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未來的外甥媳婦
梁璞忽然站起,越過黑漆四角桌案,來到了蘇燦的面前。
蘇燦看着,本來應該在坐在案前的男人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最後立在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
梁璞俯身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子,靜靜地審視了他兩秒,才開口說,“你今年多大了。”
蘇燦擡起頭疑惑的看向這個問她話的身穿官府的中年男子,審問犯人還需要這樣問犯人多大年紀嗎,不是應該直接拍驚案木嗎。
不過,畢竟他是審問她的官員,自己的清白,還需要他來證明,所以她還是乖乖的開口說了,“民女今年十七。”
十七歲啊,梁璞在心裏默默的想着,那這樣年齡有點對不上啊。
然後,他在心裏默默的算了一下,距離妹妹走丢已經過去三十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今年應該已經四十歲了,而如果現在這個女子是十七歲的話,那她就是在二十三歲的時候生下了這名女子。
二十三歲,對于一名女子來說,生孩子是不是年齡已經有點大了。
現在梁璞心裏有很多的話想問出來,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他看了一眼立在旁邊的衆人,包括吳為。實在不是個問話的好地方。
他沒有再說什麽,淡淡的看了一眼蘇燦,轉身回到了桌案前。
“嘭”的一聲,驚案木的聲音響起。
随後,他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此事有蹊跷,待查明後,明日再審。”
程世濤擡起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麽意思。
吳為也對他的行為感到驚訝,他再一次擡起袖子擦擦額上的冷汗,不過,幸好,今天總算是過去了,他還有時間去準備一些事情,等梁璞轉身走後,他長籲了一口氣。
梁璞并沒有讓人把蘇燦直接帶回牢裏,而是讓自己身邊的貼身小厮将蘇燦帶到了他的住所。
有些事情,他心裏的疑惑,只有蘇燦才能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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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堂之上被帶下去,她發現這不是回牢房的路,一直到梁璞的住所的時候,這一段路上蘇燦的心一直都像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了,直到哦啊領路的小厮告訴她是欽差要見她,她也還是這樣。她不知道梁璞到底,見她是為了什麽,而且……她忽然又想起了剛才在公堂之上梁璞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她胸口的那個玉佩時候的神情。
那似乎是讓他想起了什麽,他是在……懷念。
梁璞現在是暫居在永和縣縣衙的後院,所以他的住所并不是很大,裝修的也不是特別豪華。嗯,從木制雕花門進去之後直接就是堂屋。
蘇燦到的時候,就見他已經坐在了堂屋正中間的酸枝木太師椅上,一派大官的形象。
他通身的氣質和無形中散發出的威嚴是吳為這種卑躬屈膝的小縣令所不能比拟的,他沒有先開口說話,只是一雙眼睛審視着她。
蘇燦毫不畏懼的回應着,好久沒見到強者了,這種對峙的感覺讓她感覺到通體舒暢,梁璞從骨子裏散發出的讓人信服的震懾力,更加激起了她心底的欲望。
對視了幾秒,梁璞忽然變得溫和起來,說話的語氣也放輕了,“別緊張,放輕松,我們就是随便聊聊。”
蘇燦點頭。
“坐下說。”梁璞示意,蘇燦坐在梁璞左邊下方的第一張椅子上,他身後的小厮立馬上前為蘇燦倒了杯茶。
“您找我就是想說這次的事情嗎?”蘇燦等了一會兒率先問道,沒辦法,現在身不由己,她必須知道自己的處境如何。而且,她不認為會有什麽好事等着自己。
“不是,我是想問你另外的事。”
梁璞看着坐在下方的妙齡少女,她和妹妹一樣,有着一雙圓溜溜的杏眼。
他還記得妹妹笑起來的時候,杏眼微眯,像只滿足的小松鼠一樣。
而面前的這位女子雖然年紀不大,看起來卻是個冷靜坦然的,或許也是因為處境的原因,她的明媚嬌俏被磨掉了。
他問蘇燦:“你說你是永和縣人氏,那你雙親都在何處。”
蘇燦:“回大人的話,民女家中父親尚在,母親已經去世多年了。”
“去世”,梁璞在聽到這兩個詞之後,忽然顫抖了一下,他突然就有些害怕了,害怕得到問題的答案,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去世多年,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妹妹死的時候還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想到這兒,他看着面前這個有着圓溜溜杏眼的姑娘,忽然一股怒氣就從心底騰騰升起,一直要沖到了他的喉嚨裏。
他忍不住在心裏想,若是妹妹沒有和那個娶她的男人在一起,沒有生下這個孩子,那她是不是就不會那麽早逝,他還會有機會見到她,而她也會有機會回家,他忽然想發脾氣了。
但他又想到這個孩子身上留着她妹妹的血,那是她唯一的血脈,是她留在這世上唯一的孩子,若是她在,應該會很疼她的吧。
想到這兒,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與不快,繼續詢問,“那你家在何處,家中父親是做什麽的。”
“就在這附近的李家村,父親……父親就是普通的農夫。”蘇燦不知道他爹這個身份該怎麽說,反正蔣天信的父親也就是她的了,這麽說也沒錯。
“哦~”
梁璞一臉了然,沒想到妹妹居然嫁給了一個普通的農夫為妻,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要和那些村婦一樣,下地幹活洗衣做飯伺候一家老小,想到這裏梁璞的心裏就及其不好受,明明她的妹妹是侯府的千金,是應該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嫁給一個世家公子,繼續更好的生活有個夫君疼,還有一
個寧安候府作為後盾。
而現在,她不僅要與一個粗鄙的農家漢子同床共枕,還要操持一家老小的生計,明明她以前是個怕疼怕曬的嬌嬌小姐,一點一點小傷就能哭好久,而現在……現在卻過得是這樣的生活,他想到這裏就不禁紅了眼眶。
“那你還記得你母親的樣子嗎?”梁璞的聲音裏帶了點感傷,略微惆悵,他不禁擡起頭看向房頂,兩秒後和蘇燦平視。
“不大記得了。”蘇燦疑惑,這個問題好生奇怪,難道他和她母親以前是舊識,但是她家是在席州啊,她怎麽想都覺得哪裏不對勁。
看見蘇燦疑惑略帶不解的目光,梁璞知道自己唐突了。
他換了一個問題,“你身上的玉佩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吧。”
蘇燦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胸口上的那枚玉佩,衣裳掩蓋着什麽也看不見。
她想了一會還是伸手掏了出來,“您是說這個?”
梁璞起身,走到她面前,從她的手中接過那枚玉佩,放在手心仔細的看了看,忽然就激動個起來,真的是她,真的是他的妹妹,那玉佩的一角刻着一個小小的“琬”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琬”是她妹妹的閨名。而他的那塊上面在同一位置刻了一個“璞”。
他忽然神色激動的抓住蘇燦的肩頭,“孩子,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你的母親。”話還未說完,他的聲音裏已經帶了哽咽。
蘇燦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玉佩,忽然就有些明白了,為何他會這麽反常。
看着他激動的神情,蘇燦在心裏想看來玉佩的主人和他關系非同尋常,她忽然就想起了蔣天信,想起了他告訴她的這塊玉佩的來源,那是他的母親留給他的,她的婆婆。
“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不是……”蘇燦試探性的開口,但還沒說完就被梁璞粗暴急切的打斷,“不會的,不會的,我怎麽會認錯呢。”
蘇燦被他的反應觸動了,但她覺得還是要把真相說出來,畢竟這塊玉佩怎麽說,它的主人都不是她。
雖然她也有私心,如果不将真相說出來的話,梁璞說不定會将他救出去,
但是如果說出來的話,他覺得他欺騙了她,那就不一定了。
但是她又想到梁璞對于這塊玉佩的反應,說不定這個會是蔣天信他母親的親人,所以,她最終決定還是要将真相說出來。
“不,真的誤會了,您能聽我把話說完嗎。”等梁璞的心情稍微平複下來的時候,她試着開口。
她深色是如此的認真,梁璞平靜下來後,恢複了平時的冷靜自持,他伸手,“你說。”
“說了這麽長時間,我也大概明白了點,您是不是認識這塊玉佩的主人。”
梁璞點頭,“不錯。”
“當然,我不知道,您為什麽會……看起來會這麽激動,但是肯定是因為這塊玉佩,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塊玉佩是別人送給我的,所以……。”
她停頓了一下遲疑的說”:“所以,他可能才是您要找的人。”
梁璞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結果,他驚詫的轉過頭來,你說什麽。
蘇燦将她剛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既然這樣,那送給你玉佩的是何人。”
蘇燦猶豫了一下,她在想要不要說出來,畢竟這玉佩不是她的。
梁璞現在等的有點急切,他催促的催促的說,“丫頭,你倒是說話呀。”
“是一名男子,他叫蔣天信。”
“哦,是個男的,那他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歲。”蘇燦将蔣天信的年紀說了出來,看來他對年齡這件事有着執念啊。
“已經二十三歲了,那他為何要将這玉佩送給你?你們是什麽關系。”
蘇燦沉吟了一下說,他是我未來的夫君。
梁璞這下想明白了。
“那他現在在何處?人口在永和縣我想見他”連普通的他是個男孩子,守候更加急切的迫切的想要見到她,他想要看一看這世上唯一一個與她妹妹骨肉相連的人。
蘇燦面帶為難的說:“現在恐怕不行,他在四個月前已經去了京城,現在沒有消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京城?”
“是的。”
梁璞聽到京城兩個字,有點驚訝,随後他感嘆了一聲說:“那可真是陰差陽錯啊。”
蘇燦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他輕聲的安慰梁璞:“您也不用太感傷,嗯,大概幾個月後她應該就會回來的,或者你回到京城之後也可以去找他,相信以您的能力一定會找到的。”
想了想,她為了保險起見愛你,還是問了出來,“我能冒昧的問一下嗎?你和她是什麽關系。哦,對了,就是您和這個玉佩的主人是什麽關系,你也可以選擇,不用回答,我只是好奇。”
梁璞覺得這件事沒什麽沒什麽可瞞她的,畢竟最後見到蔣天信之後一切都會說出來了,怎麽說他也是自己未來的,外甥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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