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春光滿面 這人怕不是有什麽……
刺客再一次驚訝的瞳孔地震,沈青硯居然還知道他們陣營對首領的稱呼‘老大’!沈青硯還知道多少?太可怕了......
沈青硯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眼眸中得到有用信息,然并卵。
刺客閉口不言,整個人垂頭喪氣,像是放棄了生的希望。
既然問不出幕後黑手,沈青硯也沒辦法了。
此時襄王府,趙軻的手下匆匆趕來,膽戰心驚的上前,“王爺不好了!”
襄王趙軻無語望天,語氣無奈,“有屁快放。”
手下顫抖着身軀,如實禀告:“昨夜,我派底層有一批人擅自組織行動,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前往刺殺沈青硯......”
話間,趙軻額頭青筋直冒,強忍着脾氣低語,“結果呢?”
手下做禮拱起的雙手直直發抖,越來越劇烈,他弱弱道,“結果......他們非死即傷,其中有一位被沈青硯活捉......”
“放肆!他們是不是都活膩了!”趙軻猛地拍了拍桌子,發出的聲響讓跪着的手下更加陷入恐慌。
“他們怎麽如此沖動!”他揉了揉太陽穴,心裏極為煩躁。
他們竟然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便去刺殺沈青硯,還沒有成功,反而被活抓。
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趙軻咬緊牙關,語氣低沉,問道:“他們為何會擅自行動,為何刺殺沈青硯?”
手下交代:“因為葛棋大人,他們與性格友好的葛棋大人交好,想要為他報仇雪恨!”
“竟是如此......”趙軻愣了愣,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他手底下的人竟然這麽重情義,這偏偏卻害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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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他清楚知道--被活捉的兄弟絕不會出賣自己。
但是不影響他痛心悲傷,一下子失去了這麽多得力的手下,是誰都意難平。
中午陽光明媚,霍景舒緩緩醒來,瞬間感覺腰酸腿軟、四肢無力,任由着柳月幫她穿衣打扮。
今天她又賴床了,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以前沈青硯不在的時候她能早起練字,如今這幾天她不知不覺就睡過頭了。
這幾日,沈青硯都來落鳴居留宿,還每晚都要霍景舒伺候,把她累得夠嗆,每日見到沈青硯便腿軟不已。
青硯兄臺,您可知‘節制’二字是何含義?
柳月無聲的笑了笑,見霍景舒垂頭喪氣模樣,便開口調侃,“姑娘今日明明春光滿面,為何還喪着臉色呢?”
作為霍景舒的丫鬟,她時不時需要為主子守夜,自然知道這幾日主子都做過什麽,為何如此疲憊。
可她心中卻認為——這是好事呢,畢竟主子受寵,證明公子在意主子。
“我才沒有春光滿面!定是你看錯了!”霍景舒因她的話瞪大了眼睛,“柳月你莫要取笑我!”
話間,她擡手調皮的捏了捏柳月臉蛋上的肉,以示自己生氣了!
柳月連忙道歉,“姑娘求放過......奴婢不是故意如此說的......”
“放過你了!”
霍景舒望向銅鏡裏的自己,陰沉沉的黑眼圈十分明顯,她不由的在心中為過去精神煥發的自己默哀三秒鐘。
都怪沈青硯!不知節制,還連續不間斷!還說自己體力差,要多鍛煉......
幾個夜晚她試圖制止過他,卻沒有用。晚上她明明已經睡下了,沈青硯卻輾轉反側,挨着她偏要來。
霍景舒望向窗外樹枝上,一對喜鵲正歡快的吱吱呀呀歌唱。
她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這樣的日子不是辦法,沈青硯終究要娶妻,她不能做他一輩子的外室。
以前過往的種種虛度,她該改變了,她決不能再停留原地。
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霍景舒望向窗外的眼神中洋溢着無限堅定。
于是——
兩日後,沈青硯再次來到落鳴居。霍景舒聽說今夜他要來,連忙花心思準備了一桌好菜,坐于桌前等他。
沈青硯踏入東廂房,直覺整個空間的氛圍似乎與他前日來時不一樣了,原來是霍景舒見他進來,瞬間換臉,笑眯眯的望着他。
空氣中洋溢着愉悅的氣息,霍景舒依舊孜孜不倦、笑臉盈盈的盯着他,輕聲說道:“公子,您來啦!”
沈青硯愣了愣,被她盯得有點發毛,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後,輕輕走到她身旁坐下,“嗯。”
“公子來!嘗嘗這道菜!”
霍景舒用筷子輕輕夾了塊自己面前這道紅燒魚的魚肉,朝沈青硯微微笑着,特意喂到他嘴邊。
沈青硯:“......”這人怕不是有什麽大病?
沈青硯微微張口,将她喂給自己的魚肉吃進嘴裏,細細咀嚼,“味道不錯。”
他狐疑的瞥了霍景舒一眼,只見她又準備給自己夾菜,心裏嘀咕:她今日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對自己突然這麽熱情?
平常的她可是放任性子,見他來了跟沒見到似的,都不近身伺候的。
霍景舒聽他說不錯,便笑得更歡,看來自己這一套伺候的本事初有成就。
她擡手繼續夾菜,喂給他吃,“公子覺得味道不錯,便多吃些吧!”
沈青硯吃了一口又一口,漸漸感覺被她伺候用膳的滋味也挺好,心中因公務而積累的煩躁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兩人用完膳,他抿了抿口茶,餘光瞄見身邊的小女人似是欲言又止,他悟了!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
沈青硯輕輕放下茶杯,沒有看她,語氣平淡,“說吧,今日怎麽會對我這麽好?”
霍景舒本猶豫着如何開口,卻沒成想他自己說了,便就着他的話,瞬間變換成笑臉,說道:“小女子不是對公子一貫都很好嘛!公子覺得——小女子今日伺候得如何?”
沈青硯見她沒心沒肺的笑嘻嘻,想着就給她一點甜頭吧,回道:“還行。”
霍景舒接話,“既然公子覺得小女子伺候得不錯的話......”
沈青硯心想:看吧,果然有事要求我。還小女子,都是他的外室了......
“不如給小女子一點賞賜吧!”霍景舒頓了頓,接着上一句。
沈青硯:“......”不是求事,而求賞賜?
他愣了愣,喉嚨微微滾動,望着她說道:“想要什麽賞賜?”
“不需要什麽貴重物品,公子賞賜一些銀兩給小女子即可!”霍景舒認真道。
沈青硯頓住,“你要銀兩做甚?”
霍景舒眨眨眼睛,臉不紅心不跳的直說道:“自然是——買買買啦!”
“買什麽?貴不貴?我命沈三幫你買。”沈青硯不是很理解‘買買買’的意思。
霍景舒驀地搖搖頭,“不用不用,女孩子出門逛街享受的是過程,不是一蹴而就的直接買完東西就回家。公子給小女子一些銀票即可,小女子改天自己出門逛街!”
沈青硯盯着她精致的臉龐,猶豫了半響,緩緩問道:“要多少?”
霍景舒連忙擺出了個數字一的手勢,臉上綻放着得逞的笑容,“嘿嘿,一百兩!”
“一百兩?”沈青硯頓了頓,要這麽多,這丫頭不會是在坑他吧?
他想到什麽,問道:“我每個月固定給你的銀兩也有五十兩,還不夠你‘買買買’?怎麽還要一百兩?”
霍景舒驟然委屈巴巴,“哎呀,我這不是已被不時之需嗎?萬一哪天清瀾突然找我去逛街,我剛好又花完了銀兩,沒錢買東西咋辦?也不好爽了清瀾的約吧!”
沈青硯:“......”我竟無言以對。
他一時語塞,嘴角微微顫抖,“行吧,我明日讓沈三将銀票拿給你。”
聽到他答應,霍景舒瞬間樂開了花,心裏放起了慶祝的鞭炮,歐耶!錢財+1!
她驀地抱住了沈青硯,仰頭在他臉上親了親,留下了喜悅的證明,“小女子謝謝公子!”
結果,之後每隔幾天,沈青硯一來落鳴居,霍景舒就又是遞參湯、又是伺候他筆墨。
伺候完了,她又向他理直氣壯的讨要銀兩,要的銀兩還逐次減少,知道上次獅子大開口要了一百兩不好,便往小數目讨要。
沈青硯更是氣自己,着了她的道,覺得小數目罷了,給點小錢她拿去玩玩也挺好,便每次都給了。
這期間過了半個多月,霍景舒已然存到了幾百兩,她覺得可以出門去看看了。
很久之前,她便有了在這個朝代經商的想法。她想先存點錢,依靠自己在現代所學的經濟知識,看看能不能應用到古代。
原先她想開一家店鋪,後來她去了金廣街的一家茶樓實地考察過,回去後想了想,覺得開一家茶樓也不錯。
做生意就是要做大,不怕虧錢的商人才能發大財。
霍景舒數了數現有的五百兩,這裏有些是沈青硯賞賜的,有些是她在落鳴居伺候沈青硯收到的俸祿,有些是她将屋裏沈青硯陸續給她的珠寶首飾典賣得來的。
她沒有心,這些珠寶首飾對她來說,放在屋內當擺設還不如拿去投資于更有價值的事情。
霍景舒收拾妥當,帶着柳月出門,沈二照樣藏于暗處保護她們。
她這次出門是想去看租鋪,早已和租鋪東家約了見面,不過,她得找個辦法擺脫沈二的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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