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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怕你會把他給冰了,你發現你剛才的眼神有多冷嗎?”二師兄接着,“不過啊,那趙瑞還真有那麽兩下,那樣一番話竟然還能說得那麽優雅。唉,比我還小來着,這都什麽構造啊。”
“師兄,開飯。”我一副要倒的模樣。
飯後,在師兄們“要認真考慮,我們拒絕接受收任何拒絕的信息。”的諄諄教誨以及“小師妹,你逃不掉的。”的詛咒中,我踏出了錦祥園。
倆師兄似乎在知道我的拒絕不是針對梁老後,态度越發賴皮得讓人發指了。唉,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放不下嗎?擡頭遙望着天空,已經暗下去的天空中一片空無。
真的放不下嗎?這種人需要我放不下嗎?我翹起嘴角。
抗拒?逃避?誰抗拒來着,誰逃避來着?誰會為了一個無謂的人抗拒,逃避了。姐就是不喜歡美國怎麽着?
一路上的自己不斷地重複着,只是到最後我也不清楚到底想跟自己說什麽。真的不在乎嗎?真的不介意嗎?真的不介意不在乎會把這樣好的機會給浪費了嗎?
“李懷瑾,你到底想要什麽?”對着自己扯出一個笑容。
電話很不合時宜地響起,屏幕上跳躍着的兩個字令自己很自覺地自嘲。還真的是想什麽來什麽啊。
“您好。”我很客氣的聲音對着來者。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對于這種事已經不再起波瀾了。
一如既往的命令式語氣,一如既往的施舍者角色。只是,曾經的自己也許真的會不滿,會埋怨,會憤怒,但是激動過後,現在的自己真的已經不再起一分的波瀾了。确實,激動不會持續一輩子的吧,畢竟為了這種事真的不值得。
“嗯,我會自己打電話跟爺爺解釋的,不好意思,我很忙,挂了。”切斷電話,已經可以想象那邊的憤怒。只是這又與自己何幹呢?
看着飯後三三兩兩散步的體育場,擡頭看着遠方亮着導航燈,飛得很高很遠的飛機。也許,去美國并不是那麽難接受。既然是純學術的交流,也許真的不需要介意那麽多,而且一個在東部一個在西部,不可能那麽的巧合。
走吧。對着自己說。既然都已經這樣的狀況了,再怎樣也不可能會有什麽了不起的事情發生不是嗎?
“有些東西不是一味地逃避就可以當它不存在。”既然一直都存在,那就讓他存在吧。更何況,自己也不再是十年前的自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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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聲又起,還真是準時啊,十年如一日啊。
“小妹啊,你又刺激他了?”電話線那頭,一副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平靜地答道:“沒刺激,他功力低了。今天看戲還看得過瘾吧,李大少。”
“還可以,只是摔了電話,罵了兩句,沒什麽後續了。對了,不回來了嗎?”依舊懶的聲音。
“不回了,我會跟爺爺說清楚。其實如果大少爺您想小的可以飛過來的。”
“得了,免了。不是死人塌樓的事不要叫我,挂了啊,電話費貴。”
“得了吧,你一大少爺省那兩塊錢。”挂斷電話。這個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懶啊。
嗯,這樣就好了吧。
燈光下,踏着自己的影子散着步,似乎很久都沒有做這種傻事了。曾經做這樣的事總會被笑着罵“傻瓜”。到底多久沒有再想這種事了呢?好像從那個總是一臉寵溺地對着自己說“傻瓜”的人消失後這種事就不再出現了。
到底是傻啊,不然怎麽會幹這種無意義的事呢。
那個一臉寵溺的笑臉和那一臉淚痕的扭曲的臉已經越來越模糊了,剩下的只有那張滄桑的臉上那一雙經過了沉澱越來越平靜無波的眼。
“怎麽辦呢,我已經記不清你的臉了。”聲音不自覺地出口,才發現這時的自己已有了幾分的平靜。
也許自己執着的只是那一份感覺吧,當這份感覺漸漸地淡忘,這份執着也就慢慢地變淡吧。潛意識地拒絕美國也許只是一個習慣,一個轉移遺憾的習慣吧。
人往往總是遺憾,如果我當時這樣,如果我當時那樣,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可是當時的情況真的允許自己選擇嗎?如果這樣,如果那樣,那時的自己連選擇都沒辦法,又為什麽要遺憾呢。
現在回想那時的自己還真是天真得可愛,怎麽會想到這都是自己的錯呢?還記得那一雙總是無波的雙眼在那天布滿了沉痛。其實很想問你,為什麽要布滿了沉痛呢?這只是人性的正常表現而已。
對,這只是他們的正常表現而已,為什麽還要痛呢?
電話又響了,得,今天變熱線了。
提起電話,語氣已經平靜了,“方老。”
“懷瑾啊,梁老的事情考慮得怎樣啊?我聽老梁提過一些,怎麽樣,真的不去嗎?”方老的聲音中有着遺憾。
聲音中有着笑意,我回道:“方老啊,雖然徒兒平時表現不大良好,但是您老也不用這麽急地想把我踹出師門吧。”
“你這丫頭,說什麽呢。”方老的聲音中也帶了幾分笑意,“這種機會很難得啊,真想清楚了嗎?”
“方老,梁老的不可抗拒性您老也有了解,現在倆師兄每天偶遇我,再加上您老這麽友好的強強聯合,我想,我相信‘你自己想清楚。’這個句子只是一句客氣的寒暄語,已經失去了它本來應有的意義了。”我回道。
“呵呵,丫頭,很好,想清楚就好。想清楚就回了老梁吧,我每天也被他煩得啊。”方老笑着說。
我認真地答道:“嗯,我知道了。謝謝您,師父。”
“呵呵,其實如果你不介意被騷擾,師父也還是能夠忍受的。過兩天再說也可以的,很久沒見過老梁這麽折騰了。呵呵。”方老呵呵地直笑。
我默,冒黑線。嗯,我們系的老師也都非常可愛,門風都相當自由,也相當沒有同門愛。
☆、午飯
抱着書剛走出教室,看到二三師兄非常正派地在走廊那頭看着美女。于是,轉身,從後門溜。
“南兒,你幹嘛,躲誰呢?”大頭兒那娃非常大嗓門地一叫,把倆師兄的注意力給勾了回來。
倆師兄一臉驚豔地走過來。大頭兒,這時候,我還真的不知道是該擔心我還是你,或者是倆師兄。畢竟這臺戲的發展可能囊括了我的無辜被偶遇,你的無辜被認親,他們的無辜中的女神形象的毀滅。
“小師妹,好巧啊!”二師兄百年一日的招呼方式。
無語地盯着他,“師兄,能換個方式嗎?聽覺疲勞。”
“小師妹,你跟柳敏之是同學啊!好巧啊!不介紹一下嗎?”三師兄一臉興奮地說。
“師兄啊!還用介紹嗎?你們不是認識嗎?柳敏之啊。”堅決無視倆師兄指向自己的手指。
“師兄,是你們啊!你們在這兒幹嘛?”老大拉着俊俊從教室裏走了過來。嗯,失策,忘了老大跟這倆活寶認識。得,沉默是金。
“啊,巧倩師妹啊。你跟沈琪毓同學嗎。”二師兄非常鎮定地用敘述句的語氣問出了疑問句。
“對啊,我們還一宿舍的。”老大興奮地說。
“那就跟小師妹一宿舍咯,對吧,小師妹。”三師兄一臉非常不鎮定的笑容看着我。
得,被扯上并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清楚的。淡定地忽視三師兄的問題,然後淡定地微笑着開口,“二、三師兄,你們慢慢聊啊,先走了。”
“行,先走吧。巧倩師妹啊,你們吃飯了沒,一起吧。”三師兄興奮道。
待走到大樓門口範圍,大頭兒的電話非常準時地響起。嗯,我沒聽到,我沒聽到。非常鎮定地自我催眠。
“李懷瑾......”嬌媚的聲音中帶上了兩分的陰沉,愣是折殺了一把美人聲線。
扭過頭,老大偕同大頭兒、俊俊還有倆師兄一起出現在我的視線。
換上一副笑臉,“嘻嘻,師兄你們聊完了?去吃飯嗎?我有事兒,先走了。”
“李懷瑾?”大頭兒的聲音又再嬌媚上幾分。
行,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跟倆師兄吃個飯嗎?“啊,突然想起事兒不太急,一起吃飯嗎?”
“嗯,起駕吧。”老大號令着。
倆師兄看着我們互動一臉的興味。你笑,你笑,你繼續笑。我忍,我忍,我繼續忍。
“對了。師兄,你們來等誰啊?”吃得愉快的老大問道。我說老大啊,你現在問這問題也太遲了吧,人你都拉過來吃飯了。等誰都不重要了吧。
“沒等誰啊,我們就習慣地溜達溜達。”二師兄淡定地說着。嗯,沒等誰能在教室門前一等半小時,溜達溜達也能每次都巧遇我。行,我就一被巧遇的命。
“哦,師兄,你們那場師門争奪戰有什麽後續沒有?”大頭兒非常鎮定地忽略我這個主角,在一邊八卦起來。
“唉!”二師兄非常無奈地一嘆氣兒,“我們師父每天都皺眉嘆氣的,這個世界怎麽就有這麽倔的人呢,愣是不肯同意。”行,二師兄也非常配合地唱起了雙簧。
“聽說只是去美國交流三個月而已,也不是過去你們應用的,這樣也不答應啊?這都什麽人啊。”老大也加了進來。
好,非常好。我非常精準地把目光投到了三師兄身上。得,大小夥兒果然沒讓我失望,一臉的痛不欲生。只是出口的話讓我嘴角抽了抽,“師門不幸啊,師門不幸啊。”我說,三師兄啊,我好像不是你師門的吧。
“師兄啊,到底是誰那麽不知好歹,浪費機會啊。”老大一臉的憤怒。嗯,非常憤怒。如果不是知道她是馬老門下的,我都要懷疑這娃就是梁老的門生了。
“巧倩師妹啊,一言難盡啊,一言難盡。”二師兄一臉無奈。
“唉!”三師兄看了我一眼,最後在期望中帶着絲絲的無奈,痛苦中帶着絲絲的興奮等一系列複雜目光中,非常精準的發出了一聲蘊含了無限意味的嘆息。
“唉!”嘆息聲一片。
嗯,我想如果我不是這片嘆息的女主角,我想我也會跟着在心裏默默地嘆息。可是,當我身為這片嘆息的女主角時,我真的嘆息出聲了。
“唉。”嘆息出聲,在大夥兒的眼光刷刷的射過來的時候,我看着全場唯一一個認真吃飯的人,淡定的出聲了。“唉,俊俊啊,你說飯堂的排骨咋還是那麽的排骨呢,真的只有排骨啊。”
俊俊從自己的肉丸中擡頭,看了我的排骨一眼,淡定地說:“打肉丸。”
看着四周恨鐵不成鋼的眼光,我想我完滿了。
解決完了人生大事,心情就是好。看着每個人的臉上都明顯寫着無可救藥,突然覺得心情又好上了幾分。
終于忍不住喟嘆一聲說:“牛頓曾經說,力的作用是相反的。唉,真理啊真理啊!還真是誰想在我吃飯的時候讓我消化不良,那他們就也得消化不良啊。”
老大聽完,皺着眉思索了一下,然後終于憤怒地吼了一聲:“李懷瑾,你欠抽。”
我微笑地點頭,“老大,師兄,你們的雙簧唱得忒爛了點。”
轉身對着倆師兄出聲,“師兄們啊,今天是考慮的最後一天了,明天開始不用再巧遇我了。”
“嘻嘻......”三師兄笑得碜人,“師妹啊,可是明天不是我們出發的前一天啊。”嗯,這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了。
有點無語地對着倆師兄,嘆息一聲,“唉,師兄們啊,現在開始,請将我沉默的信息在你們的電腦中自動設置為默認狀态。明天起,請自動開機重啓,然後你會發現你們的選擇性接受系統已經接收到了我的信息。”說完,看着師兄們暫時的死機狀态,我非常友好且愉快的揮手告別。
大頭兒在回程的路上不斷思索,終還是忍不住出聲了,“南兒,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很認真地對上大頭兒的眼睛說:“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說人話。”老大持續地憤怒。
這時,俊俊冷漠中帶着絲無奈看着兩個還一臉迷惑的人開口,“默認。”
找到梁老告知我的決定,梁老只是樂呵呵地笑:“丫頭啊,想好了?很好很好。呵呵呵。”
“丫頭啊,明天開始到我實驗室,先去适應一下崩潰,接下來就好了。課程還安排的得下嗎?”梁老樂呵完接着說。
“梁老,我現在說退還行嗎?”無語于梁老與倆師兄話語驚人的相似。
梁老聽完依舊樂呵,然後認真地對着我說:“丫頭,商品既出,恕不退還。”
☆、開工第一天
早上在倆師兄一臉笑容中走進了梁老的實驗室,偌大一個實驗室裏除了兩臺巨大的機器外就零星地分布了幾臺電腦。
三師兄一邊走一邊介紹道“那兩臺是國寶級的珍稀,你最好希望它一直處于正常狀态。而它的正常狀态就是保持它的不正常。聽說他崩潰的時候也讓我們的幾任師兄崩潰了。至于我與它的八字挺相合,沒有見識到它的崩潰。二師兄聽說目睹了一回,至今還心有餘悸。小師妹,你還是祈禱它在你出沒的時間裏保持正常。”
“小師妹,那邊幾個位置随便挑。”二師兄提着牛奶一臉興奮的看着我手上的蛋糕。
我緊了緊手上的袋子,“師兄,甜的。”
“小師妹啊,阿拉不介意的。”二師兄一臉微笑。得,都說到這份兒上了。
三師兄一臉鄙視地看着二師兄。嗯,我怎麽感覺今天二、三師兄的角色有點混亂了呢?
随便挑了個位置,有點奇怪地問二、三師兄,“師兄啊,這麽大的地兒就你們兩個?”
啃完了我的蛋糕的二師兄伸出了手指,搖了搖,“現在加你,三個。”
“梁老不是還有兩個徒弟嗎?”問出了疑問。
“嘻嘻,現在大師兄為了論文在瘋狂着,将近瘋癫狀态。已經跟師父叫板了,讓師父在數據整理和徒弟論文性命之間選一樣。腦門上很清楚地寫着生人勿近。老四現在雖然閑雲野鶴一只,但是為了跟遠在美利堅帝國的未來媳婦團圓,已經申請好了學校飛過去視察了。所以啊,小師妹啊,我們幾個相依為命吧。”三師兄一臉八卦的嘴臉為我盡情地講述着。
“老三,莊重點。好不容易來個師妹,別吓壞她。”二師兄一臉認真。
三師兄盯了一下不斷“滴答”響的電腦,拍着二師兄的肩一臉壞笑,“師兄,這麽彪悍的師妹,被太寵着了,不然待會兒差別太大很難受滴。”
在我還一臉疑惑的時候,二師兄點頭,問了一句讓人十分疑惑的話,“小師妹,早飯吃飽了沒?”
迷茫地點頭,然後就聽到了一聲,“那麽開工吧,先去那邊那臺電腦适應一下,今天的任務是把那電腦上的游戲給打通關了。”
“打游戲?”我嘴角抽了抽,“師兄,可以這樣假公濟私嗎?”
“嗯,很有覺悟,好同志,是可造之材。”二師兄一臉的欣慰。
三師兄則又呈現出了那種扭曲中帶着興奮的笑容,對着我笑得碜人,“師妹啊......好好玩啊......”
當我開啓了電腦的時候,終于體會了師兄碜人的笑容,以及那扭曲中的興奮了。這種變态的程序到底是哪個變态的設計的。
計算機、語言、外語,三者完美結合得幾近扭曲。果然是計算機語言啊,數據、數據、數據、數據......當我第N次死在了第一關,我覺得我也數據地扭曲了。
“師兄啊,這到底考的是計算機,語言還是外語啊?”對着兩個也在扭曲中的師兄,我終于問出了問題。
“靠,第一關考的是數學。自己滾邊兒研究去。靠,老子學的是計算機,給我出個外語算個毛啊。師兄,過來翻譯一下。”三師兄非常不淡定地對着一大堆英語抓狂。
轉過頭去,對着一大堆數據。數學啊,這樣啊,如果是這樣就行得通了。原來是這樣啊。
動手進行了第N+1次操作,終于順利地過關了。
接着的游戲依舊變态得可以,但是,似乎已經掌握了通關的秘密了。一關一關地過下去,似乎慢慢地體會到了這個游戲的意義。計算機、語言雙修的,一般來講,全才比較少。計算機強的多半在語言學上有着弱勢,語言理論性強的并不一定能掌控好計算機,這個游戲很好地将兩者結合了。再加上數據、邏輯等一系列的考驗,在游戲中就不知不覺進入了學科裏面。
嗯,設計這個軟件的人果然強大得有點變态。唉,人才啊,人才啊。
等到快通關的時候,擡起頭來才發現,窗外的天空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黑了下去。瞄了一下手表,很好,下午六點。
一旁,二、三師兄還在奮鬥着。
“老三,過來,這堆怎麽就亂碼了,過來解一下,接不上去啊。”二師兄頭也不擡的對着三師兄的方向吼。
三師兄在鍵盤上劈裏啪啦地敲了一串之後,來了一聲,“靠,又一串,等老子哪天成功了,傳一大串文言文過去看死丫,丫,死洋鬼子,寫什麽英文。師兄,換位置。”
得,都到這地步了,我還是繼續敲吧。現在終于想起為什麽二師兄會問我早飯吃飽了沒,這種脫線的問題了。
待到全通關的時候,再盯一下表,七點。行,關機,開飯去。看着兩個還在抓狂的師兄終于明白了那一句“在一大堆亂碼一樣的數據中崩潰。”
“師兄,你們崩潰完了沒?開飯吧。”弱弱地問了句,果然喝了一天的流質食物——牛奶,現在連聲音都是流質的。倆師兄一臉糾結地繼續着工作,對我的問題毫無反應。
非常認真的檢讨了一下,慢慢積蓄了幾分力道,繼而吼道:“師兄,開飯了。”
“嗯,開飯?”擡頭的是二師兄,一臉的迷茫。
“師兄,七點了。再不開飯就去吃宵夜了。”我解釋道。
聽到聲音的三師兄這時候也擡起了頭,看了一下牆上的鬧鐘問了一句,“早上了?”緊接着便來了一聲罵,“靠,老子又熬夜了。”
有點無語地對着兩位師兄,終于在無奈中體會到這倆師兄為啥在一堆牛B中依舊牛B了。天分固然是很好的資本,但是這一份專注和認真才是關鍵吧。
“師兄,作為你們應用的半吊子師妹,我想我是沒興趣陪你熬夜的。很遺憾告訴你,你沒有熬夜,晚上七點。”
二師兄回過了神,“啊,師妹啊,你還在啊。對了,吃飯,吃飯。”
“啊,啊,小師妹啊,你又陣亡了。嘻嘻,正常正常,師兄打了三天才過的。別太介意,別太介意。”自“夢中醒來”的三師兄轉過頭去,看到我關上的電腦,也笑着安慰着我。
“唉,還是有個師妹好啊。還是有個師妹好。”二師兄感嘆着。
吃着晚飯,二師兄一臉關愛的看着我,看得我直發毛,“師妹啊,第一天還習慣吧。”看着我有點發毛的神情,我相信師兄絕對是理解錯誤了,“第一天誰對着那游戲都這樣,慢慢就好,慢慢就好,不急啊。”
“對啊,小師妹,不急,不急。俗話說得好,不在數據中崛起,就在數據中崩潰。”三師兄安慰道。
“對了,師兄,那個變态的游戲誰設計的?”我問道。
二師兄撫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聽說是前幾屆的幾個師兄共同合作的。怎麽了?”
“沒,想膜拜一下大神。現在夢想破滅。”我誠實地說。
“小師妹,你想問候一下人家家人的心情我們是理解的,放心,師兄是過來人,不會鄙視你的。”三師兄一臉的理解。
我默。我是真想膜拜大神來着。轉頭,看到了新鮮出籠的包子,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于是非常認真的問了出來,“師兄啊,你們去MIT的利誘條件其實有四包吧,不僅是包吃包住包旅游那麽簡單,還加包崩潰吧。”
二師兄聽完,非常掩飾性的學梁老呵呵直笑。而三師兄則非常語重深長的跟我說了一句,“師妹啊,這也沒什麽。崩潰着,崩潰着就習慣了。”
☆、授課
在梁老的實驗室呆了幾天下來,基本上除了比較特殊的操作外已經能夠适應環境了。
在把其它的“游戲”也通過得相當愉快後,在二師兄一臉欣慰,三師兄一臉扭曲中我抱着《左傳》在實驗室裏看得愉快。這裏比圖書館環境好多了。
“小師妹,做人要厚道。”三師兄在崩潰中感嘆。
“嗯,三師兄,我一直很厚道來着。至少我現在不在看美劇。”我心情愉悅地回道。
“靠。”三師兄冒出了一句後,突然笑得一臉的奸詐,“小師妹啊,忘了告訴你,今天有個帥哥要來啊。收起你的南極兵器啊。”
帥哥?在我一臉迷惑中,趙瑞端着溫潤的臉出現了。
趙瑞走進來跟倆師兄熟悉地打着招呼,看到我後,溫潤地一笑,“李懷瑾,來了。”
很想回他一句,去了。但是,形勢比人弱啊,于是很禮貌地回了一句,“趙先生,您好。”看到三師兄一臉失望後的無趣,心情微微的好上了幾分。
趙瑞在聽到我的話後,明顯地皺了一下眉,“不用那麽見外,叫我趙瑞就行,不然,趙老師也是可以的。”
“趙先生,先生也是對老師的一種專稱。”我非常盡職地解答着。
趙瑞聽了我的話,微微地愣了一下,繼後微笑着點頭,一副好心情。
“我們接觸得不多,并不知道你們的英文程度,你們現在先簡單地介紹一下自己,用英文。”趙瑞專業地開始了第一堂的授課。
“Can I speak chinese?”三師兄非常快捷地出口。
“No。”趙瑞非常簡短地回答,繼而微笑地看着三師兄。
“靠,老子不會。老子一人,不會鳥語。”三師兄微抓狂。
趙瑞點頭,問道:“看的和說的,寧願挑哪個?”
“看的。”三師兄答。
“嗯,我知道了。”趙瑞依舊點頭。
趙瑞轉向二師兄,進行了一番非常深切的交談。在三師兄一臉迷惑地對我擠眉弄眼中,趙瑞淡定地出口,“洪執,你閱讀能力更強對吧。”非常肯定的疑問句。
在得到二師兄的肯定答案後,趙瑞轉向我,非常淡定地提問。我也非常中規中矩地簡答。
在一連串的“拷問”後,趙瑞終于松開了皺着的眉頭,對我笑得溫和,“嗯,口語相當不錯。很标準的美式。”
在經過了一番的考察與被考察之後,趙瑞很認真地給我們總結着。
“關于你們的專業術語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這個得靠你們自己。這一部分是你們無論口語還是電腦操作過程中都必須熟悉的,不然在談論的過程中很吃虧。”趙瑞思索了一下,接着說,“至于生活口語,這個除了張望年之外,你們兩個倒還行。如果你們都呆在一起,這個可能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我們這段時間可能就先訓練一下語速,以及熟悉一下連音還有其他發音上的差別,還有你們的專業術語的使用情況。如果可以我會盡量在我給你們上課講英語,希望你們适應。還有什們問題嗎?”趙瑞笑得溫和。
“老子能拒絕嗎?”三師兄哭喪着臉。
“應該是不行。”趙瑞笑道。
于是,這一天的英語口語課程就在三師兄的一臉有苦難言,二師兄的偶爾迷茫,我的愉快地看三師兄痛苦中結束了。
“你們還有事情嗎?我請你們吃飯。”趙瑞非常客氣地說,我評估了一下,這句不是客氣話。
“趙瑞啊,還是不用客氣了。”三師兄非常快捷地拒絕了。
趙瑞看着三師兄一臉笑意,“吃飯時間不用講英語。”
三師兄眼神亮了一下繼而暗淡,“唉,無福消受啊,無福消受。”
在趙瑞有點迷茫的時候,二師兄拍了一下三師兄的頭,“說什麽呢,趙瑞啊,不好意思,師父約了我們去讨論開題的事兒。你跟小師妹去吧。”
被拉走的三師兄還頻頻回顧,口裏呼喊着,“小師妹,打包啊,打包啊。”
嗯,相當無語。
“李懷瑾,想去哪吃?”趙瑞客氣地詢問。
“趙先生,我看不用了。下次吧,跟師兄一起就行了,不用單獨請,三師兄會心裏不平衡的。”我笑着作答。
“李懷瑾,其實我并不介意你直接叫我趙瑞,你知道我接受的教育比較開放,一般差不多年紀的都直接稱呼其名。不需要這麽見外稱呼我老師,這樣我不太習慣。”趙瑞跳躍式地又提到了稱呼問題。
嗯,我能說我介意嗎?我接受的教育比較傳統,一般站上講臺的都稱老師,不稱呼你老師我也不習慣。可是,話我倒不敢說出來。
嘻嘻地笑着掩飾,“那個,我們下次上課的時候再見啊,先走了。”轉身離開。
剛走出實驗室沒多久,趙瑞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的笑意,“李懷瑾,你在躲我?”
我非常鎮定地轉過身起,淡定地露出笑容,然後說:“沒啊,趙先生怎麽會這麽想呢?”
“沒有就好,你知道我們這幾個月都會有接觸。”趙瑞溫和的笑着,只是眼中閃着一絲的狡黠。
這時候很想來一句髒話“靠,又一只死狐貍。”但是,我只是非常友好的搖着我的手,微笑地對着美玉狐貍男說:“那麽,趙老師,我先走了。”
“嗯,再見。”趙瑞笑得一臉燦爛。
在三師兄持續的痛苦,二師兄的口語不斷強化,我的繼續插科打诨,趙瑞的不變溫和笑容中,我們一星期兩次的授課不知不覺就拉下了四月的帷幕,迎來了五月的陽光。
在這一個月中,趙瑞的名聲已經翻越建築學院的圍牆,在全校範圍內廣泛地流傳了開來。無論是自身的學識還是自身的樣貌都被津津樂道着。
看着那些偶爾紅着臉經過我們實驗室的可愛的師妹,心中感嘆,在21世紀,姐竟然還能看到美女臉紅啊,難得啊,太難得了。
而三師兄在經過無數次的被師妹偶遇、被詢問挂名老師趙瑞的情況下,在跟我确認了自身的樣貌沒有長殘而自身魅力也沒有消退之後,終于跟我有了一個一致的嗜好——感嘆妖孽。
☆、火鍋大餐
當五月的陽光剛普照整個大地的時候,宿舍的四個人除了我都被召喚了回家。
躺在床上,欲起不起間,二師兄的電話過來了,“小師妹啊,今晚有空木有?”
“師兄你想聽到的回答是有還是木有呢?”我聽到後很自然地接聲。
師兄嘻嘻地笑了一頓,“師妹,既然木有約,我們出來搓一頓。火鍋行不?”
“師兄,時間、地點、人物、随身物品?”我問道。
“五點、地點未定,暫定我宿舍樓下等通知、N個人、帶上自己就夠了。”師兄簡單地回答。
“信息接受正常,請關機。”我答道。
五點準時地出現了在師兄的樓下。而兩個師兄磨蹭到了五點一刻才出現。
“師兄,化妝來着。”看着兩個姍姍來遲的人,我出聲道。
“嘻嘻,小師妹,你總得讓我們感受一下女生愛遲到的滋味。”三師兄非常淡定地亂扯。
“師兄,作為一個女性同胞,我想我已經用了實際的行動反駁了你的诽謗。而經過我的觀察,作為一大老爺兒們的你們,請自覺地調整好自己的性別。”我調笑着。
“都到了。”背後傳來了聲音。這次我大概不用轉身都清楚是誰了。
“趙瑞,來了。”二師兄招呼着。
“嗯,等很久了嗎?”美玉男非常禮貌地道歉。
“沒有,沒有,是我們來早了。”三師兄回道。我眼神往三師兄方向殺過去。三師兄非常淡定地轉過頭去看風景。我鄙視這兩個人。
“走了嗎?吃什麽?”趙瑞對着我們提問。
二師兄向我飄過來一個眼神,答道:“趙瑞,你決定吧。”得,早上的火鍋原來是我的幻覺來着。
趙瑞微笑着轉向我,“李懷瑾,你喜歡吃什麽?”
“呵呵,二師兄一直跟我想吃火鍋來着,火鍋怎麽樣?”我笑着跟趙大美玉說。然後轉身對着二師兄露出了一個鄙視的眼神。丫,坑我。
“好。我們出校外吃?”在我們鑒定完這句也是疑問中的肯定句時,就非常愉悅地跟着趙瑞往教工宿舍停車區走去。
“喜歡什麽樣的湯做底料?”拿着餐牌,趙瑞問道。
“麻辣。”“海鮮。”我跟三師兄兩把很不合拍的聲音同時響起。
“三師兄。”我很強硬的聲音傳過去,“小師妹......”三師兄回以我非常幽怨的聲音。
“嗯,知道了。”趙瑞回了我們一個非常有藝術的回答,接着問:“吃什麽?”
“小肥牛。”依舊是兩把聲音,這時候卻很合拍地響起。跟三師兄互望了一下,一望泯了剛才湯料的恩仇,又産生了幾分的惺惺相惜。
待材料齊全,麻辣、海鮮鴛鴦鍋在翻滾着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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