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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王殿

“臣等參見吾王,吾王萬福!”大殿上響起群臣朝拜的聲音,原是巫王朝令早朝。

“起身!”巫王擡眼看了看跪在大殿之上的衆人,除了一人一席黑白相間的道袍明晃晃地站着,格外紮眼,“李明,宣旨!”

“我巫國建國已有數載,全賴天賜所向,民心所擁,孤于三年前得天賜神谕,得以保全我巫國上下,除妖邪,三年前曾下诏奉谕與巫女成婚,乃是佳偶天成,如今三年之期已至,經蔔臺呈旨,明日便是天地吉時之期,特下旨意昭告天下此事!衆臣俯首,萬民共賀!”身邊的管事緩緩地吐出手裏的字。

底下的人臉上卻有些挂不住了,本以為三年中給大王納妃,納妾的,他便不再想着三年前的那荒唐的旨意,有人斜眼看了看大祭司羽的臉,臉色鐵青,讓人不寒而栗。巫國上下皆知巫女自古便是要與祭司一族所推選出來的大祭司成婚,其女繼任巫女之職,大祭司死後再由祭司一族長老推選新任大祭司,再與之成婚,得以綿延。如今大王說要迎娶巫女為後,實在是讓人不解。

“羽!本王若贏了,你把霓女讓給我,本王必須借助她的力量重掌中原!本王勢在必得!”巫王的話還回響在大祭司的腦子裏,他是王,是自己發誓要輔佐守護的王,她是自己的愛人,雖是泛泛之交,但不妨礙自己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便愛上這個會屬于自己的女人,縱使她有過去,自己也能包容她,如今他要娶她,把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帶走,自己無可奈何,只怨恨自己為什麽不是這執掌天下的王,獨斷專權的王。

“臣鞠軒恭賀陛下大婚,吾王萬福!”一個頭發發白的臣子,首先開了口,沖巫王行了個大禮,聲音洪亮的回蕩在大殿上。

“臣附議!”

“臣附議!”大殿之上衆人紛紛附和那個叫鞠軒的臣子,看起來他的輩分好像很高,說的話很有分量。

“大祭司一直沉默不語,是對此事有何見解嗎?”巫王忽的将話鋒引到了大祭司羽身上。

巫王耀靈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鐵青着臉的大祭司,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好像在等着什麽。

大祭司身子微微一顫,撩起袍子,緩緩地跪在地上,拱手道“臣并無高見,大王說什麽便是什麽!臣——臣恭賀陛下新婚大喜!”大祭司的喉結轉了轉,“臣現行告退,給大王焚香祈福,三生祭品!”

“既然大祭司如此有心,退下吧!明日大祭司可一定得出席主持孤的大婚!”巫王的眼角透着笑意,沖大祭司揮了揮手。

“臣——告退!”大祭司踉跄的離開了那個紛擾的地方。

巫女宮

“娘娘,大王派人把聘禮送到了宮門口,留書說明日舉行大婚慶典,要您出席!”青蛇說着将手裏大紅的請柬遞給了左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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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舒看了看手裏的東西,輕動手指,請柬化為灰燼。

“娘娘,百姓們都傳遍了,今日大王下旨明日要迎娶娘娘為後!這——”青蛇說着看了看正在翻書的霓女。

“他……”

“即使是三年過去了,他依舊改不了往日的習氣,明日随他去吧,本尊還是一如往日得代替小羽前去青丘赴宴!世人的種種都與本尊無關,本尊奉的是家族的遺令保衛巫國,并沒有義務幫他巫王室開枝散葉!再者他這三年裏不也妻妾成群的,何必要本尊出席!”霓女擡了擡眼皮,“青兒,明日替本尊送賀禮過去,你們駐守巫國便好!”說着,一響指手裏的書化為灰燼。“再好看的書,一旦看過了,也是無用!”

“娘娘!……”随之一片靜默,青蛇悄悄的點了點頭,離開了大殿。

青蛇以為霓女會和其他娘娘一樣嫁人生女,但沒想到她的性格是如此,也許是在外面待久了,也變得不同了,霓女是打定主意要把小羽作為巫女的繼承人,也好,好歹有個寄托。

“嗯!”青蛇的眼皮跳了跳,青蛇推了推一旁的白蛇,“老白,你說這是怎麽了,我今日的眼皮老是在跳,怕是明天會有什麽大事!”

“嗯……沒事,明日不是大王大婚嗎?也是大事,別多想!睡吧,白天陪那個羽兔崽子練功把我弄的老累老累的,小青睡吧!”白蛇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只是嘴裏叨咕着。

與此同時潞王的軍隊已到達雲南境內,把大營駐紮在雲南沐王府三十裏的郊外。

“錢明,人都請到了吧!”潞王一邊指着地形圖,一邊問着背後的錢明。

錢明一臉疲憊,衣服也有點髒亂,但聲音依舊很洪亮,“是的!屬下親上紫雲閣,金臺觀,請來了兩位道長,還有幾位捉妖師!他們看過地形後紛紛說此地的妖氣極重,願幫殿下除妖!已将他們安排在副營住下,這是他們托屬下給王爺的護身符!可包王爺不受妖邪侵擾!”說着,從袖中掏出一枚黑玉,雙手奉給潞王。

“做得好,錢明,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本王還要研究一下明日的計劃!”潞王說着,沖錢明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由始至終潞王連頭都沒轉過。

潞王一屁股坐在榻上,手裏還有一柄腰刀,自言自語道“母後,你這下滿意了吧!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秘密,卻累得你和皇兄一起把她趕盡殺絕,事實如此,本王卻無可奈何!”說着,又摸了幾遍摸着腰刀上的“舒”字。

原來在潞王率領大軍前往雲南的路上,斧子找到了潞王,将當年的事和盤托出,太後口裏那個事關國家龍脈的盒子裏,裝的竟然是太後身為妃子時,與他人茍且的秘密,皇帝也知道此事,那個私生野種便是當今聖上,太後也憑借那個人的力量把自己的兒子推上了皇位。

将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滅口,只是當年左舒的娘,進宮給太後看診,無意中發現這個秘密,卻被太後誣告左舒娘意圖謀殺老皇帝,發下通緝令,将她追捕,本以為什麽都在那場大火裏煙消雲散了,只是未找到盒子和左舒的屍體依舊讓太後耿耿于懷,暗訪多年,出了大将軍的事才知道了左舒的消息,便派各路人手奪取左舒手裏的東西,最後被新皇帝知道,當然一不做二不休,以平叛亂為由,滿門屠首,一個不留。

自此之後,潞王和皇帝,太後的關系也變得微妙起來,各路藩王以潞王的實力最為重,潞王若是知道此事,指不定什麽時候會把皇帝趕下位,這便是皇帝一直在消減潞王軍隊的緣由,本以為是自己最親的人,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外人對自己情真意切,潞王回想起自己與左舒的種種,攻打這個所謂的巫國的信念更加強烈,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知道她沒有死,只要自己看不見她的屍體,她便還活着,潞王下意識将手裏的腰刀握得吱嘎作響,“你也很激動吧!馬上就要見到你的主人了!”

“本王可以放棄王位,只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便好!你聽到了嗎?小舒!”潞王在內心不止一次的想過這個誓言。

與潞王一同懷揣着激動的心情的還有世子,世子摸了摸懷裏的玉珏,他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和母親的距離越來越近。

第二日清晨

祭天臺

百姓們都特意起了個大早,他們知道今天是巫女娘娘和巫王殿下成婚的日子。

他們一部分人懷着祝福的心,但大多數都在看大祭司會怎麽對付巫王,畢竟巫女娘娘是巫邪之人,始終還是不适宜作為一國之後,聽說祭司一族的長老對此事格外的不滿。大家都對新任的巫王不是很滿意,雖然他是老巫王的獨子,但他自小便不學無術,以自我為尊,他一心要出國,征服外面的世界,要不是他把巫女娘娘找回來,他也不會坐上這個位子,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相反的是,大祭司羽,一心護主,也被下旨要代大王處理國事,且大祭司尚未婚配,也是衆人看好的女婿,加上大王早在三年之前便下旨說要娶巫女娘娘為後,大家也紛紛想把自己仍待字閨中的女子嫁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祭司羽。

“你覺得巫女娘娘會出現嗎?我怕會再給大王一個難堪啊!”一對夫妻小聲的叨叨着。

“死鬼,你小聲點,不要命了,禍從口出啊,小心別人聽到,我看巫女娘娘就是不食人間煙火般的人物,這麽多年都沒人見過娘娘的真面目!娘娘今日若有幸現身,那是我等的福分!”老婆婆小聲的對自己的丈夫說道。

“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來看巫女娘娘的,只是今天好像不對啊?天氣好像不對,這麽多年都沒有這樣半陰不陽的天氣,是不是有什麽是啊!老太婆!”老頭看了一眼天,天上一般烏雲一半晴,但仍是半陰不陽的讓人感到有些害怕。

巫女宮前

“本尊此番去青丘可能會費些時日,此次是帶小羽去入族,若是國中又何事,你可用此物傳本尊!”霓女交給青蛇一片羽毛,“記住,若是發生大事,焚燒羽毛即可!小羽還在休息,天氣有些不對勁,本尊會早點回來的!這裏暫時交給你們了!”說着抱着小狐貍,坐上大鵬,便離開了。

“你說那婚禮我們怎麽交代啊!老白……”

青蛇看了白蛇一眼,白蛇吐吐信子“随她去了,娘娘一向是這樣,當年的祭天大典她都不去參加,今日這小小的婚禮她又怎麽會去!我們還是把賀禮送到就行!其他的事不方便管!”

“殿下,看來是這個方位了,這個妖怪很狡猾,把結界口設在這裏!若是大軍茫然進入,會迷失在密林之中只要我們幾個人合力便可把結界打開!請殿下稍等!”一個身穿紫金道袍的人說道。沖其他人使了使眼色。

“那便有勞大師了!傳令下去,全軍後退十裏!等到本王下令,便沖進去,明白嗎!”潞王沖後面擺了擺手。

潞王身着一身戎裝,把原本放胯刀的地方,改為放一把精致的腰刀。把自己的兒子交托給金将軍代為保護,無論如何,這次他一定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萬物為尊,速來助我!……”三個道士一邊嘴裏振振有詞,一邊揮舞着手裏的拂塵。

“開!!!”為首的道長大吼一聲。四周的樹木為之一抖,面前猛的出現一條路。

潞王抽出腰刀指向前面的大路 “傳令下去,大軍開拔,沖!”

說着帶着士兵,向那條路前進。

巫王殿

“大王,巫女宮的青白二位護法回帖道巫女娘娘正在閉關修煉,特命他們二人向大王獻禮,恭祝大王綿延福運!”一個小太監手持禮單,跪在地上,畏畏縮縮的不敢看大王的眼睛。

“混賬!”巫王大怒,将小太監一腳踹在地上,連同他手裏的禮單飛到了火盆裏,“欺人太甚!是不是她巫女一族連本王的話也可不聽!”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氣沖沖地指向前方。

“去,給本王召集軍隊!……本王要踏平她巫女宮!”巫王怒氣沖沖地對小太監說。

“大王,萬萬不可!大王,這巫女宮是……”小太監一邊不住叩頭,一邊想說什麽,卻被噎住了。

“說不出話來了,是不是想說,這巫女宮是神邸,本王一介人間帝王,怎能與神相抗!”巫王已怒紅了雙眼,“本王今日便讓你看看什麽叫遇神殺神,人定勝天!”說着,巫王一怒之下,斬下小太監的頭,理了理自己的龍袍,向大殿外走去。

“報……”一個滿身創傷的太監,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巫王的面前。

“大……王,有,有敵軍攻城,已打到天臺處,大王快,快逃!……”斷斷續續地說着便沒了氣,倒在了地上身亡。

“敵軍,本王的天下有瘴氣保着,哪裏來的敵軍,巫女呢?大祭司呢?青白二位護法呢!”巫王愣在了原地。

“大王,随我等快走!”忽的聽見背後有聲音。

巫王手持寶劍,警惕的向後望去,見是大祭司和青白二護法。

巫王上前打了大祭司一巴掌,“混蛋,怎麽會有敵軍攻城?霓女呢?不是說有什麽結界嗎?滿口謊言,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要你們有什麽用!”

“大王恕罪!”大祭司急忙跪倒在地,衣衫淩亂,還帶有一身酒氣。“不知為何?破了我等所設的結界,本來沒有這麽快,只是巴圖的兒子塗勒熟悉我國上下的布防,帶着敵軍的大軍直直向殿中沖來,來不及多說了,請大王移駕巫女宮暫避!”說着,大祭司不由巫王說什麽,駕起巫王便跟着青白二蛇走地道直通巫女宮。

“大祭司回來了,大家快來!”

“大祭司回來了!”

“咦?那不是大王!”

“大王萬歲!”

原來巫女宮不止單單一層,足足有五六層那麽多,足可以容納下巫國的所有百姓!是建宮之初,第一任巫女特意建下的低下城堡。

衆人本想等着大祭司回來,商議大事,但沒想到大祭司還帶回了大王回來,大家本來憧憬的臉變得冷清起來。

這些被巫王耀靈看在眼裏。

耀靈被羽請進了密室秘議。

進去之後耀靈忽的把劍橫在跪在他面前的大祭司脖子上,“羽,你與霓女監國不力,致使外族入侵我巫國,現下霓女不知所蹤,你可知罪!”

羽一直沉着頭,半晌才說“臣知罪!死不足惜,但現下最重要之事是如何返攻,臣已查明,敵軍是大明朝萬歷皇帝的胞弟潞王朱翊镠,手下有幾個捉妖天師和道長。塗勒為報父仇,不惜賣國求榮,帶着潞王大軍屠殺我巫國上下。臣和長老們已用混元之法護在巫女宮四周,他們暫時進不來。請大王速決!”

耀靈挑了挑嘴角,揚起笑意,“本王沒記錯的話,那個潞王曾是霓女的夫君吧!看來他是來找霓女的,也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知道霓女在這裏,得了個妖女,失了本王的大業,現在就快失去老祖宗幾百年的基業,你開心了吧!當初是你要本王把她帶回來的,是你用禁書中的法術殺了她的,現在的事情你想怎麽收場!讓青白二位護法把霓女給本王找回來,讓她親手把曾是她的大明軍隊給本王殺個片甲不留,現在正是借陰兵,讓我巫國重返中原之時!怎麽做,就看你和霓女的了!”說着,用劍在大祭司的衣服上蹭了兩下,扔在了地上。

“希望大祭司別讓本王,和百姓失望!萬能的大祭司!神一般的巫女娘娘!哈哈哈哈哈哈!”說着,巫王鑽出密室。

巫王殿

潞王正坐在龍椅上聽着屬下剛剛偵察來的彙報他們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進到這個國家,占領這個宮殿,這個國家還在用冷兵器,但潞王的軍隊武器比他們先進的很多,且潞王他們有一支私密的□□隊,是從西蠻帶回來的東西,一直被潞王壓着,不為外人知道,如今私密的随軍行,一直保護在潞王和世子左右。

潞王四處看了看,宮殿造的十分華麗,甚至比皇宮和他自己的府裏建的還奢華,看來這個皇帝是一個注重外表,好大喜功的人,只要實現自己的事,滅掉一個國家也在所不惜。

“啓禀殿下,我等四處查看,發現此處的布局像是幾百年以前某些南方的小朝廷所遺留的風俗和建築習慣,□□有找到龍袍和冠冕!極為華麗奢華,但相反的是這裏百姓所穿的衣服也極為樸素,找到了他們的祠堂,由祠堂可以确定此處是陳友諒的後代所建的國家。那些負隅頑抗的士兵,在他們死之前還高喊着‘巫女娘娘萬福’,應該是他們的信仰之類。更奇怪的是全國上下将近一半的百姓都不翼而飛,連帶着這個國家的大王,祭司一族都不見了!請殿下聖裁!”

潞王摸了摸腰刀,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不是還有那個什麽叫塗勒,就是帶我們進來的那個人!把他帶上來!”

“走,走!”幾名士兵帶着一個胡子拉碴的男子,把他拖進了大殿之上,他的衣服很明顯帶有元代的特色。

“我是塗勒,這個國家國舅的兒子,我知道,我知道大王,祭司去哪兒了!還有這個國家近一半的百姓!”那個人不斷地哀嚎着。

“你說你知道!他們在哪兒,本王可以饒你一命!或者可以讓你做這個國家的什麽,郡首,如何?也就是相當于大王之類的吧!”潞王沖壓着塗勒的士兵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放手。

塗勒感恩戴德的連磕了幾個人響頭。“多謝大王,他,不,他們都在幾十裏外的巫女宮,那,那我父親說過那裏的地下有好幾層,遇險之時可躲在那裏,都說巫女娘娘會保佑我們!只要找到巫女宮,一定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一定行!請大王相信小的!”

潞王伸展伸展了被重盔甲壓的腰,“那就領路吧!帶他下去!讓金将軍去,本王随後便到!”

待衆人離去後,潞王對着身後說“世子還和金将軍在一起嗎?”

“世子自大部隊安定後便和他走了!”

“讓他去吧!或許只有他們才能找到小舒!”

“對了,讓影子不要跟的太緊,免得被發現: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畢竟他是本王‘唯一’的兒子!”

潞王從身後拿起那黑影給的卷軸,沖他擺了擺手。

黑影便消失不見了。

潞王癡癡的看着眼前的畫軸,一邊喃喃的說“你還是向以前一樣漂亮,我還是找到你了,放心,我會帶你回家!和我們的兒子一起回家!”

巫女宮

“白護法,怎樣了,已經通知娘娘回來了吧!”羽焦急的問道。

白蛇拍了拍羽的肩膀,“不用擔心,小青已經焚羽遙傳,娘娘和小羽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只要我們再頂一天,相信以大鵬的速度,會回來的,只要他們沒有找到巫女宮的位置!”

羽松了口氣,用衣袖擦了擦臉頰的汗,“多謝二位護法了,我也好給大王和百姓一個交代!”

“只是……”白蛇臉上露出為難的面色,“事起倉促,宮中沒有準備許多食物和水源,怕是我和小青得出去取一些來!你也知道,法術其實是幻術,我等法力修為不夠,變不來這許多的食物!”白蛇定了定神,暗中握了握青蛇的手,回頭看了看羽。

羽點了點頭,“二位護法盡管去吧,我和我祭司一族會拼死護住大王和百姓們!只是……”,“二位護法可千萬小心,明軍的實力不容小觑,加上潞王本人以惡狠著稱,他此番前來應該是奉了他們皇帝的命令剿滅我國。在下在此替百姓多謝二位護法的救命之恩,請受在下一拜!”羽說着便跪在地上,向青白二蛇磕了幾個響頭。

“不,不,不敢當,我們二人自當盡力而為,這也是我們的家事!”白蛇忙扶起羽,替他彈了彈身上的塵土。

“小青,我們走吧!”說着,青白二蛇化作一陣風消失在地堡裏。

巫國糧倉

“這裏的把守也不是許多,青兒,看你的了!”白蛇悄聲對身後的青蛇說道。

“老白,沒問題!”說着青蛇吹出一陣怪風,随後守着糧倉的士兵紛紛感到困倦,打了幾個哈欠之後,抱着兵器睡着了。

“夫人真棒!我們走吧!”白蛇說着拉着青蛇的手,直直向糧倉走去。

“嗯,也讓夫人看看為夫的法力!”白蛇滿臉自豪的,笑嘻嘻地從身後取下一個布袋,扔在地上,嘴裏在叨咕着什麽。

只見那個布袋呼呼的向外吹風,不肖片刻便把整個糧倉的糧食吸進了袋子裏,但袋子還是像手掌般大小,白蛇把袋子收回到手裏,系在腰後。開心的吐了吐信子向青蛇炫耀着。

“德行!快走吧!”青蛇也沖白蛇吐了吐信子。

“妖物,哪裏逃!”誰料青白二蛇剛剛走出糧倉,便被不知道是什麽的繩子給困個結結實實的。

“老白,我頭好暈!身子好熱!是什麽東西!這個味道讓我好暈!”青蛇癱軟地說。

“小青,我好像也是,頭暈得很,你的尾巴現出來了!哎哎哎,我的尾巴怎麽也……”白蛇的尾巴漸漸現出來。

“那是雄黃粉,專克五毒,爾等妖物還不束手就擒!速現原形!”青白二蛇身邊猛的出現兩個道士,手持桃木劍,把青白二蛇包在中間。

“老白,好難受!我要現形了!啊!!!”青蛇望着同樣滿臉難受的白蛇,渾身上下像是被火燒一樣,身上的鱗片漸漸長了出來,四肢也慢慢蛻化了,俏麗的容貌變作了一張青蛇臉,血盆大口吐着信子,不斷扭着身子,極為吓人。

“小青!夫人!我……”正說着,白蛇也被打回了原形,一青一白兩只大蛇不斷扭着身子,口中吐着信子,被那不知名的繩索捆的死死的,兩條蛇緊緊纏繞在一起。

“收!!!”随着這一聲和着不知名的咒語,青白二蛇被收在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籠子裏。

“王爺,果然不出您所料,他們會派人來偷食物,只是是如此巨大的蛇妖,怕是有幾百年的道行,貧道也是罕見,如今他們已被貧道的捆妖索捆住,動彈不得,加之還有這包雄黃粉,他們一時翻不起什麽大浪!”一藍衣道士指了指那個籠子說。

“好,本王多謝大師援手!大師早日歇息吧,明日還得麻煩大師出手降妖啊!”潞王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籠子。

是夜

從大營中傳來潞王的怒吼聲,伴着東西砸壞的聲音 “什麽?世子不見了?你們是怎麽幹事的!不是說一直在好好保護嗎?”

“屬下知錯,望主人責罰!”跪在潞王面前的是一個小縱隊的黑衣人。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們一直跟着小主人,直到一個宮殿附近,小主人輕而易舉的進去了,但我等被攔在了門外,好像有一層屏障擋着,我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世子走進那個宮殿,然後消失在我等的視野裏!現下影子正守在宮殿周圍!請主人息怒,屬下等願以死謝罪以贖我等保護不力之罪!”黑衣人抽出腰間的佩刀,正要自刎謝罪。

潞王伸手擋住了刀,嘴角輕輕一撇“既然如此,也不全然怪罪于你們,世子他自有自己的造業,不用擔心!世子會安然無恙的。你們先下去吧!叫你們的隊長來見我!”

“是!我等告退!”黑衣人紛紛退出了帳外。

潞王捏了捏緊皺的眉頭,“那孩子應該會找到他的母親吧!”

“誰?”

“王爺,錢明奉命回複!”

潞王的語氣輕松了許多“怎樣?事情辦妥了吧!”

“殿下,事情已經辦妥了,已找到那個與殿下容貌相似的人,已經安排在了密室之中!”

“很好,吃喝玩樂應該不用教吧!這裏的事情完了以後,皇帝定會找本王的麻煩,他既然做了本王的替身,自然榮辱是相同的,錢明!你想留便留在府裏,不想留的話自當可以帶着錢遠走天涯!這個,你拿着吧!”潞王将随身的印章放在了案臺之上。

“殿下!”錢明說着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殿下對屬下有救命之恩,再造之德,屬下雖不知殿下的用意,但自當竭盡所能完成殿下的囑托!屬下不會輔佐那個傀儡,但若是世子需要,屬下自當萬死不辭!今晚的事,屬下自當不會透露半字,屬下會将這秘密一直帶到棺材裏!請殿下放心!”錢明一邊說一邊磕頭以表忠心。

“好了!錢明!”潞王笑了笑,打趣地說“你的忠心本王都知道,只是不願意拖累你們罷了!這件事由本王引起,本王自然會解決他的,無論明天發生什麽,三日之後你只要記得把本王的軍隊帶回去就行!”

“屬下知道了,不打擾殿下休息了,先行退下!”錢明一邊說一邊退出了大帳。

“影子這麽多年辛苦了,是時候可以解散了!拿上這個,好好安置弟兄們,明天的事,不用你們為本王效勞了,影子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主人!不再需要受別人擺布了!你是這裏面最有慧根的人,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嗎?”

“是!屬下明白!主人禦令下屬自當遵從!只是……!”黑衣人雖是依舊冷峻的臉,還是有一絲微妙的感情。

“這是本王最後一次命令你們,下去吧!收回你的小隊,把組織解散!!!明白嗎!”潞王将一把鑰匙交給了黑衣人的頭領。

“主……”黑衣人本想說些什麽,見潞王擺手示意,無奈地握了握手裏的鑰匙,“屬下告退!”

漆黑的夜晚,只剩下潞王一個人呆在空蕩的大營,駐地上風很強力,把帳子門吹的幾乎都要飛起來。潞王摸了摸手裏的腰刀,望了望塗勒送來的巫女宮的地形圖主殿的位置。

原來你一直住在這裏,怪不得我找不到你,你是太恨我了吧,才離開了躲到一個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真的是的話,我希望是你親手把我了結。

第二日

大軍已集結完畢,準備向巫女宮進軍。

“大王,這個小孩怎麽辦?”守衛耀靈的士兵抱着一個熟睡的孩子問道。

巫王 耀靈看了看孩子脖子上挂着的玉珏,嘴角泛起笑意“是他的兒子?先押進密室,這可是本王唯一的籌碼!”

“大王,接……呃!!!大王……”士兵的話還沒說完,身子便被利刃穿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耀靈把染血的刀一扔,在士兵身上摸索起來,尋到一把鑰匙,“這個孩子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只能委屈你了!”耀靈把鑰匙揣好,離開了密室。

“大師,拜托了!”潞王望着近在咫尺的宮殿。

“殿下放心,小小的陣法還難不倒我等!”正說着,三位道士使出法術,解開巫女宮外的結界。

此時大祭司羽正聯合幾大長老阻止他們破陣。

“師兄,看來這兒的妖物道行還挺高的,看來只有請師兄祭出寶玺,以鎮妖法!”一紫衣道士悄聲對帶有紫金冠的道士說道。

“嗯!祖師爺有靈,得保弟子降妖除魔!震天玺!!!”

從紫金冠的袖口裏飛出來一枚玉玺,頓時散發金光,直射巫女宮。

“破!!!”

“轟隆!”一聲,潞王等人面前的什麽東西好像消失了,原來阻隔他們的東西也不見了,士兵迅速将整個巫女宮團團保圍起來。

“噗!”一口熱血從大祭司等人口裏吐出,他們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但渾身癱軟動彈不得。

“裏面的人聽着,馬上向我軍投降,可饒爾等不死,歸順我軍的,優待!”宮外的士兵不斷地向裏面喊話。

百姓們瑟縮成一團,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啊!那是什麽?好大的鷹?上面好像有個人?”

“啊!噗!啊!”忽然從門外傳來士兵的慘叫聲,一聲接一聲的。

“何人敢在我宮門前鬧事!”門外傳來左舒的聲音。

“娘娘來了,我們有救了!快!娘娘勢單力薄的,我們出去和娘娘并肩作戰!和那幫賊人血戰到底!”衆人說着,紛紛拿起鋤頭,或者順手找了個利器,一個接一個走出了宮門,只見遍地是晟兵的屍體,晟軍已被左舒逼退在三裏開外。

“妖女,還不束手就擒,你的同夥已被我等抓獲!你還在猖狂什麽!!!”紫金冠道士收回寶玺,指着霓女說道。

“擡上來!”順着道士手指的方向看起,幾個士兵吃力地擡着一個大籠子,籠子上的布滑掉,露出了關在裏面的青白二蛇,二蛇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無力地擺動着身子,好像昨晚受了很重的刑。

“青兒!老白!”左舒吃驚地看着那個籠子。

頓時怒從四起,取出一張符咒,口裏振振有詞的念叨,符咒化作火團,不,應該是火球,直直向那個道士沖去。

道士本想擋住,沒想到火球的威力太大,竟将道士的袍子燒毀,竄到籠子旁邊,小火球頓時變作大火焰将整個籠子包在火裏,只一剎那的功夫青白二蛇消失不見。

“嗯!可惡!妖蛇被她救走了!”道士将燒洞的外裘脫下,扔在一旁,指着左舒方向說道。

“我先把你們送回洞中修養,暫時不要出來了!看……”左舒着急地看着眼前的二蛇。

“娘娘,我們的內膽被那道士吃了,百年的修為也快要散盡了,很,很高興,可,可以為娘娘做些什麽。在歷任的娘娘中,……你是最不開心的一個,但我們夫婦,很,歡喜和你相處的這些日子,……希望娘娘不,不要忘記小白蛇和小青蛇曾是你的……家,家人!”白蛇奄奄一息的說完最後幾句話後,和青蛇緊緊的纏在一起,身體發着光,漸漸地消失在霓女的面前。

“不,不!老白,青兒!別走!我們還沒過夠!”左舒近乎發狂地看着眼前空無一物的草地。

“娘,娘娘,節哀!青白二位護法也是為了我們才去偷的糧食,才被那個臭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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