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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宴席上的你和我和他
翌日便是五月初七,鳳承淵的壽辰。
宮中一片喜慶的張燈結彩。慶典節目都是由勤妃一手安排的,這是她首次在太後不在的情況下獨自策劃慶典,是以安排了不少的好節目,慶典從午時一直進行到了戌時将至。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慶典完了之後,鳳承淵便留了諸皇親國戚與各大臣在含德殿用膳。
含德殿是有些年頭的宮殿,偏僻而又寂靜。殿宇由上好的白玉磚塊堆砌而成,大殿寬闊而高雅,遠遠地看上去就像是屹立在雲山幻海中。四周的風景也是極美,奇花異草,長橋卧波,天階夜色涼如水,只讓人覺得明遠而寧靜。
太後不在宮中,皇後又未立。鳳承淵身邊與其并肩而坐的便是盛寵不衰且地位最高的勤妃,勤妃今日穿着翟鳳出雲禮服,眉目中透着端莊和欣喜。大臣們舉杯與鳳承淵敬酒時,她也小飲一口,一切都守禮得恰到好處。
鳳承淵的右手下坐着後宮妃嫔女眷,然後便是愉王鳳承譽與其王妃的位置。
鳳承譽的名聲在民間一直都不怎麽好。一個出身顯赫卻病怏怏的王爺,平日只會像個姑娘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且與正室成親多年,連小妾都沒幾個。街頭巷尾傳着與他有關的不少的流言,卻如何都逃不開“懼妻”二字。
被人說“懼妻”幾乎是大齊每個男人都不齒的事情,連帶着這位王爺的風評就越來越壞了。
鳳承譽穿着一襲白衣,他的臉色在燭火的照耀下盡顯蒼白,面色清癯,身體瘦弱,不時地還捂着嘴咳嗽一聲,只是透過這病怏怏的外表,也能清晰地看見他溫雅秀氣的五官。其實在以前就有人說過,鳳承譽是大齊開國以來,最俊美的皇子,只不過這個傳言早已被“病貓王爺”和“俱妻”的傳聞蓋去了風頭。鳳承譽的王妃史玥兒正攙扶着他,偶爾貼心地替他拍胸口順氣,好一副夫妻恩愛的場面。
鳳承淵将這一幕盡收眼底,含笑問道:“三哥的身體可還安康?若是狀态不佳,便少喝些酒,三哥難得入宮一趟,等宴席結束後,朕喚禦醫與三哥瞧瞧。”
鳳承譽開口欲謝恩,誰知剛剛張嘴便又劇烈地咳嗽起來,他捂着嘴,臉色潮紅,史玥兒在一邊溫柔地幫他順着氣。鳳承譽咳了好一陣,才虛弱着聲音道:“多謝皇上關心,臣這身子是從娘胎裏就帶出來的惡疾,怕是華佗再世,也回天無力。”
鳳承淵眼裏的笑意不變,溫和地道:“三哥莫要說喪氣話。父皇的子嗣單薄,五哥早逝,九弟又被貶為庶民,如今只剩下朕與你二人。朕必然會尋盡天下名藥治好你的,等醫好了身子,朕還要與你一同狩獵,叱咤風雲。”
“臣的身子自然無法與皇上相提并論,皇上是文武全才,是大齊朝百年一出的明君,臣這病秧子,能活在世上便是萬幸,不敢再做多想。”鳳承譽微笑地搖着頭。
鳳承淵看着他,試圖在他臉上尋覓出一絲嫉妒或者抱怨的表情,但是沒有,他的臉色一直很平靜。
鳳承淵的笑意更濃,嗓子裏卻帶着憂傷之情:“三哥,你放心,有朕在一天,朕當會盡力保你無病無憂。”
鳳承譽低下了頭,似乎是被這句話感動了,他紅着臉道:“皇上如此顧念手足之情,臣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皇上,也定會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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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與鳳承淵又對飲了一杯酒。
鳳承淵的左手下是各文武百官,首座便是勤妃的父親,當朝丞相王明秋。
王明秋長着一張國字臉,勤妃的樣子與他有三分相像,都道面由心生,同樣的五官在勤妃臉上是端雅秀氣,在他的臉上便成了英挺正氣。
“皇上自執政以來,四海升平,物阜民康。今日借皇上的壽辰,老臣敬皇上一杯,祝皇上萬壽無疆。”王明秋恭敬地笑道。
王明秋此話一出,各大臣自然都開始滔滔不絕地念着自家準備好的賀壽詞。
鳳承淵也舉杯,一一應承下來。等這番祝賀過後,鳳承淵的臉色已經有了三分紅。
鳳承淵看了堂下坐着的薛不凡一眼,道:“薛郡公今日看上去氣色極佳,是最近有什麽好事?也說與朕聽聽。”
薛不凡與薛英暮并非同母所生,薛英暮的外表更像她的母親,具妩媚陰柔之美。而薛不凡也像自己的娘親,不過這副五官長在他臉上,卻未免有些小家子氣。
“微臣哪裏有什麽好事情,只是覺得今日是皇上壽辰,難免高興,想沾沾喜氣罷了。”薛不凡惶恐不安地道。
他話音剛落,柳佩軒便悠悠地道:“薛郡公客氣了,我可是聽說薛郡公前幾日從宋國公處得了一房美妾,想必是有佳人相伴,便不亦樂乎,飄飄欲仙了吧。”
歷朝皇上都讨厭大臣結黨營私,鳳承淵亦不例外。
鳳承淵的眼角淩厲地掃向史孝和薛不凡,只見他們二人的面色都有些僵硬,薛不凡的身子更是抖了抖。鳳承淵收起淩厲之色,含笑道:“薛郡公正值壯年,又是獨子,美人在側也無不可。薛郡公這些年都未娶正妻,側室又沒誕下子嗣,朕與太後都十分着急,多納幾個妾是應當的。”
史孝的反應快,聽後立即附和地笑道:“皇上說得是,老臣也是怕薛老将軍的忠烈無人繼承,這才鬥膽向郡公送去一美妾,想為皇上與太後分憂。”
王明秋在一旁正經地道:“宋國公與其費如此多的心思,還不如好好管束一下貴公子。”
史俊豪的頑劣是朝官皆知的。
史孝的臉色有一剎那的失常,只是很快便調整了過來,笑道:“王丞相說得是。”
柳佩軒見此,自然心知是進谏的好機會,還□□上澆油地再說幾句,只是瞅到了柳良的眼風,他低下頭,撇撇嘴,喝着悶酒,不再說話。
坐在正中的鳳承淵自然聽到看到了這一切,然而他只是與勤妃對飲了一杯酒,不言不語。
宴席結束之後,鳳承淵留下了鳳承譽,讓禦醫又給他開了幾服好藥,鳳承譽這才與在宮門口等着的史玥兒一同回了愉王府。
到了王府。史玥兒拿着手上的藥包,有些信不過地放在一邊,替他順了順胸口,道:“皇上開的藥也不知是不是有毒的,王爺,臣妾看,這藥還是不碰為好。您的身子骨本就弱,當是小心為上。”
鳳承譽虛弱地靠着床榻,語氣雖不嚴厲,卻略帶指責之意:“皇上的藥自然是好的,你不該懷疑皇上,讓人去熬來吧。”
史玥兒媚媚地揪着手帕,委屈地睜大水汪汪的眼睛道:“王爺,臣妾是擔心您的身體,我與爹爹好不容易将王爺的身子調養好,自然是不能出分毫差錯的。這藥即使沒問題,與您先前喝的藥,也有可能相左,臣妾是擔心您。”
鳳承譽看着她,慢慢地對她伸出了手,史玥兒捂着嘴害羞地笑,順着他的手勢滑進他懷裏。鳳承譽用手指柔柔地刮了刮她的臉,道:“既然如此,你說什麽便是什麽,自與你成親起,本王便将生命交給了你,我聽你的。”
鳳承譽的身子雖弱,但這并沒有影響到他的氣質,潇灑閑雅,天生貴胄。鳳承譽與史玥兒乃是先皇指婚,嫁過來之前,史玥兒只聽說過這個病貓王爺的不少傳聞,卻從未見過。新婚之夜本還有些擔心,蓋頭掀起之時,她便看到了他這張貌賽潘安的臉,當即就愛慘了。
現下聽到了這等甜言蜜語,內心更是喜不自勝。
史玥兒鈎着他的手指,柔柔地道:“那臣妾去将這藥交與總管,然後将我爹給的藥熬一服過來,王爺等着臣妾。”
鳳承譽也一手鈎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間扶着,貼在她耳邊,風流地道:“無妨,這事不急,本王現在想做些別的。”
他一只手靈活地去解她的腰帶,史玥兒雙耳羞紅,只一個勁兒地盯着他俊秀的面龐看。
“王爺,您真是既壞又不正經。”史玥兒吃吃地笑道,她真是愛死他的不正經了。
鳳承譽一笑,嘴唇順着她的脖子往下滑,慵懶地擡手扯下紗帳。
一夜的柔情妩媚,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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