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千篇一律的開頭

臺上的這位領導雖然用了千篇一律的開端,不過并未延承大家印象中的冗長片段。寥寥五分鐘,開篇結束。

接下來主持人便邀請各家酒店的領導人上臺講話。各位專業人士的演講稿,都圍繞這解析酒店行業的現狀,未來酒店發展的方向這兩點展開的。每位酒店負責人在演講時,身後的大屏幕上都會播放該酒店的宣傳片。

水水聽着無聊,便頻頻離開座位去後面拿吃的東西。後來想想在一群服務員的注視中,這麽走來走去不太合适,她幹脆直接将食物用托盤端走。

到了該鼓掌時,幾人十分尊重先獻出自己的掌聲。婁文博上臺演講時,幾人嘴巴塞着小蛋糕,用力鼓掌。

是自己人,上場的氣勢可不能輸。

一番總結,歸納,解析,展望之後,開始頒獎了。先是頒出了最佳餐飲酒店。中間又是一輪總結歸納。在頒出最佳商務酒店和最佳會議酒店。

婁平懸起的心忽然放了下。因為元豪酒店獲得了最佳會議酒店。

聽到身後一陣尖叫聲,水水會過頭發現艾米麗也在。她身邊坐着兩個女生,花癡般地望着講臺上的孔祥。

水水表示不屑地“切”了一聲。艾米麗也毫不示弱地“哼”了一聲。

艾米麗是特意為申奕哲來的。可惜自己的座位同他并不在一起,而申奕哲回也未回一次頭。這讓她感到一陣失落。

孔祥上臺領了獎,發了一番感謝詞。之後,便是本場活動的最高潮,壓軸性的大獎,各方面評測都是佼佼者,綜合性TOP1的最佳酒店####

chapter49

坤元酒店。

掌聲響起一片。

水水高興地叫了出了聲,“好,好,”

“哼,沒素質。”艾米麗瞥了水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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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水水半回過頭,呸了一聲,又轉過了頭,繼續鼓掌,叫好。

艾米麗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卻見到申奕哲回頭了。申奕哲小小一回頭,很快有轉過頭。沒看到她。

婁平和婁文博一起上臺領了獎。婁平代表父親,向支持和給予坤元酒店幫助的所有人表示感謝。

頒獎活動結束,會場內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作為東道主,孔祥一直在會場內一一與他人握手送別。

艾米麗的兩個好姐妹上前去想與孔祥搭讪,但還不過一分鐘,一向觀察敏銳的夏麗娜就走過來委婉地支開了兩人。

水水雖然不想靠近婁安,但她還是走過去向婁文博表示了祝賀。

因為要接受記者的采訪,婁文博婁平由俞來陪同去往坤元酒店。

瑾瑜水水四人一道回夏兒咖啡店。一路上,走走停停,有說有笑。

艾米麗在會場內沒找見申奕哲,又在酒店一樓大廳等着。等,等,等了許久,也不見他的身影。架不住身邊好友的催促,她只得同她們一起離開了元豪酒店。

申奕哲近九點才走回到小區。他遠遠地見到汪博銘和瑾瑜正向小區外走,便轉身轉向左邊,躲在小區的保安亭側面避開了與兩人正面相遇。

張元正在客廳裏和水水說話,旁邊的劉備像模像樣地哄着孩子玩。

張元氣憤地同水水說,三院的醫生服務态度太差!上午她帶孩子去三院看口腔,主治的醫生猛地就捏開孩子嘴巴,吓得孩子哇哇哭。一怒之下,她就在醫院裏大罵醫生。

“在日本,醫生的态度很好,很會哄孩子。哪裏會有孩子在醫院被醫生吓得哇哇哭的。”張元氣憤道。

說到三院的醫生,水水也有話說。

想當初,水水因牙齒被蛀就近原則地去三院看牙,連番去了三次。先別說醫生的态度如何。如果單純說态度,那差就差點吧。問題是,水水的牙因為第一次醫生沒說清楚,第二次因為忙着考試,去時忘記帶診療本,任由她如何說醫生也不願意給她看。等到考試完在去,牙齒上的蛀洞已經到了非要拔除的地步。之後因為鼻炎在去三院,醫生給她做了個過敏試驗,等了半個多小時,然後得出是過敏性鼻炎。問是對什麽過敏?醫生說是毛毛類的。水水忍着脾氣說,花了一百多元做了這個實驗,就是要告訴我不要用毛毯類的東西?毛毯讓我打噴嚏,我肯定不會用的,還用做實驗!接過醫生開出的一串藥單,她心中立刻湧将醫生桌子掀翻的沖動。

兩人正說到激動之處,申奕哲就推門走了進來。

“介紹一下,申奕哲,”稍稍停頓,水水向張元介紹。

張元禮貌地說了聲,你好。

申奕哲微微點點頭,就噔噔上了樓。

水水心裏嘀咕道:真是沒禮貌。面對張元她笑道:“他就這樣,不喜歡說話的。”

“話是不多,不過人挺好。”張元評價地說。

水水不知張元語出何處。張元解釋道:“前幾日我在地下車庫大包小包地提着東西,又抱着孩子,很不方便。正好他路過,沒說一句話,幫我提着行李一路送上來。”

“應該的嘛,都是鄰居。”

又閑聊了一會,張元就抱着孩子回了去。

這個夜晚,申奕哲躺在床上,沒有翻來覆去卻也始終無法入眠。面無表情,一雙眼睛眨眨地望着天花板。

下午參加完頒獎典禮,他在三樓的咖啡廳與孔祥偶遇,簡單的說了十分鐘的話。之後他一人獨坐了許久。

曾有那麽一段時間,他想過放棄,想到回阿拉斯加,回到自己的小木屋,過着獵人的生活。可是,當望見那個人光鮮亮麗地站在臺上,獲得贊譽無數,心底的那份恨在也壓抑不住。

第二天,本市的各大報紙的版面上或多或少都有坤元酒店的席位。俞來找了幾張獨家報道的報紙,在第一時間內分別放到了婁文博和婁平的辦公桌上。

“總經理,這是海瀾銀行送過來的邀請函。”

“海瀾銀行?新的銀行,”婁平接了過邀請函看了看。

在2015年,中國加入WTO保護的15年結束,國內的各行各業都要對外開放。如今2015年一年一年的接近,國內漸有私家銀行出現。在外來銀行進入中國之前,得先讓中國人自己把銀行辦起來。

但銀行不是誰想辦就能辦的。沒有一定的人脈和資金資源,沒有相對的勢力,誰敢辦銀行。

婁平看了看邀請函上的時間,對徐秘書說道:“通知申奕哲和方瑾瑜,下周一下班後跟我一去參加海瀾銀行的聚會。”

秘書應了,知道了。之後,便一一通知了兩人。徐秘書不忘提醒一句,是晚宴聚會,請準備好相适宜的禮服。

婁平和瑾瑜晚上一起做木瓜奶凍,也提及了此事。婁平說,能被銀行邀請的人不是銀行重要的客戶就是金融界的同行,既然酒店要做外貿生意,那就得多認識些銀行的人,以便以後做信用證之類的證件。

瑾瑜點了點頭。大姐做事總是顧慮的周全。

禮服得準備了。

水水一向對晚宴聚會等所謂的高雅活動沒興趣,家中沒有現成的衣服好推薦。就想着陪瑾瑜去哪裏買。

“先淘寶,”小成從手機上轉移過視線提議道,“看好款式,然後去商場買。”

“反了吧,”小于說,“現在都是在商場店看好了款式,在去淘寶上淘的。”

“喂,這可是高檔的聚會,”水水說,“穿着淘寶貨,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啊,”停了停,她接着說:“先去商場店看看在說。”說着她就從吧臺內向外走。“你們兩別看什麽微博了,看好店!”

兩人哦了一聲,眼睛從手機上擡了起來。

最近流行所謂的微博,小成三人都玩的不亦樂乎。水水湊到她們手機上看了看,并沒發覺吸引自己的地方。雖然三人極力推薦她開通,但她在半年之後的某個空閑時刻才注冊了微博,以做打發時間之用。

劉備今日沒去咖啡店,意外地商場店內遇了見自己的女俠。他正陪着申奕哲看禮服。

兩對人都是為禮服而來,就一起了。#####

chapter50

幫忙挑選的兩人,是這家看看,這件看看,那件評評。身後的兩人在見面時微微一笑作為禮貌問候,之後就一路無話。

“試試這一件,我覺得挺好,”

“這件,挺配你的。”

“哎,看着挺好的,但穿起來,就感覺怪怪的。走,我們去那家在看看。”

逛了一個多小時,也沒中意一件。幾人便約定明日去另外一個商業圈看看。

約定今日在去商場購買晚禮服的人是水水和劉備。兩人在咖啡店等着申奕哲和瑾瑜,但左等右等也不見兩人。

“這兩人去哪了,”

瑾瑜這時正随着汪博銘去他所任職的學校。汪博銘的班上有一名學生叫朱曉麗,十分鐘愛服裝設計。

因為之前燒烤的時候見過,兩人也不陌生。朱曉麗先是問了瑾瑜的喜好,然後就開始在電腦上繪圖。瑾瑜皮膚白皙,朱曉麗就選擇了淡紫色的布。瑾瑜喜歡長裙,朱曉麗依照她的身高,将長度設計至腳踝之上;又因為瑾瑜不喜衣服繁複。朱曉麗便沒在衣服上設計花紋陪襯,只是在裙子的腰部設計了褶皺。

朱曉麗笑說,晚禮服不能穿得太過保守,裙子已經長至腳踝,那就得設計個低胸。

一張服裝設計圖便出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件衣服,瑾瑜很滿意。她問什麽時候可以做好。

朱曉麗說,三天的時間。“完全我手工制作,”她對自己的手工制作相當驕傲。

“謝謝”

“客氣啦。”朱曉麗笑說,“你也是在幫我啊,”

“互相幫助嘛,”一旁的汪博銘總結地說。

“是,這得謝謝王老師。”

朱曉麗學是國際貿易專業,是父母替她選擇的。她不喜歡,但也不能違背父母的意願。

矛盾地糾結在自己的喜好和父母的意願之間的朱曉麗十分痛苦,以致于第一學期下來,學校的課程門門都亮起了紅燈。

每一門課程都挂科,在這學校可是創了記錄。汪博銘當然得找這個全校第一的學生談談話。

不過在整個談話過程中,汪博銘都沒提及她的分數。他只是告訴朱曉麗,他準備把之前微機室的小辦公室騰出來給她做服裝設計辦公室用。至于學校的課程,“就當是增加見聞好了,你只要及格就行。”頓了頓,他接着說,“我跟班長說了,以後每個學期考試前然她把考試複習答案給你,你抽出一兩天背背就好。”

聽完朱曉麗說完,瑾瑜不無感慨地說汪博銘,“還真是一位好老師。”

申奕哲清晨就去了清水公園。晨練不是第一,主要是為了等艾米麗。

聽申奕哲說想讓自己幫他挑選一件晚禮服,艾米麗高興地笑了。她經常參加各類宴會酒會活動,挑選晚禮服對她來說是小事一樁。她只是沒想到,申奕哲會找自己幫忙挑選晚禮服。

艾米麗帶着申奕哲去了一家她經常光顧的服裝店。這家服裝店,雖然地處本市繁華地段上,但店鋪具體位置是在偏僻的巷內。巷內只有零星的幾個人過路人,這個可不是開店的上乘之選。

“她們家很還有名的,不靠零售的,主要都是給上門的客戶定做衣服。”艾米麗說。

看得出來艾米麗是這家店的常客,推門進去,就和店員嘻嘻哈哈地聊起來。

申奕哲小走着步子,打量店內的裝飾和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試衣間的門忽然地推了開,正撞在他身上。

兩人都是一愣。

“你怎麽在這裏,”婁安奇怪說。

“我就不能來這裏麽。”申奕哲不冷不淡回道。

“哼,什麽口氣,”婁安不屑地說。

“就這口氣,”

婁安不想跟他說話,轉向櫃臺走去。見到了艾米麗,她也就明白了申奕哲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你帶來的?”

“他找我幫忙挑晚禮服,我們就一起來這裏了,”艾米麗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幸福。

“你不是來真的吧,”

艾米麗從申奕哲身上移開視線,望了望婁安,“當然。”她自言自語道,“找我幫忙挑選晚禮服,就沒女朋友喽了。”

“哼,”婁安鼻中哼出一聲,“建議你離他遠點。他當初跟方瑾瑜可是暧昧得很呢。這才多久,就視做路人了。”

“那是方瑾瑜不配!”艾米麗接着說:“在說,什麽多久。”眼睛望見門外一人雙手握着咖啡,正向這邊走來:“你換人不是更快。”

婁安撇了撇嘴,“怎麽樣,段劍。”

“姓段的?不是段正淳家的吧?”艾米麗說:“長得還不錯。咖啡錢不是你給的吧。”

“他可是有工作的,華軒畫室的老師,搞藝術的。”

“搞藝術的?!但願你這個能長久點。”正說着,小雨從儲物間拿出一件西服出來,“這件,不錯,”艾米來說着就站起了身,從小雨手中接過衣服:“試試這件衣服,大了點。暧,小雨,你過來幫他量量尺寸。按照她的尺寸,新定做一套,就要銀灰色的。”

小雨問什麽時候要,聽說下周一,她忙說重新定做兩天時間來不及的。

“那就這一套,修改一下,尺寸修改一下。”

申奕哲向艾米麗道了謝,謝絕了艾米麗午飯一起吃的提議,獨自離開了服裝店。

申奕哲的無情離開,着實讓婁安在言語上打擊了一番艾米麗。

“說完了沒,”艾米麗對婁安的話不滿道,“走了,”

“去哪?”

“吃飯,”艾米麗接着說:“哦,忘了。你要跟你的段郎一起去。”

“大家一起吧,是要吃午飯了。人多熱鬧。”段劍說。

艾米麗一邊向外走一邊對婁安說,“那就走吧,我請客!”

“良藥苦口,我是為你好!”婁安走在她身後。

“得,你還是別為我好了。”艾米麗推門走了出去,婁安出來她就松開了手,段劍忙伸手在推開門。

隔着玻璃門,艾米麗不忘對小雨說:“小雨,讓師傅好好修改,別有什麽瑕疵露出來。”

小雨點頭高聲說,“好,知道的。”

艾米麗、婁安,段劍三人一起吃了午飯。之後,段劍開車将兩人送去了美容院。

劉芸、孔佳琪等其他三個好姐妹都在。聽說有高檔次的晚會,一幫人直嚷着讓婁安幫忙弄幾張邀請函。

婁安一如她揮霍金錢請她們吃飯做美容般豪爽,滿口答應了下來。可當她向姐姐說自己想要五張海瀾銀行晚宴的邀請函,卻被大姐直接拒絕了。被拒絕的同時還被斥責了。

婁安在KTV包下一間包廂,叫上幾個姐妹,大聲歌唱大聲怒吼來釋放心中的怒氣。

婁安不能參加海瀾銀行的晚宴,那個方瑾瑜卻能去。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哼,有什麽好說的。我可是大姐的親妹妹,”

“你是親妹妹,但也沒見你大姐怎麽偏愛你,”一人說。

“誰說的,安安屋就是大姐特意為我開的。”

“不是說也要改名嘛。”

“改什麽改,”婁安怒氣道。

“得了,別刺激她了。”艾米麗關閉上化妝盒,拿過話筒,“唱歌,唱歌吧。”

包廂內又響起一陣高亢的歌聲。#####

chapter51

晚上回到家,婁平一如往常進入廚房準備做木瓜奶凍。見婁安站在那,不禁驚地停了停。

“今天什麽日子,婁大小姐也下廚房了。”

“姐,聽你這話,怎麽想嘲諷似的。”婁安轉過身,從冰箱內拿出一個木瓜,“我就不能進廚房了。”

“是誇你呢,”婁平走過去,打開水龍頭,清洗雙手,“女孩子進廚房做點東西,挺好的一件事。”

“姐姐,不是因為這個,才喜歡瑾瑜的吧。”

聽得出婁安話中的嫉妒,婁平笑了笑,“瑾瑜是我妹妹,我不喜歡她難道會讨厭她。”

“那我也是你妹妹。”婁安說,“你為什麽帶她去參加海瀾銀行的晚宴,偏偏不帶我去。”

婁平洗好手,對着水池甩了甩水漬,從婁安手中拿過木瓜,放在水龍頭下清洗。“瑾瑜去呢,是為了工作。你不是,你是為了玩。”,咚,她開始切木瓜,“還是叫上你那幾個所謂的好朋友一起。”

“又來了,”婁安不悅地說,“姐,你又是想說,她們是狐朋狗友。”

婁平切了好木瓜,又打開冰箱去牛奶。“我沒說她們是狐朋狗友,她們只是你的玩伴。不是什麽益友,更不是良師!”

“什麽良師益友啊,”婁安拿起一塊木瓜塞到了嘴巴中,“姐,你盡說書本裏的那些詞。我都說嘛,你空閑的時候應該少看點書,多出去走走。”

“我走的地方不比你少。”婁平對妹妹說道。

這當間,聽到了瑾瑜的一聲招呼。

“大姐,”走到廚房門前,見婁安也在,瑾瑜忙補上一句,“二姐,”

“別了,你回房間去吧。”婁安說,“這裏有我和姐了。”

瑾瑜勉強一笑,“那我先回房間了,”

婁平瞪了一眼婁安,忙對轉過身的瑾瑜說,“等做好了,我給你送一份過去。”

“不用做我那份了,”瑾瑜說自己回來之前在夏兒咖啡店吃了抹茶蛋糕。

“最好了,省得我們麻煩。”婁安揚了揚鼻子。

婁平對自己妹妹的任性表示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早上去酒店上班,婁安稀缺地早起,并搶先瑾瑜一步先打開了婁平的車門。“今天,還有以後,我都要搭乘姐姐的車去上班!”望着瑾瑜,她擡了擡下巴,“我不喜歡別人跟我一道搭車。我不喜歡別人坐我旁邊。”

“瑾瑜,過來做副駕駛位。”車內傳出大姐婁平的聲音。

瑾瑜伸去拉前門的手,“啪,”地被婁安猛地伸手打了開。“不行,姐姐的車裏只能坐我一個人!”

婁平剛探出頭來,瑾瑜就說了一句“大姐,我乘公交車去了”之後就快步地走開了。

“滿意了吧,”婁平對婁安不滿道,“上車,”

婁安打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位上。

“你這個做二姐的——”

婁平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的婁安就摟抱住了她,“我不要做二姐,我做妹妹就好了。”

“你是我的妹妹啊,”

“所以呢,我是姐姐最疼愛的妹妹喽。”婁安的伏在婁平的耳邊,撒嬌問道:“對不對,”

婁平被妹妹的孩子氣逗笑了,“對,你是姐姐最疼愛的妹妹!”

“是最最最疼愛的妹妹!”

婁平一邊開着車,一邊回道:“是,姐姐最疼你了。”

“我就是說大姐最疼愛我了,”婁安雙手更是摟緊了婁平,高興地在她的面頰上親了一口。

“好了,好了,別鬧了。”婁平含笑道。

婁安松開雙手,一雙眼睛望向窗外,欣賞一路而過的風景。

艾米麗幾日以來計劃給申奕哲送晚禮服的美妙場景,最終是落空了。因為申奕哲早她一個小時到服裝店取走了衣服。不過,有令她驚喜的禮物。

“就是這件衣服,錢已經付了。他說是用來感謝你的。”小雨拿出衣服遞給艾米麗。“挺有眼光的,一挑就挑中了你的尺碼。”

艾米麗雙手拿着衣服看了又看,笑了又笑,在自己身前試了試,“真漂亮。”

“是你男朋友?”小雨問道,“長得挺好的,就是話少了點。”

“我喜歡穩重的人。”艾米麗說,“那些整天廢話停不了口的人,煩人。”在鏡子前看了看,她高興地說:“我現在就換上,”

穿上申奕哲為自己買的衣服,艾米麗興奮地叫上姐妹出來逛街吃飯,整個人輕飄地好似要飛起來。

婁安對此十分不屑。

當天下午婁平瑾瑜申奕哲三人下班後,就留在公司。婁平讓秘書準備了糕點,大家先吃了點,之後才駕車趕往海瀾銀行晚宴的江灘會所。

“以後就是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婁平的眼睛在申奕哲和瑾瑜身上點了點,“交流不能太少啊。”

瑾瑜看了看申奕哲,沒說話。

“心結還沒打開?”

“不是,”瑾瑜開了口卻又不知如何說。

“沒有話說的時候,硬找話說。”一邊沉默着的申奕哲忽然開了口,“那才是有問題。”

婁平點了點頭。确實這麽一回事。

孔祥也應邀參加了海瀾銀行的晚宴。遇了見,他端着酒杯走了過來,同婁平招呼了一聲。

婁平在回應地同時也将申奕哲和瑾瑜介紹給他。

“申奕哲,我們見過。”孔祥小喝一口杯內的酒,“偶遇。”

“難得,”婁平笑說,“偶遇也是緣分。”

“所以,有緣。”

夏麗娜走了過來,先是同婁平三人微笑問候,之後便在孔詳耳邊輕語幾句。

“失陪了,有老朋友在。”

孔祥轉身去了左邊,同三個黑色西裝的人笑談起來。

“哈,李總,”婁平向身邊的人招呼道,然後就一一将瑾瑜和申奕哲介紹給對方。

整個晚宴上,就是招呼,介紹,交談,中間夾雜着百忙之中抽身而來的某某人的演講。

晚宴結束後,先駕車送申奕哲回家,然後在帶着妹妹回家。婁平是這樣想的。這也是最合理的安排法。

一走出會所,一襲白衣便飄然而至。

是艾米麗。

艾米麗是為申奕哲而來的。

“謝謝你送我的衣服,真得适合我哦,”艾米麗提了提裙擺,高興地說。

申奕哲微微一笑,是對她穿着的贊許。停了停,他說:“時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艾米麗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一起,”婁平插話道,“我開車先送你回家,”

“大姐,不用麻煩你了,”艾米麗拒絕道,“他送我就好。這麽晚了,你們也先回家吧。”

“我們要先走一步了,”申奕哲說着就走下了一個臺階。

艾米麗向婁平微笑告別,忙快步跟上申奕哲。

兩人并肩向左而行,走過燈光區又走入陰影區,身影越來越遠。

服務生取車送了過來,姐妹兩人也駕車向家行駛。

一路上未見申奕哲和艾米麗的身影。

行政部開始辦理公司的進出口權證書。行政人員通知汪博銘明日可來酒店上班。

初次做外貿,幾人既沒有經驗可借鑒,也沒資源可承接。一切都是空白。

做外貿,最重要的客源。沒有客源,就在百度,在谷歌,在阿裏巴巴等網絡平臺上尋找。#####

chapter52

接連幾周瑾瑜下了班,沒直接回家,也沒去咖啡店,而是先去了學校。

汪博銘所在任職的學校有一條讓他接受不了卻又不得被迫服從的事,那就是老師每周要下宿舍一次。下宿舍,就是去自己所負責班級的學生宿舍看望看望,以體現學校管理上對學生的人文關懷。

去男生宿舍就罷了,還得去女生宿舍。汪博銘所在班級的男女生比列是嚴重的失衡,女多男少。男生兩個宿舍,女生就有四個宿舍。

即便只是去女生宿舍的宿管辦簽個字敷衍一下,汪博銘也總覺得不合适。

所以,就得勞煩瑾瑜了。

一來二去的,瑾瑜和汪博銘班上的學生相處得十分融洽。汪博銘也漸漸發現,瑾瑜文靜性格之下還有活潑好動的一面。

這天下班,瑾瑜沒等大姐,就一人背着包向公交車站走去。

“瑾瑜,”水水向瑾瑜招呼着,就向她大步走了過來。

水水和張元下午在坤元酒店附近一家傳說已久的盲人按摩店做按摩,之後,張元因為擔心孩子就早早地回了去。

“你很多天沒去我那了,”

“最近有點忙,”瑾瑜挽着水水的胳膊,兩人一起向前走。

“你大姐今天有應酬,”水水知道瑾瑜常常和婁平同上班同下班的。

瑾瑜笑了笑沒說話。

外貿的辦公室的空間并不大,裏面擺着擺着六張辦公桌,六張椅子。瑾瑜和汪博銘并肩而坐,申奕哲一人坐在靠窗靠角落的位置上。

婁平并沒有給三人具體職位,她一是不想幾人太快有職位之分造成相處的不便,二也是不知三人具體能勝任何職位。

瑾瑜和汪博銘上班是在一起,休息是在一起,總是形影不離地出現和消失在申奕哲的視線範圍內。他也曾汪博銘被友好地邀請,但他總是淡漠地拒絕。

艾米麗斜跨上背包,走入坤元酒店。問了前臺,她徑直走去電梯口按了8這個數字。

見到她,婁安愣了一下。“你怎麽來了?”這是艾米麗第一次來坤元酒店。

“怎麽啦。來看你不行啊。”艾米麗說着就走入婁安的辦公室,四處打量,“這就是你說的牢籠?我看着挺不錯的,”

“要是環境在糟糕點,我更呆不下去了。”

艾米麗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在手中,喝了一口。

婁安想到了什麽,斜起眼睛,望着好友。“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你心中的人?”

“不是一樣嘛,”

“重色輕友!”

艾米麗笑了笑,“我看過你啦,得走了,”

“不送!”

離開婁安的辦公室,艾米麗徑直去了外貿部。在辦公室門前與申奕哲遇個正着。

“是要去吃午飯麽。”

艾米麗笑着從挎包中提出一保溫桶,她是特意為他送午飯來的。申奕哲的意外在眼神中流動而過,很快成為感動藏匿于心底。

兩人在一樓的大廳的沙發上坐下。艾米麗帶來的飯飯菜是雙份的,但她卻沒吃,只是不停地給申奕哲夾菜加飯。

“飯硬不硬?菜是淡了還鹹了?”艾米麗一一邊問着,一邊自找不足,“飯前應該喝點湯的。我真是笨,忘記做湯了。明天我一定做湯!”

明天。艾米麗果然做了湯帶了過來。

每日晨曦之時,兩人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清水公園相遇。然後一起晨跑。

艾米麗的話很多,申奕哲總是聽着。除非是她追問他的看法,不然他不會發表任何言論。

聽着聽着,他就聽出了信息。艾米麗和夏麗娜居然是高中時期的同班同學!

艾米麗尴尬地笑笑,因為一些原因,她不便說出自己和夏麗娜是同學的關系。“你也知道的,那幫姐妹,總是盯着元豪的酒店的孔祥。要是讓她們知道我和娜娜的關系,她們還不把我煩死。”頓了頓,她又說:“安安呢,又不喜歡元豪酒店的人。”

申奕哲點了點頭,笑道。“你真是一個為她人着想,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

聽到申奕哲誇自己善解人意,她高興地呵呵笑了。這是她首次聽到別人用善解人意來形容自己。

在她的記憶中,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她聽到的看到的,都是在說明自己是一個壞女孩。

這一句誇贊,如是良言,深深掉入艾米麗的心中。樂得她夢中都笑出了聲。

真是一方高興,一方失落。

艾米麗接到了夏麗娜的電話,此時她正苦悶地在酒吧喝酒。艾米麗忙穿好衣服,去酒吧找夏麗娜。直至第二日清晨五點才回來。

這天中午,艾米麗沒來給申奕哲送餐。

當婁安在酒店大廳內見到一個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形時,她決定走過去一探究竟。

坐在位子上等候申奕哲的艾米麗,察覺身後有人,回頭一看,見是婁安。不禁有些失望,“怎麽了?不認識我啊。”

“靠,”婁安一擡腿,跨過沙發扶手,坐在到艾米麗身邊,“什麽時候換的發型,這衣服,你什麽時候走這種路線了。”

艾米麗滿意地捋了捋垂在肩前的黑色秀發,“昨天弄的,”

“你扮村姑啊,”

“什麽村姑,”艾米麗嬌羞地說:“這是鄰家小女孩的路線。”

“村姑就是村姑,還鄰家小女孩!中邪了吧,你?”婁安避邪似地向一旁靠了靠。

“你才中邪了呢,”艾米麗理直氣壯地說,“我就是想換個風格嘛。”

婁安的視線被茶幾上的飯桶引了過去,“哦,原來同事們說的就是你啊!”這幾日,她零零星星聽到酒店員工議論說有個女人每日都來給申奕哲送飯的,兩人關系如是夫妻。

想到這,婁安也就明白了艾米麗改變裝束的原因。她沒想到艾米麗會見申奕哲一面之後,就喜歡上了他。更沒想到她會為了申奕哲,辛苦做飯,還改變自我來迎合他。

“他給你吃了迷魂藥?”

“呃,也許吧!迷魂藥,就是愛情!”艾米麗幸福地說。“我才發現喜歡別人是一件幸福的事!”

“才見過一次面!”婁安教育起了艾米麗,“會有什麽愛情!”

“愛情的産生的時間是很短暫的,有的僅僅是一秒鐘!就那麽一秒!”

“真不明白,你會喜歡這種三心兩意的人!”側了側頭,見申奕哲正向這邊走來,婁安哼了一聲,“不打擾你了!以後要是後悔了,別說我這個做姐妹的沒提醒你!”

見申奕哲向這邊走過來,她小聲說了一句:“他是老天賜給我的,我不會後悔!”在之後的人生中,每當她來到婁安的墓前,她總是會想到今日婁安說的這句話:以後要是後悔了,別說我這個做姐妹的沒提醒你。

婁安和申奕哲迎面而過,兩人都留給了對方一個不屑的眼神。婁安快步走到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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