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
看着那兩人已經郵寄了三大箱後到登機的時候還提着三大箱兩小箱時,我知道我已經淡定了。只是跟着兩個人的後面走出來還是有幾分的丢臉。
“小師妹啊,再給我提一箱吧。”看着嫌棄地越走越遠的我,三師兄很愉快地蹭了過來。
“三師兄,靠那麽近你夫人會吃醋的,請謹記你是有家室的人了。”我非常堅定地擺明立場。
“呵呵,拿着,我媳婦是不會介意的,對吧,媳婦。”師兄小箱子往我手上一丢,一把摟過了笑着點頭的三個月後即将名正言順的張太太笑得一臉的欠抽。
站在機場口看着還是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有了幾分的親切感。深吸了口氣,對着機場前人來車往的景象笑了笑,我回來了。
“師妹啊,去了三年吃着洋快餐吃到抽了,站這兒接收廢氣兒。”意外着這聲音,回頭看去,二師兄靠在車前笑得燦爛。
“二師兄,你怎麽來了?”驚訝于二師兄的出現,我興奮地走了過去。
二師兄輕抱了我一下,笑着出聲,“小師妹啊,出國幾年熱情了。”
“師兄啊,幾年沒見,功力又加深了,看來嫂子教導有方啊。”我微笑着調侃。二師兄此刻竟微微地紅了臉,唉,看來真的是教導有方,這都想哪兒去了。
“二師兄,你怎麽消息這麽靈通,我記得沒通知人兒啊。”三師兄走了過來,哥兒們地拍着二師兄的肩。
“我說你們仨被驅逐出境啊,保密工作做那麽足。要不我剛送你嫂子上機然後看到三個類似你們的物體,你們還準備老死不相往來?這是泡了幾年洋水,瞧不起人兒是嗎?”二師兄笑着說。而三師兄聽到只是微笑地呵呵地笑着。感覺就像回到了以前,這種沒有出現隔閡的感覺真好。
“二師兄,對于這種忘恩負義的行為且聽師妹為你細細道來,現在先送我們回去可好?”我看着二師兄的車,眼睛亮晶晶地問着。
“行,起駕吧。”二師兄爽快地答着。
“那邊工作都完成了?”車上,二師兄問着。
“嗯,光榮卸任了。”三師兄高興地接語。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有沒有興趣到我公司跟我搶飯碗?”二師兄很淡定地提供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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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師兄弟相殘的事兒就免了,進了Jeff教授研究所在這裏新設的分所,研究東方語言的轉換。”
二師兄聽後點頭,“那我們合作的機會挺多,需要贊助商或者合作人嗎?”
“呵呵,二師兄,你的眼光越來越遠了,可惜,這不歸我管,你問一下這邊聯系人倒是可以的。”三師兄答道。
“恩,小師妹呢?有興趣嗎?不要告訴我你也被拐了。”
“也差不多。”我“呵呵”笑着,“師兄,請相信我,我就一漢語史的娃。”我很淡定地說完,得到極度懷疑的眼光三枚。
“好命的娃被梁老跟方老聯手推了,說是可以兼顧兩專業利用價值高,結果就準備坑蒙拐騙去誤人子弟去了。”一旁未來的張太太,我們的宿舍老大李巧倩同學羨慕妒忌恨地說着。
“呵呵,這樣好,這樣好,沒有利益沖突,師妹,偶爾過來兼職一下啊,師兄給你兩倍的外請費。”二師兄腦中相當快地再次商業運作了起來。
“師兄,那時候就這價了,能升點不?”我堅決捍衛自己的權利。
“可以考慮。對了,巧倩師妹,你呢?找到工作了嗎?”二師兄非常盡查戶口工作人員的責任。
“師兄,有帶這樣區別對待的嗎?我的職位你沒給安排啊?”老大一臉哀怨地看着前排開着車的二師兄。
“師妹,這不隔行如隔山嘛,再說,我怎麽敢跟老三搶人啊!”二師兄非常鎮定地回着。
“唉,二師兄,我怎麽感覺你越來越有當狐貍的潛質了?放心,搶不了的,人家三個月後都準備烙印了。”我感嘆着。
“這樣啊,真好。師妹,職位是沒了,紅包倒是可以給個大一點的。呵呵,感覺大家都回來了,散了又合了,呵呵,感覺真的很好。”二師兄笑着,略有點激動的情緒也感染了我們。
“嗯,想不到兜兜轉轉還是回來了。”三師兄跟老大相對而視,都微微地露出了笑容。
“我們改天約上小六出來聚一聚吧。”二師兄提議着。
“嗯。”感染了那種興奮的情緒,我也微微地笑着,“不過得等我把東西整理好,把家搬好。”
“行。”
“老大,我們去投靠俊俊吧,這酒店忒貴了點。”在房間裏轉悠了一圈,在驚嘆之後,我卻步了。
“四兒,老娘還沒做好被炮轟的準備,你讓我再垂死掙紮幾天吧。”老大在床上滾着,一臉糾結地對我說。
“老大,不被炮轟過的婚禮前期是不完整的。”我很認真地說着。
“滾邊兒,不是你,你當然這樣說。老娘我戀愛時被揭穿了都那樣了,現在告訴她們老娘過幾個月就定終身了,那我還能不能活啊。”老大不鎮定地說。
“老大啊,你真不用跟那倆泰鬥一起住啊?”
“呵呵。倆老人家很與時俱進,說是好不容易把你三師兄給踹出去了怎麽都得過二人世界了。”老大感嘆着,“再說我們倆都有宿舍,不住白不住了,你看,四環內倆宿舍,怎麽說也是有錢人兒了。”
“老大,你那是教工宿舍。”我很鎮定地打斷老大幻想。
“老娘都準備畢生都貢獻給S大了,他還能踹我出去不成?”
“呵呵,有志向,有志向。”
“對了,四兒,俊俊跟你哥真成了?”在床上持續滾的老大再次無聊地向我求證。
“老大,我再次告訴你,傳聞中是的。”我再次回答同樣的答案。
“唉……你說我能抓住這點然後減少我被毀滅的程度嗎?”老大思索着。
“老大,請記住,你最大的對手是陳太太。”我很善意地提醒。
“唉……”老大嘆息,“老二是我心中永遠的痛啊,你說那孩子那麽早結婚幹嘛呢?你看禮我們送了,卻吃不到傳說中的大餐,多虧啊,唉……”
看着老大在那邊幽幽地嘆息,我慢慢地也露出了笑容,三年的時間确實改變了很多東西,但是有一些東西卻不曾改變,真好。
這三年裏,大頭兒那孩子終是比不上陳大少有預謀的誘拐一不小心把自己給賣了,答應了求婚那天還興奮地跟我們炫耀,第二天就呼天搶地地說奸詐的陳家大少神一般的速度讓兩家敲定了日期,然後在我出國的第二年披上了婚紗。
老大跟三師兄兩個在出國的第一年,異鄉裏相互扶持終也走到了一起,在我到了美國的時候,倆人已經如膠似漆地不斷刺激着我這孤家寡人。最終倆人在我打擊性的報複中被告知天下,地下情瞬間轉為了地上,從此收到騷擾無數,最終以驚動三師兄家倆泰鬥和老大家太後為終結。
俊俊跟老哥那對似乎跟具傳奇色彩,如果不是那天大頭兒憋不住終于向我告發了“我家男人”準備腳踏兩條船,而更無恥的是他想再踏的對象還是俊俊的話,我不會知道那次我的一時的私心對他們兩個來個詞義模糊的“我家男人”的介紹差點害了我哥。啼笑皆非地聽着大頭兒憤慨的聲音,我還是很無辜而且很罪孽深重地跟俊俊解釋,“那的确是我家男人,他是我哥。”那次,我終于在一向冰山的俊俊的聲音中聽到十分複雜的聲音,那裏面有驚喜、懊悔、緊張還夾雜着幾分的無所适從。事後才知道,起因是俊俊不勝其擾同時痛恨着我哥的“不道德”行為,狠狠揍了我哥一頓,乖乖,黑帶啊。自此,我哥在跟我聊天時除了一份懶偶爾還有一份哀怨,從而加深了單純的俊俊的罪惡感,其實很容易明白的是,那一份哀怨只會在俊俊在他的身邊才會出現,嗯,很不客氣地說一句,這也是一個腹黑,跟陳大少有得一拼那種。
三年中混跡在研究所裏面除了做實驗、去調查、寫報告、論文外只剩下去旅游這一愛好,老大那時候看着我總是有幾分擔憂,說我過着修女一樣的生活,而我只是笑笑,至少也是個傳教士吧,我可是到處旅游來着。只是,每當夜深人靜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的時候總會看着不一樣的天空陷入沉思。那些在我跟老大、三師兄遭遇難題需要幫助的時候不動聲色就迎刃而解的事情,那個特定的時間裏總會隐隐地感覺到的人,第一次讓那個睡眠質量一向很好的我學會了失眠。
☆、番外1
俊俊的名稱
俊俊者,沈氏琪毓也。沈琪毓者,冰山美人也。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按照宿舍傳統,開學階段總會來上一段宿舍排名,而我們宿舍也無法免俗地把傳統文化發揚光大。只是在按年齡排名時,我們這一宿舍遇到了不可抗力。原因來自俊俊對于“三兒”這個極具争議,極具誘惑性的詞語的深惡痛絕,以致于在我們面前赤手劈斷一根直徑為3.5cm的實木掃帚棍子以示抗議。
于是,在老大深恐她家太後以不團結友愛同學為由把她滅掉的恐懼中,終于在她搔首折斷無數青絲為前提下,與我們商量着要不就把俊俊稱為“琪琪”或“琪毓”算了。
此議一出立刻惹起了大頭兒的強烈抗議,原因在于我對于“南兒”這一稱謂的反擊,非常理直氣壯地給了她一個“雅稱”-“大頭兒”。
大頭兒的原話是這樣的,“丫憑啥就能搞特殊化,姐都讓人人身攻擊了,叫句三兒怎麽了。”當然,雖然叫着丫,大頭兒這話并不是在俊俊的面前叫出來。而且大頭兒這麽豪壯的一句話在我一句話中便消了音。并不是我說話特別有說服力而是我手中有“後果”。我只是拿出被俊俊赤手劈斷的棍子淡淡地說了句,“憑這兒。”
于是,老大接着搔首謀殺青絲。在我們相當為老大頭上的青絲擔心的時候,老大在某天突然喃喃着“沈琪毓,沈琪毓,琪毓……”後突然一拍她那青絲銳減的腦袋,來了句,“對了,那麽帥氣一名字叫三兒實在是糟蹋了,冰山美女啊,冰山美女啊。”是時,老大念叨着冰山美女的原因是我們院的美女排行榜在我們進來一周後便迅速的敲定了,我們宿舍大頭兒跟俊俊迅速占領了榜首地位,自此三年無人能越。
話題轉回來,老大在念叨了一陣後,突然從床上爬了起來,對着還在和周公約會的我,半眯着眼刷牙的大頭兒以及還在頑強地PK的俊俊來了句,“對了,俊俊,怎麽樣,這名字夠帥氣吧。”是時,無人理會,老大怒,“都給老娘醒過來,現在召開第一屆第一次宿舍大會。”
約會打斷,我幾分無趣地看着鬧騰的人,老大一臉激動,“三兒。”在收到俊俊冷冷地眼光是迅速改了口,“沈琪毓同學,基于本宿舍的優良傳統,作為我黨的優秀分子,我們必須在必要時進行地下工作。此項工作危險性保密性極高,故,本席宣布你必須有一代號以彰顯我舍對地下工作的積極擁護。”
“老大,請簡介陳述。”我壓下呵欠。
“叫俊俊怎麽樣啊,帥氣又符合氣質。”老大非常民主地征求我們的“同意”只是眼神裏□□裸地傳遞着,“反對者殺無赦”的信息。
“大人,我們需要理由。”大頭兒也因剛剛的那一聲吼而睜開了眼睛。
“呵呵,這中國文化博大精神,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基于本席的考據,三兒,恩,不是,俊俊的名稱極大地蘊含了我國傳統的優良文化……”
老大一開始就沒玩沒了,于是為了趕緊再赴周公的約,我很快速地打斷,“老大,請直接講明出處。”
“咳咳。”老大一副夫子樣,“詩經衛風淇奧有雲: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谖兮。”
“老大,請說人話。”大頭兒的聲音插了進來,幾分迷茫。
“這詩說的是帥哥。帥哥,懂不?”老大有幾分急的申訴。
“然後呢?跟沈琪毓有什麽關系?”我問着,而俊俊的眼神中同樣有着疑惑。
“帥哥特點是啥,英俊潇灑啊有木有?”老大繼續引導,得到的是三個依舊迷惑的眼神。
看着我們三個,老大終于無奈地放棄引導,“詩經衛風淇奧啊,淇奧啊,沈琪毓啊,沈琪毓啊。”
我們三個皺眉想了想,終于了然,于是非常齊心地“哦”了一聲後繼續被打斷的生活程序。非常冷淡的表示,但是,“俊俊”這一極具“中國傳統文化底蘊”的代號卻被沿用了下來。
其實有時想想,并不是因為老大的極具考究性才是我們起用了“俊俊”這一稱謂,而是我們實在沒有勇氣去向能夠赤手劈斷3.5cm的實木棍子的俊俊求證那句“誰他媽的再在我面前跟我說我是三兒,我他媽就把他給廢了。”的真實性。
☆、番2
在坐上飛機的時候趙瑞還在想:自己這樣算不算是灰溜溜地走了,可是轉瞬卻又笑了,自己可是光明正大地回總公司鎮守去了怎麽算得上灰溜溜地走呢?
商務艙裏坐在他旁邊的一個跟李懷瑾差不多的年紀的女孩,女孩自上機後就一直安靜地看着機窗外。
趙瑞的記憶有些飄遠,似乎上次從波士頓回來李懷瑾在逃避問題後也是這樣一直安靜地看着窗外,相似的環境中,腦海中浮現更多的反而是那天歸航靠着他睡得不踏實的臉。
趙瑞清楚地記得那張臉的眉頭一直緊皺,自己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克制住不伸手去撫平那不安的睡顏。而那一刻他差點兒又動了找人調查她的背景的念頭。
搖頭揮去那張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占據自己腦海的臉,既然她已經選擇了,自己似乎也只能祝福吧!
沒有休止的工作,不斷的設計稿,新的設計領域的開拓,忙碌的生活似乎占據了所有的腦容量,如果不是那天不經意的寥寥幾筆勾畫出的圖像趙瑞會一直以為那張很久不曾出現的臉已經從自己腦海中淡卻,但是,圖像上那個寥寥幾筆便栩栩如生的女子清楚地提醒着他,他忘不了。
究竟自己是什麽時候陷進去後就再難自拔的呢?趙瑞想着,那些被自己刻意壓抑着的有關她的記憶便如決堤,泛濫成災。
第一次看到她,那個穿着大棉衣的她靠着樹幹看着天空,眼睛裏滿是冰冷,全身散發的冰冷氣息竟讓自己有些不忍。那時候的自己并沒有深究這種情緒只是認為這不過又是一個有着故事的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第二次看到她是個偶然,坐在餐廳裏等待着陳子航,不想竟看到了一場好戲。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一擊即中,那個女孩相當聰明,也相當有急才,一個诽謗罪對一個法律生,相當有沖擊性。
在聽到她那些不着邊際的言論,竟不禁笑出了聲音。看着她與宿舍的人精彩互動,回想起那個一臉冰冷的人不禁疑惑,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冰冷的,靈動的,聰敏的還有運動場上一臉迷惑的,她似乎總有很多面,看着她拍着自己的臉強迫地笑,剛出聲不想就被冷冷回絕了。看着她冷冷地走遠,不禁有些玩味,第一次遇到這種似乎對自己有些防備的人,隐隐還是帶上了幾分好奇。
只是,說是好奇那天晚上在醫院看到那個發燒燒得有些迷糊的人,不知為什麽卻留了下來,明明自己還有設計稿沒完成,明明還有個重要會議要準備,明明她身邊還守着柳敏之。看着那個靠在自己懷裏的人突然倒下去,似乎終于找到了理由,柳敏之确實是信不過。
雖然曾見識過她的聰明,但是沒有想到梁老想要挖去交流的人竟然是她。一直以為她叫南兒不想這竟然只是個外號。看着她躲閃,突然生出了幾分想要作弄的情緒,叫住了她。看着她不情願地過來,那種被大伯“賣了”的不滿一掃而光。
看着他們三個鬥嘴只是覺得有趣,但是聽着才明白原來她竟不想去。在得到她毫不猶豫的否定答案時不想有些惱怒,她究竟在躲什麽。
看着那個面若冰霜的人才意識到自己說得過了,離開餐廳的時候還有着遺憾也許換種方式可以更好吧!
趙瑞搖了搖頭,原來,那些有關她的事情一件都不曾忘記,想要忘了她又談何容易?
那個五一的假期她對自己的抗拒那麽明顯,明明告誡了自己醉過一場後便把她忘了吧,女人到處都是,并不是非卿不可。只是當一次次接觸,自己竟然對給他們授課的日子有了期待,告訴自己這不是個好現象,卻沒辦法再控制了。
直到自己特意縮短行程從歐洲飛美洲參加那個研讨會,看着那個假裝冷漠假裝堅強的她不經意流露出的脆弱才明白,這個才是真正的她。看着她那種笑容,突然感到心疼,也許她哭出來自己也沒有那一刻看着她笑難受吧,真是個傻瓜,笑得難看死了。
準備了那麽久自覺天時地利人和的表白被她輕飄飄地拒絕了,第一次被女人拒絕的滋味真他媽難受,但是卻還想要知道為什麽,那種低姿态連自己都想鄙視自己。
維持原狀是嗎?如果能維持原狀我想我絕對不想遇到你,可是遇上了,招惹上了,我還怎麽能維持原狀?很想不顧一切地下狠勁,但是對上那個聰明卻一臉無措的人卻下不了手。
把自己灌醉醒來的第一件事兒是告誡自己維持原狀。只能是維持原狀啊,李懷瑾,我想我是不是被你下蠱了?
直到在學校的任務完成,我想我已經成功把你從我的世界驅除了,因為我已經好久不曾想過你了。可是那天你和柳敏之就那樣出現,在我母親面前我竟然忍不住想要把你介紹給她,我想告訴我母親你就是他兒子喜歡的人,你就是她念叨了那麽多年的兒媳婦。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我是真的栽在你手上了。
他們都說我生病的時候絕對不能惹,但是那天對着你強勢我竟然有些心虛。告訴自己我那是病糊塗了,但是卻沒有人比自己明白,自己不過是借病來放縱一次,放縱自己的心去想你,想要靠近你,觸碰你,甚至借口再次表白。但是,沒想到你原來可以那麽狠,如果你沒有轉身告訴我不是我不夠好,那我還可以欺騙一下自己,可是你卻連奢想的機會都不曾給我。
好吧,都到這裏了,那就放棄吧!對自己說。但是你怎麽可以把我的話那麽不當一回事兒呢,我叫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的,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呢!逃避得太久,再次看到你,竟然是一種仿佛被浸了蜜的刀子一分分切割的痛苦的甜蜜。
只是,李懷瑾,你似乎總是給我驚喜,每次看到你總有驚喜在等着,這樣的你叫我怎麽放手,這樣的你讓我怎麽放手。C.A.T的翻譯,你說你到底隐藏了多少東西?似乎每次看到你,我總能挖掘更多的東西。可是,李懷瑾,你又到底藏了多少事兒在心裏?而我需要多久才能把你的心挖空,把你的秘密一一讀懂?
“哭泣的人是幸福的。”這些年難道哭對于你都是奢侈嗎?抱緊那個從安靜得異常到笑着流淚的你,心卻一陣一陣的難過。一次又一次地抹掉你的淚水,你只是對我笑得讓我心疼,這樣的你讓我怎麽放心,怎麽放手。
早上驅車去上班卻一點效率都沒有,不斷在想是否自己的行為已經造成了你的困擾,因為你的低喃中有一聲我極度不願意聽到的,“趙瑞,對不起。”
樓上的燈光暖暖地照着,像極了你在等我回家,不敢下車上樓打破那一份溫馨,我在車裏傻坐地等待着。看着你在樓下等待,竟然壓制不住興奮,只是,李懷瑾,你真的是狠,那樣一個慵懶的男人,雖然是在“示威”但是眼底确實掩飾不了的滿滿都是疼愛。
你家男人,是嗎?對着那滿桌子的菜,我竟然說不出的落寞。你家男人,那個男人雖然滿眼對你都是疼愛,但是他怎麽可以讓你哭,他怎麽可以讓你把那麽多的事情隐藏起來。我想我是生氣了,對着一個我只見了一面的人,但是,你臉上的笑容和親昵的動作讓我懂得,這些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第一次,我妒忌那個男人,瘋狂地妒忌着。
既然你已經有所屬了,那我只有退出吧。在你的一言一語中我知道你的背後似乎有個人,但是自己總忍不住幻想着,直到親眼看到了還不相信,終在向柳敏之打探的時候,粉碎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希祈。
趙瑞看着窗外的夜色微微苦笑,丢下手上的鉛筆,畫紙上的圖像已經完成,那個第一次見到的她就那樣躍然紙上,滿是冷意的眼,也許從第一眼開始自己就在告誡着自己這只是一個路人甲以免自己陷入吧。但是,這個清晰的圖像一如圖上的女子冷冷的眼,冷冷地提醒着自己,路人甲?騙誰啊。
喝醉的那天晚上,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腦海裏僅存的記憶是那一句“生日快樂”以及“對不起”。
“對不起嗎?”趙瑞勾起嘴角笑了笑。告訴過你永遠不需要跟我說抱歉的,你怎麽就這麽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兒呢?只是,這次你真的不需要跟我說抱歉,因為我不打算放手了,再也不放手了。呵呵,應該沒人告訴過你,我在喝醉的時候跟生病的時候都是不能惹的。
既然你再次闖進來了,那無論你身邊有沒有人,無論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我都不準備放手了,既然你心裏有事兒,那我就等吧,所以,瑾兒,你不需要跟我說抱歉。
☆、66重聚
拜別了方老跟梁老漫步在闊別三年的校園,校園還是那個校園沒有很大的變化,伴行在周圍的還是一批又一批的青稚的面孔。方老曾經說過,不願意離開那個講臺除了傳道授業解惑的職責外更多的是看着講臺下那一批批來了又走但是相同年紀的學生總能喚起自己曾經的記憶。永遠年輕的自己的學生,青春的笑臉中除了感受那一份朝氣外還有那一份永不逝去的青春。在別人最美好的年華裏你是一個見證同時也會是一個回憶。
方老在小文答辯完後直接宣稱了自己的完全退休,在學校的一再挽留下兼職了一個一周三課時的研究生選修課,正式踏進了退休的狀态。而梁老在那一次“被帶研究生”後真的是慢慢地放開了,除了在下一屆收了倆徒弟外四年間只收了兩個學生,似乎也隐隐地萌生了退意,每天跟方老在自個兒辦公場所裏泡茶聊天也不太管事兒了。
走到了曾經的文學院,也将是我未來工作的地點。查到了考試的時間地點後,看着時間便等在了考場外。
兩年前俊俊被作為院長的葛老執意留校任教,在有着争議的開端慢慢地也用自己的才能回擊曾經的質疑聲,只是我卻一直很懷疑,冷酷的俊俊給學生上課究竟是怎樣一番場景?雖然研究生期間我們都上過講臺,但是往往時間相連也就未能如願看到俊俊上課的場景,不過看着學校上的美女老師榜沒人敢稱呼俊俊一聲花瓶,看來除了相當受歡迎以外也是相當有能力的。
安靜的考場上很安靜,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但是提前交卷的人寥寥無幾,想來此次的考試相當耗費筆墨啊。偷偷地走近看了一眼,一片黑壓壓的頭頂,奮筆疾書着,看來出來的時候應該又是一番的“口誅筆伐”出卷的老師。
考試結束的鈴聲敲響,學生魚貫而出。
那一陣很熟悉的旋律又再響起,“唉,終于考完了,靠,這變态的試卷誰出的……”“我們宿舍今晚集體唱歌怎樣…….”“對了,第五題那個是選B嗎,那個惡魔到底叫什麽啊,誰出的題啊……”
微笑着看着那一個個活力的身影,不禁感嘆,這歷史還真是驚人的相似啊。
看着俊俊收起了試卷跟着另一位男老師走出了教室,心中暗嘆,哥們兒,你是沒戲了,不用在那欲說還休了。
“沈老師。”我對着走了兩步的俊俊開聲。
停住,轉身,沒有預想中冷冷的一聲,“回來了。”迎接我的是俊俊有些難以置信的目光最後變成激動的面孔,只見俊俊快步走了過來,讓我享受了一把美人在懷的感覺。看來,俊俊這幾年也被教育得很好啊。
看着周圍停下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只好忍痛地出聲,“俊俊啊,被圍觀的感覺不是很好,我們稍稍淡定一下。”
俊俊給我露出了一個類似笑容的表情,之後又再面無表情地對着那位老師抱歉讓他提着試卷回辦公室,拉着我轉身離開了圍觀的人群。看來冰山美人這一稱號還是被牢牢地捍衛着的。
三年的時間裏,俊俊的變化并不是十分大,如果真要說有什麽變化就是成熟了一點,知性味兒濃了一點兒,這種變化融化了俊俊冷冷的表情和那個驚豔的面孔,讓冰山不再難以接近但是卻又不可侵犯。
“什麽時候回來的。”俊俊的話語不再是單音或者詞組,看來這兩年也是不得不有了變化。
“前天,還在努力調着時差,俊俊待會借你地兒我躺一下啊。”
“嗯。”俊俊的臉上微微有了一絲的笑意,好看得緊。
“俊兒啊……”我挑起了俊俊的下巴,幾分痞氣地說着,“給爺笑一個。”
控制不了的劣根又再顯現了出來,已經做好了被俊俊一把扭下來的準備,只是,俊俊這次卻很聽話地給我露出了個笑容,燦爛的笑容微微令我有幾分眩暈,不禁鼻子有了幾分難受。
“老四,你回來了真好。”俊俊帶着笑意地說着。
“俊俊,你就該多笑點,笑起來多好看啊。”我感嘆地出聲,“不僅是我,都回來了,老大也回來了。不過今天跟三師兄過去見家長了。”
“嗯。”俊俊點着頭兒,“又聚到一起了。”
跟着俊俊去辦手續,簽辦的時候很是爽快,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等待又再等待确實煩人,等全弄完都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細數了一下,一共蓋了三個章和兩個簽名,在一棟樓裏竟然花費了我們一個半小時。唉,驚人的效率啊,這是。
“老四,你真回這兒教啊!”俊俊經過了剛才的激動也漸漸恢複了平靜,冷冷的聲線中有着幾分興奮地看着我。
“我以為已經夠眼見為實了。”我微笑地開聲,“俊俊啊,姐姐餓了,我們開飯去,去教工食堂,你請。”
“走吧。”俊俊爽快地說着。
住宿的地點終于确定了下來,單身教工宿舍,一室一廳簡單到有點簡陋,不過該有的廚房衛生間都有了,設備倒還算齊全。跟俊俊隔了兩個樓道,不過倒還算近。
搬家那天很簡單,東西都不多,三年前的行李被俊俊一股腦搬到了自己的宿舍裏面,不用重新安置東西還簡單,再從俊俊宿舍搬過來也很方便。把自己的兩大個箱子從酒店裏面搬過去,再打包了幾件家具也就完成了。那天晚上簡單地開了桌入宅飯,飯桌上只有四個人,老大、大頭兒、俊俊和我。
“為我們四個重新聚在一起可以再次為害人間幹杯。”大頭兒豪爽地打開搬過來的一箱酒,給每個杯子滿上後興奮地說着。
“幹,為我們能在講臺上,出版界誤人子弟,危害下一代幹杯。”老大拉出椅子豪爽地一拍桌子吼道。
“呵呵,幹。”
那天晚上我們都喝得有點興奮,當我們四個擠到一床上時,大頭兒那孩子還嚷嚷着續杯。比較慘的是老大,三個月後成為新娘的消息一爆出來馬上引來了一片的狼叫,最終被灌了兩大杯。
待仨孩子睡着了,靠在陽臺上看着熟悉的環境,熟悉的環境換了一個角度去看是不是就有不同的風景呢?
“南兒啊,那孩子也還單着呢,你要不就湊合湊合着吧。”喝得正高的時候,大頭兒不知為何冒出了這麽一句話,說完便往我手中塞了一本看着有了點“年紀”的雜志,在我疑惑的時候,大頭兒那孩子很高興地來了句,“老大,我們再幹。”
剛剛說這話兒的時候像是讨論着美男來着,那時候并不太留意大頭兒的話,此刻翻起那本雜志才知道說的怎麽回事。雜志中有一欄做着三十而立的人物介紹,趙瑞的照片很顯眼地印到了雜志上,那個淡漠的氣息越來越濃烈,淡漠的臉孔中那一抹溫和的笑容有禮而疏離。有些狼狽地蓋上了雜志,才發現此刻只剩自己根本不會有人窺探。
我們醒來的第二天已經又開始了一年一度的暑假,而大頭兒那孩子在宿醉的痛苦下,不得已地告了假,然後看着我們三個悠閑的樣子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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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