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繁鬧的街頭,今天還未開始營業的酒吧內部卻已經熱鬧不已,在外面都能聽到吵鬧聲。

“哈哈,十束先生真是笨拙啊。”

“阿勒真是,區區八田,玩憋七明明弱得不行!”

“哦呀,今天也是這麽熱鬧啊。”

門口的風鈴響動,一個黑頭發的少年推門而入,很平常的舉手和衆人打招呼:“喲!”

坐在吧臺前的尊瞥了一眼來人,語氣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真閑啊你。”

黑發少年輕車熟路的在尊旁邊位置坐下,并不在意尊看似冷漠的态度:“嘛嘛,又來打擾咯,草雉,一杯馬丁尼!”

草雉遞過一杯加冰飲料:“這裏可沒有招待未成年的酒,咯,和安娜一樣,藍莓蘇打。”

“欸,明明我都十八歲了的說……”

“嗨嗨,等你20歲生日那天,喝多少我請,可以了吧,第六王權者,腹黑之王大人?”

猛吸一口蘇打水,味道不錯,某人淡淡道:“我不想再次糾正我是‘暗黑之王’不是什麽‘腹黑之王’了。”

“話說回來安。”十束走過來拍上安的肩膀:“差不多也找點氏族吧,你的話絕對有很多人願意跟随啊。”

安拿起吸管晃了晃:“但現在除了多多良你我誰都不想要啊,你又不肯來。”

尊低哼一聲,厚重的鼻音卻帶着可抓住的笑意:“別在我眼皮底下搶人啊。”

“有那想法也不行啊,多多良鐵了心要跟你一輩子。”安握緊了杯子,苦笑道:“氏族什麽的,現在真沒頭緒啊。”

突然掉到這個世界成為第六王權者,一個人都不認識,氏族從何談起。不過陰差陽錯被一個吠舞羅成員在安昏迷在小巷裏時撿回酒吧,和這群人就有了不解之緣。

Advertisement

赤王和氏族,關系不像君臣,也沒有青王那邊森嚴的等級紀律性超強的團體,看起來不過是一堆小混混聚在一起,但接觸後就會知曉,他們之間那比血更深的羁絆。

安不是沒羨慕過,但就算有了氏族又怎樣呢,安撐着腦袋看着尊,把高腳杯橫在兩人之間晃啊晃,透過藍紫的液體,尊的火紅依然掩蓋不住。

那耀眼奪目的色彩,在高處獨自綻放光輝。王都是孤獨的,就算有了氏族,最後依然只能獨自前進,那條路上別人踏不進,所以能吸引王的只有王。

“幹嘛?”

“不,沒事。”安擱下杯子搖搖頭,輕松随意的神色,被那家夥傳染了嗎?

“草雉,照例的紅酒,給我兩瓶。”

“哦,今天又要去看那個朋友?”

安每次要去見他口中的那個朋友時,都會來這裏買上兩瓶紅酒,價錢不便宜,就算是熟人草雉也要和他明算賬,除非他想讓這個吧就這麽垮掉。

安嘆口氣聳肩:“沒辦法啊,那家夥又不會主動來見我。現在肯定一個人在那裏期待着吧。”

安被帶回來時,尊就感受到了他的不同,他來這個世界的那一天便是第六王權者誕生日。作為一個王權者,關系再好也不可能一直窩在別人的地盤賴着不走。安在酒吧待了幾天就告辭,王的力量不是一般好用,作為轉校生進入華中學院,他看中的是獨住這一點,總算是有個地方可供落腳。

逐漸了解這個世界的事,也遇到了有趣的家夥。

“酒給你,不準偷喝啊。”

“安不會偷喝的。”安娜眨眨眼,認真說道。

“安娜真是好孩子。”安笑着揉揉安娜的腦袋,但因安娜下一句話動作和表情同時僵住。

“他會光明正大的喝,和朋友一起。”

“……”

感受到周圍,尤其是草雉那灼灼的目光,安幹咳一聲,把草雉裝好的酒放到一邊,掏出一張金閃閃的卡片:“刷卡。”

“我說啊,”草雉無語的看着那張光是做工費就是一比不小數目的亮閃閃卡片:“我很久之前就想問了,你的錢從哪裏來的啊,該不會……”

安甩甩手:“把我想成什麽人了真是,嘛,一開始的時候是用過點小手段,但現在是正常來源,監護人兼朋友給的哦,那家夥反正不愁花錢,我這是助人為樂。”

十束打趣道:“還真想見見你的朋友是什麽人,大款的話也照顧下我們這些窮人啊。”

“可以的話我也希望那家夥能看看你們啊。”安小聲的低語大概只有尊和他自己能聽見,語氣中夾雜着遺憾。

“不說這個,多多良,不唱首歌嗎?”

“你都這麽說了當然會滿足你咯~”

十束拿起靠在一邊的吉他,随着指尖的律動,叩在心弦上的音樂和歌聲飄出,就連尊也閉着眼睛靜靜享受。

十束多多良的歌如其人,溫柔卻極富感染力,他的魔力甚至連敵人都能放下戒心,安能短時間內就和吠舞羅衆人打成一片他功不可沒。吠舞羅裏,尊是衆人凝聚與此的信仰,十束就是粘合劑,看着新人變成舊人,把大家緊緊聯系在一起。

不過這種溫柔也有辛苦的一面啊,幫助吠舞羅衆人解決了大量心事的他,卻從沒人聽過他抱怨訴苦,草雉是這麽說的。

一曲完畢,竟有種心都被融化的感覺,十束那本該變為戰鬥力的能力化到這裏來了吧,所以戰鬥才那麽弱。

“多謝款待,我走了哦,下次再來!”

安背對衆人揮手離開,這是他和吠舞羅相處的通常方式,八田美咲看着合上的門,眨眨眼,滿臉鄙夷:“那家夥真的是王麽?”

十束坐到安之前的位置上,看着杯子外表一滴水珠滑下:“雖然一次都沒在我們面前展現過力量,尊是不會看錯的。成為王的年齡比尊小了不少,也有各種各樣的難處吧?”

尊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言不發起身離開,十束看着自家王的身影,平靜的面容浮出一絲苦澀。安肯定是王,因為兩人的背影有難以言喻的相似,如果王可以……不那麽寂寞就好了。

“小白,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威斯曼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暗暗的飛艇內銀色發絲反射着淡淡光澤。手裏舉着酒杯,剛在杯沿三分之二的位置顯示裏面的酒根本沒動過,旁邊還放着一個盛好酒的被子,安坐下,舉起面前的杯子,晃晃裏面紅色的液體:“一個人喝酒果然很悶對吧?”

“今天是你每個月定期彙報情況的日子,怎麽樣,不告訴我各方面如何嗎,高中生?”

安每個月的今天是定期要來見威斯曼的,其餘時間想來就來沒有定數,威斯曼能做好迎接準備的也只有今天,

“真是老頭子語氣。”安嘆口氣往沙發後背一靠:“成績方面絕對不用擔心,人際關系嘛,沒什麽大問題就對了。”

“我本來就是老頭子了啊。”

“披着那張皮還真沒說服力。”

不死的白銀之王,經歷了半個世紀依然保持年輕風貌,二十多歲時俊秀的模樣,變化較大的,就是曾經的短發已經長至腰部,威斯曼也将它維持在這個長度。

從酒吧出來的第一夜,安就注意到了頭頂緩慢飛過的飛艇,王的直覺告訴他那上面有什麽吸引他的東西,好奇心驅使下就這麽上去了。看起來是沖動的行為,什麽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就做出行動,但安很感謝那份沖動,讓他結識了這麽有趣的家夥。

威斯曼很久沒有下地,對地上的事物也缺少關心,當安出現在他面前,當這個少年的眼中閃過悲憫的目光時,威斯曼震動了。他在憐憫自己,這個第一王權者,同時少年也為自身感到可悲,那是同病相憐的目光。

這個黑發的英俊少年,看透了自己內心,軟弱也好堅強也好,幾乎完全暴/露在那雙銀黑的眸子下。從未體會過的新鮮感,所以當安說自己在這個世界沒有親人沒有去處,威斯曼便做了一個令自己都吃驚的決定,做他的監護人,并推薦他去學校。

于是安學籍上的名字是“安·威斯曼”。

威斯曼低笑一聲:“那個時候,我大概是着魔了。”

“誰說不是呢。”

“人際關系沒長進的話,你果然還沒找氏族對吧?”

安舉起杯子輕碰:“這裏不是還有一個好榜樣在嗎?”

從成為王的那天起,到現在經歷了半個世紀,威斯曼一個族人都不曾有過。

“況且我還是自由點好。”

“有氏族的話……”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安淡淡一笑:“幾個王中,赤王和暗黑之王的力量一個暴力一個陰暗最容易出現偏差,卡古茲巨坑就是上一任暗黑造成的吧。不過,我不一樣,本來就是黑的我不會再被無聊東西侵染,這點你大可放心。”

有可信任的氏族在,對王的力量感到責任,偏差值會得到控制,威斯曼是這麽想的。不過威斯曼也不得不承認:“确實,你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相當漂亮。”

要說最漂亮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安覺得還是威斯曼為第一,銀白藍紋的劍體上閃爍着和衆王配色的寶石,真正的王者之劍。

“赤王的偏差值也因為有很棒的族人在得到了控制,應該也沒問題。”

“吶,威斯曼。”安瞥了他一眼:“去地上看看吧,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很多變化,也有很多有趣的家夥。今天赤王的一個族人打趣說想見見你,我猜也有幾分認真的。”

威斯曼搖頭:“地上的王是中尉,我只要在天上呆着就好。”

安的聲音跟眼神都沉下去:“可是這裏什麽也沒有。我們在這個世界都沒有生存的意義,可是我在尋找,你卻逃避,這樣打算到什麽時候?”

“誰知道。”威斯曼臉上永遠有笑容,或是佯裝輕松,或是明顯苦澀:“直到我可以死掉?呵呵。”

“如果你真可以找到死掉的辦法也不錯,但是,”安突然一把揪起威斯曼的領子把他拉近自己:“別比我死得太早,我還想一輩子當個不用做事不愁花錢的公子哥呢。”

威斯曼無奈:“我給你的那些卡足夠了吧?”

安松開他的領子甩手:“不夠不夠,活到老花到老是我的真理之一。還有啊,這艘飛艇配備了最先進的科技卻沒有防禦,随便就能進來,你有點戒心好不好?”

安當初還以為會遇到什麽阻攔,結果輕松就進入了飛艇,簡直就是,只要你能上升到這個高度,飛艇的內部就向你展開。

威斯曼抿了口酒:“警戒什麽的太麻煩啦,反正我是不死之王。”

即使所有人都死去,依然孤獨寂寞一個人活者,所以不想要氏族,不想和過多人接觸,逃避就好了。

這個态度,着實讓人火大,也感到悲涼。威斯曼的心已經死過一次,就在他的姐姐慘死于戰争的炮火中,那顆心就随着去了。

“現在這裏也是我的一個家啊,誰都想能住得安心點吧?”安起身朝飛艇中部走去,伸了個懶腰:“我去睡了,明早還要回學校啊。”

威斯曼眨眨眼,眼神詫異後變得深邃,嘴唇輕啓:“家麽……”

========================================

作者有話要說: 暗黑之王什麽的當然是Me杜撰,不知道第二季的K裏會不會給答案。話說,親們,要不然今天開始做魔王就不寫了吧,咳,望天。話說之前因為如V時抽過,小夜的收藏異常慘淡,各位來看文文的筒子們還是支持下吧,感謝~

PS:對于還留戀黑執事的各位,嗯,要不要考慮番外呢,如果本書要開定制的話有孩子願意買麽(也就是出實體書),定制裏放東西比較方便,比如肉肉。吾輩想可能這次要出定制的話才會寫含肉福利的番外吧,但是沒人願意買的話我也不會開,有想買的孩紙留個言讓小夜知道怎麽樣?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