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只是睡覺 也可以戴給我看
對此,霍景舒悄悄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又不讓我出門,我戴給誰看啊?”
沈青硯驀地黑臉,語氣低沉,“你想戴給誰看?”
見狀,霍景舒在心裏喊了句‘不妙’,眼神靈動,直言:“嘿嘿,當然是想戴給我爹娘和弟弟看啦!”
沈青硯臉色瞬間好轉,給她提了個建議,“也可以戴給我看。”
霍景舒:“......”你就算了吧。
她想到昨日沈三送來的布匹與首飾珠寶,當時初初看到的時候,還是被這些身外之物迷了眼。
這麽多貴重之物,該是普通百姓賺幾輩子都賺不來的吧,怪不得古代那麽多貪官。
她又想到交給沈青硯的那封信,驟然笑嘻嘻,說道:“公子,我是不是立功了呀?所以送我這麽多東西!”
沈青硯愣了愣,點點頭,“算是吧。”調查分析還不是我和刑部出力。
霍景舒雀躍,手撐着腦袋,對他展顏一笑。
沈青硯身體微僵,被她甜美的笑容恍了神,直擊心房,心髒撲通有力的跳動着。
半響,他眼底恢複清明,拉過她的手将她扯入懷中,将頭埋在她肩窩處,薄唇緩緩靠近她女喬嫩的耳.垂,輕.舔。
霍景舒一個激靈,被他親密的舉動鬧了個大紅臉,一邊扒拉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兒,一邊羞恥道:“你別這樣......大白天的!”
這可太刺激了,她不行的。
沈青硯被她逗笑,鼻子嗅着她秀發間散發的清香,好聞不膩。他依舊抱着她不放,她的扒拉完全沒有,他緩緩開口,“陪我睡覺。”
霍景舒瞪大了眼,連忙搖搖頭,三連拒絕:“不要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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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想起平日這個時間,他不應該是去當值嗎?怎麽現在人在這?
她問道:“公子,你今日怎麽不用當值?”
話間,她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沈青硯将她抱了起來,圈着她往床榻上大步邁去,吐出四個字:“今日休沐。”
霍景舒怕他把自己摔了,趕緊伸手抱住了他的頸脖,表情苦不堪言:“哦......”
沈青硯将她輕輕放下,給她脫了鞋與外裳,擡手敲了敲她的額頭,忍笑道:“只是睡覺。”
話間,他将霍景舒抱緊在懷裏,低頭親了親她粉嘟嘟的嘴唇,“最近公務太忙休息不夠,陪我睡一會。”
霍景舒眨眨眼,“哦好。”只是睡覺啊,原來是她想多了。
霍景舒這幾日整天窩在落鳴居都快發黴了,已然變成一條鹹魚。實在是太無聊了!
葉輝案件風.波過後,那個黨派暫時沒有動靜。
在得到沈青硯的允許下,她終于又可以上街了,不過沈二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她身邊。
霍景舒穿上了吳嬷嬷定制的新衣裳,快快樂樂的出門了。
衣服是時興樣式的紅緞小襖,頭上斜簪兩款精致的步搖以及兩朵小小的海棠絹花,襯得她膚如凝脂,皓腕似雪,仿佛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物。
當她踏上金廣街時,渾然感覺自己就是這條街最靓的仔!
她帶着柳月與沈二進了一家茶樓,小夥計見她穿着打扮妥妥的一富貴人家千金小姐,便樂呵呵的招呼起來。
茶樓一樓有模有樣的說書先生立于臺上,正專心致志的給臺下樓上聽衆講故事。
小夥計帶她上了二樓,二樓人沒有一樓那麽多人,也沒那麽喧鬧,可以靜下心來聽說書。
其實,這間茶樓正好是沈青硯為了她家人送給齊臨澤的那一間茶樓。
霍景舒對此事絲毫不知。
霎時她挑了個可以看見說書先生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茶與一些花生瓜子,正開開心心的潇灑享受人生。
柳月站于她身旁摸魚,而沈二為了不打擾霍景舒的雅興,則跳上了茶樓屋檐,掀了幾塊瓦片,從高處時刻留意着他要保護的人。
與此同時,沈清瀾難得梳妝打扮出門,陪姐妹低調逛着街,兩人路過茶樓。
她的姐妹、閨中密友——趙瑜是當朝長公主,經由皇後同意,今日難得出宮玩耍。
趙瑜被說書先生铿锵有力、淋漓盡致的聲音深深吸引,停下了腳步。
她側頭對沈清瀾說道:“清瀾,這茶樓說書聽起來真有趣!我們進去坐坐吧!”語氣中流露出別樣的欣喜。
沈清瀾仰頭望了眼這座茶樓,心想,這不是大哥在外經營的茶樓麽?
她點點頭,雀躍:“走吧!”茶水小吃免費?拿來吧你!
沈清瀾帶頭走進茶樓,霸氣側漏,引得茶樓掌櫃連忙前來招呼,掌櫃定睛一看,這不是前東家的胞妹麽!
絲毫不敢怠慢,他趕緊道:“沈姑娘,小人為您準備了二樓包間,跟小人走吧!”
沈清瀾滿意的微微點頭,禮貌回應:“勞煩帶路。”
話間,她朝側後方趙瑜看去,拉過她的手,淺淺一笑,“阿瑜,大堂人多眼雜,我們去二樓包間。”
“嗯。”
趙瑜眼眸中閃過點點星光,跟着沈清瀾一邊上樓,一邊透過帷帽用新奇的目光細細打量起整座茶樓,耳邊盡是說書先生頭頭是道的朗朗之聲。
她全程嘴角一直明顯上揚,宮外就是熱鬧,好玩極了!
掌櫃領着兩人來到二樓沈青硯與齊臨澤的專用豪華包間,開了門讓她們及随從進去。
趙瑜搶先走了進去,小聲歡呼。沈清瀾剛準備踏入包間,餘光往右不在意的瞄了瞄,一紅影勾走了她的視線,驀地整個人頓住。
二樓大堂處的一位置上坐着一位明豔嬌麗的年輕女子,女子此時此刻正津津有味的磕着瓜子。
沈清瀾打量了那女子幾眼,深覺不禮貌便匆匆回了頭,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片片代表着震驚的波紋。
那女子衣裳的刺繡樣式為何如此熟悉?!!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是她大哥沈青硯前不久立功,聖上賞賜的布匹上的刺繡樣式,與大哥給予阿娘與自己的布匹極為相似。
大哥拿回府時就只有四匹那種刺繡樣式的布匹,兩匹阿娘收了,兩匹給了她自己。
而這如今出現的第五匹,究竟是怎麽回事?
霍景舒:不,不是第五匹,還有第六匹,都在我那。
沈清瀾陷入了自我懷疑,難道不止四匹?大哥還将布匹送給了這位姑娘?
亦或者是她搞錯了,也許只是巧合,撞刺繡樣式了。
遠處,霍景舒餘光瞧見一位美貌靓麗、氣質優雅的大家閨秀站于包間前,時不時望向自己。
她疑惑的撓撓頭,難道是自己顏值震驚到了?她不在意的繼續吃瓜。
“清瀾,怎麽傻愣在那?快進來喝茶吧!”趙瑜清脆歡快的聲音從包間響起。
沈清瀾驟然回過神,眼眸隐藏着無限茫然,她回應:“好了,我這就來。”
說完,她對身旁的丫鬟低聲吩咐道:“你站在這,幫我暗中留意着那位紅衣女子的狀況,不要做得太明顯。若她要走,立即告知我。”
察覺到小姐嚴肅的神情,丫鬟恭敬道:“是,奴婢遵命。”
沈清瀾緩緩走進包間,只見趙瑜此時正在品嘗濃茶,她扯出一抹笑,“抱歉,遇到了一點事,耽誤了。”
趙瑜吧唧了幾聲,放下茶杯,贊揚道:“這茶不錯!何時耽誤了?”
沈清瀾想到了什麽,坐下問道:“阿瑜,我有一事想問。宮中賞賜之物布料的刺繡花樣,在宮外可否輕易制得?”
趙瑜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何忽然問起宮中之事?宮裏貴人的衣裳皆是由宮中繡娘精心制作而成,賞賜于朝廷命官的布料也亦如此,一般宮外的繡娘難以達到宮中繡娘的技藝,無法繡出宮中精致的刺繡花樣。”
沈清瀾眉頭直皺,陷入了思索,竟是如此的話,那女子的衣裳豈不就是她大哥沈青硯得到的賞賜之物?
她又不确定的搖搖頭,可惜腦海裏的疑惑之雲沒有因她搖頭而飄走。
她抿了口新茶,産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女子的布料說不定是她大哥贈送的,那女子莫不是——她大哥心儀之人!
沈清瀾拍了拍腦袋瓜,嘴角上揚。
若真如她所想,那她可要好好認識一下她的這位大嫂了!
霍景舒本是精神抖擻的聽說書,可當她把瓜子花生都吃完後,聽着聽着,漸漸地她的眼皮就開始打架。
她擡手撐着桌子,如千金重的眼皮慢慢下垂,瞬間失去了表情管理。
身旁的柳月看不下去,搖了搖霍景舒的肩膀,“姑娘困了的話,我們就回家吧!”
霍景舒被她搖醒,眨了眨迷離的大眼,“行,那就回家吧。”
她拍了拍臉蛋試圖讓自己精神起來,伸了個懶腰後起身,與柳月一同下樓,沈二自覺跟上,從屋檐飛下。
沈清瀾與趙瑜聊天之際,門外丫鬟快步進來,靠在沈清瀾耳邊低語,“小姐,那女子正在下樓,估計是要走了!”
見狀,沈清瀾按着心中計劃,對她低聲吩咐:“你去跟着她,看她住在何處,回來告知我。”
沈二一臉懵逼的駕着馬車,馬車裏坐着霍景舒與柳月。他早早就發現了——公子的胞妹沈清瀾的丫鬟從茶樓一路跟蹤他們。
莫不是小姐沈清瀾發現了什麽,這才命人跟蹤他們。
沈二頓時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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