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千篇一律的開頭

上,忙關懷地說:“怎麽不洗就吃了!”

瑾瑜側過臉,笑說:“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她又與他說了些話,笑容一直開朗地展現在臉上,尤其是側頭的間隙。

她高興地笑着。笑給汪博銘看。也許身後的某個人會望向這邊,也只是也許。

天邊的太陽行駛在千年不變的線路上,趕往正中間。

采摘了一會殷桃,就有人說肚子餓,便一起去了吃飯。

幾人分座兩桌,一人點了一道菜,都是地道的農家菜。他們正吃着,孔祥和紅杏兩人也走了進來,去了樓上的包廂。

艾米麗擡起眼四處看了看,并未見到夏麗娜。

之前說是員工集體出游,現在卻只見到兩人一同吃飯。一個是斯文儒雅的老板,一個衣着樸素的女員工。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雖然口徑不一,但猜測的結果是趨于孔祥與紅杏是單獨出游這一淺顯的事實情況。男方是赫赫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女方的家世和身份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接下來的話題。

一向不愛八卦的婁平,這次也湊熱鬧地摻和了進去。事實上,孔祥單獨與女人出游的舉動讓她有些意外。

同時競争對手,亦敵亦友多年,她第一次在孔祥的眼神發現他對一個女人流露出的愛意。

八卦終究是八卦,八卦一會也就換了話題。

飯後,幾人先是打了一會撲克牌,之後又喝了一壺茶。接着又在果園忙碌了開。

下午的重頭戲不是摘青瓜或者是摘櫻桃,而是劃船折荷花荷葉然後采藕。

“你幫我拍一張相片,”陳洋把自己的手機塞給坐在對面的小于,然後右手将剛剛截斷的荷葉當做傘一樣舉過頭頂,擺出一個小家碧玉的安靜神情,“快拍啊,”

“等我先放下船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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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們往那邊劃開點,撞到我們了,”小成說。

“劃開點,”小姜應着小成的話,用船槳抵着小于和陳洋坐的木船,用力推開了一小段距離。

“姜,這個荷花好漂亮,幫我拍一張,”小成忙掏出手機,“拍得好看點,我微博一下。”

“我也要微博,”小姜接過手機邊說邊拍,“給我拍一張!哎呀,撞到我們了,”

“你們還不劃走,”艾米麗說。

申奕哲把船槳放在船上,笑了笑,主動說:“我幫你拍相片,”

“好啊,好啊。”沒想到申奕哲會主動提出來要幫自己拍相片,艾米麗高興地直點頭。

汪博銘和瑾瑜是同坐一只船,往裏劃,先是撞到劉備和水水的船只,避了開,又撞上了婁平的船。接着,大家都為了避開某一方,而撞到身邊其它方向的船只。亂成一團。

期間,艾米麗不慎落水。申奕哲緊忙跳入水中,将她連抱帶拉弄上船,她才避免喝泥塘水。

繼艾米麗之後,水水也落了水。

果園管理辦公室內坐着的人員笑着搖了搖頭,我就說嘛,你們人太多了,船多了。

水水買了一身廉價的衣服換上,不顧管理人員所謂人多人說之說,又去水塘玩了。申奕哲陪着艾米麗坐在辦公室內,休息着,透過窗戶看着水塘內的歡聲笑語。

繼續在水塘中劃船賞花折荷菜藕搞破壞,半小時後,他們才濕漉漉地一身回到岸上。

收獲還算不錯。挖到的蓮藕,據估算夠炒三盤。

水塘內的游客是這邊剛上來,那邊就有人下去。孔祥和紅杏在游客最少時,劃着船出現在水面上。

聽不見他們說些什麽,但看得出來二人很開心,沒有絲毫拘謹。

婁平站在窗前,正用毛巾擦拭濕漉漉地頭發。孔祥這般由心而發的笑,她是第一次見。稍稍頓了頓,她眼角的餘光見到艾米麗緊貼着身旁的申奕哲說笑着什麽,心內忽得一沉。

坐上大巴車,趕回市裏時間不算晚,才七點十二分。大巴車停在水水家所在的小區,水水說是要回去把蓮藕炒了,大家一起品嘗品嘗“勞動”的果實。

chapter66

當然不能只有蓮藕一道菜,冰箱中和廚房中的食材都拿了出來。

劉備,小于習慣性地拿着圍裙就去了廚房。婁平跟了進去,說是要讓大家嘗嘗自己的廚藝。艾米麗為表現出自己賢妻良母的形象也要進廚房。只是圍裙沒了,她順手拿起沙發上的寬大T恤,圍在腰前。

“喂,你圍着什麽,我的衣服!”

“做飯給你吃,圍一下你的衣服,你還心疼。”

“得了吧,誰要你吃你做得飯了,”水水說着斜望了望申奕哲,“我想吃大姐做的飯!”說話間,她一把從她腰間扯下自己的T恤。

“你什麽意思?”

水水站起身望着她,“你要不老老實實地坐着,或者呢,回家去做飯給想吃的人吃!”

申奕哲拉了拉艾米麗,讓她坐下。

艾米麗恨恨地坐下,“奕哲,你搬到我那去住吧!”

申奕哲還沒開口,水水就做了一個惡心要吐的動作。她是為艾米麗對申奕哲的稱呼感到惡心,“早搬早好!”

客廳內的其它人,或是停下手中的活或是停住正說的話,轉頭望向這邊

申奕哲轉身給艾米麗倒了一杯水,說:“我住這裏挺好的!水水做人做事一向都是一陣狹義風,心直口快!”

“這算是誇贊了麽!”

“肯定是!”一旁的人忙附和。

飯菜一一被擺上桌。因為人多,場地小的原因,大家都是端着碗,拿着筷子,幾人圍坐在餐桌邊,幾人站在周圍。應了瑾瑜的話:大姐雖然很少下廚,但廚藝絕對值得稱贊!

“工作上幹練,做菜也這麽好吃!”水水邊夾菜,邊羨慕地說:“這麽完美!以後要是誰娶了你,可是幸運了。”說完又擔心道:“像我這樣的人怎麽辦,什麽菜都不會做,要嫁不出去了。”

“嫁給我吧,以後我做飯給你吃!”劉備适時地湊上來說了一句。

一旁的人起哄道,“這算是求婚麽,”

水水不以為然地繼續吃自己的,“誰要嫁他了,”

大家起嘴巴是地吃着,也七嘴八舌的品論着,八卦着。

飯後,大家一一作別,離開。

申奕哲送艾米麗回家。

汪博銘送瑾瑜回家。

他們兩人加上婁平是三人同行。送至家門前,汪博銘轉身就要離開。忽然被婁平叫了住,用多年前的一句廣告詞說了一句:“到了家門口,哪能讓你走。”她笑道:“進來坐坐吧,”

汪博銘望了望瑾瑜,然後回答說,好。

汪博銘在客廳的書房內的沙發上坐下,瑾瑜和婁平做對面。金媽送過來一杯綠茶。他笑笑問能否換一杯?他說自己這個人睡覺神經很敏感,下午三點過後喝綠茶晚上就會失眠。

“金媽,泡三杯茉莉花茶來,”婁平囑咐完金媽,又真誠地感謝起汪博銘的幫忙。

汪博銘笑說,羞愧“感謝”二字,自己是幹活拿工資。

“那也是幫忙。你可以應付敷衍工作,但你沒有。積極地尋找客戶,積極解決生産問題。”

“是我應該做的。”汪博銘說話時眼睛總是要望過瑾瑜一眼。

婁平笑了笑,“你們聊,”她站起身,“我去廚房做木瓜奶凍,”

婁平随着清脆的腳步聲走入廚房。客廳內只剩下汪博銘和瑾瑜兩人。

“你家房子真大,”汪博銘四處打量房間,“要多少錢啊,”

瑾瑜搖了搖頭,“沒算過,很早之前就買了。”她也擡眼四處望了望,“聽大姐說,是翻了有十倍了!”

“賺發了。”

瑾瑜笑了笑,“又不是炒房地産,就是自家住。”

兩人就中國十年房價的話題,一搭一搭地說着。婁安的出現,打斷了兩人的話題。

汪博銘客氣地向她問好。婁安沒理會,換好鞋子,走進來,望了望客廳內的兩人,不屑地哼了一聲,擡起眼睛快步上了樓。

“安安,”婁平端着木管奶凍出了來,見到妹妹大步流星地往樓上走,“真是沒禮貌。”她走過來,笑對汪博銘,“你別介意,安安都被我寵壞了,沒禮貌。來,嘗嘗我做的木瓜奶凍。”

婁文博一如往常看了一個半小時的說,這時從書房走出來。

“爸,”婁平和瑾瑜齊聲向父親問好。汪博銘忙起身招呼,“董事長好,”

婁文博慈和地笑笑,“在家中我不想聽到‘董事長’的稱呼,就叫我婁叔叔吧,”

汪博銘稍稍猶疑,叫了一句,“婁叔叔好,”

“坐,坐,別客氣。”王博文在汪博銘對面的位子上坐下,見到他身前杯子中是茉莉花茶:“南方水泡得花茶,味道怎麽樣。”

“很香。”汪博銘回答道。“我們北方水硬,綠茶紅茶之類的茶葉很難泡出香味來。所以,我們那多是喝花茶的。”他接着說:“南方的水軟,泡出來的花茶更香。”

“是啊,”

金媽很快就給婁文博送來一杯綠茶。透明潔淨的玻璃杯中一群茶葉片漂浮在水端,一片葉子悠悠地往杯地沉去。

“婁叔叔,這麽晚了您還喝綠茶?”汪博銘不無關心地說:“茶吸精氣,現在喝完了,會影響您晚上的睡眠。”

婁平笑着替父親解釋說:“茶水不會影響到爸爸的睡眠的,即便是現在喝立刻睡也能睡得着。”頓了頓說,“喝茶影響睡眠,也是因人而異的。”

婁文博端起水杯,輕輕喝一口。他轉了話題,開始問起汪博銘的情況,老家在哪?家中還有什麽親人?從事什麽工作?未來計劃留在哪裏?

汪博銘一一作答了。

之後,婁文博又極具有興致很高地同汪博銘下了三盤中國象棋。汪博銘并沒故意輸,每一盤棋他都下的很認真,思前想後計劃好一會才落棋,但總是輸給淡然自得的婁文博。

送走汪博銘,婁平想跟瑾瑜說些話。但她并沒立即去找瑾瑜,她想,父親應該有話要跟自己說。

等了一會,父親并沒找她過去。那就等父親主動開口跟自己說,自己再去找瑾瑜說。

第二天一走進辦公室,婁平就拿起徐秘書送來的報紙,快速翻到娛樂八卦的一頁。私生活素來低調至極的孔祥,公然帶着女人外出游玩,怎麽得也要耗費媒體的部分筆墨吧。

可惜,沒有。

孔祥身邊的女人到是誰呢?婁平好奇她的身份,并不是為了八卦,而是為了了解孔祥現階段的狀态。作為競争對手,了解對方很重要。

正想着,忽然電話響動了。

是李米。

電話中的李米,聲音聽着有些疲憊。她是問她這周三有沒有空,說是寧海市周三有一場戶外露大會。

“戶外露營大會,”婁平重複了一遍。戶外露營大會對她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字眼。

聽得出好友的疑惑和意外,李米說:“你是不是跟康東說過,自己還沒搭建過帳篷,想體驗一下?”

婁平“哦”了一聲。之前自己确實這麽說過。

“這幾天,康東一直在找搜集戶外露營大會的活動。寧海市,當年徐霞客就是從那裏出發的,距離我們這又不遠,聽說這次活動規模挺大。你有空麽?”

“康東跟你說的?”

李米“嗯”了一聲,“是的,他剛剛還在我這裏,正跟我說這件事,忽然接到緊急電話就匆忙回公司去了。”康東離開時讓她問問婁平的意見。

“我們三個人一去?”

李米又“嗯”了一聲。

聽到李米說自己也去,她心頭松了口氣。“我看看時間表,呃,可以。你聲音聽起來怎麽這麽疲乏的。”

“哎,沒睡好。”

“怎麽了?”

“公關部的經理請假了,我就代幾天班,事情多呗。”

想到昨日在果園內突然出現的夏麗娜,婁平哦了一聲。望了望眼前的報紙,前後想一想猜一猜也就明白了為何孔祥攜美女出游沒出現在報紙上,“對付媒體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李米疲乏地笑了笑,沒說話。

“周三見!”

挂了電話,婁平将報紙折了折放在一旁。

chapter67

婁安近日有人等有名車接送一事,在走路吃飯去洗手間的間隙,完整地傳入婁平耳朵中。在聽到諸如“這次不是上一個人了,”,“又換人了,”之類的話,婁平只覺得面上火辣辣的。

“婁安人呢?”

“出去了!”

“出去了?是出去了,還是到現在沒來上班!”轉地走出餐飲室,婁平撥通婁安的電話,“人在哪呢?”

“我在酒店,”

“在酒店?”婁平騎氣停駐腳,“我就餐飲部,你出來見我!”

“姐,我是去了酒店的,中途有點事,我就出來了。”

“有點什麽事?你說給姐姐聽聽。”

電話那端停頓了一會,接而又想起婁安的聲音,“姐,事情處理完了,我這就回酒店。”

“回酒店,先來我辦公室!”

“哦。”

婁安沒耽擱,直接回到坤元酒店走到總經理辦公室。路上她想了很多托詞借口,因為實在是想得太多了,面對姐姐她混淆了此借口和彼托詞的上下連接關系。

“好了,好了,別說了,”婁平搖了搖頭,“這個人姓什麽叫什麽,哪裏人,做什麽工作的。”

聽姐姐這麽問,婁安也不敢掩飾。“凱文,英籍華人,TITA拉鏈公司董事長的兒子。”知道姐姐對跨行的事情不多,忙又解釋道:“TITA拉鏈在服裝界很有名的,”

婁平輕輕嘆了口氣,“他對你好麽?你喜歡他麽?”

婁安沒說話,想了想,就點了點頭。

“安安,之前我就跟你說。你談戀愛,我不阻止,但是不要把戀愛帶到工作的地方。”婁安說,“談一個分一個,在換一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讓公司同事也知道!”

“談戀愛難道也要偷偷摸摸的,”

“如果你談了一個,就結婚了,你高調點沒關系!”婁平壓着內心的火氣說:“你看看你,都換幾個了!你就不擔心別人背後私自議論你!”

“誰議論!”

“你以為議論會讓你聽見!說是上班,你真正呆在酒店的時間,有多久,你自己清楚!去哪?”

婁安不想聽姐姐唠叨,轉身就要走。“回辦公室,呆在酒店。”

婁平嘆了嘆氣,“方便的時候,帶回家讓爸爸和我見見!公司就別來了!知道了麽。”

婁安背對着姐姐說了一句:知道了。

“好好工作!”婁平誠懇地說。

“知道了。”

婁安說話間就開門走了出去。見身邊的徐秘書正帶着讨好的微笑地望着自己,她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她肯定在背後亂品論過自己。

工廠提前交貨完全不是問題了。申奕哲不需要在組織人員去工廠幫忙。

婁平舒了口氣,她讓徐秘書給各位部門經理發郵件,通知周三下午的不固定會議取消,急事需總經理簽字批閱的在周二前報上,其它事項可等到周五下午的例會上說明。

婁平打電話問康東參加戶外露營大會自己需要準備什麽。康東說,大會需要的帳篷睡袋自充墊之類的他已經準備好了。戶外大會露營大會需要露宿一晚,必須的生活用品,需要各自準備。

查了查天氣,在電話問問李米,婁平就開始準備露營活動用品。

防曬霜,護膚水,鴨舌帽,一次性毛巾,一次性牙刷,又帶了一件薄毛衣,在帶上錢。婁平看了看,想想也就這些需要準備。

随手一推,衣櫃門滑向一旁。高近兩米,寬約兩米的暗棕紅色的衣櫃,內用木板分成五個豎立空間,最中間的地方又有三個橫板隔開。

婁平将門向一邊推了推,手伸進去摸了摸,憑着感覺拉出裏面的一個背包。黑色米奇雙肩包。

這款背包,她高中用了三年,大學又連着用了兩年。最後因為拉鏈出了問題,才不得不換下它。但她并沒丢棄,而是清洗了然後在衣櫃中存放好。

婁平房內有一個箱子,裏面存放着學生時代的鉛筆橡皮還有作業本。她對陪伴自己成長的東西,總是有一特殊的感情,即便它們不能在被使用,她依然不舍将它們丢棄。

這一點上,婁平和同父異母的妹妹瑾瑜十分相像。倒是自己的親妹妹婁安,對她收藏的破舊東西常嗤之以鼻。

婁平将這些用品裝入長度120厘米,承重50千克的背包中,拉好拉鏈。提了提,背包上不鏽鋼制的挂扣裝飾品和兩邊的拉鏈頭均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聽着聲音,婁平忽然想到了申奕哲。是不是要叫上他一起去參加露營大會?手機就端然地放在眼前的梳妝臺面上。

算了吧。婁平坐到梳妝臺前,輕輕嘆了口氣。通知申奕哲參加露營大會,他應該回到帶上艾米麗。想到這,婁平忽然睜大了眼睛。自己是怎麽了?怎麽會介意艾米麗出現在申奕哲身邊。

“砰砰,”瑾瑜推門探頭進來,“姐,有木瓜奶凍,”說話間,她見身後端着盤子的手伸進來。

婁平笑了笑,走過來,“來,讓姐姐我嘗嘗!嗯,手藝有進步。”她吃着,又問道:“汪博銘還在和爸爸下棋?”

瑾瑜點了點頭。

自從上次汪博銘與婁文博對弈連連輸之後,汪博銘抽空就看有關下棋的書,不時地找身邊的人下。瑾瑜就被他硬拉着下了幾盤棋,可惜,瑾瑜棋藝太差,完全達不上切磋的的水平,更遑論學習和挑戰。他便又找其它人去下棋。着迷了似的。午飯時間也和同事在餐桌上前前進進。

在衆多對棋的人員中,只有申奕哲能與他拼殺許久,棋藝不分上下。

汪博銘這次到訪婁家,一時他本人想來,二是婁文博有意邀他來。如此,就直接擺出了棋盤。

接連幾個回合,努力學習的汪博銘又全然敗下陣。

不過他并沒有懊惱,或者是失望,倒是高興地對婁文博說自己又學習了。

婁文博的一雙眼含着笑,他對汪博銘的話十分滿意。

康東的車準時出現在門前,先接了李米,在接婁平。然後穿過市區的路,上了高速,在高速上行駛了約兩小時,然後下高速。車越是行駛,兩邊的田園風光越是濃郁顯着。

“這是牛?!看看,”李米驚喜地對婁平說,“還有農民伯伯,”

婁平和裏面一言一句地說着,之後就安靜地望着窗外,欣賞沿途景色。千年前的大地理學家,徐霞客就是從這裏出發,開始了他流傳千年的游記。

忽然間,婁平想到了什麽。“金茶村那一片準備建度假村?那裏也算是城鄉交界帶。”

康東點了點,“就是因為城鄉交界帶,交通方便。”

婁平哦了一聲,轉眼望了望身邊的李米。

“怎麽了?”李米知道似從婁平的眼中看到了她內心要說的話,“別吧,今天是出來玩的,別想工作的事了。”她轉過臉去,“先說好,我可不知道我們公司有沒有競标那塊地哦。我是做行政的。”

“我沒問你什麽,”

“暧,一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你在想什麽。”李米說,“擔心你左思右想的,累啊,幹脆我跟你說吧。”

“說了不是等于沒說。”

李米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皺了皺嘴巴和眼睛,承認了自己的廢話。

婁平轉而問康東他所在的公司是不是有意競标那塊地,康東說,公司老總有這個意思。建築公司自己買地皮,建屬于自己的大樓商廈,是一件最正常不過的事。

“這年頭,最有錢的就是房産建築公司了。”李米一雙眼睛流動着窗外的景色,壓在手臂上的嘴巴說了一句随意地話。

遠遠地見到了淩在高處的綠色大背景的牌子,上面寫着寧海露營節的标題。在往後,就見到了供攀岩的牆壁,爬繩索的高架,在下面就是各色旗幟……

穿着制服的人正在清理路邊車輛和行人,路邊每隔一端就有一張桌子,一個人,跑過的選手會找他們蓋章簽字,然後繼續向前跑。

康東在路邊停好車,幾人走下來,從後備箱拿出帳篷睡袋自充墊,靠邊步行向露營地走去。

走一段,就轉入農田夾道的堅實白色道路,一直往前,在一座寬大的橋邊停下。橋很寬,橋下的溪水順着或大或小的石子向濃重的田園畫卷中心流去。

右邊岸邊,帳篷沿着護欄,一線搭開,到目測為遠的盡頭。左邊岸邊是長着稀落青草地,在往上就是田埂攏成的田。只是田地中沒有可以為被稱為作物的作物。

康東找到了主辦方的管理人員,問他們可以搭建在哪裏。那人說,空的地方随便搭。

空的地方,除了顯眼地道路之外,只有往上走,那邊的地略顯潮濕。

工作人員說已經派人去拉鋪在地上的稻草了,然後指了指身後說就在那裏。

具體在哪裏?工作人員沒親自帶着他們去。康東還沒找到主辦方說的稻草,就見身邊的人一一提着稻草從身邊走過。等到他找到稻草的卸貨點,稻草就沒了。

倒是李米和婁平在身後一片桃子林之後,發現堆在一樹木邊形狀如蒙古包的稻草堆。

因為不遠處有一四合院似的農家,兩人邊拉拽着稻草便豎起耳朵聽動靜。忽然聽得一聲鐵門響動,兩人忙拖着稻草往回跑。

等了好一會,沒見四合院有動靜。兩人又回去拽稻草,一邊拽着一邊拿對方剛才逃跑的情景說笑。

chapter68

康東正蹲在那拔田地上的植物。細弱的莖葉,拔出,根莖上帶着小小圓潤的土豆。

“啊,原來是土豆啊!?”

李米和婁平把稻草扔到地上,走到到康東身邊。“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了?”

康東說,他問過了主辦方,說是這裏的他們已經包下了,土豆随他們弄。

李米呵呵笑了,“等一會烤土豆吃!”她笑着蹲下身,也拔起了土豆。

婁平好玩地拔了一棵土豆,然後就拿起帳篷,拉開外袋,拿出內外帳和地釘,準備搭建帳篷。她拿起一個不知是內帳還是外帳的布,抖開看了看,看着像是外帳。“先搭外帳還是搭內帳?”她問康東。

康東走過來,說,“有些帳篷是先搭外帳然後搭內帳的。不過像單人雙人三人的帳篷,多數都是先搭內帳,然後外帳披上去挂上或者扣上。”

康東說着就抖開內帳,鋪好在地上,然後從袋中拿出杆子。婁平拿着杆子,把用橡皮筋連接成的杆子一截截套好,套成一根完整的杆子。

“抖抖就行了,”康東拿着杆子也握住了婁平的手,抖一抖,杆子就有活力地自然連接成一了一根。

杆子弄好,就可以穿在內帳上的布孔中。兩根杆子交叉穿好,杆子插入內帳四個角的扣帶口,內帳就完整的撐好了。在将四角處的扣子扣在杆子上,固定一下;現在可以披外帳了,外帳的四個邊上有兩個短繩,拴好在杆子,然後在把杆子一端套在外帳四個角的扣帶口。

一頂帳篷就好了。

“我也要搭,”

李米和婁安一起打起了帳篷。搭建帳篷并不難,一個人是親手搭過一次,一個人是看過一遍,兩人很快就将搭建起了另外一頂帳篷。

然後三人合力将另外一個帶有前廳的四人帳篷搭建好。

太陽烘烤地面,也曬得幾人直流汗。該只午飯了。

背上随行的包,三人前前後後地往橋邊走。那裏有吃的。

走在前面的婁平,身後的背包随着每個走動的腳步發出清脆的聲音。康東聽着不由地想到讀書時的時光。

在操場,在食堂,在圖書館,在林蔭過道上,遠遠地,未見其人先聞得其聲。每每聽到清脆的聲音,他心中便滿是高興地期盼。

幾人經過一個鐵管撐架起的三個水龍頭旁,彎身從橋下穿過,走到對面,在攤位上坐下。

吃什麽?問老板有什麽可吃的,老板說,炒面,炒年糕,湯面。

簡單吃了點,幾人便去參加戶外活動。

全國攀岩比賽、胡城鄉文化定向、潛水體驗、皮劃艇體驗、趣味向前沖、戶外拓展、泥地歡樂跑、群衆登山、登山步道越野跑比賽、山地自行車比賽……

介于李米和婁平不擅長戶外活動,康東只報名參加群衆登山,趣味向前沖這類大衆化簡單的活動。但兩個女生受不住高中的太陽,很快就退了回來。康東也跟了回來。

坐進四人帳篷內,三人開始打牌。聽李米随口提到“三國殺”,婁平就問三國殺怎麽玩,好玩麽。

“那我們玩三國殺,”康東說。

“沒帶三國殺,”李米說。

“有,”康東說着就轉身拿起背包,“我帶了。”

“準備的真夠充分的,”

“必須的,”康東說着就打開三國殺牌。

婁平問着怎麽玩怎麽玩。李米拿起三國殺牌,一一跟她解釋說明。

接着是三人就開始玩起了三國殺,是邊玩邊教婁平。不得不說一下,婁平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但玩起三國殺顯然是腦子不開竅,十分木讷遲鈍。李米是邊吃零食,邊悠哉哉地等思索前後的婁平出牌。

活動場地的吶喊說,機械運動聲,談話聲,評論聲,腳步聲一一混合在空氣中,經過高大宣傳紙板牆的隔離,在經過寬闊橋面的過濾,在經過各色帳篷的遮擋,分貝傳到這裏已是隐隐弱弱。這裏響着的是“順手牽羊”,“亡羊補牢”,“樂不思蜀”之類的确定聲和疑問聲。

在戶外天堂的阿拉斯加生活多年的劉備,在咖啡店內聽到電視內播放出有關寧海戶外界的活動,他第一時間通知了申奕哲,又叫上了水水。水水又拉上了瑾瑜。

準備好東西,已經是上午十一點的時間。瑾瑜問,這個點還要去?

劉備說,當然了。他十分戶懷念野外的生活。

一路上,申奕哲開到最大的車速,急速行駛。車窗大開着,風“呼呼”地灌進來。

水水邊吃東西邊讓兩人把車窗關上。可惜,沒人理會。申奕哲當做沒聽見。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劉備也充耳不聞。

喊了幾聲,她也安靜下來。拍了拍散落在手掌中和衣服上食物屑,然後按下車窗,讓風灌入進來。

“哈哈,好舒服,”水水雙手伸出窗外,揮着。

瑾瑜也打開了身邊的車窗,風呼呼而入,肆無忌憚地将自己裹入風中。

幾人一路開車開到露營點。

“哇,這麽多帳篷,”水水說,“暧,我們搭在小溪邊吧。不行麽?”

河床上處處是石頭,根本不适合搭建帳篷。

橋左邊的遠處,并沒有帳篷,申奕哲就搭在那。

水水說,沒有其它人在那搭,孤零零地,萬一晚上遇到賊了怎麽辦?

“你會怕賊?”申奕哲輕笑道。

“呵,怎麽了,我就不能怕賊了!”

“有我呢,”劉備忙說。

“得了,到時候別是我保護你。”婁平說這話就往下走,走了幾步,就轉身問原地站着的劉備和申奕哲,“怎麽了?不搭帳篷啦。”

“搭帳篷不急,”劉備笑說,“得先參加活動去。”

對他和申奕哲來說,來此,不是想搭帳篷露營一夜,而是想參加好玩的戶外活動。

時間可以允許的戶外活動,申奕哲和劉備不僅都報了名,而且還把水水和瑾瑜的名字也寫了上去。

劉備形影不離地跟着水水,教她走扁擔,潛水,玩山地車,劃皮劃艇……

申奕哲只能帶着瑾瑜。初始瑾瑜心中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正常化了狀态。她在內心告誡自己認清關系,自己和申奕哲只是普通的朋友,是參加活動的夥伴。

每一項活動的參與者,都會有一個小禮物贈送,那就是破浪鼓!申奕哲拿到破浪鼓轉手就送給了瑾瑜。劉備的波浪鼓當然是送了水水。

然後兩位女生的手中就有了四個波浪鼓。轉一轉,就是咚咚的聲音,童年的記憶從記憶深處被敲了出來。

劉備也停下來休息了。只有申奕哲一人,還在獨自在攀岩牆壁上攀爬。

“他這麽厲害的,”水水望着攀岩的申奕哲說,“什麽都會!真沒看出來。”

劉備嗯嗯地直點頭,“中國有一句話,叫真人不露相。”

申奕哲在攀岩牆壁上,爬上頂端又趴下來,接着在爬上去。看的厭煩了,水水搖了搖頭。她想重複了這麽多遍,申奕哲就不覺得膩。

天色漸變,一聲雷來,申奕哲悶聲的攀岩表演終被劉備強制性地終止了。

幾人回到停車的地方,拿出帳篷睡袋墊子,在溪水邊的河床上搭建起了帳篷。兩位男士搬開了石頭,騰出一塊相對平整的地面,搭了一個四人帳篷。

看着眼前溪水上潺潺流過,聽着身後傳來的車聲人聲。劉備拿出平板和上網本開始教水水玩游戲。

申奕哲對游戲并不敢興,簡單地玩了玩,就說要去走走。

本欲起身四處走走看看風景的瑾瑜,忙轉身拿出随身帶來的書本,攤開在眼前,看起書來。她附和着劉備“別忘記回來吃飯,”的話面向要走開的申奕哲微微一笑。

她想,讓他先走,然後自己在走。

太陽後被雲層包裹着遮掩了住,透出頂的光芒只能照亮一方雲曾,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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