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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香氣。我們三個互看了一眼,然後刷的一聲轉向了趙瑞。
“大家吃吧,不用客氣。”既然主人出聲了,那我們也不再客氣。
刷一聲,肥牛下鍋,涮了兩下撈出,牛肉泛着紅通通的辣油相當誘人。
“辣,真辣。”我一邊說,一邊吃得相當愉快。三師兄涮着海鮮鍋偶爾從麻辣鍋中挑幾塊肉也吃得相當愉快,而二師兄則讓我們看到了什麽叫吃火鍋的境界。只見他淡定地涮,淡定地吃,速度驚人的快。半鍋麻辣肥牛吃下去竟可以面不紅,汗不流。這孩子到底是蓄謀多久了。
看着最後一塊牛肉我快捷地出手,剛伸到盤子裏另一雙筷子出現了。
“師妹,要注意淑女形象啊。”三師兄語重深長;“三師兄,要有紳士風度啊。”我回聲。
“再來一份吧。”趙瑞看着我們微笑着開口。
吃飽喝足,我們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胃酸的慢慢分泌。于是開始了一番促膝長談。
“你們五一有什麽節目?”今天的主人家趙瑞出聲。
“就跟網絡談談情,跟數據說說愛的樣子,然後再跟床鋪約約會。沒有什麽特殊的節目了。”三師兄吃完後一臉的滿足地說着。我們兩個在一旁附和着點頭。
“既然這樣,明後兩天你們都有空嗎?我約了幾個朋友一起到外郊走走,有興趣嗎?”趙瑞問道。
“怎麽好意思啊。”三師兄樂呵地笑着,看樣子是非常的好意思。
“趙先生的朋友也去啊,我們去不太好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我回道。
“不會,都是幾個要好的朋友。柳小姐可能也會去。洪執,張望年你們有興趣嗎?”趙瑞轉過頭對着二三師兄說。
“嗯,我明天可能還要留下來弄一下實習單位的數據,希望能夠在去美國前交接好。老三這幾天很有空。”二師兄回道。
“那李懷瑾你這兩天有空嗎?人多好玩一點。我相信柳小姐見到你會很高興的。”趙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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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思索着怎樣有禮而且有力地拒絕的時候,三師兄非常鎮定地對我說:“小師妹,你不是才跟我們抱怨最近幾天都無聊得要命嗎?既然這樣就跟着去吧,當免費旅游吧。”說完非常小心地對我擠了一下眼。得,今天我就為了被出賣來的。
“嗯,這樣我就叫他們多準備兩個房間。”趙瑞笑着回答。
搭着趙瑞的車回學校,放下了倆師兄後,車上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一時間熱鬧的氣氛有點冷清。
“那個,今晚上謝謝你的款待啊。”我努力的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
“嗯,不用客氣。”趙瑞笑着回答,心情似乎很不錯。
氣氛再次陷進了冷清。算了,反正馬上到宿舍了,我也懶得再開口。
下車,關車門,走到司機座那邊,對着趙瑞非常客氣地道謝,“趙先生,今晚上謝謝了。”
微暗的燈光中,趙瑞的眉頭似乎皺了一下,繼而笑着出聲,“李懷瑾,我的名字很拗口嗎?”
被他的提問問得一愣,“趙瑞,趙瑞,沒有很拗口啊。”疑惑地擡起頭看他。
眼光所及,趙瑞笑得一臉的妖孽,平常溫潤的“君子笑”中帶上了幾分的燦爛,一時看得我有點發愣。
“是嗎,我還以為你一直叫我趙先生是因為我名字太拗口了。”趙瑞笑得一臉燦爛。
得,再下去也沒有意思了,“趙先生,既然你那麽堅持,我再不尊重你的意願就矯情了。”我微笑地回着,“那麽,趙瑞,今晚上謝謝你了。再見。”
“嗯,再見。明天早上七點半,我在你樓下等你。”趙瑞依舊笑得燦爛,對我揮了揮手,轉過車走了。
看着走遠的車,感嘆道,妖孽啊妖孽。還真會充分利用自己的妖孽優勢啊。
唉,美色誤人啊,美色誤人啊。
☆、旅游
睡眠中手機響起,費勁兒地勾過來。得,三師兄的,淡定地挂斷。再響,再挂。在第三次響起的時候,我終于不再淡定地接起:“師兄啊,法老說,打擾人睡眠是要受到詛咒的。”
“靠,丫還在睡啊,七點半了,七點半了。”師兄那邊也不淡定了。
“師兄,你也知道現在才七點半。挂了......”在我還沒來得及挂機的時候,師兄那邊憤怒了,“丫給我爬起來,七點半集合,在你樓下了。”說完帥氣地挂了。
七點半集合?費勁兒地想着。哦,郊游來着,完了,忘了這茬。早記得,昨晚上就推了那翻譯,悲劇啊,姐三點才睡啊。
打着呵欠地走下樓去,趙瑞的車已經在樓下等待着。
壓下即将湧起的呵欠,道歉地說:“不好意思,睡過了,等很久了吧?”
趙瑞看了我一下,微笑着,“沒等多久,昨晚上很遲睡?”
我呵呵地笑了兩聲,三師兄的聲音從後座裏出現了,“我說小師妹啊,昨晚上上哪瘋狂去了。一臉的頹氣啊。”
努力忽視師兄一臉的壞笑,非常淡定地回答:“嗯,跟人英語交流去了。”
“靠,丫變态。”師兄的表情像是被噎得不輕。
我呆了半響,反應了過來,一臉黑線地看着他:“三師兄,是你不純潔。”
司機座上的趙瑞嘴角隐隐的壓抑着笑。“先上車吧,我們出發。”
走下去打開後座的車門,一時無語,“師兄,我說你去旅游還是逃難啊?”
三師兄呵呵地笑了兩聲,對着我說:“小師妹啊,這叫防患于未然。你說如果那麽不幸遇到了下雨或者停電來着,我總得有個準備吧。”
看着那個滿滿的大背包,我冒着黑線出聲,“師兄,你相當有憂患意識。”
坐在副駕駛座上,跟後座上的師兄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嗯,困,相當的困。
“如果困了先睡吧,還有兩個多小時才能到。”一旁非常認真地開着車的趙瑞突然出聲道。
“得,小師妹睡去吧,到了我叫你啊。”三師兄在大背包裏搗鼓着,最後掏出了一臺游戲機興奮地玩着說。得,确實準備得相當齊全。
少了三師兄在一旁搭話,安靜的氣氛中似乎更适合睡覺了。努力地讓自己清醒,轉過頭去看風景,後倒的風景帶着幾分抖動,看得眼睛一片花,暈乎乎間似乎真的睡過去了。
肩膀突然一沉,猛地驚醒,手已經下意識地拍了過去。一擊拍空,車窗被我震得一聲響。入目的是三師兄略帶驚慌的臉色。
“小師妹啊,我只是想叫醒你,你不用反應那麽大吧。靠,差點吃了你一擊九陰白骨爪。”三師兄心有餘悸地說。
“嘻嘻,師兄啊,抱歉抱歉,這就是潛意識地對你不滿的表現。”我笑嘻嘻的貧着。只是,怎麽還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呢。
“貧吧你,你是看不慣我的玉樹臨風,借機下手啊這是。”三師兄給我頭來了一下。
“師兄英明,師兄英明。”我一臉狗腿的笑容下了車。
眼神餘光不覺瞟到了一旁的趙瑞,美玉卻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麽。唉,不就大力點兒拍了你的車窗嗎?使得這樣嗎?
“南兒。”尋聲望去,一幢歐式建築前,大頭兒那娃非常興奮地對我招着手。
揮了個手回去,開始觀察我将要經歷兩天一夜的旅游景點。唉,奢侈,太奢侈了;腐敗,太腐敗了。
“啊,小師妹,那是柳敏之啊。”三師兄看着大頭兒,一臉的興奮,“跟美女近距離兩天一夜啊......”
看着陳子航在柳敏之身旁笑得一臉得色,我在思索着該不該給師兄倒下一盆冷水。正思索着,師兄突然一嘆,“唉,原來世界上最遙遠地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卻不知道我想追求你,而是我連這個距離都木有啊。唉,美人兒都是別人家的啊!”
一臉凝重地看着三師兄,“師兄別那麽感慨,節哀啊。”
那廂,大頭兒已經奔了過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貧貧地出聲,“美人兒,不用那麽熱情,過來。爺兒疼你。”
大頭兒那娃在我懷裏蹭了蹭,柔柔地出聲,“爺兒,奴家,想死你了。你怎麽現在才來啊。”說完在我腰間掐了一把。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痛苦中得出的教訓是:美女的豆腐也不是那麽容易吃的。
那頭兒,陳大少跟三師兄互相接受接受介紹的同時,看着我和大頭兒的互動,眉毛挑了一挑。此時的我無比的慶幸我是女的。
“他們還沒到嗎?”趙瑞出聲問道。
“應該快了,比你們還早出門呢。”陳大少的聲音。
對話中,三輛異常騷包且燒包的車出現了在眼前。狠狠地壓下了吹口哨的沖動,在壓得快內傷的時候,旁邊一道嘹亮的口哨萦繞在半空。側眼看過去,三師兄一臉的興奮。知己啊,知己啊。
對着三師兄的肩重重地拍下去,深切地傳達着我遇知己的興奮。三師兄回我一副我懂得的神情。唉,知己啊。
“唉,路虎啊,蘭博啊,最不濟也有寶馬啊。有錢人啊,真有錢。”師兄在一旁點頭感慨。
“腐敗啊,真腐敗。”我在一旁搖頭回應。
“你們在那邊唧唧歪歪什麽啊。”大頭兒一副被組織抛棄的神色。心裏嘆道,唉,大頭兒,我們這種心情你是不會曉得的。
“沒有,就是感嘆一下,中國的經濟實力真的是日新月異了啊。”我一副正經的神色回答。
三師兄附和着點頭,“對啊,敏之師妹,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語啊。差距啊,差距啊。”
“靠。”大頭兒豪爽地罵了一句,繼而往陳大少的方向看了過去,輕籲了口氣才繼續說:“叫你們出來玩兒呢,感嘆什麽經濟啊。”
我跟三師兄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帶着一絲嘆息。唉,大頭兒,你這娃不懂。
“敏兒,你們在那聊什麽那麽起勁兒啊,過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陳子航對着我們這邊出聲。
那一頭兒,三輛燒包車的車主連帶着一個家屬已經下了車,正一臉善意且帶着興味地看着我們三個。嗯,正确來說,是一臉善意地看着我跟三師兄,而一臉興味地看着柳敏之同志。
而趙大美玉今天有點失常,看着我們,少了幾分平時一貫的溫潤君子笑,而是輕輕地皺着眉。這樣的表情,我可以幻想一下他剛才的皺眉跟我拍了他車沒關,而是趙大少爺今天本就不爽嗎?嗯,很有可能。
☆、釣魚
慢悠悠的踱步過去,很想跟他們說一句,你們的目的既然都是大頭兒,我們這種路人甲、路人乙能不能就不介紹了。唉,虛僞地跟你說一句“很高興認識你。”真的很虛僞啊。只是,此刻的自己并不知道,他們的那一聲“很高興認識你。”還真的是不虛僞。
一番招呼下來已經了解了幾分。四人人分別是:路虎男,周漢;蘭博男,齊皓;寶馬男,溫思賢,外加溫家家眷秦語柔。
進入別墅時,跟着三師兄走到最後,聽着師兄在那邊感嘆:“為毛有車有房的都是有那麽幾分姿色呢?上天啊,你不公啊。”
“其實啊,師兄,你憑着自己的幾分姿色也可以有車有房的。”我調侃道。其實,三師兄長得很不錯,文學院一帥也不是浪得虛名,那種陽光的帥氣,确實很能夠溫暖人。
“靠,老子一爺們。”師兄不屑道。
爬到了自己的房間,剛把行李一扔,準備再去跟周公約會一場,大頭兒那娃就一把踹開了門,興沖沖地進來了。
“南兒,我想死你了。”大頭兒一臉的嬌羞對着我。
“好了,頭兒,我還不想死,你先別想了。說,找我幹嘛來着。”躺在床上,我眯着眼邊嘆息邊問。唉。這床真舒服。
“嘻嘻,南兒,我們還真是心心相印啊。”大頭兒一臉的谄媚。
轉了個身,我看着大頭兒說:“頭兒,有話直說,別亂套成語。”
“南兒,我們去果園。新鮮水果在召喚着啊,去嗎,去吧。”
坐了起來,對着大頭兒,“柳敏之同志,原因,理由?”
大頭兒靠着我坐下,終于進入了主題,“你說,這奸商叫我來這兒,竟然告訴我待會兒去釣魚。你說,釣魚這麽無聊的游戲是我們這種年紀的人該有的嗎?又說了,他都一奸商了,再怎麽給自己刷漆也不可能變儒商啊,對吧?因此,經過我的多番打探,發現這兒不遠有個果園呢,我們偷偷溜過去吧。”
思索了一番,嗯,釣魚,是個睡覺的好理由。嗯,很好的休閑娛樂活動。估量了一下,如果去果園應該是現在,或者在他們午休的時候偷溜過去。釣魚的話,應該可以先來個午休才進行。
眼角餘光瞄到了門外站着的倆人。得,釣魚,毫無疑問。
很愉悅地對門外的兩個人打了聲招呼,“陳先生,趙先生,來了。”
大頭兒一聽,猛地轉身,對上陳子航似笑非笑的面孔,在稍驚訝中憤怒了,“陳子航,你偷聽算什麽君子所為啊。”
陳大少撫着下巴,點頭道:“确實不是,不過,我記得我是奸商來着,應該也不算君子。”啊,秒殺啊,這就是。腹黑啊腹黑。
趙瑞在一旁笑得溫和,一掃剛才的陰霾。笑着突然轉頭對我說:“李懷瑾,我記得我們好像不需要那麽見外來着。”唉,我說趙大少爺啊,你這是在幹嘛啊,你知道你的話有多暧昧嗎?
果不其然,那邊無論是調戲的還是被調戲的都轉過了頭,目光在我跟趙大美玉之間不斷地轉着。
得,這時候得果斷地自救,“那是,那是,稱呼習慣了,一時忘了,趙瑞老師,不好意思啊。”
“老師?”大頭兒一臉的疑惑,“南兒,你什麽時候跳槽去讀建築了,丫別那麽強悍啊。”
“頭兒,趙瑞是我們去MIT前,培訓期的語言助教。跟梁老都MIT校友來着,所以就請了過來。不然,你以為我跟三師兄怎麽過來的?”我非常嚴正地聲明。
“哦,原來是這樣啊。”大頭兒點頭表示理解。
那頭兒,陳大少盯着趙美玉看的一臉的探究。而趙瑞只是一臉的笑容,笑得燦爛。
看着他們兩個的互動,心中微微一顫,有些東西一瞬間出現,在想要抓住的時候又消失了。微微地皺着眉頭,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低頭,微微地扯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在房間裏舒服地睡着午覺,迷糊中被挖醒。在依舊迷糊中強撐着清醒,跟着大隊往大池塘走去。一路上,大頭兒那孩子一臉的唾棄地看着陳大少。
我作為非當事人都如芒在背,迷糊被吓丢了幾分,清醒了一下。而陳大少只是很淡定的走着。功力深厚啊,功力深厚啊。
“敏兒,今晚上我們去果園那邊燒烤,有沒有意見?”魚塘邊,正裝着魚餌的陳大少終于出聲了。
“有。”大頭兒很快地接口,繼而一愣,“什麽?”
那邊,三個騷包車車主已經隐隐帶上了笑容。
“敏之,問你去不去果園燒烤呢。”看着迷茫的大頭兒,我非常舍友愛地盡心解釋着。
“果園?”大頭兒沉吟了一下,繼而眉目笑開了,“去啊,去啊。”接着走向了陳子航,很兄弟地拍着陳少的肩,笑道:“奸商,你還是有幾分良心的。嗯,有進步空間。”
那邊,那幾個人,看着陳子航和大頭兒笑得一臉興味。
裝好魚餌,我挑了個靠樹的位置坐好。然後把魚竿往池塘裏一抛,把帽子一蓋,揣着魚竿裝着釣魚,便接着跟周公約會去了。唉,釣魚果然是休閑娛樂好活動啊。
似睡似醒間,趙瑞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李懷瑾?”嗯,幻覺,絕對是幻覺,繼續睡吧。
“懷瑾?”趙瑞試着再叫了一聲,我依舊迷糊地保持着沉默。幽幽的一聲嘆傳過來,接着頭便被按到了一個肩上。嗯,肩果然比樹舒服多了。不管了,先睡了。
幽幽地轉醒,剛才的肩膀已經消失了。有些迷茫地看着魚竿,把帽子脫下來拍了拍再戴上去,不自覺地苦笑。
“師妹,睡醒了?”師兄帶着戲谑的聲音響起。池塘的轉彎處,師兄從一棵大樹的背後走出來,身邊的桶子裏滿滿的一桶魚。
我愣了一下,收起了嘴邊的笑容。
“師兄,你去哪偷了這麽一大桶魚啊。”看着師兄一副漁夫的打扮,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嘻嘻,師妹啊,你師兄我還沒會走就會釣魚了,這種小意思。不用太崇拜啊。”師兄看着我空空的桶非常敷衍的安慰。
“師妹啊......”拉長了聲線,三師兄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你跟趙瑞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師兄啊,你跟他什麽關系,大概我也只能跟他什麽關系。”我很清楚的表示。
“嘻嘻......”師兄看着我,一臉的開懷,“師妹啊,沒關系會跟他睡一起?”
我默,黑線,“師兄啊,雖然你計算機出身的,但咱現在好說歹說也是一混語言的,要注意語言使用的正确性啊。”
“真沒關系?”師兄一臉的不死心。
“真沒關系。”我一臉的肯定。
“唉,可惜了,可惜了。多美好的一場師生戀啊,結果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啊。可悲可嘆啊。”師兄可惜地嘆道。
“師妹啊,男未婚,女未嫁。那一優質男啊,怎麽不考慮一下啊?”師兄搖身變媒婆。
“師兄啊,太優質了,匪我思存啊。”我撫心嘆息,“師兄,我看你挺順眼的,不優質得過分,要不我倆湊合湊合着吧。”我挑眉道。
“滾,不要吓壞我未來媳婦。跟你這麽彪悍一姑娘談過了,我心靈受創,錯過了我媳婦我就跟你拼了。你還是找個優質一點的去荼毒吧。”師兄誓保清白。
隐隐中,三師兄一臉陽光的笑容中帶上來幾分的嘆息。低嘆了一聲對着我的肩膀拍了幾下,“師妹啊,放開點。”
這一天,天空很晴朗,難得的好天氣。我跟師兄在嬉笑間,有一些東西不經意就記入了流年的紀念冊裏。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總在我們不知不覺間忘卻,也有一些很不經意的時刻,一些事情卻在我們不知不覺間就烙下了烙印。
有的人可以慢慢地産生感情,有的人卻只能當一輩子的兄弟,就如我跟三師兄。那時的我們并不知道,正是因為這麽平淡且帶有幾分戲谑的一席話讓我們真正地打開了心扉,也正是這一席話,使我們在今後的時光裏雖然兜兜轉轉,幾經波折卻依舊保持了那一份沒有男女情愛雜質的鐵哥們關系。
很多年後,有人問我們,你們這些年來混在一起的時間比跟身邊的那個都多,怎麽就沒有擦出愛的火花呢?很想回一句,太熟了,不好下手。只是在跟師兄相視而笑的時候,回憶中留下的只有那天的好天氣。
☆、燒烤
待我們釣完魚往果園方向進發的時候,發現果園那邊已經撐起了架子只是等待着我們的到來。
坐在椅子上抱着剛摘下來的水果在吃。看着陳子航幾個非常合拍地洗魚切魚,動作幹淨利落,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了。
大頭兒這時倒有了幾分賢妻良母的自覺,輕聲問了出來,“我們需要去幫忙嗎?”
“坐着,等吃就行了。”旁邊溫家家眷秦語柔非常有魄力地說着,“這種事兒他們都要女人出手,那就太丢臉了。”得,既然都這樣說了,我們再去幫忙就說不過去了。
“對了,你們倆是同學對吧?”秦語柔無所事事地看着我們在一旁同樣無所事事地盯着炭火發呆時,出聲了。
“嗯,對啊,還一專業,一宿舍的。”大頭兒愉快地接下了話。
“真的?”秦語柔眼睛亮晶晶的。其實秦語柔并不算特別漂亮的那種人,至少沒有大頭兒的驚豔,但是那一雙眼睛卻特別的亮。
看着秦語柔的眼睛,突然想起大頭兒那時對于臺灣小言的分析:作為女主,如果你沒有漂亮的臉蛋、火辣的身材,那你就一定要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對于大頭兒的話,我沒辦法進行驗證,但是,無可否認,秦語柔那一雙眼睛相當的漂亮。因為那裏面只有滿滿的被愛和溫暖。這樣的女子很容易讓人卸下心防,同樣也很有吸引力。
大頭兒跟溫家家眷在那頭兒聊得火熱,作為一個被迫的旁聽者,不覺間也接受了很多的信息。比如知道了這六個人是一個機關大院長大的;比如知道了現在我們處的地兒是美玉男家的;比如知道了趙家,陳家和溫家是老爺子那一輩就結出的生死相許的兄弟關系,而趙家和齊家則是姻親關系,周家和秦家也是姻親關系。總之一句話,就是關系相當的剪不斷,理還亂。
看到我在一邊非常路人甲地聽着,秦語柔轉頭看了我一眼後對着大頭兒提問:“敏之啊,跟懷瑾一起來的是她男朋友嗎?”
“男朋友?”作為無辜的路人甲的我,很欣慰于終于有了上場的機會,只是,這話題嘛,确實讓人有做回路人甲的沖動。
“嗯,那是我師兄,不是男朋友。我們跟敏之一個學院的。”我回答。
“嘻嘻,陳狐貍不好對付吧,把同學都帶上了。不過放心,雖然那是一狐貍,但是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不會來強的。”秦語柔對着大頭兒諄諄教誨,大頭兒臉上難得地有了幾分類似尴尬的紅暈。嗯,秦大小姐果然相當的直爽,而大頭兒的表現倒有了幾分可疑。嗯,有八卦,有八卦。
“呵呵,我們是跟着趙瑞過來的。”大頭兒那孩子沉默地讓人誤會,唉,攤上這一娃,真是的。
“趙瑞?”溫家家眷驚疑,“你确定?”
“是啊,怎麽了嗎?”我說啊,美女,雖然我今天會了周公一天,但是,我不至于連搭着誰的車過來都不清楚吧。
“沒,沒。”秦語柔露出了相當八卦的表情,讓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沒”只是一個語氣助詞,沒有了它原本的含義。
果然,接着,秦大小姐便以一種有點興奮的語氣問我:“你跟趙瑞......”。我倒,這些娃怎麽都只能想到了這一塊呢?
“嗯,他現在暫時是我跟師兄的老師,被我們纏着,所以帶了過來。”我很鎮定地自毀我跟師兄的形象。
“哦。”秦大小姐終于卸下了八卦的面孔,帶着幾分可惜又有幾分懷疑地應了聲,“很少看見他帶女孩子過來呢。”嗯,我說,他現在不是只帶了女孩子,他是帶了一男一女,倆學生過來。
“小柔,過來。”那邊溫家大少出聲尋人,秦大小姐終于在一臉意猶未盡中不樂意地走了過去。
“師妹們,開餐了。”三師兄的一身吼,把我們兩個無聊地大眼瞪小眼的人呼喚了過去。看着三師兄淡定地周旋在那六個人中,竟然有着幾分的和諧。完全不差的氣勢還有着幾分的怡然自得,嗯,三師兄也一在哪兒都能混得開的娃。
“師妹啊,你說這一批都什麽妖孽啊。”師兄提着兩大串烤魚過來對着我感嘆道。
咬着烤魚,心情愉悅,“師兄,受什麽打擊了,來,說出來,師妹安撫一下你受傷的心靈。”
“一言難盡啊,一言難盡。”師兄嘆息,“唉,有房有車有姿色就算了,靠,還有背景來着,哥還怎麽會我那未來媳婦啊,唉,我的未來媳婦啊。”
“師兄,你有腦子就夠了。”我非常艱難地挑選着詞語回答。
師兄盯着我,一臉的扭曲,“你說,他們像是沒腦子的人?”回首看了後面一眼,“一個個人精兒,師妹啊,稍不留心,很可能怎麽回歸大地母親的懷抱都不知道啊。”
淡定地回了師兄一個眼神,“師兄,術業有專攻啊。你不夠腹黑不是你的錯。”
“嘻嘻,師妹,這句深得我心。”師兄樂呵地回答。其實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啊,師兄啊,剛才你跟他們靠在一起,那氣勢也相當的妖孽啊。
“你們兩個偷溜這兒待着幹嘛,過去一起吃啊。”趙瑞的聲音從背後過來,帶上了幾分笑容。
“嗯,好,走了師兄。”拉上師兄,我們往美食天堂走去。唉,那烤魚相當美味啊。
身後趙瑞落後了幾分,回過頭去,趙瑞站在樹下。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臉色。嗯,吃魚去,美食啊美食。
“南兒,師兄,你們待那邊幹嘛來着。”大頭兒那娃端着滿滿的食物盤子給我送了過來。飛了一個眼神過去,“孩子,做得好。”“那還用說。”大頭兒淡定地回我一個眼神。
“李小姐,聽小柔說你是趙瑞的學生?”溫大少爺摟着妻子對我笑得溫和。周圍隐隐地都傳過來幾分探究的目光。
唉,這事兒還沒完了,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我笑着對溫大少說:“也不算是,就是帶隊的導師跟趙老師是校友,梁老最近比較忙,所以請他過來給我們幾個指導一下。”
“哦,很少見小瑞帶女人過來啊。”蘭博男齊皓看着我意味不明地說着。嗯,這就跟趙瑞家有姻親關系那個啊,還真是一起長大的啊,跟秦大小姐的語氣忒像了點。
看着那一堆人都非常意味不明地看着我。好,既然都這樣喜歡玩意味不明,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意味不明。
我嘻嘻地笑着,“那是因為他不讀中文系,我們系裏女性資源很豐富的。”停頓了一下,我也來了一下笑得意味不明,“趙瑞本來是約了我們三個中的老大的,可是老大臨時有事兒,所以就叫我們兩個過來了。對吧,師兄。”師兄很配合地點了頭。
這就是兩個事實擺在一起得出的意味不明啊,身處不同的生活經歷就會得出不同的結論。老大是男是女?你們自己發揮想象吧。
果不其然,剛才探究的目光消失了,幾個人很合拍地一聲意味深長的“哦。”
聽到他們意味深長的聲音,三師兄回過神來,給我頭來了一下,“個死小孩。”
我拍着師兄的肩,非常認真地說,“師兄,我這是學以致用,很盡責地為他們呈現什麽叫說話的藝術和語言的魅力。”
☆、打牌一
吃飽喝足後,我們一大堆人坐在客廳裏各玩各的。我抱着師兄的游戲機不由得感嘆,師兄确實太英明了。
師兄從包裏摸出了一副撲克牌招呼着秦語柔以及大頭兒那家子玩得愉快,另外四個則是開了兩桌的桌球。
嗯,相處得非常愉快。
在我沖關沖得愉快的時候,大頭兒那邊的聲音越來越高。得,玩high了。擡頭看過去,那邊兩桌桌球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圍在了大頭兒他們周圍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得,這些人都很容易滿足,就一副撲克就興奮成這個樣子了。
終于打到了終極大Boss,正當我興奮地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大頭兒一把奪過了我的游戲機,吼了一聲“李懷瑾。”
“頭兒,我的終極大Boss啊。”一把搶了回來。嗯,戰場很平靜,只有兩個字靜靜地飄蕩:Game Over。
幽怨地飄過去倆眼神,我平靜地出聲,“柳敏之小朋友。”
在大頭兒還沒來得及出聲的時候,周圍倒是響起了一大片誇張的笑聲。尋聲望去,那一大片人笑得東倒西歪的,而三師兄更是捂着肚子笑得一抽一抽的。
很迷茫地看着大頭兒,小聲地問着,“幹嘛來着。”
“師妹,哈哈,叫,叫你半天了。”師兄艱難地平複着笑意,“哈哈,第一次看到打游戲打到你這程度的姑娘。哈哈,果然是彪悍啊。”師兄,那是你孤陋寡聞,沒見過我們家俊俊的程度,那才叫彪悍。
很淡定地收起片刻前的幽怨和迷茫,問着頭兒,“叫我幹嘛?”手按着游戲機,準備再來一場。
“別打了,過去打牌。”大頭兒一把抓過我的游戲機往桌上一扔,就把我拽到了剛才被圍住的圈子裏。
“游戲規則很簡單,隊友分在兩組,哪一組有一個隊友輸了這隊就輸,如果輸的是兩隊,四個人之間再來一場,隊友是最後一名的那組就得接受懲罰。懲罰的話,真心話、大冒險随便挑,外加一大杯酒。”秦語柔說着,旁邊路虎男周漢已經扛了兩箱酒過來了。
看着那兩箱酒,我很淡定地說,“你們八個人剛好,我打下手,倒茶倒酒啊。”
“嘻嘻,剛剛抽簽來着,我們三個女的分兩組,很抱歉,我跟小柔一組。現在給你個機會讓你先挑隊友,以示公平。”大頭兒為了終于能夠成功地賣掉了我而非常興奮。
“我說,我能有反對權嗎?”我弱弱地開聲。
“正确來說,一個人從開始就失去了人身自由權的,應該不存在反對權。”蘭博男齊皓出聲。
“聽律師的。”路虎男淡定地出聲。唉,強買強賣啊。
在那一堆人身上逡巡了一圈,努力地忽視大頭兒指向她自己的指頭。秦語柔的能力暫時還不清楚,但是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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