

程燼愣了一下,大步走來撈起沙發上的浴巾。

阮緒甩了甩手上的水,抹了把臉,“太忙了,沒注意。”

聽着他不鹹不淡的語氣,程燼胸腔裏起了一層火氣,忍下去,沒發作。

只是用力揉着阮緒濕透的發梢,看了一眼他腳邊暈開的水痕,壓低聲音。

“故意的?”

宋媽原本端來姜湯,一聽程燼透着冷意的聲音,滿臉擔憂的退回廚房去。

阮緒垂着腦袋,濕漉漉的衣服黏在皮膚上,很不舒服。

他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沒有。”

“下這麽大的雨,你沒有?”

程燼拽着他走到沙發邊,直接把人按坐在沙發上,臉色怒意越發明顯。

而阮緒垂着眼皮,沒看他。

又是這種模樣,冷漠疏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程燼胸腔那把怒火把他理智燒得一幹二淨,阮緒每一次無聲反抗,總是這個模樣,眉目低垂,配上那張冷隽的臉,直接觸及程燼着火點!

他從鼻腔裏哼出一個氣音,“手機沒電?無法打車?還是什麽理由?”

阮緒看着大腿上被體溫蒸騰出的熱氣,沒說話,只是微微發顫,不知是冷的還是氣的。

“說啊?”程燼推了他一把,“啞巴了?拿出你手機上調侃我的态度啊?”

阮緒抖了一下,擡頭望着程燼,眼眸水潤,面色無辜,冷冷道:“六塊錢,我能打什麽車?”

程燼哼了一聲:“錢不夠?我給你那張卡兩百萬額度,你給我說沒錢?”

說着說着,他伸手扣住阮緒後頸,用力磨蹭他腺體。

“先不說這事,你說我技術不好?那現在你來教教我,如何?”

阮緒臉色一下就白了,程燼滾熱的指腹按在他冰涼的腺體上,居然帶起一絲燥熱,勾得他淡薄的信息素熱起來。

啞聲道:“我不舒服,不想做。”

程燼的手順着脊骨滑到他背心中,指腹就跟點火器似的,碰哪裏,哪裏就熱得慌。

“嗯?不舒服?”程燼的眼神越發稠重起來,語氣也染着冷意:“休息一天了,你還能不舒服到哪裏去?”

阮緒臉上帶着羞憤,眸色有些閃爍,“...前天的,還疼。”

他擡手按住程燼不老實的手,臉上都是拒絕。

程燼一見他冷着臉拒絕自己的樣子,直接氣笑了,眼裏的冷意混着情欲,他彎下腰。

眼睛對上阮緒微微倉惶的眼,壓低聲音,“成,我倒要看看你那裏有多疼。”

許輝送走婆婆媽媽一堆親戚後,癱軟的躺在床上,剛拿起手機,才看見阮緒的消息。

皺眉嘀咕,“怎麽又托我買藥啊?”

這一晚阮緒無聲承受着程燼的怒火,耳邊都是他重複翻問題,技術好不好?

到了後半夜四點鐘,阮緒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嗓子裏全是求饒的氣音,程燼才消停下來。

這段時間阮緒精神高度繃着,又淋了一場大雨,連着又被程燼按着一夜無眠,程燼給他清洗完,人就發燒了。

阮緒渾身酸軟又熱得難受,意識迷迷糊糊的,程燼摸着他滾燙的額頭,不耐的皺眉。

阮緒基本不生病的,alpha一般都有很強的自愈系統。

看來阮緒來勢洶洶的高燒,程燼倒水,又找來濕毛巾。

把人半抱起來,程燼沉着臉,眸色一片寒意,喂了藥後,他就緊緊把人摟在懷裏。

神色就像淬着寒冰,陰沉得可怕,越發用力抱緊阮緒的腰,下巴緊緊抵在他頭頂。

阮緒混混沉沉睜開眼,臉上都是不正常的潮紅,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好幾秒後。

“...技術好...不要了....”

程燼嘴角牽強的勾了勾,臉頰貼在他額頭上,由于發燒的原因,阮緒淡的不能在淡的信息素居然濃了起來。

清香中帶着點點安神香,程燼那顆亂如麻的心慢慢靜了下來。

“好了,不欺負你了,總要惹我生氣,自己受疼又受罪,你不難受,我都難受。”

程燼聲音軟下來,輕挑的親在阮緒嘴邊,“睡吧,待會我給你請假。”

其實今天阮緒淋雨的事情屁大一點,他就是受不了阮緒撩撥自己,故意借着這事,一逞獸欲的。

現在把人折騰這樣,他心裏悶悶的,格外堵得慌。

“....放——”

阮緒後面的話還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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