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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可以進入他們的夢裏面,說話。”老人的眼睛亮閃閃的,“你能幫我嗎?”
“可是,只要人睡着了,我就能進入他們的夢裏嗎?”謝安池覺得這大概是這段時間來,他聽到最好的消息了,他終于能和人對話了嗎?
“這是你們這種靈魂和我們這些死人靈魂的區別,我們能進入人的夢,卻不能開口表達我們所想,即使說了,他們也聽不懂,所以,我想你當我的翻譯,說給那個老東西聽。”
謝安池想了想,說道:“那好啊,不過,能不能明晚,今晚,我要跟着那個女生去見一個人,可能和我的事故有關。”
“可以啊!反正,我還有些日子。只要你肯幫忙,我已經很感謝你了!”老人因為高興臉有些紅彤彤的光暈。
鴻門宴原來就是場電影首映,坐在下面看一個武俠片,真無聊,謝安池打算到處溜達下,看看能不能認出誰來。
他走到大熒幕邊,聽到熒幕後面牆有聲音,邊穿過去一探究竟。
沒成想反倒偷窺一堆男女在燈光昏暗的VIP包廂裏面親親喔喔,他剛想走,可熟悉的名字,讓他忍不住繼續待下去。
“念之,你還請她來做什麽?”一個女人正靠在林念之身上,林念之靠着牆抱着這個女人,兩個人動作親昵,看上去很像情侶。
林念之的手輕輕蹭着文安怡的臉頰,“安怡,當初她答應把劇本讓給我,就提出了條件讓我請她看首映,你可別亂想。”
“哎,她可真夠善良的。能把自己的劇本讓給男朋友,還能把男朋友讓給我,一部劇,成就了我們的前途,念之,你會不會後悔放掉這只會下金蛋的雞。”文安怡的手指在林念之的頸間游移。
“這我怎麽可能會後悔呢?你也不看看她那模樣,根本讓人下不了嘴,你問我這個問題,難道是你後悔了?”林念之調笑着問。
“怎麽可能?她雙手奉上的劇本讓你成了最佳編劇,讓我成了最佳新人,就算是重來一次,我也會不會選別的路。況且,就算那個女人有才又怎麽樣?還不是沒有男人的命。跟你分手後,精神錯亂,我都不想提起,她竟然還強吻了我。”文安怡突然笑起來,“不過,最悲慘的摸過那個叫謝安池的吧,才演了個讨喜的角色,應該再火上一把,可惜喽,大概對那女人是心有餘悸,才在在馬路上見着了她後,吓得出了車禍,你看,現在人還沒醒過來。要我說啊,這左洋花就是一個寡婦命!”
“也是命不好,攤上她了。還好我家寶貝提前拯救了我。來親一個!”
失戀了,所以,想死嗎,左洋花?謝安池有些厭惡眼前的風景,穿牆離開,返回左洋花身邊時,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正托腮觀影的左洋花,嘴角邪魅上彎,“左洋花,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入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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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的片尾曲一放出來,下面立刻舉起準備好的應援燈牌,即使知道韓莫北和葉思遠已經确定不出席了,但依舊阻擋不了他們的熱情。
謝安池翹着二郎腿坐在左洋花旁邊的空座位上,看樣子是給了她兩張票,可惜,她單刀赴會,反倒有幾分羞辱的意味,還能這麽淡定地坐着看完,真不知道說她傻還是厚臉皮了。
導演和主創從熒幕後的小門窸窣走出,文安怡似乎換了一件比剛剛樸素點的衣裙,不同于剛剛喝林念之之間的親昵,兩個人眼神并無半點交集,所有的提問也都是圍繞電影,哦,還有他的部分粉絲舉着他的應援物,問了些關于他的事,基本都是常規問題。
看他們聊電影,左洋花反倒像個認真的聽衆,臉上的表情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白色的燈光打在她白瓷般的臉上,像極了玩具店裏的瓷娃娃,只是,瓷娃娃比她可愛。
目送着其他觀衆散場,臺上的主創也紛紛離開,左洋花才慢慢從後排站起來,她的腳剛踏出門時,林念之在她背後喊了一句,“洋花。”
謝安池覺得這兩人對視的模樣太僵了,于是擡手,把輕飄飄的手勾在林念之的肩膀上,擺了個POSE,還不忘記撩了撩自己的劉海。
左洋花冷哼了一聲,“覺得自己很帥?”
謝安池下意識伸手指着自己,但話卻給林念之說去了,“不帥嗎?你不是喜歡這樣的嗎?”
左洋花挑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忘記說了你這款太膩歪了,頂多算個前菜。”
“口氣還不小。”林念之忍不住笑起來,“你覺得自己有機會吃正餐嗎?”
“不過讓您失望了,我已經下單了。”左洋花輕呼一口氣,“你要是沒什麽事,我得趕着回去品嘗了。”
謝安池點點頭,邊上林念之臉上的笑意更大了,“洋花,你還在怨我。這樣吧,趕明遇上好的,我幫你牽線,你呢,性子也得改改,別整天冷張臉,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憋壞了,可是容易生病的。”
左洋花微微扯動起嘴角,“不勞煩你費心了,既然是和我交往過,應該也知道,我給你打分的等級也剛剛及格,你也沒辜負這個分。沒必要知道比你高分的選手,徒增煩惱。”
林念之臉上青紅相接,“怎麽不帶他來?怕是心虛吧!”
左洋花擺擺手,“随便你吧!林念之,從今天開始,我們個走個的,你呢,萬一再弄些歪門邪道,我們就法庭上見吧!”
謝安池忙追過去,後面林念之站在門口朝着左洋花背後嚷嚷,“誰跟娶你,算他命大!”
“Jupiter。他肯定敢娶我。”左洋花邊走邊低聲咕嚕,“凡夫俗子,往後男人,索性以臉定江山得了,反正都差不多。”
“小姐,你這可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一棍子打死一船人。”謝安池跟在她邊上調笑着說。
回到宿舍,布爾和老頭在大落地窗邊玩得正起勁,當然左洋花是看不到的,只是好奇布爾為什麽躺在地板上,四腳朝上亂撲騰。
謝安池走到老頭面前,卻發現綠色絨布窗簾後面還有一個抱着酒瓶的老頭,酒瓶的顏色和他皮膚的顏色都是淡藍色的。
“哦,真抱歉,沒提前告訴你就來了,這是我朋友。”老頭指指藍皮膚的老頭,“我們都叫他老鬼。”
“老先生,要不要把他擡到沙發上去?我們再聊?”謝安池想要伸手去抱起老鬼,但老頭攔住他,“不用那麽麻煩,其實,我來是想跟你說,你走以後,老鬼來找我,我才想起來,我那朋友,沒見過你,所以,你入夢可能有些困難。”
“這什麽意思?”
“入夢是有條件的。條件是對方見過你,才能在活人潛意識意念裏允許你通行。”老頭嘆了口氣,“即使這樣,你自己也要有很強大的意念要求進入,在兩個意念相通,入夢才能完成。”
謝安池見他那麽難過,思考着各種可能性,“難道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這個我們要等老鬼醒了才知道,只是,要先保證你确實能夠入夢。畢竟早前,我也是聽別人說你這種靈魂是可以入夢,所以,不妨請那位小姐幫幫我們。你也好探尋下有關你的事情。”
“您是說,今晚讓我進她的夢裏?”謝安池指指自己,再指向卧室方向。
老頭點點頭,“既然你們認識,那潛意識裏一定有你的存在。”
“哎,真怕看到不想知道或者不想看到的。”謝安池低聲嘆了口氣,“對了,入夢之後,她看不到我的臉吧?”
“唔,這其實我也想知道,不過,夢裏你可以随意切換場景和更衣,只要你想。”
“這樣啊…..”
夜空像是巨大的黑色天鵝絨幕布,上面點綴滿了如同鑽石般閃耀的星星。伴着這份美麗和安靜,再多的喧鬧和躁動也會歸于沉寂。
謝安池要入夢前,老鬼還沒醒,老頭見他有些失望,便拍拍他的肩膀,“沒關系的,你去吧!”
“老先生,布爾也睡了,您要不也歇會?”
老頭指指茶幾,“沒事,我看那裏有雜志,我随便翻翻,打發打發時間。”
“您能翻書?”謝安池伸出手,但書頁紋絲不動。
“哦,不用翻的,只要想看哪本書,就閉上眼集中精神,就可以了。”
“就這麽簡單?”
老頭不好意思笑笑,“就這麽簡單,我前段時間在三樓那個黃太太那裏還能看電腦裏邊的小說來着。”
“看來,我還有好多事情需要學習。”謝安池笑笑,“那您先看着,我先去了。”
“要集中精神啊,小夥子!”
“是,我知道。”
左洋花沉入夢鄉,只是,今天的夢與以往都不同。她再一次出現在舞臺上,比今晚更大更華麗更明亮,身後的觀衆席歡呼雀躍着,人群太過嘈雜,她聽不清他們再喊些什麽,緊接着她眼睛被強烈的聚光照耀地睜不開眼,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緩緩地移動到那光亮前,她掙紮着朝那被擋住光的部分看去,是個帶着面罩的男人,那人似乎也正盯着她的方向。她試探性地開口,“請問,您是?”
“Jupiter,你的愛人。”
夢中的左洋花突然被布爾的尾巴掃了一下,半夢半醒間,夢的場景突然出現了大面積的晃動,謝安池原本穿着演出服,卻覺得腳下地動山搖跟地震了似得,沒一會兒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連接兩棟房子的木橋上,下面還有人造的山石泉水汩汩流出。他擰緊眉頭,想要知道誰破壞了他的好事,卻被後面的人猛地抓了一把,腰間多了一把槍口頂着,“你是幹什麽的?”
“我是你愛人,你忘了……”從來沒有女人敢讓他把話重複兩遍,兩遍啊!
按照常規套路,一個女孩子聽到這麽煽情的話,是不是應該稍微有點害羞的表現?稍微野蠻一點點是可以,但是,直接把這話當耳旁風,還抓起他一路狂奔是什麽鬼?私奔?不,後面還有子彈從耳邊飛過,這太兇險了吧?
“閉嘴,想活命就趕緊跑。”左洋花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拖着他在一個木質結構的房子裏跑,後面還有人拿着□□在追趕他們。
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隐蔽的角落,兩個人靠着牆席地而坐,“我說那些人幹什麽要追你啊?”
“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軍事機密了。”左洋花揉揉太陽穴一本正經地說,“你不是和他們一夥的吧?”
“我?怎麽可能?你不認識我了?”謝安池嗤笑,“記性這麽差?”
“你剛剛說你叫什麽來着?Jupiter?”左洋花一邊檢查身邊的子彈數量,一邊繼續和他聊天,“Jupiter是你的代號啊?”
謝安池想了想,別管她真裝傻還是假裝傻,反正自己英文名又不是這個,随便扯好了,“不是你給取的嗎?在我們定情那一天。”
“随便吧,既然你說你和我認識,那就認識。不過,現在我們得把情報送出去。再……”
“不是,你等會兒,情報,什麽情報?”謝安池覺得這女人太能扯了吧,這都什麽跟什麽,特工風雲?
“我們,不,我來着的目的就是為了找情報的。”左洋花朝外邊看了下,壓低聲音,“這裏不是藏了最新的科技機密嗎?為了保護這個機密,之前的同事在一個小時前已經犧牲了。本來要和他接頭,但我來之前他已經把這個機密給轉移了。”
“所以,你現在這是要幹什麽?”
“去房頂。”
透過牆上的毛玻璃,謝安池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邊亮閃閃的光正四處搜尋,“你開玩笑的吧?外邊那等那麽亮,就是在等着抓你,你還自己送上門去?”
“不然怎麽辦,在這等死嗎?我可不是這樣的主,你怕死,你自己在這裏待着。”左洋花慢慢起身,打算要去找樓梯口,謝安池伸手拉住她,“這種事,看來你還是個新手。”
“什麽意思?”左洋花開了保險,打算舉起之前,一把被謝安池奪了過去,“你…..”
“閉嘴,這種事,還是男人來。”謝安池把她拽到自己身後,蹑手蹑腳開始移動。
☆、入夢(2)
太陽剛剛露出頭頂,布爾就搖着尾巴朝床前走去,歡快地拉開窗簾,老頭蹲下來摸摸它的腦袋,布爾想要叫,老頭把食指放在他的嘴唇上一筆畫,布爾就低聲嗚咽了下,朝床上看去。
左洋花翻了個身,一腳踢在謝安池身上,不過兩個人都沒什麽反應,只是受到了空氣波動,謝安池只能捂着腰,慢慢坐起來,“老先生,我都快累死了。入夢這種事,太傷身了吧?”
老頭摸着胡子笑呵呵地朝他招手,“小夥子,出去走走,我們慢慢聊聊你昨晚的經歷。”
布爾擋在他們面前,老頭揉揉它,“乖,晚點陪你玩!”
布爾垂着腦袋有些不開心地繼續溜達到床邊拉窗簾,謝安池經過也摸摸它的毛,才穿過門離開卧室。
老鬼抱着酒瓶坐在沙發上伸了一個懶腰,老頭對他說:“老鬼,你可算醒了,這位就是我們的新朋友,哎,對了,小夥子,我們叫你什麽呢?”
“哦,你們叫我Jupiter吧!”靳斯說過小時候,八姨姥家老是有陰間來的客人。那個時候,他也是能偶爾見到幾個,八姨姥知道以後就囑咐他絕對不可以跟鬼講自己的真名,不然被鬼領去哪裏玩,久了就回不來了。
老鬼忍不住笑起來,“老茂,你小看這小子了。”
老茂抱着手臂站在一邊哼道 :“才知道。”
三人走到劇院後空地上,遠處一座青山,四周空曠,空氣極好,很适合晨練。
老鬼坐在他們邊上的假石上面,單手撐着腦袋在上面打盹。
“我們,這是要幹什麽?”
“你小子的聲音不錯,我覺得有必要做些別的事情打發下白天的時間。”
“不是要教我入夢嗎?還有別的事?”
老茂站在空地上看着遠方一邊伸展身體,一邊開條件,“你要我教你怎麽入夢,你必須跟我學戲。唱好了,我們才能入夢。”
“是讓我先學暗號的意思嗎?明白,我學。”謝安池搓搓手掌,傻笑地問:“那反轉夢的能力,也不要忘記教我呀!”
老茂笑着轉頭,繼續開始練習基本功。
邊吃早飯,便看到電視上出現了謝安池的報道,上面謝安池包裹的很嚴實,新聞解說員在說着關于謝安池康複,現已跟着父母回美國調養的消息。更有他的經紀人向觀衆致歉,說返回日期待定。
剛看到這裏,賽西施就打電話來慰問她,“怎麽樣,都還順利嗎?”
“能不順利嗎?怎麽,你今天不拍攝?”左洋花看看時間,“難道有什麽憋不住非要分享的事情?”
賽西施噗嗤一聲笑了,“還是你了解我,你新聞看了沒?謝安池出院了,卻不返工。看上去像是怕了,誰讓他欠了一屁股的桃花債,栽跟頭了吧?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謝家賠了好些錢給那些代言産商,太有錢了,還是一次性付清的。”
“所以呢?”
“我心疼沒碰瓷成功的你。你當初主動放棄這塊鮮肉幹嘛?如果不放棄,你就是謝家的女主人了,畢竟人手上還有珍藏版霸道姐姐強吻我的照片。”
左洋花深吸一口氣,“我把我哥的行程發給你,最新的,我爸都不知道。然後你去找貂蟬把那個照片沒聲沒息給我處理了。”
推開話劇社的排練大門,左洋花有點愣神了,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受到如此高規格的接待,所有的話劇演員包括老社長都站在臺上。
“各位老師,對不起,我好像來晚了。”她局促地朝着前方的一排人鞠躬。
“好了,好歹是個編劇。”有個廚子模樣的鞋拔子臉的光頭摸摸自己的腦門笑起來。
周圍不少附和的聲音,當然也少不了對她能力的懷疑,“這麽年輕,行不行啊?”
“很久都沒來過編劇了。”老社長捋着自己的胡子,打斷了他們的聊天,“社裏的劇本也好些年沒更新過了,觀衆越來越少,來的編劇就只是來喝喝茶,沒幾天找着新的地兒,就走了。好不容易來一個願意幹的,你們都少說兩句。”
最近的工作是要排練《龍須溝》,左洋花去資料室找劇本,有經驗的演員早已開始準備基本功。
龍須溝的劇本有些陳舊了,左洋花先去複印了前面幾幕讓大家先練習,後面的有些字跡比較模糊,需要重新整理下才能複印出來。
她坐在資料室裏,一邊翻閱,一邊整理,一忙就是一整天。
被折騰了好多天的謝安池也被帶到了資料室,老茂說接下來要帶他學習快速浏覽這門本事。
謝安池和老茂在她後面的架子那裏練習快速浏覽。
老茂說要集中精神,讓自己意念全部集中到自己要閱讀的書本上面,就能夠穿越書皮進入書裏面。
謝安池嘗試了很久,也不能完全集中精神,費了半天勁,感覺比剛剛練習基本功還要累。
老茂本來在旁邊翻劇本,聽見中午食堂打鈴開飯的聲音,便匆匆起身,謝安池拉住他,“您這是要去哪兒?”
“你小子管那麽多幹什麽?好好練習着,我去去就來。”
“哦。”
左洋花不久也離開去吃飯,謝安池頹喪地坐在地板上,繼續練習,實在無聊了,他飄到左洋花開着的電腦前坐下,上面的風格還真是出廠風格,一點女孩子的甜美氣息都沒有。
他看到電腦左邊一排排的文件夾,上面編的名字亂七八糟的,處于好奇,他屏住氣息,想要試試。
謝安池集中意念,卻發現這一次自己竟然成功了,他開心地浏覽起左洋花所有的文件夾,不時發出驚嘆的聲音,只不過,在翻到一個文檔的時候,他頓住了,這好熟悉的劇情,是他拍的那部電影,但又有些不同,比如主要人物和副線的人物關系。
如果從前十章看會以為文安怡的那個角色是主角,但其實,如果從第五十章開始,就會發現之前那些不過是主角為了複仇所做的局,所有的人都被牽扯在這個網絡當中,但電影并沒有拍到第五十章,充其量也只有前面三十章。
林念之看過這個小說?謝安池冷笑,想起接拍這個電影之前,靳斯和方拓可是花了不少力氣才争取到,還說林念之的老爸就是知名編劇,總不能寫一出爛劇來。可事實是,為了保護家裏的名譽,抄襲了。
怪不得,左洋花那些夥伴那麽看不起林念之。看來着實,是個酒囊飯袋。
看着月亮爬上了窗,謝安池內心是掙紮的,他既想着盡快學會反轉夢境的方法,又想着如何能夠在現有夢境中進行他的計劃。
老茂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看樣子,你沒追上人姑娘。心裏急沒用。”
“老茂,你說什麽呢!”謝安池有些不自然地反駁,“我是覺得她笨,可憐她,想着要教會她怎麽認識男人。”
“你教她這些做什麽?”老茂戳了下謝安池的腦門,“我看你小子就不是什麽好男人,教會了,你還有機會?”
“誰要追她了,渾身上下連點女人氣都沒有。”
“好男人是女人教出來的,好女人也是啊!想想我老婆,當年比這姑娘還不會打扮,她是個唱武生的,成天打扮的跟個假小子似得,剛戀愛那會兒,我要是犯一點錯,那就是一頓揍。可結婚以後,還不是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老茂,看不出來啊!該不會是吹牛吧!”謝安池挑挑眉,“她倒追的你?”
“那不是。我追的她。”老茂擺擺手,非常嚴肅地說:“這事女孩子她們臉皮薄,我是先确定她對我感覺不壞,才下的手。”
謝安池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怎麽都感覺你這是在找虐。我才不追這種脾氣的女生呢!橫豎都不安生。”
“所以說,你還是年輕。”老茂伸出手摸摸鼻尖,像是想起什麽來,忍不住笑起來,“我跟你說,當時我老婆還挺瘦。我跟她說,現在起,我要把你喂胖十斤,如果我能做到,你就答應我。結果我沒喂胖她十斤,反倒自己胖了十斤。”
謝安池聽了,小聲嘀咕:“我覺得左洋花減十斤都不錯。成天坐着,那腰那腿,簡直不認直視。夢裏還一堆女英雄的角色,真的是驚悚。”
老鬼眼光發亮,臉龐有開始紅彤彤的,“那你去幫她減肥好了。減完再和她談什麽壞男人的話題,我覺得,她肯定聽得下去。”
“老茂,你開什麽玩笑,我又不能操縱夢境,她整天夢裏都是兇殺現場。”
“女人經歷了不好的事情,總是有自我保護意識。你進入之後,只要能夠找到她最本質的那個形态,就可以改變下故事結局。”
“怎麽找那個形态?”
“這就要看你自己了,記得不要放過夢境的每個角落。”
謝安池告別老茂,再次進入左洋花的夢境。今天,左洋花的夢白茫茫的一片,他看不到她,更別提什麽本質形态了。
他走了很久,才聽到不遠處有一男一女的聲音,順着聲音走,他走到了一片薄霧包裹的竹林,定睛一看,那不是林念之嗎?他難道也挂了?
後來想想不對,今天還在新聞上看他正在國外參加什麽活動來着,下面又是一堆女粉絲對屌絲的盲目崇拜。
看來是這個女的又想念渣男了。謝安池忍不住在心裏腹诽,他們兩個正在上演言情劇,顯然這個男的不怎麽入戲,看來左洋花潛意識裏還是比較清醒,就是理智不怎麽受約束。他得抓緊時間找她了,不然,這丫頭肯定病入膏肓無可救藥,哪天想不開遁入空門,可是真讓那個林念之給笑死。
謝安池沒想過自己為什麽那麽仇視林念之,單純從一個三觀正常的人來講,林念之那種人對待随便的女人可以随便,但事業也那麽不要臉就有點沒品了。
更何況,這個女人又不是随便的女人。
世界上就是有林念之這種混蛋,他謝安池這種浪子才有崛起之時。
一種熊熊燃燒的鬥志瞬間滿格,謝安池覺得自己就是救世主,然而,這個救世主剛剛擺好了POSE,就被澆了一桶冷水,他用手把眼睛處的水擦擦,轉身,看見神情漠然的左洋花正掐腰瞪他。
“能不整天一副死人臉嗎?”謝安池朝那對男女看過去,确定自己踩了狗屎運,找到正主了。
“少廢話,來幹什麽啊?”左洋花冷冷地發問,“該不會看上本小姐了吧?”
喜大普奔,終于不要死要活了,改這麽個路線了,謝安池有點苦笑不得,“就您這模樣,真是樂觀。”
“大膽,看本小姐怎麽收拾你!”左洋花抽出一條白色長劍朝他刺過來,他趕忙跑起來,但不知道為何又回到了那一片迷霧中。
☆、入夢(3)
謝安池總是有那種越挫越勇的精神,這一點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嘆。
但唯一值得歡呼雀躍的是,在老茂的指導下,他已經可以開始和他對臺本了,臺詞功力也突飛猛進,希望自己日後醒來,這能夠成為一筆寶貴的財富。
不知不覺,就到了聖誕節,左洋花和姐妹們聚會閑聊間,無意聽說文安怡懷孕了,可這事被林念之他爸還有文安怡的老板給壓住了。
賽貂蟬吃着香蕉船,邊碎碎念,“聽說,林念之和文安怡吵了一架,不了了之,文安怡去林家鬧了好多回,也沒什麽結果。”
“那林念之沒承認?也沒求他爸?”左洋花覺得林念之對女人随便但林家的家教也做不出虎毒食子的事。
石小桃咽下嘴裏的雞肉,小心翼翼地問:“學姐,你還那麽看好林學長?”
“林念之那厮就是在外對女人橫,在家怕老子的主。就算他想要,他老子還不想要呢!”賽西施輕輕搖了搖酒杯冷嘲熱諷道。
謝安池練完功婉拒了和老茂老鬼去市區喝酒的邀請,穿牆進入左洋花家,一股子女人的香氣撲面而來,可惜就是這坐姿不太雅。見他回來,布爾輕巧的從沙發上跳下來,來到他面前,賽貂蟬撇頭看了一眼,低聲湊近左洋花,“最近,布爾老是這樣麽?對着牆撒嬌?”
“不會吧?思春?想你以前那家房東的母狗了?”賽西施也朝布爾看了一眼,覺得自己妹妹說的有理。
左洋花忍不住翻起白眼,“瞎說什麽呢?思什麽春,這還寒冬呢!都別扯了,喝酒!”
剛放下酒杯,賽西施又開始說教,“左洋花,我就看不慣你這樣子,拿不起放不下。面上說不在乎,私底下還沒忘記那個渣男,我跟你說他今天遇上文安怡這種女人,就是他的報應。”
石小桃忙扶着歪倒趨勢的賽西施,“你少喝點,咱能不提了嗎?翻篇了都。”
“不能。”賽西施伸手一根手指在空氣裏亂比劃,“我跟你說,文安怡那混蛋特麽還去騷擾我弟弟。我弟弟,你知道,多規矩的小孩,她敢在老娘面前打他。”
“什麽?”左洋花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迎上賽貂蟬輕輕點頭,“文安怡和賽華佗八竿子也打不着吧?”
“萬一,我弟睡了她肚子裏那個孩子的爹呢?”賽貂蟬故作思考狀,撓撓自己的下巴。
“林念之彎了?”石小桃和左洋花同時出聲。
謝安池覺得很後悔,為何要趕回來聽女人八卦,不去喝酒,他現在想走,卻也來不及了,得聽完啊!
“不是他,是一個叫方拓的。聽說之前還是什麽經紀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反正就一GAY,騙了文安怡好多年,後來跟我弟在外邊過了一宿,還特麽是高考前夜,竟然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性取向,果斷和某人斷了。但文安怡不樂意,說是耽誤她青春,也不知道後來怎麽樣了,反正就懷上了。”
“那,華佗他?”左洋花盡量保持冷靜,努力消化這個消息。
賽貂蟬聳聳肩,“正在考慮怎麽和我爹媽說這事,就這麽一個帶把的,還給人睡彎了,然後持續被無視,現在估計他一心就想做個讀書人。”
謝安池沉默地站在牆邊,布爾見他一動不動的,又想起桌子上的肉骨頭,搖着尾巴走開了。
晚上,謝安池進入左洋花的夢境。
不過這一次夢的主角不是她,而是站在天臺上的男孩子,帶着眼睛,挺斯文的,左洋花和其他人都在喊,“賽華佗,快下來。”
謝安池沒有試圖上前,這個夢的好壞,都只是夢,與他無關,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又朝身後看了一眼,發現人群又圍成一個圈,那是在路邊即将生産的文安怡。
謝安池看着人群聚攏,救護車來了,左洋花猶豫了片刻,卻也上了車,他在夢境裏不能飄起來跟着車,只能在後面跑,但救護車很快消失了,很快他出現在醫院走廊,左洋花渾身是血坐在外邊,眼神呆滞。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抱了抱她,她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你能陪我嗎?我不想當殺害孩子的兇手。”
謝安池猜在救護車上,左洋花意識裏的文安怡肯定說了什麽,才讓她精神崩潰,“別怕,我在。你也累了,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吧!”
天亮了,左洋花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幹硬,原來,昨晚真的哭了,可好神奇,竟然沒有醒。
老鬼的身份,謝安池直到醒來都沒弄懂,說他是陰間的獄卒吧,他全然無半點狠勁,反而和老茂整天嘻嘻哈哈湊在一起喝酒,說他是死人吧,他和老茂皮膚的顏色也不同,更不要說和他一樣是半死人了,但老鬼的能力卻是沒話說。
經過幾個月的表演課,甚至放棄了跟左洋花回去過年的計劃,謝安池留下來練習集中精神,老茂和老鬼覺得他勉強及格了,才開始訓練他進入沒見過的人的意識,并且學習如何不讓做夢人驚醒就能反轉夢的結局。
謝安池和老茂來到老社長的房間,老茂指指床頭上面一排的獎狀,“不用我介紹了吧這些日子,你也聽說了這老東西的光輝歷史。”
謝安池笑笑,“那麽我們現在要進去嗎?”
老鬼搖晃着坐在床尾,“記住,你進去當翻譯,可千萬別亂動夢境,不然,這個老家夥身體受不住。”
“我知道,我會保持克制。”謝安池畢恭畢敬的回答,眼神裏掩飾不住的興奮。
老社長的夢境很幹淨,就簡單的一桌圍棋,一壺茶。
兩個老人席地而坐,老社長見了他,便打趣的問:“怎麽還帶了個保镖來?”
“對不起,老社長,我是老茂先生請的翻譯。”謝安池朝他客氣地笑笑,“他希望你能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老社長有些驚訝,“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算是老茂的徒弟。”謝安池試探着回答後,老茂有些得意地笑起來,還讓他唱那個《楊家将》裏的一段。
老社長安靜地聽完,故作生氣狀指着他又指指老茂,“老茂,你個老東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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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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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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