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9)
吧,看你吓得。”趙瑞嘆了口氣,拉着我坐下,語氣已恢複了原有的清朗。只是那種閃耀後的眼神還帶着餘光。
握緊趙瑞伸過來的手慢慢地出聲,“趙瑞,我還沒準備好,真的。”
“恩。”趙瑞笑了笑,“原本還想着拐個老婆好過年的,唉,可惜革命尚未成功,求婚仍需努力啊!想我孤家寡人孤零零地面對那些家夥得瑟的炫耀啊!”
趙瑞的話題越發扯遠,吐槽聲、哀怨聲此起彼伏。
登機的信息響起,入閘前趙瑞拉緊我還在絮絮不休,突然發現對于這種“摧殘”有着享受的心。
“趙瑞。”出聲制止了趙瑞仿佛沒有盡頭的唠叨,在趙瑞溫和等待下文過程中,笑着補了一句,“我會想你的,現在就在想了。”
趙瑞臉上溫和的笑容逐漸燦爛,繼而一把拉過我抱緊,“你是存心讓我不放你走是不是?”耳邊趙瑞呼出的熱氣把耳朵弄的癢癢的,但趙瑞話中的滿足感和愉悅感卻被很清晰地傳達出來。
輕輕地想要掙脫趙瑞的懷抱,卻被抱得更緊,“再讓我抱一下。”趙瑞帶着有些孩子氣兒的聲音。結果這一抱就到了航班催促上機的時間。幾分臉紅地在檢查人員的笑容中登機,身後,趙瑞的笑容絢爛如花。
☆、93南國
航班的問題,短短的幾個小時旅程愣是花了差不多十個小時的時間,踏出飛機艙門,南國的風帶着特有的味道吹得自己有幾分眩暈。冬日裏的暖陽,應該也只有這裏才會感受到還有幾分的炙熱。七八年不曾踏足這片土地卻依舊記得這裏暖中帶着幾分炙熱的冬日。
随着人流慢慢地挪動,機場裏已經有了濃重的的年味兒。
“老四。”俊俊熟悉的冷調子在前方響起,旁邊,老哥拉着俊俊的手笑得慵懶。
提過我的行李掂量了一下,老哥一貫的慵懶笑容帶上了幾分無奈,“你還真夠敷衍的啊,你這是打着輕裝上陣易逃跑的主意?”
我淡定地搖了搖手指,非常認真地說,“我這是打着蹭吃蹭喝蹭行李的主意。”
老哥拍了拍我的頭,笑得有幾分壞,“我想我爸媽更願意你來蹭吃蹭喝蹭嫁妝。”
我呵呵笑了兩聲,看着老哥跟俊俊拉着的手,笑意上湧,“老哥,你明天該給我發個紅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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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問你那掌管財政大權的嫂子。”老哥對着俊俊笑得得意,而我明顯感覺到了俊俊的不自然以及輕微的一個白眼。看來,又一對要進去了。
“老哥,做人不帶這麽摳的,俊俊會管你的錢?敷衍我也不帶這麽撒謊的,我鄙視你。”我很認真地表示我的“憤怒”。
“老婆,奸計被識破了,怎麽辦?”面對老哥的耍寶,俊俊的回答有且只有一個字“滾。”
送完俊俊回家,透過車窗看着老哥拽住俊俊的手準備“依依惜別”卻終結于俊俊冷冷的目光中還是忍不住笑意上湧。
“哥,你這是定下日子了?”看着老哥帶着笑意上車,我笑問。
“恩,原本想定到三月的,爺爺說時間太趕來不及準備,我媽跟伯母商量後定到了五月初。”
“爺爺這是準備把這弄到全城轟動對吧。”看着老哥有幾分興奮又有幾分無奈,我笑着說。
“應該是吧!”老哥笑了笑,“爺爺現在連我們的新房都開始插手了告訴我呆着等娶老婆就行。”
“那不是挺好,人你拐到了,順便還落得清閑,一舉兩得。”我笑着。
“就是怕太閑了,到時候場面大到難以控制,所以我這是現在越閑将來越忙,倒不如現在忙點将來落得清閑。”老哥開着車,懶懶地說着。
“喲,為了娶老婆,我們的李大少爺轉性子了?”
“小妹,現在你這是幸災樂禍?你認為你逃得掉爺爺的嫁孫女的熱情?”老哥涼涼地遞過一個眼神。
“有過一個前車不知道能不能算鑒的,我可是相當淡定的。”我淡淡出聲,那個大小姐的婚禮可是相當“低調”的。
“你還真拿自己跟她們比?”老哥勾起了那抹狐貍式的笑容,在我快要起寒毛的時候,老哥停住了車子,看着我非常認真的說着,“小妹,你太低估自己在他們心中的份量了。”說完徑自打開車子走了下車。
我看着陌生的環境疑惑地跟着下了車,豪華的小區內全是獨立式的別墅建築,在那座具有相當濃重的中式結構中老哥倚着外門看着我笑得溫暖。
“哥,你這是金屋藏嬌?”我痞痞地出聲。
老哥非常直接地翻了一個白眼,“你未來的嫁妝,我家在你隔壁。”老哥指着對面大約三十米外一座非常歐式的房子說着。
我呵呵笑了兩聲,推過老哥想要遞過來的鑰匙,“這無功不受祿,姐,可是不貪污受饋的。”
“得,你跟爺爺清廉去。”老哥抓過我的手,塞下了那一串鑰匙,“給你個建議,如果真退不掉而又不想要,你可以拿出去變賣這還是能賺不少的。”老哥一臉認真看得我有點無語。握緊那串絡手的鑰匙,微微皺起了眉。
“甭想了,爺爺給的東西從來都不會收回去的。”老哥看着我,“看你樣子也沒興趣進去,走吧,先回家休息,你的返還計劃還是等睡醒再說,對吧,病號?”
“哥,回哪兒?”坐到車上看着已經認不出原貌的城市,微微感嘆地問着。
“我爸媽還在等着呢,所以先過去,今晚上再回老宅。”老哥看了我一眼,似乎有着擔憂,“小妹,有些事兒該來的還是要面對。”
“怕啥,天塌下來我還可以抓你當個墊背的呢。”我笑着,看了看老哥再轉到車外,還是忍不住嘆息,“可是真的變了好多,我都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了。”
老哥目視着前方,笑了笑,“也不看看自己幾年沒回來了。”
踏進那座小洋樓,濃濃的綠意彰顯着屬于南國獨有的風情。呼吸着熟悉的空氣,看着不遠的大溫室中的身影忍不住笑了,“大伯母還是那麽愛花啊!”
“比起那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老哥笑着拉住我往溫室的方向走。
“媽,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可不行啊!”老哥的聲音恢複了懶洋洋的調子,那頭的身影聞言快速地轉過身快步走了過來。
還是印象中那個溫婉的女子,并沒有多大的變化,看來這幾年應該過得很好。
“大伯母。”摟緊那個女子低低地出聲,得到的是更緊的擁抱,聞着大伯母身上帶着天然的花香,這應該就是媽媽的味道吧!
“我說你這孩子還真夠狠心的,一走七八年,說不回就不回,連面都見不了,你這是欺負我老太婆不能坐車坐機嗎?”大伯母握緊我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眼圈處有了一些紅。
壓下那股湧上來的情緒,“誰說我們年輕貌美的大伯母老了我跟誰拼了,大伯母怎麽越來越年輕了,對吧,哥。”對着癱坐在椅子上的人,我笑着問。
“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媽。”老哥站起來,摟着大伯母笑得開懷。
“得,倆小混孩兒,我說不過你們倆。”伯母笑罵着,笑容柔和,“幾年不見,小嘴越來越甜了,來,去見一下你大伯,老頭子可惦記了好幾天了。”大伯母拉緊我的手笑得越發慈愛。
“你大伯在書房呢,我給你叫他去。”在那個熟悉的大廳掃了一圈,伯母拍了拍我的手。
“唉,媽,你讓千辛萬苦把你們那寶貝侄女拐回來的我情何以堪。”老哥哀嘆着,讓我們都有幾分疑惑。
“小妹,你是否有被冷落的感覺?我們還是走吧!”老哥毫無章法的一句話讓我持續不解,但是明顯地大伯母憤怒了,依然溫婉的笑容卻讓人有點發毛,“李懷琥,你今天是不是覺得皮癢得緊?”
“呵呵,那不是皮癢,那應該是護妹護得緊。”樓梯上那個精神飽滿的人呵呵笑着,幾年沒見,大伯父倒是添上了半頭銀發,看來雖然這兩年退了出來,卻依舊忙碌,可是精神确實相當好。
“大伯父。”我笑着問候,得到點頭一片,“小瑾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94回信兒
跟大伯、伯母拉家常拉了還不到半個小時,就被老哥以旅途勞累為由踹上了房間。
在想要反駁的時候收到了老哥威脅性眼神一枚,意思非常明顯,讓我在将自己的傷公之于衆和休息之間選擇,于是我快捷地故意而又不造作地掩下一個呵欠,順利被送上了房間。
看着那個還保留着十幾年前模樣的房間有些出神,在這裏度過的兩年應該是那幾年中最快樂的吧!
把自己放松地躺在床上,蓋着猶帶着陽光氣息的被子,消散了這一路上的少許陰霾。
習慣性地想要看時間時,才發現自己忘了打開手機。呵呵,似乎也忘了跟趙瑞報個平安。
相隔了兩個小時的信息都只有一個共同的問題“到了嗎?”,在想着這到底算不算敷衍以及我要不要也敷衍地回個“到了。”中“糾結”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大伯母非常可愛地伸了個腦袋進來問,“小瑾,要不要先吃早餐再睡?”
我笑笑地搖頭,補了一句,“伯母,我中午那一頓要吃豐盛的。”
“行,伯母親自出馬。”伯母笑着關上了門。
被歡迎的感覺,撫摸着那暖暖的被子,陽光的氣息萦繞着,即使在黑夜裏也要看到亮光,曾經的自己是否真的因某些情緒而忽略了太多了呢?
睡意正酣,手機震動的聲音是睡眠絕佳的謀殺品,半夢半醒間摁了擾人的聲響,但是對方似乎耐心十足,依舊持續着。
“說話。”被打擾的睡眠,睡意朦胧間并不友善地出聲。
“睡得香啊?”上揚的語調顯示着對方并不算愉快的情緒。但是,在周公的盛情邀約下,我那還殘留在現實的感知能力似乎大大地減弱了,迷糊回了一句,“恩,困。”聲音還帶着睡眠初醒的低沉。
那頭在我的聲音後便是一陣沉默,我閉眼冥想了一會兒是不是掉線了,在不得結果将要再次睡去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是電話,掉線并不是這聲音,而且,我似乎忘了給他回個信兒。
“趙瑞,忘了給你回信兒了,呵呵。”傻傻笑着企圖混過去。
那頭沉默了一陣便幽幽傳來一陣嘆息,“瑾兒,我在你心中就那麽沒地位,想我在這兒牽腸挂肚的,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好,什麽都幹不好,像個傻子一樣一會兒傻笑得像個白癡,一會兒皺眉像個被抛棄的怨婦……”那頭喋喋不休的聲音,聽着越發不對勁。
我有幾分汗顏地刺探性地出聲,“這位不太專業的醬油哥,麻煩,請叫趙瑞。”
那頭似乎爆發了一陣頗為壯觀的笑聲,接着,便聽到類似齊雨的聲音,“哥,錢拿來……”
“瑾兒,睡醒了嗎?”趙瑞的聲音中有着濃濃笑意,相較以前又清朗了幾分。
“算是醒了。”我有些汗顏,“趙瑞,剛剛那電話……”一時有些無語,問他怎麽回事兒,明顯的是一場賭博游戲,問是不是他撥的,又像又不像,總不能承認自己剛剛還在跟周公約會沒空分辨吧!為了避免麻煩,所以選取了語言上的空白。
“你這是回到家就倒頭睡?”笑聲中有了熟悉的上揚語調,得,第一句話應該是他。
“趙瑞,吃中飯了沒?”為了避免繼續糾纏沒有回信兒的事兒,我很快速地轉了話題。
“剛吃了,怎麽,你這是逃避問題?”那頭,聲音有些涼卻帶着笑。
“趙瑞,咳,正确來講,我是在轉移話題。”我有些無力地糾正。
“行,那我們探讨一下更有意義的精神層面上的東西。”趙瑞認真地說着,而我卻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瑾兒,有沒有想我?”清朗的聲音出來讓我産生了果然就應該如此的感覺,唉!
“趙瑞,我們還是回到物質層面繼續探讨吧!”我以商量性的語氣問。
“呵呵……”那頭爽朗的笑聲讓我有被調戲的錯覺。
“瑾兒,下雪了呢。”陳述着天氣的聲音漸漸讓語調變淡。我拉開窗簾看着窗外算得上燦爛的陽光微笑,“這邊陽光燦爛呢。”
“恩。”趙瑞應答着,便又問出了每天必問的問題,“瑾兒,傷口還疼不疼?”
“趙大媽,我第N次回答你,不。”無奈地出聲,那頭又再笑聲爽朗。
“小瑾,睡醒了嗎?起來吃飯了。”在我郁悶着趙瑞心情愉快的原因的時候,伯母敲開了我的門。
“恩,我馬上下去。”轉過身對着走進來的伯母答着。
看着伯母彎起得的眼睛配上那一句小聲的“小男朋友?”有些窘迫地點頭。
“趙瑞……”剛想說句先這樣,那頭趙瑞已經很通情達理地說了,“先去吃飯吧!”
我“哦”的一聲挂上電話,伯母已經走過來挽住了我的手,眼睛亮亮的,“小瑾啊!聽琪毓說那孩子長得很不錯呀,連小琥都比下去了!”
我有些黑線地看着大伯母,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大伯母其實是外貌協會的呢?
“呵呵!伯母,我們下去吃飯?”我傻笑着出聲以求含混過去。
“比小琥還要長得好的孩子啊!小瑾有照片嗎?讓伯母先睹為快。”大伯母還在嘆息,看來沒混成功。只是照片嘛,好像還從來沒有想起要拍照這回事。
“好像沒有。”我很坦白地出聲,得到嘆息連連。
餐桌上滿滿的一桌子的菜讓人垂涎,聞着那陣陣誘人的香氣很不客氣地抱起碗開動了。
繞過老哥刻意阻攔的筷子,夾起最後一塊糖醋排骨笑得得意。
“豬,還那麽能吃。小心肥得走樣。”老哥笑着,聲音中有着寵溺。
“我樂意。”得意地回了一句 。
食指大動的我足足吃下了兩碗,面對着誘人的飯菜,在猶豫着要不要再吃點的時候,伯母帶着笑意地說:“別撐壞了,晚上還有一頓更豐盛的呢。”
“媽,愛吃讓她吃,晚上再豐盛估計也是消化不了的。”老哥有點涼的聲音一瞬間讓熱鬧的餐桌陷入了安靜。
我“呵呵”笑了兩聲以求緩解有些尴尬的氣氛,“其實消化能力強弱跟個人的胃功能有直接的聯系。”
老哥似乎沒料到這麽個回答,愣了一秒多後回神,挑眉問着,“你這說我?”
我很坦白地陳述着自己的無辜,“我這是在普及科學常識。”老哥聽後一栗子敲了下來,而那頭,大伯和伯母笑彎了眼。
坐着車往那個古老的大宅子駛過去,一路上陌生的風景慢慢地變得熟悉。在這個以變化著稱的城市裏竟然還有相同的風景頑固地存在了上百年,這應該說是懷舊還是頑固。
那座百年大宅現在竟然還能安靜地坐立在喧鬧的城市裏,只是是真的頑固的存在還是已經慢慢地腐朽了呢。那時候在圍牆內看着圍牆外那些孩子羨慕的目光往往滿嘴的苦澀,那樣一個尴尬的身份,那樣組合的家庭,往往讓我在痛苦掙紮中慢慢地麻木。
站在門口看着那座大宅的大門,古色古香的門口那時候就像一個噬人的巨口,此刻還依稀感受到第一次站到這門口的那一份恐懼,只是,此刻,相隔八年再次站到這個地方,那一個噬人的門口似乎真的有了幾分頹勢。
“進去吧。”老哥靠近緊握了我的手一下便往前走去。
我“喔。”了一聲,終是再次踏進了那一間在七年前懷着一絲興奮、三分不安以及三分嘲諷的心情踉跄逃出的大門。
☆、95“飯前開胃菜”
跟着老哥後面走着,穿過那個不算小的侯客廳,每次經過這裏總有幾分想笑,這顯擺得太過總是難免幾分俗氣。
客廳中人随着我們的到來都轉過了身子,首座上那個男人看到大伯時似乎有着輕微的怨氣,臉色并不算好,而旁邊那個保養得相當好的女人卻一臉笑容地站了起來,只是笑容裏帶着幾分真心倒是很值得探讨的。
“大哥,大嫂,回來了。”那把久違的聲音,現在聽起來還是不免有些寒意。
“總經理,副董。”一個長得很不錯的男人很恭敬的聲音,只是聲音出來明顯讓首座的男人皺了眉,看來這就我那不曉得是該叫姐夫還是妹夫的了。可是這男人是不是太過實誠,在家裏尤其在那男人面前這樣叫人,只是那個力求不卑不亢的鞠躬露出的那雙眼睛卻令人相當不舒服,呵呵,又是這種眼神。
“哥,那應該說是物以類聚還是臭味相投?”我低下頭笑笑地出聲,“那男人不簡單,很有野心呢。”
“只是不夠聰明。”老哥涼涼的聲音并沒有多大起伏。
“大伯父,伯母,哥。”甜甜的聲音出來,讓我都懷疑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已經快三十的人了,這種聲音連上那個面容總不免讓人起一身疙瘩。
“哥,你這是帶上嫂子過來見……”靠近的人非常自然地想要挽上我的胳膊時明顯的被我的後退動作所刺激,也終于開始正視我了。
“你,你,你是……”驚訝中有着各種情緒,只是沒有一種能理解為歡迎的。
“恩,李懷瑾。”我非常禮貌地補全了她未完的話。
那邊因我的話也有了不同的反應,保養得宜的女人從開始的驚訝到最後閃現一絲我讀不懂的恨意。
首座上的人因我的一句話應該算是有些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裏竟然還能閃現欣喜。我淡淡地笑,欣喜?該是我看錯了吧。
“這當年不是什麽也不稀罕,走得很潇灑嗎?怎麽?混不下去了,這是準備回來敲詐一筆?”尖酸的聲音出來,讓我不由感嘆,甜甜的聲音什麽的都是浮雲。
“算是吧!”我笑笑地出聲,想起那座房子,應該算吧,只是這中間的意願關系似乎倒置了。
“你……”看着那個激憤的人突然有些惡作劇成功後的喜悅,這人還是沒變啊,好聽點兒叫伶牙俐齒,只是過了那年紀總給人幾分尖酸刻薄的味道。想想伶牙俐齒嘛,其實只是沒有遇到對手而已。
“珊珊,別胡鬧。”首座上的男人剛出聲,旁邊的女人臉色不虞地接了過去,“我說小瑾,你這幾年在外面是見識廣了,心野了,連基本的禮貌也沒了嗎?”
我看着那張努力保養的臉,仔細看還是看出了自然的規矩,就算怎麽掩飾還是沒有辦法抵抗歲月的痕跡。“阿姨下午好。”淡淡地出聲,發現這種語調還真是好用。
看着她因情況突變不懂怎麽接下去而有幾分僵硬的臉有了些笑意。很多時候其實多說一句或者一直微笑地對着別人的冷言冷語要比完全冷漠地對視以及激烈地回駁要有用得多,這幾年在外面見識廣了,這句話也并不是毫無道理。
“怎麽?不要你的清高了?以前不是都不屑跟我們說話嗎?現在準備回來搜刮一筆就那麽好态度了?”旁邊李懷珊甚是輕蔑的聲音。
“李懷珊。”毫無起伏的聲音沒有了以往的懶淡淡帶上了幾分冷意。
李懷珊旁邊的男人帶着讓人相當不舒服的好奇而興味的眼光看着我,輕握住他妻子的手搖了搖頭。李懷珊看着我很不悅地哼了一聲憤憤得坐了下去。
“你行李呢?”首座上的男人在短暫的沉默後似乎恢複了正常,帶上對着我的一貫威嚴而略帶命令的語氣。
“大伯家。”
“你這算什麽,回來了竟然不回家住,現在馬上去把你的行李搬回來。這幾年在外頭都學什麽了?”冷冷的命令式語氣一點沒變。我只是靜靜站着并不想要回應。
“老二啊,是我想小瑾了,所以就叫她到我那兒住一陣子,這才沒帶行李過來。”大伯母在我的沉默中帶着笑解釋。只是有的人并不見得會因此而放棄追究。
“大嫂,怎麽說這也是她家,好幾年不回來,一回來就往大伯家去這讓外人怎麽想我們家啊?”外表保養得宜的女人連內在都保養到了,一點兒沒變。
“淑晴,這都是一家人,外人能怎麽想啊。”大伯母笑笑地回着卻讓我懂得,其實能在這兒站着的兩個妯娌在應付這種事兒的時候有哪個是吃素的,只是大伯母多淡泊并不想計較而已。
“嫂子,你說她都回來了,總去打攪你們也是不好的,她房間還好好的呢,叫她搬回來就好了。”首座上的男人笑笑地出聲,只是看着我的時候,眼神總不免帶着責備。
大伯母還想說什麽被我輕挽着手臂止住了,對上那個責備的眼神,我笑笑着回,“我只是回來看看爺爺,住哪兒都一樣。”
“你的意思是看完就走?”聲音低了下去,隐隐有了怒氣。看着旁邊那些閃爍着某種稱得上喜悅的眼神,我勾了勾嘴角,使得态度這麽明顯嗎?
靜默着并不想多說什麽,那頭可能因我的态度已然拍案而起,“胡鬧,你說你小的時候不懂事也就算了,現在都那麽大了那麽任性?我跟你說,馬上給我從B市回來,讓你阿姨安排你相親,現在就給我找個家室好好安頓。”
“既然都那麽急着把我潑出去了,你認為我回來不回來有區別?”我笑笑地回着,但是握緊的拳頭還是很冷漠地提醒着我,我畢竟還是做不來冷漠,動氣了,這是唯一的解釋。
看着首座上憤然的人,還是忍不住把身上的刺伸展了出來,“而且,我記得,八年前爺爺也跟您說過了,我的事兒就只是我的事兒而已。”
看着他突然頹敗下去的臉,卻完全沒有反擊成功的喜悅。這麽多年的關系一直冷冷地冰着,其實我們都知道這不過是都不想提起八年前我離開家的前一個晚上,在爺爺房間裏,爺爺跟我們宣讀的那個在十幾年前就定下的約定而已。
“什麽你的事就只是你的事?”出聲的是那個沉默了一陣的李懷珊,相當好奇的臉,相當好奇的語氣。等待着我回答的時間是漫長的,而李小姐也絕對沒有這個耐心,于是不屑而憤怒兩種相當矛盾的語氣出來,“你這是什麽态度,你這是對父親應有的态度?”
“那李家小姐,你這又是什麽态度,你這是以李家大小姐還是李家二小姐的身份對我說話?”冷冷地回擊着,看着那邊猙獰的臉,我冷冷地笑,不是不伶牙俐齒,只是不想搭理,其實你的伶牙俐齒也只是沒遇到對手而已。
“你一野……”這次回擊的是那邊原來還有着喜悅的梁淑晴,我那法律意義上的母親,實際上的繼母。聲音還沒出來已經被大伯很有威嚴的一聲“淑晴。”打住了。
“還真是豐盛的飯前開胃菜啊。”老哥冷冷地聲音對着那個被大伯的聲音鎮住了的女人,“可是,你這是準備罵誰?我看這詞套誰身上都合适吧。”一瞬間,全場因老哥的一句話都靜默了下去,只有那個還不明所以的李懷珊的丈夫還一臉好奇地看着。
“小妹啊,這是需要多強大的胃功能啊。”轉過身對着我,笑容中難得地有了一些無奈和抱歉。
“吵吵吵,你們就沒有不吵的時候嗎?”樓道上,還穿着睡衣一臉惺忪睡意的李懷瑤厭惡的聲音在吼着,“李懷瑾,你不走了嗎,那就別回來啊,還回來幹什麽。”
“大概回來搶家産吧。”聲音裏不禁有了幾分笑意,看着那兩張有些轉變的臉,慢慢地平複了下去。呵呵,其實你們何必這麽介意,既然我八年前能夠淨身出戶,今天回來也不會要你們一分錢,只是,沒人了解過吧。
“搶家産?”樓道上的女子冷冷地說着,眼中全是嘲笑,“你還真能說得出來,搶?”意味不明的一個“搶”字格外的加重。
“小瑾,回來了。”在我還在為着那個意味不明的“搶”字相當疑惑的時候,陳叔從裏屋的過道裏走了出來,對着我笑得和藹,“你爺爺叫你進去書房。”
☆、96爺爺
走過那條通往書房的過道,也只有這裏才有着與這間房子相匹配的屬于老宅的古色古香。斑駁的樹影透過暗紅的門窗搖曳着。
輕敲那扇雕花的門,裏面傳來那個幾要淡忘了的聲音。其實與爺爺的關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自進入這個家以來似乎對于這裏的一切都有着抗拒,因此很多事情不想去深究,很多人也不想去接觸,即便是有着血緣關系的人。
“小瑾,回來了!”瘦削卻很有精神,對着我很是和藹地笑。
“爺爺。”笑笑着出聲,便被示意坐下。
“準備留幾天?”
“一周左右。”看到爺爺微笑地點頭,估計應該跟老哥聯系過的了。
“爺爺最近身體還好嗎?”
“爺爺身體好你就不打算回來了嗎?”聲音中有着笑意,“讓你自己做選擇是你外婆的意思,但是不能否認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
我低着頭并不作聲,在這裏似乎真的找不到屬于家的感覺。
“唉!也怪不得你,你到這兒的這些年是我忽略了,我以為……呵呵,蘇南和子寧應該是要怨我的了。”略顯蒼老的聲音嘆息着出來,坐在書桌對面的人似乎慢慢陷入了某些回憶。
“小瑾這些年在學校過得好嗎?”沉默了一陣,聲音再起,這麽多年來爺爺似乎是第一次問起我在學校的情況。
“恩,都挺好的。”我笑着回,在那裏我遇到了一群值得深交的人,收獲了無數可以銘記一生的情誼。
“當年你一鳴驚人地奪了學校的狀元然後義無反顧地選了那學校,那時候其實爺爺是高興的。”第一次從這個家聽到肯定卻毫無激動的情緒,也許是藏了太久了,慢慢就覺得其實那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吧!
“現在跟你說這些好像都有些遲了。”爺爺看着我,眼睛裏閃着笑意,該是看透了我的看法,“可是,人老了,有時候也就只剩下想當年了!呵呵,那時候看着他們驚訝我卻只是在想,子寧這樣一個了不起的女人,那個繼承了她的外孫女怎麽可能會平庸。小瑾,知道嗎,如果你沒選那個學校,爺爺也是會讓你選的。”看着我疑惑的眼光,爺爺眼神有些飄遠。
“可能是私心吧。”幾分笑意上了爺爺的嘴角,“知道嗎?你跟你外婆長得很像,連性子都一樣。我想,那樣相像的兩個人就應該同樣出現在那個學校。應該沒人跟你說過吧,我跟你外公外婆都是一個學校的。”
思緒的飄遠讓爺爺帶上了一種獨有的回憶的氣息,“你外婆那口流利的英語曾經羨煞了很多人。那樣的人走到哪都是一道風景,蘇南當時追求你外婆可是費了不少力,呵呵……”
“如果不是……”突然停下的聲音中有着一些嘆息,“小瑾啊,是我對不起你外公外婆了,欠了他們,連帶他們女兒外孫女我都虧欠了。”
“爺爺,他們的問題是他們的問題與你無關。”淡淡地出聲,對着那張蒼老而自責的臉有着不忍。
“小瑾,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爺爺看着我慢慢站了起來轉身對着窗外,“這些年來終究是我忽略了。”幽幽一聲嘆息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看着那個蒼老的背影,突然發現其實自己何德何能?一直把自己想像成只有自己才是受害者,其實受傷害的不只是自己一個。
“爺爺,我懂的。”對着那個背影低低地出聲,“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爺爺轉過身,笑得和藹“恩,想通就好,想通就好。這次回來就多陪陪我老頭子吧,再遲點可能……小瑾,趙家那孩子的事兒我聽你哥說了。”突然轉變的話題讓人有些措手不及,看着爺爺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地點頭。
“呵呵,可以的話帶回來爺爺給你再看看,你哥說那孩子還可以。”我點點頭。
“小瑾,真的處好了就放開心,如果是真值得托付的人,很多時候你耿耿于懷的事兒在他看來不值一提,知道嗎?”爺爺的語氣突然有些沉。
“恩。”
“這次去美國遇過她嗎?”沉默了一陣,爺爺看着沉默的我出聲。
“沒有。”淡淡地說着,“之前去交流的時候遇過,跟她說清楚了。”
“說清楚?”疑惑的語氣繼而搖頭,“她始終是……”
“他們一家看着挺好的,不用擔心,那孩子差不多二十了。”我打斷爺爺的話,笑笑地陳述。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蒼老的聲音中有些無奈有些疼惜,“小瑾,不要……唉……”嘆息聲出,沒有繼續的話題沉默得讓人有些難受。
“爺爺,那套房子您收回去吧,我也不住放着浪費。”掏出那串鑰匙放到桌上,我笑着說。
“你這是嫌棄我老頭子的東西不夠好還是怎樣?”爺爺收起片刻前的嘆息帶着笑回答。
不夠好?我默默的有些黑線,這理由也太打擊人了些。在這個坑爹的房價時代那樣的房子,怕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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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