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chapter 14
第二天,覃蓁如往常一樣下樓去買咖啡,無意間撞見顧重言和一個陌生女子坐在咖啡廳的一處角落,言談甚歡。那名女子化着精致的妝容,嘴角始終挂着抹甜甜的微笑,兩顆靈動的小酒窩時隐時現。再看一眼顧重言,發現他正體貼地往那女子的咖啡杯中加方糖,眉眼溫潤如水。
覃蓁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刺眼,去櫃臺點了杯卡布奇諾後,便獨自尋了處空位坐下。誰知才剛喝了口咖啡,口袋中就開始傳來手機持續不斷的震動聲,看了眼短信上的內容後,覃蓁環顧了一圈四周,果然在不遠處看到喬應哲頻頻回頭,沖她眨眼睛,臉上的表情好不滑稽。
此時此刻的喬應哲,如坐針氈,好不容易在咖啡廳看到覃蓁的身影,于是二話不說,立即掏出手機發了求救信號給她。
待看到喬應哲身邊的女伴時,覃蓁瞬間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雖然對喬應哲的花心有些憤憤不平,可礙于好友面子,更何況現在還有某人在,覃蓁幾乎是立刻将手機放回口袋中,仰頭邁着步子徑直朝喬應哲的座位走去。
主動勾上喬應哲的手臂,覃蓁趁着那女生驚愕之際,咬着牙在喬應哲耳邊說,“最後一次幫你了,下次這種事別找我。”
喬應哲立即會意,朝她眨了眨桃花眼,眉眼一挑,順勢摟着覃蓁的脖子,甜甜地喚了聲,“蓁蓁。”
覃蓁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當着那女孩的面,她不得不裝作一臉深情地與他對視,肉麻對他說,“阿哲,我好想你。”
“應哲,她是誰?”面對兩人的甜膩舉動,那女生終是按耐不住,手指着覃蓁,起身大聲質問道。
角落的動靜驚動了顧重言,抿了口咖啡後,他将視線投向聲音的源頭,便是見到這樣的一幕,覃蓁和喬應哲親昵的靠在一起,彼此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笑。
喬應哲聳了聳肩,用理所當然的口吻回答說,“顯而易見,她是我女朋友啊,我喬應哲最愛的女人。”
“你胡說。”喬應哲的話激怒了她,再開口時她的語氣已有幾分尖銳,沖動之下,随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往覃蓁的身上潑了過去。
顧重言見狀,迅速将覃蓁拉至身後,那杯咖啡則不幸被悉數潑在了喬應哲的身上,氤氲了一大片污漬。
“我新買的阿瑪尼!”喬應哲驚呼一聲,懊惱地看着自己身上一片褐色的西裝和襯衣,眼中滿是惋惜,根本沒有注意到顧重言盛怒的臉。
“喬應哲,你混蛋。”那女孩見顧重言臉上微微有幾分怒意,自知事情再鬧下去只會更僵,索性拿了椅子上的包哭着跑出咖啡廳。
喬應哲拿紙巾擦拭着衣服上的咖啡漬,歉疚地說,“蓁姐,不好意思。”
顧重言怒意深深,特別是先前聽到喬應哲說覃蓁是他女人,更讓他惱火萬分,剛想開口斥責,卻被覃蓁攔了下來。
如今喬應哲只痛心自己新買的阿瑪尼西裝,無暇顧及其他,匆匆和兩人道了聲再見後,一溜煙朝電梯方向跑去。
雖然覃蓁及時被顧重言拉開,可裙子上難免還是被潑到了零星點點的咖啡漬,偏偏她今天還是穿了條淺色的花苞裙,咖啡漬印在上面十分晃眼。
“這小子,自己闖了禍卻先撒腿就跑了。”比起弄髒的裙子,覃蓁對喬應哲的臨陣脫逃更加無奈。意識到自己還和顧重言以暧昧的姿勢在衆目睽睽之下站着,她有些不自然。
顧重言見覃蓁并沒受到牽連,松手放開了她,走回了原來的位置,似乎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直覺告訴覃蓁,顧重言在生氣,可是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看見顧重言和那個女生談笑風生的樣子,覃蓁有種報應來的太快的憋屈感。正當她躊躇着要不要去找顧重言麻煩的時候,倒是顧重言和對方友好地點頭示意告別後再度向她走來。
“下午還有個客戶會議要開,去洗手間看看這個能不能洗掉。”顧重言指了指覃蓁裙子上的咖啡漬。
原來是怕她影響公司形象,覃蓁乖順跟着顧重言來到咖啡廳的洗手間。
無視洗手間裏陌生人投來的異樣目光,顧重言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擦擦吧。”
對于顧重言的無端示好,覃蓁已經習慣背後的陰謀,蘸濕了紙巾後用力擦着裙子上的污漬。
先前的咖啡漬早已經幹透,無論覃蓁多用力,根本于事無補,花苞裙上還是隐約可見褐色點點。顧重言看了一眼,淡淡地說,“等會兒去買一件新的換上吧。”
“這麽麻煩。”将紙巾扔進廢紙簍裏,覃蓁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建議,本想告訴他自己辦公室衣櫃裏有備用的A字裙,可她無意間擡頭見顧重言微抿着薄唇,眉頭緊蹙,典型的生氣臉,下意識改口說,“那還是去買條新的吧。”你不當冤大頭誰當冤大頭。
由顧重言開車,兩人去了就近的商城,進了一家大一些的女裝專櫃後,顧重言挑了條櫥窗裏的裙子,随口将尺碼報給了導購員。
“這位小姐需要試穿一下嗎?”導購員從貨架上拿了裙子走到兩人身邊,笑意盈盈地問道。
“這個尺碼應該合适。”顧重言看着裙子兀自說道,完全無視了身後滿臉通紅的某人。
自從他将她的臀圍和腰圍清晰的報給導購員時,覃蓁的大腦就處于當機狀态,臉頰更是很不争氣的染上一層緋色。當她換好裙子走出更衣間時,顧重言滿意地點了下頭,轉身走向櫃臺,從錢包中掏出卡遞給店員。“麻煩将那位小姐的舊衣服包起來。”
“你男朋友可真貼心。”将紙袋交到覃蓁手上時,一旁的導購員目光中滿是豔羨,忍不住在她耳邊悄悄說道。
覃蓁尴尬一笑,拎着袋子快步跟在顧重言身後離開專櫃。上車後,覃蓁見顧重言始終不發一語,有些捉摸不透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剛才那個只是客戶。”口中悠悠地吐出一串話,顧重言的視線繼續注視前方。
“其實,那個……喬應哲也不是我男朋友。”些許是拿人家的手短外加顧重言主動開口解釋讓覃蓁心裏平衡不少。
“我知道。”注意着周圍的路況,顧重言扭頭看了覃蓁一眼,用不容置辯的語氣說,“但是以後少為這樣的男人做擋箭牌。你這麽大了難道都沒有一點危機意識麽?如果我剛才沒有及時拉開你,外加上她潑的是杯滾燙的咖啡怎麽辦?”
雖然顧重言字字玑珠句句犀利,畢竟是出于對自己人生安全的考慮,覃蓁沒有争鋒相對,只是稍作辯駁:“可是應哲是我朋友,我當然要幫他。”
“這樣喜新厭舊又花心的男人,有什麽值得幫的。”一想到剛才喬應哲的話,顧重言的語氣又冷了幾分。
“你不也一樣……”癟了癟嘴,覃蓁低頭嘀咕了聲,怕顧重言聽到,覃蓁随即轉了話題,“那你幹嘛要幫我?”
目光注視着前方,顧重言故作鎮定地回答說,“我只是怕你如果出事的話,會影響項目的進度,這樣公司的聲譽也會受到一定影響。”
覃蓁繼續默不吭聲地低頭看着腳尖,心裏卻是早已将顧重言咒罵了千百回。
心知剛才的語氣可能有些重了,顧重言也沒在說話,專注地開着車子。
晚上洗完澡後,覃蓁随手将那條裙子扔進洗衣機裏,聽着機子滾動的滴滴聲,她的思緒有些恍惚。腦海裏,是今日顧重言的種種舉動,說不上來是哪種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夫冷這麽乖,是不是應該考慮包養下我的專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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