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10)
吧!
“就是太貴重了,而且真的也用不上。”我誠實地回答。
“房子本來就是給你跟你哥準備的,用不上你就空着,當度假別墅,以後回來探我老頭子不想住老宅你就過去住兩天,房子有人照顧着也沒你什麽事。”爺爺一副“你想要得要不想要也得要”的表情說得理直氣壯。
那樣的度假別墅,我有些汗顏,我這就是傳說中的暴殄天物嗎?
“爺爺……”還想說什麽爺爺已經很認真地打斷我,“你這麽急着退是想趕緊地跟我們撇清關系嗎?”
望着略帶責備的眼神想要出口的詞語沒有辦法出來,撇清關系?也許語氣用詞過重,但是無可否認自己心中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呢?
“收下吧。”嘆息聲出來,“你就當是爺爺想要綁住你都行。”
“爺爺,對不起。”低低地出聲。
“唉,小瑾啊,不要有顧慮也不要抗拒,這是你家,我是你爺爺,無論哪個方面,你都是我李家名正言順的孫女。你外婆那時候既然能讓你回來,爺爺就應該讓你擁有屬于你的一切,你懂爺爺的意思嗎?”爺爺看着我嘆息着。
“只是,爺爺……”同樣被打斷的語言,爺爺嘆息着出聲,“小瑾,爺爺能給你的不多。這些年你不說,但是我一直都知道我們給你的□□,裏面的錢一分都沒有少還多了不少。你這麽做為了什麽爺爺都懂。”
被說破了的事實總會讓人有幾分尴尬,沉默地等待着,爺爺只是嘆息着,并不多言,良久才慢慢地出聲,“是我們李家虧欠了你們兩個。有時候爺爺都在想如果當時我把你們兩個直接帶在身邊是不是會好一點,你哥在你大伯那裏還好一點,是我太疏忽了,是我太疏忽了……”
“爺爺,我現在過得很好,真的。”看着那邊嘆息着的蒼老的臉,突然有了幾分心酸,“這些年你跟哥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你哥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有你大伯和你哥撐着這個家,爺爺也可以放心了。小瑾,看着你跟你哥成家了爺爺也就安心了,如果可以,你哥結婚的時候把那孩子帶回來我見一見吧。”
“好。”點着頭,心裏卻因為爺爺的話有些堵得慌。
“小瑾。”擡起頭看到的是爺爺思索着的臉,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你外婆跟你外公的家庭你聽他們說過嗎?”
搖頭疑惑地看着爺爺,得到的是思索的點頭,“既然他們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多說什麽。只是你記住,趙家的兒子,你配得上他有餘。”爺爺說完後便是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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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走出書房,腦海中萦繞着的還是爺爺最後的那一句話,也許對于外公外婆和爺爺那一代的事情,我們知道的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97維護
還思索着爺爺的話,走到客廳不期然地被那些目光鎮了一下。怨恨,那兩張美麗的臉上強烈的光讓我一時有些不習慣。所以說,安逸的環境總會培養人的惰性,曾經的自己心理素質還真是挺高的。
再次面對着這些目光,不禁有一時的怔愣,才發現曾經的自己一直誤讀了她們的眼神,那怨恨的目光中有着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不甘,只是不甘,這樣的眼神對着我是否合适?
轉去那一份想要勾起的自嘲,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再憶起這些目光了,雖然還是會抗拒,但無可否認,這些目光很久不曾出現在夢境中了。
“過來啊,傻站着幹嘛。”在我還怔愣在那些眼神中的時候,間室裏老哥抱着電腦招呼着。
權衡了一下這邊跟那邊的氣氛,我非常快速地轉過身準備走過去。
“哼。”很不屑的一聲從李懷珊的口中出來,我淡淡地看了一眼過去,那邊已經轉變了臉色,不再理會那些目光,我擡腳走向間室。
“反受賄成功了?”篤定的不信的神色讓我深信,老哥的“反抗”也從來沒有成功過。
“難道你就成功過?”我回以同樣的語氣,得到的是老哥淡定且帶有同情的肯定回答,“沒有。”
“老哥,那房子送你跟俊俊吧,結婚禮物。”我走到那排書架前慢慢的出聲。
“我又沒毛病,要倆房子幹嘛,好讓沈琪毓跟我分居?”老哥故意地曲解然後危險地看着我。
“老哥,你也不僅僅是倆房子吧。”我挑着眉,非常認真地擺出一副我什麽都曉得的表情。“那又怎樣。”理直氣壯應該就是形容老哥現在的神态跟語氣。
“你是嫌錢放自己兜裏硌着是吧!”依舊是理直氣壯的樣貌,聲音卻帶上了慣常的懶意。
“如果是錢,我倒是很樂意被硌着的。”我說完就收到了極度不相信的眼神。
“那也得看這錢的來歷是吧。”老哥轉過頭盯着電腦,“不是自己掙的,你那不僅硌,還被硌得心慌對吧。”
“這不……”剛想回句來路不明,轉念一想,這句話出來估計會被噴得滿臉的口水,于是我快速地閉上了嘴。
老哥從電腦前擡頭瞟了我一眼,繼而眉毛微挑轉身等待我的下文。
“這不……就是嘛。”有點艱難地接了下去,老哥卻只是有點危險地笑,“這轉得倒快啊!”我有些黑線地看着他,這人都火眼金睛了。
“這不為了節省你的口水還我安靜的環境嘛。”我抽出那本陳舊的書,有些心虛地應着。
“要是我就給啥要啥,只有你那麽笨。不過放心,你應得的,別人一分也拿不去。”老哥後半句突然的加大聲音讓我有些迷惑,細聽,門口高跟鞋的聲音漸停。得,這是為我回來拿家産的借口事實化了。
“那就先謝謝你了。”瞪了一眼那邊笑得邪惡的臉狠狠地出聲。
老哥懶懶地往背後一靠,轉變了聲線溫和地出聲,“謝什麽,我李懷琥的妹妹怎麽能讓別的人欺負了去了呢。”
“小琥啊,你這句話說得不對了,誰欺負你妹妹了,珊珊和瑤瑤可都是你妹妹啊!”門外,梁淑晴恰到好處的笑臉對着老哥,旁邊還附帶着李懷珊有幾分可憐而無辜的臉,這樣的變化讓我一瞬間因不适應而有點無措。
“阿姨,您說得對,都是我妹妹,本該是誰的誰都拿不走的不是?”老哥懶懶的聲音下是帶着笑意的語調,卻不禁讓人感覺到幾分寒意。
梁淑晴的笑臉因老哥的話變得有些僵硬,回憶着那個稱呼,阿姨,原來這麽多年來,老哥的态度一直沒變。不肯稱呼一聲嬸嬸究竟還是抗拒吧!
“哥,你就這麽護着她,我也是你妹妹啊。”無辜的表情配上幾分顫抖的聲音很好地闡釋了一個相當委屈的形象,外頭因為這聲音也陸續傳來了腳步聲。
聽着靠近的腳步聲,讓我很為自己預測環境的能力悲哀。
靠在書架前看着走過來的兩個身影,再瞧瞧安穩坐着的老哥,看來,這種相似戲碼應該經常出現,不然老哥不會還是那萬年不變懶調子外加不經意流露出的厭煩。
“珊珊有什麽事跟你哥好好說。”梁淑晴非常長者的态度,沒有了片刻前的僵硬,只是看着來人,眼神裏有着欲說還休的委屈。得,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兩個都是演技派的。
“小琥,珊珊你們怎麽回事啊!”走過來的人皺眉問着。
李懷珊因這句話似乎越發委屈,一句“爸。”出來便咬着嘴唇不再說話。
看着這個情景,我有些黑線,這是看狗血偶像劇看多了吧。
老哥似乎對這樣的場景相當有經驗只是懶懶地靠在沙發上不再出聲。
“怎麽回事,珊珊你說。”有些驚訝地看着前來的男人似乎有些在逃避着老哥。轉過身看着老哥,那懶散的姿态依舊,只是兩人對視間已經有了壓倒的趨勢,看來,這些年老哥的那份讓人不敢忽視的氣場已經用到了這個家裏了。只是在場的除了來者其他人似乎都不曾察覺。
“爸,哥他……”委屈的表情因這樣欲言又止反而讓人更傾向同情,只是,面對着似曾相識的景象我卻完全無法同情。
這些年這兩母女的演技越發精進,但是,那樣的模式,那樣相似的劇本和場景卻還是當年對付我的那一套。這些人怎麽就不多費點功夫修改一下劇本呢?太過相似的情景難道都不會讓人起疑?
“珊珊,算了。”梁淑晴突然進去的一句話讓我禁不住本能地猜測,接下來某人該要怒了吧!
只是猜測沒被證實,那邊靠着的懶洋洋的人便出聲打斷了我興致勃勃的看戲行徑,“小妹,這戲看着還熟悉吧,作為被談論的當事人和現場的目擊者你認為你是否應該說句話?”
群衆目光的突然轉移讓我一下有幾分“萬民矚目”的錯覺。
很想要回一句,“我純粹就是看戲的。”但是,估量了一下應該又會被某些人提醒我的禮貌以及教育問題,于是我對着老哥非常鎮定地反問了一句,“你是要我描述過去還是展望未來?除了這兩個我不發表任何主觀性評論。”
那邊可能完全無法理解或者猜測出我會說這樣的話,均是一片愕然的神色,而老哥似乎懂得了我的意思,原本有些冷的嘴角帶上了幾分彎度。
“你什麽意思啊你?”當人們對于無法預測的行為或者言語還在維持着猜測的态度的時候,李懷珊很直率地問出了問題。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也非常坦白地回答了。
“你……”沒有了委屈的臉露出了怒意,看着那張臉卻覺得比剛才的委屈順眼多了,唉,這習慣還真是可怕的東西。
“小瑾,你這怎麽說話的。”譴責的聲音帶着薄怒出來,确實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印證了我猜測的準确性。
“叔叔。”停頓着的稱呼讓我明顯感受到了門口邊上的人的不自然。老哥似乎毫無察覺,但是,這幾十年的相處想要看不出來是不可能的吧,只是刻意的忽略而已。“既然她是在跟我說話,我想她的字面意思我懂了就好了,對吧!”懶洋洋的調子出來,看着門口帶上了幾分笑意。
“你們都在啊,都到飯廳來,爺爺說可以開席了。”大伯母的聲音打斷了室內的談話,一室的人很有默契地不再出聲。
☆、98難咽的晚餐
那場不知會向哪個方向發展的談話随着大伯母的話而終結。在走向餐廳的路上我都有幾分芒刺在背的感覺。唉,這頓晚餐果然不好消化。
坐在好久不曾坐的位置上,看着周圍神色各異的眼光有些無奈,有些可笑,這樣的家庭裏家庭溫暖應該只是一種奢想吧!
“小瑾,這麽多年沒回來可讓陳嫂惦記了,都做你愛吃的。”大伯母邊給我們勺湯邊笑着對我說。
我笑了笑并不出聲,爺爺坐在首座上笑得和藹,“喜歡就多吃點,剛剛沒發現,臉怎麽一點血色都沒有。”
大伯母坐了下來對着我端詳了一陣,“是啊,小瑾,臉色不太好,怎麽這麽蒼白!”
我往老哥的方向瞄了一眼,老哥擡了擡眉并不說話,得,保密工作做得挺嚴實。我笑了笑,“最近流行美白。”
“胡說,人家那是白裏透紅。”大伯母有些寵溺地對着我笑,“多吃點,這幾天伯母給你多補補。”
“大嫂,瞧你說的,像是我們會虐待她一樣。”梁淑晴不太和諧的聲音加了進來,餐桌上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被人這麽護着,誰能欺負她呀!”李懷珊涼涼的聲音中有着妒意終是打破了沉默。
“都吃飯。大過年的,這都說的什麽話。”蒼老的聲音中有着威嚴,爺爺還是出聲了。
“爸,你也知道這都過年了,有哪家的孩子都到家了還住大伯家不願回自己家的,這不存心讓別人說我這做後母的欺負她嗎?”梁淑晴有些低沉的聲音釋盡了無盡的委屈。
“爸,淑晴說得也有道理,小瑾這孩子确實做得過了。”丈夫的話讓梁淑晴眼中的笑意雖努力壓抑但還是無可避免地洩漏了出來。只是我卻忍不住想,既然都那麽不待見我硬要把我拉到這家裏相看兩厭到底是出于什麽心态呢?唉,這人的心還真是難猜。你說如果不多說那麽兩句,未來幾天你不就不用看到我了嗎,唉!
“做得過了?”往兒子身上看了一眼,爺爺重複着剛才的話,“這幾年她是不是做得過了,我老頭子都看在眼裏。我老頭子只是老了不是瞎了。”話說完已經帶上了一絲薄怒。
“爸,這大過年的說這些幹什麽,小瑾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讓她好好陪你就好了。”大伯母不太搭邊的話讓爺爺的臉平和了下來。
“小瑾,既然這樣了,這些天就住到家裏來。老大你跟小琥他們這幾天也回來住着吧,我老頭子也沒有幾次機會見你們都住這家裏了。”爺爺的聲線下降,讓一室陷入了沉默。
“爺爺,你這說的什麽呢,前天還說等着抱曾孫把沈琪毓那臉逼得血紅血紅的。”老哥依舊懶洋洋的聲調卻還是讓我感覺到了一些異樣。
“呵呵,這曾孫子是肯定要抱的。”爺爺臉上的皺紋因為這一句話深上了幾分,臉上也終于帶上了笑容。
“哥,你這保密工作還做得挺密的,我到現在還沒見過那未來嫂子的臉呢。”李懷珊沒有了剛剛在間室的委屈,一臉笑意地看着老哥,我忍不住為這樣盡職盡責的表演喝彩,這還真是有道德的演員,永遠以觀衆為上,這時候的主要針對觀衆應該是爺爺吧。
“對了,瑤瑤,聽說嫂子長得很漂亮對吧。”轉過身對着那個一臉冷漠的人,李懷珊笑得恰到好處。
“漂亮。”冷冷的兩個字後便不再言語。看着這樣的李懷瑤不禁有些疑惑,從剛才開始對于她我似乎再也不能将她同曾經的那個驕縱的女子聯系起來了。看來,這幾年有些人不曾變過,有些人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悄然改變了。
“哥,那你什麽時候叫嫂子過來做客,我好了解了解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終于把你這個鑽石王老五給攻下了。”恩,表情,動作,聲音都相當到位,一副對未來嫂子十分感興趣且友好的模樣。
“那還不簡單。”老哥笑着回,眼光不自覺地往我的身上瞟,得,這是該又到我的劇場了,有些無奈地看着老哥,這人怎麽就不能來場主角獨唱的戲,非得拉上我這個打醬油的萬年配角呢。
“想了解你嫂子直接問小瑾不就行了,她絕對比我熟悉,對吧,小妹。”懶懶的笑容中有着一絲惡作劇得逞的喜悅,讓我不禁會想我是不是在某個非常悲劇的時候得罪了他。只是,當接收到大衆疑惑且相當感興趣的目光時,我還是非常淡定地啃着嘴裏的排骨。
在那幾個不明情況的人都有了幾分不耐煩的時候我終于啃完了嘴裏的食物,非常淡定地說了一句,“我們同學。”在老哥非常明顯的挑眉示意動作中,我淡定地忽略不再言語。
“同學?怎麽以前沒見過她啊?”出聲的是梁淑晴,聲音裏是一種相當熟稔的語氣,讓我不禁黑線。我說你到底認識我哪個同學啊?
“研究生的同學,現在的同事,我們一個寝室住了四年。”平靜地補充完,看到的是老哥寫着“我就知道”的臉。
“那怪不得我們沒見過,小瑾這孩子讀了個好大學就想把我們這些沒讀過什麽書的都忘了,家都不想回了。這些名牌的同學我們不認識也是應該的,那孩子那天來也是冰冰的對我們都不怎麽說話啊,聽說是沈家在外面的女兒啊,對吧。”梁淑晴笑着說,但是這話卻怎麽聽怎麽讓人不舒服。往老哥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老哥已經有了一些冷的臉,伯父伯母的臉色似乎也有了些不愉快。
“外面的女兒?您倒是清楚啊,只是這個家裏面又有幾個女兒是裏面的?”話還是忍不住涼涼的出來了,看着一桌上除了李懷珊的那個丈夫還是興致勃勃的樣子外都改變了的臉色,心中突然怨恨起自己來,我這是為什麽把俊俊給拉下了水。
“小瑾,你這說的什麽話。”拍案而起的是那個讓我們都擁有同樣身份的男子,憤怒的表情中竟然還有着一些懊悔和痛意。
倔強地跟那個男子對視着,倒是旁邊那個女子突然紅了眼眶,拽着站起的男子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份尖刻,讓我不禁再次惱怒,話不經意地就出來,“我只是想提醒您的妻子,在對別人說長道短的時候先想想自己到底又是什麽身份了。”
話一出來,才發現原來自己給自己建設了那麽久的圍牆在這個程度上還是不夠堅固,做不來冷眼旁觀了,就因為那樣一句話就全然地失去了冷靜。
“小瑾。”爺爺冷冷的一聲喝讓失去了冷靜的自己突然覺得有些冷,冷冷地對着那個已經抽泣的女子,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我很抱歉。”話剛說完抓起外套便準備往外面走去。
“站住。”再次出聲喝住自己的是那個竟然不像以往那樣安慰自己妻子的男子,“怎麽?又想像八年前那樣走了?有什麽不滿直接跟我說,現在馬上對你阿姨和妹妹們道歉。”
轉過身,看着一桌上的人的臉色,突然覺得自己的舉動還真是不夠成熟,其實對于梁淑晴那樣的話語本應有更好的方式進行反攻,而我卻挑了一個最糟糕的方式。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伯母,拉着我往桌子方向走去,按下了我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小瑾,先道歉,然後我們好好過年。”
慢慢地站了起來,看着抽噎的女人和旁邊那個怒目瞪着我的人,還有一直冷冷旁觀的人準備深深鞠上一躬,老哥卻拉住了我,阻止了我的動作,“媽,小妹給我媳婦說兩句怎麽了,沈琪毓是私生女又怎麽了,她母親跟她從知道這件事後就跟沈家斷了關系,她們的一分一毫都是自己賺的。這樣的人是我們李懷琥高攀了。”冷冷的聲調完全沒有了懶洋洋的氣息,冰冷得讓人恐懼。
“小琥……”大伯的喝聲讓這個客廳再次陷入了沉默。看着那一桌慢慢變冷的晚餐,果然是一頓相當讓人難以下咽的晚餐,
“都坐好,就不能好好吃頓飯?有什麽晚上到書房裏好好談,陳嫂,把飯菜都熱熱。”爺爺的聲音低沉,卻有種不可抗的威嚴,看着飯桌上沉默吃飯的男女,才發現被自稱為吃貨的自己好不容易終于嘗到了什麽叫做味同嚼蠟。
一室沉默,只有碗碟輕微的碰撞聲,看着那些偶然接觸的眼光,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恩,看來太久不再接觸這樣的環境,自己真的與這個家脫節了。
☆、99年夜
好不容易熬完晚餐,客廳中坐着守歲又是一項相當磨人且消耗體力的活兒,尤其是在兩個仇視的目光下。
抱着果盤很認真地看着電視上很無趣的節目,室內安靜得只剩下電視上誇張的笑聲。不再輕易說話,也許剛剛的那一番話無論對誰都是一根刺進了心窩的刺。
“爺爺,我跟小妹去整理一下房間。”在我第N次壓下湧起的呵欠,老哥非常善解人意地替我出聲了。
“行,缺什麽跟陳嫂說一聲,房間才剛打掃過的。”爺爺非常快地放人讓我微微松了口氣。 推開那扇八年不曾踏足的房間的門,裏面的東西似乎不曾變樣還是八年前的樣子。
“累了就睡,臉色蒼白,啊?”調高的調子讓我懂得,老哥剛剛的無動于衷什麽的都是浮雲。
“老哥,你妹我更喜歡你換種方式的關心。”坐在書桌前我對着老哥笑着說。
“你确定我這是在關心你?”在老哥挑眉的笑意中我肯定地點頭。
快捷地躲過了老哥越來越熟練的拍腦袋,我得意地笑着。
“今晚上,沈琪毓的事……”老哥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已經接了過去,“老哥,你是想繼續探讨我的說話方式的不恰當呢,還是表達謝意呢?”聲音出來已經帶上了不自然,原來出聲的時候把別人給刺了,連帶自己也不能幸免。
“本來是我的事,沒想到把你攪進來了。”老哥坐到床上有了絲苦笑。
我調整了一下不自然的臉,看着老哥臉上難得的表情,無力的情緒在蔓延,“哥,俊俊不僅是你媳婦我嫂子,她也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有些事有些人如果可以就不要造成她的困擾,她沒有你想的那麽堅強。俊俊雖然跟我們很像,但是她媽媽把她保護得很好,他父親也不像那個人。”
“恩,我知道的。”
“其實俊俊能做我嫂子,我真的很高興,哥,抛下其它方面,你是真的很适合俊俊。”走過去拍着老哥的肩膀,看到的是已經恢複正常的老哥那張拽拽的欠扁的臉,上面呈現着五個字“用得着你說”。
“小黃毛丫頭還敢教訓你哥了,先管好自己。”
“呵呵,我可好着呢。”我笑着炫耀,只是總有些勉強。想起爺爺那句我配得上趙家的兒子有餘,其實想想,也許我跟趙瑞就像老哥跟俊俊,是我高攀了,不是高攀了趙家只是高攀了趙瑞。
“行,好着。”老哥慵懶的調子起,“只是他還不知道呢。”
“他?”一下沒反應過來,反應後只是淡淡地笑着,“似乎跟他關系不大不是嗎?”
“誰知道呢?”老哥看着我笑容中有些我讀不懂的東西。後來才知道這句話這個眼神的真正含義,其實老哥一直都懂,我們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不在意,也沒有自己說的那麽灑脫。
“哥,李懷瑤怎麽了?”不再深究老哥的眼神,問出了疑問。
老哥看着我似乎在尋找着什麽,最後只是慢悠悠地開口,“只是經歷了一些事情,長大了吧!”
“跟我有關?”疑惑于老哥的尋找,我不确定地出聲。
“放心,你還沒那麽重要。”對于老哥不時損人幾句的行為我表示相當無語。
“行,當我沒問。”轉過身對着書桌,疑惑的抽出一張似乎并不屬于這裏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那個嬰兒有些失神,有些無措,“哥,這房間誰在住?”
“你應該清楚對于你哥我而言,這只是一個旅館性質的地方,不過,你的房間估計會進來的人不多。”老哥站起來走了過來。
“怎麽?搜到兒童不宜的東西了?”老哥拿過我手上的照片有着幾分好奇,跟我對比了一下然後翻過了背面。
“小妹啊,想不到你竟然也有這麽白白胖胖的時候啊,看,口水都出來了。”笑聲從老哥的嘴裏毫無掩飾地出來。
“難道你就沒有流口水的時候?”原想帶着調笑的調子,出來後才發現已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壞事,不是?”老哥拿着照片看着我,聲音有些異樣,一種隐藏很深的自嘲和羨慕不經意流露了出來。
“你說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情緒不禁有些激動,聲音不自覺地加大。
“我說過,這并不是壞事,不是嗎?”老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說,笑容已經沒有了剛剛的自嘲和羨慕,恢複了慵懶。
“想必也不會是什麽好事。”我順利地接了過去,随着這個想法,心反倒能平靜下來了。
老哥看了看我,有些無奈地嘆氣,看着那照片也不再出聲。
把那照片往原來的位置放回去,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信息的鈴聲響起,伴随着那一陣嘹亮的爆竹聲,聽着那陣久違的聲音,才發現記憶中的年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哥,新年快樂,萬事如意!”看着窗外明滅的煙火爆竹對着旁邊同樣站着人微笑地祝福。
“新年快樂!”老哥笑容燦爛地對着我回,“好久沒跟你一起過年了!”
“恩,嘻嘻,有些事兒離得近就是好。”我笑嘻嘻地看着老哥,攤開了手。
老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轉眼回過神來,有些無奈地看着我,“財迷。”
“嘻嘻,這叫君子愛財。”收起老哥遞過來的紅包,我非常正經地回着。
“行,我跟你嫂子商量下,明年我們也培養個小君子,看你還笑。”老哥拿出電話,說了聲晚安便走了出去。
拿過那個不斷提示着有信息進來的手機,一條條翻閱着。看着相似的內容不禁莞爾,太過便利的現代化社會裏人也越來越懶了,連祝福都可以複制粘貼後群發。
一群多彩多姿的信息裏總有那麽幾條是極具特色的,觀文如見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挑選着回過去,總能想象出他們收到時的神态。
接起那個預期中的電話,那頭的氣氛似乎正濃,趙瑞有幾分醉意的聲音裏滿是笑意,“瑾兒,我爺爺問我怎麽還沒把自己媳婦拐回來呢。”
“你就說我比較聰明能辨別出人販子啊!”我笑着回,那頭也是笑聲滿滿。
喝得有幾分醉的趙瑞特別愛說,完全不像大頭兒曾經說的那樣沉默,好不容易挂上電話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躺在床上慢慢地散去興奮培養睡意,朦胧間腦子裏萦繞着是照片後那幾個倉勁的大字,“小瑾,我的兒。”
☆、100他不是你
大年初一的早上給爺爺拜完年,收到的是一個沉甸甸的紅包,裏面叮當作響讓我很肯定地知道——木有錢。
拿着紅包往老哥坐着的方向走去,忍不住把紅包給拆了,十枚金子做的古代錢幣,細細觀察了一下,模仿得還真夠像的,只是不知道是真金還是鍍金。
“可以咬一口檢驗一下。”老哥看着我笑着說,“甭猜了,足金,你爺爺像是那種鍍金的人?”
“呵呵,變賣了應該能賺不少。”考察着銅錢的模仿時代,似乎是很久遠的年代的錢幣類型。
“行,今天我不跟你計較。”老哥非常大度地表示。
坐在客廳裏等待着長輩的到來,這種場景已經很久不曾經歷,現在再次經歷總有些不習慣。對面李懷珊挽着丈夫一副小鳥依人樣只是不知道在給誰炫耀。李懷瑤依舊冷漠地玩着手機。
非常循規蹈矩的拜完年,屋內的氣氛好聽一點可以說是平靜,各人靜默的進行着自己的事情,交談不多,一如完成任務一般只是呆在同一屋檐下而已。
這樣的狀态持續了兩三天,直到俊俊的來訪才被打破。也許是由于那頓難以下咽的年夜飯,也許是其他什麽原因,梁淑晴在俊俊來訪期間倒是沒有再說出任何難聽的話。
在老哥的假意,俊俊的真心邀請下,我非常禮貌地放棄了做電燈泡這種不受歡迎的人形電器,窩到間室玩電腦去也。
挂上那個喋喋不休的電話還是忍不住揚起嘴角,趙瑞那裏似乎永遠那麽熱鬧。
“男朋友?”突然出現的聲音在大白天裏還是有幾分吓人,回頭看着皺着眉的男人也忍不住跟着皺起了眉頭。
“是。”
“怎麽沒聽你說過。”那頭依舊皺着眉,随着我的靜默似乎有了幾分不悅,“你是要我找人查還是自己說?”
“那您想知道什麽?”語氣還是有些冷了。
“名字、工作、家庭環境。”簡單的幾個要點,其實也很清楚,只是想要縮小查的範圍而已,我的自己說估計也就一假設存在的選擇而已。
“趙瑞、建築設計師、不清楚。”回以同樣簡短的話語,看着他的臉似乎被噎得不清。
“你哥知道?”不是疑問語氣的疑問句應用得相當熟練。
“知道。”誠實地回答,得到的是憤然的轉身。
埋頭跟好不容易從兩泰鬥那裏脫身的老大繼續半小時前中斷的語音,只是相較剛才總覺得少了興致,也許隐隐中已預感到将要發生的事情。
晚上,剛從飯桌上準備離開,便被叫住了。跟随着往他的書房走過去的時候不由感嘆:這速度有夠快的,也就半天的時間。
再次踏進那間書房,這裏的改變不大。到這裏以後每次進入這個房間似乎都是挨罵,因此在極力催眠自己轉移注意力的時候對這裏的擺設也十分熟悉了。
站在慣常的位置上等待着書桌後椅子上的人的“訓話”,精神條件反射般準備着分神。
“你究竟知不知道那趙瑞是什麽背景?”看着我,那頭皺緊眉。
想起趙瑞當講師被身份大調查那些資料以及大頭的各種情報想再說句不清楚就顯得不合适了。但是為了照應一下早上的那句不清楚我還是選擇了沉默。
看着我沉默,那頭開始強硬,“趙家那種家庭不适合你,跟趙家那個孩子談談可以,但是,那種人做不了我們李家的女婿,我們也不想高攀。過段時間我讓你阿姨給你安排幾個老實的,離家近也方便。”
對着強硬的态度最好的辦法是忽略他,對于這一點似乎一直以來在這個書房裏自己都應用得十分的好。
“既然這樣,那就盡快跟他斷了關系。”非常快捷的計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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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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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