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1)
謝安池的臉離左洋花的臉很近,賽西施說,男人的皮膚一般都很粗糙,就像月球表面,可林念之和謝安池卻保養的很好,謝安池尤其的好,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謝安池的唇角微揚,“這時候走神可不太好。”
左洋花伸手想要掐他的腰身,卻被他敏捷地躲過,兩人正要開戰,謝安池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麽快?”左洋花馬上想到剛剛跑掉的狗仔,發稿速度真的是可怕。
謝安池只是掃了一眼來電顯示,就挂掉了電話,電話另一方似乎料準了他的脾氣,繼續锲而不舍地打過來,拉鋸戰持續了十分鐘。
終于,謝安池隐忍着摔手機的沖動接通了電話,“你最好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
“看上去,你似乎忘記你還沒付錢。”姚烨慵懶開腔,“還真是越有錢越摳門!”
“為人師表應該有起碼的樣子吧?”謝安池挑挑眉,有些失望地看着左洋花跑開,“算了,你想怎麽樣?”
“男人嘛,來日方長。”姚烨戲谑地說:“養精才能蓄銳。”
謝安池鄙夷地反诘,“不是因為你自己吃不到葡萄,全世界都得絕食吧?”
“這話,不如留給左大少聽聽?”
“我征得了我岳父的同意。”謝安池洋洋得意地說:“醫生,是不是很羨慕。”
“我在你樓下,馬上過來開門。或者,我就順便拜訪下左小姐。”姚烨依舊不溫不火。
“你在那兒等着。”
謝安池不悅地挂了電話,沖到客廳裏,左洋花抱着零食一腳踩在沙發上,整個上半身縮成一團,“你幹嘛?”
“我走以後,鎖好門窗。記得查收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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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晚了,讓我收什麽郵件?”左洋花狐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該不會是什麽不好的片子吧?以謝安池這種調調來看,應該實戰多于空想。
“別想歪了,是關于你的事情。”謝安池轉身要走,又折返回來補了一句,“還有,如果不認識的人或者林念之來了,你一定要打電話給我,而且不能在我來之前開門。”
“你管很寬嘛!”
“按我說的做,懂?”謝安池猛地拉倒她,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的體溫又忍不住上升,為了不讓自己顯得更尴尬,她勉強閉着眼點了頭。謝安池輕輕咬了下她的耳朵,又迅速起身離開,她張開眼的同時,就只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
從左洋花家出來,謝安池朝身邊不遠處的花壇望了一眼便移開了,晚風有些冷冽,他穿着加厚的大衣依舊不能抵禦夜晚的寒涼,遠處那個瑟瑟發抖的黑影還真是敬業。邁着大步拉緊衣領走到自己的住處,就看到一個颀長的影子慢悠悠從他身後爬出。
“我記得我們預約的時間,不包括私人時間。”謝安池背着身子,話語裏多少有些趕人的意思。
“是嗎?”來人語氣裏毫不掩飾訝然。
謝安池聽聞,轉頭一看,語氣又生冷了幾分,“林先生?”
“安池啊,我們好久不見了!”林念之笑笑,又朝着謝安池走近幾步,“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樓道裏本來是暗着的,但剛剛謝安池的聲音讓樓底的聲控燈亮了起來,姚烨正好站在燈下斜靠着牆,低着頭,黑暗中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林念之朝着姚烨的方向點點頭,姚烨也客氣地點了下,随即搖着放在大衣口袋的胳膊從樓道走了出來。
“先來後到。”姚烨客氣地說:“林先生不介意吧?”
“不知道您怎麽稱呼?”林念之借着燈光打量着姚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可以讓大半女人都捂住臉的白皙皮膚,他忍不住又補了一句,“您是模特出身?”
“林先生誤會了,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心理醫生。”姚烨溫和地舒展開笑容,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遞到林念之面前,“鄙人姚烨。”
“失敬失敬,姚醫生。”林念之慌忙接過名片,再迅速将手覆上姚烨急于收回的手上。
姚烨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林先生還真是客氣…..”
“這麽晚了,姚醫生和安池?難道安池他…..”林念之多少還是有些門路的,不管是自己老爸,還是他從業以來接觸到的人,總是能給他帶來些小傳聞。謝安池和左洋花那麽紮眼,傳聞中關于謝安池的那部分,他自然會格外留意。今晚,與其說是臨時拜訪,不如說他是早就計劃好的。
“看來林先生很是關心我的私生活。”謝安池故意家中了最後三個字,林念之彎起的眼眸露出的貪婪,謝安池想想就惡心,再想到林念之之前也用這雙眼睛窺探着左洋花的生活,他就更是有一股沖動,想要捏碎它。
“林先生多慮了,我和安池有約,晚上要一起打一盤游戲,切磋切磋。”姚烨溫和的解釋。
但林念之顯然不能接受這個說辭,“是嗎?能加上我?我對游戲也很感興趣,說不定,我們之間能産生很好的火花。”
“怕是要掃了林先生的興致,我們對戰的是自己的女朋友。”姚烨再次委婉的拒絕。
“噢?安池有女友了?”林念之佯裝驚訝,“上次聚會怎麽沒帶她來呢?”
“她不喜歡的地方,不去。我不勉強她。”謝安池眨眨眼解釋道:“況且,林先生不是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嗎?”
“安池,這話就有些生分了吧?”林念之笑的更加放肆,“怎麽說,我也促成了一段良緣,也算你的前輩。”
謝安池握緊拳頭,強忍着怒意反問:“林先生要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請回吧!”
“生氣了?”林念之無辜地聳聳肩,“我只是順帶回憶了下。哦,對了,左洋花有不好的習慣,除了喜歡随便親人,喝醉了男女不分之外,前兩年進軍電影圈,被批抄襲的黑歷史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謝安池眉頭皺起。
“別緊張,我只是剛好拍到了她偷東西的畫面。”林念之故作輕松地說:“反正,她也道歉了。只是,我不希望你一個那麽炙手可熱的偶像,因為一時鬼迷心竅,讓一個又醜又笨的女人毀了前程,特地來給你忠告。畢竟,我們也是有合作關系的,你說是吧?”
姚烨揚起下巴,轉動了下自己脖頸,謝安池臉色已經鐵青了,姚烨裝出一副難為情的神色,“林先生,如果非法獲得些什麽,可是要惹上官司的。況且,針對一個女人,是不是有失男人的氣度?”
“姚醫生指什麽?”林念之故意問:“難不成是我亂猜的?為了證明我的清白的證據反倒成了罪狀了?”
姚烨附和着笑笑,“到也不是,只是,這年頭,都喜歡行善積德。若是踩着別人上位的,陰溝裏翻了船,那可是牆倒衆人推呢!”
“姚醫生,這算是恐吓嗎?”林念之湊近姚烨吸吸鼻子。
姚烨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不算,是适當的心理壓力有助于一個人擺正正确的方向,低調沉穩下來。”
“林念之,有關心我和我女人的功夫,不如多擔心下文安怡的孩子吧?”謝安池冷不丁打斷了姚烨和林念之之間的詭異氛圍。
林念之猛地倒吸一口冷氣,整張臉也陰郁下來,“她孩子?”
“方拓的問題,當年不是你一直在從中調和嗎?你和方拓那麽多年的好友,突然就交惡了,我也很好奇呢!”謝安池邪笑着朝他們這邊走過來,待到離林念之一個拳頭的位置,他停了下來,“不知道,孩子和你的DNA結果,是出現在電視上好,還是直接給老爺子更好?”
林念之抓起謝安池的領子,眼睛泛紅,“看來我是小看你這兔崽子了。”
“我不過是不小心看到了那份報告,又沒拿在我手裏,你害怕什麽?”
“說!還有誰知道?”林念之全然沒有剛才那份坦然,真個人想頭發瘋的獅子,随時都要撕碎他。
姚烨清清嗓子,伸手拉住林念之的手腕,小聲在林念之耳邊說道:“林先生,公衆人物最怕的東西可能就在你身後,你确定,令尊能容得下嗎?”
“你…..”林念之還想伸手抓住姚烨,卻瞟到身後的那個黑影敏捷的咔擦聲,他低咒了一句,“算你們狠。”便狠狠地離去,死命地追趕那個急匆匆離開現場的黑影。
“你是看到他,才讓我回家的?”謝安池邊整理自己的領子,便問身邊的男人。
“我是那麽無聊的人嘛?”姚烨吊兒郎當地反駁,順手拉住謝安池的後領,往樓道方向拖,“既然結束了破事,那麽該做正事了。”
“這人怎麽今天一點不冷靜?”謝安池忍不住抱怨,“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少廢話,趕緊去給我破譯一個賬號。”
“你剛剛義正言辭說不要非法盜竊,你這算什麽?”
“是你動手,不是我。”
“姚老師,你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麽寫嗎?”謝安池學着那天那個女學生的口氣說道。
姚烨毫不客氣地打了謝安池一腦瓜,“閉嘴,娘炮啊!惡心!”
☆、電影開機
開機儀式舉辦之時,香火鼎盛,貢品繁多,大批記者到訪,明星導演悉數列席。可是,到了采訪的環節,蜂擁的記者卻沒有将過多的時間用在采訪導演和演員上,反而,“左編,聽說劇情來源于生活,請問這和某人又關聯嗎?”
暧昧不清的問題,左洋花無奈地想,謝安池把所有的事情都承認了,包括自己不是單身,坦誠程度不亞于韓莫北關于隐婚的解釋文件。現在謝安池的水深火熱,她也不能視若無睹,只是,若是她回答的不清不楚,怕是正中了別人的下懷,“和他當然有關系,他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看來戀情很是甜蜜啊!左編笑的那麽開心,能劇透些小故事嗎?”一個娛記興奮地舉高話筒,想着得到更多的□□。
左洋花有些猶豫,文安怡恰巧結束專訪,從臨時帳篷裏面出來,披着大衣,帶着遮陽鏡,朝她這邊經過還不忘多看了她幾眼,記者裏面不知是誰突然冷不丁問了一句,“左編,您早前也參與了《冥王的葬禮》的拍攝,當時和文安怡還有幕後花絮流出,事後,您沉寂多年,不與文小姐合作,是什麽緣故?”
左洋花眯起眼睛打量提問的那個男記者,他是挺有名的娛記,專門愛報道明星的隐秘事,總多明星的粉絲都對他愛恨交織。文安怡的經紀人顯然也聽到了男記者的聲音,略帶一絲憂慮的表情攔住一個助理,在一旁密謀着什麽。
左洋花略遲疑了片刻,“工作時工作為上,生活是我自己的。”她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拍手鼓掌的聲音。男記者臉上富有探尋意味的表情,随着看清來人後,秒變了畫風,有種壓抑呈現在他臉上。娛記們騷動起來,黑壓壓的話筒從她眼前撤除,轉而投向鼓掌的人,“鐘先生,請問,風勁真的您旗下的藝人嗎?”
“風勁的廬山真面目如何呢?能透露些嗎”
“針對您旗下謝安池的粉絲反水,您怎麽看待?”
“風勁和其他藝人的聯系緊密嗎?聽說,風勁隔空支援了謝安池,是他本人所為嗎?”
………
支起的大木樁邊,錢森看着被包圍的鐘鳴好笑地搖了搖頭,下一秒板着臉回頭,招呼着全身都是包袱的石小桃朝另一處走,石小桃咬着泛白的嘴唇,皺着眉頭,小跑着跟過去。
“謝安池還真是愛你,都派老板來替你解圍。”文安怡沒有一點聲音地出現在左洋花身後。
左洋花環臂,蹙眉道:“這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嗎?大概,文小姐沒交往到什麽好人家,所以連這種小事情都得親力親為。”
文安怡鄙夷地冷笑,“看上去,左編很自信啊!可你要知道,狗都改不了□□。”
“這話被文小姐的男粉絲聽去了,怕是又要一陣騷動了。”左洋花笑笑,“文小姐是公衆人物,說話直爽是好是壞,您可得分清。”
“承蒙左編提點。”文安怡的語氣卻不是那麽回事,她像是嘆息似得扔出一個炸彈,“來者不拒的男人,全都是他的初戀太傷。”
左洋花愣了下,馬上緩過來,保持剛剛那份冷靜回擊道:“文小姐看來真的是久經沙場。”
“沒辦法,N年前的前任的妹妹,自然了解一二。”文安怡輕蔑地伸出手指擺弄下前襟,“哦,說起來,我前任也是你的前任呢!”
“看來,文小姐是個念舊的人。”林靜,是林念之的妹妹?左洋花心口突然有些發悶,她腦海中閃現謝安池和林靜在醫院走廊裏,落地窗射入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兩個天使,美的讓人贊嘆。可,都已經過去了啊!她對自己說,謝安池已經拒絕了。
似乎看清了她的心思一般,文安怡輕嗤,“拒絕一次兩次,總是會心軟不拒絕的一天。做一個只有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遠比一個直立行走的人要容易的多。”
左洋花想找些事情來反駁她,還沒找到,導演助理就來喊文安怡準備候場了,左洋花只能眼看着文安怡踩着細腳伶仃的高跟鞋高傲的離開。
“既然那麽想知道,就打電話問啊!”石小桃一邊疲憊地伸着懶腰,一邊開導糾結在戀愛中的問題女青年,“你難道矜持到拉不下臉?”
“不是,我覺得尴尬。”左洋花盯着手機通訊錄上的名字,嘆了口氣,“這麽每次都遇到爛桃花一片的男人。”
“不一樣啊!男人對待爛桃花的态度,也是可以看出他對你的用心程度。”
“看到錢森的用心了?”
“別扯開話題。謝安池起碼從一個肉食主義轉變成為清苦的素食動物了。”石小桃指指手機屏上最新的粉絲動态,“況且,他就算是失戀後有心理問題,不是也積極尋求了醫生指導幫助嗎?”
“這世上庸醫比較多。”左洋花盯着石小桃的手機屏,首頁上面很亂,石小桃加的關注很多,大多都是粉絲。
“韓莫北的粉絲總是很滄桑。”石小桃看了一眼備注說道:“大概是看病遇到什麽醫生不靠譜,特地來吐槽。平常人遇到自己接受不了的診斷,大多都會有這種感慨。”
“你是因為最近和韓莫北老婆接觸太多,所以被護士們的悲慘生活吸引了嗎?”左洋花吐槽道:“做編劇最怕失掉基本判斷。”
“我知道該批評和該弘揚的,起碼,病人要有一個冷靜的心态,提出自己的懷疑,才能改善交流。不然,大家都活在彼此的圍城之外。”石小桃低垂着眼眸,有些沮喪,“前段時間,文文的朋友應聘,面試官竟然問她,如果醫院外有人一直罵她,她該怎麽處理這件事?醫患如此緊張,題目竟然如此善良,基本這種人都不是罵了,直接找醫鬧去打了好嗎?”
“放心,我應該不會去毆打姚醫生。”左洋花拍拍石小桃的肩膀,安慰道:“畢竟語言的力量才是無窮無盡,可以發揮巨大的價值的。”
“最毒婦人心!”石小桃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謝安池真乃勇攀高峰,不懼你作品的勇士。”
“看來謝安池收割少女心的力量也是無窮無盡。”左洋花佯裝洩氣的表情,忽略了石小桃用手肘輕輕撞她的小動作,等她發現,猛地擡頭,謝安池正一副讨債者的模樣站在她面前,挑釁多于調戲的語氣,“那你呢?被收割了沒?”
“你…….怎麽來了?”左洋花緊張地結巴了,石小桃更是沒義氣地躲開她的手臂,靈巧地向謝安池問了聲姐夫好,就跑了出去。
“老婆都被包圍了,還不來,在外端着,早晚後院得起火。”謝安池大喇喇地走過來做到她身邊,左洋花馬上移開屁股,轉過身,有些賭氣似得問:“消息還挺快。你戲都拍完了?”
“沒,我和導演商量,過幾天再拍。”謝安池懶洋洋地後傾身體,“現在最需要我,我不出現,怕是到了定好的時間,我已經被宣布OUT了。”
“都是工作,總歸還是要有先來後到之分。”左洋花有些別扭地反抗,謝安池伸手攬過她,黑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她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像是撒嬌似的,“不許看。”
“從公開新聞以後就沒看過。別藏起來,我喜歡看。”謝安池抓住她的手拉住,趁她要從他手中抽走瞬間,飛快地在她手上親了一下。
“你……”左洋花兩頰緋紅瞪着始作俑者。
謝安池似乎沒打算結束這場惡作劇一般,湊近她通紅的耳根,壓低聲音道:“晚上來我房間睡。”謝安池說完,又咬了她的耳朵,趁她吃痛地捂着耳朵憤怒地盯着他的空,謝安池利落地站起來,痞痞地朝門外走去。
左洋花紅着臉,坐在原地,直到臉上的溫度漸漸散去,才慢吞吞朝拍攝地點走去。
入夜,謝安池裹着大衣像拎小雞一般把左洋花從現場拖回酒店。一路上遇到的工作人員都是一臉暧昧的目光,年輕的情侶,特別是正在熱戀期,難免血氣方剛一些。
謝安池強行将她房間的行李整理完,一股腦地拖到了他的房間。
“謝安池,你這是幹什麽?”左洋花覺得整個酒店大部分都是劇組的人,她一個單身女青年出入一個單身男青年的房間多少有些不妥,雖然,這年頭很開放,她也能接受別人這樣做,但這件事發生在她身上,多少還是不能接受。
謝安池見她有些固執,便松開行李箱的把手,迅速攔腰抱起她,再拉着行李打開自己的房門,扔到床上,潇灑地甩上門。
“謝安池,我跟你說,你不能胡來。我們這是法治社會,你不能強迫我的!”左洋花義正言辭地縮成一團。
謝安池邁開長腿,在床邊溜達了兩下,猛地撲倒她面前,拎起她脖子上細細的紅線,“謝家的家規,只有謝家的媳婦才有權佩戴。”
左洋花驚慌地抓起胸前雕刻細致的玉石,上面是謝安池的名字和他的生辰八字,“你上次不是這樣說的。”
“我上次跟你說是定情物不是嗎?”謝安池微笑着反駁,“我只是忘了告訴你這是我一出生就帶着的玉而已。”
“謝家媳婦才能帶?”左洋花試探着問。
謝安池笑着點點頭。
“那…….你…….林靜帶過?”
左洋花的話剛一出口,謝安池的笑便在嘴角定格了,他眯起眼眸,原本磨蹭她的臉頰的手指也跟着停滞了,他的聲音變得陰冷起來,“你在懷疑我?”
☆、上山
WA集團總部,鐘盛把領在手裏的黑色提包往鐘鳴的桌子上一摔,在鐘鳴的手剛剛放到包的瞬間,鐘盛按住他的手,“最近追白水仙的男人的資料,全部。”
“我沒聽錯吧?”鐘鳴彎起嘴角,“三少這是想追別人的妞?”
“看來不想要,我走了。”鐘盛另一只手往外拉扯包的肩帶,轉身就要離開。
鐘鳴兩手撐開向後滑動椅子,在身邊的抽屜裏抽出一個文件夾,翻開地同時還發出驚嘆地聲音,鐘盛忍不住回頭。
鐘鳴見自己的詭計得逞,懶洋洋地念叨着,“長得不錯,看起來也不是一頭草包…..啊,看上他的妹子那麽多,都拒絕了。真可惜!”
鐘盛三步并作兩步,把包扔到鐘鳴懷裏,一把奪過那份資料,鐘鳴吃痛地抱着黑色的背包,嘟囔道:“哎呀,小青年,真是莽撞!弄不好,這要壞的!”邊說着,邊從包裏抽出一臺黑色的筆電。
鐘盛翻閱這資料,眉頭緊鎖,語氣也有些不客氣,“壞了我也能恢複數據,不過,你确定這個人是她男朋友?”
鐘盛揚揚手裏的紙,一臉不相信,鐘鳴篤定地點頭,讓鐘盛更加覺得窩火,“大哥,你覺得這人和我比,有優勢嗎?”
鐘鳴摩擦着筆電,舔了舔嘴唇,“在我眼裏,我弟弟是最優秀的!而且,水仙的眼光也是很高的”鐘盛聽到這眉頭略微有些舒展開,鐘鳴見狀也很是滿意,他接着話鋒一轉,“可是,愛情這種事……比的不是誰能抓住女人的心嗎?”
鐘鳴的話讓鐘盛又跌入了深淵中,整個人低着頭盯着文件上的照片,一言不發,像是雕塑了一般。
鐘鳴嘆了口氣,點開桌面上的文件夾,找到了鐘盛整理好的資料,仔細浏覽,“林念之這小子,倒是做了不少事啊!拿這個功夫練習寫東西的話,也不至于這麽茍延殘喘。”
“大哥。”鐘盛有些低沉地開腔,聲音透着無限的迷茫,“我現在去追,是不是也是茍延殘喘?”
鐘鳴一怔,随即反應過來,“小盛啊,茍延殘喘這個詞不适合你。”鐘鳴從手肘邊的一疊文件夾中抽了一個黃色文件夾遞到鐘盛面前,“白水仙的詳細資料。”
“大哥,你這是在鄙視我對水仙不了解嗎?”鐘盛的眼神有些哀怨,感覺接過來,就好像要否定之前自己對白水仙所有的認識,不接,就會感覺心裏不痛快,好像別人有了秘籍,自己赤手空拳一般。
“茍延殘喘是悲劇,可白水仙和你,還不到這一步。”鐘鳴淡淡地說:“沒有一帆風順的愛情,對習慣成功的你來講,就是一種成長。”
“每騙我?”
“姚烨的心理測試結果你總該相信的。”鐘鳴打開文件夾,指着最上面的一張報告單說道:“白水仙有難以忘記的戀人,但她那麽多年,接觸的人你都知道,你應該知道那個人是誰吧?”
“你找老姚……就是做這件事?”鐘盛有點意外,一雙眼睛泛着感動。
“當然…..只是順便。”鐘鳴揉揉自己的額角,見鐘盛一副洩氣的表情,鐘鳴又安慰他說:“白水仙和姚烨乘同一班飛機,鄰座。姚烨見她哭的可憐,日行一善而已。”
“你…..”鐘盛想問什麽時候,腦子飛快閃過自己生日會上那個一閃而過的背影,他像是被閃電擊中般,“她來過….那天,她來了…..”
“突發事件永遠能夠打亂你所有的計劃。”鐘鳴感慨地說:“首先,給她安全感吧,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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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很久以後,謝安池如願抱着左洋花入睡,本以為能夠安穩地睡到自然醒,鐘鳴的電話卻硬生生打斷了這份美好的生活。
他跳起來,拿着電話躲進衛生間,聲音也壓低了幾分,但還是忍不住嘆了氣,“這麽晚了,老板你還不睡?”
“本來要睡,想你了。你信嗎?”鐘鳴慵懶的嗓音從手機另一邊傳來。
“被你惦記,我有點受寵若驚。”謝安池按着額頭,緩解因為鐘鳴的調戲引起的頭皮發麻。
“聽你這語氣,好像很失望似得。”
謝安池靠在門邊,用另一邊的耳朵貼在門上,聽着外面的動靜,一邊還不忘繼續和鐘鳴聊天,“趙小姐沒下班吧?”
“老板的家事是禁區,你不知道嗎?”
“所以,為了打發等待的時間,來調戲拍了一天戲的下屬嗎?”
“哦,我都忘記正事了。”鐘鳴佯裝尴尬地笑了笑,“魚兒上鈎了,我有點興奮,很明顯嗎?”
“老板,你一直都是個謹小慎微的人。”謝安池撇撇嘴,“明天我上山,拍完回去找你。”
謝安池沒繼續和鐘鳴纏鬥,因為,他休息的時間已經差不多結束了。他打開衛生間的水龍頭,按部就班的開始洗漱,再過一會兒,助理就會來敲門,他得趕在助理來之前出門,這樣,左洋花才能好好休息休息。
今天的拍攝地點在山腰和山峰的幾處林子裏,先頭部隊已經在昨天上去布景了。他洗漱完,輕手輕腳地從櫃子裏面拿出自己包好的衣服,再退回衛生間更換,順便回憶一下臺詞和需要自己帶的私人物品。
臨出門前,他朝床上面望了一眼,左洋花還在沉睡,他忍不住幻想把她也打包走,下一秒,又忍不住搖搖頭笑起來。
左洋花靠近傍晚的時候才暈暈乎乎地爬起來,第一個來自身體的信號就是餓。她打開床頭燈,另一半床位上空空如也,她裹着被單尋找到自己可以更換的衣服,匆匆忙忙更換好,快速進行一番洗漱,拿起手機和錢包就向門外沖,在摸到門把手時,突然想到房卡,趕緊拿好,拉開門迅速朝餐廳方向奔去。
經過走廊和電梯,她遇到兩三個謝安池的粉絲,其中一個黑白衣服的女生見了她,拉着另一個粉色衣服的女生退到一邊,神神秘秘地說起了悄悄話。此時,她的饑餓感大過天,她排隊點餐,找了位置開始吃飯。
邊吃着,邊翻看網絡上其他同事今天的工作照,她從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拍的圖片一角找到了正躲在躺椅上蒙頭補眠的謝安池,剛剛放心他的工作狀态,卻聽到隔壁一桌傳來的驚嘆,“謝安池沒下來嗎?”
“有一場戲要去一個很偏的地方,車子上不去了,導演他們就說扛着機器上去,到時候再安排。”一個聲音比較尖的女生抱怨道:“不知道出了什麽岔子,其他人都到了,就謝安池沒到。我們又不能一直等他吧?山下面探班的那幾個女的就開始沖着我們嗷嗷亂叫,讨厭死了!”
左洋花緩緩擡頭湊到那邊,一個帶着黑色帽子的女生附和着說:“對啊,他一個人不下山,我們整組都困在上面嗎?再說了,他延誤了拍攝,導演一邊擔心他,還得一邊和投資方解釋,到底誰該吼誰啊!”
“導演還要和那些腦殘道歉,真是夠了,副導演報警了,警察也得聯系了山附近熟悉路的村民才行,山頂一點信號都沒有,不知道這位大哥跑哪裏玩去了。”
“你小聲點!好歹他女朋友還在啊!萬一被她知道了,還不又要一陣撒潑亂叫?”
“說的也是,趕緊吃完回去,可別和她碰上!”
“就是!”
左洋花聽到這裏,心裏有些不痛快,她利落地收拾好桌子上的垃圾,端着餐盤走到隔壁桌,三個小助理瞬間縮到裏面,眼神充滿了驚恐。
“撒潑那種一點便宜都占不到,嘴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爛招,你們覺得我會用嗎?”左洋花鄙夷地翻了個白眼,“一個男人所有保險的受益人,我有這個權利兌現。”
左洋花說完,仰頭挺胸離開了餐廳,接着立刻聯系靳斯和石小桃詢問最新情況,并且尋找交通工具盡快趕往拍攝地點。
天色越來越暗了,謝安池正拿着一根木棍在樹林裏面溜達,到處尋找下山的路。他拿出手機點開手電的模式,搜尋四周可以利用的東西,夜裏的寒氣太重,他得找點東西來取暖。
傍晚時候,他找了幾塊石頭,現在,他得再找些柴火來,以備不時之需。幸虧高中的時候簡單學習了些野外求成的本領,現在可算是發揮些用處了。
火升起來了,他靠在火邊搓着手掌,突然想起了在話劇社的那段生活。那個時候,老茂、老鬼和他,倒是不需要點柴火,只要老鬼把他的空酒瓶倒放,瓶底就會冒出一團藍色的火焰。老茂說,那是鬼火,只有鬼能看到。晚上舉着鬼火,就能引來周圍的游魂,大家坐在一起玩,就像活着的時候那樣。
有次,一個獨眼的小鬼教給他一首歌,說是山上的老道士唱給他的,能幫住游蕩的鬼魂超度,還能保佑迷路的人不會被邪惡的野鬼給勾走。他覺得反正也沒人,就當練練嗓子了。
“KUAMALIMLA……”他剛試着開唱,就聽到身後一個老者的咳嗽聲,林子晚上的瘴氣有些重,看不到是人是鬼,他停了一會兒,後面也安靜了。他準備繼續唱,後面的拐杖聲伴着老者的咳嗽又開始清晰地響起來。
他低聲唱着,随着身後聲音的越來越近,幾乎只有幾步遠,他猛地回頭,”您是?”
☆、羁絆
謝安池跟着老人來到廟裏,接着燈光,看清了眼前的供奉的神仙,除了供神的色彩沒有半點塵土或者剝落的跡象,周圍的紅柱子的底端略微有些剝落,他恭順地問道:“道長,我想感謝下這位大仙,請問,你能給我些香嗎?”
老道長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從廟的一處取了些香遞給謝安池,“施主,請。”
左洋花跟着車來到山上,這裏比較偏僻,大隊的搜救可能要明天才能趕到,所以,只有四五個警員來幫忙。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本來三三兩兩分隊遇到了林子的瘴氣,瘴氣很重,隔着瘴氣只能聽到聲音,但就是見不到人。
左洋花和一名與她合作組隊的警員走散了,迷迷糊糊地走到一處,瘴氣微弱的地方,隐隐約約能看到一個廟,她以為是海市蜃樓,可走近才發現,那的的确确是一處廟,她試探着朝裏面走,腦袋不斷想起上山前聽說的故事,山野間游蕩的鬼魂,常常化成人們心心念念的人,出來作惡。廟裏的神仙能夠在他們上山農作的時候,保佑他們,躲避這些災難,山腳下村民對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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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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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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