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他喊她:“遲、雪,遲雪

解凜在醫院陪護了老遲一夜。

直等到人脫離危險,清早時蘇醒過來,他心頭的大石這才稍落下。

只可惜許久未見,話還沒來得及多說兩句。

他緊接着便又被老遲“趕”着回去休息——說是這邊有護工和助理看着就好,讓他趕緊回去。該倒時差倒時差,該補覺補覺。

“我這好着呢。”

病床上,老遲說話全是氣聲。

卻仍是固執地沖他擺手,“你累了一天、去睡覺,你看看你,這眼圈……”

誠然,老父親這幾年實在蒼老不少,從前精神利索的樣子一去不複返,頭發裏的白色已徹底遮住烏青,唯有啰嗦唠叨的本性卻不變。

解凜看得不忍,只能先答應下來。

然而等走出醫院,一看旁邊助理掩不住的滿面愁容,便知眼下還有個燙手山芋需要處理。

“賊呢?”

他于是幹脆開門見山問:“報警了嗎?人現在在哪,昨晚看你的電話沒停過。”

“這個、這個。”

人高馬大的男助理聞言,卻只為難地撓撓頭。

小心翼翼打量了下半天自家老板的臉色,察覺對方似乎沒有發火的前兆,這才低聲答道:“給人跑了。”

氣氛沉寂了幾秒鐘。

Advertisement

解凜問他:“什麽叫跑了。”

“她、那一個女生嘛,我們請的搬家工人裏頭也有女的,看她挺可憐的,瘦巴巴的,問什麽也不說話,懷疑她是被家人打了趕出來,精神不正常什麽的。就帶着去吃了碗面,心說本來人也沒偷什麽貴重東西,就拿了個盒子——”

“……然後?”

“然後,吃完面她們去上了個廁所出來,人就跑了。不曉得去哪裏了,只能先聯系岸邊的商場調監控,”助理說到後面,聲音也越來越小,“只不過都是昨晚的事了,現在商場還沒開門。解總,可能得等到十點多、再看有沒有消息了。”

意思是這一晚上電話沒停過,但接的都是“報憂電話”。

解凜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又問:“那盒子呢?”

剛才在病房裏,他沒具體問老遲那到底是個裝什麽的盒子,就是怕刺激到老人家。不過從反應來看,估計也只有可能是遲雪的東西了——只要盒子能找到,一個小姑娘家,賊不賊的,他也懶得繼續追究。

結果是壞消息一個接着一個。

“盒子、說是那姑娘一直抱着不撒手,”助理邊說,腦袋已快鑽進地縫裏,“他們那幾個做事的人心軟,跟我說人可能是吓壞了,得找個東西抱着,不然就哭叫的,就讓她抱着了。結果人一跑……跑了,就把盒子也給帶走了。”

翻譯過來說,也就是人和盒子一個都沒撈着。

解凜默然片刻。

當下讓原本來接他回望天苑的司機原路返回,把助理留下陪老遲,自己随即打車去了趟老街——

但說是老街。

如今其實也該叫“新區”了。

解凜已許久沒有踏足這裏,眼見得記憶中的破舊街區煥然一新,商貿大廈高聳入雲,幾座小型商城,如衆星拱月般圍着中心噴泉廣場。周邊穿行的人群,也多從過去那些不着調的社會青年,變成了西裝革履往來匆匆的各色白領。

換了誰來看,似乎都實在很難将眼前的場景,和以前那滿地碎石、殘磚破瓦,晚上九點就家家閉戶的街道聯想到一起。

他過去住的那間公寓早早拆了,重建了一棟高層商品樓。

對面那塊地則在年前被他拿下,因房子還沒裝修好,此時仍拿圍欄撐着遮布、沒有露出全貌。和旁邊的高樓比起來倒顯得寒碜——也不知道是怎麽給賊看中的。

他揉了揉太陽穴。

緊接着在電話裏向助理要來了那家面館的地址。

面前的幾間商城裏,肉眼可見,這家小面館所在的商城屬規模最小那一類。

面館亦開在租價較低的地下一層,店面不大,攏共不過四張桌子。

他裝作客人和店主搭話。

一碗面下肚,果然打聽到附近還有一扇逃生專用的側門,推開便可直達商場後巷。

“要說那姑娘我還有印象呢。”

而店主也是個熱心人。

聽他說完來意,杵着下巴冥思苦想好半天。

最後又連說帶比劃地補充道:“看起來年紀不大,樣子也還清秀吧。但可憐兮兮的……感覺神經也不太清醒哦。我瞧她鞋破了、頭發也打結了,披頭散發的像個乞丐似的,估計好幾天都沒洗過澡——差點還和我老婆報警說是不是被拐了呢。”

“後來帶她來吃飯的人一直解釋,我們才說算了,大家都是打工的,也不容易……話說你是來找她嗎?家裏人啊?”

解凜聽他像是同情心泛濫,當然也不好直說自己其實是來抓賊。

只能含糊其辭說了句“算是吧”,便起身結賬離開。

推開防火門,便見後巷亦有兩條路:一條通居民樓,地磚略破且滲水;一條通大路,地勢稍高些——想來沒太受到前兩天大雨的影響,雖沒有地磚,但土已幹透。

聯想起店主說女生“鞋子也破”,他随即便往大路上走。

這麽一穿過來,竟又橫岔到了過去老區的酒吧街。

只不過如今酒吧少了,倒多了不少網紅景點和美食店鋪,眼下快到中午,更是香味一陣接着一陣。而他出來的這個街口,又正好是一家火鍋串串店。

冬天生意好,就連臨街的露天座位上,也坐着不少恩愛約會的小情侶。

他四下環顧一圈。

看屋頂,沒有找到很明顯的監控。

倒是有個正在和女伴吃飯的少年和他不巧四目相對。

不知為何,突然吓得一哆嗦。

“……?”

認識的人嗎?

解凜在記憶庫裏短暫搜索了一番,沒有找到相對應的人臉。

遂徑直離開。

逐漸便走到了街道中心區域,開始推測可能的路線。

正沉思着。

“大、大哥!”

肩膀卻突然被人輕輕一拍。

小屁孩來得倉促,行跡也過于鬼祟,他差點下意識給人一個過肩摔。

還好那人似乎早有準備,在他回身瞬間連連擺手,又指向自己的臉,“那個,你不認識我了吧?但我們以前見過的,在臭老……在,在七叔的那個診所。我還被你揍過呢。”

被他揍過的人多了去了。

解凜還在給人對號入座,少年已自行啰啰嗦嗦解釋起來:“我那時候還在讀初中,就,不怎麽學好,經常跟着大點的大哥什麽的在附近惹事。那天還趁着停電去撬診所的門了,結果七叔不在,就他女兒在——”

後面的事,不用他再說,解凜已依稀想起來。

只是仍然驚訝于過去那些機車少年的其中之一,如今會專程跑過來向他打招呼。

似乎還隐隐有表達感謝的意思。

“那個,當時還小不懂事,到處混來着……結果那段時間被打了一頓,收拾壞了,又怕碰到你再被揍,只能幹脆在家讀書。讀着讀着,莫名其妙,還竟然考上高中了,嘿、嘿嘿。”

少年說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後面就到一中念書,考了大學——我以前從來想都不敢想自己會考大學的,大一放寒假,回來和女朋友來懷舊,沒想到還真的碰到大哥你了。”

當年的不良少年也已經長大。

看來,以後是不太需要思考“吃牢飯”的問題了。

解凜看着他,沉默片刻,突然失笑。

又問:“那你現在多大?”

“十、十九。”

少年怯生生地擡頭看了他一眼。

随即補充道:“五年了嘛……當時不懂事,現在十九了。”

話音未落。

他的小女朋友亦後腳追上來。

臉紅紅地看了一眼解凜,又作勢在背後狠擰了他一把,“你賬都沒結!跑什麽呀?”

“我出來找人……你不是沒吃完嗎?”

“就你話多!我、我明明吃得就那麽一點點。”

“你明明吃了——”

“沒有!就是沒有!閉嘴閉嘴閉嘴!!”

男孩一臉莫名所以。

女孩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卻羞得滿臉通紅,快要滴血。

而解凜久久無言。

沉默看着眼前的這對小情侶,忽然有些晃神:似乎在他和遲雪最好的那段青春裏,總是充斥着錯過,遺憾,等待和等不到。他們還沒有能來得及,有過如此溫馨可愛的回憶,就不知不覺被推着長大。

長成了沉默而懂得容忍的大人。

遲雪。

遲雪……

他的心忽然難過起來。

是沒來由地難過,僅僅因為在這樣普通的日子裏,他想起她。

面前的女孩卻突然擡頭看向天空。

伸手一抓。

“呀——”

她說:“下雪子了。”

細細碎碎的雪沫融在雨裏,是南方入冬的雪。

男孩下意識擡起手遮住女孩頭頂、怕她淋雨感冒,又連忙問解凜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吃個飯,順便躲躲雨。

“不了。”

但解凜拒絕:“我在找人。”

話說出口才覺得悵然若失。

在國外還是國內。

似乎他都逃不脫找人的宿命。

他說完轉身要走,沒成想那對情侶卻依舊熱心地追上來,冒着雨問他要找什麽人,長什麽樣,要不要幫忙雲雲。

他禁不住這熱情,只得簡單說了幾句特征,女孩跟着走了幾步,突然卻似恍然大悟,“啊——那我有印象!”

她說。

“大冬天那個女生就穿了一個好薄的開衫,鞋子還開線了,看着都凍腳趾,我一眼就看到她了,我還說她怎麽孤零零一個人抱着個盒子……”

盒子。

解凜眼神一動,問她有沒有看到那個女生往哪走。

而女孩思忖片刻,手指随即指向向對面馬路右側。

“那邊!”

她篤定地說:“我看到她往那走了!”

解凜告別了熱情的情侶,讓他們趕緊回去吃飯,自己又照着那女孩指的方向往前找。一路走過了諸如奶茶店、面包店等等會适合坐下休息閑聊的地方,都沒見着想象中那個髒兮兮的人影。

過程中他甚至問了路邊的酒店——擔心那女生是不是精神不正常被人拐走,然而一家家問過去,也沒有前臺表示登記過類似的入住信息。

直到問到最後一家咖啡館。

終于有了一絲曙光:領班說确實碰到過一個衣衫單薄、抱着盒子的姑娘,還請她喝了一杯熱水。

“但她好像要去什麽地方哦,我讓她坐她也不坐,”領班說,“後來我說給她打電話找家人,結果不說還好,我一提打電話,她‘嗖’一下就跑了,拉都拉不住。”

“……那她往哪跑了?”

解凜問。

“前面紅綠燈,應該、應該是右轉。”

領班說。

這麽算下來,七彎八繞,離着最那間面館,他已足足走出幾公裏。

但解凜始終算是個有耐心的人。

既然決定了要找,哪怕眼皮打架、身體累得馬上就要睡着,他也堅持要做完這件事。于是仍然冒着雨夾雪天氣、淋雨感冒的危險,按照好心人的指路方向往前走。

過馬路,右轉。

走不遠就是一間便利店。

他忽然停下腳步。

看着眼熟的燈牌和店門口的長椅,亦不禁一怔。

此時已有不少人在檐下躲雨。

便利店裏熱鬧得很,長椅上亦坐滿了人:男孩女孩,或年輕白領。

手裏不是捧着熱騰騰的關東煮就是熟食便當,看手機,或三兩聚成一堆,叽叽喳喳話說個不停。

他站在那。

意識卻恍惚回到許多年前的夜。

長椅上,他和她肩靠着肩,他遞給她薄荷糖,低聲說:“其實你就是他吊着的那一口氣。”

他還記得那天她側過頭來看他的眼神。

含着淚的眼神,有将落未落的晶瑩。

【因為真正可怕的并不是死,而是無意義的活。】

【至少你讓他在那一刻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義。】

多麽冠冕堂皇的安慰啊。

但如果那時的他知道,說出那句話,之後付出的代價,會是一千八百個無眠的尋找的夜;如果他知道,自己教給她的道理,會讓她在之後同樣做出了付出和犧牲的選擇。

解凜想。

那個時候至少不該這樣說的。

他明明更應該告訴她。

無論什麽時候,“正因為你是‘他’吊着的那一口氣,所以,請千萬珍重自己啊。”

這比什麽都重要。

那個時候,怎麽就沒有說呢?

雨逐漸下得越來越大。

雨點夾着雪子,打在臉上,刺痛的疼。

而他站在店外,光是看着那長椅已看了許久——直到助理的電話再度打來,驚醒他怔然的迷夢,他這才一邊接起電話,一邊走進便利店裏,買了杯熱咖啡,又如“慣例”要了一包薄荷糖。

“解總。”

而電話裏的聲音不出所料,顯得相當不好意思,“那個,我、我讓人調了監控了。”

“嗯。”

他一邊聽電話一邊結賬。

仍然是習慣性的只付現金,接着把找來的零錢随手放進了旁邊的公益捐款箱裏。

“不過,監控好像沒有拍到那個女生後面去了哪裏,只拍到她從救生通道離開了商場——”

“嗯。”

他接過了店員遞來的熱咖啡。

而店員亦禮貌地擡手示意他,身後靠窗的高腳凳還有空位。

“啊不過……”

店員說完又有些後悔,低聲道:“請你等一下。”

接着便繞出收銀臺。

解凜轉過頭去,正好看見她正半蹲下身,低聲“勸退”那個坐在地上,低頭抱着鐵盒的“女乞丐”。

是了。

女……乞丐。

他看着對方怯生生擡起頭、露出的小半張臉,左手突然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他愣愣低頭看,發覺自己幾乎要灑落整杯咖啡,只能慌亂地把手裏的東西全放在收銀臺。

然而他的身體仍然在發抖。

好似是遲來的感冒。

他無法控制這種顫抖,眼前一陣眩暈。

“你不能再在這邊了,這裏有客人了。”

而店員依然在勸着:“或者你去後面?那裏也能吹到一點空調的,但你在這邊肯定影響別的客人坐了,等下人家坐你旁邊會要投訴的,麻煩你——先生?!”

店員一臉愕然地被擠開。

側過頭去,只眼見得一雙顫抖的手扶住了那女乞丐的肩膀。

他的左手抖得幾乎無法自控。

卻像是怕碰碎她,緊握住她肩膀——又不可置信地松開,只虛虛地附在肩上。

而女人懷裏抱着鐵盒,卻似乎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任他扶也好握也罷,眼神只癡癡地盯着地面。

她身上的衣服已髒得辨不清原來的顏色,開衫敞開着,裏頭一件薄毛衣,靠近腰的地方破了個洞。

鞋子開了線,也不知走了多久走成這樣,右腳甚至有兩只腳趾露在外頭。

她只抱着那只鐵盒不放。

許久,有些呆滞地擡起頭,看向眼前兩眼通紅的男人。

打結的頭發遮蔽了她的視線。

仿若從烏黑的陰雲下探出一雙亮晶晶的眼。

他顫抖的手撥開她的頭發。

他喊她:“遲、雪,遲雪。”

是破碎而不成調的聲音。

似乎快要哭了——她大概覺得這個腔調配上表情都有些好笑。

于是髒兮兮的手捂住嘴,她吃吃的笑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