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過這麽個爽性的沈小官又不知哪天才能找到合适的接手的人,再說南邊的生意耽擱不得。若是今日将這宅子出脫,把這銀錢去将那南邊的生意續上,何愁不多賺這幾百兩。

絮絮叨叨一番話說下來,卻将那張大戶說動了心。無奈,便把這宅子以一千兩賣與了沈天福。沈天福自是歡喜,返身出門把了一千兩銀子與那張大戶,兩邊寫好買賣文書,一手交銀錢一手交房契。随即約定三日後張大戶家阖家搬走,沈天福自來接手這所宅院。

一時事畢,沈天福袖了買賣文書和房契辭了那張大戶往外行去。管家柴旺殷勤相送。至外面沈天福雇的馬車裏,沈天福便将兩錠五十兩紋銀遞到那柴旺手裏道,“今日多虧了哥美言,玉成此事。這裏是小弟的一點心意,萬望笑納。”

柴旺将銀子袖了,笑道,“多虧了沈兄弟,我才能有這樣的進項,以後若是還有用得着為兄的地方,兄弟盡管開口。”

“一定,一定。”沈天福拍了拍柴旺的肩膀笑道。柴旺眉花眼笑得辭了沈天福自去了。這裏沈天福便叫将馬車趕到自家綢緞鋪,又讓小厮興兒将餘下的九百兩銀子拿到鋪子裏間,自己開了一個箱子鎖好。又将自己買張大戶宅子的文書并房契另鎖到另外一個箱子裏。

看看暮色四合,沈天福便交待小厮興兒和永安看守綢緞鋪。自己潇潇灑灑的望西城邊自己家中而去。進得房來,李秀兒和沈氏迎着,用過晚飯,燈下,沈天福便把已将那張大戶宅子買下的事告訴了兩人,并說三日後就要搬過去了。

沈氏便說,“孩兒,如若三日後便要搬過去,那這兩日我和息婦還需裏裏外外的收拾一番,箱籠,桌,凳,家夥自是不少。”

沈天福卻笑道,“娘,這些箱籠家夥俱不要帶,想我每現今買下下一個大宅子,這兩日我自會去托人買些新的箱籠,桌,凳,家夥,好好的把那宅子整饬一番。再尋牙人買些厮兒使女。你和秀兒只需收拾些衣裳細軟便可過去了。”

“如此,便由孩兒安排。為娘自去房中收拾那些要帶着的衣裳細軟。”沈氏說完便歡歡喜喜的回自己房中去了。這裏只剩下沈天福和李秀兒兩人。李秀兒趕緊伺候自家官人洗漱,待沈天福上床後,自己才洗了将門閉了,掌燈走到床前,将燈放在床前的高幾上,脫去外衫羅裙,只着了抹胸并中衣含羞躺在沈天福旁邊。

沈天福最近兩日委實是有些累,但今日剛剛買下了一所大宅子,心情頗暢,所以躺在床上一時間并沒有睡去。腦中盤算着明日起來後要去做些甚麽。直到李秀兒躺到旁邊後,陣陣香風向鼻中襲來,才會意到自己身邊躺着一個女子。又想到這女子是自己娘親為自己新娶的娘子,再想到自己前日和這女子已經春風一度,如今她已是自己明正言順的渾家。

這麽想來沈天福破天荒的側過身子,仔細打量着躺在自己枕邊的李秀兒。自李秀兒嫁過來後,沈天福還從沒認真的看過李秀兒,因一開始便存着要将她休掉的想法,自是越不沾染她越好。

可是前夜自己酒醉後,卻陰差陽錯的要了她的身子,已經沾染上了她。現如今已不可能再休她,至少在她沒有犯“七出”之條時,至少在她不曾主動要離開自己之時。

李秀兒在身天福枕邊躺下後,也沒有立刻要睡的意思。好容易今夜看官人心情不錯,她想問官人一些話,是在心中存了好久一直想對沈天福說的話。自從嫁到沈家後,官人一上床便不管不顧地呼呼大睡,李秀兒一直找不到時機和沈天福說。今天上床之時,李秀兒偷偷瞄了一眼沈天福,見自家官人兩手枕在頭下,睜着眼看着帳頂在想甚事,便知道官人今夜還沒入睡,正是和沈天福說話的時機。

收拾了一番忐忑的心,李秀兒正欲開口說話,眼角餘光卻突然發現身邊的官人沈天福側過身,正在仔細的盯着她看。

這一下李秀兒在心裏準備了好久的話一下子便不知道鑽到哪裏去了,一顆心怦怦的亂跳起來。臉上騰地一下子似是燃起了一團火焰,很快便面紅耳赤,連手腳也不知道放哪裏去了。

躺在旁邊的沈天福自然是将李秀兒的一切變化盡收眼底。不知道為甚麽,李秀兒這種在自己注視下面紅耳赤含羞帶俏的模樣竟讓她一直以來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動。許是想逗逗她作耍,沈天福慢慢的向李秀兒挪了過去。

兩人之間僅剩一指寬的距離時,沈天福停了下來,一只手撐着頭,低頭看羞得滿面緋紅的李秀兒。房中一片寂靜,沈天福又不說話,李秀兒只覺得一顆心“咚咚”跳着,耳膜裏都是回響。呼吸也不均勻了,胸口高高低低的起伏。

李秀兒垂眸,并不敢看沈天福。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兒。

“呼……”沈天福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那一口氣正巧吹到了李秀兒面上。拂得李秀兒面上癢癢的,眼睫禁不住一跳,身子也有些微微發抖。

沈天福的眼睛落到李秀兒修長裸露的頸項上,忖着腦後淌在枕上的烏發顯得格外細膩雪白,香肩雖瘦削,但肩頭仍是很圓潤。粉色抹胸上的那一對鴛鴦戲水看着分外靈動,一看便知道做這活計的人心靈手巧。粉色抹胸下丘壑深深,将抹胸高高撐起。

這卻委實讓沈天福有些意外,沒想到這李秀兒身材看起來瘦瘦的,胸前卻如此讓人轉不過眼。想來自己前夜也和她享過魚水之歡,為甚那夜卻沒甚記憶呢。又轉念一想,那夜自己醉得那樣記不得也是應當。不過,今夜看見了,沈天福心裏卻如有一條毛毛蟲在爬,癢癢的。

作者有話要說:為甚這個文裏隔不了多久就有這些……難不成是偶的惡趣味在做怪。羞呀,索性就這麽随意寫了去吧……親們,最近很忙,這個文要月底才會更了。謝謝大家的喜歡。催文的盡管催哈。偶不介意,還很喜歡。哈哈!

第十二回

不由自主的,沈天福緩緩的伸出左手,将李秀兒耳畔的一縷如墨青絲撚在手中,指間發絲涼而滑,觸感極為舒适。微微低頭,沈天福嗅了嗅繞在指間李秀兒的那縷青絲,一股子茉莉花香帶着涼意從鼻間幽幽的浸入,仿若身在清涼月色下長滿茉莉花的幽谷,只想跋涉而前,一探芳源。

沈天福松開撐着頭的右手,低首循着指間青絲一路而上,來到李秀兒耳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道,“果然是這裏更香。”

原來李秀兒在娘家時便極愛用茉莉花調制的胭脂花粉頭油,數年來成了習慣。久而久之,身體發膚中都沁入了這一股子茉莉花味道。如今就算梳洗了,這股子味道仍在,只不過異常淡雅。

恰巧沈天福慣在風月場中混,而風月場中的女子所用的胭脂花粉顯然味道要濃郁得多。如今一聞到自己枕邊李秀兒的香味,倒覺得清爽。

再看一看那縷青絲旁邊的瑩白的耳珠,殊為小巧而圓潤。耳後頸下雪白的肌膚因為那淡雅的茉莉花香的原因,更覺細膩,好似透着一股股暖香。

而此刻的李秀兒留意到自己的官人嗅着自己耳畔的一縷發絲湊到了自己耳邊,早已是心跳如鼓,粉腮染紅。正緊張不已之時,突覺一個溫熱的唇含住了自己的耳珠,輕輕的吮吸着,間或呵出一口熱氣直直的鑽入自己的耳廓。

被這熱氣激着,李秀兒不禁“嘤咛”出聲,口中顫顫的喊了聲,“官人……”

“娘子……”沈天福在李秀兒耳邊低低喚她,聲音極為溫柔暗啞,仿佛訴說着某種情愫。李秀兒聽在耳中,只覺身子都酥了半邊。

沈天福從李秀兒耳後雪白的頸項上一路嗅一路吮吸着來到其下巴尖。然後搬轉李秀兒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李秀兒仍是雙眸下垂,滿面緋紅,不敢看自己的官人。

在燈下看含羞垂眸的李秀兒,原來她竟然長得這般清麗脫俗,沈天福不覺心中頓生憐惜喜歡之心。于是沈天福湊唇黏上了李秀兒粉嫩的唇瓣,輾轉吮吸,舌尖啓開李秀兒的貝齒,探進去挑逗裹挾着李秀兒的香舌。

李秀兒哪曾想到今日的官人對自己格外的溫柔纏綿,一時間只覺意亂情迷,身熱體顫。

暈黃的燈光下,紅紗帳中,沈天福側身一邊溫柔的與李秀兒舌尖纏繞在一處,一邊伸出左手撫上了李秀兒光潔的後背,圓潤的香肩,再到高挺的胸前……

“官人……奴家快撐不住了……嗯……嗯……”李秀兒赤裸着身子趴在沈天福身上,兩手撐在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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