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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風光大嫁 唯命是從
鄭鲲含淚不舍地小心背着蓋着紅蓋頭的鄭如玉。
楊先生一邊安慰鲲弟,一邊讓孫志豪和鄭如月小心扶着新娘子。
鄭鲲背着鄭如玉出了鄭府,和詩兒小心扶着鄭如玉上了花轎。
趙珏滿臉得意地看着含淚不舍的鄭鲲:“鲲弟放心好了!”
劉敏好笑:“上次鲲弟成親我等給鲲弟迎親,那是浩浩蕩蕩,被那些說書先生添油加醋說得是熱鬧空前。”
鄭鲲和趙珏只顧着看鄭如玉,哪裏理會劉敏。
劉敏還在那洋洋得意:“這次玉郎迎娶如玉妹妹,我們迎親又送親,還是浩浩蕩蕩呀。不知要讓多少小娘子,公子少爺衙內們痛心疾首……”
趙珏下意識看着鄭府大門那裏三層外三層的少男少女,再看着郡王一臉感慨與鄭榮祝福,心裏有一種本公子贏了的感覺。
齊俊聽着劉敏這話也好笑。
徐威笑道:“想來玉郎的喜錢只多不會少……”
趙珏笑得超大聲:“本公子今日迎娶如玉妹妹,高興,高興,喜錢只多不少……”
鄭鲲沒好氣:“趙珏,你有什麽可高興的……”
一群的少男少女圍着鄭如玉的花轎不舍的和鄭如玉道別,并且祝福鄭如玉和趙公子白頭偕老。
趙小剛憨憨笑着:“這鄭大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緣怎麽這麽好?”
趙小禮豪言:“百年趙府未來的當家主母自然是與衆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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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如玉躺在新床上想到此處,不覺眼淚橫流卻又不敢出聲。怕驚動睡在床榻上的蓮兒,守護在新房外面的趙小剛。
如此大的新床,如此豪華的新房,新郎倌卻負氣離去?
看來蔡瓊瑤說的給趙珏一個驚喜,現在竟成了驚吓?
鄭如玉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新婚之夜竟是要如此獨自一人度過!
想想趙珏三年前千裏護送自己回東京。歷經千辛萬苦萬般風險,一路體貼細心,彬彬有禮。
趙珏還帶着鄭如玉和孫清秋去了應天書院,怎麽也不像是鄭如玉自作多情啊?
鄭如玉又想起那次随着兄長去「憶江南」與李香玉第一次見面。
李香玉恃寵而驕的表情,現在鄭如玉想來忽然理解楊梅為什麽會心性大變?
當時戴着面巾的鄭如玉見李香玉緊緊貼着趙珏不時拿眼偷瞄她?便一眼坦然看着李香玉在趙珏身旁賣弄風騷。
不得不承認,李香玉的确是美的。而且有一種閨閣女子學不會的風流氣質。
李香玉身上那種讓男人一見就魂不守舍的風流與妩媚,讓鄭如玉又想通了當年楊維為什麽會想要與李香玉贖身。
一曲琵琶語,打動風流客。我見猶憐讓不少惜香憐玉的男人成群結隊捧出了一個新花魁。
鄭如玉獨自躺在新床上,眼前是李香玉那柳眉杏眼,濃施粉黛的鵝蛋臉。
李香玉那薄薄的嘴唇豔紅似火欲說還休。輕淺善笑搔首弄姿看着趙珏。
鄭如玉忽然不想傷心了,心裏感嘆七年後的珏哥哥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少年了。
鄭如玉輕輕抹幹淚痕,躺在新床上就着黑夜胡亂在臉上又補起妝來。
這裏趙珏在書房裏也還在發呆。
幾年前與鄭鲲和鄭如玉的種種也還在趙珏眼前流轉。
趙小智和趙小禮一左一右貼身站在公子身邊看着趙珏不敢語。
趙珏終于開了口:“莫非真的像趙小剛這厮說的那樣,鄭府大小姐好看的只是眉眼,其他的五官不過爾爾?”
趙小智冷冷看着公子不語。
趙小禮看着公子默默地說了一句:“也許吧,公子已然吐了!”
公子看着趙小禮啐道:“你這厮,本公子醉了酒才吐的!”
趙小禮不語看着公子。
趙珏搖搖頭,對着趙小禮淡淡言道:“本公子知道你這厮心裏所想——什麽趙府主母初長成!”
趙小禮一臉自信看着趙珏:“公子,趙府主母已長成!”
趙珏終于火起沖着趙小禮吼道:“你這厮,你哪裏來的自信?”
趙小禮很是坦然:“就憑少夫人平時所作所為!随便哪一件事都是目光長遠,胸懷大度!難道不是嗎?不然公子為何在一片質疑聲中主動提出要娶少夫人呢!”
趙珏一聲冷笑故意說道:“本公子聽不得鄭鲲口口聲聲說本公子不夠資格!也見不得滿京城的公子少爺往鄭府裏跑!說什麽與鄭大少爺品茶,不就是想一睹鄭大小姐真正的模樣嗎?”
趙小智故意冷冷的說了一句話:“我家公子千裏護送都沒有見識到鄭大小姐真容!還不說公子舍生勇救鄭大小姐三次!豈能讓他們如意!”
趙小禮默默糾正趙小智:“弟弟,是少夫人!不是鄭大小姐!”
趙小智忽然覺得鄭如玉真的不簡單。
只憑着鄭如玉把美麗機靈的詩兒換成了粗苯憨厚的荷花,趙小智已經感知鄭大小姐若非不是胸有成竹,絕不會如此悖逆趙珏口口聲聲不喜荷花那個賤婢。
更讓趙小智贊嘆的是,鄭如玉竟然給荷花更名為蓮兒?
想起當年徐州鄉下鄭如玉對蓮花的一番贊美,趙小智心裏忽然感嘆公子竟然是個愚夫?
趙珏面無表情看着趙小禮心裏在笑:“你這厮,對我趙府少夫人倒是忠心!”
趙小禮笑了:“公子這不是已經承認少夫人的身份了嗎!”
趙小智冷冷的還在那裏遐想:“或許小剛哥哥說的有理!只是鄭大人與我家老爺關系匪淺,怎麽可能敢拿少夫人的三分姿色誇成傾國傾城呢?”
趙珏忽然又來了氣:“鄭榮這個老匹夫,當真圓滑老辣。整個鄭府就他一個人同意鄭氏如玉嫁入我趙府?鄭夫人那樣溫婉賢淑,通情達理的人都是一味的反對可想而知這其中必有隐情?”
趙小智看着公子:“公子的意思是,鄭大人仗着與老爺關系匪淺欲蓋彌彰?”
趙小禮有些遲疑:“莫非少夫人真的是因為在京城水土不服導致容貌越變越醜?才日日面巾不離面?”
趙珏想想覺得趙小禮言之有理。
趙小智心裏再次感嘆公子竟然真的是個愚夫!
鄭鲲東京第一美男,鄭二小姐天生麗質。
都說鄭如蘭與鄭如玉有些相似,仔細看看鄭如蘭也能猜出鄭如玉到底有多美!
可惜,趙珏被李香玉迷得神魂颠倒,對女人只憑他男人的本能反應?
趙小智忽然又覺得王麗娟和楊梅的悲劇在趙珏這個愚夫身上不可避免的會再次發生。
趙小禮勸趙珏:“公子還是回房睡覺去吧,好好睡一覺再說。”
趙小智冷冷的也勸公子:“是呀,公子好好睡一覺,睡好了有些事情或許就能想通了。”
趙小禮清楚趙小智在提醒公子要冷靜處理和少夫人的所有事。
可此時的趙珏卻還在恨恨中,不肯去想太多。
兩小厮陪着公子來到公子房間,趙珏看着那大紅色的大婚禮服,不覺再次陷入了沉思。
趙珏想到今日迎親鄭鲲與他說有什麽可高興的,還當着那麽多親朋好友……
趙珏想到這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一時又想不通?
趙小智看着趙珏:“剛剛公子思索良久,莫非公子覺得哪裏不對?”
趙珏吩咐趙小禮:“把那個什麽荷花還是蓮兒的事情給本公子弄清楚。”
趙小禮看着趙珏:“莫非公子可想起今天哪裏不對勁?”
趙珏看着趙小禮:“你說呢!把好好的詩兒換成一個傻荷花!鄭氏如玉這不是擺明了和本少爺過不去?”
趙小智冷冷看着趙珏問道:“莫非公子只想到這些?”
趙小禮輕輕言道:“公子能想到這些已經不錯了。”
趙珏不明白他的兩個小厮的言外之意。更想不到趙小禮對鄭如玉的了解已如同鄭如玉的知音。
鄭如玉和趙珏的新婚第二天。
早春二月的百年趙府大紅的喜慶猶在。
蓮兒早早地起來,輕輕掀開小姐的紅床帳:“小姐,你可睡好了?小姐,你的臉怎麽啦?”
鄭如玉故意好奇的看着蓮兒:“蓮兒,怎麽啦?我的臉?”
蓮兒一臉驚慌:“小姐,你的臉上好多紅疹子!”
鄭如玉「噢」了一聲:“想來可能是昨晚飲了那交杯酒過敏了!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和兄長喝酒以後,臉上就這樣了!應該無事,蓮兒乖!不要擔心小姐!我大不了再把面巾戴上就是了!”
蓮兒一臉認真:“那小姐你就快把面巾戴上,免得吓着公子!公子他見不得那醜陋之人!小姐你說公子會不會罵小姐!公子若是罵小姐,我就告訴大少爺!”
如玉搖搖頭:“蓮兒真好!但是吧,還是不要什麽事情都告訴兄長!蓮兒想啊,畢竟我們要在這趙府好好過日子!”
蓮兒似懂非懂看着大小姐。
鄭如玉溫婉看着蓮兒問道:“蓮兒要是把我們主仆在趙府裏的什麽事情都和兄長說,蓮兒你猜,公子會怎樣?”
蓮兒想都沒想:“公子肯定會氣惱!”
鄭如玉誇蓮兒:“嗯,蓮兒真聰明!公子不高興了,他就不會對小姐好了,是不是?公子對小姐不好了,小姐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是不是?”
蓮兒忽然開竅了似的點點頭:“大小姐的日子不好過了,大少爺就會很傷心,蓮兒也會很傷心!老爺和夫人也會很傷心,還有二小姐就會和大少爺把大小姐接回鄭府!”
蓮兒有些懼怕的表情叫了起來:“要是二小姐和大少爺把大小姐接回了鄭府,公子和那仨小厮豈會幹休?哎呀,大小姐,我們怎麽辦呀?”
鄭如玉看着善良懵懂的蓮兒,心裏有些後悔不該把她牽扯到這個不知深淺的趙府。
蓮兒猶在那裏擔心鄭如玉,直問大小姐要如何?
鄭如玉心裏感嘆自己把喜歡擅作主張的詩兒換成對自己唯命是從的荷花是對的。
詩兒與鄭如玉一起長大,平時鄭如玉對她又如姐妹,讓詩兒養成了見不得大小姐受一點點委屈的脾性。總喜歡擅作主張替大小姐出頭。
詩兒這樣的性子在世代書香的鄭府自然可行。可在危機四伏的百年趙府只能是自尋死路。
鄭如玉溫柔的看着蓮兒,輕輕言道:“蓮兒真乖!蓮兒莫怕!蓮兒你只要記住小姐我和你說過的那些話就好!”
蓮兒乖巧的答應:“嗯,蓮兒記着大小姐與奴婢說的那些話呢!蓮兒在趙府裏一切都聽大小姐的話!”
管家起了個大早,來到公子房間。見趙小智正伺候公子沐浴更衣。
公子看到管家的神色,心下已明白了幾分:“曹叔,放心,本公子自會處理妥當。”
管家得令回複趙大人和趙夫人去了。
趙珏大搖大擺随着趙小智和趙小禮來到新房。
趙小剛見到公子回複一切正常。
趙珏點點頭。
趙小禮輕輕敲門。
蓮兒快速打開房門,給公子行了一禮。
趙珏稍稍皺了一下眉:“少夫人昨晚睡得可好?”
蓮兒低聲回答:“多謝公子挂念!我家小姐昨晚睡得好着呢!”
趙珏如何會信?
趙珏進得新房裏,見鄭如玉一面白色方巾挂于臉上,一身白色衣裳飄飄欲仙。
趙珏不喜:“娘子這是何意?”
鄭如玉略施一禮:“昨晚喝了那交杯酒可能是過敏了。怕吓着公子,所以……”
趙珏看着趙小禮:“還不快去給少夫人請府醫。”
鄭如玉輕輕搖頭:“不用了!小時候有一次和兄長喝酒後臉上就是這個樣子了!公子不必介懷!”
趙小智不卑不亢,行禮給少夫人問安:“趙小智見過少夫人!”言語冷靜。
鄭如玉平靜地看着趙小智:“本小姐知道你想說什麽!奈何本小姐不想迎合任何人就喜歡這白色!就像公子喜歡紅色是一個道理!”
趙小禮不慌不忙,給少夫人行禮問安:“趙小禮見過少夫人!”語氣平和。
趙小剛不急不躁,給少夫人行禮問安:“趙小剛見過少夫人!”聲音中氣十足。
鄭如玉看着仨小厮落落大方:“三位哥哥莫要如此客氣。”
趙珏拿眼看着鄭如玉:“娘子要記住,嫁入了我趙府,就不能自稱小姐了!更不能随心所欲!蓮兒你這蠢貨,還不快與你家小姐換身喜慶點的衣裳!”
蓮兒說話擺明是要氣死公子:“公子,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帶的全是素靜的衣裳!昨天我家小姐穿的那件喜服那麽好看公子一樣還是不喜?随我家小姐吧!她想怎樣就怎樣!”
趙小智怒從心中起:“你這賤婢,竟然敢和公子頂嘴!”
趙小禮看了趙小智一眼:“蓮兒姑娘初來乍到不熟悉我們府裏規矩!待會我和蓮兒姑娘好好說道說道!”
趙小剛聲如洪鐘:“也不知是誰給了蓮兒姑娘這麽大膽子敢這樣和我家公子說話?”
鄭如玉一雙大眼睛看着趙小剛,語氣溫婉柔和:“你說呢,小剛哥哥!”
趙小剛自知失言:“小厮放肆了!少夫人勿怪!小人受不起少夫人稱呼小人哥哥!”
鄭如玉眼裏有光:“尊卑有別是吧!無妨,本小姐今天記住了!本小姐還記得三年前你們陪護着我滿處游玩不離不棄!也記得公子舍生救如玉三次!救我們鄭府無數次……”
趙珏自覺得無趣得很。他根本就想不到鄭如玉是這樣的鄭如玉?
鄭如玉看了一眼公子:“蓮兒,我們走,去給老爺和夫人問安!”
主仆二人徑直去了,把公子和仨小厮留在了風中。
趙珏好生無趣看着仨小厮。
趙小禮心裏暗喜看着公子:“公子還是和少夫人去給老爺夫人請安問好去吧。小人給少夫人帶路。”
趙小智若有所思看着公子。
趙小剛不得其解看着公子。
趙夫人遠遠看見一身白衣飄飄而來,心下不悅:“看來,如玉根本沒有把玉郎放在眼裏!”
碧兒安慰夫人:“少夫人自小就備受寵愛,她高興怎樣就怎樣。鄭府上下無不寵着這位大小姐。夫人千萬不要多想。”
趙昇玉一見鄭如玉如此穿着心下也是不快:“看來,如玉在生玉郎的氣。”
鄭如玉落落大方,端莊優雅與老爺和夫人請安問好。
趙昇玉和劉玉容欲解釋昨晚公子所作所為。
沒想到鄭如玉面帶笑意:“昨晚如玉不勝酒力,昏昏沉沉早早地就睡下了。誤了公子行事望公公婆婆勿怪。”
趙昇玉稍稍愣了一下:“賢媳如何這樣說?我們怎會怪你呢!”
劉玉容看着面無表情的趙珏:“玉郎昨晚也是喝醉了,賢媳多多體諒!”
鄭如玉看了一眼公子:“公子近日操勞過度,兒媳自然是心中有數。待會兒啊,兒媳就讓蓮兒給公子煮碗燕窩銀耳羹。”
趙珏看着眼帶笑意的鄭如玉:“多謝娘子關懷!這燕窩銀耳羹就免了!”又看了一眼蓮兒。
蓮兒笑盈盈給公子行了一禮。
趙昇玉和夫人對視了一眼,看着鄭如玉:“不知賢媳何時回門?”
鄭如玉端莊娴靜看了一眼公子輕柔言道:“如玉一切聽從公公婆婆和公子安排!”
說完此話,鄭如玉羞答答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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