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王爺您請進,王妃就在裏面,奴才在外侯着!”俾子推開椒雲軒的門,将王爺帶了進去。
“啓禀王妃,王爺到!”說完,俾子退出了椒雲軒,将門輕輕扣上。
潞王疑惑地看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燭光。探聲“王妃!你房中的燭火怎的這般昏暗!你找本王究竟有何事要商!”
“王爺!”從屋裏傳來王妃的聲音。随後從帳子裏緩緩走出來一個身姿曼妙的佳人。
潞王定睛一看,不禁得喊了一聲“小舒!”那個被喊做小舒的女子身子抖了抖!繼續向潞王靠近。
此刻潞王不知怎麽的,頭昏腦漲的,這滿屋的不知名的香氣讓他感到怪怪的。不自覺的将“小舒”一把抱起,走進了昏暗的房帳內,嗖的一聲,本就昏暗不明的燭光徹底熄滅了。
數日後
黑風寨
“小舒,這幾日,你還好吧!你為這孩子消瘦了不少!我知道那件事讓你很難接受!但他們可以幫你不用收到這雙眼睛的騷擾!”福嬸說着将碗裏的粥一點點的給左舒喂到嘴裏。
左舒将頭扭到一邊,執意不喝,“一雙眼睛罷了,挖了也就清淨了,只是這個孩子!只要他不是那樣的人便行!”
福嬸将左舒扶着躺下,把熱好的暖壺抱着毛巾放在左舒的腳跟前,順手掖了掖被子說“王子和大祭司又來了!他們每月都來一回!真是有夠煩的!還是一樣!趕他們下山?”
左舒扶着隆起的肚子艱難的動了動身子。柔聲說道“就讓趙頭找個地給他們住下,也累得他們月月來尋我!至于福嬸你去招待他們,就說是你遠房親戚!住幾個月便走!”
“他們是他們,我左舒是左舒,母親為了自由才逃離那個國家!如今我又為何要重返那個牢籠!”說罷,左舒靜默着不出聲了。
福嬸便知道她又睡下了,這幾個月來随着肚子漸漸大起來,左舒有些嗜睡,但還是避免不了能看見鬼的事實,每個月大祭司都會送來符咒以保左舒母子平安,但也不是長久之計,巫女的體質極陰,當年小舒母親生小舒之時可謂是九死一生,體質極弱之時,要不是提前設下的符場和冥公的相助,怕也是難逃一死。
只是小舒現在什麽都不會,只能依靠這大祭司來保命了。和他們的關系還不能斷!
福嬸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左舒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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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廳
福嬸向白衣少年和黑衣男子福了福身子,“公子,我家大當家的說了,暫且讓二位住下,随我來吧!”
福嬸帶着兩人穿過偏房,徑直走到後院。開了間房給兩人。
“公子,一日三餐,奴婢自會送到公子的房中,近來大當家的身子不好,還望公子不要多來打擾為好!”福嬸向二人拜了拜。
“沒想到你個小小的婢子何時也可以和主子這麽說話!看來是這大晟的國土将你養野了!”白衣少年一臉嘲笑的看着福嬸。
福嬸望了望他身後沉默不語的大祭司,淡淡的回答道“王子,大祭司,婢子只忠于自己的主人,不是巫國的律法嗎?婢子生為主人的,死為主人魂!如今為了保護小主人,婢子哪裏會管的上什麽王子,大祭司的!請您別逼奴婢!”撂下這番話便走了。
白衣少年跳腳破口大罵道“反了,反了!一個小小的蝼蟻都敢抗旨!大祭司,你去!把寨子裏的人都給本王子宰了!”
“你怎麽愣着!連你本王子都使喚不動了是嗎!”白衣少年抽出大祭司腰間的佩刀指着大祭司。
大祭司一動不動。半晌才說出一句“王子,中原人有句話成大事者必先利其器!這女娃甚至是她腹中的孩子,都會是您複國的一把利刃!國王和全族人的希望都在您身上,您又必須要這把利刃!望您消消氣!您是巫國未來的國王!”
白衣少年把刀往地上一扔,罵了一句,便氣沖沖的進了屋。
黑衣人看了一眼屋頂,也尾随着進了屋。
“我的姥姥的!他們在說什麽?叽裏咕嚕的!”說話的是斧子,他見福嬸帶了兩個陌生的人住進了後院,便心疑去看看,結果兩個叽裏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臨了了自己還險些被發現。斧子正在思量着是給潞王報告還是給錦衣衛報告。
自己的上司最近很奇怪,已經多日不和自己聯系,最近一次竟是在問潞王的去向。話語間還透露出什麽盒子!潞王當初到寨子裏來也是找什麽盒子!錦衣衛的戒條就是什麽都不要問不要說。但就把自己一個人撂在這不管了也太不仗義了。
雖說一日錦衣衛一生錦衣衛,入的此門非死不得出門。當初自己還慶幸有這麽不用賣命的任務。
但最近自己不知道怎麽了,這才是家,左舒就是自己的大當家。不,不,我是錦衣衛百戶,和他們這群匪患不一樣,我是有官職在身的人。
“斧子,你姥姥的!在這發什麽愣!走,吃肉去!後廚又殺了一只豬,去晚了可就吃不到了!”一個粗犷的聲音把斧子打回了現實。
斧子一把被三狗子勾住脖子拉到了大廳吃飯的地方。
見弟兄們都坐在一起,桌子上好酒好肉的。斧子戳了戳了身邊的三狗子問道“三狗,這是咋了?今天有啥事!這麽熱鬧!”
三狗子一臉奸笑的望着斧子“一會你小子就知道了!”
大廳忽然引起一陣騷亂,弟兄們紛紛從凳子上站起來,擺出鞠躬的姿勢。
“恭迎大當家的!”
“恭迎大當家的!”
“都是自己兄弟,坐坐!不需要客氣!”左舒說着走着。左舒身穿厚厚的綿裘,額頭上系着一條紅色的巾沓,衣服遮住了厚重的肚子,左舒此刻的精神不錯,腰間挎着腰刀,平平穩穩的走到了大當家的座位上,福嬸小心的跟在左舒身後。
端起一碗酒,高興的說“來!老娘敬弟兄們一碗酒!為了今年我們寨子各位兄弟平平安安的!老娘先幹了!衆兄弟別拘謹!拿出爺們的豪氣,喝喝!酒!肉!管夠!幹”左舒将碗裏的酒一飲而盡。
衆兄弟端着酒碗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麽接,斧子端起碗站起來說“衆兄弟,大當家的都喝了,咱們大老爺們的怎麽能不喝!我斧子先敬大當家的和衆兄弟一杯!先幹為敬!”說着也将酒喝的幹幹淨淨的。
“喝!大當家的俺二狗敬你!”一個嗓門很大的男人一口喝了兩碗。
“俺皿寒也敬大當家的!”弟兄們紛紛端起酒碗喝的一幹二淨。
酒過半巡,大家都有點醉了!
“大當家的!老岳有事要求!”一個滿臉胡渣的男人向左舒拱手說道。
“岳哥別客氣!有話直說!”左舒做了請的手勢。
“嘿嘿!”老岳摸了摸他的胡子。“大當家的,我岳說了,您可別生氣啊!老岳相當您孩子的幹爹!”老岳說着把頭一低,竟不好意思起來!
衆人嘲笑道“老岳,你真是異想天開!大當家的孩子哪裏輪的到你來做什麽幹爹!你也不怕你的胡子拉碴把人吓到!”
老岳這下更不高興了,臉漲得通紅,嘟着嘴說“不當就不當呗!幹嘛這麽損我!”說着有喝了一口悶酒。
左舒笑了笑,端着酒碗說“唉!老岳不想當,我可是想讓老岳當這孩子的幹爹呢!老岳不想那此事就做罷!”說着瞟了一眼喝悶酒的老岳。
老岳噌的從凳子上彈起,大喊到“當當當,當然願意!”
左舒望着大家,眼裏溢出笑意。“我和衆位弟兄是拜過把子過命的弟兄!我的孩子衆位當然是他的幹爹,這可是這孩子的福分呢!”說着摸着肚子笑了笑。
場下頓時沸騰起來。
“好了!各位兄弟,我還有一事要商!斧子!”左舒指着斧子。斧子支支吾吾的從凳子上站起來。
“這些天,斧子的能力大家都看到了!老娘這一身也做不了什麽!所以我舉薦斧子為我們黑風寨的新任大當家!弟兄們說好不好!”左舒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端着碗問大家。
斧子當下愣在原地,“不不不,我哪有這個能耐能當大當家的!不不不,大當家的,我斧子可不敢!”斧子連連搖頭。
左舒的臉立刻暗了下來,“斧子不想當大當家的!你可問問弟兄們答不答應!”
宴席上的弟兄們頓時沉默不語。其實他們很想讓斧子帶他們一起打貨,但左舒的大當家的地位是大家公認的,大家也不可能因為左舒此刻身懷有孕,他們便丢了忠義。所以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麽。
斧子沉默半晌,說“大當家的,斧子有一計,斧子可暫代大當家的職位!帶兄弟們出去‘打貨‘等到大當家的平安生産,斧子再把位置還給大當家的大家以為如何!”
左舒思考片刻,“唔!還得看大家的意見,我倒是不反對!”說着望向大家。
“同意!”
“不錯!此法可行!大當家的就安安穩穩的把我們的幹兒子生下來!我們幫着帶!”
“同意!斧子此法可行!”
大家紛紛表示同意這個意見。左舒也點點頭。
“嗯!那就讓斧子帶大家去‘提貨’老娘在家給你們接風行不!大家喝!”左舒順勢端起酒碗。
“好!喝!”
“喝!”
“喝!”“啪!”的一聲,左舒一口喝完碗裏的酒,把碗扔在地上。
“啪!”
“啪!”弟兄們紛紛把手裏的碗砸在了地上。
“誓死效忠大當家的!”不知道是誰趁着酒勁吼了一嗓子。
“對對!我等誓死效忠大當家的!”
“誓死效忠大當家的!”
“誓死效忠…”
熱鬧的一夜,在吵吵嚷嚷的聲音裏歡樂度過。
三更天
左舒的卧房人來人往的,都是女性進進出出的,屋子裏傳來女性的尖叫聲。
“熱水!快,剪刀!”一個婦女對等在門外的另一個婦女說道。
“福嬸,你先去穩住大當家的情緒!我們把東西準備好就可以開始了!”一個婦女握着福嬸的手激動的說道。
福嬸點了點頭,但派了另一個婦人前去,自己匆匆跑進後院。跪在門外。
“王子,大祭司,救命!求求大祭司救救小舒的命!”福嬸不住的扣頭。
左舒參加完晚宴後,開始出現不适。
“吱呀!”門開了,走出來一個黑衣人,福嬸見是大祭司,連忙爬到大祭司的跟前,叩頭說“求大祭司出符陣救救小舒,婢子願意當牛做馬,給王子效力!”轉眼間福嬸的額頭已磕的出了淤青。
屋內傳來聲音“大祭司,去幫幫巫女!”大祭司得令從口袋裏取出一堆符咒,一字擺開,福嬸忙退到一旁。
大祭司對着符咒喃喃的說了一大堆咒語,只見符咒自己燃了起來,形成一個包圍圈,從地上漸漸飛起來,向左舒房子的方向飛去。
福嬸一路小跑,回到了左舒的房子外,只見那個燃火的包圍圈正在左舒的房子上方閃爍着紫光。
屋子裏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送,左舒的慘叫聲回蕩在屋裏,福嬸趕忙沖進屋裏,緊緊的握着左舒的手,拿起一旁的毛巾給左舒擦着汗!
低聲說“小舒,別怕!有福嬸在!一定會保住你!放心!”福嬸說着拍了拍左舒的頭,緊緊的握着左舒的手。
不久,“哇!哇!”一聲嬰兒的啼哭,回蕩在屋子裏,左舒此刻已經昏倒在了床上,此刻她已經用完了全部的力氣與運氣,都在這個降生到世界上的孩子身上。
孩子被包裹着抱在福嬸懷裏,哭累的他早已沉睡,眼角留着兩行清淚。
屋裏的一片狼藉也被收拾幹淨,左舒也被移到幹淨的床鋪上。福嬸寸步不離的守在左舒和孩子面前。
後院
“巫女生了個男孩?這!巫女不是只能生女子!只有女子才能與陰司簽定契約嗎?大祭司是不是意味着左舒是最後一任巫女了!只有他才能助我們複國嗎?”王子摸了摸發梢,望着大祭司問道。
大祭司點了點頭,默認了。“好!看來我們必須得把左舒帶回去了!”
數月後
潞王平反寧夏之亂,凱旋而歸。
但這件事絲毫沒有影響黑風寨的平靜生活。
“老岳,你又把羽兒吓哭了!拜托了,你能不能刮刮胡子!”一個男人尖着嗓子對一個滿臉胡渣的男人叫道。一邊安慰着懷裏的孩子。
“唉!二狗子,俺也不是故意的!你把小羽慢點放!俺這不是剛回來嘛!給小羽帶了個禮物!着急了點嗎?”老岳不好意思摸了摸頭。
二狗子把一條木蛇扔回給老岳,“你瘋了,他只是個小孩子,你給個木蛇幹嘛!你這不是吓唬小孩嗎!你當心大當家的回來揍你!”
“二狗,老岳,你們跟小羽幹嘛呢?”從裏堂裏傳出左舒的聲音。
左舒一身戎裝,好像剛剛打獵回來!羽兒見到左舒伸着小手嚷嚷的要抱抱。
“羽兒乖!你和你狗爹和岳爹幹嘛呢!”左舒柔聲問道。
只見被喚做羽兒的孩子,指了指老岳,又指了指自己,咿呀咿呀的似乎在控訴什麽!
“不不不,大當家的,別聽一個孩子的!”老岳連連擺手。
左舒笑了笑,拍了拍老岳“好了!老岳你下去把貨安頓好!小羽的事回頭再跟你說!”
左舒正在和自己的孩子一起打鬧,他雖只是幾個月大的孩子,卻也十分有靈性,明亮的眸子一閃一閃的,像在和自己說話,自他出生後,雖是九死一生,但總歸是母子平安 。
羽兒這孩子好動,就像自己一樣,雖然不會說話 ,但也能爬着咿呀咿呀的表達自己的意思。着實可愛的很。
此時小羽指了指天上,不停地揮舞着小手咿呀道,左舒尋着往頭上一看,天上飄起烏雲,本是個晴朗的天氣,忽然烏雲密布的,讓人摸不着頭腦。
“報……大當家的!門外有一路人馬正向我寨前進!都配有利器,怕是要圍攻寨子!”一個小喽啰忽的沖進屋子,向左舒禀報着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你下去,叫上二當家的,組織好弟兄們!再派一路弟兄把寨子裏的老弱婦孺先由小路護送到山洞去!我随後就到!”左舒吩咐屬下說道。
“福嬸!福嬸!”左舒大叫起來。
“來了!來了!”福嬸從後廚裏出來,一邊擦手一邊叫道。
左舒把小羽放到福嬸懷裏。“福嬸,你先看着小羽,跟着一隊弟兄從小路撤到後山的山洞,有人在寨子門口挑事!我和弟兄們去去就回!”說着左舒親了親小羽的臉蛋。拿起腰刀就往寨子外走。
小羽揮了揮小拳頭,向自己的母親說再見。
黑松林
左舒帶着一幫兄弟與對面的大軍對質。
左舒看了一眼對方的旗幟“晟”。
冷笑了一聲,對弟兄們說“哼!弟兄們,他大明朝的軍隊又來打咱們寨子了!”
弟兄們紛紛應和着嘲笑起來。
軍隊為首的将士用槍尖指着左舒,罵道“小賊,我等今特奉我大晟朝泓歷皇帝谕旨前來剿平匪亂!”
左舒看眼前的小将不過先鋒的級別,向前探着身子問道“你們的将軍呢!別找些小喽啰來對付老娘!你還不夠老娘塞牙縫的呢!”
那小将被氣得滿臉通紅,“不需要!我連夏寧的叛臣都殺的,怎的還滅不了個小小的山寨!”
左舒沖小将勾了勾手指“來來來,我到要看看明朝的軍隊到底有多強!”腿下一夾馬,揮着腰刀向前沖去。
小将也揮着□□沖上去和左舒厮打在一起。
漸漸地竟不分勝負,左舒以短兵器招招致命,那小将的槍尖也是每每快要打到左舒便被擋了回來。
兩人好像都有點力不可支,但小将一直處于下風,忽然軍隊裏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沖啊!弟兄們沖!随我輔助金先鋒!”引得軍隊一擁而上。寨子裏那一號人也不甘示弱,紛紛也策馬向前,兩軍便在黑松林裏厮打起來。
左舒一把挑掉了小将的□□,順勢把刀架在小将的脖子上。沖着衆人喊到“晟軍聽令!你們的将軍已被我拿下,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晟軍紛紛收了手,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忽然聽得一聲哨響,晟軍停下來的動作又再繼續,和弟兄們厮打起來。
左舒正在奇怪,忽然看見寨子的方向響起一只穿雲箭。寨子的方向好像還燃起了白煙。
左舒急的一刀把小将的腦袋砍了下來,沖到陣群裏與晟軍厮打起來。
“老岳,你和三狗子接着打,寨子裏怕是出事了!我和第二三小隊先回去救火!”左舒一邊殺一邊對被稱作“老岳”的人說道。
老岳一把砍掉了前來送死晟軍将士的腦袋,抽空說“行!大當家的,你快回去,這就交給弟兄們吧!”
左舒忙喚來坐騎小飛,帶着一隊人馬急急地往寨裏裏趕。
左舒映入眼簾的滿是廢墟。弟兄們也死傷大半!
她扶起一個受傷的弟兄問道“二當家呢!我不是讓他帶你們把人撤到山洞去嗎?他人呢?”
受傷的弟兄眼看就要不行了,奄奄一息的說“埋伏!後山有埋伏!二當家帶着福嬸逃掉了!弟兄們幾乎全軍覆沒!他們有箭!我娘,媳婦,小蟲都……都死了!我們出寨子沒多久便遭到了埋伏!為首的是……是……王……呃!”一口氣沒上來,便沒了氣息。
一個屬下湊上前來問道“大當家的,現在怎麽辦!”
左舒将那個死去的弟兄平整的放到地上。
握了握手裏的刀,咬着牙說“走,去後山!能救一個是一個!”說着帶着一隊人馬急急地趕往後山。
滿山的屍體讓人不敢踏入,只留下大戰後的場景。
“娘!”一個兄弟眼尖發現了自己母親的屍體,一個箭步沖上去,抱着屍體哭個不停。
“你們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特別是孩子!看來山洞是不能待了,找到了立刻帶回寨子裏,躲在特制的地下室,明白嗎!若是……一定要保護好!知道嗎!”左舒對衆弟兄說道。
一個男子問道“那大當家的,你……”
左舒抿了抿嘴說“我去山洞,無論如何也要救回來幾條命!”說着撿起丢在一旁的□□,向山洞走去。
山洞裏十分冷清,只有一身戎裝的将軍背對着左舒坐在裏面。
左舒把□□架在将軍的脖子上,冷冷的說“我剩下的家人呢!你把他們弄到哪裏去了!”
“小舒,你不認識本王了!”那人把頭一轉,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左舒。
左舒手裏的槍猶豫了一下,依舊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我不是說了,以後再也不要見你!你還回山寨幹什麽!你非得把我弄得家破人亡才甘心嗎!你入你的朝堂,我過我的生活!不好嗎!潞王爺!”
潞王把槍尖移了移對準了自己的喉嚨。“本王只是想和你一起!這些不是我回來的目的!我是臣子,皇帝的命令我不得不從!”
左舒把槍尖直直的對準潞王的喉嚨,罵道“你就是個小人,配做什麽王爺!早知當初我就該一劍殺了你,免得累得我整個寨子裏的兄弟為了你所謂的虛僞而白白搭上性命!那些老弱婦孺呢!那些只是孩子!你這副蛇蠍心腸我怎麽早沒看透!”說着左舒向後一戳。
潞王閉上眼正準備接受左舒對自己的懲罰。
“當!”的一聲,左舒的槍被射到地上。
左舒在地上滾了一圈,拾起槍,指着潞王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派人射我!你倒不如現在一劍殺了我算了!呸!我瞧不起你!”
潞王對着山洞外喊到“何人阻撓本王辦事!還不退下!”
洞外穿來聲音“潞王殿下,我等奉陛下旨意前來協助殿下剿匪,方才見殿下深陷險境才出手相助!陛下有旨黑風寨的人要一個不留,所以屬下幫殿下做了殿後之事!還望殿下生擒匪首,好讓我等回去複命才是!”
這下輪到左舒和潞王都愣在原地。左舒把槍尖向左偏了偏,但左舒的槍依舊指着潞王。
“你動手吧,小舒!能死在你手裏本王也是無憾!”潞王看着左舒說道。
左舒笑了笑“把你殺了,我還怎麽出去!我要是找不到小羽和福嬸!那還有什麽活頭!”
潞王睜大了眼,看來斧子的消息沒錯,左舒果然把孩子生了下了。
“小羽是……”潞王疑惑地問道。
左舒警惕的看着潞王“小羽是誰和你又有什麽關系!你最好別打主意!”
潞王聳了聳肩,陪笑道“好好好,和我沒關系!是你兒子行了吧!我……”
潞王正說着洞外闖進一個人,手裏的尖刀直直向左舒刺來。
潞王一用力把左舒拉了過來,腳踢起左舒的槍尾把來人的刀擋了一下。
“既然王爺動不了手,那就讓屬下效勞吧!”來人說是遲那時快,反手又抽出一把尖刀,雙手合力用刀向左舒砍來。
左舒以槍左擋又砍的,竟有些吃力。
潞王道驚奇左舒的武功不似從前,自從左舒生産過後,體質便更加虛弱,早已不複從前,再加上惡鬼的侵擾,使她變得更加的弱。
剛剛一路走來,一路上的亡靈也在消耗着左舒的力氣。
正當左舒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刺客的身上時,卻沒有注意的發現身後的潞王正手持一把刻有符咒的尖刀向左舒刺去。
“呃!”左舒的心髒被從後背刺中。頓時沒了力氣,轉頭帶着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潞王’,身子便不聽使喚的重重的倒在地上。
只聽的一句“快,趁她的魂魄還沒消散!我們……”爾後耳朵便出現重聽,随即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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