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千篇一律的開頭

個懶腰。“我們撤!”

“午飯一起吃吧,”角落中忽然發出一聲。

汪博銘和瑾瑜都是一愣。

部門人一起吃午飯。在之前的時間可都是汪博銘的話,只是申奕哲不理不睬,他也就不在說了。

汪博銘不在建議一起吃飯,申奕哲倒是開口要求了。

“好啊,”汪博銘笑道。一個辦公室的,就三人,就該融融洽洽的。

瑾瑜也欣然點頭表示同意。

“名古屋,怎麽樣。”

“我請客,”申奕哲說。

“對請客這一回事,我從來都不拒絕,”汪博銘笑到,對兩人做了個手勢,“請,起”

路上遇到了劉丹,就叫上了她。

四人一起,在名古屋要了一間包廂。

申奕哲的話說不上多,但比之之前要好很多。至少表情多了,笑容多了。

産品的樣稿由三人甄選,确定,然後送去由婁平最終定奪。樣稿是申奕哲送過去的,婁平流水似地看了看,就簽字确認了。

“不在仔細看看麽?”申奕哲問。

婁平含笑說:“我相信你們!可以的。傳給設計師吧。圖片也該傳到網頁上尋找合适的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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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奕哲點了點頭。雖然婁平是說相信“他們”,相信的是他們這個團隊。這個團隊也包括自己,自己也是被信任的人之一。

外貿部的三人開始辛苦地聯系賣家,名片找來,網上聯系方式找來……

如今的三人比任何時候都要深刻地認識到多學習一門外語的重要性。

窗外飄着雨。

算着日子已進入了梅雨季節,接下來,雨天是要經常出現的。

婁平面對窗戶而立,看着窗外的高樓大廈以及地面的行人車輛,也看着雨滴撞擊在玻璃上,攤開一灘水。

申奕哲說的改日去鄉下抓蜻蜓的“改日”,一連等了幾日,也未聽他再次提及。而自己有不便開口直問。

正想着,手機響了。

是康東。問她周六周日有沒有安排。

“怎麽了?”

“我查過了,周六周日是晴天。大雨過後,鄉下應該有很多蜻蜓的,我們去抓些來放進你的蜻蜓樂園。”

婁平點了點頭說好。

婁安,艾米麗和其它幾個好姐妹約好了去KTV唱歌。因為地點就在教堂附近,婁安特意提前出發,先去了教堂。

“許阿姨,我媽媽呢。在洗禮房間,哦,好的。謝謝。”

何文岳此時正坐在那讀聖經。婁安的一聲“媽”,不禁讓她擡起頭。

“媽,整天看聖經,累不累的。”婁安把提來的大包放在一邊,“這些都是我最近吃過的好吃的東西。還有衣服,天氣要轉熱了,看看這件T恤,”婁安從包中掏出一間玫瑰紫的短袖圓領T恤,身前有兩只戴着帽子和圓圓眼鏡的貓頭鷹畫像。“這是母女裝,我買了一間白色的,也給姐姐買了一件白色的。”她高興地把衣服放在何文岳身前。“媽,你穿上肯定好看。”

“女兒買的,肯定好看!”

婁安高興地說:“那是必須的。”

“怎麽不生氣了,”

婁安知道媽媽是在說自己為母親将把她特意買給送來的食物送于別人而心有氣憤的事。“生氣了啦,不是氣消了我才來的。”

何文岳握着女兒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笑着說:“孩子,吃獨食是沒有快樂的。”

“哎呀,”婁安聽到母親說教的口吻就不想在聽了,“你想送誰吧,別當着我的面送就行了。”說完,她忙又補充一句:“只能送吃的,衣服不能送!”

何文岳見女兒緊張的摸樣,疼愛地笑了。“媽媽知道了。”

婁安與母親閑說了片刻,之後就離開了教堂去了KTV。#####

chapter58

艾米麗近日心情不好。本來她一心想着要替申奕哲做午飯,并為之每日都精神充沛。但因申奕哲不想疏遠和同事之間的感情,決定和同事一起吃午飯。她努力學習的菜譜就了沒勇武之處。

婁安對此表示不屑地哼了一聲,拿起啤酒瓶喝了口啤酒。

“早都跟你說過了,申奕哲不是什麽好人。”

“說什麽呢。”艾米麗不願聽到別人說申奕哲的不是,“他只是為了工作,男人嘛,本來就是事業第一!”

“工作跟吃飯有關系麽?”

“怎麽關系了!”艾米麗說,“哪個商務人士,沒應酬的。”

婁安喝入嘴巴中的啤酒差點吐了出來,“商務人士?應酬?他申奕哲距離這兩個詞還差得遠着呢!”她用嘲諷地口吻同身邊姐妹說,申奕哲的應酬對象就是酒店的普通員工。

艾米麗背後的靠背枕扔到說得正歡的婁安身上,“同事之間的關系是很重要的!你不知道麽,研究表明,人的一生和同事相處的時間是最多的!有哪位成功人士,與同事之間的關系是不友好的!”

“看看,”婁安拿着酒瓶,指着艾米麗說:“我說她中邪了吧!被迷的七葷八素的。”

“你才中邪了!”

“好,好,你說的有道理。申奕哲就是未來的成功人士!”婁安不想同艾米麗争論這個話題。“那我想請問一下,既然你知道申奕哲不讓你去送飯的做法是對的,那你還生什麽氣!”她仰頭喝下酒瓶中的啤酒,“你應該為他高興!而不是在這裏愁眉苦臉的。”

一旁的劉靜接話道:“安安說的對!在說了,那麽大的一個酒店,出入那麽多人,你每天去送飯,別人看到,對他影響不好的!”

艾米麗知錯似地說:“我不是沒再去送了!”說着也拿起一瓶酒,喝起來。

“別喝這麽多酒!”

“讓她喝吧!借酒消消相思愁!”

“別光顧着說了,這首歌是誰的,誰點的。”

“我點的,話筒給我,”

幾個人玩到淩晨才走出KTV。婁安由段劍接了走。

艾米麗先是打了車,但迷糊間,胃裏是一陣翻江倒海。想吐。司機見狀忙請其下車。

外貿業務員,上日夜颠倒的班是最平常的事。

淩晨一點的時間,申奕哲汪博銘和瑾瑜才從酒店走出來。

婁平諒解幾人的工作辛苦以及時間的特別性,特別允許幾人上班不用正常打卡。每周只要工作時間做滿就可以,超出的時間,幾人也可以自由調休。同時她也說,如果出了成績,以後在家辦公也可以。

三人一起,走在清冷的夜路,也走過熱鬧的拍檔,也穿過繁華的夜市。

申奕哲開始對國內的夜市門庭火爆情況有些不習慣,現在看得多了也就明白了。

汪博銘說大多數國人都是認為美國人喜歡夜生活,美國的夜生活是最豐富的。

直到認識了申奕哲的,他才明白美國多數城市每到晚上八點以後路上就很少見到行人,所謂的酒吧餐廳也早于國內的時間關門。

原來夜生活最豐富多彩最繁盛的是在中國。

“艾米麗,”

不遠處的艾米麗跌跌撞撞,一兩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正試圖調戲她。

“你負責送她回家!”申奕哲的眼睛從瑾瑜身上閃過,轉而面對汪博銘說。“我得送艾米麗回去!”說完,他就快步向前走了去。

“哦,你們路上小心點。”汪博銘沖着離開的申奕哲說。

“我們打車吧!”瑾瑜說。

“就快到了,都走了這麽久了。”

“累了,走不動了。”

“那我背你,”汪博銘玩笑地說。

瑾瑜笑了笑。

汪博銘走到瑾瑜身前,彎下腰,“我真得可以背你的。”

瑾瑜用手指戳了一下汪博銘的後背,“走吧,”兩人說着又繼續走了。

申奕哲左手扶着靠在自己懷抱中的艾米麗站在路邊,右手伸出去揮手打車。

出租車經過身邊,瑾瑜正轉過頭同汪博銘說話。她眼角的餘光圈定車內的景象:申奕哲關懷地望着靠在他肩頭的艾米麗。

這雙眼睛,這個眼神,她曾經見過。是望向自己的。

“我忽然很想喝酒,”

汪博銘不知瑾瑜為何突然說想要喝酒的話,不禁愣了。

瑾瑜笑了,“Kiding,開玩笑的,走吧,”

瑾瑜當晚去了水水的家。因為不想打擾父親的休息,瑾瑜就跟大姐說如果自己加班超過12點,就會去水水家住。婁平為瑾瑜的孝順感到欣慰。

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瑾瑜房間的燈就關閉了。只是眼睛,一直等到始終的指針指到清晨六點才閉上。

申奕哲昨夜未回。

申奕哲留宿自己家中。喜不自禁的艾米麗,把這個話題在兩天之內傳遍了所有她所認識的人和她不認識的人,比如晨練時的老爺爺老奶奶,在菜市場賣菜的阿姨叔叔姐姐弟弟之類。

婁安當然也知道了。她在做木瓜奶凍時和姐姐說起這件事。

“我就說,申奕哲不是什麽好人。”婁安邊吃邊得意地說:“方金魚最近很忙吧,辦公在一塊,住在一塊,哼,哎,倒貼了,人家還不要。”

“咚咚,噔噔,”

“姐,你切這麽多木瓜奶凍,吃得完?”

婁平沒說話,只顧切着。“我都跟你說了幾次了,瑾瑜不回家來,是不想打擾爸爸休息。還有,”她又拿出一個木瓜,到水龍頭下清洗,“申奕哲是好意照顧艾米麗,才留宿的。女孩子喝那麽多酒幹嘛!”

“那也是申奕哲花心,對艾米麗有意。”說道這,婁安又說:“你說申奕哲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居然沒發生點事。”

婁平又開始切木瓜,“都說了,人家是好意!你們這麽傳來傳去,有損別人的名聲。你們就不愧疚。”

婁安不以為然地搖頭道:“男生還要名聲的,”

門外傳來了門鈴聲。接着是金媽的匆匆腳步聲,在就是瑾瑜的聲音:“金媽,我回來了。”

“爸爸我回來。”同父親問過好,瑾瑜又轉走到廚房,在廚房門前與婁安相向而過,“大姐,我回來了。”

“今天這麽早!”

“是,昨天加班做了很多事,今天就早了。”

婁平笑了笑,讓妹妹先回房間放好東西然後下來吃木瓜奶凍。

兩人做木瓜奶凍,吃木瓜奶凍,談論些工作上的事。

第二天上午,申奕哲問汪博銘學校有什麽對外招聘的工作崗位?

汪博銘問誰誰要找工作?

申奕哲回說,艾米麗。他補充地說:“艾米麗還小,在學校的工作,耳濡目染地可以學點東西。

汪博銘停下繪圖的活,想着。

“你們學校的圖書館,好像正在招人,”瑾瑜提醒地說。

“對對,我們學校的圖書館是在招人。”汪博銘說,“我明天問問教務處的老師。”

“謝謝,”申奕哲說。

“你對艾米麗可真是照顧,”汪博銘随口一說。

瑾瑜輕輕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那些知道申奕哲留宿在艾米麗家中的人,又知道了申奕哲為艾米麗在學校的閱覽室找了一份工作。

關于戰争的紀錄片,太過真實,連一向習慣于重口味片子的劉備也招架不住。他轉為聽紀錄片的解說,看其它經典影片的畫面。後來,因為受不來解說的誘惑想去看畫面,就幹脆告別了戰争紀錄片。又迷戀上了有關少林寺的影片。

劉備安靜了下來。水水先是感到輕松,終于沒有人在身邊左左右右七七八八地說着說那了;但之後,又有一種空虛的失落感。

水水這周要和瑾瑜一起去鄉下的別墅住幾日。

“劉備去麽?”瑾瑜說。

“不去,”水水擦着杯子說。

“稀奇了,”瑾瑜給自己泡了一杯綠茶,劉備一向是水水去哪裏他跟到哪裏的。

水水用眼睛指了指坐在末日樹木旁邊的電腦前的劉備,“沉迷影視劇了。”

瑾瑜笑了笑,“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你可以輕松幾天了。”

“所以,想跟你去鄉下好好住幾天。”

這個周五下午,兩人就一起去了鄉下的別墅。

水水一邊大口呼吸着清晰的空氣,一邊擁抱着空闊的天地,感慨這裏的環境,也推算着自己多久沒來了。

“喝點什麽?”身後房內的瑾瑜問站在院子中的水水,“先說明一下,這裏可沒奶茶。”

“那就白開水喽。”水水說着也轉身走進了房屋,“我收拾收拾房間去,”

“晚上想吃什麽?”

“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不過,”走進自己卧房的水水又探身出來,“這地方這麽大,燒烤最合适了。可惜,沒燒烤用具。”她表示可惜地搖了搖頭。

“就我們兩人還燒什麽烤,燒烤要人多才好。”瑾瑜打開廚具下面的櫃子,查看有什麽食材可用。

房間四面窗戶開着,外面是厚實的山體和蔥郁的樹木,還有山腳下金茶村的鱗次栉比的房子。

chapter59

整理好床鋪,水水就舒服躺在柔白色的床單上,完全放松身心享受着這惬意的時刻。

模糊間飄來一句“女俠”的聲音,水水轉頭望向門口處。不見任何人。

那些令她厭煩的稱呼已經聽成了習慣,如今沒了,倒是不習慣了。甚至是想念了起來。

水水啪地拍了自己一巴掌。想什麽呢?劉備這個人煩都煩死了!就因為是平時被他煩得多,偶然一輕松才會有不習慣的表現。她端起床頭櫃子上的玻璃水杯,咕咕,大口地将水喝了下去。

“吃飯喽,”瑾瑜端着兩個盤子走過來,“意大利面,”

兩人就盤腿坐在床上,吃起來。

瑾瑜一邊吃着一邊望着窗外,身心感到的是舒暢。身邊的水水用叉子繞起面,并未送入嘴巴,而是心不在焉地搗着盤底。

“不喜歡吃?”

游神狀态中的水水“啊”了一聲,“沒有,沒有,”她揚嘴一笑,“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吃!”她順着瑾瑜的視線望向自己手中的盤子,她忙解釋道:“剛喝水喝飽了。”

瑾瑜“哦”了一聲,“那等你餓了在吃。”

水水直了直身子,呼了口氣,“好了,我現在就餓了!開吃!”

“水水,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沒啊,”水水嚼着嘴巴中的面,搖了搖頭,“剛才就是神經病了一下,吃飯啦吃飯啦!”

兩人晚上都不想在房間內休息。

兩人合力将客廳的沙發移到了玻璃長廊下,在将沙發放成床,鋪上薄薄墊背在鋪上被單,成功!

既然來了鄉下,就要盡可能的親近自然!

瑾瑜和水水并肩躺在床上,談談相熟的人,聊聊過去的事。

“啊,”水水忽然驚了一聲,“瑾瑜,你說我今天來沒先去拜過你媽媽,阿姨會不會責怪我沒禮貌!”

瑾瑜笑了笑,“啊,很有可能的!媽媽最不喜歡沒禮貌的孩子!”她一手握拳撐着頭,繼續說:“我想媽媽今晚應該會來找你吧。”

“啊,”水水略帶恐懼看了看四周:“別啊,”她忙坐起身,雙手合十在胸前拜着,“阿姨,阿姨,今天時間太匆忙了。我明日一定去山上拜祭您老人家!”

瑾瑜好笑地笑出了聲。

“笑什麽?”

“你敢說我媽媽老,”水水笑說:“我媽媽在世時,一直很注意保養的。”

瑾瑜抿了抿嘴,搖了搖頭,“阿姨,您不是‘老人家’。對,你不是老人家,我是口誤。你千萬別怪我。”

瑾瑜笑得更大聲了。“水水,你太可愛了。”

水水毫不謙虛的說,“那是,我一直都很可愛的!”

兩人之間的話題被毫無理由的轉開,在開始另外一個話題。

“星星!看星星!”水水驚喜地叫道。

“是啊,有星星!”

“啊,好美啊,嗳,”适才還表示自己十分可愛的水水,轉而又變得傷感起來。“如今見到星星也是一種奢侈,到底是值得我們慶幸還是應該感到悲哀。”

兩人聊至深夜才入睡。

第二天清早,兩人起床後洗漱一番,就往山上走。一是當做晨練,二是去後山上拜祭瑾瑜的母親。

大雨剛過,山路雖是有石子鋪成,但因為常年行人,加之路邊的泥土被雨水敲打軟化吹倒在路面上。人走在上面,腳上也會粘上泥巴,褲腳處也甩上斑斑點點的灰跡。

平常大家行路,看似毫無差別。但雨後行走倒是能檢驗出人與人之前行走的區別,比如現在瑾瑜的甩泥巴是前甩,褲腳的前面會甩上泥巴,褲腳後面是潔淨異常。瑾瑜則正好相反。

這就是好朋友,互補。

山邊的毛竹樹成了精似的高大挺拔,密密麻麻。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雜草依附着長在腳下。

水水連呼,環境好,空氣好。

時而路過一道山溪。瑾瑜聽這邊的山民說,山溪含的礦物質極高。兩人就嘩嘩地用山溪洗洗手洗洗臉。

水水采了些野花野草插在瑾瑜母親的墳墓樹前,又說了些問候話。在回來的路上,水水猛然停了住,瞪大眼睛,臉部不自然地抽搐起來。

“水水,你怎麽了。”瑾瑜吓得忙問她哪裏不舒服。

水水緩緩地轉過頭,面對瑾瑜,“我的寶貝女兒啊——”

瑾瑜愣了。

“哈哈,吓到了吧。”

原來是水水的惡作劇。

“吓死我了,我當真的呢,”

“那叫我媽,快啊,呵呵,”

兩人一路打鬧着向山下走去。在山腳下遇到有當地的農民在擺攤賣些農家産品,就買了些。

天空中白雲黑雲交織着,太陽出來露了露臉,很快有消逝去了。今天是多雲天氣。

回到家,瑾瑜開始忙碌着做飯。

水水把能找到的豆子都拿過來清洗。之後将這些綠豆,紅豆,黃豆,紅棗一骨碌地倒入豆漿機,開始做豆漿。

她又發現一件東西。自行車!

“這裏有自行車?”水水一手端着盛滿豆漿的杯子,一手推着自行車。

瑾瑜應着她的聲音,從廚房內走出來。

“哦,是別人的。”

“誰的?”水水随後問道。

自行車是申奕哲留在這裏的。瑾瑜并未直接回答水水,“你想騎自行車?那你騎去呗。”

水水喝完杯子中的豆漿,推着自行車走出了院子,在附近四處轉悠,看看風景。

原本一輛幹淨的自行車,這麽一圈回來,就又被泥巴粘滿了。吃完飯,兩人開始清洗自行車。

“這裏真心挺好,”拿着水龍頭的水水對彎身擦車的瑾瑜說,“這塊空地可以種點花花草草,或者幹脆種西瓜。”她接着說:“每年夏天,我們可以來這裏避暑,吃西瓜。”

光顧着說話和想象着以後來這裏避暑的情景,水水手拿的水管不禁偏了方向,水沖到了瑾瑜身上。她忙有調整好水管的角度。

瑾瑜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笑着回應水水的建議。說得有人開墾這塊空地才行,今年是來不及種西瓜了。

水水忙說這塊空地她承包了。

說到承包土地,兩人又拿“地主”的稱呼開起了玩笑。從祖輩那一輩說道現如今的一輩。

自行車上的泥土清洗完了,瑾瑜拿着幹毛巾在擦拭車身。“地主”,她在阿拉斯加州,在聖誕老人住宅旁有一塊一英尺的地。

康東駕車去接婁平,然後一起去郊外。

婁平對康東準備的抓捕蜻蜓工具很意外。

一根粗細适當,長約2米的木棍,一頂端綁着一個鐵圈圈。鐵圈圈上面纏繞着黏黏的網。

令婁平感到驚訝地就是這黏黏的網線。這些不是繩絲,而是蜘蛛網,純天然的蜘蛛網。

康東在哪裏弄來這些蜘蛛結得網?

“我找了朋友,專門去偏遠的地方弄回來的。”康東略帶得意地說。

“現在市場有很多賣這類東西的,何必勞師動衆的找別人幫忙弄。”婁平說,“人情又欠着了。”

“班長,”康東說:“我是想在重現你兒時的畫面。”停了停,他接着說:“以前聽你說小時候抓蜻蜓,纏得都是蜘蛛的網。”

婁平輕輕嘆了口氣,“謝謝!”

“班長,你在說‘謝謝’,我可真生氣了!”康東說:“只要你喜歡,我做什麽都是值的!”

婁平笑了笑,轉眼望向窗外。景移人移,恍惚間,一切都在眼前。

小小的自己拿着木棍,鑫哥哥就用彈性的枝條在木棍一端繞一個圈。之後,鑫哥哥會牽着自己的小手,去破落的房屋拐角尋找蜘蛛結成的網。将這些蜘蛛網纏繞在木棍頂端的圈圈上。

接下來,就可以舉着網去黏蜻蜓了。第一次沖入蜻蜓亂飛的空間,自己握住木棍一端,鑫哥哥又握住自己的手,輕輕一揮,就有蜻蜓黏在網上。不小心打死的蜻蜓,鑫哥哥會将它們放入水中,執行水葬。

“班長,到了。”

“啊,哦,”婁平愣愣地回到了現實中,“不好意思,神游了。”

婁平和康東下了車,又往裏走了十多分鐘的路。

“班長,蜻蜓,”康東伸手将還在低坡處的婁平拉了上來,“很多,”

婁平覺得眼前的景象似曾相似,恍如夢境。

“班長,”康東把工具放到婁平手中,“可以抓蜻蜓了,班長,你怎麽了?”

“啊,沒有,我挺好的。”婁平不在狀态地說了一句:“我們一起抓吧,”

康東對婁平的這一句話很是欣喜。他先是握在婁平雙手的上方,不小心碰觸到她的手見對方沒反對意見,他便握住了婁平的雙手。

這個下午,陽光時而出來溜溜,百米距離外的溪水潺潺地流着,蜻蜓撲簌撲簌地飛在樹木之間。

如夢又如幻。兩人一起捉了很多蜻蜓,也捉了很多昆蟲。

chapter60

“班長,晚飯一起吃?”康東高興地問。

“不了。”婁平說:“我得回去喂蜻蜓。”

“我陪你一起。”

“康東,今天下午我很開心,真得很謝謝你。”

康東還沒來得及說不要在跟自己說謝謝的話,婁平又開口了,“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去喂喂蜻蜓。”

“哦。”

康東十分聽班長的話,沒在發出聲音打擾婁平的安靜。将她送回酒店,又獨自離開。

婁平走進酒店,看了看,徑直向前臺走過去。

“忙什麽呢?”

“哦,啊!”前臺的實習大學生宋玲玲正低頭玩鬧手機,見婁平來,驚慌地說:“婁總經理好!您這麽晚了還來酒店!”

“嗯。”

見婁平提着袋子,宋玲玲忙說:“我幫您提上去。”

“不用了。”婁平轉身向電梯走去,“好好做好你的工作!”

“是。”

目送走婁平,宋玲玲噓了一口氣,轉而埋怨身邊的其它三位同事沒提醒自己。

“來不及了,我們見到時,婁總經理都走過來了。”

“自認倒黴吧。要是提醒你了,我們都完了。”

“就是,自認倒黴吧,誰沒被領導抓住過小辮子。”

其它前臺人員一人一句回頂宋玲玲。她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與自己能否被辭退相比,她現在更多擔心的是汪博銘老師會不會受到影響。她可是汪博銘老師推薦來做實習生的。

宋玲玲為此憂慮了幾日。但最後她發現,除了自己之外,沒有誰會記得這件同他們切身不相關的事。

水水一回來,劉備就纏着自己的女俠問她周六周日去了哪裏?為什麽沒叫上自己?

水水不想告訴他去鄉下別墅,然後在跟他解釋一通別墅是誰家的,在解說一番別墅周圍環境如何。就随口說了一句:“我去旅游了!”

劉備啊了一聲,就問她去哪裏旅游?和誰一起去的?那裏環境如何?又為什麽沒叫上自己?怎麽不多玩幾天,這麽快就回來了?

“去看你的電視吧,”水水厭煩地說了一句。

“哦,不看了。”劉備認真地說:“我要去少林寺!我們一起去吧!”

水水走進吧臺內拿出杯子,開始制作奶茶,好似不曾聽到劉備的話。

“你別問了,”小成丢開鐘愛的微博走過來對劉備說:“水水不會去的!”

為什麽?

水水開口打斷欲解釋的小成,“你自己去一次就知道了!我支持你去,玩得開心點!拜拜。”

劉備又對水水進行了一場勸說戰,但都是無功而返。

如此,這個藍發碧眼的劉備只能單人赴少林!

劉備正裝出發了,咖啡店一下子清冷了許多。小成小于小姜空下來就是看微博玩微博或者是打游戲。水水呢,只能把玻璃杯子擦了又擦。

外貿部的吃飯隊伍越來越壯大,財務部的陳洋和劉玲也加入了寄來。他們很少在酒店的員工食堂吃飯,常常是在外面餐廳的包間。少數時候是集體AA制,多數時候是申奕哲請客。喜好安靜的瑾瑜并不排斥這樣的吃飯氛圍,人多了,才能更好的掩飾自己的情感。交談說笑起來才正常。

申奕哲的人際關系圈以突飛猛進的勢頭擴大。于此同時,外貿部的第一個單子也談成了。就是之前同汪博銘在電話中争吵起來的那位中東客戶。

真是應驗了汪博銘的話,即便是和中東的客戶吵得天翻地覆,如果價格便宜,他們還是會回來的。

這似乎是有違常理,中東出石油,那裏的人也富得流油。怎麽會貪圖便宜呢?但事實确實是!

申奕哲的一句話,立刻把現實的問題拉回到了兩人眼前。

第一位客戶,是幫中東紅十字會采購援助非洲的物品,物品是毛巾和T恤。毛巾和T恤?在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的計劃中,安安屋的沒有毛巾和T恤。

這單子還接不接?!

婁平合上文件說了一個字:接!

“代加工的工廠有很多,你們去找!一定要靠譜的!交貨日期一定要早與客戶約定的時間!”她接着說:“徐秘書,讓財務送五萬元現金到我辦公室!”

申奕哲帶着五萬元現金,從12樓坐電梯坐到8樓,在走到外貿部辦公室。

開始尋找工廠!

多數是想的容易做得難!不過在江浙一帶尋找工廠,倒真的是做得比想得容易!

想象中的背着大行李包,穿梭在各個城市間,飽受日曬雨淋,挨家挨戶找工廠,低頭哈腰的景象并未出現。

動動電腦查到工廠聯系方式,動動電話打過去,在約定時間看工廠。三人在對比一下各家工廠的實際情況,成了!

一圈走下來,好似是逛遍了世界品牌服裝廠。各種稱得上名號的服裝品牌,都可以在她們去的工廠找到影子!

提前預支的五萬元現金在加上婁平新撥的款,支付了工廠做了訂金。

接下來,就是邊檢驗貨邊催貨!矛盾進行!

艾米麗今天調休了,她特意去鼓樓的紅薯王排了半個小時隊買了十包烘幹的紅薯片還有十包油贊子。

她“啊”地一聲跳入外貿辦公室,不過并沒驚喜。室內只有申奕哲一人,正蹙眉煩惱着什麽。

艾米麗走到申奕哲身邊,“你不想我來?”

申奕哲擡起頭笑了笑,“怎麽會,”艾米麗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工作中有不開心的事?”申奕哲淡淡一笑,他并不讨厭艾米麗,相反,在身邊所有的人中她是最能讓他感到輕松自在的。

沒誰比他更希望坤元酒店和中東客戶這單生意順利完成。

工廠的廠長剛打來電話說工廠人手不夠,或者換一種說法,就是人工成本上漲,城市之間的發展差距在縮小,工廠難招工。為了說明這批貨推遲出貨日期的無耐,廠長說了各種綜合原因。

不能延遲出貨日期!只能早出!

可是人手确實不夠!

聽完他的話,艾米麗感慨了一句:在中國也會出現招工荒?接着就在在辦公室來回走着,逼着自己想辦法。嘴裏自言自語地念叨着:缺人,就找人呗。去人才市場找;不對,不對。去人才市場應該都是有學歷的,哪個大學生願意去封閉式的工業區做普通的工人……

學校的工作順利麽?申奕哲望着她問道。

瑾瑜一如之前去學校幫汪博銘簽字。

一路上,見她愁眉不展,汪博銘猜到她是為工廠交貨的事煩惱。“別擔心,中國什麽最多?錢多,人也多得是。”

“一時間去哪裏招到那麽多的人!”

“你先去幫我簽了名,等等回來告訴你解決辦法。絕對的好辦法!”

瑾瑜只當汪博銘是勸慰自己,嘆了一聲,快步去女生宿舍樓的宿管處簽了字。

回去的路上,汪博銘把自己所想到的解決辦法說給瑾瑜聽。瑾瑜聽了連連點頭表示是踐行科學發展觀的好主意。

兩人一路快行回到辦公室,正見劉丹,陳洋、劉玲以及工程部的幾個人和申奕哲艾米麗喝着奶茶吃着東西。

“正好,還有點披薩餅。”

必勝客的宅急送是申奕哲叫的。

汪博銘說,正餓着呢,就走過去。瑾瑜随後也走了過來。

說道解決工廠人工荒的辦法,幾人居然想到一塊去了。

“在一起久了,想法都要趨于一致了!”汪博銘笑道。

第二天申奕哲帶着方案來到婁平的辦公室。婁平只是在聽他說完之後,就在方案上簽了字。并未看一看方案的文字陳述。

“先去財務室報備一下,讓財務準備現金。關于交通這一塊,行政部有經驗,讓她們安排!學校那邊,就辛苦你們了!”

申奕哲從婁平辦公室離開,就徑直去了財務室。在財務室門前遇到正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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