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道我一直練習,自己比不過我,要找個年輕的跟我比?”
老茂拿開煙鬥,嘴角咧的更大了,謝安池盡職盡責的翻譯,“老先生說,您不服老不行,年輕的時候就算了,現在也不行!”
“混賬!”
謝安池被揍了一腦瓜,見老社長一臉不高興地坐下,別過頭,忙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老社長您息怒。”
“哼,別糊弄我!”老社長口是心非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繼續翻譯,不許罷工哈!”
謝安池笑笑,點點頭。
在老鬼的幫助下,成功進入老社長的夢境。但謝安池還沒來得及再左洋花的夢境裏實踐夢境轉換。
這一天,左洋花修改劇本的時候睡着了,謝安池深吸一口氣,鑽進了她的夢境。
左洋花本來又開始劇本後遺症般進入了抗日戰場,但謝安池凝神靜氣,在日本鬼子炮彈即将炸飛他的時候,轉換了夢境。
“It is my turn.”謝安池得意洋洋地在歡呼。
謝安池讓左洋花出現賽馬場,從他多年泡妞的經驗來講,左洋花根本不能抗拒馬上的恐懼,所以,他很快就能騙她喜歡上她,然後,再狠狠甩了她,教育一番。
通常,分手的時候的話,特別能讓女人記憶猶新。
賽馬場上,左洋花本來是在下面看賽馬,一眨眼的功夫,她竟然坐在了馬上,那馬躍出了圍欄,朝着馬路跑去,她試圖控制馬,可是那馬像是中了風,不聽使喚。
謝安池騎着白馬從她身邊經過,左洋花覺得這個面具男很眼熟,但也只是眼熟,她只是瞄了他一眼,便又集中到自己的馬上,謝安池見她不理他,于是吼叫了一句,“小姐,這匹馬是我家莊園的,不能擅自帶出去,請你停下來。”
“你瞎嗎?是我不想停嗎?”左洋花邊勒着缰繩,便吼,風把她的頭發吹地異常淩亂,讓謝安池又忍不住想起那個廁所之吻,不禁打了個冷戰,他把雜念抛諸腦後,不斷自我暗示,“謝安池加油,你能搞定這個妞,哼,接吻,就是好兩片肉貼了三秒,沒關系的,什麽都沒有發生,現在,搞定她!”
這麽想着,他猛地踹了自己的白馬的肚子一腳,然後白馬受了驚,像是跑車加速到了最大車速,沒多久就超過了左洋花,然而,很快一切都不對了,白馬帶着他跑到了山頂上,即将要到懸崖的那一刻,左洋花拿着大刀沖到他前面刺了白馬一刀,他從白馬身上摔下來,滑行了一段,算是保住了命,左洋花卻兩眼一閉歪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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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響了,左洋花揉着腦袋坐起來,床的另一側的地板上,謝安池因為強行出夢整個人歪倒在床下。
☆、入夢(4)
日子久了,左洋花似乎習慣了夢裏有個整天來搞笑的Jupiter來跟她打打鬧鬧。雖然大多數時間,她很累,就沒法做夢。老鬼也提醒過謝安池,強行讓不做夢的人做夢的話,不只是做夢的人也會有生命危險,他會魂飛湮滅,所以,左洋花不做夢的那些天他就和老茂老鬼去外邊夜游,或者也跟老社長下下棋。
第二年的中秋節剛過完沒幾天,謝安池站在空地上,唱着老茂教的曲子,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合着曲子配合的非常娴熟。
老茂拍拍手,“很好,你已經可以出師了。”
謝安池有些不好意思,搔搔腦袋,“老茂,我再給你唱個別的。”剛想伸手擺個姿勢,卻被老茂的手握住。
“今晚,我就要走了。”老茂并沒有多悲傷,語氣出奇的平靜,還特地囑咐謝安池說:“你一個人要好好的練習,不可以偷懶。”
“今晚?老茂,你,可是…..”謝安池被這突來的消息震驚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老鬼拎着酒瓶不知從哪裏飄過來,“我也得走了。”
“老鬼?你能不能再寬限幾天,再過幾天就是新年了,讓老茂留下來看最後一場演出不行嗎?”
“哎,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他再不走就變成孤魂野鬼,到時候不知道要去哪裏,被什麽追着收了去。”老鬼打個酒嗝,“小夥子,其實到現在,我們倆知道的都跟你說了,人間不是有句話嗎?叫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剩下的要多多靠自己啊!”
老鬼拍拍謝安池的肩膀,“放心吧,憑着我多年的經驗,我覺得你留下的時間也不會太久,很快就能回去過人的生活。”
“那,總要和老社長告個別吧!”謝安池讷讷地說:“他還等着和你下棋呢!”
謝安池忙拉着老茂,打算帶他去老社長家,“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找老社長,他每天都很早睡的,你們還可以下一盤棋。”
“好了,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但是真的來不及了,你看那裏。”老茂拍拍他的手背,指着地平線的那一道亮光,往常只是再一個眨眼就完全沒入黑暗中,現在還停在那裏。
“老茂,你……”謝安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老鬼溜達着走到他身邊,靠着他站住身體,“往後,你要好好的,別讓這老東西太想你。還有那個姑娘,有意思就趕緊下手,別拖着。”
“老鬼。”謝安池想着伸手抱抱他,老鬼沒能挂住,從他身上滑到了地上,他只能先扶起老鬼。
“小夥子,晚上就麻煩你給那個老東西去下棋了。讓他不要整天病怏怏的那副德行,看上去就煩。”老茂抹了抹眼角。
謝安池點點頭,不是老茂不知道老社長發燒了,現在需要休息,而是,他不希望老社長這個時候放棄繼續追求自己的夢想,反而因為過于想念他,一病不起。
在地平線那一抹亮光完全消失之前,老茂和老鬼化成兩縷青煙朝着那裏飛去,謝安池只能在他們身後揮手,盼望着他們能夠迎接新的生活。
晚上,他來到老社長身邊,本想兌現和老茂的約定,卻發現老社長笑的很開心,像是夢到什麽了。但那不過是老社長自己制造出來的夢境,裏面的老茂早已飛走了,所以這個夢境不會持續太久。
他在老社長身邊坐了一宿,待他退燒了,才離開,但始終未能入夢。
話劇社成立很早,但由于早年一次演出失敗,遭到當時管理部門的打壓,為了生計,勉強和舞蹈社、雜技社一起合并到了當年風頭正盛的藝術團。
為了和舞蹈社進行合作,左洋花提出寫類似西方歌舞劇的劇本,只是要寫這類劇本,要去舞蹈社那邊借些資料過來。
舞蹈社的辦公樓并不在話劇社附近,而是在離市中心三條路外的舞蹈社家屬院附近,周邊分布着些小雜貨鋪子。
布爾的身體檢查正好是排在這幾天,左洋花想着先送布爾去動物醫院,再去拿資料,然後接上布爾一起回話劇社。
只是,這麽簡單的過程,依舊出了問題。
謝安池本來在連基本功,突然聽到兩個清潔工嘀咕着舞蹈社電梯已經過了使用年限,很少有人使用之類的八卦,情急之下,躍入半空,想着趕在她進入電梯之前,想辦法阻攔她。
送布爾進了動物醫院,她坐車到了舞蹈社的辦公樓。
由于這裏除了來上班的零星幾個工作人員,并不是多熱鬧,所以,左洋花一個人進入電梯,電梯上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再也不動了。左洋花伸手按了下緊急按鈕,可非但沒有人詢問她,電梯的燈光迅速熄滅只有微弱的應急紅色燈光。
謝安池趕到的時候,左洋花已經被困在了裏面,普通成年男性尚且不能用手指掰開電梯門半步,何況他現在根本不是人形,所以,只能賭一把了!
“來人啊,外邊有人嗎我被困住了,拜托,快來人啊!”她拼命敲打電梯門,外面依舊安靜地如同死水一般,也是,這棟樓只有一個看門的阿姨在樓下。樓上工作的人員也是零星分布在各處,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電梯。
手機只有一格信號了,她試着撥通了賽西施的,發現她似乎在拍攝,手機打成了飛行模式。父母在國外參加活動,她撥通了自己大哥的電話,但無人接聽。石小桃這個時候應該在郊外采訪,賽貂蟬,只能打給她了,不知道這丫頭把手機放在哪裏,只有網絡的生活,這女人根本很少使用對外聯絡工具,還沒等她接電話,她的手機手機電量就撐不住了。
左洋花按下緊急按鈕之後,謝安池就已經穿過牆壁,在天空上飛起來,他要盡快去找布爾。
此時,布爾正在三條街外做着身體檢查,由于要注射疫苗,負責它的醫生和護士為了防止它亂跑,只能把它暫時鎖在手術臺上。
謝安池感到的時候,護士在準備疫苗,醫生在幾個寵物之間穿梭,他們都背對着手術臺,他走到手術臺邊,“布爾,左洋花又危險,我幫你打開,你要趕緊跟我走!聽到了,就點頭,不要叫。”布爾聽話地點了點頭。
他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想要打開鎖。老鬼說,曾經有個半死人為了救火拿起過盆,但他也只是聽說。既然那個人能做到,那他也一定可以。
第一次嘗試失敗了,護士正在用針管吸藥瓶裏的液體,他偷偷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又搖搖頭,緊張和興奮讓他不斷地喘氣,希望快些平靜下來。
或許是感受到他那份迫切,鎖開了,布爾輕巧地躍下手術臺,從護士身邊飛快跑過去,護士餘光掃到了它,“不好了,醫生,那狗跑了。”
“還不快追!”
後面的醫生和護士手忙腳亂地把其他動物都關在房間裏,然後來不及換衣服就跟在布爾身後狂奔。
穿越人行道,在車流中奔跑,布爾有些興奮,人行道上有些狗見着了它,也忍不住跟着它跑起來,步行街上的人群裏不時傳來道歉的聲音。
終于趕到電梯旁,帶着老花鏡正在聽收音機的看門大媽見着了布爾,起身要攆走它,卻見它擡起前肢不斷拍打電梯門,還不斷吼叫着。
謝安池忙鑽入電梯,左洋花昏了過去,但也只是昏迷,沒有意識,謝安池有些慌亂,他試圖凝神聚力拍打她,但她卻毫無反應,“不能睡,醒醒!”
他又想起老鬼的警告,但她已經申明岌岌可危了,呼吸也在減弱,他見外邊依舊沒什麽動靜,心一橫,造了夢。
夢裏左洋花的意識已經很微弱了,他紅着眼睛不斷打她耳光,希望她的理智能夠保持清醒。他眼睛通紅,心裏也有些害怕,這個夢境不斷晃動,随時都有坍塌的可能,也許是最後一次了,他告訴她,也是在跟自己說,“你一定要活下去。”
大媽一邊在布爾身後拍打自己的大腿,一邊朝外邊路過的人呼喊,有些店家趕來在慌亂中有人突然擡頭發現電梯數字停留不動,大媽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有個姑娘上了電梯。”她趕緊打電話報警。
很快的,消防車、救護車跟着警車都來了。左洋花在電梯裏已經昏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左大少趕忙跑到她邊上。
“怎麽樣,身體哪裏不舒服?”
左洋花忍不住揶揄,“大哥,你泡妞呢?打擾你了。”
“我懶得跟病人計較。”左大少泱泱地說,“要不是布爾,你現在還困在那個鳥不拉屎的樓裏呢!”
“哎,倒也是。不過,布爾現在在哪?”
“小姐,這裏是給人看病的地方,牽只狗進來會不會出事?”左大少感覺自己終于智商領先一回,收到左洋花翻的白眼,忍不住嘆氣,“我讓助理在外邊陪它。”
正和左大少閑扯,賽貂蟬發來短信,說是剛看到新聞,才知道她又上了社會版,自己老姐被人下了藥,正在醫院,不方便打電話,不如大家醫院食堂一聚?
賽西施打了電話來道歉,“當時遇到點麻煩事,讓賽貂蟬去解救我,還好,後來韓莫北幫了忙,才脫了身。”
晚上,Jupiter出現,帶着她和布爾去爬劇院後面那座山,晚上兩個人在山頂山看星星。她挺想和他聊聊白天那麽激動的時刻,聊聊布爾,但又想繼續趴着看星星。
謝安池仿佛會讀心術,原本逗着布爾,卻拿起布爾的項圈,“茶布爾。”
左洋花在他肩膀上歪着腦袋問:“怎麽了?”
“布爾原來不叫布爾啊!”
“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問這個問題來着,茶是它的毛色,我又不想它跟別的狗有一樣的名字,就平時叫它布爾,萬一重名的就叫它茶布爾。”
“想的還挺細致的,布爾這名字又什麽說法沒?”
“我小時候,遇到一個小男孩。他家有只狗叫布爾,是只拉布老多,可惜生病死了。那只拉布拉多在我被欺負的時候,幫過我。我也去了它的葬禮。再後來,我搬家了,那小男孩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兩年前,親戚家裏生了小狗,我哥抱了一只回來,但又沒那個耐心,我就把它抱來養,路上就在想起來那只拉布拉多了。于是,就叫它布爾了。”
謝安池拍拍她,沒再繼續聊下去,他突然一些什麽,布爾朝他叫了好幾聲,才把他拉回來,他朝布爾扔了一塊餅幹,布爾溜達着朝不遠處的草堆走去,似乎好些年都沒回去看過了。
☆、最後的演出
新年的晚會順利完成了,結束演出後,大家一起去酒店吃飯。席間,舞蹈社的一對金童玉女還特地跳了探戈為大家助興。左洋花還是第一次在現場看探戈舞,再聽周圍人說起他們的愛情故事,又開始在腦袋裏面添加各種粉紅元素。
左洋花回到家,外邊在放禮花,她心思卻不在那上面。本來已經睡下,卻又忍不住翻身坐起來,打開電腦,開始欣賞探戈舞。
謝安池穿牆進入,正好撞見她那副豔羨的表情。
晚上,謝安池制造了一個冰雪世界,左洋花看看身上的長裙,有些驚訝,“好奇怪,竟然不冷。”
“漂不漂亮?”謝安池指指周圍的環境。
左洋花如搗蒜般贊嘆,“漂亮漂亮。”
謝安池回頭卻發現,他們兩個人根本在回答兩個問題,他無奈地搖搖頭,“算了,今天這些都不是重點。”
“那什麽是重點?”左洋花微微一愣。
“你聽。”
空曠的雪地裏面傳來她剛剛看過的那支探戈舞的伴奏,“por Una Cabeza。”謝安池非常流利地說出來。
“你…..”左洋花伸手有些不相信耳朵聽到的。
謝安池見她還傻愣愣地看着他,他忍不住俯身咬住她的耳朵,然後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現在開始,聽我的。”
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她在他身邊翩翩起舞。
年關将至,大年三十,話劇團沒接到什麽演出任務,所以,這一天,左洋花照例要會左家。
前兩年都是和老茂老鬼一起過節,這一次,謝安池也想跟着去看看。
左家坐在一個大房子裏面,進門就是一個整理的井井有條的院子,中央還有一個小型噴泉,靠近噴泉是一個小石桌,邊上有幾個石凳子。
“爸,媽,哥,我回來了!”左洋花一進院子就朝裏面喊。
左大少抱着紅酒從樓梯上走下來,對着左洋花笑嘻嘻地,“哎呦,小花,可就等你了。”
謝安池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男子,草綠色V領羊毛衫,內襯純色修身襯衣,下面是咖啡色長褲,整個人斜靠在樓梯扶手上,一副痞痞的樣子,他似乎明白左洋花挑選男人的類型為什麽總是不及格了。
家庭教育影響的太深刻。
他有點迫不及待想知道左家當家的氣質了,于是,繞過這對還打算寒暄幾句的兄妹,朝着餐廳方向走去。
左洋花解下圍巾,布爾歡快地朝餐廳跑去,“得了吧!今年又帶哪個女朋友回家了?老遠就聞到味了。”
“怎麽說話呢!我這也是為了讓爸爸媽媽高興不是,再說了,你不談戀愛,不能限制別人表達情感的自由。”
左家的餐廳挺熱鬧,布爾趴在一個挽着發髻的女人身上,面色紅潤,保養的很好,如果不是知道左洋花沒有姐姐,他真的可能會叫錯。
只是,叫不叫錯,似乎對現在的他沒什麽特別大的意思。
左洋花的哥哥領回來的女孩子正在和左家大家長聊天,這個女孩子眼睛很明亮,看上去也算是個正經人家的姑娘,就是太貪戀男人的容顏了,最後肯定心碎一地。
謝安池正在感嘆這個姑娘的命運,就聽到左洋花在他身後低聲咒罵左家大哥的聲音,“我去,左思成,我看你該改名叫左作死了吧?你把她帶來是什麽意思?她不是你兄弟的女朋友?你搞什麽?”
“沒辦法,受人所托,照顧一下喽!你也不是不知道老嚴去外邊執行公務,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我還是知道的。”左大少一副神氣的模樣,甩開左洋花。
“你的話能聽,豬都能上天。”左洋花小聲嘀咕了一句,下一秒又展開了客氣的微笑地和大家問好。
“小花來了,我們就開飯了。”花木蘭放下布爾,轉身向廚房走去,左洋花立刻跟上去說,“媽,我幫你。”
左家的跨年要熬過十二點,左家的客人帶到晚上八點就被剛回國的男朋友接走了,左大少終于不用壓抑自己,開始喝起酒,左家的客廳也開始了一年一度的桌游比賽。
臨近十一點,左洋花的眼皮又撕不開了,謝安池還沉醉在左成銘神奇的棋盤戰術中無法自拔。
可惜,他竟然為了讓自己老婆贏,最後放棄了放大招的機會。
跨年鐘聲響起的時候,謝安池感覺自己左手腕處又開始疼痛,甚至發出些光亮來,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肉身躺在那裏,心跳砰砰的,他有些眩暈。
開春的時候,左洋花興沖沖地跑去找老社長聊天。
“最近看來不少劇本,也看了不少娛樂新聞,我想着寫一出新劇本,所以,想找您商量商量。”
“故事打算寫什麽樣子?”
“我想着把故事還是放在民國期間,一個是将軍府的公子哥,一個呢,是個将軍府的琴師。少爺呢,剛留洋回國,對這個琴師呢,一見如故,兩個人商量着一起出游,可是這個時候正趕上鬧革命,雖然少爺不太喜歡争權奪利,但将軍府一片混亂,特別是将軍去世以後。将軍夫人逼迫他一定要坐上将軍之位,少爺無奈,畢竟他還是很孝順的,索性答應了母親,娶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坐上了将軍之位。新婚之夜,琴師在他門口坐了一宿,隔天,聽到新房開門,才緩緩離開。從此再也沒有踏入将軍府一步。直到有一年,将軍府将淪陷,他匆匆趕來,為了不讓将軍涉險,抱琴赴死。”
“既然大綱都出來了,你先寫寫,再給我看吧!”
左洋花的劇本前前後後花了三個月時間,大家看過劇本,給出了修改意見,她再修修補補又花了一個月,差不多到夏末了。期間,謝安池總是出現在她夢裏,但時間不長,特別最近這一個月,她差不多一周兩三天都能做夢,但Jupiter有時候話說到一半就不見了。
晚上,謝安池又去了老茂帶他去練習的地方,獨自站在那裏唱着老茂教給他的戲。他似乎能感覺到被留下那個人的孤獨,但似乎自己也沒多少時間了,左洋花呢?最近這幾次,他有感覺自己在墜落,就算從她夢裏出來,手腕還是生疼,眼前模糊一片,總是看到自己躺在醫院的肉身。
如果他走了,她根本不會記得他吧?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一直沉湎在一個虛構的人身上,并且這個人還是個沒有相貌特征的面具人。
他心情沉重地來到左洋花的卧室,她已經睡下了,這幾天準備新的劇本很忙,她夢裏又開始上演各種槍戰片,每次進去都要跟着她逃命,想起來都忍不住想笑。
只是,今晚,他想造一個夢,讓她不那麽疲憊。只是這個夢以後,大概他再也沒有精力入夢了。
左洋花逃到了一個房間,那裏一個穿着燕尾服的男子正背對着她站着。她試探着問:“Jupiter,是你嗎?”
Jupiter緩緩轉身,銀色的面具在燈光下格外耀眼,他的唇角勾勒起魅惑的弧度,“請和我跳一支舞吧!”
左洋花有點反應不過來,她低頭瞅着身上的黑衣服,卻在一個眨眼的功夫變成了兩邊開衩的紅色長裙,腳底也不是黑色鉚釘軍靴而是黑色七寸高跟鞋,讓她額頭剛剛好露出他的肩膀,她伸手摸摸頭頂左側,那是一頂女士麻紗帽,“這……”
“和我跳支舞吧!”謝安池伸出一只手,半傾着身體,另一只手背在身後。
在她的手剛剛觸及謝安池手掌那一刻,《藍色多瑙河》的奏樂響起,“華爾茲?”
謝安池沒回答她,但舞步騙不了人,悠揚的音樂中,空氣也慢慢變了顏色,甚至有些彩色的氣泡不斷在他們周圍浮現,“哇,突然感覺這個特效真好。”
“如果這是贊美,我收下。”謝安池微笑着說,“不過,這只是開場。”
“什麽?”還沒反映過來,舞曲突然換成了《last tango in paris》。
“怎麽,跟不上了?”謝安池瞬間變換了舞步還不忘調侃,“跟上我的腳步。”左洋花試着調整舞步,卻被他一個猛地旋轉,整個人貼在他身側,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沒有一點意外耳朵又被咬住了。她剛想出聲制止他,卻發現,她早已被他甩出去,只能咬牙看着這個惡魔在她咫尺處露出整齊的牙齒。
這一晚,熱情的探戈還在繼續。
左洋花的劇本被安排在了重陽節那天晚上,周圍的居民覺得有些新奇,主要還是能有免費的水和瓜子打發點時間,幹脆就來看戲了。
演出前一天晚上,左洋花沒見到了Jupiter。反倒是做了一個夢,夢見Jupiter在一個花園裏摘下面具,變成了林念之,她被惡心到,掙紮着跑出那個花園,掉進了一個池塘,她掙紮了兩下,水不斷湧進她的耳朵,她猛地掙紮,竟從床上坐起來了。再一看外邊,天已經亮了。
演出當天,有幾個話劇的忠實粉絲買了鮮花給他們喜歡的演員,還有一隊人馬是在話劇社幫廚的冬姐的以前話劇班上的校友,也買了鮮花來看戲。後臺亂成一片,演員們互相化妝,等待候場的還不忘記繼續抓着本子背臺詞,這樣子看起來多少有些背水一戰的感覺。
左洋花躲在幕布後面,盯着第一排她特意流出來的空位子,心裏多少有點期待能見到那個人。
演出開始了,觀衆席的燈光暗下,舞臺上燈光亮起來,表演開始了。将軍府的琴師一席素色長衫,獨自一人在夜晚的将軍府回廊裏彈琴。
左洋花本想着繼續搜索那個人的蹤影,卻被冬姐和光頭叫去幫忙。
謝安池一早便來到了劇場,坐在左洋花指定的位置,見她在幕布後面探頭探腦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只不過,這些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罷了。
她的劇本很新,觀衆席裏有幾個年輕的小姑娘,在看到少爺擋在琴師面前受罰的時候,忍不住竊竊私語,想來也是在猜測這兩個人是否有暧昧情愫在裏面。
謝安池本來輕松的表情卻在發覺手腕疼痛那一瞬間變了色,他慌忙站起來,朝舞臺外跑去。
左洋花再回到幕布後面已經是最後面幾場戲了,老社長以為她對自己的作品很期待,便站在她身後同她聊天。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了散場,所有人都要謝幕了,觀衆席上的燈光也打開了,她故意站到離那個預留座位最近的位置,卻只見着布爾叼着一支玫瑰花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地朝她看。
老社長見她站在那麽角落,忙拄着拐杖拉着她到中間的位置,掌聲和拍照的閃光燈是對他們這幾個月辛勤努力最好的獎賞。
趁着老社長和幾個觀衆聊天,演員也都去了後臺卸妝,她偷偷地跟着演員往後臺方向走,在幕布附近靠近後臺的臺階上三步兩步走下去,布爾早已在那裏等她了。
“他來了?”左洋花拿起那只玫瑰花,布爾搖着尾巴叫了聲,便朝外面跑去,老社長注意到布爾的叫聲,擡頭想叫住她,但左洋花早已跑沒了影。
布爾帶她到了劇場外的空地上,謝安池正捂着手腕坐在樹下喘氣,左洋花看不到他,心裏還是有些失落,夜風很涼,布爾見她眼睛一直朝馬路上看,便扯着她的褲腿朝着那棵樹靠近。
“布爾別鬧了,讓我在樹底下幹什麽?我們回去了。”
“乖,跟姐姐回去。”謝安池面前扯出一抹安撫的笑容看看布爾,布爾嗚咽着不松口,左洋花忍不住伸手抓起它。
左洋花俯下身的那一剎那正好穿過謝安池的頭頂,謝安池忍不住對布爾嘀咕,“看吧,她看不到的。謝謝你啊,布爾,快回去,天冷,我一會兒就回去。”
入夜,謝安池躺在左洋花的身側,而她依舊看不到他。
“今天,我就要走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熟睡的臉頰,“不久的将來,一定會再見面,請你記得一定要等着我。”
他輕輕撥開她額前的劉海,像往常一樣咬着她的耳朵,似乎是感覺到他似得,她微微蹙眉,低聲呢喃了一句,但很快就恢複了平和。
月光照在他身上,他的手腕處突然出現了一道亮光,布爾本來趴在床邊上,看到這景象,突然站起來,朝他叫了起來,他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唇邊示意布爾不要吵醒左洋花,然後緩緩起身,走到布爾身邊,揉揉它的腦袋,“這麽長時間,也就你能見着我,往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替我好好照顧她。”
布爾發出一聲嗚咽,一雙眼睛充滿了不舍之情,謝安池感覺自己得心跳有些不受控制,格外難受,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慢慢模糊起來,他對布爾笑了笑,“時間到了,布爾,我走了。”
布爾一眨眼的功夫,謝安池就仿佛融入那月光中不見了蹤跡。它有些無助地在那月光下轉來轉去,最後默默地趴在原地垂着腦袋,終是放棄了。
眼看又到年尾了,話劇社到底還是沒能保住,社裏的演員要準備去找新的工作了。臨近新年的這個月到處都是道別的聲音。
左洋花收到左大少的消息,老爸給她另謀了一個新職位,只是,她得去準備違反自己不鹹不淡的樣子做一回上流淑女。
她嘆了口氣,反正就一晚上,随便吧!
☆、他一直關注你
護士照常做着記錄,在經過謝安池的床邊時,突然發現平和的心電圖開始起伏,病人的手指也開始微微張開,她慌忙按下呼叫器,“OH MY GOD! Magic shows up.”
謝安池醒了!
姚烨本來正在高中上課,突然接到越洋電話,前些日子,同事發來的關于謝安池的臨床報告,他約莫能猜出些了,此刻,他來不及思考,甚至還沒來得及跟回答問題的同學交流,便沖出了教室。
看他如此慌亂,玄奘無敵覺得必然是桃花債追上來門,想來也是極好,耳根終于能清淨了,兩手搭好,迅速卧倒,睡覺!
謝安池張開眼睛的時候,擡眼就見到自己的雙親正一臉興奮不知如何是好,和他的好哥們——還算比較淡定的靳斯。
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即使他已經生活在這個世界,以另一種形态,但所有的體外感知功能都恢複了,那是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他仔細瞧着父母,他們好像更老了一些,那欣喜的淚水劃過臉上那因為歲月侵蝕留下的溝壑。而靳斯的着裝來看,也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愣頭青了。
曾經,他也試圖去夢境中尋找他們,但終究是一場空,如今醒來,他卻有種夢醒了夢想也實現的感覺,盡管那沖擊有些突然,“爸,媽,老靳,讓你們擔心了。”
“安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終于醒了。”靳斯揚了下下巴,沖他扯開一抹微笑。
這三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卻能夠讓三年前的紅人進入霜凍期,特別是紅了之後于大衆脫離太久的藝人。
就這樣,謝安池花費近半年時間做了複健,期間也開始關注娛樂圈各種動向,特別靳斯現在已經不同于三年前,而是小有名氣的經紀人,于是,在能夠行走的那天,他向靳斯提出了接戲的請求。
“既然是你的決定,我一定會幫忙,只是,你不是科班畢業,要不要先上些表演課?當然了,這期間,我也想認真幫你做些安排,畢竟現在新的藝人崛起,不做好準備,我擔心并不好走。”靳斯冷靜地分析了下當前的局勢,“我會盡快安排表演老師來的,你先養好身體。”
“那就拜托你了,老靳。”
“我們之間,客氣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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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蘇醒後,謝安池有些不一樣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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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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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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