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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早餐只吃了塊小餅幹還有半杯牛奶,她盯着餐桌上的陶瓷花瓶發呆。
管家擔心的上前詢問,“太太,是不是不合胃口,您要不要再吃點剛烤好的蒜香法棍。”
阮軟回神,拿起白色的真絲餐巾擦了擦嘴道:“我吃好了。”
年邁的管家看起來憂心忡忡,“或者來點中式的小米粥。”
阮軟微微一笑,嘴邊勾起兩只甜甜的小酒窩,“不用了,昨天晚上吃的有點多。”微頓,她又道,“聽說先生今天回國,他幾點的飛機?”
“哦。”管家呷了口氣,微微躬身“英國總公司突發意外,先生的航班臨時取消了,回來的時間還得再定。”
大約是怕對方再問什麽,他擡頭看了眼阮軟,繼續道:“先生怕您擔心,舊疾複發,所以沒通知您。”
阮軟還想問什麽,管家已經把話題打住,并且提醒她該回房休息了。
阮軟依舊笑的溫柔,由着傭人扶着自己回房。
管家盯着阮軟消瘦的背影,總覺得夫人這兩天有些變化,但是具體是哪兒變了又說不上來。
沒錯,阮軟穿越了,還穿進了一本真假千金的狗血文。身為真千金的她在被豪門找回後并沒過上真千金該有的生活,親生父母對這個真千金怎麽都喜歡不起來,還把假千金留在身邊養着。
從前生活在普通家庭,一邊生活一邊打工的真千金卻非常容易滿足,到了豪門後不争不搶,還處處讓着假千金。
哪怕假千金在被發現身份後,依舊沒解除屬于真千金的婚約。真千金都沒有任何意見。
然而事情壞就壞在,結婚前一天,假千金忽然覺醒要去追尋自己的夢想,提着行李連夜逃跑。
阮家為了顏面,只能摁頭讓阮軟替婚。
狗血的是,身為替身的阮軟在跟男主封肆相處的過程中愛上了對方,男主封肆卻把對假千金的報複扣在了真千金身上,在身心俱虐中,真千金終于黑化,在作死的路上一條路走到黑,終于,作死自己成全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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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盯着鏡子裏的原主,巴掌臉,水杏眼,烏黑濃密的長發,消瘦單薄的身體,不過是随便披了件睡衣,看起來也是風情萬種,婀娜多姿。漂亮是漂亮,唯一的不足大約就是手腕上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不久前,娛記拍到了男主跟其它女星的花邊星聞,并來找原主求證,她一時間接受不了,選擇了割腕。而男主在得知此事後只是翻看文件的手停了一下,然後問了句送醫院了嗎?之後再沒過問。
而封家也擔心阮軟再鬧出什麽幺蛾子,影響到封家生意,竟然變相把她軟禁了起來。現在封家裏三層外三層,不是保姆就是監控。
然而,在阮軟知道原主銀行卡上的餘額時,心想,這人是不是想不開,搞錢不香嗎?雖然卡上的五百萬跟豪門比起來九牛一毛,但總比呆在這裏受虐強。
更何況封肆在婚前已經做了婚前財産公證,婚後的財産也全在公司名下,阮軟別想占從他身上分到一分錢。這麽一想她更覺得這豪門沒什麽可留戀的。
從書房找到紙和筆,又找了個筆記本電腦,打開word文檔,她敲擊鍵盤,打出了“離婚協議”幾個大字。
……
封肆在收到阮軟的《離婚協議》時格外的平靜,還把它當成個笑話似的扯了扯嘴角,“一哭二鬧三上吊,現在又鬧離婚,能不能來點新意。”說完便點擊了删除鍵。
“喬納斯,咖啡呢?”男人修長的手指敲擊着桌面。
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的喬納斯回神,趕忙将咖啡放在封肆的左手邊,他習慣左手喝咖啡。
“封先生您的黑咖。”
“嗯。”男人嗓音裏發出沉沉的一聲,見身邊的黑影沒動,他又道:“還有事?”
喬納斯微微一笑,“先生,太太也是女人,也需要陪伴。”
身為封肆的貼身助理,喬納斯目睹了那個可憐的女人從結婚到現在的兩年時間,被封肆各種冷暴力,原生家庭的欺負,雖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她攝人心魄的美貌還是讓喬納斯下意識的想幫她說好話。
“她既然有膽量嫁進封家,肯定有活下去的方法,至于陪伴?”封肆的劍眉微微垂下,冷哼一聲,“我的家事還不需要你來多嘴。”
“抱歉。”喬納斯颔首,轉身離開。
……
在發給封肆的離婚協議石沉大海後,阮軟每隔四天還要發一次,直到他回應才會停止。
其它時間她就上上網,看看新聞,了解了解這個世界。
原主在18歲才被阮家找到,在這十八年之前,原主跟着養父母生活在破舊的小弄堂裏,高中還沒上完就辍學在家包包子,成績什麽更是一塌糊塗。被阮家找到後,阮家把她塞進了貴族學校,走了個程序然後出國讀了一年,但是原主無法适應國外的生活,呆了一年便回國了。之後也自己找過工作,還在阮家的公司打雜,都不盡如人意。
還好她長得漂亮,後來被星探相中,在娛樂圈混的小有名氣,不過後來被黑粉攻擊是無學歷無演技無情商的三無人士,她頂着壓力拍了部大制作又撲的連個水花都沒有,之後就被資本遺棄了。再之後被摁頭嫁給了封肆,做起了全職太太。
縱觀原主的一生,似乎除了美貌就是包包子,其它一無是處,連最基本的學歷都沒有。
阮軟想要憑本事再找份工作有些困難。
叮鈴鈴……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周珊,原主的好閨蜜兼死黨。
原著裏原主每次受虐都找周珊哭訴,周珊曾不止一次勸原主不要戀愛腦,不要依賴阮家,要靠自己,原主嘴上答應的好,第二天又對封肆卑躬屈膝,阮家父母還說周珊挑撥離間,周珊忍無可能直接把原主拉黑。
這樣的好朋友原主竟然不知道珍惜。
阮軟接通:“喂。”
手機對面亂糟糟的,周珊正在指揮什麽,“往東,對,西邊西邊。”
“哎,是我,周珊,大哥,你給我的貨啥時候什麽時候到啊,都31號了。”
原來是打錯電話了。
“喂,有沒有聽到哇,我找個安靜的地方跟你說 。”
電話裏的雜聲越來越少,漸漸只剩下周珊的喘息聲,她扯着嗓子:“大哥,還在不,信號不好嗎? ”
“是我,阮軟。”
對方頓了不過一秒,仿佛雷電從天靈蓋兒上劈下來,不等阮軟反應手機已經挂了。
周珊有這樣的反應也正常,畢竟原主曾經那樣坑過她。
阮軟将電話回撥,畢竟是昔日的閨蜜,周珊并沒做絕,在阮軟撥打第五次的時候終于接通,對方沒有說話,只等着阮軟說話。
“我知道你生我氣。”
“有話直說。”周珊沒好氣。
雖然曾經坑周珊不是自己做的,阮軟還是道了歉,又道:“我要跟封肆離婚。”
十分肯定的語氣。
周珊見怪不怪似的,“哦。”這話她聽的耳朵長繭了都。
阮軟知道她不信,又道:“這次是真的。”
“真的就真的呗。”周珊漫不經心,“沒事兒先挂了,忙。”
“有事兒。”阮軟握緊了手機,“我全職太太做久了,跟社會脫節,離婚後要找工作,想請你幫忙。”
“哎呀,您這闊太太的忙,我一個打工人可是幫不了,拜。”周珊說完便挂了電話。
阮軟看着手機心想,這是被傷了多深。
沒想過了會兒周珊又打了電話過來,“幾點?”
……
周珊是原主的的發小,家裏做點小本生意,受家庭影響,從小便開始做代購,雖然成績不怎麽樣,賺錢倒是一把好手,現在直播風生水起。
她新房子最近才裝修好,便約了阮軟在那裏見面。
嘭的大門一關,極簡風大房子裏便只剩下兩個女人。
餐廳的島臺上擺滿了各種外賣,周珊從冰箱拿出一瓶香槟,椅子上一座,瞪大了眼睛确認:“真的要離婚了?”
阮軟拿出離婚協議給她看,“喏。”
看到離婚協議幾個大字,周珊輕松地吐了口氣,又不确認似的把文件摸過去仔細閱讀了一遍,“這婚離的挺吃虧,應該讓他好好賠償你,要不是做家庭主婦,這些年你早就是小富婆了。”
阮軟雙手支着下巴道:“當初阮家讓我替婚也是覺得我好操控,可以鞏固阮封兩家的利益,封家也早留了後手,我不過是顆棋子。”
“萬惡的資本主義!”周珊咬牙切齒,“及時止損是不錯,但是淨身出戶也太虧了,怎麽也得狠狠敲他一筆。”
阮軟看着周珊義憤填膺的樣子,摸着她的手道:“你說的是不錯,但我現在跟他鬥簡直雞蛋碰石頭,自讨苦吃。”
周珊想想也是,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瞪大了眼睛道:“我有一個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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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修改了一下,請大家多多收藏哇,(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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