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不會再有下次 今日可是吓着……

沈青硯扭頭看向她,嬌麗明豔的臉龐印入瞳孔之中,驀地他皺起眉頭,問道:“你的帷帽呢?”

霍景舒撇撇嘴,“剛剛打鬥時站不穩弄掉了,可能掉水裏了。”

沈時競瞄了她一眼,心中暗暗對大哥泛起了敬佩之意:大哥特別對待的女子長得真不錯!大哥還挺會的。

沈青硯驀地抓緊她的月要肢,将她挨近自己。

霍景舒連忙打掉他的手,瞪大了眼睛,驚呼:“你幹嘛!”旁邊還站着你的二弟呢!

突然,沈青硯抓着她猛地一踢船板,在夜空中運功飛起,“我帶你回岸邊。”

猛然失重的霍景舒連忙抱住了可依靠的人兒的頸脖,整個人攀附在他身上,再次驚呼:“你居然會輕功!”

沈青硯額頭冒出黑線,一時語塞,他會輕功很奇怪嗎?

沈清瀾在湖邊望着遠處朝他們飛來的一對璧人,心裏不由的驚嘆:太配了吧!男才女貌!從今日起他們就是我粉的CP!

待她看清那女子驚豔的長相,不就是之前她在茶樓所見到的女子嘛!

大哥與霍姑娘,一定是如她所想的那樣!

沈時競在他們後頭,也運功匆匆飛回湖邊,五人在岸邊彙合。

霍景舒見沈清瀾朝自己走來,心裏立即浮現起陣陣懼意,她默默躲到沈青硯身後。

她害怕,她知道自己只是沈青硯的外室,身份低微。沒有了帷帽的遮掩,她更不知道該如何和沈青硯的家人相處,表情微微難堪。

反而是沈清瀾見她畏懼的躲着衆人,主動與她搭話:“霍姑娘,你沒事吧?可有受傷?可是被吓着了?”

霍景舒眼眸低垂,輕輕開口,“我無事,沈姑娘莫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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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便放心了。”沈清瀾繼續很友好的與她說話,“霍姑娘,你......你可願意與我經常來往?”

霍姑娘,和我做朋友吧!

霍景舒頓時有些受寵若驚,感受到她熱情的視線,只覺招架不住,她擡手輕輕的拉了一下沈青硯的衣袖,想向他求救。

親,你管管你妹妹吧!

沈青硯笑了笑,無情的将衣袖抽了回來,睨了她一眼:你自己看着辦。

沈清瀾眼力很好,将霍景舒的小動作完全看在眼裏,頓時她故作委屈,“霍姑娘可是不願與我交好?我平日鮮少出門,不大懂如何交朋友,莫不是冒犯姑娘了?”

見狀,霍景舒連忙搖搖頭,眼神慌亂,安慰道:“沒有沒有,我很願意和沈姑娘交好。”

沈清瀾笑了笑,驀地走上前,拉過她的手,笑臉盈盈,“那就好。從今日起我們就是朋友啦!以後我會經常出門找你逛街的!”

霍景舒輕輕點頭,眼神略懵,“好。”

沈時競插話,“大哥,對于今夜的刺殺,您怎麽看?”

“本世子猜測,定是青硯他平日裏得罪的人太多了!個個都想報複、将他置于死地!”齊臨澤見怪不怪,說出來心中所想。

沈時競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沈青硯的肩膀,“大哥,母親很早便提醒您收收性子,莫要任意妄為,何事都要追查到底。您偏不聽!”

以前他總聽母親唠叨大哥,說他為朝廷辦案過于嚴謹,偏要追查許多密事,如此很容易得罪人啊。

這偌大的朝廷,哪個官員能清正為官,廉潔做人,沒有一點黑料?

大哥想要一個個整治他們,怕是需要耗費更多的精力、得罪更多的人。

沈青硯瞥了一眼對他們的話題絲毫不在意的霍景舒,淡淡道:“無礙,這些刺客傷不了我。”

從前他确實得罪過一些人,但他們都礙于自己的背景,不會随意動手傷害自己。而這次,怕是不一樣。

他有種強烈的預感,這次的黑衣人也許會和他最近調查的葛棋事件有關。

沈青硯喊沈二備車,拉過霍景舒往馬車走去。

沈清瀾直呼:“大哥,你不與我和二哥回府嗎?”

沈青硯回頭,抿了抿唇,解釋:“我先送她回家。”

“哦。”沈清瀾又見兩人上了同一輛馬車,呢喃,“這倆人同坐一輛馬車是不是不大好啊?”

大哥你變了,讓霍姑娘與外男同坐一馬車,你在意一點霍姑娘的名聲好不好!

齊臨澤見狀,替沈青硯說話:“你大哥那是關心則亂,我們當做沒看見就好。”

他看了眼迎面而來的定國公府馬車,默默在心裏嘆了口氣——快樂的時光總是這麽短暫。

分別之時兩難全。

齊臨澤依依不舍的将沈清瀾送上馬車,又和沈時競囑咐照顧好她,才回頭上了侯府馬車離開。

沈青硯和霍景舒回到落鳴居,霍景舒立即奔向浴房,想要洗掉今日的一身黴氣。

一會兒,她沐浴結束穿好裏衣回到東廂房,屁颠屁颠踏上心愛的床榻。

沈青硯冒着一身寒氣推開門,向她走來。

霍景舒瞄了他一眼,略顯不在意道:“公子今日不回府麽?”

沈青硯上塌,見她倚在床邊津津有味的看話本,長臂一伸,将她穩穩擁進懷裏,低語:“不回,陪你。”

話間,他埋進霍景舒的肩窩處,孜孜不倦的嗅着她身上散發的清香。

沈青硯側頭,呼吸穩穩打在她的耳朵下方,引得她一個激靈。

他将人攔腰抱緊,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溫度,心裏暖洋洋,關心道:“今日可是吓着了?”

霍景舒放下話本,本想說沒有,又想到了什麽,開始裝可憐:“有點。”

沈青硯見狀,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慰:“沒事了,不會再有下次。”

霍景舒轉動着腦袋瓜,輕輕擡起雙手,“不如......不如公子略施小錢給小女子,以此安撫一下小女子受傷的心靈!”

沈青硯:“......”

見她靈動的眼眸,沈青硯笑了笑,擡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要錢做甚?”

霍景舒擡手擡累了,撇撇嘴,“當然是拿去吃吃喝喝啦!開心了便會忘記不好的事情。”

沈青硯點點頭,似是有些認同她的話語,“明日再給你。”

沒辦法,自己養的小外室就得自己寵着。

“切~”霍景舒悄悄翻了個白眼,明天再給,這是不給的節奏吧!

她剛想開口反駁,便被沈青硯堵住了唇,她哽咽出聲:“嗚嗚......”

沈青硯捧着她的後腦勺,細細的品嘗着口中的美味,依戀不舍。

隔日,沈青硯下了朝便前往刑部。

沈三出來迎接,拱了拱手:“公子。”

沈青硯一邊往裏走,一邊問:“昨夜活抓的刺客,眼下審問得如何?”

“他牙關緊,什麽都不肯說。”沈三語氣略顯急切與內疚。

沈青硯走進牢獄,只見昨夜捉來的刺客正垂着頭,渾身狼狽不堪,濕透的黑衣早已幹了,身上皮開肉綻,可見所受之刑嚴酷難耐。

他瞥了眼沈三,沈三了解到指示便擡起身邊的水桶,将水潑向垂頭昏迷的刺客。

見他意識模糊,勉勉強強睜開眼,沈青硯負手而立,冷冷開口:“你為何要殺我?是誰派你們來殺我?”

刺客眼神迷離,模糊之間,他看見一人影站于自己眼前,那人影十分熟悉,清朗的面容更是讓他記憶猶新。

“咳咳!”身體的異樣強烈襲來,他吐了一口血,緩緩道:“你是沈青硯?”

沈青硯抿了抿唇,淡淡回道:“是我。”

頓時,刺客眸中充溢着滿滿的仇恨,他咬牙切齒:“沈青硯,你就該死!”

“我為何該死?”沈青硯就着他的話,問道。

刺客頓了頓,思索了半響,冷冷道:“我恨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兄弟!”既然被捕了,他也沒想着能活着出去,不如痛快口頭發洩一下。

沈青硯輕輕點頭,“我害死的人多了,你兄弟是哪位?”

“咳咳!”刺客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他撇開臉,神情堅定,不說話。

見狀,沈青硯驟然上前,擡手捏住了刺客的下颚,迫使他看向自己,神情狠厲,語氣低沉,“你說不說?”

刺客狠狠的望着他,眼神不疑,嘴唇微顫,就是不吱聲。

半響,沈青硯只好放開了他,站遠,從袖中取出一張幹淨的手帕,拭擦手中不存在的肮髒。

沈青硯盯着刺客,眼眸深邃,良久開口,“我猜,你那兄弟莫不是上次我逮捕的禮部正八品官員——葛棋吧?”

刺客頓時瞪大了眼,驚訝又恐慌的望向沈青硯,表情說明了一切。

沈青硯低笑,将刺客的反應盡收眼裏,“莫不是被我說中了?”小樣,你還是太年輕了。

“你為何會知道?”刺客冷冷開口。

沈青硯眼神犀利,“我不知道。難道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他方才只是猜測,套路一下刺客,沒成想刺客果然上套了,用表情告訴了自己--他為了兄弟刺殺自己,而他的兄弟就是葛棋。

所以,這個刺客昨夜聯合了一班兄弟來為另一個名叫‘葛棋’的兄弟報仇而想刺殺自己,結果刺殺失敗,自己反被捕。

沈青硯了然,想到什麽,開口:“你與葛棋都同一陣營之人,對吧?你們的‘老大’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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