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2)
怨又感嘆。
☆、67看房子
毫無負擔的暑假的開始,終于可以領略每天吃飽睡,睡醒了再吃的豬一般的生活。只是美好的生活沒過上幾天,老大用一句話狠狠地結束了我的體會生涯。
新家的家具、婚紗、結婚照、酒席……一系列的東西在老大沒暈的時候我已經暈了。
俊俊跟我混了好幾天,然後很沒義氣地抛下我這個苦力回家會情郎去了。大頭兒以工作為由堅決抵制再一次陷入這非人的境地。我在老大和三師兄的強強聯合下,很不幸地全權負責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在陪着老大第五次走到那間家具店,我終于崩潰地癱坐了椅子上,看着老大感慨,得到愛情滋潤的女人啊。
“老大啊,你确定你家真的能擠得下兩套沙發嗎?”我不太确定地問着。
“擠一擠空間總是有的,誰讓我難以抉擇啊,唉,早知道就收了我爸那套房子,唉,我悔啊悔啊。”等老大悔完,突然就冒出了一句令我更崩潰的話,“四兒啊,我們下午去看房子吧,你說裝修裝修能不能趕得上?”
“老大,請謹記你現階段是還沒工作的失業人員,請不要刺激現階段同是失業人員的我。”我憤恨地出聲。
“得了吧你,你以為你們研究所研究的那個東西賣出的專利費賺得少?你三師兄的經濟可掌握在我手裏呢,你以為你會比你三師兄錢少?”老大一副掌控經濟命脈的臉看着我。
“呵呵,現階段确實待業中啊,我這不花老本嘛,得,大人,您老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很好商量地回答。
“行,那下午我們看房子去,就算不買,去招搖過市感受一下中國強勁樓市的風力也好。”老大拍板。
申訴無果,最終還是被老大拖了過去看房子。在老大第N次感嘆着此地的樓房毫無特點,樣板得可以的時候,那個介紹房子的姑娘終于在臉色有點扭曲中出聲了,“這位小姐,我們公司新推出了一系列比較靠近市郊的房子,是以環境、質量和特色著稱的獨立式別墅。共有二十套都是新近完工的,現在還有一套,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看一下?”
“什麽類型的?”老大終于勾起了一絲的興趣。
“包含了各種風格,都是不一樣的設計,不過現在只剩下一套而已,如果您有興趣可以過來這邊看一下模型。”地産姑娘興沖沖地請了我們過去。
老大看着那二十套逼真的模具,眼睛瞬間變亮,“四兒,你說我現在跟俺爹說我要一套他會不會滅了我?”
Advertisement
“老大,那離S大和研究所很遠的。”我很理性地分析着。
“怕啥,度假總可以吧。姐每年有四個月的假呢。”老大轉悠着依舊極度興奮。
我嘆了口氣兒,非常禮貌地看着地産姑娘,“姑娘啊,這價格如何啊?”
地産姑娘報出的價格讓我興嘆,唉,有錢人啊,有錢人,這都什麽啊,不就都四面的牆嗎?
“老大啊,你确定買了它你未來婆婆不會感嘆你的敗家?”我拉過老大,非常認真地詢問。
“四兒啊,千金難買心頭好啊,為了這房子老娘拼了。”老大叫道。可是老大啊,我能弱弱地說一句嗎,你可是連房子都沒看啊,你這是喜歡的人家姑娘的模型吧。
在老大還在虎視眈眈,房産姑娘一臉燦爛笑容,我的極力阻撓下,另一房産姑娘屁颠屁颠地過來解決了我們的兩方矛盾。“不好意思兩位小姐,我們最後的一套房子剛才已經賣出了,如果兩位有興趣,我們可以給您介紹其他相似的房子。”
聽到這話兒我明顯地松了口氣兒,姑娘你就一天使。而看着老大垮下來笑容,我還是很好心地為她提起精神,“老大,我們的目光應該要放遠一點,改天買個更好的。”
老大可憐巴巴地看着我,“四兒,我就要這個。靠,那些比樣板房還樣板房的毫無特色的房子倒貼老娘也不要,啊……”
看着老大一臉不情願,我終于無力地問出了一個很讓我鄙視自己的問題,“姑娘啊,你們這些模型還有用嗎,可以送一套給我們嗎?”在那姑娘的震驚,老大的欣喜中我努力地淡定着。
“這位客人,厄,這……”小姑娘在震驚中依舊很有職業素質地準備回答我的問題。
“沒關系,我問一下而已,如果不行就算了。不要糾結小姑娘,是我們的要求太過的問題。”看着小姑娘的面容我還是很不好意思地出聲。
晚上還是很悲催地被老大跟三師兄拉過去當了廚娘,宴請終于在一周工作中解放的大頭兒,當提起今天的事兒時,大頭兒很興奮地看着老大,“老大你也看中那房子?”
在得到老大肯定的點頭,大頭兒更加興奮中,我冷冷地潑了一盆水,“頭兒,你家老大嗜好比較特別,她看中的不是房子是模型。”
“對嘛,我就說怎麽會那麽神奇,你們家老大竟然會看上那麽大的物件。”三師兄了然地接口。
“張望年你皮癢是嗎?”老大危險地看着笑得一臉燦爛的三師兄,在笑的同時手已經往三師兄腰間探取,接着就是三師兄的抽氣兒聲。
“再掐就淤青了。”三師兄抽氣道,可臉上還是欠扁的笑容。看着這兩人微微地笑了,還真是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對戀人也有一千種相處方式。
“老大,你想要模型?”大頭兒不确定地出聲。
“有房子更好,沒房子模型也可以湊合。老二,你想送我嗎?”老大興奮地問着。
“房子呢,那是不大可能的,至于模型嘛,估計難度不是很大。”大頭兒點頭道。
“老二啊,不要告訴我那是你家奸商開的店啊。”老大已經興奮又激動了。
大頭兒把手一攤,“木有,不過設計師倒是認識滴。那些房子就趙瑞設計的,模型估計也有保留着。”
“really?”老大眼睛亮晶晶的,在得到大頭兒肯定的點頭後,非常驚人地爆發出了一句,“那我要整一套,二十個。”
“行,那南兒,你明天跟我去問一下?”大頭兒話鋒一轉便扯到了我頭上。
我看着笑得恰到好處的大頭兒,不禁感嘆,這孩子這幾年進步忒大了點。但是,就這點程度姐還是能接受的,看着大頭兒我只是用着非常平靜的聲音說道,“頭兒,這幾天木有空,老大這幾天倒是非常空閑滴。”
“老二,我跟你去。”老大很快捷地接上口,我非常滿意地點頭。
“南兒啊,既然當初你騙我們說你有男人了,我們也不多說什麽,可是那男人就是你哥,你為什麽不考慮一下啊?”回程的路上,大頭兒載着我非常疑惑地問着。
“頭兒,我可沒那麽沒品騙你們啊,誰能說我哥就不是我家男人?很明顯的就是我家的男人好不好。”我澄清。
“你就利用我們的慣性思維鑽我們語言的空隙吧,丫,混幾年越發長進了。”大頭兒幾分憤慨幾分無奈地說着。
“頭兒,我發現你現在還真越發的婦人了,這些小媒人不都是大媽級的嗜好嗎?”我幾分調侃地想岔開話題。
“靠,你才大媽,南兒,我告兒你啊,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看着車窗外不斷向後的風景,我有些無奈。“頭兒,每個人的好感和耐性都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被磨光的,三年前的事兒不代表現在還那樣的。頭兒,你家老四我沒那麽大魅力的,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滴。”我明白地表示着。
“誰知道呢!南兒,有時候你确實笨得可以。”大頭兒意味不明地說着。
“頭兒,說不過就罵人的行為不是好行為。”我平靜地說着。
“滾邊兒,浪費姐的口舌。”大頭兒說完便踹了我下車,苦哈哈的我只好從校門攀涉回自己的宿舍,突然發現學校不讓外車進去的制度确實變态得可以,啊,好遠啊,校車啊,校車啊!
☆、68歡迎回家
陪着老大進行了接近兩個月的購物特訓,在我差不多崩潰的時候,終于聽到了天籁,“四兒,陪着阿拉挑完阿拉家太後的生日禮物,你就可以光榮卸任了。阿拉家太後下了懿旨,剩下的婚禮的程序跟東西讓她全權負責,我也別肖想插手。唉,強權統治啊!封建君主啊!”老大唉聲嘆氣着,嘴角卻是揚起的。看來也是在強權下幸福地享受着的,有娘疼的孩子啊!
周末的商廈裏人就是多,陪着老大從這邊逛到了那邊,終在一珠寶店裏停下了腳步。
“四兒,就那邊,我記得我娘肖想了那系列珠寶很久了,我們過去看看。”老大興奮的叫聲讓我明白,今天的購物行動終于可以在這兒畫上句點了。
“四兒,有木有發現那邊的背影特銷魂?”老大在等待提貨的過程中對着我身後某方向笑得一臉回味。
轉身循着老大的目光望過去,微微笑着說,“老大,有沒有發現那旁邊站着的姑娘也特熟悉?”
“有嗎?”在老大疑惑的眼光中我回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然後老大幾經思索終是還我一個否定的搖頭。我有幾分驚訝地看着老大,最後還是低頭苦笑,是啊,誰會下意識去記一個不相幹的人,還真不是好現象。
“趙瑞。”老大沒有看到我的低頭動作興奮地喊了出聲。
趙瑞連帶着身邊那美女都轉過了身。看見我們,趙瑞明顯有着驚訝,表情中有些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過,接着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向我們走了過來,“回來了。”
“恩,趙瑞還記得我嗎?”老大興奮地伸出手。
“李巧倩,對吧?”趙瑞溫和地笑着,握住了老大的手,散了那份寒意。
“對!對!”老大笑着,眉目彎彎,剎是好看,接着便以更燦爛的笑容說道,“趙瑞啊,國慶有空嗎?”
“有什麽事兒嗎?”趙瑞依舊笑得溫和,并不馬上答應。老大此時終有了一絲準備做新娘子的羞澀感,難得看到老大的羞澀感,我還是很好心地讓她保留作為一位淑女所應具備的行為,微笑着接過了話語,“老大想邀請你去參加她跟三師兄的婚禮。”
“張望年?”趙瑞看着我,微微停頓了數秒疑惑地問了句,在得到我的肯定點頭後便露出了燦爛的溫潤笑容,瞬間秒殺了老大,“恭喜你們,我一定抽時間出席。”看着被美男的魅力秒殺的呆滞的老大,我微微地嘆了口氣兒,唉,美男的魅力果然是無窮的,三師兄又該哀嘆了。
“趙瑞,跟女朋友來逛街嗎?那我們也不打擾了。”回過神來的老大終于正常地發揮了八卦的本性,非常有技巧地想要來套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趙瑞只是笑了笑并不表達任何意見,“那我也不打擾了。”說完跟着美女提着一袋子包裝精美的珠寶走了出去。
“四兒,有獎競猜,這倆人到底是不是情侶?”老大看着倆人離開的背影一臉興奮地看着我。
“老大,我記得那姑娘就是傳說已久,而我們也有過一面之緣的趙瑞的緋聞女友來着。”我很平靜且努力地想要勾起老大的記憶。
“啊……就那姑娘啊,我就說怎麽看怎麽熟悉來着。看來是又一美男隕落了。”老大恍然大悟地叫着,聽得我無語。剛剛是誰一臉迷惑地看着我來着。
告別老大,漫步在繁榮的大街上,八月末的空氣中還保留着那一份熱氣,擁擠的街頭上滿是人群,混跡于這樣的人群中突然發現這樣的情況下每個人都很渺小。我們永遠不知道身邊擦身而過的人會有怎樣的生活,我們也不知道那個跟自己擦身而過的人究竟會不會在自己的生命留下痕跡。一切都是未知數,這個未知數讓我們對着未知的生活充滿希望也讓我們對未來充滿恐懼。
大仲馬曾經說過“人生就是不斷地等待和希望。”只是當等待已經慢慢地把人的耐性以及希望消耗殆盡我們是否還能記得初衷。我們身處的世界太過喧嚣,這樣的環境中我們連自己的心都沒辦法堅守更何況面對那個未知的世界,那種未知的未來呢。
在我還沒感嘆完我那未知的未來的時候,身後那輛車子響起了喇叭。
“我送你回去?”趙瑞坐在駕駛座上往我的方向看着,微笑地出聲。
我左右視察了一番,不見了那姑娘的身影,然後帶着笑意地開口,“不用送女朋友回家?”
“好久不見。”坐到趙瑞的車上,沉默了一陣的趙瑞笑着對我說出了這句話。
“嗯,好久不見,過得好嗎?”說完這句我還是忍不住加了句,“真不用送女朋友回去嗎?”然後我終于懂得了人總要為自己不經腦袋的沖動負責的。
“我覺得我倒是很好地履行了這一職責的。”趙瑞輕飄中帶着笑意的一句話讓我瞬間石化。
“這幾年在美國過得好嗎?”趙瑞沒有理會我的石化,繼續微笑着出聲。
“嗯,過得挺好的。你呢,過得好嗎?”聽着問題朝向正常化的發展,我終于在石化中解脫出來,然而趙瑞下一句話再一次把我石化。
“李懷瑾,在美國有沒有想過我?”趙瑞看着前方很平靜地說出這句話,我盯着趙瑞,很平靜地神色,完全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麽。
“趙瑞……”完全不知道該怎樣接話的我只能夠在叫出名字後呆呆地停住了話題。唉,跟一個完全不理會言語交流原則地相關原則的人确實還真是難溝通。
“應該是沒有想過吧。”趙瑞依舊微笑着,只是我發現此刻的自己已經完全看不懂他究竟在想着什麽了。
“趙瑞,那女孩子挺好的。”在趙瑞那句話後,氣氛沉默上了一陣,我終于又再鼓起了勇氣說出了話。
“是嗎?”趙瑞微笑着,“是挺不錯的,我們很合适?”
“嗯。”我點着頭,看着前方越來越熟悉的風景不再接語。
看着趙瑞的車再一次不知道通過什麽手段大搖大擺地開進了學校,我終于還是忍不住感嘆,這到底是怎麽一世界?
在我的帶領下,趙瑞很輕易的把車開到的我的新宿舍樓下,道謝後正準備下車,趙瑞突然伸手過來拉住了我。
“李懷瑾,如果有一天我對你說,恭喜你,你終于把我的耐心消耗殆盡了你是不是特別的高興?”握緊我的手的趙瑞帶着笑意地說出感覺有着幾分冰冷的話,只是眼中一片澄明讓我無所适從。
看着我的表情,趙瑞的手終是有些無力地松開然後垂下,“其實我今天真的特別的高興,真的。我告誡過自己,既然你已經選擇了他,我就尊重你的選擇,可是我真的……”趙瑞說着突然有些落寞地笑了笑,“無論如何,剛才很抱歉,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很高興而已。”說完對我燦然一笑,沒了片刻前的落寞。
在我下車走了兩步的時候,趙瑞再次出聲叫住了準備上樓的我,“李懷瑾。”
我轉過身,聽着趙瑞輕輕地加了一句“歡迎回家。”說完露出了那一個與第一次我們相遇時十分相似的謙謙一笑。
我看着那個溫潤的笑容眼睛突然有了一絲熱,曾經這個笑容中有着溫暖,究竟是什麽時候消失的又是什麽時候再次出現在趙瑞的身上的呢?納蘭曾經感嘆着人生若只如初見的美好,只是沒有人會真的回到最初的那份美好,納蘭也懂得,不然不會有着“何事秋風悲畫扇”的無奈。而在相似的情景中,我們有的只是回憶中的那一份萦繞不散的熟悉感。此刻的自己才發現,那個溫潤的笑容,那個自己一直刻意遺忘的最初竟然已經不知在什麽時候被收藏到了回憶的最深處。
“歡迎回家”平淡的四個字,在我小聲地重複着的時候,靠着門邊的我突然滑到了地上。“歡迎回家。”闊別了十幾年,終于有人再次對我說出了這平常的四個字,那段被塵封的記憶随着這四個字突然像潮水般湧了出來,淚在此刻随着記憶也一并湧了出來。
聽着門外有些急迫的敲門聲突然有些茫然。
☆、69确定關系
茫然地靠着門看着前方,黑暗在淚水中模糊着,有些無力地感受着門後的震動,卻沒有辦法動作。
“懷瑾,開一下門好嗎?”門外趙瑞的聲音中有了一絲的哀求,我呆呆地聽着,突然驚醒了過來。擦幹眼淚,深呼吸了一下,慢慢地開了門。
“有事嗎?”我呼吸了一口氣兒想要平靜地出聲,卻想不到聲音低沉得厲害。
“有事,你有事兒。”趙瑞溫和地說着,聲音裏有了一些無奈。
“沒事兒。”想要笑出來,卻發現真的已經笑不出來,怔怔地看着黑暗中的人影,淚再一次湧了上來,“趙瑞,你先回去好嗎?”聲音在哭腔中有了一絲的哀求。
趙瑞定定地站着并不動作,然後嘆息了聲,“李懷瑾,我怕這次離開了連機會都沒有了,我不介意很多事情,但是我怕……”趙瑞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安靜地站着。
我慢慢蹲下了身子坐到了地上,那些記憶還在萦繞着,淚水再一次決堤。儲存了十幾年的淚水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我摟緊自己咬緊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趙瑞似乎也慢慢坐了下來,靜靜地坐到了我的身邊,靜靜地等待着。
“李懷瑾,我借個肩膀給你好嗎?”半是試探半是認真的語氣伴着幽幽的嘆息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我咬緊嘴唇只是怔怔地看着趙瑞,已經慢慢适應了黑暗的眼睛慢慢又再模糊了起來,每一次清晰再又一次模糊,不斷重複着。
在趙瑞說出那句話後,我們一直沉默着,趙瑞一直安靜地陪着我。時間慢慢地過去,慢慢平伏下來的我終于平靜地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得厲害,“趙瑞,我沒事兒了,今晚上謝謝你。”
說完站了起來,坐着太久,起得太猛,一下子眼前發黑,腿有點軟地向後退了幾步。趙瑞拉過有點懵的我,幽幽地嘆了口氣兒,“李懷瑾,知道嗎,每次你說完對不起或者謝謝後我都有一種又回到原點的錯覺。”說完黑暗中能模糊地看到趙瑞的嘴角勾了起來。
“趙瑞,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喃喃地說着,靠着沙發微微地出神。
“李懷瑾,我說過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的。”趙瑞微笑着,突然一把拉過我,緊緊地抱着。身體本能地反抗着,趙瑞卻摟得更緊,慢慢地低啞地說着,“讓我抱一下,就一會兒。李懷瑾,你知道嗎,我很累,很累,但是卻控制不了自己,你說我該怎麽辦?”
在趙瑞低沉的聲音中,我慢慢放松了繃緊的身體,身體卻忍不住微微地顫抖了起來,握緊趙瑞的襯衣,我有些艱難地出聲,“趙瑞,去找一個……”
話還沒說完,趙瑞輕輕地推開我,低低地說着,“我用了一年的時間去冷靜,三年的時間去适應,可是……”然後露出了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如果你希望這樣,我會盡力的。”
趙瑞說完,溫柔地撫摸着我的頭發,然後伸出手指撫上了我的臉,擦去我不知何時再次流出的淚水。
“我能幻想一下這是為我流的淚嗎?”趙瑞微笑着,溫和地說出來。我摸上臉龐有點不可思議地看着再次流出的淚水。
朦胧的燈光中看着眼前依舊微笑着溫潤男子,突然發現其實自己可以再勇敢一點,只是那種毀滅性的後果讓自己恐懼。有些困難地看着那個專注地看着自己的男子,這樣的人太過完美,這樣的人太過溫潤透徹讓人不忍心往他身上潑上一點污點。當那些困難重重表現出來的時候,這一切會不會最終都只是一場黃粱美夢呢,那時候的自己究竟要怎樣呢?
“趙瑞。”我低低地出聲,“曾經我以為我已經沒有流淚的權利了。”
“因為Beati qui lugent?李懷瑾,你有這權利,你一直都有。”趙瑞低低地笑了出聲,而我卻訝異于趙瑞對于我想要表達的句子的熟悉。那時的我并不清楚,那天晚上喝醉了的我,很不小心地洩露了這樣的情緒。那句已經爛熟于心的句子在趙瑞的口中說出突然激發了淚腺的出水量。
“趙瑞,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趙瑞的話兒,讓我繃緊的神經在那一刻完全崩斷,我抓緊趙瑞的襯衣喃喃地說着。
“是嗎?”趙瑞拉下我的手環住了他的腰,然後摟緊我出聲,“我拭目以待。”聲音中有着笑意有着幾分緊繃後的放松更有着濃濃的欣喜。
抱緊我,趙瑞輕聲安慰着那個正在快速地用淚水和鼻涕毀滅他的襯衣的我,然後在我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我只知道如果我放開了你,我一定會後悔。”
激動過後理智回籠,微微地掙脫禁锢着自己的手臂。打開燈看着趙瑞那件已經被毀得差不多的衣服微微有些赫然。
有點匆忙地往洗手間走過去,看着鏡子中那雙腫得可以的雙眼不禁感慨着,甚為壯觀,保守估計這兩天甭想出去了。鏡子中那個揚起嘴角笑得舒心的人兒那樣的陌生,看着不禁嘆了口氣兒,這樣真的好嗎?
有些艱難地邁腳走出去,趙瑞非常沒有作為客人的自覺,舒服卻慵懶地坐到了沙發上,看着我嘴角飛揚,燦爛而溫潤的笑容讓人不自覺地看得有點發呆。
“趙瑞……”我有些艱難地開口。趙瑞看着我的表情,笑容瞬間褪去,有了一絲的慌意地看着我。
“李懷瑾我告兒你,貨品既出,我是絕對不會接受退貨的。”有點慌張的語氣中滿滿都是耍賴的味道。看來那個溫潤如玉的形象太過根深蒂固,這時候看着不一樣的趙瑞還真的有些不适應。
“試用期總會有吧,不帶這樣強買強賣的。”我幾分好笑幾分認真地說着。
“沒有。”很堅定的語氣,看着那個有些孩子氣兒,完全沒有了平時給人的形象的趙瑞,我微微彎起了嘴角。
“趙瑞啊,反差太大,我一時接受不了,我想退了怎麽辦?”我帶着笑意地說着。
“你說呢?”趙瑞看着我,慢慢也露出了笑容,眼睛大大地可憐巴巴地看着我,“小瑾,我餓了,很餓。”
“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賣萌是可恥的。”我很認真地看着那個趙瑞說着。最終還是加了一句,“愛吃自己煮去。”
看着那個在廚房裏忙活着的人,心中微澀,這樣的決定真的好嗎?
洗完碗,忽略趙瑞拍着自己周圍的座位,我坐到了對面終是很謹慎地出聲,“趙瑞,我說如果有一天你的耐心真的用完了,或者真的忍受不了了,請你提前告訴我,我會離開不會再騷擾你。”
趙瑞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前半跪着,不着頭腦地問着,“懷瑾,小瑾,瑾兒,愛聽哪個?”
“随便。”
趙瑞聽完幽幽地嘆了口氣兒,拉起我的手緊握着。趙瑞的手幹燥而溫暖,恩,相當的溫潤。“瑾兒,請你試着去相信我好嗎?”溫和聲音裏面滿滿是真誠,“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真的。”
我沉默着,相信你嗎?可是我連自己都會懷疑,不然我不會為自己留下那麽多的路。只是那個“他”到底是誰,這個晚上兩次被趙瑞提及的人讓我疑惑。
疑惑地看過去,剛想出聲,趙瑞打住了我,“給我個機會讓我試一試好不好,如果真的不合适。我……”趙瑞沒有說下去,只是苦澀地笑了笑,“我盡量。”
送走趙瑞,躺在床上回想這今晚上發生的事兒總感覺有幾分的不真實。會不會睡醒之後可以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呢?
只是剛這樣想着快要睡着的時候一個電話打破的我的幻想,“沒有什麽事兒,只是想告訴你,晚安,瑾兒。”趙瑞的聲音有着一絲笑意與緊張,說完便很快地挂上了電話。
九月開學迎來了我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批學生,看着下面那一張張還略顯青稚的臉,心情微微好轉。
“老師,你是新老師吧。幾歲了?哪兒畢業的?有沒有男朋友啊?”大二的學生褪去了大一的懵懂,好幾個大膽的看着我還略顯緊張的表情大聲地問着。
微微散了那份緊張感,笑着開口,“新老師是沒錯,第一跟第三個問題我會自動忽略,至于第二個問題,如果我不站在這講臺上,你們也不嫌棄我老的話,可以叫我一聲師姐。好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懷瑾,會是你們這個學期的古代漢語老師。首先申明一下要求,學校考試成績和平時成績的分布狀況你們也清楚,至于考勤,我不介意你們修一下逃課這門選修課,但是我會不定時點名,希望不要被我抓到。”
課後,看着那些學生三三兩兩地走出教室突然回想起了我們四個曾經的時光,電話的震動震醒了還在回憶中的我,看着手機上那個號碼微微地笑了。
☆、70相處
坐到趙瑞的車上看着趙瑞駕駛着車左穿右拐,笑着出聲,“趙瑞啊,你這是準備販賣人口嗎?”
“這不是要我做地下情夫嗎?我這不是找個偏僻一點兒的地兒嗎?”趙瑞一臉哀怨地看着我。
“我記得是某人說他要過三個月的使用期的。”我微笑地出聲。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無良奸商啊。”趙瑞笑着感嘆。
看着前方有些熟悉的景象,微微詫異地看着趙瑞,“就那間食物非常好的店?”
趙瑞微笑地看着前方,幽幽地出聲,“對,就那間我被你狠狠拒絕的店,李懷瑾同志你怎麽可以那麽狠心啊,我生日啊,我生日啊。”
我很無辜地表示,“我不知道啊。”收到威脅性眼光一枚,“得,如果我知道會更含蓄一點拒絕你,以免傷害你的弱小心靈的。”
“李懷瑾你信不信我掐死你。”趙瑞惡狠狠的說着。
“唉,趙瑞,我突然想退貨了怎麽辦?”我嘆息着。
“你可以試試的。”趙瑞笑着,冷冷地向我飛了一枚眼神警告。
“趙瑞啊,我發現你還真的是表裏不一得厲害,你說你是不是被盜號了,我要的是溫潤美玉男啊。”
趙瑞很嫌棄地看了我一眼,“那只是拒絕人的表象,死心吧你,對于你我很正式地發出通告通知你,你不會再有機會看到的。”
“唉,你說你的使用功能那麽差,我為什麽不退貨啊?”我幽幽地嘆息。
“那你需要嘗試其他功能嗎?”趙瑞有幾分壞笑地開口讓我微微地黑線。
在那間民宅式的餐館外停下,趙瑞拉着我下車。剛想要掙脫,趙瑞更緊地握住,“不準松開,我告兒你李懷瑾,都到這兒了,我這地下情夫也是有原則的。”趙瑞非常認真地說着,看得我微微有些呆滞,趙瑞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而我卻還是不願意走出去。
“陳叔。”在我還呆滞的時候,趙瑞拉着我進去,輕聲地叫了人。
“小瑞啊,好久沒來了,這次這個是女朋友了吧。”陳叔看着我們拉緊的手笑着問出了陳述句,“喲,這不是就那女孩子?呵呵,歡迎歡迎。”
“瑾兒,這是陳叔。”
“陳叔。”我微笑地出聲。
“好、好。上去吧,你們的那個包廂今天沒人,照舊,加個甜點再打包幾分?”陳叔很和藹且記憶深刻地說着。
“他是溫思賢家老爺子的警衛員的兒子,跟我們幾家都很熟,一般人很難品嘗到他的廚藝了。”趙瑞解釋着。
“那我是沾了你的光?”我笑着。
“怎麽樣?第一天上課感覺如何?”為我倒着茶,趙瑞溫和地問着。
“還行,都成年人了,比較容易相處。”
“嗯,我還想着如果你混不下去我就養你,相信我現在能夠養得起了。”趙瑞微笑地說着,讓我想起了上一次在這裏的對話。
“你确定?”
“估計如果你不是特別敗家,我養你一輩子應該是沒有什麽很大問題的。”趙瑞笑着。
“我記得作為新世紀的新女性我是能夠養得起自己的。”我微笑地接語。
“唉,現在的新時代新女性還真是讓我們沒有成就感啊。”趙瑞感嘆着。
我端着茶杯,微笑地聽着,有幾分認真地說着,“趙瑞,我做不來別人的附庸物。”
“你做你自己就好,不需要為了我改變什麽。”趙瑞撫上我的臉微笑地說着。
“表哥。”包廂的門随着這一聲叫喚被大力地堆了開,接着那個上次有過一面之緣的齊皓的妹妹蹦了進來。在看到我們之後有了幾分呆滞。
“表……表哥,我,我沒打擾你們吧。”那姑娘有點驚慌地看着慢慢又有點冷的趙瑞,接着眼睛圓溜溜地又溜到了我的身上,“表哥,這是表嫂吧,表嫂,你好,我是齊雨是你未來的小姑子。”說着蹭到我身邊伸出了手。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這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