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千篇一律的開頭

外,段劍正在那等着她。

申奕哲對艾米麗今日的裝束也表示了意外。他伸過手來幫艾米麗從保溫桶內一一取出飯菜,兩雙手有意無意間相接觸。

對于自己今日換裝帶來的效果,艾米麗很是滿意。

這一招多虧了夏麗娜的提點。并非是她有意告之,而是她無意間在為成熟穩重的單身黃金漢孔祥情落客房部一個其貌不揚的紅杏而苦惱。激起了艾米麗的好奇心,她想知道孔祥會喜歡什麽樣的女孩。

元豪酒店見到紅杏,艾米麗驚地發現,她即樸素又單純,雖然身有家中生活的壓力但為人十分簡單。

樸素,單純,簡單,孝順,原來這一類女孩子更容易吸引成熟穩重的男人

艾米麗回了一次許久不曾回過的家,耐着性子聽完了父母關愛的唠叨,又替父母做了一頓午餐。

愛情的正面力量,可見一斑。

算着日期,汪博銘和瑾瑜定好了先去義烏,然後在去上海參加禮品展覽會。

安安屋的産品,多是屬手工類的産品,怎麽能不去被號稱世界第一大市場的義烏。#####

chapter54

安安屋的産品,多是屬手工類的産品,怎麽能不去被號稱世界第一大市場的義烏。

恰逢汪博銘的同事陳老師要陪老婆魯老師去義烏逛逛,幾人便一起了。陳老師作為司機開車,魯菜老師坐在副駕駛位上。瑾瑜和汪博銘坐在後排。雖是與瑾瑜初次見面,但兩位老師一點也沒陌生感。先是調侃揶揄了瑾瑜和汪博銘,之後兩人的聲音也不絕于耳。

瑾瑜望了望汪博銘,他會意地笑了笑。他知道瑾瑜在想什麽,前面的兩位太能說了。

在高速路上的休息站,汪博銘趁空跟瑾瑜說了一個笑話。說是一次,陳老師在市內道路上禮讓行人,後來被後面一輛車的車主打了。瑾瑜啊了一聲,不禁對陳老師的高素質肅然起敬,說了一句:後面的車主太過分了,怎麽能打人呢。汪博銘笑說,因為陳老師禮讓的太久了,後面的車主就下來與他理論,理論不成就打了他。最後叫來了交警,交警問他為什麽要打人,你猜他怎麽說?

汪博銘哈哈笑道:車主跟交警說,因為陳老師太能說了。他說不過陳老師,一氣之下就打了他。聽畢,瑾瑜好笑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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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求速度,上午十點出發的,直到下午六點才到義烏市。陳老師已提前在繡湖公園旁邊的伊美廣場酒店訂了房間。

酒店門前停着一輛車,魯老師說她挺喜歡這輛車,陳老師立馬說她有眼光,說這輛車價值不菲呢。

在前臺辦理好住房手續,幾人拿着房卡,托着行李去上7樓。

路上陳老師說适才在大廳遇見的韓國人,肯定是來自北韓。然後又說了一通自己原何這麽認為。

陳老師和魯老師住7011房,瑾瑜和汪博銘各自住708和709號房間。

瑾瑜問汪博銘陳老師是教什麽課程?汪博銘回道:政治。

第二天,認床的瑾瑜早早就醒了。不想打擾到汪博銘的休息,她便獨自下了樓,想先去繡湖公園走走

緊挨着繡湖公園旁邊的廣場有一個地下購物街,走下去,冷冷清清的。因為時間還早,購物街的門面都是關着的,一路走下去見到的都是美容美甲店,服裝,飾品之類的店鋪。

瑾瑜的腳步聲噠噠地響在大理石板上,很快,通往地下購物街道的中間樓梯口也響起了聲音。

“瑾瑜!”是汪博銘。兩人都起的一樣早,都不想打擾對方休息,都不約而同的來了這裏,不約而同的遇見。兩人走到廣場上,繞着繡湖公園走了會,在折身回酒店吃早飯。

不愧為世界小商品市場,早餐的大廳裏,來來往往多是藍眼碧發的外國人。

陳老師一邊在面包上塗抹奶油,一邊猜測某某人是哪個國家來的。

早飯後大家先一起去國際商貿城,裏面常見的不常見的稀奇東西有很多。路上遇到幾個老外,其中以老外兩手分別提着中小型的玩具車。

汪博銘随口問道,HowMuch?

老外笑道說了一句蹩腳卻十分清晰的中文:二百五!

幾人都呵呵笑了。

“這個挺好玩的,”瑾瑜指着貨架上的鬧鐘說。這個鬧鐘,是純木制的。有一架風車樹在小木屋後,時鐘嵌在房屋前,如是圓盤的窗戶。風車“咔”轉動一下,秒針就走動一下。

“看看,這個好看麽?”魯老師興趣盎然拿着各色的舞會面罩在臉上試了又試。

“汪老師,過來看看,”陳老師說道:“這個小棒球人,也挺好的。”

從國際商貿城出來,大家就分開行事。

陳老師和魯老師提着大包小包先回了酒店。瑾瑜和汪博銘繼續去其它交易市場。

大大小小的市場逛下來,不得不讓人贊嘆義烏小商品市場的魅力。在就是,如果你為自己辛苦四年竟掌握了一門外語而得意的話,那來到這裏會讓你明白什麽是小角色沒見過大場面。一個兩三平方面的地攤攤主,貌似普通大媽,一邊用絲線穿着裝飾珠,一邊用流利的印度語同印度人交流,轉而又是流利的泰語。

汪博銘和瑾瑜在擁擠的過道上行走,不停地猜測飛入耳膜的聲響為何國語言。

在義烏除了見到新奇吸引的小商品外,還讓兩人驚喜地發現了一頭駱駝。

不是郊外偏野之地,就是在喧嘩的市區道路上,一個人牽着一頭駱駝,悠閑自得地走着。

正喝着粥的瑾瑜和汪博銘順着魯老師驚喜的聲音,向外望去,确實見到了駱駝。

魯老師想要和駱駝拍照。在陳老師的三寸不爛之舌之下,駱駝的主人點頭同意了。

瑾瑜也被汪博銘拉過去拍照。

魯老師一會是牽着駱駝,一會是抱着駱駝,一會是騎在駱駝上,又開心又興奮。瑾瑜也很開心,但心中卻又隐隐地痛。她想到了阿拉斯加,想到了獵人。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婁平與康東和李米約定好,本周末騎行去郊外野餐。

可惜,周五下午濃厚的烏雲就擊敗了輕飄的白雲,吞噬了豔陽,滾滾卷卷占據了天空。接連着的兩天都是嘩嘩的大雨。是天空不作美,野餐之約因人為不可抗力之原因作廢了。

三人改變策略,叫上其它幾個同學好友在鋼筋水泥圈成的餐廳大聚了一餐。第二天早上,徐秘書一如往常先把當天的報紙送到總經理的辦公桌上,然後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進入室內。

辦公桌上多了一件東西。難道有人比自己還早?秘書疑惑地走了出去。

“婁總經理,早!”

“早!”婁平停了停腳,“有事麽?”秘書試探似地問道:“婁總經理,您昨天去抓蜻蜓了?”婁平楞了楞,接而快步推門進入辦公室。

一個扁狀,長方形,透明的玻璃瓶,瓶口處套着網紗。裏面裝着幾只煽動翅膀的蜻蜓。

婁平拿起瓶子,放在眼前,玻璃在透窗而入的光線作用下,于視線中顯現出一副景象:雨後的田野是一片清新,青綠色的植物攙和在大片玉米地之中,在夕陽光線的氤氲下漫天飛舞着速撲簌着翅膀的蜻蜓。

瓶子是誰送過來的?!

一串姓名和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婁平腦海閃過。是他?是她?還是……

不想了,工作吧。婁平按了一下電話鍵,交代秘書讓餐飲部經理把上周五提議的新增飲食品類文件拿過來。

從行政部走出的申奕哲,在過道中遇到婁平。

“謝謝你送我的玻璃瓶。”婁平的眼睛從手中的文件上移開,微笑說道。

申奕哲稍稍停頓,“怎麽知道是我送的。”

婁平合上手中的文件夾。怎麽知道是申奕哲送的?其實她并不肯定一定是他送的。玻璃瓶是誰送的?她最先想到的是康東。可如果是康東,他一定會留下他的名字或是打電話過來說明。

申奕哲呢,在這一點上與康東正好相反,不愛多說一句。但婁平完全可以感知得到他會捕捉留意每一個細節,好意幫助別人卻不願主動開口說出。

“猜的。”婁平說。

“猜得很準!”

婁平向申奕哲身前走了走:“你從哪裏捉來的?”

“郊外!”

“謝謝你!聽過養貓養狗的,可很少聽說過養蜻蜓!”婁平點了點頭,“我要怎麽樣那些蜻蜓呢。”

申奕哲稍稍頓了頓,“你想養在哪裏?”

“養在,養在一個我可以經常看到的地方。”

“辦公室!”

“你去哪裏?”見申奕哲大步向外走,婁平忙問道。

“去找材料,建蜻蜓園。”

婁平聽着很有興趣,“我也去,”路上将手中的材料交給秘書,囑咐她送到自己的辦公室。

申奕哲本想騎自行車,但想了想轉而跟婁平說,還是開車去吧。

婁平聽從申奕哲的指揮,一路開車開出市區,向東行駛,去了鄉下。找到一戶人家借了來一把斧子,然後兩人開始徒步在樹木間穿走。#####

chapter55

申奕哲選了一棵樹,砍下半粗的樹枝,然後中間一斧頭劈開,在劈。婁平先是幫着拖拖樹枝枝幹,後來就幹脆拖下工作外套,蹲在或是坐着用刀按照申奕哲的指示将木片的雙面盡量劃平。

這種情況,這個時候,婁平得感謝妹妹婁安了,因為她在車內放了很多零食。這些零食,今天正派上用場。

“餓了吧?”

申奕哲擡起頭,說到餓,還真是餓了。

申奕哲剛吃了一塊餅幹就痛苦地唏了一聲,“牙,不好。”申奕哲解釋說:“以前吃甜的東西吃多了,牙齒被子蛀了。”

婁平笑了笑,“吃這個吧,”她把牛肉片遞給他。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接着忙活。

等到夕陽西下,夜色漸來,後備箱塞滿東西,兩人才歸還了斧頭謝了人家。

婁平說明日在去辦公室建蜻蜓的家園,但申奕哲卻堅持說要今日弄完。

兩人合力将路上買來的青花瓷盆搬進電梯,送到辦公室,在窗戶前放好。在将從鄉下帶來的泥土,倒入進去,壓壓硬實;裏面插上些野草野花,澆上點水;然後把近半米長的木板,一一插在花盆的邊緣,圍成一個圈;在用繩線一一盤繞在木板之間,申奕哲盤繞的很仔細,盤繞成了一個籬笆網;

最後在上面,鋪上一一張藍色的網。

輕輕地将蜻蜓倒入進去,蜻蜓樂園就好了。申奕哲端過來一杯水,一點點倒入手中,在一點點撒入裏面。

“蜻蜓喜歡低濕的空氣,你得常常灑水了。”

申奕哲說完見沒人回應,這才發現婁平已經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杯子中還剩些水,他輕輕地喝了。

總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申奕哲在對面的沙發上睡了下。

蜻蜓撲簌撲簌翅膀。花花草草看似平淡卻在努力往新的土壤中紮根。難得一見的月光,隐隐約約在夜深人靜時刻被鋼筋水泥包圍中的一片自然之色吸引了過來,悄悄一瞥。

“婁總經理,婁總經理,”

聽到聲音,婁平睜開了眼睛。不解地望望眼前的秘書,低眼見到自己身上披蓋的外套,她忽然記起了昨夜的事,忙四處看着。

晨光透過落地窗戶,照射着撲簌撲簌的蜻蜓。這一片小天地,美麗至極。

走到窗邊的婁平,忽然想到了什麽,“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剛進來,”秘書似為證明自己的話,抖了抖手中還未放下的報紙。

“就只見到我一個人?”

秘書支吾着。

“說!”

“我推門進來時,正遇到申奕哲走出去!”秘書望了望憑空出現在辦公室的青花瓷盆,猜測地說:“他是來給你裝這個的吧,”

婁平點了點頭,“是,我是讓他幫我弄這個的。”頓了頓,接着說:“要不然,我抓來的這些蜻蜓要怎麽養。好了,你去忙吧。”

秘書轉身要向外走,忙又轉身走過來把報紙放下。

在工作的間隙,婁平給申奕哲打了電話,謝謝他的幫忙。

午飯時間,在公司的食堂,他沒見到申奕哲。到是從員工們切切交談的話語中得知,近日經常有一位女生來給你申奕哲送午飯。

“喂,好啊,你安排吧。”

康東給他打來電話說,高中畢業後出國深造的幾位同學回來了,說是同學幾個人晚上想要聚聚會。

婁平欣然答應了。

申奕哲的香港通行證辦了下來,行政部也在香港會議展覽中心附近的萬麗海景酒店替他預定了房間。

他去香港,是為了參加在香港舉辦的禮品展。出差。

下了飛機,申奕哲就直接去了酒店。如果艾米麗說的沒錯,孔詳也入住了這家酒店。

申奕哲在酒店大廳內,望着進進出出的行人。

對面走來一位紮着馬尾,面不飾粉黛,個子高挑,衣着素然,手中抱着文件的女生。

申奕哲放開手中緊握的行李箱手把,行李箱快速而有力地滑着撞向那位女生。

“對不起,”申奕哲忙快步走上去,扶起被撞倒的人,“傷着了麽?”然後又将地面上散落的物品撿起來,送還給她。

“沒事,沒事,謝謝你。”女生接了自己的東西,向申奕哲道了謝,就轉身離開了。

很快,申奕哲又回到了大廳。大廳的某個方向響動起“噔噔”的腳步聲。

申奕哲是回來找房卡的。女生是回來送房卡的。女生身後跟着一個人,就是孔祥。

女生就是艾米麗口中的令孔祥情迷的紅杏。

“你的房卡,應該是剛才慌亂中,誤拿走的。”紅杏說着就把房卡遞上。

“謝謝,是我不小心遺落了。”申奕哲說完,就擡眼望了望孔祥。

孔祥淡然地回應申奕哲的視線,轉而笑對紅杏,“我們回去吧。”

下午兩點時分,吃完午飯的申奕哲電話叫了兩杯咖啡,要現磨制的。

十分之中,聽得有人敲門。

是孔祥。

“咖啡馬上就到,”申奕哲說。

“你時間算得很準,”孔祥走了進來。

“這是誇贊麽?如果是,我是不是該說謝謝。”申奕哲邊說邊向茶幾邊的單人沙發走去。

孔祥在他對面坐下,“那我就該回一聲‘不客氣’!”

正說着服務員按響了門鈴,送來了咖啡。

孔祥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太巧了!我們在香港會住在同一家酒店,會見面!”停了停,他接着說:“怎麽看怎麽想都有刻意的成分!”

“換個角度,換一個詞,就可以解釋一切!”申奕哲端起咖啡杯,“緣分!”然後喝了一口咖啡。

孔祥凝望他片刻無語。“你為什麽想扳倒婁家!”

“為了幫你減少一個競争對手,為了使元豪酒店以後發展的更好!”

“行業之所以能進步,是因為良好的競争對手,有良好的競争環境!”孔祥說:“我并不想元豪酒店衰敗下去!”

“坤元酒店不會衰敗!”申奕哲說:“元豪酒店吞并坤元酒店之後,你會使坤元酒店更加強大!”

孔祥愣了愣,這句話對他有足夠的誘惑力。

他又喝下一口咖啡:“你很恨婁家?婁平好像對你不錯!”

申奕哲沒說話,右手轉動着咖啡杯。

孔祥放下杯子,雙手拉了拉衣服,然後放在身前。“你看起來并不笨,”申奕哲望着他,“這句話聽起來不好聽。不過你确實做了有違背你目的的行為,忽略了些基本的考慮點。”

申奕哲認真地聽着孔祥的話。

“你是為扳倒婁家才想法設法去接近婁家的人,去坤元酒店工作。”孔祥說:“但你我行我素,沉默寡言,對婁家以至于身邊所有的同事都淡漠冷對或者是不屑。”頓了頓,他接着說:“想要扳倒對方,就先要對方無條件相信你!這句話是一條通行千古不變的道理。想要扳倒婁家,整垮元豪酒店,不是靠你一個人,或是靠兩個人就能行的!”

孔祥的話說到了申奕哲的心頭處。确實,他一心想着要扳倒婁家,卻忘記了坤元酒店不是有足夠的錢,就簡單可以購買來的。

“我可以在資金方面給你幫助!”孔祥知道的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其它方面就靠你自己了!”說完,他就起身向外走。行至門前,他又開口道:“扳倒對手并非要苦大仇深狀态,這樣對不起自己!”

孔祥走了。房間內空空的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和兩杯咖啡撞擊咖啡杯杯壁的微細聲。

粼粼的香江水,混合着陽光的光線,有如被指揮的樂點,斑斑點點在玻璃上演奏美妙的歌曲。

呆坐在沙發的申奕哲,走到鏡子前,面對鏡子,張開嘴,開始練習微笑。面部僵硬地久了,忽然在鏡中看見自己微笑的臉孔,申奕哲心中是難以名狀的痛楚。

是在陌生的香港,讓申奕哲有足夠的時間面對真人微笑。

禮品展上,他微笑滿滿,紳士風度十足,時而也會開個玩笑。這為他吸引了足夠的人氣,各方的名片紛紛飛來。

與孔祥和紅杏在展會上偶然遇見,他也是禮儀盡至,雙眼含笑。

面對這個面色紅潤,顯得斯文儒雅的人,孔祥心中微微一顫。眼前人想要扳倒婁家的決心不容小觑。他不知婁家何時因何結下了這麽個仇家。#####

chapter56

孔祥不想過問這些。只要不與自己為敵,自己又何必要勞神費心,給自己找麻煩。

申奕哲趁空去檢驗了一番香港號稱為“購物者天堂”名稱,是否屬實。兩人逛下來,證明消息确實無誤。

瑾瑜和汪博銘從上海回去的第二天,申奕哲也回來了。

已經習慣了申奕哲的沉默寡言。當他出現在外貿部的辦公室,兩人都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在整理名片,整理相片,一邊品論這些名片和相片。

申奕哲安靜地走回到自己的辦公位置上。來時,一路上想到的要如何同他們打招呼,要如何跟他們說笑打趣的話,被瑾瑜和汪博銘兩人營造的快樂氛圍擊得粉碎。

那個沉默的人又回來了。看似毫無變化。

婁平讓秘書找申奕哲下午三點來一下自己的辦公室。她認為有必要找申奕哲談一談了。

“坐,”見申奕哲走進來,她放下正擦拭的蜻蜓相框。“怎麽樣,出差工作還順心麽,”她端起杯子,在蜻蜓樂園撒了撒水。

申奕哲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秘書推門進來,送來兩杯綠茶,便快步離開了。

婁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好茶。不喜歡喝茶?”

申奕哲搖了搖頭,“不是不喜歡喝茶,而是現在不渴。”

婁平笑了笑,“每個人的喜好脾性不一樣,這個可以理解的。”她放下杯子,“但是,工作嘛,就是工作。身邊的同事,要融入進去,自己我的性格愛好需要适當改變點,”

她有意無意地幾次經過外貿部,見到的都是瑾瑜和汪博銘在一起叽叽哇哇評論網上或報紙上的消息,而申奕哲卻一人無聲無息地坐在電腦前。

申奕哲低着眼,并未說話。

婁平又說:“你,讨厭汪博銘和瑾瑜兩人?或者是其中任何一人?”

申奕哲搖了搖頭。

“汪博銘現在算不上是我們的正式職工,畢竟他還是大學的老師,”婁平說,“他來這裏,是為了幫我們的忙。他主動跟你接觸,待你如朋友”停了停,她接着說:“你對他不冷不淡,這很不禮貌。也等于在給自己找敵人。”

申奕哲依然不言片語。

“我們算是相識,但不相知,”婁平端起杯子,右手輕輕端着,左手微微拖着,如似把玩,“如果你信任我,我願意傾聽你內心的心事。”

申奕哲擡了擡眼,眼神中流轉出微微的驚訝。婁平猜測得出自己心中有事?是,自己整日嚴肅着一張臉,時而緊鎖眉頭,誰能猜不出自己內心裝着東西!

他忽然想到了艾米麗的話: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努力和水水弄好關系。得到她的信任,這樣下手,整死她。接而又想到了孔祥的話。

申奕哲擡起了頭,坐直了身子。

“你不喜歡現在的工作,”婁平又問了。

申奕哲嘴角微微一揚,笑了笑,“不是。”他接着說:“我一向少言寡語,總以為很多事情不需要說,大家都會明白。現在想想,确實是自己的方法錯了。”他笑了笑,“畢竟,這個世界不是我認為如何就是如何的。”

婁平見申奕哲明白過來,不禁會心地笑了。“溝通是很重要的。你不愛說話,可以不摻和同事間的插科打诨,但基本的人際關系還是需要通過交流來維系的。”

申奕哲點了點頭,“謝謝。”

婁平莞爾一笑,“客氣了。”

申奕哲也站起了身,“我會的!”

見他要離開,婁平忙指着蜻蜓樂園:“昨天死了一只蜻蜓。”

申奕哲忽然想起了什麽,“你給蜻蜓喂過吃的?”

“喂了,”

申奕哲去香港的第二天,也就是蜻蜓樂園建好的第三天,康東來公司看望她。先是驚訝幾日不見辦公室就多了一個蜻蜓園,在就是發現有蜻蜓都停着。

“不知道為什麽不飛了,”

“餓了吧。”

康東一言點醒了婁平。“哎呀,忘記蜻蜓也要吃東西了。”

兩人就在寵物店買了些昆蟲飼料回來。

申奕哲玩笑道:“蜻蜓要吃新鮮的食物,”

婁平呵呵也笑了。

“改天我們一去鄉下抓昆蟲,”

婁平點了點頭,“好啊。”

“哦,我有東西要送你!”

申奕哲從辦公室拿出一個禮物盒,送來給婁平。

“護膚品,”婁平看着說。

“你皮膚這麽好,又沒見你化過妝,我想你應該比較喜歡護膚品。”申奕哲說。

婁平笑了笑,“謝謝,我很喜歡。”這是她第一次收到護膚品的禮物,雖然她從來沒用過護膚品。

“額,這裏有一盒化妝品。幫我送給婁安吧。”

婁平有些驚喜,接了化妝品,“謝謝,我代安安向你說聲謝謝。”

之後,行政部的劉丹,婁平的秘書,工程部的全體員工都有禮物。

“你沒有?”劉丹驚訝地問道。

“我也沒有,”汪博銘說。

“不是吧,”劉丹說,“你們現在都是一個部門的。之前他所在的工程部每個人都有禮物的。”

瑾瑜和汪博銘也不知為何,只是聳聳肩,繼續吃飯。

“還以為他是慢熱型的,關系熟了,對大家都好了。”劉丹夾起豆芽望嘴巴裏送,想了想,“是不是你們之間的關系不好?有矛盾?”

“如果有,那也是單方向的。”汪博銘說:“我們兩人每次都是禮貌地招呼他,只是他對我們不理不睬。時間長了,都習慣了。”

“吃飯吧,別說了。”瑾瑜說:“也許是人家忘記了。”

“忘記了,肯定是忘記了。”劉丹邊吃邊說。“唉,你們說,他有沒有忘記給那個送飯的女人帶禮物。”

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禮物,何必這麽計較。

“這不是計較,你們看啊,”劉丹的手夾着筷子,在空中指指點點道:“他沒忘記給我帶禮物!如果忘記了給那個每天送飯來的女人帶禮物了!這說明什麽。”

汪博銘反問道:“說明什麽?你別瞎想了。同事之間,出差送個禮物。正常的!”

“那你們沒給大夥帶禮物呢。”

“我們去的義烏和上海!那裏的東西,這裏一樣可以買到!還未必有安安屋的好呢!”

“吃飯了,”瑾瑜夾給劉丹一塊蘑菇片。

艾米麗興奮地在電話中同婁安說申奕哲給自己買了禮物。

婁安一邊看着申奕哲給自己買的化妝品,一邊問艾米麗,“什麽好禮物,讓你高興成這個樣子。鑽石啊!”

“不是,不是啊,”艾米麗高興地說:“是,化妝品!化妝品!”

“我當什麽呢,”婁安将手中的化妝品扔到了床上。“告訴你一件壞消息,”

“什麽壞消息?”心情大好的艾米麗問起壞消息依然滿含消息。

“呃,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婁安賣起了關子,“你說,申奕哲跟我的關系如何?”

電話那端艾米麗不知要如何回答她和申奕哲的之間的關系。

“我在簡單點,就是,我和申奕哲的關系,是好朋友呢,還是普通朋友呢,或者是讨厭的人。”

艾米麗稍稍停頓,就回道:“接近讨厭!”

電話這段的婁安笑了起來。“親愛的,”她坐在化妝鏡子前,一邊看着鏡中自己的妝容,一邊說:“壞消息就是,你的申奕哲也送了一盒化妝品給我。所以呢,你和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一樣的。”她饒有興致地說:“只是,我和申奕哲雙向的讨厭,相互讨厭。你呢,你和申奕哲之間是單向的讨厭,是他讨厭你!”

艾米麗滿心的興奮,被婁安的話抽去了大半。#####

chapter57

“聽我的勸,申奕哲可不是什麽好男人。”

“什麽呀。他送你禮物,是出于禮貌。”

“哦,好,行,你說他送我禮物是出于禮貌。”婁安拿起眉毛聶,對着鏡子,拔出了一根有損形象的眉毛。“她可是送了很多人禮物的。”

“那就對喽。”艾米麗在電話中說,“這就更能說明,我的申奕哲是一個有禮貌有風度的人。身邊的人都送了禮物,即便是自己讨厭的人也不能沒禮貌,所以就送了你一份!”她接着說:“我就是喜歡這樣穩重的人。”

婁安在位子上坐好,嘆了口氣,“愛情中的女人啊,中毒太深。随便你了,你要是這麽想就這麽想吧。”

“我挂電話了。”艾米麗挂了電話。雖然婁安的話如冰冷的水澆滅了她內心的興奮的火焰,但見到化妝盒,她依然很開心的。

瑾瑜和汪博銘确實被申奕哲遺忘在了禮品名單之外。

水水,劉備以及夏兒咖啡店的幾位員工包括張元在內,都有申奕哲送來的禮物。

汪博銘接過小成遞過來的抹茶蛋糕,邊吃邊跟瑾瑜上課。聽到幾人談論申奕哲送來的禮物,他也悻悻然疑問:難道我們跟他真有矛盾?

電視機裏轟轟然然地響着些強制炮彈聲,摻和着悲壯的音樂以及舍身望己的吶喊聲。

水水站在劉備的身邊,讓他換臺。

“我看得正好好的!”

“有什麽好看的!”見劉備不肯換臺,她一把拿過遙控器更換了電視臺。“我上次都說了。如果你想看戰争的故事,去鳳凰衛視看紀錄片!這個電視劇,假的不透氣!”

“那就當神話劇看了!”

“別了,”水水說得很堅決。

小成走過來,把劉備拉到電腦那邊。“讓你去鳳凰衛視看,你就去鳳凰衛視看!頂什麽嘴!”

水水端着奶茶坐到瑾瑜身邊,與汪博銘對面。

“為什麽不讓他看?”汪博銘不解地說。

“因為有損國家形象!”瑾瑜替水水回答了。

汪博銘對瑾瑜的有所國家形象有所不解,他說:那也是損日本的形象。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我們樂意看到的。

“別了吧。”水水喝了一大口奶茶,“這些抗戰片,沒思考沒辨別力的人會當神話片看,有點思考力的人呢會當笑話片看。完全不顧實際的情況,一個人主角能殺死一隊日本人,自己卻毫發無損;一個日本第一高手,殺不了一個人。”說道激動之處,水水提高了聲音分貝:“更重要的是,沒有一場戰争是中國輸的!”喝了一口奶茶,她繼續說:一個偉大的名族,應該勇于承認自己失敗!而不是一味的掩飾,靠着這種不着實際的片子來意淫!

汪博銘把抹茶蛋糕的最後一塊,送入嘴巴。“鳳凰衛視的戰争紀錄片你喜歡看?”

“戰争嘛,就應該看紀錄片。不過我只能看一點點,因為太真實了,太殘酷了。看不下去。”

“電視劇太假,紀錄片又太真!”汪博銘說:“在中國播放的電視劇,中國觀衆會樂意看一部中國軍隊被打的節節敗退的電視劇!投資商虧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水水不否認汪博銘的話,但也不公開表示贊同。她讓小于給自己的奶茶加一塊冰,“虧就虧呗。哪裏有不虧的。前天我才看一則報道,影視媒體投資商,多數是虧的。”

“所以就要拼命迎合觀衆心理需要。”汪博銘說:“太真實了,沒人願意看的。其中也包括你這一類人。”

小于用鐵架子夾着冰塊走過來,“嗳,放什麽就看什麽,不喜歡看就換臺。我們普通老百姓就渾渾噩噩地,好好關心生活,其它事,說得管不得。還是省點力氣吧。”

“小于說得對!”汪博銘贊同地說。“我們老百姓,放什麽就看什麽。”

“好了,趕緊上課吧。”水水晃動着杯子,想讓冰塊的冰意盡快融化在奶茶水分子之中。

回到辦公室,申奕哲一如之前,不言不語自顧着查看自己的資料。

汪博銘桌子上的鬧鐘在11:30分的時間,準時響起。

“吃飯喽!”他雙手伸直,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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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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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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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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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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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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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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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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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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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